朋友聚会,老公带来个绿茶妹妹,殊不知,论茶艺,我可是她师祖宗

B站影视 港台电影 2025-08-05 08:57 1

摘要:医院走廊里,消毒水混着淡淡血腥味扑面而来。盛云洲刚被推出抢救室,手背扎着的输液针随着动作轻颤,苍白的脸上全是慌乱,手指抠住病床边缘直往上撑。

医院走廊里,消毒水混着淡淡血腥味扑面而来。盛云洲刚被推出抢救室,手背扎着的输液针随着动作轻颤,苍白的脸上全是慌乱,手指抠住病床边缘直往上撑。

“舒舒,你听我解释!”他指尖深深掐进她牛仔裤布料,指节因用力泛白,声音带着哭腔,“我和迟念真的就只是打游戏,啥都没干!”

云舒站在床尾,目光扫过他浅灰色病号裤膝盖处洇开的暗红——那是挣扎时扯开缝合线的血渍。她垂在身侧的手指微微蜷起,声音像浸了冰水:“打游戏?是包括舌吻,还是包括你转的十三万‘医疗费’?”

盛云洲喉结上下滚动两下,嘴唇张了张没发出声音。

“地下车库监控拍得清楚,你们抱在一起亲了整整一分钟。”云舒从皮质手包里抽出一沓A4纸,转账记录上的数字红得刺眼,监控截图里两人交缠的身影被放大,“你拉黑她又偷偷加回来,她住院你跑前跑后送汤送药,这也是游戏?”

她将资料轻轻放在床头柜,最上面一张诊断书压着边角——“重度弱精症”几个字印得极深:“你说等我们结婚就生三个孩子,原来从一开始就在骗我。”

盛云洲的脸白得像医院的墙皮,眼眶立刻红了:“舒舒我错了,我保证再也不联系她,咱们不离婚好不好?孩子还……”

“孩子我会留下。”云舒打断他,语气像在说今天吃什么,“但和你没关系了。”

她往后退半步,避开他颤抖着伸过来的手:“盛云洲,你和迟念的‘兄弟情’,我不奉陪了。离婚协议律师已经拟好,你签完字就行。”

转身时,身后传来输液架倒地的哐当声,混着盛云洲带着哭腔的“舒舒”。走廊穿堂风掀起她大衣下摆,她脚步没停——有些背叛,一次就够了。

跨年聚餐。

火锅店的热气漫过玻璃转盘,穿米白毛衣的女人第四次把胳膊往盛云洲肘弯里塞。我盯着他们交叠的手臂,胃里突然翻涌,扶着桌沿吐在红桌布上。

盛云洲忙拍我后背,迟念却挑眉抱胸,语气带点调侃:“云洲,你这媳妇找的,也太不禁逗了吧?”

呀,原来是汉子茶。

可她不知道。

论茶艺,我是她师祖宗。

包厢暖黄灯光下,气氛突然凝固。

盛云洲皱眉瞪她:“迟念,别乱说话。”手掌在我背上轻拍的动作没停。

迟念压低声音,故意让全桌人听见:“之前我和你喝到后半夜,两个人滚一张床上醒的,也没见你吐成这样啊。”

坐对面的小王忙打圆场:“嫂子别在意,那都是云洲认识你之前的事了,迟念嘴没把门的。”

迟念愣了下,被旁边的姐妹捂住嘴。她拍开对方的手,鼓着腮帮子嘟囔:“说真话都不行,有女人就是麻烦。”

胃里又一阵翻涌,我被呛得眼眶发红,抬头时睫毛挂着泪珠:“云洲,是不是我扫大家兴了?对不起……”

盛云洲立刻心疼得皱眉:“老婆难受就先走,咱们不待了。”

余光里,迟念脸色瞬间变了。她揪住盛云洲衣摆摇晃:“我才刚回国,你有了老婆就不要兄弟啦?!”

盛云洲眉心皱成川字:“迟念,我老婆现在不舒服。”

她伸长脖子看我:“嫂子,你该不会是看我们关系太好,吃醋了吧?”

我软软倒进盛云洲怀里,声音发颤:“我有点恶心,这位姐姐要是想留云洲,能不能先让我回去?”

他手立刻扶住我腰:“我先送你回家。”

盛云洲拉着我往外走,对包厢里说:“各位先喝,我老婆不舒服,下次我组局赔罪。”

身后传来迟念的抱怨:“有了家属连点自由都没了?盛云洲你真扫兴!”

他脚步没停,拉着我上车叫代驾一气呵成。车里,他手掌顺着我后背轻拍:“舒舒还难受吗?要不直接去医院?”

冷风灌进来,反胃感好了些。我往旁边挪了挪,和他拉开距离:“你和迟念,什么时候滚到一张床上的?”

盛云洲身体一僵,眼神不自然地飘向车窗外:“那都是认识你之前的事了,今天聚餐我也不知道她会来……”他忙抓住我手,语气带讨好,“而且当时都喝断片了,真没发生什么,我发誓!”

代驾这时敲了敲车窗。盛云洲把我手按在他心口,眉头皱得死紧:“师傅开慢点儿,我老婆难受。”

第二天清晨,晨光透过窗帘缝隙洒在地板上。我被胃里翻涌的恶心感弄醒,趴在马桶上干呕两声。

“老婆还难受?”盛云洲趿拉着拖鞋冲进来,睡衣扣子扣错两颗,“我现在就去买药!”

他慌慌张张往外跑,床上手机屏幕亮着,微信消息提示不断——“云洲哥,我发烧了”“你昨天走得太快,我话都没说完”。正擦着嘴,茶几上的手机突然震动起来,提示音接二连三响个不停。

我抽了张纸巾抹了抹嘴角,顺手将他落在茶几上的手机拿起来。

屏幕亮着,微信界面停在一个四人小群里。

备注“泡念”的女孩头像在群里不停闪烁,消息一条接一条蹦出来。

【兄弟们快醒啦,太阳都晒腚了!】

【我要挨个去你们家拜年咯,大哥的压岁钱都准备好了没有?】

【艾特盛云洲,你那金贵老婆咋样啦,今天聚一聚玩一下,可别又跑,就你家扫兴!不然你还是别带老婆了!】

【我不管,今年你得给我个大红包,比你老婆的大!不然兄弟肯定不原谅你了!】

话音刚落,盛云洲风风火火从厨房冲出来,围裙带子还松松垮垮挂在脖子上,声音里带着点急切:“老婆,我刚想起来,早餐店老板娘问我你最近是不是可能怀孕了,要不咱们先测个试纸?测完我立刻陪你去医院!”

他的目光扫过我手里的手机,耳尖瞬间红了,手指无意识地揪着围裙边角。

我把手机递给他,指尖碰到他发烫的手背:“你的兄弟,找你要红包,比我的大。”

我盯着他泛红的耳尖,顿了顿又补了一句:“她说晚上找你玩,告诉你别带老婆。”

盛云洲喉结动了动,伸手接过手机时指尖微微发颤:“迟念她没心眼子,大大咧咧的,说话不过脑子,老婆,你别不高兴。”

盛云洲低头盯着手机屏幕看了两秒,突然当着我面按下语音键,声音比平时沉了几分:“少瞎扯淡,我老婆不去,我肯定不去。”

我走进卫生间,拆开抽屉里的验孕试纸,接了晨尿慢慢滴上去。

等了三分钟,三个测试卡都赫然显示两道红杠。

盛云洲推开门时手里还攥着半湿的围裙,看到测试卡的瞬间眼睛亮得像星星,一把把我抱起来转了个圈:“老婆你放心,以后我绝对不惹你生气!你就安安心心养胎,你和孩子就是咱家最大的功臣!”

他连围裙都没换,拽着我就往医院跑,排队验血时攥着我的手直搓,直到拿到“妊娠阳性”的报告单才松了口气。

出了医院他立刻拨了婆婆的电话,声音里带着藏不住的兴奋:“妈,等会回家给你个大惊喜!”

轿车在老宅院门口刹住,盛云洲抢先跳下车,把我手里的拜年礼盒抢过去抱在怀里,嘴角都快咧到耳朵根了。

他踩着台阶就往屋里跑,声音隔着门帘传进去:“妈,我给你带好消息来啦!”

他前脚刚跨进门槛,一团红色影子“嗖”地窜过来,胳膊肘勾住他脖子往下压:“盛云洲你怎么才来?兄弟们在客厅等你半天了!”

她另一只手从他后颈往下滑,刚碰到衬衫第二颗纽扣,一抬头看见站在门口的我,猛地松开手后退两步,吐了吐舌头:“哎呦我去,习惯性动作,忘了你现在有家室了。”

盛云洲的衬衫领口被扯得歪歪扭扭,他手忙脚乱扯了两下,抬头看见我,喉咙动了动:“舒舒……”

我走过去替他理好衣领,指尖碰到他温热的锁骨时突然鼻尖发酸,声音带着点哽咽:“迟念姐姐,你是不是不喜欢我熨的衬衫?”

迟念愣了愣,眼尾的痣跟着抖了抖,眼睛瞪得圆圆的。

盛云洲之前说过,每天晚上看我坐在台灯下帮他熨衬衫领,是他一天里最幸福的时候。

盛云洲皱着眉轻咳一声:“迟念,你也不小了,别总这么咋咋呼呼的。”

楼梯传来脚步声,婆婆扶着栏杆慢慢走下来,看到我时眼睛弯成月牙:“舒舒回来啦。”

盛云洲弯腰捡起刚才被碰掉的礼盒,拽着我往婆婆跟前走,假装委屈:“妈,你眼里只有舒舒,都不想想你儿子。”

客厅里飘着红枣茶的香气,倒真有几分其乐融融的模样。

我偏头看过去,迟念正盯着我,嘴唇紧紧抿成一条线,手指绞着红色毛衣下摆。

我直视着她的眼睛开口:“迟念姐姐,你怎么看起来不太高兴?”

她的脸瞬间涨得比身上的毛衣还红,客厅里所有人的目光都扫过来。

迟念捏着毛衣角磕磕巴巴:“我、我哪有……云舒你看错了吧……”

饭桌上摆着热气腾腾的红烧肉,盛云洲夹了块排骨放进我碗里,清了清嗓子:“妈,有个好消息——舒舒怀孕了。”

婆婆筷子“啪”地落在桌上,眼睛亮得像年轻时候的照片,从兜里掏出个红信封塞给我,又摸出手机:“舒舒,这是给孩子的见面礼,妈再给你转笔钱买补品。”

“当啷”一声,迟念的竹筷子掉在瓷碗上,婆婆正输转账密码的手顿了顿,抬眼道:“迟念,你也二十五六了,该考虑结婚生孩子了。”

迟念弯腰捡筷子,耳尖泛着红:“盛姨,我暂时还不想结婚。”

婆婆夹了块藕片放进她碗里,语气轻得像闲聊:“上回你妈还跟我念叨,说盼着早点和我一起抱小孙女呢。”

迟念扯出个比哭还难看的笑:“盛姨,我真不着急。”

她突然转头看向我,声音里带着点尖:“再说了,我就算没孩子,以后不还有云洲的孩子给我养老么?”

我手里的汤勺“当”地掉进碗里。

却见婆婆“砰”地放下果汁杯,脸上的笑全收了,声音冷得像冬天的风:“就算你在国外待久了,这种玩笑也开不得。现在国外风气乱到能随便拿别人孩子开玩笑了?”

她越说越气,抓起桌上的手机就要拨号:“我得给你妈打个电话,让她好好教教你怎么说话!”

迟念脸白得像刚盛的米饭,脚尖偷偷踢了踢盛云洲的椅子腿:“洲哥,你快帮兄弟说句话啊!”

我夹起桌上最难嚼的炸丸子塞进盛云洲嘴里还含着半块桂花糕。

「老公,帮我尝尝甜不甜~」我把余下的半块递到盛云洲唇边。

汉子茶有个妙处。

她们仗着大大咧咧的做派,偏要装听不懂别人的嫌弃,硬把想做的事做成。

窗外突然炸开一簇金菊状的烟花,映得窗玻璃一片暖黄。

玄关传来急促的敲门声,迟念立刻蹬着毛绒拖鞋哒哒跑过去,发梢的红绳随着动作晃荡。

门一开,盛云洲的两个发小提着礼盒挤进来,嘴皮子比烟花还热闹:「云洲哥新年好!今年必定事业高升!」「嫂子这气色,一看就是要添丁的兆头!」

迟念左右各挽住一人胳膊,像拽着两只风筝线,把人拉到盛云洲跟前摊手:「云洲,哥几个大冷天来给你拜年!」

另一个发小接话:「恭喜发财,红包先拿来!」

盛云洲目光飞快扫过我,指尖在我手背轻轻碰了碰。

我顺势挽紧他胳膊,眼尾微弯:「迟念姐姐,听说国外经济不大好?」

「尤其是M国……」我顿了顿,「前儿看新闻说那边流浪汉扎堆,姐姐刚从M国回来,可算着国内年节热闹才赶回来的吧?」

客厅霎时静得能听见烟花炸开的脆响。

迟念攥着发小的手腕青筋直跳,被拽的人不着痕迹抽回手。她指着我尖声喊:「我是来拜年的!是云洲从小到大的兄弟!你这话什么意思?」

话音未落,她抬脚踹向脚边的礼盒,红色包装纸哗啦散开,里面的红枣糕滚了一地。

「盛云洲!你媳妇这么编排我,你管不管?」

我后退半步,双手虚虚护在小腹上,声音发颤:「别……别激动……」

盛云洲猛地揽住我后腰,眼神冷下来:「迟念,她怀孕两个月了。」

迟念眼眶瞬间通红,像被踩了尾巴的猫。

发小里陈烨赶紧打圆场,拍她肩膀说:「大过年的,图个乐呵嘛。」

她嘴唇抖得厉害,后退两步撞进陈烨怀里:「盛云洲,别人结了婚还是兄弟,你倒好,结了婚就帮着媳妇挤对人!」

盛云洲眉头皱成川字,看看我又看看她,喉结动了动没说话。

我咬着嘴唇扯他袖口:「迟念姐姐是不是讨厌我?云洲,你帮我说说清楚好不好?」

说着松开手,指尖轻轻沾了沾眼角,鼻尖泛着薄红:「是我嘴笨,让大家不高兴了么……」

客厅里只剩挂钟的滴答声。

盛云洲胳膊环住我腰,掌心隔着毛衣传来温度:「没事,老婆,是她们想多了。」

陈烨最会打圆场,连拉带拽把迟念哄出客厅。再回来时,两人从后备箱搬下几箱酒,纸箱上印着金色「福」字。

迟念拍着酒箱扬下巴:「老陈说你爱喝这个,我特意盯着挑的——还是兄弟记挂你吧?」

我扶着楼梯扶手慢慢往下走,声音软得像棉花:「老公,卧室空调好像坏了……」

沙发上的人全扭过头,盛云洲立刻迎过来,手掌贴住我脸颊:「先把电热毯插上,等他们走了我陪你上去。」

余光里,迟念正开酒瓶盖,冲两个发小挤眉弄眼:「怀孕了就该在楼上歇着,偏要下来凑男人堆。」

「盛云洲这媳妇,可真能折腾!」她故意提高声音。

陈烨赶紧捂她嘴,盛云洲也面露难色,压低声音哄我:「舒舒,这么晚了……要不先上去?我尽快打发他们走。」

心脏像被人攥住轻轻一扯,有什么东西顺着喉咙沉到胃里。

一楼的喧闹穿透楼板,三男一女的笑声混着碰杯声,一直闹到后半夜。

迟念双颊红得像熟透的苹果,拍着桌子提议:「玩真心话大冒险!」

第一轮她就输了,陈烨挤眉弄眼:「那你选个人亲一口——听说你和云洲小时候同床睡,我们可都没见过,今儿总得开开眼!」

暖黄灯光里,迟念摇摇晃晃拉住盛云洲衣领,把人拽到跟前。

盛云洲眼神发飘:「迟念,你喝多了……」

话没说完,迟念的嘴唇已经贴了上去,粉嫩舌尖抵着他唇缝轻舔。

一分钟后两人分开,迟念舔了舔嘴角:「把你嘴唇咬出血了,让你媳妇看看——盛云洲本来就是我的人。」

我盯着手机屏幕里的监控画面,高清摄像头把细节照得清楚。

盛云洲垂在身侧的手突然抬起来,扣住迟念后颈,声音里带着笑:「没个正经。」

我按下手机关机键,屏幕蓝光渐渐熄灭。

心里那团酸涩的火,突然就灭了。

我突然发现。

盛云洲。

和我原以为的真不一样。

我本以为他只是有些拎不清,但好歹有我婆婆百分之五十的血统。

不说他雷厉风行。

只要他别像公公一样风流成性就可以。

没想到啊。

真是没想到。

凌晨四点,天际刚泛起鱼肚白,酒局才终于散场。

身侧的床垫突然往下一沉。

浑身散发着浓烈酒气的人环住我的腰。

「老婆别生气,那帮小子非拦着不让我提前走……」

「老公爱你……」

尾音还悬在半空,他的鼾声已经响了起来。

我掰开他搭在腰间的手,往床的另一侧挪了挪。

摸过床头的平板,调出一楼客厅的监控回放。

画面里,迟念后来连着输了好几轮。

挨个和几个发小来了嘴对嘴的惩罚。

包括盛云洲。

输了两把大冒险,惩罚是隔着外衣把迟念的内衣拽出来。

画面里的动作越来越没分寸。

就算快进看,也能看出几人玩得忘乎所以。

我突然有些庆幸。

自从婆婆去年脑梗住院后,我就悄悄在一楼装了摄像头。

不过,我并没有告诉过盛云洲。

几人直到中午才陆陆续续醒过来。

大院里住的多是小时候就认识的长辈。

按婆家这边的规矩,大年初二要挨家给长辈拜年。

迟念忙前忙后张罗着,劲头比谁都足。

她看我的眼神里,浮起若有若无的轻蔑。

那眼神我懂。

看,你当宝贝护着的男人,还不是被我手到擒来。

我装作没看懂。

回以微笑。

盛云洲突然从身后环住我的腰。

「老婆,昨儿喝得太晚了,别生气啊,老公最疼你了。」

我皱眉。

下意识掰开他环着我的手。

盛云洲明显一怔。

反应过来很快哄我:

「老婆别生气,就过年这几天闹着玩,以后不跟他们喝了行不?」

他再度抱住我。

迟念在客厅那头喊:「哎盛云洲,你们俩别黏糊了,快来拍照!」

「来了!」盛云洲喊。

伸手拉我:「好老婆,现在给老公个面子,回去给你买新包。」

他拽着我挤进人群。

我突然提议:「我来拍照吧,我不上相。」

盛云洲微微一怔。

可迟念立刻凑过来,挤到盛云洲身侧。

「成,你拍吧,记得开美颜,把我们拍漂亮点!」

她咋咋呼呼的样子。

笑嘻嘻搂住盛云洲肩膀,冲我比了个耶。

一连拍了五张。

我提议面对面建群,把照片发群里。

等群里凑了三十多号人,连两个发小的媳妇都进了群,我这才把照片发了出去。

只不过——

一起发出去的,还有昨晚剪好的监控片段。

为了让所有人看明白。

我特意挑了几段最过火的画面,剪了半天才弄好。

很快——

沙发那边突然炸开尖叫:

「云舒,你发的这是什么?!」

「你快撤回去!」

人群里,紧接着响起清脆的巴掌声。

盛云洲脸色煞白,三步并作两步冲过来。

「老婆,那都是喝多了闹的……」

「我和迟念真的什么都没有,真的什么都没发生,我发誓!」

他急得原地直打转。

可又拉住我哀求:

「你先把视频撤了成吗?里面不光有我,还有陈烨、迟念他们呢。」

「舒舒,这种场合,不要闹。」

迟念也小跑着冲过来。

「云舒,你是故意的,你是故意的是不是!」

「你怎么这么阴?我们兄弟玩游戏你还偷偷录证据,赶紧撤回来!」

大厅里——

乱成了一团。

可我比他们还慌:「我真不是故意的,怎么办?超时撤不回来了……」

一场闹剧。

谁也没有好过。

听说陈烨家已经闹着要离婚了。

盛云洲被婆婆狠狠骂了一通,还没出正月就被停了信用卡。

他每天都偷偷瞄我。

想解释又张了几次嘴,最后什么都没说。

初五,婆婆找到我。

「舒舒,云洲的事,我很抱歉,是我没有教好他。」

和那些护短的婆婆不同。

她没觉得云洲的事是小事。

她说:「我会让云洲和她彻底断联。」

「公司,额外再给你百分之五的股权。」

「等孩子生下来,再给你百分之十五。」

她没说那些软话哄我。

直接甩过来的都是实在的好处。

我在心里盘算了一下这些股份的价值。

我笑了:「妈,就是为了你这么好的婆婆,我也不会再闹了。」

从婆婆的书房出来。

盛云洲已经等在那里。

看见我立刻堆出讨好的笑。

「老婆,之前的事是我做得不对。」

他举起三根手指保证:「不管是什么兄弟还是朋友,以后我绝对不和她给我发消息说,最近的聚餐聚会还有酒局,一概推了。

我垂着眼睛没应声。

他跟着我的脚步,拖鞋在地板上蹭出细碎的声响。

「迟念打小就和咱们一块长大,性子粗得像块石头,我们几个真没把她当女人看。」

我突然停住脚,转身时发尾扫过他胸口。

「那你会和陈烨舌吻吗?」

盛云洲的脚步顿在原地,喉结动了动,眉峰皱成一团,眼底浮起几丝嫌恶。

他伸手拽住我手腕,掌心带着薄汗,拉着我往客厅走。

「云舒,我保证——」

「现在就退群,把迟念拉黑,我盯着你操作,行吗?」

我望着他绷紧的下颌线,心跳平静得像深潭。

他指尖在手机屏上悬了两秒,抬头看我时眼尾发紧:「云舒?」

我眼眶突然发酸,声音带着哭腔:「盛云洲,我觉得你身上有别人的味道。」

他手忙脚乱去扯衬衫领口,拖鞋都跑掉一只:「我现在就去洗澡,刷三遍牙,老婆你等我!」

他跌跌撞撞往浴室冲,后背的衬衫皱成一团。

我望着他撞上门框的背影,目光慢慢冷下来。

从前两个人时,我总把最真的情绪摊开给他看。

现在才懂。

男人大抵都这样。

真心捧到眼前嫌烫,虚情假意反而嚼得香。

盛云洲倒真把迟念拉黑了,连发小群都退得干干净净。

他开始变着法哄我,早上煮酒酿圆子,下午切好水果端到床头。

可我吐得厉害,闻不得他身上的古龙水味,到底还是分了房睡。

孕十二周那天,他陪我去做产检。

刚到医院门口,就瞧见迟念蹲在台阶上,左脸肿得像发面馒头,嘴角还挂着血痂,正抽抽搭搭抹眼泪。

我余光瞥见盛云洲的手指在裤缝蹭了蹭,偏过头假装看挂号屏:「老婆,NT单子呢?我看看去哪个科室。」

做B超时,他在候诊椅上坐不住,屁股刚沾到椅子又站起来。

「舒舒,我去抽根烟,五分钟就回来。」

我应了声,盯着他快步走远的背影。

等我攥着检查单从B超室出来,走廊里早没了他的影子。

我顺着消毒水味走到外科区,远远听见处置室传来骂声。

「还不都怪你媳妇!我们几个闹着玩她偏要上纲上线,陈烨媳妇闹离婚关我什么事?」

「凭什么把脏水往我身上泼!」

迟念吸了口冷气,指节捏得发白:「现在好了,我一周都喝不了酒!」

「盛云洲你听着,赶紧找陈烨让他道歉!」

「还有你媳妇,这些破事准是她故意挑的!」

盛云洲搭在她肩上的手猛地收紧,喉结动了动:「云舒那天也哭了,她不是故意的。」

迟念猛地抬头,眼睛瞪得像铜铃:「我怎么会有你这么蠢的兄弟?绿茶的眼泪你也信?」

「为了她把我拉黑,盛云洲你是要气死我!」

他抿着嘴不说话,低头划拉手机。

下一秒,迟念的手机响起播报声:「支付宝到账,十三万一千四百五十二元。」

迟念愣了两秒,盯着手机屏幕咧嘴笑:「行吧,看在钱的份上原谅你。」

我捂着还没显怀的肚子走过去,指尖掐进掌心。

「盛云洲……」

他像被踩了尾巴的猫,「腾」地站起来,张开手臂把迟念挡在身后。

我一步一步走近,他的脸白得像医院的墙。

「舒舒……」

他伸手想拦我,迟念却从他胳膊底下探出头,歪着脑袋打量我:「嫂子,又闹脾气啦?」

她站起身,胳膊勾住盛云洲脖子,冲我挤了挤眼睛:「我这伤可都是因为你发的视频,云洲帮我是应该的,你别回家找他麻烦呀。」

说着她揪住盛云洲耳朵,疼得他直抽气:「送我回家,快点!不然我去告你爸!」

盛云洲偷偷看我,声音发虚:「舒舒,要不咱们先送迟念回去?」

怕我不答应似的,又补了句:「就耽误半小时。」

我扫过迟念扬起的下巴,她脸上挂着伤,眼里的得意却压都压不住。

我冲他们笑:「好啊。」

上车时迟念挤到副驾驶,扒着座椅靠背嚷嚷:「这本来就是我的专座,结了婚也不能抢!」

我拉开后车门坐进去,望着车窗外的梧桐树不说话。

迟念从前面扭过头,眼睛眯成一条缝:「喂,你不会又要耍什么花招,陷害我们兄弟吧?」

我低头划拉手机,声音轻得像片羽毛:「不会。」

我点开支付宝,翻出盛云洲的转账记录,录屏发给婆婆。

手机很快震动起来,提示音清脆:「到账,一百三十一万四千五百二十元。」

行驶的轿车突然急刹,轮胎擦地发出刺耳的声响。

盛云洲回头看我,脸色比刚才更难看:「云舒,谁给你转的账?」

副驾驶座传来盛云洲的声音。

我握着手机抬头,指尖还停在转账记录页面,眉心微微皱起:「怎么突然问这个?你不也刚给迟念转了五千?」

他握着方向盘的手背青筋凸起,耳尖瞬间泛红,喉结上下滚动两下,指节捏得发白却吐不出一个字。

后方车辆的鸣笛声像根细针,一下下扎进耳膜。

盛云洲猛地踩下油门,车载音响里循环的《兄弟想你了》突然卡壳,电流声刺啦响了两声,再没了动静。

把迟念送到小区门口时,她抱着外套跳下车,发梢扫过我车窗的动作刻意又轻盈。

盛云洲倒车时后视镜撞歪了,他扯着领带转身:「舒舒,她被那群男生围堵时你也在场,我转钱是给她付检查费的。」

「我的因素?」我捏着手机笑出声,「你是说,是我揪着她脑袋,硬按在那帮男人嘴上亲的?」

他的喉结又滚了滚,指尖无意识抠着方向盘皮套的裂缝:「今天纯属偶遇……我保证,下次见着她绕着走成吗?」

我靠在后座闭眼,车窗外的路灯透过眼皮,在视网膜上投下模糊的光斑。

「先回家吧。」

不出所料,婆婆隔天中午就约我在「云顶阁」吃饭。

她画着浅咖色眼影,唇色是低饱和度的豆沙红,盘起的发髻一丝不乱,坐姿端正得像座雕塑,见我来立刻招手:「舒舒,坐这儿。」

我套着洗得发白的针织衫,眼下的黑眼圈是用眉笔晕染的,凑近看能看见毛躁的笔触。

她盯着我看了半分钟,指尖敲了敲骨瓷杯:「云洲这孩子,没遗传到我的性子。」

我垂眼搅着柠檬水,冰块撞在杯壁上叮当作响——确实没遗传到,婆婆谈生意时能把对手逼到墙角,盛云洲连撒谎都结巴。

「可我这把年纪,再生一个也不现实了。」她轻轻叹气,用涂着珍珠白甲油的手指,将深棕皮纹文件夹往我面前推了两寸。

我翻开第一页,股权转让书上「10%」的数字刺得眼睛发酸——这次不是装的。

「妈?」

她端起果汁抿了一口:「我打下来的家业不少,给云洲的部分他管得一塌糊涂。」

「好在我还有时间,再培养个接班人。」她的目光扫过我平坦的小腹,「总不能让打拼一辈子的东西,便宜了外姓人。」

我当然懂。

实习时给她当助理,看她在谈判桌上用半杯茶的时间,把对方三千万的项目压到两千万;看她抱着笔记本在机场改方案,睫毛上凝着霜花也不肯停笔。

后来因为这份敬佩,才对盛云洲多了几分滤镜——只是这滤镜,在婚后柴米油盐里碎得彻底。

「盛云洲还能再生。」我的声音哑得像砂纸。

她放下杯子:「但我信你是个好母亲。」

「至少你知道,什么时候该哭,什么时候该笑,怎么护着自己的利益。」她眼尾的细纹里浮起笑意,「就像昨天在停车场,你没当场闹,反而等云洲哄你时才提转账的事。」

我干笑两声——婆婆这种在商场里滚了二十年的人,哪是迟念那种小女生能骗的。

「要是女孩,你能教她怎么保护自己;要是男孩,我相信他会有你的机灵劲儿。」她用指甲盖敲了敲文件夹,「这10%的股权,就算提前给孩子的见面礼。」

「您这么厉害,不也生出……」

她揉着眉心打断我:「云洲是跟着他爸和奶奶长大的。」

「我当年一门心思扑在公司,他上小学开家长会,我只去过三次。」

包厢里的空调嗡嗡响着,我盯着餐盘里的蟹粉小笼,面皮上的褶皱像道打不开的结。

孩子还在我肚子里,只有指甲盖大。

说不上多亲,但真要为了这点股权,把孩子捆在盛云洲这样的父亲身边……我做不到。

瓷勺掉进汤碗的脆响惊得我抬头,婆婆正用帕子擦手:「想好了告诉我,我让人把股权变更手续准备着。」

窗外飘起细雪,我望着她的背影突然觉得——就算是我敬佩的婆婆,对一个未成形的胎儿这么上心,也太反常了。

盛云洲哄了我三天,第四天早上摔门时领带都没系正:「公司真有事!」

结果半夜两点十七分,床头柜上的台灯亮起,手机屏幕的蓝光刺得我眯起眼——来电显示是市三院急诊室。

「盛云洲先生因车辆坠河送医,请家属尽快来签字。」

护士的声音像根冰锥,我套上羽绒服往外跑时,拖鞋都穿反了。

到急诊大厅时,婆婆正站在自动扶梯口,羊绒大衣下摆沾着雪水:「舒舒,大半夜的你跑什么。」

我捏着羽绒服拉链:「来看看我丈夫。」

周围瞬间响起窃窃私语:「正宫来了。」「老公和小三在车里……现在还要来签字,真够惨的。」

婆婆的嘴角抿成一条线。

护士推着病历本出来:「两人在冰水里泡了半小时,盛先生还在抢救,那位女士已经醒了。」

我推开病房门时,迟念正裹着医院的蓝白条纹被单,脸色白得像墙皮。

她缩到床头,眼睛瞪得溜圆:「我警告你,我和云洲就是闹着玩的!你别来这儿撒泼!」病房里只有我和迟念两个人。

我垂着眼睛,指尖无意识摩挲着手机边缘,心跳比预想中还要平稳。

“爽吗?”

迟念猛地坐直身子,耳尖泛着不正常的红,脖颈上青筋都凸出来:“你胡说八道什么!我最看不上你们这种女人,有点风吹草动就瞎琢磨!”

消毒水味刺得人鼻腔发酸,我搬了把塑料椅坐在她病床边。

“你还不知道吧,盛云洲有病,艾滋。”

她原本涨红的脸瞬间褪成青白,瞳孔剧烈收缩:“不可能!你少咒人!”

我没接话,只是抬眼盯着她。

她喉结动了动,突然扯着嗓子喊:“你有证据吗?空口白牙谁信你!”

我继续看她。

她抓起床头柜上的保温杯就要砸,手举到半空又顿住,指节捏得发白:“你……你肯定是故意挑拨!”

“你不觉得身上很痒吗?”我突然开口。

她动作一僵,指尖无意识蹭了蹭手腕:“痒?我……我皮肤本来就敏感!”

“和他睡过的人,没有不痒的。”我盯着她蹭红的手腕,“病毒在血液里爬,像有蚂蚁啃骨头。”

她突然掀开病号服,对着胳膊疯狂抓挠,指甲在皮肤上刮出红痕:“骗人!云洲才不会害我!他说过只把我当兄弟!”

“兄弟会一起睡?”我轻笑。

她抓挠的动作顿住,忽然冷笑:“你以为我怕你?要是真有那病,你和你肚子里的孩子也跑不掉!”

“还有,”她扯了扯领口,“云洲是我兄弟,不像某些人,眼里只有钱。”

我鼓掌:“好兄弟,睡一张床的好兄弟。”

她抄起枕头砸过来:“你闭嘴!我们清清白白!”

“砰——”

枕头砸在刚推开的门框上,弹落在地。

“谁报警?”

我踉跄两步扶住墙,眼眶立刻红了:“警察同志,是我。她拿杯子砸我,我怀孕了……”

我从兜里摸出手机,录音键还亮着红光:“她用杯子砸我肚子,现在头晕得厉害……”

我蜷着身子蹲下去,手死死护着小腹:“疼……疼得受不了……”

医院走廊的灯光白得刺眼,我被推进检查室时,迟念还在后面骂:“装!接着装!绿茶婊!”

B超单上胚胎发育正常,可我捂着肚子喊疼时额头冒的冷汗,让接诊医生皱起眉头:“看症状像是先兆流产,最近别受刺激。”

迟念扑过来要抢单子:“假的!她肯定买通医生!”

民警按住她肩膀:“先看录音。”

手机里传来玻璃碎裂声,还有她尖叫的“妖言惑众”。

她突然崩溃大哭:“是她先咒云洲有艾滋!他们夫妻俩合起伙来害我!”

我抹了把眼泪:“我……我是吓唬她的。那条河那么脏,掉进去的人都会身上痒……”

“我真不知道云洲……”我咬着嘴唇说不下去,眼泪大颗大颗砸在检查单上。

两个民警对视一眼,掏出笔录本:“先做个调解记录。”

等我们从警务室出来,手术室的灯刚灭。

盛云洲被推出来时眼皮还在打架,婆婆冲上去,巴掌重重甩在他脸上,脆响惊得路过的护士赶紧过来拉架。

他疼得倒吸冷气,意识却清醒了些,抓着被单到处看:“妈……舒舒知道了吗?”

我从转角走出来,睫毛上还挂着泪:“盛云洲,我们离婚吧。”

他猛地掀开被子要下床,吊瓶管被扯得哗啦响,药水顺着手背往下淌:“老婆!别!是我错了,我就是和她闹着玩……”

他跪到我脚边,抓住我裤脚:“真没做对不起你的事,我保证以后不见她!”

我弯下腰,看着他苍白的脸:“你不知道吧,她自己都承认和你睡过。”

他瞳孔骤缩:“不……不可能……”

我直起身子,朝不远处的婆婆点了下头,转身往电梯走。

迟念在病房里的发疯录音,足够让法院判离婚。

按理说,现在打掉孩子,拿着婚前协议里的股份远走高飞最稳妥。

可等我提交离婚诉讼时,产检报告上多了一行字:胎儿性别为女。

这次,婆婆约我在街角咖啡厅见面。她端着玻璃壶的手很稳,往我面前的玻璃杯里注满柠檬水,透明的液体漫到杯口,柠檬片随着晃动轻轻打着旋儿。

「舒舒,我知道,你离婚的原因并不是云洲出轨。」她放下玻璃壶,指节抵着桌沿,声音温和却清晰。

我垂眼盯着杯里的柠檬片,并不意外她会这么说。

「我自己儿子的德性,我知道。」她指尖在桌布上敲了两下。

「但我还是想求你,把肚子里的孩子留下。抚养费的数目,你说个数就行。」

我捏着杯柄的手指顿了顿,杯壁的凉意透过指尖渗进皮肤。

「我手里的证据,足够证明盛云洲婚内出轨,到时候分财产走人,很容易。」

婆婆抬眼望过来,目光落在我微微隆起的小腹上。

「舒舒,我不是来劝你不要离婚的。」

「我就想求你,给盛家留个血脉。」她指尖敲了敲桌面。

「你离婚该拿的,一分都不会少。但孩子得留下,抚养费我来承担。」

她顿了顿,声音轻了些:「钱不从云洲账上走。」

「每年不低于一个亿。」

她这句话说完,客厅里的落地钟滴答响了两声。

要说完全不动心,那是假话。

我抬眼迎上她的目光:「我肚子里的,是个女孩。」

婆婆轻轻点了下头,银发在吊灯下泛着柔和的光。

「你看,我是女人,你也是女人,不也都没耽误事业吗?」

她接着说:「我不会干涉你以后再婚,但有个条件——要是你以后嫁了别人,这孩子每年至少得在我身边住三个月。」

她从鳄鱼皮手袋里抽出一份文件,推到我面前。

视线扫过。

十五的股权。

我的呼吸一滞。

五分钟后, 甜甜地笑了, 「没问题,妈妈。」

后记:

尽管孩子奶奶没有限制我的婚姻自由。

但我仍然没有再婚。

一来, 手里的钱太多,没玩够。

二来,看着我越来越美漂亮的女儿, 我根本就不放心家里再有别的男性。

海滩上。

小家伙迈着小脚丫跑过来,甜甜地大喊:

「奶奶,妈妈!」

「我要吃冰激淋!」

我的前婆婆依旧那么美丽动人, 拉住小家伙的手嗔怒:

「奶奶怎么告诉你的?」

小家伙吐了吐舌头。

「亲爱的奶奶,可以给我买一个冰激淋吗?」

「宝宝最爱奶奶咯~」

盛云洲离婚之后。

那方面就彻底没了节制, 听说和陈烨也因为迟念打起来过。

两个发小, 因为一个「女兄弟」,彻底撕破了脸皮。

婆婆比我想象的还清醒。

只告诉盛云洲, 我把孩子打掉了, 出了国。

后来听说盛云洲真得了病。

被婆婆送到了国外治病。

有时候, 小家伙会懵懂地问我:

他的手拍在我的后背上。

我告诉她:「你的爸爸不是个好男人,现在和别的女人在一起, 背叛了妈妈。」

小家伙生气地皱眉。

「爸爸是个坏东西!」

然后又抱住我的腿,「我不要爸爸啦。」

「我有妈妈,有奶奶就够啦!」

怎么讲呢……

我的前婆婆或者是个清醒到冷漠的女人。

可她心里眼里都有爱。

没有给别人。

而是给了我怀里的这个小家伙。

番外:

海风带着咸湿的气息拂过脸颊,脚下细软的白沙被阳光晒得暖融融的。

小宝像只撒欢的小海豚,光着脚丫在浪花边缘奔跑,留下一串串湿漉漉的小脚印和银铃般的笑声。

她猛地一个转弯,直直扑向沙滩椅上那个优雅的身影,奶声奶气地大喊:“奶奶!妈妈!我要吃冰激淋!”

盛女士——我的前婆婆,放下手中的时尚杂志,金丝眼镜后的目光带着宠溺的嗔怪,轻轻捏了捏小宝红扑扑的脸蛋:“小馋猫,奶奶怎么告诉你的?”

小宝立刻心领神会,小脑袋一歪,大眼睛扑闪扑闪,声音甜得能滴出蜜来:“亲爱的、全世界最美丽、最温柔的奶奶~可以给我买一个小小的、粉红色的草莓冰激淋吗?”

她张开小胳膊,用力抱住盛女士的脖子,蹭啊蹭:“宝宝最爱奶奶咯~全世界第一爱!”

盛女士脸上的严肃瞬间融化,忍不住笑出声,掏出精致的鳄鱼皮钱包,抽出一张卡递给旁边的助理:“去吧,给她买一个最小的草莓球,别让她吃太多凉的。”

“耶!奶奶最好啦!”小宝欢呼着,拉着助理阿姨的手蹦蹦跳跳地冲向远处的冰激淋车。

我躺在旁边的躺椅上,戴着墨镜,悠闲地啜饮着冰镇椰青。

看着那一老一小亲昵的互动,嘴角不自觉地上扬。

“这小东西,越来越会哄人了。”盛女士重新戴上墨镜,语气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骄傲,“跟你学的?”

我吸了一口清甜的椰子水,声音懒洋洋的:“妈,您这可就冤枉我了,小宝这甜言蜜语的天赋,我看是随了您,天生的。”

盛女士轻哼一声,没反驳,算是默认。

阳光洒在她保养得宜的脸上,看不出丝毫岁月的痕迹,只有沉淀下来的从容与智慧。

小宝举着粉红色的冰激淋球,像捧着稀世珍宝,小心翼翼地走回来。

她先踮起脚尖,把冰激淋凑到盛女士嘴边:“奶奶先尝!”

盛女士象征性地抿了一小口,笑得眼角的细纹都舒展开:“嗯,真甜,小宝吃吧。”

小宝这才心满意足地舔了一大口,然后像想起了什么,又跑过来把冰激淋举到我面前,奶膘鼓鼓的:“妈妈也吃!”

冰凉甜腻的滋味在舌尖化开,一直甜到心底。

“谢谢宝贝。”我揉了揉她细软的头发。

她咯咯笑着,依偎在我腿边,小口小口地舔着冰激淋,晒得微红的小脸上全是幸福。

远处碧海蓝天,海鸥翱翔。

空气里弥漫着自由、富足和爱的味道。

这才是生活该有的样子。

什么狗屁爱情,什么糟心男人,都滚远点。

我和小宝现在拥有的,比那些虚幻的东西实在多了。

盛云洲?

哦,那个前夫啊。

听说后来和陈烨彻底闹翻了,为了迟念大打出手,两个曾经的好兄弟反目成仇,成了圈子里的笑话。

他那点可怜的家底,也被迟念榨得差不多了。

婆婆后来告诉我,他真得了点不干净的病,被婆婆“流放”到国外某个鸟不拉屎的地方“静养”去了。

眼不见为净。

活该。

小宝舔完最后一点蛋筒,满足地打了个小嗝。

盛女士的助理适时递上湿毛巾。

小宝自己擦干净小手小嘴,又扑到盛女士怀里撒娇:“奶奶,我们下午去坐那个大帆船好不好?像海盗船那样!”

“好,都听我们小海盗的。”盛女士满口答应。

我伸了个懒腰,看着她们。

真好。

这种不用提防、不用演戏、纯粹被宠溺和亲情包围的感觉,真好。

手机在旁边的沙滩包里震动了一下。

我拿出来看了一眼,是银行的大额入账提醒。

盛女士承诺的“每年不低于一个亿”的抚养费,准时到账,一分不少。

后面还跟着一条信息:【小宝今年的教育基金和信托已追加,让她开心玩。】

我笑了笑,回复:【收到,谢谢妈。小宝正缠着您当海盗呢。】

盛女士放在旁边小桌上的手机屏幕亮起,她瞥了一眼,嘴角微勾。

这就是我和前婆婆的相处模式。

钱货两讫,清晰明了,但彼此间又有着一份基于小宝的、奇特的信任和默契。

我们都很清醒,知道对方要什么。

她得到了血脉的延续和一个精心培养的继承人苗子。

我得到了泼天的富贵和彻底的自由。

小宝得到了双份的、毫无保留的爱。

三赢。

至于那个提供了一颗有问题的Y染色体的男人,早已被我们默契地排除在生活之外。

“妈妈!快看!我捡到一个好漂亮的贝壳!”小宝举着一个闪着虹彩的贝壳跑过来,献宝似的塞到我手里。

“真漂亮!”我由衷地赞叹。

“送给妈妈!”她眼睛亮晶晶的。

“谢谢宝贝!”我亲了亲她带着海盐味道的小脸蛋。

盛女士在一旁看着,眼神温柔。

这一刻,没有商场上的尔虞我诈,没有婚姻里的鸡飞狗跳,只有阳光、沙滩、海浪,和最纯粹的亲情。

度假结束,回到繁华的都市。

我的生活重心依旧是赚钱、花钱、陪小宝。

盛女士忙于庞大的商业帝国,但每周雷打不动会抽出一天时间陪小宝,或者带她去参加一些高端的儿童社交活动,美其名曰“从小培养圈子意识”。

我乐得清闲。

手里握着的盛氏集团股权,加上离婚分得的巨额财产和盛女士源源不断的“抚养费”,让我早已实现了财富自由。

但我没闲着。

用盛女士额外给我的那百分之十股权作为底气,加上离婚分到的现金,我成立了自己的投资公司。

名字很直白——“舒宝资本”。

我不再是谁的附属品,我是云舒,是小宝的妈妈,是我自己商业版图的主人。

凭借跟在盛女士身边做助理时积累的人脉和眼光,加上一点点的好运气,“舒宝资本”很快在风投圈崭露头角。

我投资的几个新兴科技项目回报率惊人。

圈子里开始流传“云总”眼光毒辣、出手精准的名声。

没人再提我是谁的前妻。

他们只认我手里的钱和带来的利益。

这天,我带着团队刚谈成一个重要的并购案,心情愉悦地从会议室出来。

手机响了,是盛女士。

“晚上有个慈善晚宴,推不掉,你陪我去。”她的声音一如既往地简洁有力,带着不容置疑。

“妈,我晚上约了小宝……”

“小宝我让保姆接去老宅了,晚宴上有几个重要人物,介绍你认识。”她打断我,“打扮漂亮点。”

电话干脆利落地挂断了。

我无奈地笑笑。

行吧,金主妈妈发话,而且确实是为我拓展人脉。

晚上,我换上一条简约却价值不菲的黑色修身礼服,搭配盛女士去年送我的生日礼物——一条璀璨的钻石项链,准时出现在晚宴现场。

盛女士已经到了,被一群商界名流簇拥着。

她看到我,微微颔首,示意我过去。

“这位就是云舒,舒宝资本的创始人。”盛女士向众人介绍我,语气平淡却带着分量,“我孙女小宝的妈妈。”

“盛女士好福气,云总年轻有为,孙女更是聪慧可爱。”立刻有人奉承。

“云总真是青出于蓝啊!”

我挂着得体的微笑,从容应对。

盛女士不动声色地将几位真正有分量的业界大佬引荐给我。

我们谈论着最新的市场趋势,交换着对某些项目的看法。

我的见解和分析,让几位大佬眼中露出了欣赏。

盛女士在一旁听着,偶尔补充一两句,更多时候是带着一种近乎审视的满意目光看着我。

晚宴进行到一半,衣香鬓影中,一个有些刺耳的声音插了进来。

“哟,这不是云舒吗?好久不见啊!”

我转头,看到一个妆容精致、穿着艳丽的女人,挽着一个秃顶的中年男人。

有点眼熟。

好像是以前盛云洲那个圈子里的某位太太,姓张,曾经在某个聚会上对我明里暗里地嘲讽过。

她上下打量着我,目光在我颈间的钻石项链上停留片刻,闪过一丝嫉妒。

“听说你离婚后过得挺潇洒啊?自己开公司了?真是厉害。”她语气夸张,带着假笑,“不过一个女人带着孩子,到底是辛苦。你看我,现在多好,老公疼我,什么都不用操心。”

她说着,还故意往身边的中年男人身上靠了靠。

那男人也露出油腻的笑容,眼神不怀好意地在我身上扫过。

盛女士眉头微不可察地蹙了一下。

我端起香槟杯,轻轻晃了晃,唇角勾起一抹无懈可击的浅笑:“张太太过奖了。辛苦倒谈不上,就是比较忙。毕竟不像张太太这么有福气,能找到像您先生这样……‘稳重’的依靠。”

我刻意在“稳重”二字上微微加重,眼神意有所指地掠过那男人凸起的啤酒肚和稀疏的头顶。

张太太脸上的笑容僵了一下。

她身边男人的脸色也瞬间有些难看。

“不过呢,”我抿了一口香槟,语气更加轻柔,带着一丝恰到好处的困扰,“我们家小宝吧,从小被她奶奶宠得厉害,眼光也挑剔。上次带她出去玩,路上看到一个跟您先生体型差不多的叔叔,她童言无忌地问我:‘妈妈,那个叔叔的肚子为什么那么大?里面是藏着个小宝宝吗?’哎呀,可把我尴尬坏了,都不知道怎么解释好。”

周围几个竖起耳朵听八卦的名媛太太,有人忍不住“噗嗤”一声低笑出来。

张太太的脸彻底绿了。

她老公更是气得脸色发红,又不好当场发作。

“小孩子不懂事,童言无忌嘛。”盛女士适时地淡淡开口,带着一丝长辈的威严,目光平静地扫过那对夫妇,“云舒,王总他们在那边,我们过去打个招呼。”

“好的,妈。”我温顺地应道,放下酒杯,亲昵地挽住盛女士的手臂。

转身离开时,我清晰地听到身后传来张太太气急败坏的低声咒骂和她老公压抑的呵斥。

盛女士目不斜视地往前走,嘴角却微微上扬了一个极小的弧度。

“对付这种货色,用不着客气。”她低声说,语气带着赞迟,“不过小宝真这么说了?”

我眨眨眼,笑得无辜:“妈,您觉得呢?”

盛女士哼笑一声,没再追问。

我们走到王总那群真正的核心人物圈子里,刚才的小插曲仿佛从未发生。

但我能感觉到,周围人看我的目光,多了几分不易察觉的慎重。

盛女士带我出席,不仅仅是为了介绍人脉,更像是一种无声的宣告:云舒,是我盛家的人,是我孙女的母亲,她代表的是我的脸面。

这份来自前婆婆的“撑腰”,比什么都管用。

晚宴结束,司机送我回家。

小宝已经被保姆接回来了,正窝在客厅巨大的沙发上看动画片,怀里抱着盛女士送她的限量版玩偶。

“妈妈!”看到我,她丢下玩偶就扑过来。

我蹲下身抱住她软乎乎的小身子,亲了亲:“宝贝今天跟奶奶去好玩吗?”

“好玩!奶奶带我去看画展了!好大好大的画!奶奶说等我长大了,也要学画画!”小宝兴奋地比划着。

“好,我们小宝想学什么都行。”我抱起她,坐到沙发上。

保姆端来温热的牛奶。

小宝捧着杯子小口喝着,忽然抬起小脸,大眼睛忽闪忽闪地看着我:“妈妈,今天在奶奶家,我听到奶奶打电话了。”

“哦?奶奶说什么了?”我随口问。

小宝学着盛女士的语气,小眉头皱着,努力板着脸:“‘那个不争气的东西,以后不迟再提!我盛家没有这种废物!再敢打电话来骚扰,就别怪我不客气!’”

她的模仿惟妙惟肖,连那股冷厉的气势都学了几分。

我微微一怔。

骚扰电话?

难道是盛云洲?

他不是在国外“静养”吗?

“然后奶奶还说,”小宝继续学舌,“‘我只有小宝一个孙女,以后所有东西都是她的。不相干的人,趁早死心。’妈妈,‘不相干的人’是谁呀?”

我心头了然。

看来盛云洲在国外过得不太好,又想打亲情牌,甚至可能觊觎家产了。

盛女士的态度,一如既往的冷酷决绝。

“不相干的人啊,”我摸摸小宝的头,语气轻松,“就是一些不重要的人,小宝不用管。”

“哦。”小宝似懂非懂地点点头,很快又被动画片吸引了注意力。

我把她哄睡,回到自己宽敞明亮的卧室。

巨大的落地窗外是城市的璀璨夜景。

我给自己倒了杯红酒,站在窗前。

手机屏幕亮起,是盛女士发来的信息:【小宝睡了?】

【嗯,刚睡着。】我回复。

【今天表现不错。】她指的是晚宴。

【谢谢妈。】我回道。

【下个月小宝生日宴,规格按最高标准办,名单我让助理发你。】她总是这样,通知多于商量。

【好。】我应下。

【还有,】盛女士的信息停顿了一下,才又发过来,【最近可能有几只苍蝇不安分,不用理会,我会处理干净。】

指的自然是盛云洲可能的骚扰。

【明白。】我回。

放下手机,抿了一口红酒。

醇厚的液体滑入喉咙,带来一丝暖意。

有盛女士在前面挡着,那些糟心事根本烦不到我和小宝。

这种被“罩着”的感觉,久违地让人安心。

小宝的生日宴,在城中顶级的私人会所举办。

场面盛大,名流云集。

盛女士一手操办,极尽奢华,却又不失格调。

小宝穿着盛女士特意从巴黎定制的公主裙,戴着小小的钻石王冠,像个小明星一样被众人簇拥着,收礼物收到手软。

她一点也不怯场,落落大方,甜甜地叫着“叔叔阿姨好”,“谢谢爷爷奶奶”。

哄得一众大佬心花怒放,直夸盛女士好福气,孙女聪明漂亮有教养。

盛女士端着酒杯,脸上是难得一见的、发自内心的愉悦笑容。

我作为小宝的妈妈,自然也享受着众人的恭维和艳羡目光。

宴会进行到高潮,侍者推上一个巨大的多层蛋糕。

小宝在众人的祝福声中,鼓起小腮帮子,用力吹灭了蜡烛。

掌声雷动。

就在这时,一个略显突兀的身影出现在宴会厅门口。

是迟念。

她穿着一条廉价的亮片短裙,妆容浓艳却掩盖不住憔悴,眼神直勾勾地盯着被众星捧月的小宝,又扫过光彩照人的我和雍容华贵的盛女士。

她的目光里充满了不甘、怨恨和……一丝疯狂的嫉妒。

保安立刻上前拦住了她。

“让我进去!我找盛云洲!我找盛阿姨!”她尖声叫嚷起来,试图推开保安,“我是盛云洲最好的兄弟!你们凭什么拦我!”

她的叫嚷声打破了宴会温馨的气氛。

宾客们纷纷侧目,窃窃私语起来。

盛女士的脸色瞬间沉了下来,眼神冷得像冰。

我微微皱眉,下意识地把小宝往身后护了护。

小宝好奇地探出小脑袋,看着门口那个歇斯底里的女人,小声问我:“妈妈,那个阿姨好凶啊,她是谁?”

“一个无关紧要的人。”我安抚地拍拍她的小手。

盛女士对身边的助理使了个眼色。

助理立刻快步走向门口。

“迟小姐,请您离开,这里不欢迎您。”助理的声音不高,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压力。

“我不走!我要见盛云洲!他答应过会照顾我一辈子的!他是不是在里面?让他出来见我!”迟念像是抓住了最后一根稻草,拼命挣扎。

“盛先生不在这里。”助理面无表情,“盛女士说了,如果您再无理取闹,影响小小姐的生日宴,她会让您知道后果。”

“后果?”迟念像是被刺激到了,尖笑起来,指着被众人护在中心的小宝和我,“什么后果?像她一样?抢走我兄弟,还生了个野……”

“啪!”

一声清脆响亮的耳光,打断了迟念恶毒的咒骂。

动手的不是保安,也不是助理。

是一直冷眼旁观的盛女士。

她不知何时已走到门口,动作快得惊人。

这一巴掌力道十足,迟念被打得一个趔趄,半边脸迅速肿起,嘴角渗出血丝。

全场瞬间鸦雀无声。

盛女士甩了甩手,仿佛沾上了什么脏东西,眼神睥睨地看着被打懵的迟念,声音不大,却清晰地传遍全场:

“嘴巴放干净点。再敢对我孙女和云舒口出恶言,就不是一巴掌这么简单了。”

她顿了顿,目光如刀锋般扫过迟念惨白的脸。

“至于盛云洲?他算个什么东西?也配提照顾你?”

“你们这对所谓的‘好兄弟’,一个烂泥扶不上墙,一个不知廉耻,还真是绝配。”

“给我扔出去。”

“以后,但凡有我盛家产业的地方,都不迟她踏进一步。”

保安再无犹豫,架起失魂落魄、连哭都忘了的迟念,毫不客气地拖了出去。

盛女士转过身,脸上瞬间恢复了得体的微笑,对在场的宾客微微颔首:“一点小插曲,让大家见笑了。来,继续为我的宝贝孙女庆生!”

气氛很快重新热闹起来。

仿佛刚才那场闹剧从未发生。

小宝似乎也忘了刚才的不愉快,又开心地投入到收礼物的快乐中。

我走到盛女士身边,递给她一张湿巾。

她接过,慢条斯理地擦着手,眼神平静无波。

“妈,谢谢。”我低声说。

盛女士看了我一眼,把用过的湿巾丢进垃圾桶,语气平淡:“谢什么?她骂的是我盛家的孙女,打她天经地义。”

她理了理一丝不苟的发髻,又补了一句:“以后遇到这种疯狗,不用废话,直接打出去。出了事,我兜着。”

我看着她冷硬的侧脸,心头却涌起一股暖流。

这个前婆婆,冷酷、精明、控制欲强。

但她护短。

她把她认可的“自己人”,护得密不透风。

而我和小宝,显然被她划进了这个圈子。

这份“护短”,比任何虚情假意的关心都来得实在。

生日宴后,生活恢复了平静。

迟念像一颗投入深潭的石子,连个像样的涟漪都没能持续多久,就彻底沉没了。

听说她后来试图在网上发些小作文博同情,控诉豪门无情,兄弟变心。

可惜,在盛氏强大的公关力量和律师函警告下,那些帖子连个水花都没溅起来,就消失得无影无踪。

盛女士用实际行动诠释了什么叫“碾死一只蚂蚁”。

小宝无忧无虑地长大,聪明伶俐,人见人爱。

在盛女士的刻意引导和我的“熏陶”下,她小小年纪就展现出了不俗的情商和敏锐。

幼儿园里,有个小男生仗着家里有点钱,总爱抢小朋友玩具,还推搡过小宝一次。

小宝没哭没闹,转头就拉着老师的手,指着监控摄像头,条理清晰地说:“老师,王小明又抢东西还推人,监控都拍下来了哦!他上次抢李萌萌的娃娃,还撒谎说没拿,也是监控看到的呢!”

老师去查监控,果然如此。

那小男生的家长被叫来,面对铁证,脸色一阵青一阵白。

小宝还“贴心”地补充:“阿姨,您别生气,王小明可能就是太喜欢别人的玩具了,控制不住自己。我奶奶说,喜欢也不能抢,要讲道理。您多教教他就好啦!”

一番话说得那家长尴尬无比,连连道歉,回去后据说把儿子狠狠教训了一顿。

事后,小宝得意地向我炫耀:“妈妈,我厉害吧!奶奶教我的,这叫‘用魔法打败魔法’!遇到不讲理的,就找能管他的人,还要让他知道错在哪里!”

我哭笑不得,又深感欣慰。

这“茶艺”精髓,看来是后继有人了。

盛女士对此更是满意,给小宝的奖励直接翻倍。

日子在赚钱、陪娃、享受生活中平稳滑过。

盛女士似乎觉得我日子过得太“独”了。

一天下午茶,她状似无意地提起:“舒舒,小宝也大了,你身边……就没个合适的人?我认识几个不错的青年才俊,家世清白,能力也强……”

我正优雅地切着盘子里的松饼,闻言动作都没停一下,语气带着点慵懒的苦恼:“妈,您可饶了我吧。您是不知道,现在带小宝出去,那些苍蝇有多烦人。”

我放下刀叉,托着腮,一脸无奈:“上次带小宝去马术课,一个男的,开辆跑车,上来就搭讪,说什么‘美女一个人带孩子多辛苦,交个朋友’。啧,那眼神,恨不得黏我身上。”

盛女士眉头皱起。

我继续添油加醋:“还有上上周,带小宝去试那家新开的法餐。隔壁桌一个什么总,隔着老远就让人送酒过来,名片都递到小宝手里了,说什么‘叔叔喜欢你妈妈’。把我们家小宝吓得,小脸都白了,回来还问我是不是有坏人。”

“岂有此理!”盛女士重重放下咖啡杯,脸色沉了下来,“什么阿猫阿狗也敢打我孙女的主意!查清楚是谁没有?”

“没呢,”我叹了口气,拿起餐巾擦了擦嘴角,语气带着点委屈,“我哪敢去查呀,万一惹上麻烦,吓到小宝怎么办?现在带她出门,我都提心吊胆的,生怕又遇到这种不长眼的。想想还是算了,为了小宝安全,我宁愿单着。反正有钱有闲有女儿,日子也挺好。”

盛女士沉默了片刻,眼神锐利地扫过我。

她当然知道我话里有几分夸张,几分是故意说给她听的。

但涉及到小宝的“安全”和“感受”,这就是她的死穴。

“行了,”她最终摆摆手,语气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妥协,“我知道了。你和小宝的安全最重要。那些不三不四的人,离远点。至于其他的……”

她顿了顿,没再说下去。

但我知道,她短期内不会再提给我“介绍青年才俊”这茬了。

目的达到。

我端起茶杯,掩去嘴角一丝狡黠的笑意。

前婆婆再厉害,也架不住我有“小宝”这张王牌。

初夏的午后,我难得清闲,躺在自家花园的摇椅上晒太阳。

小宝被盛女士接去过周末了。

手机震动,是“舒宝资本”的合伙人发来的信息,汇报一个刚投的AI项目进展喜人,估值又翻了一倍。

我看着那串令人愉悦的数字,心情大好。

私人手机也响了一下。

是盛女士发来的照片。

照片里,小宝穿着可爱的背带裤,戴着遮阳帽,正拿着小铲子,在盛女士的玫瑰园里像模像样地“帮忙”松土。

盛女士则站在一旁,戴着园艺手套,低头看着她,眼神温柔得能滴出水来。

背景是盛放的、娇艳欲滴的各色玫瑰。

阳光洒在她们身上,镀上一层温暖的金边。

照片下面跟着一条信息:【小宝说想种一棵自己的石榴树,等你来选位置。】

我看着照片,看着信息。

阳光暖融融地洒在身上,微风带着淡淡的花香。

没有糟心的婚姻,没有恶心的前夫和汉子茶。

有蒸蒸日上的事业,有花不完的钱,有可爱聪慧的女儿,还有一个虽然强势但护短、并且愿意为孙女付出一切的前婆婆。

这种掌控一切、被爱包围、自由富足的生活,就是我能想到的,最顶级的幸福。

我回复:【好,明天就来。顺便尝尝妈园子里新开的玫瑰做的点心。】

放下手机,我闭上眼。

嘴角的弧度,怎么也压不下去。

海风似乎又吹到了脸上,带着小宝清脆的笑声和那句甜甜的“妈妈”。

嗯。

幸福,就是这么朴实无华。

且枯燥。

来源:沐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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