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故事开头人物介绍:52岁的王桂芳原纺织厂工人，吃苦耐劳，因丈夫病逝后经人介绍嫁给李建国。李建国58岁，退休教师，性格固执，每月退休金6000元，与前妻育有一儿一女。 李芳32岁，是李建国女儿，外企高管，强势精明，离婚后带着8岁儿子住在娘家。而李强28岁，李建国
故事开头人物介绍:52岁的王桂芳原纺织厂工人，吃苦耐劳，因丈夫病逝后经人介绍嫁给李建国。李建国58岁，退休教师，性格固执，每月退休金6000元，与前妻育有一儿一女。 李芳32岁，是李建国女儿，外企高管，强势精明，离婚后带着8岁儿子住在娘家。而李强28岁，李建国儿子，游戏公司程序员，沉默寡言，因婚房问题对继母心怀不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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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姨！你快来评评理！"
腊月廿三祭灶这天，我正在社区办公室给孤寡老人包粽子，就听见楼道里传来王桂芳的哭嚎。推开门，只见她披头散发地站在走廊，棉袄扣子错得乱七八糟，手里攥着个豁口的搪瓷盆——正是上周我陪她去早市买的。
"这哪是娶媳妇，分明是请了个免费保姆！"她哭得上气不接下气，"我天不亮就起来熬粥，结果人家闺女说我熬的八宝粥没放桂花！"
我跟着她走进李建国住的老家属院，三居室里挤着祖孙三代。李芳正坐在真皮沙发上涂指甲油，脚边散落着孩子的乐高玩具。看见我们进来，她把指甲油刷子往桌上一摔："王姨您给说说，现在谁家还喝这种糊糊粥？"
回顾起每天凌晨四点，王桂芳就得摸黑起床熬粥。李芳要求粥里必须放三种坚果，孙子的鸡蛋羹要蒸得像豆腐脑。她蹲在卫生间刷马桶时，李芳会突然推门进来："这瓷砖缝里的霉斑怎么还没清理？"
"我买了八四消毒液......"
"八四能杀霉菌吗？我同事说要用氧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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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李建国每月给王桂芳2000元生活费，却要求她记账到小数点后两位。那天她给孙子买了盒草莓，账本上写"水果：38.5元"，李芳立刻把草莓摔在地上："进口草莓！我们李家可吃不起这种金贵东西！"
深夜，我听见她在厨房压低声音打电话："闺女，妈这个月工资又被扣了五百......"
李建国总说"夫妻要互相体谅"，却在王桂芳发烧39度时，让她起来给孙子煎牛排。她蜷缩在客厅沙发上咳嗽，李芳抱着儿子从她面前走过："奶奶装病呢，别理她。"
清明前那场倒春寒，王桂芳终于病倒了。
我去医院看她时，她正输着液，床头摆着冷掉的小米粥。李建国坐在陪护椅上打盹，手机里循环播放着养生讲座。
"王姨，"她突然抓住我的手，指甲缝里还残留着刷锅留下的血渍，"我想回家......"
当天下午，李芳气势汹汹地冲进病房："你要是敢离婚，我爸的退休金就别想拿到一分！"
我实在看不下去，把李芳堵在医院走廊："你爸的退休金是夫妻共同财产！"
"共同财产？"李芳冷笑，"他给你看过工资卡吗？"
...
三个月后，我在社区法律援助站见到王桂芳。她剪了利落的短发，手里攥着离婚协议书。
"王姨，"她指着协议书上的条款笑了，"李建国把老房子过户给孙子了，但我争取到了每月1500元赡养费。"
那天晚上，我送她回暂住的出租屋。路过小区广场时，她忽然停住脚步。月光下，几个老太太正在跳广场舞，《最炫民族风》的音乐震耳欲聋。
"王姨，"她眼睛发亮，"我明天就去报名参加舞蹈队！"
我看着她蹦蹦跳跳的背影，突然想起三个月前那个在寒风中发抖的女人。这时手机震动，收到李芳的短信：
"王姨，我爸天天念叨想喝八宝粥......"
来源：小马阅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