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医生说你这几天不间断会有头晕恶心的症状,你看看要不要躺下休息一下。」
本故事纯属虚构
我老公失忆的第三天,
阳光透过窗户,洒在房间的地板上,光影斑驳。
我心情复杂地走到他面前,
脚步有些沉重,每一步都像是踩在我的心上。
我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静一些,对他说:
“我们离婚吧。”
他连一秒都没犹豫,眼神里没有一丝波澜,直接就答应了:
“好。”
我的心猛地一沉,就像掉进了冰窖。
原来,他虽然失忆忘了我,
可那个刚刚离婚的白月光,却牢牢刻在他心里。
我提出离婚,正好能让他们再续前缘。
一个月后,
他手里紧紧攥着医院的病历,
那病历被他攥得有些褶皱,看得出他的紧张。
他匆匆找到我,脚步急切,脸上满是焦虑。
他眼神急切,声音带着一丝颤抖:
“我们有一个孩子。”
我平静地点点头,脸上没有太多表情,轻声说:
“是的,我们有一个孩子。”
他眼眶瞬间红了,眼中满是慌乱,着急地追问:
“孩子呢?”
我忍不住笑出声,那笑声里满是嘲讽,语气带着嘲讽:
“我都不要你了,还要孩子干什么?去民政局那天下午就流掉了。”
我老公出车祸了。
那天,阳光明媚,可我的心情却如同阴霾密布。
他是在去给白月光庆祝离婚的路上出的事。
送到医院检查后,
医生拿着检查报告,皱着眉头说:
“他身上其他地方没什么伤,就是脑袋受了重创。”
等他悠悠转醒,
我满心期待他能唤我名字,
我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他,眼神里满是期待。
可我发现,他记得身边所有人,
他和来看望他的朋友轻松地交谈着,脸上带着熟悉的笑容。
却唯独把我忘得干干净净。
他的白月光在病床边哭得梨花带雨,
她双手捂着眼睛,肩膀一抽一抽的,眼泪止不住地流。
他虚弱地伸出手,轻轻地拍了拍她的手,轻声安慰:
“别哭了,我没事。”
而我呢,
在病房的角落里,拿着勺子,仔细地撇着鸡汤里的油花。
我一边撇一边想,
希望他一会儿喝的时候不会觉得太腻。
来看望他的人一批又一批,
大家你一言我一语地问候着。
“你感觉怎么样了?”
“一定要好好养伤啊。”
等把所有探病的人都送走,
时间已经过去了两天。
病房里安静下来,只听见窗外偶尔传来的鸟鸣声。
我静静地看着他,
只见他正扶着额头,眉头微微皱起,脸上露出痛苦的神情。
我轻声说道:
「医生说你这几天不间断会有头晕恶心的症状,你看看要不要躺下休息一下。」
姜以珩缓缓睁开眼,
直直地看着我,眼神有些空洞,仿佛在努力回忆着什么。
他就那样半晌没有说话,
房间里安静得能听见彼此的呼吸声。
就在我以为他不准备说些什么的时候,
他突然开口问道:
「我是因为爱你才和你结婚的吗?为什么我只忘了你呢?」
我愣怔了一下,
眼睛微微睁大,嘴巴也不自觉地张了张。
心里猛地一紧,
就像被一只无形的手揪住了。
没想到他会突然问这个。
我深吸一口气,努力定了定神。
然后说道:「不是,我们是师兄妹。
大学毕业之后,你家里催婚催得特别急。
而我呢,正好喜欢你,咱们两个就结婚了。」
这次轮到他愣住了。
他的眼睛微微睁大,脸上满是不可置信,问道:「你喜欢我?」
我慢慢朝着他走过去。
走到他身边后,轻轻地将他那有些松散的睡衣领子整理了一下。
我温柔地说:「嗯,当时是很喜欢你的。
你长得那么帅,学习又好,还特别有才艺,谁能不喜欢呢?」
我看着他眼里渐渐浮现出的迷茫,忍不住勾了勾唇角。
我接着说道:「快去躺着吧,不然一会儿该难受了。」
我目送着他,看着他回房间的背影。
我在原地站了好一会儿,心里不断地挣扎。
最终,我下定了决心。
我在心里默默念叨:这个男人,我不要了。
就算,我曾经那么那么喜欢他,现在,我也不要了。
我深吸一口气,缓缓走到主卧门前。
伸手轻轻将门拉上,只听见那“咔哒”一声轻响。
这声响,仿佛隔绝了所有过往。
随后,我抬脚迈向书房。
书房里,姜以珩有一整柜子的书。
那些书整齐地排列着,就像是等待检阅的士兵一样。
每次他要看的书,都会提前找出来,放在最右边中间的柜子里。
我走过去,打开柜门。
伸手在里面摸索了一阵,拿出一个很厚的本子。
我轻轻翻开本子,一股陈旧的气息扑面而来。
我开始仔细回味里面的内容。
2014 年 10 月 16 日
哇!迎新生晚会上,那个拉小提琴的学长也太帅了吧!
他叫姜以珩。
我看着他的样子,心里就有点喜欢上他了。
本子里面记载了所有我对他的喜欢。
我一页一页地翻着。
翻着翻着,我看到其中一页,我将一张 B 超单子夹在了上面。
2023 年 1 月 19 日
我兴奋极了,在本子上写下:我和姜以珩有孩子了!
我心里想着,一定要把这个好消息告诉他。
2023 年 1 月 20 日
姜以珩昨晚没回家。
我拿着手机,心里想着给他发消息,告诉他我怀孕的事情。
可是我犹豫了。
我觉得当面和他说会好一些。
我想象着他听到消息后开心的样子。
毕竟,他一直想要个孩子呢。
2023 年 1 月 21 日
我满心疑惑地问姜以珩:“你这几天去哪了呀?我都没见着你。”
姜以珩一脸随意地回答道:“我出差去了,哎呀,忙得晕头转向,忘记告诉你了。”
我无奈地叹了口气,在心里默默想着:“好吧,等他回来我就把那件重要的事儿告诉他。”
2023 年 1 月 22 日
我百无聊赖地刷着朋友圈。
突然,季婉清发的动态映入我的眼帘。
我的心瞬间“咯噔”一下,忍不住嘀咕:“也不知道这是不是仅对我可见啊。”
我定睛一看照片,照片里姜以珩和季婉清紧紧站在一起。
他们身后是那美丽得让人陶醉的风景,很明显,他们去旅行了。
我气得咬牙切齿:“原来,他说的出差根本就是假的!”
2023 年 1 月 23 日
手机铃声突然“叮叮”地响起来,一看是季婉清打来的电话。
我按下接听键,就听到季婉清在电话那头急切地说道:“把姜以珩还给我,我要离婚了。”
我一下子气不打一处来,提高音量说道:“当年是你自己非要出国,然后毫不犹豫地甩了姜以珩,他又不是我抢来的,我怎么还?”
说完,我“啪”地一下挂了电话。
刚挂完电话,我就感觉肚子一阵剧痛。
这疼得我实在受不了,只好捂着肚子去了医院。
医生看着我,皱着眉头严肃地说:“你可不能动怒啊,要多注意情绪。”
我有气无力地回答:“知道了,医生。”
走出医院,我心里烦闷极了:“真是烦死了。”
2023 年 2 月 24 日
季婉清又发来消息了,我点开一看,上面写着:“我离婚了,姜以珩会过去给我庆祝。”
听到这个消息,我的肚子又开始疼起来,还一阵恶心。
我难受地自言自语:“这可怎么办啊。”
没办法,我只能去煮了一碗安胎药。
药煮好后,我捏着鼻子喝了下去。
那药苦得我直皱眉,我抱怨道:“这药怎么这么苦啊。”
2023 年 2 月 26 日
姜以珩一脸平静地走到我面前,对我说:“公司有聚会,晚上不回来了。”
我心里跟明镜似的,知道他其实是去见季婉清了。
我轻轻摸着肚子,眼眶泛红,喃喃自语:“宝宝呀,你可能没有爸爸啦~妈咪斗不过你爸爸的白月光的。”
2023 年 2 月 27 日
窗外的雨淅淅沥沥地下着,雨滴打在玻璃上,发出清脆的声响。
我的心也随着这雨声变得沉重起来。
姜以珩昨天半夜出了严重的车祸,那惨烈的场景仿佛还在我眼前晃。
我一闭上眼,就能看到那扭曲的车身和满脸是血的姜以珩。
今天,他终于醒过来了。
我满心期待地守在床边,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他。
只见他缓缓睁开眼睛。
我赶紧轻声唤他:“姜以珩,我在这儿。”
他的目光在病房里扫了一圈,能清楚地记得病房里的所有人。
可当他的眼神掠过我时,却一片茫然,就好像我是个陌生人。
那一刻,我的心像被重锤狠狠击中,碎成了无数片。
我彻底死心了,失魂落魄地回到家。
我拿着这个记录了我无数心事的本子。
我缓缓来到最右侧的书柜前,伸出手打开中间的格子。
我特意把本子往下放了放,
心里暗自琢磨着,
这样的话,他应该能在两个月内看到吧。
旁边摆放着一张书桌,
那第三个抽屉,是我一直用来放东西的地方。
我缓缓走到书桌前,伸手拉开抽屉,
动作轻柔地把他的病历放了进去。
“咔哒”一声轻响,
我锁上了抽屉,
仿佛这一锁,就锁住了过去所有的不堪。
那些恶心的事情,都该结束了。
我要远离所有让我感到恶心的人,
首先就是那个心机深沉的季婉清。
还有曾经让我满心欢喜,最后却又满心绝望的姜以珩。
当然,也包括姜以珩那对眼高手低、总爱挑刺的父母。
我心里清楚,渣男绝对不会变好,
我也压根不指望他能回心转意。
只不过,等我离开后,
我也不想让他们过得太舒服,就是这么简单。
2023 年 3 月 1 日
清晨,
柔和的阳光透过窗帘的缝隙,
一点点洒进了厨房。
我在厨房里忙活着,
精心地做着早饭。
不一会儿,色香味俱全的早饭就做好了。
我把它们一样一样地放到餐桌上。
这时,卧室的门“吱呀”一声打开了,
姜以珩正好起床从里面走了出来。
我微笑着看向他,轻声说道:“早上好。”
可他却连看都没看我一眼,
径直走到餐桌前,一屁股坐了下来。
我无奈地耸耸肩,心里想着,无所谓啦。
自从季婉清提出要离婚之后,
他对我的态度就一直是这样。
所以,我怎么都没法相信姜以珩失忆了这件事。
这两天,我悄悄做了不少测试。
那些测试的结果都指向同一个事实——
姜以珩是在装失忆。
他就是想用冷暴力,
再加上这装出来的失忆,
逼我知难而退,主动提出离婚。
想起昨天他说的那些恶心的话,
问我是不是因为他爱我才和他结婚,
我心里就一阵犯膈应。
早饭时间,屋子里安静极了。
我耐着性子剥着鸡蛋,
心里却乱糟糟的。
突然,姜以珩的手机响了起来。
他低头看了眼备注,
脸上立马堆满了笑容,
那笑容要多灿烂有多灿烂。
他温柔地对着电话说道:
「清清,嗯,我起了。」
「头还是有点晕,不过问题不大。」
「你多穿点衣服,外面冷。」
「嗯,我在家呢,你随时都能过来。」
我剥鸡蛋的手一下子停住了,
心里寻思着,我是不是该识趣点,
给他们俩腾个地儿。
要是再看着他们在我面前秀恩爱,
我真怕自己忍不住要吐出来。
吃完早饭,
我开始把屋子简单收拾了一下。
然后,我迈着有些沉重的步伐走到姜以珩身边。
我微微俯下身,轻声在他耳边说道:「我要出门了。」
姜以珩一脸轻松的模样,嘴角微微上扬,笑着说:「好,季婉清说一会儿过来照顾我,你不用担心。」
听到他提到季婉清,我的心里瞬间涌起一阵酸涩。
但我还是强忍着这股酸涩,努力挤出一个笑容,点头说道:「那太好了,我就不担心了。」
姜以珩顿了顿,认真地看着我,说:「晚上回来我有话和你说,等我吃晚饭吧。」
他紧紧盯着我的眼睛,目光里似乎带着一丝探寻。
他好像想从我眼底探寻到些什么。
不过,他怕是要失望了。
此时,我眼底平静得犹如一汪深潭,没有丝毫波澜。
他沉默了片刻,嘴唇动了动,轻轻吐出一个字:「好。」
我转身出了门,脚步匆匆地,像是想要逃离这个地方。
我直奔发小所在的律所。
一见到穗穗,我还没来得及开口。
穗穗就满脸震惊地看着我,眼睛睁得大大的,问道:「所以,你要离婚?」
接着,她满脸疑惑,眉头皱了起来,又追问:「你们两个一直都是模范夫妻,怎么闹到要离婚?」
我伸手端起桌上的咖啡,轻轻抿了一口。
然后,淡淡地说:「他出轨了,他白月光离婚了,他想和人家双宿双飞。」
穗穗又问道:「他爸妈同意?」
我翻了个白眼,没好气地说:「他那对势利眼爸妈,拿我和季婉清比对了几年了。」
「季婉清家世好,在国外能赚钱,为人还善良。」
「他们从来都觉得季婉清比我好,这次,估计老两口要乐翻天了。」
穗穗眼疾手快,一下子就把我手里的咖啡抢了过去。
她着急地说:「你不是怀着孕吗?喝咖啡能行吗?」
我歪了歪头,语气平静地说:「谁说我要生下来?」
「从他们俩腻腻歪歪去旅行的时候开始,我就没准备把这个孩子生下来。」
一想到姜以珩,我的心里就涌起一阵厌恶。
姜以珩脏了。
我绝不希望我的东西和他有任何的关联。
就算是孩子,流着他血的孩子,也不行。
我一把将咖啡从桌上抢了回来。
轻轻抿了一口,皱着眉头说道:「只是现在没时间处理这些破事。你帮我起草个离婚协议,越快越好。我要趁着现在争取最大利益,最好让他净身出户。」
朋友看着我,眼神里带着认真,说:「你要是真想好了,我也不会劝你。渣男没什么必要挽回,这种人不值得留恋。」
「我现在就给你弄,你跟我来。」
朋友热情地招呼着我,我点了点头,跟着朋友进了办公室。
这一整天啊,我都耗在了律师事务所里。
我和穗穗还有另外两个律师,围坐在办公桌前。
一会儿大家激烈地讨论着离婚协议的条款。
“这条不行,这里得再明确一下财产分割的比例。”我皱着眉头说道。
“对,还有孩子抚养权这一块,也得详细说明。”穗穗也认真地提出意见。
“那这部分用词得严谨一些,不能有歧义。”一位律师推了推眼镜,仔细地分析着。
一会儿又开始仔细斟酌用词。
“‘自愿放弃’这个词用在这里合适吗?会不会太强硬了?”我有些犹豫地问。
“要不换成‘同意放弃’,这样感觉更温和一点。”另一位律师建议道。
大家你一言我一语,反复地讨论着。
终于,经过一整天的努力,将离婚协议弄了出来。
晚上九点,夜幕早已降临,城市被黑暗笼罩,路灯散发着昏黄的光。
我拿着离婚协议,拖着疲惫不堪的身子回了家。
打开门,一眼就看到了一桌子的剩菜。
那些菜已经凉透了,色泽也变得暗淡无光,失去了原本的新鲜。
姜以珩和季婉清一起看了过来。
姜以珩皱着眉头,满脸不满地质问我:「你晚饭时间不回来怎么不打个电话回来?」
我白了他一眼,心里想着:废话,我当然是忙忘了。
我拿出手机翻了翻,没好气地说:「你也没给我打电话问我啊。」
季婉清连忙笑着打圆场:「唉,夫妻之间,有什么说不开的。你们两个聊,我就先走了。」
「以珩哥,你做的饭真好吃。再见啦。」季婉清甜甜地说道,然后转身离开了。
听到这话,我心中满是疑惑。
「你会做饭?」我忍不住问道,语气里带着一丝惊讶。
我缓缓走到餐桌旁,仔细地看着桌面。
只见桌面上一片狼藉,盘子里的菜东倒西歪。
不过那四菜一汤,倒还挺像那么回事。
姜以珩轻轻点头,一脸平静地说道:「我一直都会做饭啊。」
他微微皱眉,似乎在回忆,又道:「难道我没给你做过吗?不应该吧。」
接着,他脸上露出温和的笑容,温柔地说:「我很喜欢做饭的,之前也经常做给清清吃。」
我嘴角上扬,露出一抹苦笑。
原来,结婚这么多年,他不会做饭都是装的啊。
「好的,我知道你不爱我了,你爱你的清清。」我轻声说道,声音里带着一丝无奈。
我慢慢走到沙发前,缓缓坐下。
然后,我将离婚协议推到他面前。
「看看,要是没什么就签了吧,我成全你的爱情。」我淡淡地说。
我无奈地叹了口气,继续说:「我嫁给你这几年一直在家当全职主妇,没有出去工作,所以也没什么存款。」
我看着他,认真地说:「所以你看看能不能净身出户,我给你的清清腾地方。」
我顿了顿,又道:「你们清清家那么有钱,应该不会看得上咱们家这一点点财产的吧?」
姜以珩倒是没怎么犹豫,快速看完之后,直接签了字。
我满脸歉意,
眼睛真诚地看着对方,
嘴唇动了动,缓缓开口:
「实在抱歉啊。
我是真的想不起来你了。」
「以后我们也没办法一起生活了。
所以你提的这些条件,我都答应。」
对方嘴角微微上扬,笑了笑,
伸出手,把协议书递给我。
我脸上挂着笑容,伸手接过协议书,
轻声说道:「明天我们就去民政局。
这房子写的是你爸妈的名字,
我今晚就不住这儿了。」
「明天下午我还有事,
咱们明天早上民政局见。」
说完,我摆了摆手,
转身准备离开。
这房子,我已经住了几年了。
我脚步顿了顿,
又开口说:「东西我就不拿了,
没什么重要的。你想扔就扔了吧。」
我走出房子,
伸手拦了一辆出租车,坐了进去。
一坐进车里,
我就忍不住,“噗嗤”一声笑出了声。
这也太顺利了,
一切都如我所愿。
其实这几年,
我一直有做副业,也在搞投资。
我原本心里想着,
等我攒够钱,
买下那套姜以珩喜欢的大平层后,
再跟姜以珩摊牌。
结果没想到,
钱还没攒够呢,这婚就离了。
我坐在车里,心里琢磨着,
不知道将来姜以珩知道季婉清家里早就破产的事情后,
还能不能像现在这样淡定。
要是他爸妈知道季婉清在国外根本没工作,
当年连学位证书都没拿到,
留在国外全靠她那个外国老公,
会不会直接破防?
在他们眼里,季婉清那可是优秀得不得了。
可实际上呢,她一文不值。
我能理解季婉清的狗急跳墙。
她回国就是想找个金主靠山,
而姜以珩,再合适不过了。
所以她才急着让我们离婚。
垃圾自有垃圾桶收,
姜以珩这个垃圾,被季婉清收了挺好的。
第二天一大早,
天刚蒙蒙亮,
我风风火火地赶到了民政局。
我心里想着,
我这已经够着急的了,
没想到啊,有人比我还急。
到了民政局门口,
我一眼就瞧见姜以珩站在那儿。
季婉清站在他左侧,
双手紧紧地搂着他的胳膊,
那模样亲密极了。
姜以珩看到我的时候,
脸上闪过一丝不自然,
赶忙将胳膊从季婉清那边抽了出来。
我戴着墨镜,
伸手推了推架在鼻梁上的墨镜,
阴阳怪气地说:
「哟,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你们两个是来结婚的呢。
注意点啊,别在人家门口这么腻歪,不道德。」
季婉清一听我的话,
急得双脚直跳,
双手叉腰,满脸怒气地嚷道:
「你瞎说什么呢?
嘴这么毒,
简直就是个泼妇!」
我无所谓地耸耸肩,
嘴角上扬,笑着调侃道:
「我这可是真心祝贺你们要结婚了,
这难道还不好吗?」
姜以珩皱着眉,
眼神里满是震惊,
嘴巴微微张开,
估计是被我这尖酸刻薄的样子给惊到了。
手续办理得很快,
办理的时候,
工作人员时不时地偷偷瞄向姜以珩和季婉清。
我呢,
舒舒服服地坐在那里办着手续,
脸上带着轻松的神情。
可他们两个却如坐针毡,
姜以珩不停地搓着手,
季婉清则紧紧咬着嘴唇,浑身不自在。
突然,工作人员冒出一句:
「结婚这事急不来的,
别着急,
还有三十天冷静期呢。
等三十天一过,
过来拿离婚证,
就可以再婚了。」
这话一出,
姜以珩的脸“唰”地一下红到了耳根,
头也低了下去。
季婉清狠狠地瞪了工作人员一眼,
气呼呼地伸手拉住姜以珩的胳膊,
大声说:「走!」
然后拉着他就走了。
我没忍住,“噗嗤”一声笑出了声,
好奇地问工作人员:
「你怎么知道这俩是一对啊?」
工作人员笑着解释道:
「我哥是他俩同学,
当时女的抛弃男的远走他乡嫁人的事儿闹得沸沸扬扬。
我哥天天给我当笑话讲呢,
我还看过他俩照片。」
我惊讶地张大嘴巴:
「哎呀,没想到啊!」
旁边一个人也跟着说道:
「都结婚了呢,
还上赶着给人家当舔狗。」
另一个人附和:
「姐妹,你这婚离得太对啦!」
还有人笑着说:
「我还真没见过舔成这样的人呢。」
我感激地说:
「谢啦。」
我心里挺感谢她的,
她这番话可给那两人添了不少堵。
走出民政局,
我抬手看了眼时间,
心里想着:还行,来得及。
我赶紧伸手拦了辆出租车,
着急忙慌地上了车,
对司机说:「师傅,去医院,麻烦开快点。」
把孩子流掉之后,
我在租的房子里开始休养。
这房子啊,
是我知道季婉清要和我老公离婚后就租下的。
原本我打算,
等我老公和季婉清庆祝完离婚,
回到家我再跟他提离婚。
我在脑子里都演练无数遍了,
一会儿想着怎么跟姜以珩谈判,
一会儿琢磨着怎么对付他,
才能让自己利益最大化。
谁能想到,
一场莫名其妙的失忆,
把所有进程都给拉快了。
我休养那段时间,
朋友过来照顾我。
她是个作家,
抱着电脑就直接来我家了。
她一进门,
满脸兴奋,眼睛亮晶晶的,
激动地说:
「我真想把你们这事儿写成故事,
灵感爆棚了我。」
我伸手,接过她递过来的温水。
那温热的触感从掌心传来,我轻轻抿了一口。
然后,我看着她,说道:「写呗。婚都离了,用他赚点钱有啥不行的。」
木圆听了我的话,眼睛里闪过一丝狡黠,笑得那叫一个奸诈。
她双手叉腰,说道:「那我可真写啦,而且要上升到艺术层面呢。不过你就这么离了,甘心吗?一般不都想着报复回去吗?」
我轻轻摇了摇头,语气平静:「他都净身出户了,没必要闹得太难看。」
我看着她那失望的表情,冲着她笑了笑。
其实啊,我说谎了。
我心里清楚得很,自己算不上什么好人。
姜以珩做的那些破事儿,我哪能就这么忍气吞声?
但我的计划,谁也不能说。
这事儿容不得半点纰漏。
我在那个家里藏了好多东西,就像埋下了一颗颗定时炸弹。
就等着姜以珩一点点去发现。
每隔几天,他就能有新惊喜,想想就觉得有意思。
他这人,就是吃着碗里的,还惦记着锅里的。
现在季婉清成了他碗里的,我成了锅里的。
再加上我精心的安排,时不时能让姜以珩难受一下。
我从来没奢望过渣男能回心转意,那太不现实了。
不如就经常给他找点不痛快。
冷静期过了,我顺顺利利拿到了离婚证。
我看到季婉清笑得那么开心,我也冲着她笑了笑。
姜以珩一脸疑惑地看着我,突然问:「我和你结婚真的只是因为家里催婚吗?不是因为我喜欢你?」
我心里暗自嘀咕:呵,你喜不喜欢我,我哪知道啊。
不过听他这么说,难道他失忆是真的?
但这都不重要了。
他把我扔在家里去见季婉清的时候,他喜不喜欢我就已经无所谓了。
我没回答他,转身就想走。
姜以珩却一下子拉住我的胳膊,着急地说:「我刚才好像突然想起了一些事情。」
我用力将胳膊从他手中抽出,语气冷淡:
「前夫,咱们已经没关系了。
你想不想得起来那些事,都跟我没关联了。
你爱的是她,我祝你和,嗯,嫂子,百年好合。」
回到家后,我把离婚证仔细地拿在手里,看了又看。
然后,我找来相框,小心翼翼地把离婚证裱了起来。
接着,我把裱好的离婚证挂在墙上。
木圆在一旁兴奋得手舞足蹈,眼睛放光,大声鼓掌:
「艺术,这绝对是艺术品!」
接下来的几天,我整天都在看旅行攻略。
这几年,我一心照顾姜以珩,尽心尽力在家做家庭主妇。
我呀,活了这么久,
连一次能痛痛快快出去玩的机会都没有。
想想都觉得憋屈,
我打算好好去旅行一圈,
给自己放个大假。
现在我手里的钱还算不少,
之前一直看中的大平层,
我不准备买了。
不过呢,我又看上了一套两居室,
这个房子我正好能全款拿下。
听说那房子的房主,
把房子装修得可漂亮了,
没怎么住过,
就决定离开这座城市。
所以呀,准备便宜点卖出去。
我心里琢磨着,
买了那套房子后,
就出去旅行,
好好享受享受生活。
就在我签了购房合同,
拿到房子钥匙的那天,
手机突然“嗡嗡”地响了起来。
一看,是姜以珩他母亲打来的电话。
电话那头,她语气随意得很:
「周末过来我们这边吃饭吧。」
我还没来得及说话,
她又接着说:
「你爸想吃点螃蟹,你多买点拿过来。」
我刚想开口,
她又补充道:
「然后还有那个生蚝扇贝,都买来啊。」
我一下子愣住了,
姜以珩竟然没跟他们说我们已经离婚的事情?
我慢慢地走到窗户前,
望着外面的风景,
迟疑了一下,然后说道:
「阿姨,姜以珩没跟你说我们离婚了吗?」
电话那头沉默了一小会儿,
我接着说:
「以后呀,我可不会再去伺候你们了。」
我顿了顿,又道:
「你们赶紧让你们的新儿媳来伺候你们吧,
保准能让你们满意。」
姜以珩他妈听到这话,
突然扯着嗓子尖叫起来:
「什么离婚?姜以珩可没跟我说啊!」
她的声音特别大,
我耳朵都有点疼了,
她又喊道:
「你说的新儿媳是啥东西?」
接着又质问:
「你们俩之前不是好好的吗,咋就离婚了呢?」
我深吸一口气,
缓缓说道:
「因为季婉清啊,姜以珩出轨了,出轨对象就是季婉清。」
我停顿了一下,
有点惊讶地说:
「天啊,您不会到现在都不知道吧!」
姜以珩他妈一脸惊愕,
在电话里大声问:
「季婉清?她不是已经结婚了吗?」
我冷笑一声,
说道:
「对啊,她和她那个外国老公离婚了。」
我接着说:
「然后回来找姜以珩结婚,还让我把人还给她呢。」
姜以珩他妈瞪大了眼睛,
在电话那头嚷嚷:
「什么东西?季婉清?」
我忍不住笑出了声,
说道:
「对啊,就是你们平常总夸的那个季婉清。」
我故意提高了音量,
说:
「她终于要成为你们家儿媳妇了,
她又有出息,又会赚钱,
肯定能成为让你们骄傲的好儿媳。」
姜以珩她妈瞬间破防,
大声嚷道:
「但是她已经不纯了啊,
就算有出息又能怎么样,她嫁过人了啊!」
我简直觉得好笑,
平常在我面前,
总说季婉清这儿好那儿好,
说我比不上人家。
我有点生气地说:
「怎么到了关键时刻,态度就变了呢?」
姜以珩他妈在电话里开始哭闹起来,一边哭一边骂姜以珩和季婉清,声音大得连我这边都能听得清清楚楚。
我无奈地摇了摇头,等她把情绪发泄得差不多了,才缓缓开口:「阿姨,您也别太生气了,事情已经这样了。
您还是赶紧让姜以珩跟您说清楚吧,省得您再被蒙在鼓里。」
说完,我便挂了电话。看着窗外明媚的阳光,我心里一阵轻松。终于,这一切都结束了。
周末的时候,我没有按照姜以珩妈妈的指示去买菜做饭,而是去了新买的两居室,开始着手布置。我把墙刷成了温暖的米黄色,换上了新买的窗帘和沙发套,整个房间看起来温馨又舒适。
晚上,我邀请木圆过来一起吃饭,庆祝我的新生活开始。我们坐在新家的餐桌上,举杯相庆,笑声不断。
「你真的变了好多」
木圆看着我,眼里满是赞赏,「以前的你总是围着姜以珩转,现在你终于有了自己的生活。」
我笑了笑,心里充满了感激。
是啊,我终于有了自己的生活,不再依附于任何人。
接下来的日子里,我开始规划我的旅行路线,准备行李。我每天都充满了期待,因为我知道,等待我的将是一段全新的旅程。
而姜以珩和季婉清那边,据说也闹得不可开交。
姜以珩发现他父母对季婉清的态度大不如前,而季婉清也因为无法忍受姜家的冷言冷语而经常发脾气。这一切,都与我无关了。
我终于明白,人生最重要的是为自己而活。
无论遇到什么困难,都要勇敢地面对,积极地寻找解决的办法。而我,已经找到了属于自己的幸福。
来源:灯下静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