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您这个月又花了一千多块钱在猫身上？您的退休金才三千块！"电话里传来江浩宸愤怒的声音。

妈，您这个月又花了一千多块钱在猫身上？您的退休金才三千块！"电话里传来江浩宸愤怒的声音。

"浩宸，妈就养三只小猫而已，它们很乖的......"65岁的方慧敏小心翼翼地解释着。

"很乖？妈，您都65岁了，还要伺候这些畜生？万一被抓伤怎么办？万一生病了怎么办？"

"它们不是畜生！"方慧敏第一次对儿子发脾气，"它们是妈的家人！"

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然后传来江浩宸冷冷的声音："妈，我给您最后一次机会，要么送走那三只猫，要么我就不认您这个妈！"

嘟嘟嘟......电话被挂断了。

方慧敏握着手机，看着客厅里正在玩耍的三只小猫——雪球、墨墨、花花，眼泪止不住地往下流。

今天早上出门晨练时，她心情烦躁，竟然忘记了锁门。

当她回到家推开门的那一刻，眼前的景象让她彻底愣住了......

01

方慧敏退休前是市第二中学的数学老师，在三尺讲台上站了整整四十年。

她教过的学生成百上千，有的成了工程师，有的成了医生，有的成了老师，每次想起这些，她心里都充满了自豪感。

退休后的生活本来应该很惬意。没有了早起备课的压力，没有了批改作业的繁琐，没有了管理调皮学生的烦恼。

可是方慧敏却发现，自己适应不了这种突然闲下来的生活。

每天早上六点，生物钟准时把她叫醒，可是醒来后却不知道该做什么。

以前这个时候，她已经在厨房准备早餐，然后匆匆忙忙地赶到学校。

现在却只能躺在床上发呆，听着隔壁邻居家的闹钟声、孩子的哭声、大人的说话声，感受着别人家的热闹，反衬出自己家的冷清。

儿子江浩宸在深圳做程序员，收入不错，也结了婚，有了自己的小家庭。

方慧敏理解儿子忙，现在的年轻人压力大，要还房贷车贷，要养家糊口，哪有时间经常回来看望老人？

一年也就春节回来一次，平时也就是每个星期天晚上视频通话十几分钟，问问身体怎么样，缺不缺钱，然后就匆匆挂断了。

她一个人住在这套九十平米的两室一厅里，房子是她和老伴一起买的，老伴去世五年了，房子里还保留着他生前的很多东西。

有时候坐在客厅里，看着对面那张空着的椅子，方慧敏就会想起老伴生前的样子，想起两人一起看电视、一起吃饭、一起聊天的温馨时光。

除了看看电视、到楼下超市买买菜、偶尔跟邻居聊几句，她真的不知道该做什么。

有时候一整天都不开口说话，嗓子都有些发哑。

每天晚上躺在床上，听着楼上楼下邻居家传来的说话声、孩子的笑声、电视的声音，她就特别羡慕，同时也特别孤独。

四个月前的一个雨夜彻底改变了她的生活。

那天晚上下着小雨，天气有些凉。方慧敏看完新闻联播，准备下楼扔垃圾。

她换上拖鞋，拿着垃圾袋下了楼。小区里静悄悄的，路灯在雨中显得有些朦胧。

刚走到垃圾桶旁边，她就听到一阵微弱的叫声，很小很轻，如果不仔细听根本听不到。她停下脚步，仔细辨别声音的来源。

循着声音找过去，在垃圾桶后面的角落里，她发现了三只刚出生不久的小猫崽。

三只小家伙蜷缩在一个破旧的纸箱里，纸箱已经被雨水淋湿了，小猫们浑身脏兮兮的，瑟瑟发抖。

最小的那只白色小猫已经奄奄一息了，连叫都叫不出声来，只是偶尔微微动一下小爪子。

"天哪，这么小的猫崽怎么会在这里？它们的妈妈呢？"方慧敏心疼坏了。她四处张望，想找找有没有母猫的踪迹，但什么都没发现。

雨还在下，小猫们的情况看起来很危险。

方慧敏没有多想，立刻脱下自己的外套，小心翼翼地把三只小猫包起来，抱回了家。

回到家后，她顾不上换湿漉漉的衣服，先把小猫们放在温暖的客厅里。

然后找来干净的毛巾，一只一只地给它们擦拭身体。

三只小猫都很小，大概只有两个月大，眼睛刚刚睁开，走路都还摇摇晃晃的。

最小的那只白色小猫情况最严重，身体冰凉，呼吸很微弱。

方慧敏赶紧用吹风机的温风给它烘干毛发，又找来一个小盒子，里面垫上柔软的毛巾，把它单独照料。

然后她到厨房去冲牛奶。

没有专门的小奶瓶，她就用小勺子，一点一点地喂给小猫们。

三只小猫都很虚弱，但还是努力地舔着勺子里的牛奶，发出微弱的呼噜声。

那一夜，方慧敏几乎没有合眼。

她每隔一个小时就要起来看看小猫的情况，给它们喂奶，帮它们排便，用体温计量体温，确保它们都还活着。

"小家伙们，你们一定要坚强啊。"她轻抚着三只小猫，看着它们努力求生的样子，心里第一次在退休后感到了被需要的快乐，感到了生活的意义。

02

三只小猫在方慧敏的精心照料下奇迹般地活了下来。

她给它们取了名字：纯白色的叫雪球，因为它全身雪白，像一个小雪球；纯黑色的叫墨墨，因为它黑得发亮，像墨水一样；三花色的叫花花，因为它身上有黑、白、橙三种颜色，像一朵美丽的花。

随着小猫们一天天长大，方慧敏的生活也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每天早上六点，她准时起床，不再是因为习惯，而是因为三只小家伙饿了，在房间里喵喵叫着要吃早餐。

她先给它们准备食物和清水，然后自己才洗漱吃早餐。

雪球最温顺，总喜欢趴在方慧敏的腿上撒娇，小爪子轻轻地按摩她的腿，发出满足的呼噜声。

每当这个时候，方慧敏就觉得心里特别温暖，就像当年儿子小时候撒娇的样子。

墨墨最调皮，经常把家里弄得乱七八糟。

它喜欢跳到桌子上，把笔筒里的笔弄得满地都是；喜欢钻到沙发底下，把拖鞋叼出来藏在各个角落；有时候还会爬到窗帘上，把窗帘抓出一个个小洞。但也正是这些调皮的行为，让安静的房子里充满了生机和活力。

花花最胆小，但也最贴心。

它不像雪球那样主动撒娇，也不像墨墨那样调皮捣蛋，而是总在方慧敏需要的时候静静地陪在身边。每当方慧敏心情不好的时候，花花总能第一时间感觉到，会走到她身边，用小脑袋蹭蹭她的手，用自己特有的方式安慰主人。

为了照顾好三只小猫，方慧敏几乎把所有的心思都放在了它们身上。

她买了很多关于养猫的书籍，学习怎么给小猫洗澡、怎么梳毛、怎么训练它们使用猫砂盆、怎么识别它们是否生病。

每个月三千块的退休金，有一半都花在了猫咪身上。

进口猫粮一袋就要两百多块，每个月要买两袋；营养膏、化毛膏、各种维生素，这些保健品也不便宜；还有各种小玩具，逗猫棒、小皮球、猫抓板，为了让小猫们开心，她总是忍不住多买一些。

最大的开销是医疗费用。定期体检、疫苗接种、驱虫药物，这些都不是小数目。

有一次墨墨误食了一根线头，方慧敏担心得不得了，立刻抱着它去宠物医院，光是检查费就花了五百多块。

方慧敏自己的开销反而减少了很多。以前她每个月还会买几件新衣服，偶尔买些化妆品和保健品，现在这些都省了。

她舍不得买新衣服，舍不得买化妆品，甚至连买菜都开始精打细算，能买便宜的绝不买贵的。

但是每当看到三只小猫健康快乐的样子，看到它们在阳光下慵懒地伸懒腰，看到它们互相追逐玩耍，听到它们满足的呼噜声，方慧敏就觉得所有的付出都是值得的。

"值得。"这是她最常说的一句话。

03

可是邻居们对她养猫这件事议论纷纷，看法不一。

楼上的白阿姨是支持她的。白阿姨也是一个人住，老伴去世得更早，儿女都在外地工作。她特别理解方慧敏的心情。

"慧敏啊，你一个人在家多寂寞，养几只猫做伴也好。"白阿姨经常这样说，"我看你现在比以前精神多了，脸色也红润了，就像年轻了十岁似的。"

"是啊，有了它们，每天都有事情做，不像以前那样无聊了。"方慧敏也觉得自己确实变化很大。

"我也想养个小动物，可是年纪大了，怕照顾不好。"白阿姨羡慕地说，"你看你多有爱心，把三只小猫养得这么好。"

可是楼下的孙大爷就很不高兴了。孙大爷是个脾气古怪的老头，对什么事都看不惯。

"老太太养什么猫？又臭又脏的，还掉毛。"他经常在楼下跟其他邻居抱怨，"万一有什么传染病怎么办？万一抓伤人怎么办？老人家就应该安安静静地享受晚年，折腾什么？"

"孙大爷，您误会了，我的猫咪很干净的，定期洗澡、梳毛，也按时打疫苗。"方慧敏每次遇到他都耐心解释。

"干净？猫能有多干净？我经常听到楼上有动物跑来跑去的声音，吵得我睡不好觉。"孙大爷毫不客气地说，"你们这些老人就是闲得没事干，什么都要养。"

对门的林阿姨更直接。她是个爱管闲事的人，什么事都要插一嘴。

"方老师，您这样花钱养猫，您儿子知道吗？"林阿姨经常在电梯里或者楼道里这样问方慧敏，"年轻人挣钱不容易，您这样做合适吗？"

"我用的是自己的退休金，没花儿子的钱。"方慧敏总是这样回答。

"话是这么说，可是您万一生病了，需要钱的时候怎么办？您现在把钱都花在猫身上，以后有个三长两短的，还不是要儿子负担？"林阿姨说得头头是道，"而且您这个年纪了，万一被猫抓伤了，感染什么病，到时候住院治病花的钱更多。"

面对邻居们的议论，方慧敏从来不争辩，只是默默地把家里收拾得更干净，每天按时给猫咪洗澡梳毛，从不让它们在楼道里乱跑乱叫，尽量不给邻居们添麻烦。

但是她心里也开始犯嘀咕：自己这样做真的对吗？

越想越不安，方慧敏有时候看着三只小猫，心里充满了矛盾和纠结。

04

方慧敏的担心很快就成了现实。

一个月前的一个星期天晚上，江浩宸准时打来了每周的例行电话。

刚开始还是常规的问候，问她身体怎么样，吃饭规不规律，有没有不舒服的地方。

聊了几分钟后，江浩宸突然话锋一转："妈，我听林阿姨说您在家养猫？"

方慧敏心里一紧，她知道纸包不住火，早晚会被儿子知道的。

林阿姨这个人就是管不住嘴，什么事都要到处说。

"浩宸，妈就养了三只小猫，很乖的，不吵不闹。"方慧敏小心翼翼地解释着，生怕儿子生气。

"妈，您怎么突然想起养猫了？"江浩宸的语气听起来有些不高兴，"您都65岁了，身体本来就不太好，还要照顾什么猫？"

"妈身体挺好的，照顾几只小猫没问题。"方慧敏试图让儿子放心，"而且它们很省心的，不像小孩子那么难带。"

"省心？妈，您知道养猫有多麻烦吗？"江浩宸的声音提高了，

"要喂食、要清理猫砂、要洗澡、要看病，万一被抓伤了怎么办？万一感染什么病怎么办？"

"妈很小心的，而且定期带它们去检查身体，打疫苗，很安全的。"方慧敏耐心地解释。

"定期检查身体？打疫苗？"江浩宸的声音更高了，"妈，您知道宠物医院有多贵吗？您每个月才三千块退休金，够干什么的？"

方慧敏被儿子问得哑口无言。

确实，光是每个月的猫粮就要五六百块，再加上其他的开销，确实花费不小。

但是她不想让儿子担心，更不想让儿子觉得她是个负担。

"妈，您听我说，"江浩宸的语气缓和了一些，但还是很严肃，

"您现在年纪大了，应该多为自己考虑。把钱花在猫身上，不如留着以后看病用。趁早把那三只猫送走，省得以后麻烦。"

"浩宸，妈不是乱花钱。"方慧敏的声音有些颤抖，

"这些小猫是妈从死亡线上救回来的，它们现在就像妈的孩子一样，妈不能抛弃它们。"

"孩子？妈，您清醒一点好不好？"江浩宸彻底急了，"您是人，它们是畜生，您怎么能把感情寄托在几只畜生身上？"

"它们不是畜生！"方慧敏也急了，这是她第一次对儿子发这么大的脾气，"它们是有生命的小动物，有感情，会撒娇，会安慰人。妈一个人在家很孤单，有了它们，妈每天都很充实，很快乐！"

"快乐？妈，您听听您说的这话，像什么样子？"江浩宸的声音里带着明显的不耐烦和担忧，"您要是觉得孤单，可以多出去走走，跟邻居聊聊天，参加一些老年活动。为什么非要养猫？"

"那些都不一样！"方慧敏的眼泪开始往下流，

"跟邻居聊天只是客套，老年活动也只是消磨时间。可是这些小猫不一样，它们是真心依赖妈，妈也真心爱它们！"

"妈，您这样下去，我真的很担心您的精神状态。"江浩宸的声音里带着焦虑，"您是不是太孤单了，所以才会把感情寄托在猫身上？要不要我联系个心理医生......"

"妈的精神状态很好！"方慧敏气得眼泪都要出来了，"妈不需要心理医生！妈只是想要有个伴儿，有个念想！"

"好什么好？您看看您现在的样子，为了几只猫跟儿子吵架，您觉得这正常吗？"江浩宸越说越激动，"妈，我是为了您好。我在外地工作，没办法天天照顾您，万一您出什么事，我怎么办？"

"妈知道你关心妈，可是妈现在真的离不开它们了。"方慧敏的语气软了下来，试图让儿子理解，"妈保证会小心的，不会出事的。"

"离不开？妈，您听听您说的这话！"江浩宸的声音里充满了无奈和愤怒，

"我最后说一遍，要么您把那三只猫送走，要么我就不认您这个妈！以后也别指望我回来看您，别指望我给您养老！"

"浩宸，你不能这样......"方慧敏想要挽回，但话还没说完，电话就被挂断了。

听着话筒里传来的忙音，方慧敏握着手机，呆呆地站在原地。

客厅里，三只小猫正在阳台上晒太阳，雪球在舔毛，墨墨在打盹，花花在看窗外的小鸟，一派岁月静好的样子，完全不知道它们的存在已经成了母子争吵的导火索。

05

从那次争吵之后，江浩宸就再也没有主动给母亲打过电话。

方慧敏几次想打过去，但每次拿起手机又放下了。

她不知道该说什么，更不知道该怎么解决这个问题。

是她错了吗？一个老人想要有个伴儿，有个念想，真的这么不可理喻吗？

她看着三只小猫，心里充满了矛盾。

一方面，她真的很爱这三个小家伙，它们已经成了她生活中不可缺少的一部分。

另一方面，她也不想因为这件事跟儿子闹翻，毕竟儿子是她在这个世界上最亲的人。

日子还得继续过。方慧敏更加精心地照顾着三只小猫，仿佛要把对儿子的思念和愧疚都转移到它们身上。

她给它们买更好的猫粮，更漂亮的玩具，更舒适的小窝，仿佛这样做能够弥补心里的空虚和不安。

每天早上七点，她都会准时下楼去小区的中心花园参加晨练。

这是她退休后养成的习惯，风雨无阻。小区里有个老年晨练队，二十多个老头老太太聚在一起，打太极、做健身操、练八段锦，还有人带着音响跳广场舞，倒也热闹。

这些老人大多数都是退休的，有退休工人、退休教师、退休干部，大家聚在一起锻炼身体，也聊聊各自的生活。

"慧敏，最近怎么样？看你气色不太好。"队长徐阿姨是个热心肠，总爱关心别人。她今年68岁，身体很硬朗，每天早上都是第一个到达花园的。

"没什么，就是睡眠不太好。"方慧敏勉强笑了笑，不想让大家担心。

"是不是因为家里那几只猫？"旁边的陈阿姨插话道，她是个直性子，有什么说什么，"我听说你儿子不同意你养猫？"

方慧敏的笑容僵了一下，没想到这件事连晨练队的人都知道了。

看来林阿姨真的是什么都要说。

"年轻人有年轻人的想法。"她只能这样回答，不想多谈这个话题。

"哎，都是一样的。"另一个老太太叹了口气，"我想养个狗，我闺女也不让，说什么容易生病，还说我老了不适合养宠物。可是我一个人在家，连个说话的都没有，多寂寞啊。"

"就是就是，"更多的人开始附和，"现在的年轻人啊，只知道忙自己的事业，挣自己的钱，哪有时间管我们老人的感受？"

"他们不理解我们的孤独。一个人在家，除了看电视就是发呆，养个小动物怎么了？又不是什么坏事。"

"我儿子还说我养花浪费钱呢，说什么买花的钱不如存起来。可是我不养花，不养草，每天做什么呢？"

"我们这些老人啊，儿女都有自己的家庭，都忙得很。一年到头也见不了几次面，平时连个电话都很少打。我们只能自己找点乐子，自己照顾自己。"

大家你一言我一语地抱怨着，说到动情处，有几个老人眼圈都红了。

方慧敏听着，心里五味杂陈。

原来不只是她一个人面临这样的困扰，这些同龄人多多少少都有着相似的烦恼和无奈。

老年人的孤独，似乎是一个普遍存在的问题，但又是一个很难解决的问题。

晨练结束后，方慧敏像往常一样在小区里慢慢踱步。

她不急着回家，因为三只小猫这个时候通常都在睡觉，而她也需要一些时间来平复心情。

今天天气特别好，阳光温暖而不刺眼，微风轻拂，带着淡淡的花香。

小区里的绿化很好，各种花草树木郁郁葱葱，给人一种生机勃勃的感觉。

走到小区门口的时候，她遇到了住在对面楼的齐大爷。

齐大爷今年70岁了，身体还算硬朗，但最近血压有些高，正在调整用药。

"慧敏啊，你最近气色确实比以前好很多。"齐大爷笑着说，"是不是有什么养生的秘诀？"

"可能是因为家里有了生气吧。"方慧敏没有直接说是因为养猫，怕又引起议论，"每天都有事情做，感觉生活充实了。"

"那就对了。人啊，不管多大年纪，都要有个念想，有个奔头。"齐大爷深有感触地说，

"我现在每天种花养草，给花草浇水施肥，看着它们一天天长大，心里特别有成就感。"

"是啊，看着自己照顾的东西健康成长，确实很有满足感。"方慧敏深表赞同。

"我儿子也说我闲得没事干，种什么花草。"齐大爷笑了笑，

"可是他不懂，我们这些老人需要有点精神寄托。不然每天就是吃饭睡觉看电视，那跟行尸走肉有什么区别？"

两人聊着聊着，不知不觉就到了九点半。

方慧敏想起家里的三只小猫还在等着她回去喂第二顿饭，连忙跟齐大爷告别。

"慧敏啊，不管别人怎么说，你觉得开心就好。"齐大爷临别前说了这样一句话，"我们这个年纪了，还能有什么比开心更重要的呢？"

方慧敏点点头，心里涌起一阵暖流。至少还有人理解她，支持她。

走到楼下时，她下意识地掏钥匙，却发现钥匙不在平常放的口袋里。她又翻了翻其他的口袋，都没有找到。

"奇怪，钥匙放哪儿了？"她嘀咕着，努力回忆早上出门的情景。今天早上她心情不好，因为昨天晚上又想起了跟儿子吵架的事，一夜没睡好。出门的时候确实有些心不在焉，匆匆忙忙的。

突然她想起来了，好像把钥匙忘在家里的茶几上了。

她快步走到楼上，来到自己家门前，伸手去推门把手，想试试门有没有锁。

门把手轻轻一推，门就开了。

方慧敏的心瞬间提到了嗓子眼，全身的血液仿佛都凝固了。

她这才完全想起来，早上出门时不仅忘了带钥匙，还忘了锁门！

天哪，她竟然把门敞开着出去了两个多小时！

三只小猫会不会跑出去了？会不会被人偷走了？会不会出什么意外？

06

方慧敏小心翼翼地推开房门，首先映入眼帘的是客厅里的一片安静。太安静了，安静得让人心慌。

平时这个时候，三只小猫应该在客厅里玩耍才对。

雪球通常会趴在沙发上晒太阳，墨墨会在地毯上打滚，花花会在阳台上看窗外的风景。

可是现在，整个客厅里一点声音都没有，静得仿佛没有任何生命存在。

"雪球？墨墨？花花？"她轻声呼唤着，声音在空荡荡的房间里回响，显得格外孤单。

没有回应。没有熟悉的喵喵声，没有小爪子在地板上跑动的声音，什么都没有。

方慧敏的心开始狂跳，手心里冒出了冷汗。

她快步走进客厅，开始仔细观察房间里的变化。

茶几上的花瓶不见了，那是她最喜欢的一个青花瓷花瓶，平时总是插着几朵鲜花。

平时放在沙发上的靠垫也不见了，那是她亲手绣的，上面有漂亮的牡丹花图案。

更奇怪的是，她明明记得早上出门前把窗帘拉得严严实实的，因为她担心阳光太强会晒坏沙发上的布料。

可是现在窗帘却全部敞开着，温暖的阳光洒进客厅，在地板上投下明亮的光斑。

"怎么回事？"她嘀咕着，心里的不安越来越强烈。这些变化说明什么？有人进过她的家？还是小猫们自己弄的？

她快步走向厨房，想看看那里有没有小猫的踪迹。

厨房也不对劲。水槽里平时放着的几个碗筷不见了，她明明记得昨天晚上洗完碗后就放在那里控水的。

平时放在灶台上的调料盒也不在原来的位置，而是被整齐地摆放在调料架上。

这绝对不是她的习惯。她平时做饭很随意，用完调料就随手放在灶台上，从不会特意摆放得这么整齐。

方慧敏越看越心慌，她意识到肯定有人进过她的家。

可是是谁呢？为什么要进来？最重要的是，她的三只小猫哪儿去了？

她急步走向卧室，希望能在那里找到小猫们的踪迹，或者找到一些线索。

推开卧室门的瞬间，她彻底愣住了。

床上的被子叠得整整齐齐，比她早上出门时更加工整，四四方方的，就像军队里的豆腐块一样。

她从来不会把被子叠得这么标准，通常只是随便铺平就行了。

梳妆台上的化妆品也被重新摆放过，按照高低顺序排列得井井有条。

口红、粉底、眼霜、护手霜，各种瓶瓶罐罐排成一条直线，看起来赏心悦目。

衣柜的门也关得严严实实的，她明明记得早上换衣服的时候没有完全关上，留了一条缝。

这绝对不是她早上出门时的样子。

有人在她不在家的时候，进入了她的房间，还把房间收拾得非常整洁。

方慧敏的手开始颤抖。她是一个人住，今天又忘了锁门，那么是谁进入了她的家？

她冲向阳台，希望能在那里找到三只小猫的踪迹。

阳台上通常是小猫们最喜欢待的地方，温暖的阳光，新鲜的空气，还能看到外面的风景。

但是阳台上也发生了变化。平时放置猫咪食盆和水盆的地方空空如也，连猫抓板都不见了。

更奇怪的是，阳台的栏杆上却多了一个她从未见过的小花盆，里面种着一株小小的多肉植物，绿绿的，很可爱的样子。这个花盆绝对不是她的，她从来不种多肉植物。

方慧敏完全懵了。她的家就像被什么人精心整理过一样，所有东西都在，但又都不在原来的位置。而最让她担心的是，三只小猫彻底消失了。

"雪球！墨墨！花花！你们在哪里？"她一边找一边大声呼唤，声音里充满了焦急和恐惧。

在主卧室的衣柜里，她发现了一个陌生的纸袋，之前从来没见过。

纸袋很精美，看起来像是从高档商店买来的。

她小心翼翼地打开纸袋，里面装着几样东西：几瓶包装精美的保健品，看起来很昂贵的样子；一盒高档茶叶，是她平时舍不得买的那种；还有一张写着字的纸条。

方慧敏拿起纸条，借着窗外的光线仔细看着。纸条是用钢笔写的，字迹很工整，但她完全不认识这种字体。

纸条上写着："阿姨，谢谢您。——一个受过您恩惠的人。"

短短一句话，却让方慧敏更加困惑了。

就在方慧敏拿着纸条发呆的时候，她听到了从客厅传来的轻微响声。

声音很小，但在这安静的房间里格外清晰，听起来像是有什么东西轻轻地碰到了茶几。

方慧敏屏住呼吸，小心翼翼地走向客厅。她的心跳得很快，不知道会遇到什么情况。

声音好像是从沙发方向传来的，断断续续的，很轻微。她蹑手蹑脚地走到沙发前，弯下腰仔细听着。

声音更清楚了，好像是有人在轻声说话，但又听不清楚在说什么。

声音里带着一种熟悉的温柔，让她想起了什么，但又想不起来是什么。

方慧敏顺着声音的方向寻找，最后发现声音是从门外传来的。

有人在门外！

她紧张地走到门前，透过猫眼往外看。走廊里看起来空空荡荡的，没有人。

但是说话声却更清楚了，而且声音中还夹着一些她非常熟悉的声音——那是小猫的叫声！

方慧敏激动得差点叫出声来。是她的雪球、墨墨、花花的声音！它们还活着，而且就在附近！

她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决定开门看看。她轻轻地打开门锁，小心翼翼地把门开了一条缝。

走廊里确实没有人，但说话声和猫叫声却没有停止。

她仔细听着，发现声音是从楼下传上来的。

然而，当她探出头往楼下看去，看到了让她目瞪口呆的一幕...

来源：城市套路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