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淮望断

B站影视 港台电影 2025-08-06 11:17 1

摘要:一位是刘白羽先生,代表作《长江三日》;一位是余秋雨先生,当然最欣赏的是他的《文化苦旅》。在阅读感受上,前者娓娓道来,后者力大势猛。一千个观众,就有一千个哈姆雷特,管中窥豹,并不具备什么参考价值,仅是愚者之虑耳。

1

在近现代游记体散文领域,历来比较推崇两位作家。

一位是刘白羽先生,代表作《长江三日》;一位是余秋雨先生,当然最欣赏的是他的《文化苦旅》。在阅读感受上,前者娓娓道来,后者力大势猛。一千个观众,就有一千个哈姆雷特,管中窥豹,并不具备什么参考价值,仅是愚者之虑耳。

年来网络上有两个流行语挺有意思,一个是“北方粗粮”,一个是“南方细糠”,至于段子来源,懂的都懂,不懂的且去搜一下。这两个热词是形容势均力敌分庭抗礼,但如果较个真儿,钻个死牛角,明显是又演绎了一遍“城里人分不清麦子与韭菜”的旧梗。粗粮一般指玉米高粱等五谷杂粮,重点在于“谷”与“杂”,入口粗粝,俗称剌嗓子,此系列要把小麦择出去,那就属于细粮了;至于细糠,着力点在“糠”,再好再细,也是谷物的皮壳。“老辈子”灾年才会拿来果腹,平时都是喂鸡喂猪。结论不是相当“立体”么,糠就是糠,跟粗粮不是一个层次上的东西。

2

前几日发朋友圈,引用过北宋赵令畤一句词作,“断送一生憔悴,只销几个黄昏”(《清平乐·春风依旧》),旁白配文是“这就叫吃过,见过”。赵词又是化用唐韩愈《游城南十六首·遣兴》中的“断送一生惟有酒,寻思百计不如闲”,但读来却是各擅胜场各专其美。因何调侃“吃过,见过”呢,新文化运动以来,确实现代新诗是主流,但似乎并不妨碍古典传统的发扬光大,起码伟人诗词就是个毋庸置疑的鲜活例子。谁敢说古诗词没有生命力?不过,各行其道嘛,这是最客观的观点,切忌去比较,哪个优越,哪个糟粕,没有可比性。况且,历史早晚会给出结论,拭目以待便好。话说,宋词里的许多作品,遣词造句已经相当口语化了,那可是将近千年之前。纵使是《诗经》,许多句子,哪怕未必是原始意味,今人读来,也会滋生自己的现场感。所以,士大夫的森然八股,仅仅是他们日常工作生活的另一面,绝不是全部。

写新诗需不需要汲取古诗词的营养呢,不辩论,因为乱象丛生的现代诗坛,自己的流派还没捋清,何苦去撩拨。再举个例子好了,诗魔洛夫可不算“凡夫”吧,就算放在当下,老先生也属于中国现代诗歌方面的翘楚人物,这一点无可争议。1954年,他与张默、痖弦共同创办《创世纪》诗刊,又称创世纪诗群(社),现代诗中人,哪个可以无视他们?于今而论,仍然必须认可洛夫们的诗歌是山巅之作,原因嘛,得亲身去读一读,个中蹊跷,都在诗里。

3

世人讲约定而俗成,因而,粗粮便粗粮,细糠便细糠,权当它们“一时瑜亮”。

本来是在说现代游记,结果又入了下笔千言离题万里的窠臼。干嘛要强调“现代”,在快节奏的新世纪,不是必需,恐怕没有谁会读一读那些大家散文了,遑论古作。像《桃花源记》《小石潭记》《岳阳楼记》《醉翁亭记》《石钟山记》《登泰山记》,许多人学生时代读之都如天书,岂会再受二茬儿罪,这便是传统文学越来越小众的原因之一。网络文学不在这个范畴。

“痛定思痛”,游记这个东西,上纲上线了,仿佛就很遥远,事实非也。小到人们旅行期间的只言片语、小作文,大到归来聚会时的即兴“演讲”,归拢归拢,无一不可成记。不必文绉绉地绞尽脑汁,非得长袖善舞大彻大悟。最原汁原味的,最容易打动人心。弄得过犹不及,反倒面目可憎。不是所有的人都是文学爱好者,而游记的目的是记录生活,一如拍照和摄影。

4

读名家游记,根本兴趣所在,一向是猎奇。先生们的出彩处在于深厚的文学修养以及非凡的想象力,可作为普通读者,大多属于现实主义。人家写三峡,那就关注三峡的山山水水,历史底蕴,在于修饰。人家写道士塔都江堰,感慨之余,却忍不住思量,哪日有钱有闲了,一定得去一一印证。

这些年专门的游记涉及的并不多,然而,又无时无地不在身体力行。何者,半生羁旅,哪一日哪一时哪一刻哪一刹那不在其中哟。想年年“长淮望断,关塞莽然平”,想终是“念腰间箭,匣中剑,空埃蠹,竟何成!时易失,心徒壮,岁将零”,以上几句出自南宋词人张孝祥的《六州歌头》,尽管貌似断章取义,但心神悸动,未必无有相通之处也。

过来总跟人讲足迹遍布大江南北,不过,如果不是搬砖所迫,自己本质上是个不折不扣的懒人。寄居淮南近十三载,还是被友好或家人“裹挟”,前年去了九华山,去年去了黄山。哪怕是淮南风景,到而今,也未全部成行。懒是一方面,景区过度商业化是另一方面,发自内心的反感,没有办法。

5

匆匆而惶惶,要时不时看看手机有无漏掉的询单,有无漏掉的信息及电话,不是么,再美的风景,以此情怀,能心安理得地体会才怪。人在山中,神游天外,可怜又可叹。因此,其时背着笔记本电脑上黄山,便不那么突兀了。

九华山最深刻的印象是九华一条街的繁华,黄山则是夜半宾馆的湿漉,七年前的拉萨呢?那时候,父母还在,应了某个杂志社的邀请,参加在西藏举行的颁奖活动。期间,跑了不少地方,如果像前文刘余二位先生那般如椽大笔,说不得复是几篇奇文雄文,奈何才疏学浅,在记忆里久久不能忘却的反而是两个场景:一个是布达拉宫落日余晖中半卧在窗边躺椅上旁若无人拨弄手机的中年喇嘛,一个是纳木措湖畔不远处经幡下朴实的盛装男孩。前者说不出啥子感觉,到底是契合还是违和呢,反正挺“清奇”;后者被拉着合影,付给他酬劳,却是羞赧地坚拒,很温暖,很治愈。

其实,浮生中的每一次融入,都是不虚此行。哪怕有惊喜,有失望。

北岛在《旅行记》中轻描淡写的一句话深得人心,“或许,一个人的行走范围,就是他的世界。”

去了,又来了。世界在接纳,世界也在选择。无外如是。

来源:沧州刘海亮

相关推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