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语说书」《隼》:一种极为适应环境的生灵

B站影视 港台电影 2025-08-04 18:15 1

摘要:《射雕英雄传》中有一对白雕给读者留下了很深的印象,雕作为一种猛禽,通常被视为力量和智慧的象征。在小说中,雕的强大力量和敏锐观察力被多次强调,这与郭靖侠之大者,为国为民的形象相得益彰。我觉得金庸写这对白雕,在一定程度上代表了郭靖的理想与追求。

《射雕英雄传》中有一对白雕给读者留下了很深的印象,雕作为一种猛禽,通常被视为力量和智慧的象征。在小说中,雕的强大力量和敏锐观察力被多次强调,这与郭靖侠之大者,为国为民的形象相得益彰。我觉得金庸写这对白雕,在一定程度上代表了郭靖的理想与追求。

那大家知道隼吗?隼食肉,在鸟类食物链中处顶端。隼形目包括鸮形目以外的所有猛禽,是白天活动的猛禽。隼形目多为单独活动,飞翔能力极强,也是视力最好的动物之一。隼形目与其它鸟类不同,雌鸟往往比雄鸟体型更大。

很多人隼、雕和鹰分不清。从捕食能力上来看,雕具有独自捕食的能力,可以猎杀狼等大型动物。隼虽然在俯冲速度上非常快,但体型上比雕小,可能在力量和捕食大型猎物的能力上略逊一筹。鹰的捕食对象通常是蛇和老鼠等小型动物,相比雕的大型猎物,鹰在这方面也要逊色一些。在飞行速度方面,隼的俯冲速度非常快,但雕的飞行速度也不容小觑,例如金雕的飞行速度可以达到每小时322公里。鹰的飞行速度虽然也很出色,但通常不及隼和部分雕类。

但是我们对隼还是不够了解的,这次阅读了海伦・麦克唐纳著的《隼》,让我对这种猛禽有了更全面的了解。

海伦・麦克唐纳在《隼》的扉页放置了一幅约1435年皮撒内诺绘制水彩画的隼图《年轻的隼》:隼收拢双翅的姿态非常美。当我们翻动那些穿插在文字间的百余幅图片,从成吉思汗猎场的矛隼到现代高速摄影机下的游隼俯冲瞬间,会发现麦克唐纳正在编织一张奇特的网,用羽毛的纹理串联起人类文明的记忆,让自然史与文化史在隼眼的凝视下相互显影。

英国作家 J.A.贝克著的《游隼》时,他在埃塞克斯的沼泽地度过了七个冬天,他的笔始终追逐着游隼掠过芦苇丛的影子,他写隼:“它的翅膀是两把交叉的弯刀,切开空气时发出锉刀般的嘶鸣。”这种近距离观察,将人类降格为自然的旁观者,读者能感受到的只有隼掠过眼前的一瞬。而麦克唐纳却把隼架在了文明的十字路口,她先描述亨利八世佩戴的隼形纹章如何折射都铎王朝的权力美学,再突然切入分子生物学家对隼类视蛋白基因的最新研究,让 16 世纪的羽毛标本与现代实验室的电泳图谱在书页上形成对话。《卫报》称其为“文化史写作的大师级作品”,正是因为这种叙事方式,当你以为在阅读中世纪猎鹰手册的解码,突然就坠入了神经科学家对猛禽视觉系统的惊叹。

这种多维度的交织,在作者著的《以鹰之名》中已见端倪。那本让塔拉・韦斯特弗领悟到“发现与失去是同一枚硬币的两面” 的回忆录,通过训练苍鹰梅布尔的过程,完成了对父亲离世的哀悼。而《隼》则将这种私人化的情感投射扩展为文明尺度的共情,从古埃及的荷鲁斯神(隼头人身)到北欧神话中的弗蕾亚(驾驭隼羽斗篷的女神),从阿拉伯世界的猎隼传统到日本武士的隼纹家徽,麦克唐纳带领读者穿越时空,探索隼如何成为人类青睐的动物之一。这种处理让科学数据不再是冰冷的数字,而成了文化记忆的活态注脚。正如《泰晤士报》所评,她 “以科学而抒情的研究颂扬了隼的神话与标志性意义”,这种颂扬从不依赖夸张的修辞,而是让读者在阅读中了解它、喜欢它。

与蕾切尔・卡逊著的《寂静的春天》那种警钟式的书写相比,麦克唐纳的笔触更像一枚精准的解剖刀。卡逊用 DDT 导致的鸟类死亡案例,构建起环境保护的伦理框架,她的论证逻辑是线性的:化学毒物→生态链断裂→人类自食恶果。而《隼》呈现的是一种网状的伦理思考,在伊斯兰黄金时代,她发现阿拉伯学者记录的隼类疾病治疗方案,与当代猛禽保育中心的疗法惊人相似;而亨利八世为保护猎隼颁布的《鹰猎法案》,则预示了现代野生动物保护法的雏形。这种历史纵深的对照,让“保护”不再是简单的环保口号,而成为人类与猛禽持续千年的对话方式。当卡逊用“寂静的春天”警示失去鸟鸣的世界,麦克唐纳则用无数个 “羽毛亘古不变” 的瞬间,提醒我们那些穿越时空的生命联结。

最动人的莫过于麦克唐纳对“驯鹰”这一行为的重新诠释。在《隼迷杂志》看来,这本书“不是驯隼手册,却捕捉了猎鹰的精髓”。麦克唐纳确实没有提供任何训练技巧,反而用大量篇幅解构了“驯服”的幻觉。15 世纪波斯王子的猎隼笔记里,记录着猛禽每次捕猎后必然出现的“野化时刻”;当代驯鹰人的 GPS 追踪数据显示,即使是人工孵化的隼,也会在某个清晨突然飞向迁徙路线。这种“驯服永远只是部分的”的悖论,恰是她从《以鹰之名》延续而来的哲思,只是这次的主角从一只名叫梅布尔的苍鹰,扩展为所有在人类文明中进进出出的隼类。当她把 16 世纪欧洲贵族的隼具与当代仿生学设计并置,我们突然理解人类对隼的所有改造,最终都是在照见自身的局限。

书中那些精心编排的图片构成了独立的叙事线。一幅 19 世纪英国插画里,猎场看守人正在给隼的脚套上铃铛,相邻页面则是现代声谱仪记录的隼鸣频率图;蒙古猎手传统的皮制鹰帽,与航空工程师设计的流线型头盔共享着相似的空气动力学曲线。这些视觉对话比任何文字都更有力地证明了麦克唐纳的观点,文明在变,而隼始终是那个不变的参照系。正如北美猎鹰协会评价的那样,她“把猎鹰和人类的生活融于一体,形成一幅不同寻常的三维图像”,这三维便是:生物学的精准、文化史的厚重,以及视觉叙事的诗性。

当我们翻到最后一页,看到国际空间站拍摄的地球弧光下,一只游隼正掠过阿拉伯半岛的沙漠,这张现代摄影与开篇那幅波斯手稿形成奇妙的闭环。麦克唐纳没有总结什么,只是轻轻放下笔,让读者自己去感受那些从亨利八世宫廷、波斯学者案头飞过的隼,此刻正与我们共享同一片天空。这种感受或许正是《英国科学史》杂志所言的 “愉快的阅读体验”,是获得知识的满足,而是在时空折叠处,突然与某种古老而鲜活的生命智慧撞个满怀。

来源:傲雪国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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