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咯咯咯……”一声公鸡的啼鸣，唤醒了蝴蝶村睡梦中的人们。听到公鸡报晓马晓顺就起床了，他怕惊醒妻子和孩子，所以行动都是轻轻的。他轻轻地从热乎乎的炕上爬起来，轻轻地下地穿好衣服，走出房门。他从仓房里拿起一把弯刀，放进昨晚妻子给准备好的玻璃丝袋子里，踏着曙光向大山走

“咯咯咯……”一声公鸡的啼鸣，唤醒了蝴蝶村睡梦中的人们。听到公鸡报晓马晓顺就起床了，他怕惊醒妻子和孩子，所以行动都是轻轻的。他轻轻地从热乎乎的炕上爬起来，轻轻地下地穿好衣服，走出房门。他从仓房里拿起一把弯刀，放进昨晚妻子给准备好的玻璃丝袋子里，踏着曙光向大山走去。

春天，蝴蝶村的空气特别清新，曙光下路边的小草还有些墨绿，浅浅的一两片叶子仿佛向着他微笑，山路弯弯，两侧的树木都静悄悄的，可能是马晓顺的脚步声惊扰了山林，偶尔有一两声鸟鸣，一袋烟的功夫，马晓顺走到了山石林立的更高一座大山的脚下，山路崎岖，他小心翼翼地踏过每一块石头，向山顶攀爬，爬过这座山就可以采牛毛广（薇菜），是一种价值很高的山野菜。

马晓顺很快就爬到了山顶，这时天已经大亮，太阳也从地平线上升起来了，红彤彤照在马晓顺的脸上。沐浴着朝阳，马晓顺开始兴高采烈地采山野菜。自从开春以来，他还是第一次来，这座山叫大秃岭子，别看山路那么陡峭，但只要爬上山顶就能看到一望无际的草原，这里的水不多，在北方，春雨贵如油。

春天的这里土壤也是很干的，虽然塔草甸子一个挨着一个，但没有水，草原上长满了牛毛广，它们都刚刚冒芽，头上顶着枯草，马晓顺拿出刀，剥开枯草，油绿油绿的牛毛广就露出头了。一个多小时，马晓顺就采满了一袋子。

看着袋子已经装满了牛毛广，马晓顺心满意足地从兜里拿出昨晚妻子给准备好的油饼和大葱。他边吃边欣赏着美丽的大自然，天空是那么蓝，草原里零星点缀的小花姹紫嫣红，在微风的吹拂下，分外妖娆。

采菜虽然很辛苦，但马晓顺一点儿也不觉得累，他感恩大自然，感恩春天的馈赠，吃完饭，他背起山菜向山下走去。

当他走到山底的时候，看到了一群人，他们都是准备上山的，大家都知道大秃岭子牛毛广很多，但能爬上去的人不多。张嫂羡慕地看着马晓顺的袋子笑着说：“财迷，去这么早，这一袋子得有二百来斤，是不是山上的菜都被你采光了？”

马晓顺也回笑说：“是的，你们都别去了，山上没有牛毛广了，都进了我的袋子。”大家哈哈笑了起来。

马晓顺回到家，妻子看到他背了一大袋子牛毛广回来，高兴地问：“大秃岭子的牛毛广出来了？”“出来了，好多呀，给我弄点饭，吃完我再去一趟。”马晓顺兴奋地说。

妻子王大妮给丈夫炒了几个鸡蛋，盛了一碗玉米面粥，又从锅里拿出两个馒头，放在桌子上，关心地问：“你在山上吃饭了吗？我给你带的油饼和大葱你看到了吗？吃了吗？”马晓顺边洗脸边说：“吃了，你烙的饼真好吃。”

王大妮说：“你喜欢吃明天我再给你烙。”马晓顺坐在炕沿上，狼吞虎咽地吃起了馒头，说：“爬山真挺累，刚刚吃完饼不一会儿就又饿了。馒头真香，鸡蛋也香，媳妇你真好！”王大妮笑着说：“只要你喜欢吃就好。”

吃完了饭，马晓顺拿起袋子，又向大山走去。马晓顺个子很高很瘦，人长得很帅，但过度的劳累背有些驼，他很善良，也很勤劳，是山村里安分守己的好村民。

此时的太阳已经升起很高，明媚的阳光笼罩着他矫健的身影。

吃完早饭，王大妮给两个孩子整理好书包，打发他们去上学。王大妮和马晓顺有两个孩子，是双胞胎，一儿一女，都上三年级了，两个孩子特别可爱，也很聪明，学习也很好。

“妈妈再见！”平平和安安两个孩子跟王大妮说完就去上学了。孩子们走了以后，王大妮开始烧水，牛毛广需要用水焯一下，然后把毛撸下来，放在房顶上晾晒。

王大妮很快把牛毛广焯完水，撸完毛晒到了仓房顶上。她家的房顶很大，很平，很适合晒东西。九点多钟的太阳，很温馨，照在碧绿碧绿的山菜上，再加上春风的助力，牛毛广很快就打蔫了。

王大妮看到牛毛广打蔫，就拿起簸箕坐在房顶上开始揉搓牛毛广，牛毛广被揉搓后会出很多水分，干得更快。而且这种野菜经过揉搓后会变粗，颜色也更加柔和。

到了中午的时候，王大妮已经揉搓了三遍，累得她出了很多汗，汗水顺着脖子往下淌，她用毛巾擦了一下，站起身，温柔的春风吹过她的脸颊，好清爽。她理了理被风吹乱的短发，扶着梯子慢慢下房。

下了房，王大妮赶紧做午饭，她简单热了一下早餐吃剩的馒头和粥，在园子里薅了几颗大葱，洗了洗，又从院子里的酱缸中盛了一碗大酱，开始吃饭。吃完饭，她又爬上房顶开始揉搓牛毛广。

王大妮是一个很细心的人，她不仅人长得漂亮，而且干活干净利索，她穿一件淡蓝色的薄绒衣，黑色的打底裤，剪的很短的短发显得她更加干练。在这个村子里她揉的牛毛广总能卖上好价钱。

二十一世纪初，山村生活不是很富裕，村民除了种点地之外，就靠上山采山产品卖钱。俗话说靠山吃山靠水吃水，在长白山脚下的这个小山村只要你勤劳就一定能过好日子。牛毛广，每年五、六月份漫山遍野地生长，六、七月份的时候就有很多外地的客商到这里收购牛毛广。

晾晒揉搓得好的牛毛广最高价能给到六十多元一斤。鲜的牛毛广十斤能晒一斤，马晓顺早上采的百来斤鲜牛毛广，晒好后能卖一千多元。但是如果牛毛广揉不好，又赶上雨天，干了的牛毛广最多只能卖到十几元一斤，好与不好，在价格上会相差很多。所以王大妮看到今天天气这么好，就尽最大努力把菜揉好。

下午两点多钟的时候，牛毛广基本上已经大半干了，王大妮把牛毛广揉成团，摆好进行定型。做好后她终于舒了一口气，看看今天的成果，她很高兴。她整理好衣衫下了房顶。

下了房顶，王大妮喝了点水，心想：已经两点多了，马晓顺也该回来了，我先把水烧上吧。于是她开始取烧柴，点火。她家煮牛毛广的锅在菜园子里，锅很大，是头几天刚刚盘的锅灶，在锅灶上又搭了一个简易的小帐篷，她把锅里填满水，拿过一个小板凳，坐在灶前，边烧火边休息。

水刚刚烧开，马晓顺就回来了，又背回来一大袋子。王大妮赶紧帮忙把袋子从马晓顺的肩膀上卸下来，说：“又采了这么多，真好！”马晓顺说：“今天人多，否则还能早点回来，这帮真能抢，一会儿就踏平了一大片。”

王大妮笑着说：“牛毛广这么好的价钱，谁不眼红啊！”马晓顺点了点头说：“也是，我恨不得黑白不睡觉去把它们挖回来。”

太阳很快就下山了，王大妮把刚刚晾晒的牛毛广翻了翻，把快干了的牛毛广拿进屋里，开心地对躺在炕上休息的丈夫说：“今天收获真不少，如果能卖好价钱我们能收入几千元。”马晓顺也开心地说：“菜是采回来了，晒揉的怎么样就看你的了。”王大妮看着累了一天的丈夫，会心地笑了。

“大妮姐来收菜的了，我们一起去卖菜吧。”邻居白小丫在自家的院子里对王大妮喊。王大妮刚刚吃完早饭，正在刷碗，听到白小丫的喊声，立即从屋里走出来，边擦手边说：“是吗？太好了！多少钱一斤？”“白小丫说：“不知道，去看看吧。”

七月的阳光很明媚，王大妮家的向日葵高昂着头冲着阳光微笑。院子里的老母鸡下完蛋从鸡窝里跳出来，“咯咯咯”地叫着。王大妮背起牛毛广和白小丫一起向村大院走去。

村大院里站满了卖牛毛广的人。他们有序地等着商家给出价格，经过打听，王大妮知道今年的牛毛广价钱很好，最好的能给到60多元一斤。

在漫长的等待中，终于轮到王大妮了，王大妮把袋子拎到客商面前，正准备打开袋子，突然听到一个熟悉且温柔的声音，“大妮，是我。”王大妮抬头一看，一下子愣住了，原来是她高中时的同学，也是曾经的恋人陈三皮。

四目相对，一时语塞，千言万语不知说什么，陈三皮看王大妮愣住了，就大声的说：“你的菜质量很好，没少采呀！”边说边抖了抖王大妮的袋子。王大妮看见袋子被抖动才立刻回过神来，红着脸喃喃地回应道：“还行，都是他采的。”陈三皮赞叹道：“他很能干。”王大妮说：“是的。”

陈三皮看了看被王大妮揉好的牛毛广，说：“菜揉的也很好，是你揉的吧？”王大妮低下头看着菜说：“是的，谢谢你夸奖。”陈三皮也没往下翻看，就拿起袋子放到称上，称了称对同伴说：“130斤，按特等75元一斤给她结账。”他的同伴有点疑惑但马上答应说：“好的。”

回家的路上，白小丫好羡慕，说：“你的菜那么多又卖到那么好的价钱真好，你怎么揉的，来年教教我。”王大妮不好意思的低下头说：“好的，交学费。”两个人边说边笑，很快就到家了。到了家，王大妮什么也做不下去，陷入了深深的回忆中……

那是高中毕业之后，在一次同学聚会中他见到了陈三皮，陈三皮，中等身材，眼睛也不大，但人很精明，敏锐的目光中透着坚毅，王大妮很喜欢陈三皮的这种气质，在交谈中，他们彼此产生了好感，后来就经常联系，感情越来越深。

但他们彼此的家离得很远，当王大妮把这件事告诉父母后，父母坚决反对，处于无奈，她忍痛和陈三皮分手了。分手那天，天空下着雨，他们伫立小河边，望着滚滚东逝的流水，无奈地流着眼泪……

一晃十年过去了，王大妮的孩子都七岁了，多年没有联系，不知道陈三皮现在过得怎么样？

到了晚上吃晚饭的时候，王大妮把看到陈三皮以及和陈三皮谈过恋爱的事告诉了马晓顺，马晓顺听完，疑惑地看着王大妮，说：“你什么意思，想把他叫到家里吃顿饭？”

王大妮说：“是的，很多年没有见面了，他很热情，菜价给的也特别高，我想作为老同学，请他到家吃顿饭。”马晓顺说：“好吧，听你的。”马晓顺嘴上说着，心里想：“我相信大妮不会与他旧情复燃的。”

第二天，王大妮很早就来到村大院，想请陈三皮，村大院的人很少，王大妮打听了一下，听说收菜的昨晚就走了，收了满满一大车。王大妮很失落。

中午放学了，王大妮正在做午饭，听见平平安安喊道：“妈妈，我们放学了，老师说我们明天考期末试。”王大妮一听说要考期末试，特别关心地说：“你们复习得怎么样了？”平平说：“复习得挺好的，老师讲的我们都会了。”

“老师给我们留了许多需要背诵的字词、还有古诗，我们也都会背诵和默写了。”安安补充说。王大妮听到两个孩子的回答心里很高兴，一天天忙家务、忙种地、忙采山，对于孩子的学习，她和丈夫都很少去关心，孩子能挺自觉地学习，是给她最大的安慰。

第二天早晨四点多钟，王大妮就起床了，她悄悄地把孩子的书包弄好、铅笔削好、橡皮准备好。然后小心翼翼地把它们放在客厅的沙发上。在心里默默祝福孩子一定会取得好成绩。六点多的时候，两个孩子都睡醒了，王大妮给他们换上干净的衣服，帮他们把脸洗干净，又帮他们把头发梳理好，让他们坐在桌前吃饭。

平平说：“妈妈，每天都是我们自己洗脸，梳头，今天你怎么这么好，亲手帮我们洗脸、梳头，妈妈，你看你给妹妹安安梳的小辫多好看，平时她的小辫总是有点歪，自己梳的就是没有你梳的好。”安安听哥哥这么一说，马上站起来走到镜子面前照来照去，边照边说：“谢谢妈妈，您帮我梳的头发特别好看！”

说完搂着王大妮的脖子亲了又亲。王大妮自责地笑着说：“都是妈妈不好，平时太忙了，没有照顾好你们。不过今天的考试你们一定要认真，争取考双百。”平平安安一起说：“妈妈，你放心吧，我们一定会考好的。”

正说着，马晓顺从园子里拔草回来，听见他们娘几个有说有笑的场景，也笑着说：“你们今天这么高兴，平平安安一定会考出好成绩。”

考试题不难，都是基础知识，平平安安很快答完卷子，老师拿起平平的卷子看看，说：“再检查一遍。”平平知道一定是有答错的地方，于是又检查了一遍，发现有个题算错了。他马上更改，修改完后，感激地望着老师。

“叮铃铃……”下课了，平平安安高高兴兴地回家，在路上他们两个对数学答案，都一样，看起来，一定是都对了。一进屋，平平就喊：“妈妈，我们两个的数学都是一百分。”王大妮诧异地问：“你怎么知道？成绩出来了，这么快呀！”安安说：“妈妈，放学的路上，我们两个对了答案，我们两个答得都一样，所以一定是满分。”

王大妮幸福地把两个孩子搂在怀里，眼睛里充满激动的泪水，她相信孩子的话，因为从小学一年级到现在的三年级，两个孩子的成绩都是班级里最好的。

过了两天，成绩出来了。平平数学100分，语文96分，安安数学100分，语文95分，平平在班级排第一名，安安排第二名，全班十二个学生，孩子这样的成绩王大妮和马晓顺都很满足。为了奖励孩子取得好成绩，王大妮买了一块肉，包了大葱肉馅的饺子，平平安安特别喜欢吃的馅。

平平吃了好多，边吃边说：“妈妈包的饺子真香！我一定多吃点，多少天没吃这么好吃的饺子了！”安安也说：“妈妈，我也多吃点，太好吃了。”王大妮和马晓顺看着两个孩子吃得这么开心，心里特别愉快。

北方的八月也很炎热，空气中一丝风都没有，王大妮趁着农闲给孩子们织毛衣，织着织着线不够了，于是她想上卖店买点儿毛线。在经过村大院的时候，看到大院门前的大杨树下坐了好多人，他们在乘凉。她不想过去，心里惦记着毛衣，可忽然听到有人喊：“大妮，过来，咱们商量点事。”

王大妮寻声望去，是邻居白小丫在跟她打招呼，于是王大妮走过去，说：“小丫，你也在这里，你们在商量什么事？”白小丫焦急地说：“咱们学校很多学生要转学了，学校好像要撤了。”王大妮一听，立刻急了，说：“怎么可能，学校好好的，孩子上学也好好的，怎么会撤呢？”

白小丫也疑惑地说：“咱们学校一共五个年组，每个年组只有十几个学生，甚至有的还不到十个学生，而且下学期还有几个学生要去苹果镇上学，说镇上的学校设施全，教学条件好，学生学得东西多，有条件的都想转过去了。

现在这些人都在商量这件事，我们该怎么办呢？”王大妮看了看这些人，都愁眉苦脸的样子，也不知说什么好，她理了一下头发，对白小丫说：“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办？回家跟马晓顺商量一下再说。”

到了傍晚，马晓顺从地里种白菜回来，刚进屋，王大妮就说：“晓顺，告诉你个事。”马晓顺边洗脸边问：“什么事？”王大妮边给马晓顺递毛巾边说：“今天我去买毛线，听白小丫说咱们的学校快撤了，很多学生都要转学，平平、安安他们的班级不知道还能剩几个学生，如果走的多了，这学还怎么上呀？”

“这是怎么了？为什么会发生这样的事？”马晓顺疑惑地说。王大妮说：“可能是现在生活水平提高了，手里都有点钱了，想让孩子接受更好一点儿的教育。”“如果这样，我们也转学吧，班级只剩下几个学生，老师还怎么教啊？”马晓顺无奈地说。“可是那得多少钱啊？别人家一个孩子，咱家两个孩子，花销多大呀！”

王大妮充满愁楚地说。马晓顺看着王大妮这么为难，就把她的手拉倒自己怀里，安慰说：“别愁，再难也得上学呀，如果学校撤了，我们无论如何也不能让孩子辍学，我们努力干活，多挣点钱，说什么也要让孩子把学上好。”王大妮倚在丈夫的怀里，眼泪簌簌而下。

八月末，眼看孩子就要开学了，王大妮接到了老师的通知，说学校撤了，教师都转到苹果镇教学，孩子也都到镇上上学。

这是好事，因为镇里的学校为了接管好这批转校生，已经做好了准备，所有转入镇里的学生都住校，有专门的教师管理，而且住宿是免费的，吃饭都给补助。听到这样的消息，王大妮感到一丝安慰，但她心里还是沉甸甸的，因为孩子这么小去外地上学，她有点舍不得。

开学的那一天，王大妮和所有的家长一起乘车把孩子送到苹果镇第二小学。进了校园，看到校园里花团锦簇，篮球、网球场地整洁宽敞，古铜色的塑胶跑道、碧绿色的操场，心里油然升起一种敬意、理解、和宽容：难怪要转学，这里比起村里的简易小学确实好多了。

她带着孩子在教师的带领下，走进了宿舍楼，这是新建的楼舍，崭新的墙壁，崭新的设施，崭新的被褥，崭新的床铺，看到这些，王大妮的心感到安慰许多。

中午吃饭的时候，她又随家长们一起参观了学校食堂，食堂宽敞明亮，饭食干净卫生，营养丰富，猪肉炖豆角、红烧茄子、红烧肉、黄瓜拌粉丝飘着诱人的香气。

她走到儿子面前，看到儿子吃得很香，就坐下来问道：“好吃吗？平平、安安？”两个孩子一起回答：“好吃！”王大妮满意地笑了。

平平、安安到了新的学校，很开心，上课的第一天，他们坐在了窗明几净、宽敞明亮的教室里。教室里有白板、有电视机，平平觉得教室里的墙壁真白，灯也和村里学校的不一样，是长形的、白色的。

下课了，平平拉着安安的手说：“安安，你看，这里的学校是比咱们村里的学校好多了。”安安说：“是的，哥哥，看窗台下面还有暖气，冬天我们就不用交烧柴了。”平平点了点头说：“但是不知道会不会暖和，咱们村里的班级冬天很暖和，就是有时候炉子冒烟，不知道这里的暖气会不会冒烟。”

他们的话被同班一个同学听到了，他走过来说：“我们这是暖气，不在室内烧火，不会有烟的。”平平、安安一听，很高兴，说：“太好了，我们可以安下心来学习，不用担心炉火的烟气了。”

平平、安安很快就适应了新的学习环境，每天早上六点起床，在老师的带领下进行室外活动，有时候打球，有时候跑步，有时候做游戏。六点五十吃早饭，七点半上早自习，八点上课。

这里的老师上课很多都用白板，图文并茂的讲课，使平平、安安感觉特别生动有趣，他们听得特别认真，回答问题也很踊跃，老师很喜欢他们两个。

周末的时候，王大妮来到了学校，她在校园里看到了平平、安安在和同学们愉快地做游戏，她远远地望着，直到他们在老师的带领下玩累了，回班级的时候，王大妮对门卫说：“您好，我想看看孩子，可以吗？”门卫热情地说：“当然可以，您的孩子叫什么名字？”王大妮说：“一个叫马平平，一个叫马安安。”

来源：小琪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