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妈，我出去买菜，你在家好好看电视。"林雨对着沙发上的母亲说道。
"妈，我出去买菜，你在家好好看电视。"林雨对着沙发上的母亲说道。
母亲王秀兰呆滞地点点头，目光空洞地盯着电视屏幕。
林雨叹了口气，拿起菜篮子准备出门。她不知道，这一次出门，会让她发现一个隐藏了五年的秘密。
01
2023年的夏天格外炎热。
三线城市的午后总是显得慵懒而安静。
林雨站在厨房里，看着32岁的自己在玻璃上的倒影。
曾经光鲜亮丽的广告设计师，如今变成了一个疲惫的家庭照护者。五年前，她还在那家知名广告公司里挥洒创意，月薪八千，前途无量。
那时候的她，每天穿着精致的职业装，手里拿着刚出炉的设计稿，眼神里满是对未来的憧憬。
"雨儿，你怎么又发呆了？"
母亲从沙发上站起来，表情迷茫地看着她。
"妈，我在做饭呢。"林雨转过身，强挤出一个笑容。
"做饭？我刚才吃过了啊。"王秀兰摇摇头，"你是谁？怎么在我家里？"
这样的对话，每天都要重复无数遍。
林雨的心像被无数根针扎过一样疼痛。五年来，她看着母亲一天天忘记这个世界，忘记周围的人，甚至忘记了她这个女儿。
"妈，我是林雨，你的女儿。"她轻声说道。
"林雨？"王秀兰皱着眉头想了想，"我没有女儿，你别骗我。"
母亲转身走回沙发，重新坐下，继续看着电视。
林雨背过身去，眼泪无声地流了下来。
这五年来，她的青春年华就这样一点点消耗掉了。看着朋友圈里同龄人的结婚照、孩子的满月照、升职的庆祝聚餐，她的心里总是五味杂陈。

有时候，她也会怨恨。
为什么偏偏是她？为什么偏偏是现在？
父亲早逝，她是独女，除了她，没有人可以照顾母亲。
"林雨啊，你这样下去不是办法。"楼下的李阿姨总是这样劝她，"要不考虑送你妈去养老院吧，你还年轻。"
每次听到这样的话，林雨都会摇头。
她知道李阿姨是好心，但她做不到。
母亲把她拉扯大，含辛茹苦了半辈子。现在母亲病了，她怎么能抛弃她？
即使这意味着要牺牲自己的一切。
晚上，当母亲终于安静地睡去，林雨坐在客厅里，看着桌上那叠已经发黄的设计作品。
那些曾经让她骄傲的创意，现在看起来格外刺眼。
她偶尔会接一些网上的设计兼职，趁着母亲睡觉的时候熬夜工作。但收入微薄，根本无法弥补生活的窟窿。
母亲的退休金加上她微薄的兼职收入，勉强维持着两个人的生活。
但积蓄在一天天减少。
林雨算过，按照现在的开销，最多还能撑一年。
02
那是五年前的一个普通周末。
林雨正在公司加班，突然接到邻居的电话。
"雨儿，你妈在家里摔倒了，我们已经叫了救护车。"
那一刻，林雨的世界仿佛塌了。
她丢下手头的工作，疯狂地冲向医院。看到躺在病床上的母亲，她的眼泪止不住地流。
"医生，我妈怎么样？"
"初步检查是轻微脑震荡，但我们发现了一些其他问题。"医生拿着检查报告，表情严肃，"你母亲可能患有阿尔茨海默症，也就是老年痴呆症。"
那一刻，林雨感觉天旋地转。
"这个病目前没有根治的方法，只能通过药物延缓病情发展。患者会逐渐失去记忆，行为能力也会退化。"
医生的话像一把把刀子，一下下扎在林雨的心上。
从那天起，王秀兰就像变了一个人。
她开始忘记最简单的事情，忘记怎么使用家电，忘记熟悉的邻居，甚至忘记回家的路。
林雨起初试图兼顾工作和照顾，但很快就发现这是不可能的。
母亲需要24小时的看护。
"雨儿啊，你不用为了我放弃工作。"那时候的王秀兰还有清醒的时候，"妈老了，不中用了，你不要为了我耽误自己的人生。"
"妈，你别说这样的话。"林雨握着母亲的手，"我是你女儿，照顾你是应该的。"
最终，林雨还是选择了辞职。
领导挽留过她，同事也劝过她，但她心意已决。
"有些事情，总要有人去做。"她在辞职报告上写道。
辞职后的日子，比想象中更加艰难。

母亲的病情在一天天恶化。她开始分不清白天和黑夜，经常在半夜起来到处乱翻，把家里弄得一团糟。
"你是谁？为什么在我家里？"这是母亲每天都要问的问题。
有时候，王秀兰会突然变得暴躁，冲着林雨大喊大叫。
"你偷了我的钱！你这个小偷！"
更让人心碎的是，母亲有时候会动手打她。
那些原本温柔的手，如今变得冰冷而陌生。
林雨从来不还手，只是静静地承受着。
她知道，那不是母亲的本意。
病魔夺走了母亲的理智，却夺不走她对母亲的爱。
经济压力也在一天天加重。
母亲的药费每个月就要两千多，还有各种营养品和护理用品。
林雨的积蓄在一点点消失。
她开始在网上接各种设计兼职，包装设计、logo设计、海报制作，只要给钱的活她都接。
但这些零散的工作收入有限，而且时间不固定。
有时候母亲病情发作，她就只能放下工作去照顾。
"林雨，你最近怎么不来公司聚会了？"
偶尔会有以前的同事打电话问候。
"我妈身体不好，离不开人。"她总是这样回答。
"那你什么时候回来工作啊？我们都很想你。"
"再说吧。"林雨不知道该怎么解释，"再说吧。"
渐渐地，这样的电话越来越少。
朋友们起初还会来家里看望，但每次都会遇到尴尬的场面。
王秀兰会在客人面前大小便失禁，或者突然大哭大闹。
"她不认识我了。"朋友们私下里对林雨说，"她好像变了一个人。"
是的，她变了。
那个曾经温柔智慧的母亲，如今变成了一个需要被照顾的孩子。
朋友们的来访越来越少，最后完全断了联系。
林雨理解，她不怪他们。
有谁能够承受这样的场面呢？
她自己有时候也想逃避。
但她不能。
这是她的母亲，这是她的责任。
03
这天早上，阳光透过窗帘洒进客厅。
林雨像往常一样，先给母亲洗漱，再准备早餐。
"妈，来吃饭了。"她扶着王秀兰坐到餐桌前。
母亲乖乖地张嘴，让林雨一勺一勺地喂她。
这样的场景每天都在重复，林雨已经习惯了。
吃完早饭，她扶母亲到沙发上坐下，打开电视调到母亲"爱看"的戏曲频道。
王秀兰安静地坐着，目光呆滞地盯着屏幕。
"妈，我出去买菜，你在家好好看电视，不要乱跑。"
林雨拿起菜篮子，准备出门。
母亲没有回应，依旧望着电视。
林雨叹了口气，锁好门下楼。
楼下的菜市场不远，但她每次出门都很紧张，生怕母亲在家里出什么意外。
"雨儿啊！"
刚走到楼下，就遇到了邻居李阿姨。
"又去买菜啊？"李阿姨热情地迎上来。
"是啊，李阿姨。"林雨点点头。
"你妈最近怎么样？"
"还是老样子。"
李阿姨叹了口气，拉着林雨的手语重心长地说："雨儿啊，阿姨跟你说句心里话。你这样下去真的不是办法，你还年轻，不能把一辈子都搭进去。"
"李阿姨，我..."
"你听阿姨说完。"李阿姨打断了她，"现在养老院的条件都很好，专业的护理人员，24小时照顾，比你一个人在家强多了。而且你妈现在这个样子，送到哪里都一样，她又不认识你。"
每次听到这样的话，林雨的心都会被狠狠地扎一下。
你再好好考虑考虑，趁着还年轻，赶紧找个工作，找个对象，把自己的人生过好。你妈泉下有知，也不希望看到你这样啊。"
林雨勉强笑了笑，没有再说什么。
她知道李阿姨是好心，但有些事情，外人永远不会理解。
买完菜回家的路上，林雨的心情很沉重。
她何尝不想过正常的生活？
她何尝不想重新开始？
但每当想到要把母亲送走，她就觉得自己是世界上最残忍的人。
走到楼下，她摸遍了所有的口袋。
糟糕，钥匙忘带了。
她记得钥匙放在客厅的茶几上，出门时急着下楼，忘记拿了。
按门铃，没有人应答。
母亲大概又在犯糊涂，听不见门铃声。
林雨站在门口，有些焦急。
她看了看左右，小区里很安静，大部分邻居都在午休。
她想起来，客厅的窗户好像没有完全关严，早上开窗通风时只是虚掩着。
她们住在二楼，如果从楼下爬上去...
林雨看了看周围，确定没有人注意，便放下菜篮子，开始寻找攀爬的路径。
楼下有个空调外机，可以作为第一个支撑点。
她脱下鞋子，小心翼翼地踩上去。
从外机到二楼窗台还有一段距离，她必须紧贴着墙壁，一点点往上爬。
这对于一个很少运动的人来说，确实有些困难。
她的手心开始出汗，腿也有些发抖。
但为了回家，她只能硬着头皮继续。
好在墙面有一些凸起的装饰线条，可以作为着力点。
经过十几分钟的艰难攀爬，她终于到达了二楼的窗台。
窗户果然是虚掩着的。
她轻轻推开窗户，准备翻进客厅。
04
林雨小心翼翼地将头探进窗户。
眼前的景象让她瞬间愣住了。
母亲正坐在餐桌前，面前摆着一本账本，手里拿着计算器正在仔细地计算着什么。更令她震惊的是，母亲的神情专注而清醒，完全不像一个痴呆症患者的样子。王秀兰还在轻声嘀咕着："这个月又省了不少，雨儿的积蓄应该还能撑半年..."
林雨的大脑一片空白。
这是怎么回事？
她揉了揉眼睛，以为自己看花了。
但母亲依旧坐在那里，动作利索地在账本上记录着什么。
那个神情专注的女人，哪里像个老年痴呆症患者？
林雨屏住呼吸，继续观察。
只见王秀兰放下计算器，拿起桌上的一叠钞票，仔细地数了一遍。
"还有三千二百块。"她自言自语道，"得省着点花。"
接着，她站起身，动作敏捷地走到电视前。
她熟练地调台，从新闻频道调到了戏曲频道。
这个过程行云流水，没有丝毫犹豫。
林雨看得目瞪口呆。
平时母亲连遥控器都不会用，经常按错键，需要她帮忙调台。
可现在...
王秀兰调好台后，迅速将账本和计算器收起来，塞进了一个小盒子里。
她将盒子藏在电视柜后面的一个隐秘角落。

做完这一切，她重新坐回沙发，调整了一下表情。
那个清醒的神态瞬间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熟悉的呆滞和迷茫。
她像变了一个人似的，呆呆地盯着电视屏幕，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林雨觉得自己的世界观在这一刻完全崩塌了。
这五年来，她以为自己在照顾一个失去记忆的母亲。
她以为母亲已经不认识她，不记得她们之间的母女情深。
她为此放弃了工作，放弃了爱情，放弃了自己的人生。
可现在她看到了什么？
一个完全清醒的母亲在精心计算着家里的开支？
一个能够熟练操作家电的母亲在伪装成痴呆症患者？
林雨的手紧紧抓着窗台，指节发白。
她的心脏在疯狂地跳动，仿佛要从胸腔里蹦出来。
怒火在她的心中燃烧。
五年！
整整五年的青春！
她的人生！她的事业！她的一切！
都是为了这个谎言？
林雨深吸了一口气，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
她必须进去，她要一个解释。
她要知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05
林雨悄悄地从窗户翻进客厅。
她的动作很轻，但还是弄出了一点声响。
王秀兰听到声音，回过头来。
看到女儿的表情，她瞬间明白事情败露了。
两人四目相对，空气仿佛凝固了。
"妈。"林雨的声音很平静，但眼中有着压抑的愤怒，"你能跟我解释一下刚才的事情吗？"
王秀兰低下了头，沉默了很久。
"雨儿..."她的声音颤抖着，"妈对不起你。"
"对不起？"林雨的声音提高了八度，"你用五年时间骗我，一句对不起就够了？"
"你听妈解释..."
"解释什么？"林雨走到电视柜前，找出了那个小盒子，"解释这个账本？解释你刚才的清醒？解释你这五年来的演技？"
王秀兰看着被发现的账本，彻底放弃了伪装。
她的腰挺直了，眼神也恢复了清明。
"是的，我没有老年痴呆症。"她坦白道，"从来没有过。"
林雨觉得自己的心被撕成了碎片。
"那五年前的摔倒..."
"确实是意外，但检查结果没有任何问题。"王秀兰说道，"医生说我很健康，只是轻微的外伤。"
"那为什么..."
因为我看到了你对我的担心。"王秀兰的眼中含着泪水，"住院的那几天，你寸步不离地照顾我，我感受到了久违的温暖。"
林雨不敢置信地看着母亲。
"你知道吗？在你辞职之前，你已经三个月没有回过家了。"王秀兰继续说道，"每次打电话给你，你总是说工作忙，没时间。"
"所以你就装病？"
"我只是想让你多陪陪我。"王秀兰的声音里带着哭腔，"我年纪大了，最怕的就是孤独。看着别人家的孩子经常回家，我心里很羡慕。"
林雨感到愤怒和心痛交织在一起。
"你知道我为了照顾你放弃了什么吗？"她大声质问道，"我的工作！我的前途！我的青春！我的一切！"
"我知道，我都知道。"王秀兰流着泪说，"每天看着你为了照顾我而憔悴，我的心里比刀割还疼。"
"那你为什么不说实话？"
"我不敢。"王秀兰擦着眼泪，"我怕你会离开我，怕你会怨恨我。"
林雨看着账本上密密麻麻的记录。
上面详细记录着每一笔开支，甚至连她的兼职收入都算得一清二楚。
"这些年你一直在记账？"
"是的。"王秀兰点头，"我知道你的压力很大，所以我一直在想办法省钱。我还偷偷接了一些手工活，趁你不在家的时候做。"
林雨翻开账本，看到了许多她不知道的收入记录。
"做手工？"
"绣花、织毛衣、包装小商品。"王秀兰说道，"邻居们都以为我糊涂了，其实我比谁都清楚。我把赚来的钱都存起来，想着等你发现真相的那一天，至少不会让你在经济上太困难。"
林雨看着这些记录，心情五味杂陈。
一方面是对母亲欺骗的愤怒，另一方面又被母亲的用心感动。
"妈，你知道我这五年过得有多辛苦吗？"她的声音哽咽了，"看着朋友们都在过自己的生活，而我却困在这个家里，照顾一个我以为失去记忆的人。"
"我知道，我都看在眼里。"王秀兰走过来，想要拥抱女儿，"每次看到你偷偷哭泣，我都恨不得立刻告诉你真相。"
"那你为什么不说？"
"因为我太自私了。"王秀兰坦承道，"我知道一旦说了实话，你就会离开我，重新去过你的生活。而我，又会回到那个孤独的世界。"
06
客厅里陷入了长久的沉默。
林雨坐在沙发上，握着那本账本，眼泪不停地流。
五年的委屈、愤怒、疲惫，在这一刻全部爆发出来。
"你知道我失去了什么吗？"她哽咽着说，"张明向我求婚的那天，我拒绝了他，因为我不能丢下你。"
王秀兰的身体颤抖了一下。
"还有我的工作，我的梦想，我的一切。"林雨的声音越来越大，"我本来可以有自己的生活，可以结婚生子，可以实现自己的理想。但我为了你，放弃了这一切！"
"雨儿..."
"不要叫我雨儿！"林雨站起来，背对着母亲，"你不配做我的母亲！"
这句话像一把利剑，深深刺进了王秀兰的心。
她蹲下身，痛苦地哭了起来。
"我知道我错了，我知道我对不起你。"她哭着说，"但是妈真的太孤独了，真的太需要你了。"
林雨听着母亲的哭声，心里也在滴血。
她想起了小时候，母亲为了她的学费四处奔波；想起了她生病时，母亲整夜不眠地照顾她；想起了她考上大学时，母亲眼中的骄傲和不舍。
"我从小把你拉扯大，一个人供你读书，供你上大学。"王秀兰边哭边说，"我没有要求过什么回报，我只是希望老了以后，能有女儿陪在身边。"
"可是你用这种方式..."
"我知道我的方式错了。"王秀兰抬起头，满脸泪痕，"但是妈除了你，什么都没有了。你爸走得早，我一个人这么多年，真的很累，很孤独。"
林雨转过身，看着满头白发的母亲。
岁月在她脸上留下了深深的痕迹，那些皱纹述说着她的辛苦和不易。
"妈，你知道吗？"林雨也哭了，"如果你直接告诉我你孤独，告诉我你需要我，我一定会经常回家陪你的。可是你为什么要用这种方式？"
"我怕你忙，怕给你添麻烦。"王秀兰说道，"看到你工作那么拼命，我不想成为你的负担。"
"所以你就选择成为我的全部负担？"
母女两人相对而泣，五年来积压的情感在这一刻全部释放。
过了很久，林雨慢慢冷静下来。
她擦掉眼泪，重新看了看账本。
上面记录着母亲这五年来的一切付出，每一分钱都花得小心翼翼。
她还看到了一些药费的记录，那些是她给母亲买的所谓"治疗痴呆症"的药物。
"妈，那些药..."
"我都没有吃，全部存着。"王秀兰说道，"等你发现真相的时候，可以退回去。"
林雨的心又一次被触动了。
她看着眼前这个为了陪伴而撒谎的母亲，既愤怒又心疼。
"雨儿，妈知道错了。"王秀兰走过来，拉住女儿的手，"从明天开始，你去找工作吧，重新开始你的生活。妈不会再拖累你了。"
林雨看着母亲的手，那双手比五年前苍老了许多。
"妈，你这五年过得也不容易吧？"
"每天看着你为我忙碌，心里都在流血。"王秀兰说道，"有好几次我都想告诉你真相，但话到嘴边又咽了下去。"
林雨突然明白了一些事情。
为什么母亲从来不会真的走丢，为什么她总是能在关键时候保持安静，为什么她从来没有真正伤害过自己。
"妈，你演得真像。"
"因为妈每天都在看那些相关的资料，学习痴呆症患者的行为模式。"王秀兰苦笑道，"为了不穿帮，我比真正的病人还要专业。"
林雨又哭又笑。
她的母亲，用五年时间上演了一出精彩的独角戏。
只是这出戏的代价，是她们两个人的青春和健康。
"妈，我们都错了。"林雨抱住母亲，"你错在用欺骗的方式留住我，我错在从来没有真正关心过你的内心需求。"
"雨儿，你能原谅妈吗？"
"我怎么能不原谅你呢？"林雨紧紧抱着母亲，"你是我在这个世界上最亲的人。"
母女两人相拥而泣，五年来的误解和痛苦在这一刻得到了释放。
"妈，我们重新开始好吗？"林雨说道，"我会去找工作，但我也会经常回来陪你。我们搬到离我工作近一点的地方，这样我既可以照顾你，又不会放弃自己的人生。"
"真的吗？"王秀兰眼中重新燃起了希望。
"真的。"林雨点头，"不过你要答应我，以后再也不能撒谎了。有什么需要，直接告诉我。"
"好，我答应你。"
夕阳西下，母女两人坐在沙发上，看着那本记录着五年来点点滴滴的账本。
那些数字背后，是一个母亲对女儿的爱，也是一个女儿对母亲的责任。
虽然方式错了，但爱从来没有错。
"妈，明天我们一起去找房子吧。"林雨说道。
"好。"王秀兰笑了，那是五年来最灿烂的笑容，"我的女儿终于回来了。"
窗外，夕阳为这个重新团聚的家庭镀上了一层温暖的金光。
新的生活，即将开始。
来源：运筹帷幄西柚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