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朝鲜,一盘剩肉让导游红了眼眶:那些被我们忽略的人间烟火

B站影视 韩国电影 2025-08-04 20:05 1

摘要:导游打包的半盘酱肘子朝鲜行程最后一餐,导游小朴攥着塑料袋站在我们餐桌旁,声音细如蚊蚋:“这些肉……能给我吗?” 她指着我们吃剩的半盘酱肘子,耳根通红:“妹妹生病了,想让她尝尝。”我猛然想起四天前初到平壤时,她骄傲地说:“我们朝鲜人最爱泡菜!” 可此刻,她手中沉

导游打包的半盘酱肘子
朝鲜行程最后一餐,导游小朴攥着塑料袋站在我们餐桌旁,声音细如蚊蚋:“这些肉……能给我吗?” 她指着我们吃剩的半盘酱肘子,耳根通红:“妹妹生病了,想让她尝尝。”
我猛然想起四天前初到平壤时,她骄傲地说:“我们朝鲜人最爱泡菜!” 可此刻,她手中沉甸甸的塑料袋里,油渍正一点点洇开。

猪油拌饭:最奢侈的早餐

清晨六点的平壤居民楼,72岁的崔奶奶用筷子蘸着陶罐里的猪油,小心翼翼抹在孙女饭碗里。乳白的油脂遇热融化,裹住每一粒米饭——这是孙女的生日早餐。
“供销社每月发二两肉票,攒三个月才能熬一小罐猪油。” 崔奶奶把陶罐锁进橱柜,钥匙贴身挂着,“油渣留给儿子下矿补力气,猪油给孙女长身体。”

而在郊外养猪场,工人金哲秀正推着饲料车穿梭。他养的“平壤白猪”住恒温房、吃进口饲料,四个月就膘肥体壮。“可咱自己哪舍得吃?” 他苦笑着,“过年能分两斤肉,得腌成腊肉吃半年。”

边境小村的“肉味”江湖

鸭绿江畔的惠山村里,老猎人安大爷掀开地窖木板——三条风干的野兔腿悬在梁下,像褐色的风铃。“开春抓的,等冬至祭祖用。” 他咂着嘴回忆,“去年用兔肉换了两斤盐,值!”

这里家家有本“肉经”:

江鱼换学费:少年金明浩每天放学去江边下网,鲫鱼卖给黑市商人,攒钱买练习本;

鸡蛋当补药:产妇坐月子时,娘家送来攒了三个月的三十个鸡蛋,比人参还金贵;

婚宴上的“肉戏法”:泡菜雕成肉片模样,豆腐染酱伪装成红烧肉——只为宴席上“有肉相”。

平壤餐厅里的两个世界

那晚在涉外酒店,我们桌的炸鸡还剩大半盘。实习导游顺姬突然小声问:“中国……真的天天吃肉吗?” 得到肯定答复后,她盯着自己磨白的鞋尖:“我上次吃肉是三个月前,在哥哥的婚礼上。”

隔壁桌司机老金正把最后一块肥肉塞进嘴里,满足地叹气:“香啊!” 油光顺着他的嘴角流到工装领口,他却浑然不觉。导游轻声解释:“老金家五口人,去年总共吃了六斤肉。”

我突然懂了:为什么朝鲜人吃饭总先抢肉——那不是贪婪,是刻进骨子里的生存本能。

金正恩的“吃肉计划”:希望与落差

2018年,朝鲜中央电视台播出一条新闻:元首视察新建的青山里养猪场。“要让人民吃上更多肉!” 金正恩的承诺让整个车间沸腾。

五年过去,变化悄然而至:

平壤的“肉光族”:新兴阶层能在海棠花餐厅点48元一份的烤牛排(普通工人月薪约400元);

乡间的“望肉石”:农民李贞淑指着电视里的养猪场摇头:“那是平壤人的福气。” 她家灶台上,一罐猪油吃了八个月,瓶壁刮得锃亮;

黑市的“肉票江湖”:粮店肉票被黄牛炒到三倍价,有人咬牙买下,只为病弱老母炖碗肉汤。

一顿团餐的温度

行程倒数第二天,我悄悄做了件事:把炸猪排埋进泡菜底下递给顺姬。“吃不完要罚款的。” 她慌乱推拒,手却诚实地攥紧了盘子。

看着她背过身狼吞虎咽,导游小朴突然哽咽:“她家去年洪灾冲垮了猪圈……那猪本是她妹妹的学费。” 那一刻,餐厅水晶灯的光晕里,两个朝鲜姑娘分吃一块冷掉的猪排,酱汁沾在嘴角像胭脂。

原来跨越国界的,从来不止是三八线,还有饥饿与温饱之间那道无形的墙。

尾声:江畔的烤肉香

离境前夜,我溜出酒店散步。清冷江风中飘来一丝焦香——芦苇丛后,三个少年围着小炭炉翻烤麻雀。
“外交官家属院的垃圾箱里捡的!” 戴鸭舌帽的男孩笑嘻嘻递来一串,“尝尝?撒了盐呢!”

焦黑的麻雀腿不足一口,却让少年们咂摸了半小时。炭火明灭间,我忽然想起首尔烤肉店里油花四溅的五花肉,想起北京夜市堆积如山的羊肉串……

人类的悲欢并不相通,但对肉的渴望,永远是最原始的脉搏。

归国飞机上,空姐端来牛肉餐。
邻座大叔抱怨:“又是肉,腻死了。”
我没说话,只是把餐盒里的肉酱,
一点点刮得干干净净。

后记

上周整理照片时,翻到顺姬捧着猪排偷笑的瞬间。
我给朝鲜旅行社发了封邮件:“能否转交一罐猪油?”
对方回复:“国际包裹禁运油脂类物品。”

窗外的北京正飘着烧烤烟火气,
我忽然明白了:
有些门能轻易推开,有些墙却终生难越。
但至少,我们可以学会——
不浪费盘中的每一块肉。

来源:百姓识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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