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祥勇:我们那时的“红小兵”

B站影视 内地电影 2025-08-05 15:44 1

摘要:“红小兵”的前身叫少先队,少选的全称叫“中国少年先锋队”,许多时候,我们用的是简称。在20世纪的文革前期,祖国江山一片红,紧跟时代潮流而换了名词。到了1978年,又改回了原来的称谓。不管怎么叫,标致的红领巾没有变。鲜艳如同国旗的颜色,是少儿时代一种荣誉的象征。

“红小兵”这个词对于许多人是遥远且十分陌生的,有过经历的,却有着无以忘怀的记忆。

“红小兵”的前身叫少先队,少选的全称叫“中国少年先锋队”,许多时候,我们用的是简称。在20世纪的文革前期,祖国江山一片红,紧跟时代潮流而换了名词。到了1978年,又改回了原来的称谓。不管怎么叫,标致的红领巾没有变。鲜艳如同国旗的颜色,是少儿时代一种荣誉的象征。

我是在上小学三年级时,加入了“红小兵”。之前要自己先写申请,后经过一系列审批。崭新的红领巾戴在脖子上,是少年时代的信仰,为此感到自豪,尽管对宣誓词里的共产主义是什么还懵懂和一知半解,但追求理想和上进从那时滋生。当成为“红小兵”后,兴奋了好几天,恨不得睡觉时,红领巾都不离身。

在唯成分论年代,像我们祖祖辈辈都是种地的农民家庭这样的家庭,自然是贫农,加入 “红小兵”带有政治性质的组织,很容易就通过。

我们那时的红领巾多为容易褪色的材质,水洗几次,便要更换,否则太难看。当时的家庭条件,家里对频繁更换是有反感情绪的。一条红领巾,不值钱,要动用紧巴巴的家庭开支。在大人的思维里,红领巾又不能带来柴米油盐,能戴不就行了,好看也不能当饭吃。为此,小小年龄,没有经济条件,和大人们经常为要换红领巾怄气。直到若干年后,才理解当时大人们为生活能够维持的艰辛和无奈。

“红小兵”不单单是一种荣誉,也要付诸在行动中。课余时间,要参加适合我们的多种活动,大都以宣传。当时正值“批林批孔”以及后的“右倾翻案风”等运动时期,我们岁数小也要紧跟形势。四年级的时候,班里选了几名是“红小兵”的同学,成立一个大批判小分队。当时的选材,不像现在随便找,节目内容都要我们自己编写排练。我写了几个段子,其中有一个三句半内容的,被班主任看了后喊到办公室问话,问我是从哪里抄的。也许我身上有一定的语言组织能力,在那时就能不经意发挥出来,却被老师戴了帽子,为此觉得十分冤枉。无力辨别,当时还没有抄袭一说,想抄,也找不到合适的素材。为此,向班主任写了书面保证,保证不是抄的。这件事,在心里产生了阴影,本来喜欢写作文的我,很长时间都没有灵感。还是走向社会,到了生活无忧的年龄,才对文学重新产生了浓烈的兴趣,拾起了曾经的梦,此时,再想作为,精力和智商已经不允许了。

我们自己编的内容,自己上台表演,内容肯定是和当时的政治背景有关。所谓的大批判小分队,肯定要以批评为主。起初,是反映斗“走资本主义道路”的和“地富反坏右”问题为参考的。四人帮垮台后,又给了我们好素材。其中有一个节目,就是我们的同学戴上特制丑化夸张的面具,扮演他们四人,其他同学,拿着红缨枪去斗他们。这四个被认定是坏人的,同学们都不要去演。老师因人物的特质指定,同学们不敢不接受。好在老师没有安排给我,心中暗自庆幸。这个节目由于别出心裁而走出了学校,经常参与其他社会场合的表演,在这样的氛围内,积累了社会实践的经验。这些扮演四人帮同学的人,其他同学出于童心和好玩,以后不呼其学名,直接喊他们扮演的名字。这些扮演的同学,一开始还有抵触情绪,十分苦恼,听习惯了,就习以为常了。

作为红小兵,还参与其他社会活动,和那些民兵一样,去维护社会秩序。当时,老百姓并不允许做买卖,再小也不行,就是投机倒把,就是走资本主义道路。在石塘街上,有些老百姓的偷偷摸摸行为,一旦发现,都会被强行制止。我们扛着像电影《闪闪的红星》男主角潘冬子手中的道具一样的红缨枪,神气活现地走在街上,当然没有明目张胆地在街上公开摆摊设点。每当看到,老百姓提着一个竹篮子或者是其他器具,只要上面有遮盖物,便围上去检查。这些被遮掩的,就是一些鸡蛋类的土特产,大都是老百姓到街上卖了后,换一点钱,去购买其他生活必需品的东西。老百姓一旦被我们看到,我们就像是老鼠记得吗一样兴奋,后果就是,将他们的鸡蛋什么夺下来,然后交到街上的打击投机倒把办公室,至于后来怎么处理就不是我们的事了。

有时候,那些卖鸡蛋的老百姓看我们年龄小,以为好说话,便央求我们放他们。哪知道,我们其他没有学会,只学会了秉公执法。就是“酱缸腌石头——咸淡不进。”,任你费尽口舌,就是不答应。我家也住在街上,家里大人知道我经常参与这样的行为,会叮嘱我,不要像那些戴着红袖章的大人一样去踢了人家的鸡蛋,做那些让人戳脊梁骨的坏事。嘴上答应,过后就忘记了,但是踢人篮子的事一次没有干过。

讲阶级,讲斗争,那些被戴上“地富反坏右”帽子以及一些反革命罪而劳改释放的人日子不怎么好过, 都是经常要在公众面前批斗的对象。每逢批斗他们时,我们都显得十分亢奋,他们有时被五花大绑,我们押着他们,走在街上,喊着响亮的口号,对着那些行注目礼的群众,心中有说不上来的愉悦和优越。那时,我们哪有什么是非辨别能力,真的就把他们当作坏人了。后来,他们有的被平反了,乡里乡亲的,都是抬头不见低头见,这些人并不记恨。因为,在他们看来,我们还是小孩子,犯不着自寻烦恼,过好以后的日子才是正题。看到他们还有点不好意思,他们却当什么事都没有发生。可这些年,总觉得少年时代,总有一些幼稚的事,不能平衡以后的岁月。

那个年代,不但运动多,会也特别多。会一开就是万人规模,四乡八邻的老百姓都要集中参加。石塘的万人民代表大会,一般都在现在的石塘学校中学部的操场上,因为只有这里能够容纳万人。每逢开会,维持秩序的人手不够,我们“红小兵”就派上用场。比之大人,我们可认真多了,看到什么不满意,和影响会场秩序的,都会第一时间上去维护和制止。

1976年夏天,石塘村有一次的万人民代表大会,发生一次重大事件。那时,周边有不少隶属公社。现在是梁园镇的新河社区和乌龙社区,当时都叫公社,归石塘区管。石塘的万人民代表大会,这边也要派人参加。新河参加会议是坐那种水泥船摆渡过河到石塘这边来,来时没有事,回去的时候,小船在河里翻了,造成了十多人溺水而亡的惨剧。我们还在会场维持秩序,令人震惊的消息就传了过来,大会只得终止。作为“红小兵”和那万人民代表大会一样,都是最后一次。这些年,脑海里偶尔会想到曾经的“红小兵”岁月,就想到了那个绕不过去的沉船事件。

作为“红小兵”,在那个政治挂帅的年代,学习知识都不如紧跟形势重要。但凡一些现在叫公益的或者是重大活动,戴着红领巾的身影是少不了的。通常,我们参加文艺演出,都是一些充满革命色彩的节目。

每逢一些领导级别高的到石塘考察或者是指导工作,我们“红小兵”就担负起欢迎的任务。穿着白衬衫,挥舞着小红旗,排列马路的两边,脸上带着灿烂的笑容,他们喊着“欢迎!欢迎!”,目送领导的车队经过。这样的场景不多,一般大级别的很少来石塘。

“红小兵”作为我人生的第一个政治荣誉,在上了初中以后,自然终止了。虽然只有短短的三年时间,却是童年记忆之中最独特的一部分,承载着最初的理想、热情和成长,在人生的篇章中,有一个丰满的开始。

作者系安徽省作家协会会员、安徽省网络作家协会会员、安徽省散文随笔学会会员、安徽省报告文学协会会员、合肥市作家协会会员、肥东县作家协会理事、肥东县诗词楹联学会会员。中国摄影家协会著作权协会会员、安徽省摄影家协会会员、合肥市摄影家协会会员,肥东县摄影家协会会员。普通百姓,文学和摄影爱好者,喜爱弘扬正能量,讴歌真善美,传播家乡风土人情。摄影和文学作品,获得过大小奖项。

来源:玉笛书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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