84年找大姨借钱买化肥,中午11点大姨让我走,母亲知道真相后哭了

B站影视 韩国电影 2025-03-14 06:05 2

摘要:我1971年出生在辽南农村,是家里老二,上面有一个姐姐,下面有两个弟弟。

文/清华 讲述人:于凤英

我1971年出生在辽南农村,是家里老二,上面有一个姐姐,下面有两个弟弟。

父亲来自山东,18岁当兵,退伍后分配在我母亲所在地工作。

外公没有儿子只有三个女儿,外婆在大姨9岁,二姨6岁,母亲3岁这年患病去世。

从此以后,外公既当爹又当娘,把三个女儿拉扯长大。

那个时候的农村,家里没有儿子会被人看不起,总觉得低人一头,还会被邻居欺负。

被欺负了又不敢反驳,假如跟人家理论,对方会恶狠狠的骂外公是“绝户”。

外公一辈子要强,听这话,很不开心,比打一巴掌都难受。

因此外公在生产队干活时,很少与人说话,整天闷闷不乐,心事重重。

为了堵住邻居的嘴,外公决定招上门女婿。

做这个决定出于两点考虑;一是等他老了,有人为他养老送终,披麻戴孝。

二是家里有个男人,撑起门户,外人不敢欺负。

转眼之间,母亲三姐妹都长成大姑娘了,从大姨相亲起,外公就开始琢磨合适人选。

大姨很漂亮,刚到20岁,便有媒人找外公商量,给大姨介绍对象。

大姨先后相过几次亲,可是外公嫌人家穷,怕大姨过去吃苦,不同意。

外公深知,大姨从小没妈,吃的苦比嚼黄莲还苦。所以他期盼大姨能找户好人家,能过上好日子。

后来大姨经亲戚介绍,和姨父认识并结婚。

姨父长相一般般,但人很聪明,在供销社上班,家庭条件在那个当时,算中等偏上。

二姨嫁在本村,外公嫌二姨父老实巴交,不同意,但二姨坚持要嫁,外公管不住只好妥协。

外公看着大女婿和二女婿,都不是合适人选,大女婿有正式工作,有两间老房子,且高傲自大。不屑做上门女婿。

尤其在那个当时,“上门女婿”多少有点贬义词意思。

二姨父虽说穷,但人家爹妈不同意他入赘。况且外公看不上二姨父。

就这样,母亲带着招上门女婿条件,开始相亲,很快经亲戚介绍,认识我父亲。

父亲一表人才,有工作,母亲只是家庭主妇,相貌平平,没出过远门。

但父亲愿意入赘,外公和母亲以为捡到宝了,岂不知父亲只是因为老家太穷,房无一间地无一垄,才拿外公家当桥梁,过渡一下。

当父亲在单位混的风生水起时,首先丢下母亲和我们姐弟四个。

可恨的是,他为了给自己留后路,不离 婚不回家不管我们。

那时女人思想保守,母亲不敢反抗,不敢提离 婚,只能默默的承受着。

可是,我们一家六口人,要吃要喝,家里老的老,小的小,缺个整劳动力,日子过得非常艰难。

外公看我们姐弟4个正长身体,不想让我们挨饿,他白天在生产队干一天活,当整劳动力用。

晚上去看果园,这样能挣双倍工分,到秋天,拿工分抵粮食,有时抵扣的粮食,够吃到明天秋天,能接上茬。

有时粮食减产,工分抵扣的粮食不够一年吃,母亲便带着我和姐姐,去地里拦地瓜。

捡回被犁耙穿两瓣的地瓜,地瓜拿回来后,大半挑出来洗干净,用石磨磨成地瓜粉。

再做成粉条粉皮,晾干储存留冬天吃。小半切成片晾干磨成面,兑上苞米面烀饼子吃。

随着我们一天天长大,饭量大增,而外公年龄越来越大,我们家的日子一年不如一年。

后来分田到户,我家分了20亩地,这些土地全靠人工播种,黄牛拉犁耕田。

对别人家来说,分田到户是好事,结束大锅饭日子,可以各显其能,比谁家日子过得好。

对我家来说,外公年事已高,身体每况愈下,母亲生性柔弱,肩不能挑手不能提。

这20亩地,成了沉甸甸的负担,压得我们家有些喘不过气。

春天种地时,外公提着犁耙每耕一垄地,累的气喘吁吁,站在地头止不住的咳 嗽。

姐姐心疼外公,小学毕业便回家种田,我上初中,需要自行车,外公花30元,从养老院住的老人那里,买回来一辆锈迹斑斑二手车,让我骑着上学。

这辆车差点把我逼疯了,顶多隔一天就要补一次车胎。

1984年夏天,我家地里苞米苗长势喜人,雨后初晴,田垄上的苞米苗挂着晶莹的水珠,在阳光的映照下,绿得发亮,透着蓬勃的生命力 。

外公抽着老旱烟,背着手站在地头,高兴的合不拢嘴。

母亲说:“爹,今年苞米苗比往年又高又壮,现在看是个丰收年。”

外公说:“是啊,暂时看能行,但也别高兴的太早了,怕秋天结穗前来一场风,要是被风刮倒可就毁了。”

母亲说:“对啊,之前有过这种情况,春天瞧着苞米苗一片葱郁,长势正好,满心都是对丰收的期许。

可这老天爷的心思难猜,到了秋天,狂风呼啸,将地里的苞米杆吹得七零八落,一年白忙乎了。”

外公说:“还有一个办法,要想避免苞米苗被风刮倒,买两包化肥喂上,给苞米苗施上肥后,它们铆足了劲儿长,叶片宽厚,秸秆挺拔,抗风能力强。”

母亲说:“刚才我看见大哥家在地里喂苞米,我打听一下,一包复合肥70元钱,咱家少说得买两包。”

外公说:“买两包140元,家里有这些钱吗?”

母亲说:“没有啊,一个集去卖点鸡蛋,买5斤大米给闺女带饭,剩几块钱再买点咸盐、火柴所剩无几。”

外公说:“要不去你大姐家借140元,咱不买别的,够两包化肥钱就行,跟她说,到秋天卖粮食,咱肯定还钱,要是卖粮钱不够,咱就卖头猪还钱。”

母亲想想说:“好,让闺女骑自行车去吧,我走去再走回来,得一小天。”

于是,母亲找出一个纸壳箱子,底下铺一层谷糠,上面装了20个鸡蛋,10个鹅蛋,10个鸭蛋。

放在自行车后架上绑好,让我载着去大姨家。

大姨离我家8公里远,山路不好走,我怕鸡蛋颠簸碎了,骑一段路推一段路。

到大姨家10:40分,我渴的不行,拿起水瓢,舀半瓢水一饮而尽。

然后我把鸡蛋箱打开,检查一下打碎了没有,还好,只有一个裂口了。

大姨自己在家,我以为姨父中午不回来吃饭,坐在凳子上把外公和母亲派我来借钱的事,一五一十说给大姨听。

大姨听完马上站起来进里屋,不一会儿出来,手上拿一卷零钱,帮我装兜里。

怕弄掉了,大姨又找个别针,别在我上衣口袋上。

此时,我累得双腿打颤,胸口剧烈起伏,每一次呼吸都带着沉重的喘息声。

我坐在大姨家厨房地上,后背倚靠着橱柜。恰好前后门都敞开着,那串堂风吹过来,轻柔地抚过我的脸颊,带走了我身上的燥热与疲惫,好惬意啊 。

正当我准备留在大姨家吃完饭再走时,大姨帮我揣好钱又进里屋,过了一会儿,拿出半袋大米。

然后吩咐我把自行车头调过去,她帮我将大米放后架绑好,上面格外盖一件旧衣服。

绑好后,大姨说:“我不留你在这吃饭,你现在赶紧走,别走前面大道,顺旁边小道走。”

说完大姨给我5分钱,让我路上遇卖冰棍买一根,还给我拿两块饼干,揣在盖大米衣服兜里。

这时已经11点多了,我满心不高兴,心里不是滋味,头也不回走了。连个招呼都不打。

走到拐角处,我回头看了一下,只见大姨父从大道骑自行车往家走。

我顾不上想太多,长时间骑行,双腿像灌了铅,每蹬一下都耗尽全身力气,膝盖也开始酸痛。

肚子早就咕咕叫,一阵一阵的饥饿感搅得心慌,整个人被疲惫和饥饿双重折磨,摇摇欲坠 。

到家母亲很吃惊的问我:“大姨没留你在那吃饭,怎么顶着烈日回来了?”

我没好气的说:“大姨抠搜的,您又不是不知道,要不是去借钱,我才不会去讨人烦。”

说完掏出一卷零钱放在炕上,母亲解下半袋大米,边进屋边说:“锅里有地瓜,还热乎,你赶紧吃吧。”

路上我把饼干吃了,冰棍没遇到,已经饿过头了。躺在炕上看母亲数钱。

数完母亲哭了,原来大姨给我拿300元钱,格外给半袋大米。给大米是留我带饭。

我问母亲:“大姨父之前不是在供销社吃饭吗,怎么今天突然回家,还差点跟我打照面。”

母亲说:“前段时间你大姨过来说,供销社效益不好,马上要黄了,发工资都难,没钱管职工午饭。”

说罢,母亲叮嘱我:“别告诉你二姨,大姨借钱给咱,你二姨嘴快,说漏嘴,大姨和大姨父准会为这事吵架。”

我点点头说好。

傍晚,外公回来跟母亲说起借钱的事。

外公说:“你大姐说不算,这钱肯定是背着喃姐 夫偷偷攒的,她不止一次帮咱,难为她了,要不是摊上咱这帮穷亲戚,她不至于伤脑筋,偷着攒私房钱。”

听外公和母亲对话,我才明白,大姨为什么到饭点让我快点走。

一年后,大姨父下岗回家种田,他因没怎么干过农活,面对繁重的农活,显得手忙脚乱 。

姐姐和我主动去帮忙撒种,给果树浇水,剪枝。秋天去帮忙扒苞米。

大姨家有两个儿子,分别读大学和中专。

有次大姨 摘苹果,从树上掉下来,把腰扭了,姐姐伺候她一个月。

后来大姨家搬市里,我结婚后也住在市里,大表哥住在离家400公里省会城市,二表哥住在一线城市。

我和大姨住在三线城市,两家隔6里地,我没事经常去陪大姨聊聊老家的事。

帮她买菜,洗衣服打扫房间。

一次闲聊天,大姨提到多年前借钱没留我吃饭的事情。

大姨说:“那回你是不是生气了,我不敢留你在家吃饭,一是怕你姨父回来看见了,二是怕被俺婆婆看见了。

正好那天俺婆婆轮在三小叔子家,有时过来溜达,看见我给你拿大米,好找你姨父告状,我不想惹气。”

我说:不生气啊,知道您有苦衷。

其实我和母亲早知晓大姨当初赶我走真相。

如今,日子过得好了,回想那些被岁月尘封的过往,那些未曾言说的委屈与心酸。

再看看大姨,岁月在她脸上犁出了深深浅浅的沟壑,每一道纹路都藏着生活的艰辛。

曾经乌黑的头发如今被白发全然取代,像冬日里的霜雪,刺痛我的双眼,心底的心疼如潮水般蔓延,将我彻底淹没 。

来源:@清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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