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可是只因太子妃喜爱狐衣，父亲便杀尽灵山狐族，为其制成举世无双的华服。
我天生无发。
三岁时却一夜之间长了满头红发。
身为太子太傅的父亲认为我不详，将我丢弃在野外。
我被山上的灵狐养大，成为狐女。
可是只因太子妃喜爱狐衣，父亲便杀尽灵山狐族，为其制成举世无双的华服。
我又成了没家的人。
所幸，皇帝秋猎时救下了躲在山洞里的我。
看着器宇轩昂的皇帝，我抱着怀中的小狐狸进了皇宫。
1.
枫叶带来秋天。
初入人间，我不懂世事，这位人间的帝王便一点点教我。
从走路到说话，赵季听都亲力亲为。
他告诉我吃饭是用两根筷子，睡觉要躺在床上，叫他要喊四郎。
见此，宫中的人更加认定我是妖精。
只因我有一双与小狐狸一般无二的眼睛，以及红火的长发。
赵季听能压住宫中的谣言蜚语，却捂不住世人的嘴。
举国上下都说我是狐狸变的妖精，要将我诛杀。
是日，我抱着小狐狸在院中晒太阳，身后下人禀报太傅及其夫人求见。
我疑惑的歪头看着那个宫女，她们不曾想过等到我的回复，直接将人带了进来。
沈知寻夫妇没有向我行礼。
入宫至今，皇帝没有给我任何位分，方才请见已经是他们抬举我了。
我好奇的躲在太妃椅上打量来人，像只狐狸一样狡黠的缩着，露出与怀中红红儿一样的狐狸眼盯着面前的男女。
在沈知寻看来，我与红红儿的眼中却带着莫名的阴戾，让他觉得心底一阵恶寒。
到底还是畜生。
沈知寻深吸一口气，不动痕迹的撇了眼身旁的女人。
察觉到视线，沈夫人扯出一抹笑，为难的朝我靠近几步，「枝意，我是母亲啊。」
看着眼前笑的牵强的女人，我心中嗤笑，朝她龇牙恐吓。
沈夫人立刻后退，躲到了沈知寻身后。
真是胆小，我唏嘘着，偷偷打量沈知寻的表情。
沈知寻倒是不害怕，只是皱着眉不满商容音的举动。
「沈枝意，我知道你能听懂。」
他居高临下的看着我，眸中满是嫌恶，声音却极小。
沈知寻是故意说给我听的。
我佯装不懂，灵动的眸子乱转，似乎不在意他在说什么。
沈知寻俯身，「你是沈府嫡女，这是多少人求不来的身份……」
许是看到我清澈无知的眼睛，他放弃和我讲道理，喃喃自语，「我居然在视图和一只畜生讲道理，真是糊涂了。」
在沈知寻自嘲之际，赵季听来到了院中。
众人纷纷跪下，唯我一人呆呆的缩在椅上，在他靠过来时张手要他抱我。
赵季听没有犹豫，将我抱在怀里，把玩我的红发。
小狐狸被我松开，站在一边，高傲的俯视跪地的沈知寻。
刚要说话的沈知寻抬头便对上小狐狸犀利的瞳孔，不由怔愣。
直到赵季听挑眉问：「太傅，如何？」
闻言，沈知寻一惊，「回陛下，臣女年少时丢失，竟是被狐狸养大，所幸留下一命被陛下所救，臣替臣女谢陛下救命之恩！」
赵季听专心为我编辫子，漫不经心道：「朕早就说过，朕的爱妃不是狐狸变的。」
沈知寻附和，「陛下圣明，沈府嫡女怎会是狐狸。」
2.
我从出生时便没有头发。
沈知寻嫌弃，连带着不喜欢我母亲商容音。
只是这样便罢了，好歹沈府上还有我的一席之地。
直到三岁时，一夜之间我头上长满红发。
那天晚上，一向胆小的商容音却疯了似的，居然生生将我的头发连带着头皮拔了出来。
她害怕因为我，让她被沈知寻休弃。
等沈知寻到院子里时，我的脑袋早已血肉模糊。
我大哭不止，却没有死。
沈知寻以为我是鬼怪附体，想将我溺死，却被老夫人阻止。
当时商容音腹中已怀了沈知寻的第二个孩子。
老夫人拦住沈知寻，「容音已有身孕，她死在家中难免会招来晦气。」
听罢，沈知寻不愿多碰我一下，将我丢在地上，任由我嚎啕大哭。
「母亲，您觉得该如何？」
沈知寻很在乎这第二胎，他想要一个福禄双全的儿子。
老夫人眼珠子一转，「容音过几日要回商家省亲，路上随意丢在哪里，对外就说因为寻儿一心为民，遭人记恨，贼人将她掳了去。」
沈知寻眼睛亮了亮，「一切都听母亲的。」
不只除掉了我这个怪胎，还博得几分名声，他自然乐意。
只是他们没想到的是，我居然没死在野外。
反倒被狐狸叼到了老巢，被它们养大，成为了狐女。
而沈知寻一心期待的嫡子，最后还是个女儿。
商家世代为官，是名正言顺的第一大世家。
尽管商容音只是替嫁的庶女。
因着商家的原因，沈知寻没有妾室，直到沈夭夭长大成人嫁给了太子，他都再无所出。
沈知寻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沈夭夭身上。
他想当宰相。
所以当沈夭夭格外痴迷狐衣的时候，他大肆捕猎狐狸，更是直捣灵山，杀尽了狐族。
只为给是太子妃的沈夭夭缝一件举世无双的衣服。
那天狐狸的惨叫声叫了整夜。
我抱着狐妈妈拼死保护的小狐狸，躲在曾经年少时挖出的暗室。
狐妈妈被发现前，将我塞进这里，苍老的身躯费力的堵上门。
它在说话，「别出来。」
我在这里听着沈知寻带头来屠杀我的家人。
狐狸们尖叫的声音传来：
「好疼啊……不要扒我的皮……」
「谁来救救我们……」
「放过我吧，我肚子里还有孩子……」
我和小狐狸死死抱在一起，竭力压抑心中的恨意。
上挑的眼睛死死盯着眼前的泥墙，唇角流下的血液滴落。
我咬牙切齿道：「我一定会杀了他们这群道貌岸然的人！」
为了自己的私心，屠杀生灵的人怎么配成为这方天地的统治者。
他们不配！
行屠杀之举的沈知寻该死，其他人也不无辜。
我会让他们给我的家人陪葬的。
可是就是这样举全灵山狐族的皮制成的衣服，沈夭夭却因为上面极小的污点，便将其丢弃。
「什么不干不净的东西，也敢呈上来给本宫用。」
她踩过衣服，一点也不觉得可惜，「给本宫烧了。」
3.
我成为了沈府的嫡长女，被皇帝封为贵妃。
而沈知寻因为我的缘故，终于得到了他朝思暮想的位置，当朝宰相。
讨好了沈夭夭这么久，居然因为我这个被丢弃的女儿得到，当真是讽刺。
钦天监定下封妃的日子。
我开始日复一日学习宫中的规矩，和大典上的仪式。
这日，我终于学会如何行礼，赵季听夸我聪明。
于是我蹬鼻子上脸，央求他让我去御花园逛逛，「四郎，我好累，我想去闻花。」
赵季听笑了笑，将我放了出去，只是身后跟着许多宫人太监看护。
还没到御花园，我怀里的小狐狸挣脱了我的束缚，不知跑到了哪里。
我焦急的喊，「给我找红红儿！」
他们都知道小狐狸对我的重要性，之前有一次狐狸跑丢几日，我跟着几日没进食。
那几日打杀了不少下人。
所以宫人们几乎是立刻四散开，去寻找小狐狸，生怕没找到他们的脑袋保不住。
想起之前小狐狸对我说的话，我朝御花园寻去。
正当我四处翻花丛的时候，一个宫女从背后将我拉了出来，「什么人，鬼鬼祟祟的有何目的！」
我猛地踉跄一下，好不容易稳住身形抬头往人群中望去。
宫人们簇拥着一个身着大红色华服的女子，正不悦的盯着我这边。
看清我的脸后，女子美眸一凝，「你是何人？」
我睁着无辜的眼睛，和女子对视，「沈……」
可我还没有说出名字，便被一旁的女官扇了一巴掌，「见到太子妃为何不跪！」
刚见过韩皇后被说教了一番，沈夭夭心中本就不满，「区区一个贱婢，也敢和本宫同姓？」
我被强压着跪下，她靠近捏着我的脸，「什么货色，居然和本宫有几分相似。」
意识到什么，沈夭夭取下头上的朱钗，恶狠狠的盯着我，抬手朝我刺来，「贱人，凭你也想勾引太子？」
我瞳孔一缩，扭头想躲开，却真切的感受到朱钗插进我额间的感觉。
她抬手还想再来，却被突然出现的小狐狸吓到，向后退去。
见状，我立马挣开束缚，抱住小狐狸。
沈夭夭气急了，「哪里来的畜生，敢伤本宫！来人，给本宫将这个畜生杖杀！」
我抱着小狐狸，大喊：「不可以！」
这一叫果然引来了人。
太子护在了我面前，拦住了宫人们的举动。
眼见着赵长庚向着我，沈夭夭气的双眼通红，「殿下为何要护着这个贱人！」
赵长庚无奈的解释道：「这是父皇的贵妃，你的嫡姐，沈枝意。」
沈夭夭一滞，脸色缓和了不少，却仍旧是不满。
我扯了扯赵长庚的衣袖，柔声道：「我没事。」
赵长庚向我行礼，对沈夭夭说：「还不谢过母妃不责之恩。」
见状，沈夭夭没再多说，快步向我走来，行了个端端正正的宫礼。
只是说话时，她是凑近我，轻声细语地威胁：「迟早有一天本宫会扒了这个畜生的皮做成衣服。」
说罢，她一眼没看赵长庚，转头离开了这里。
赵长庚为她辩解，转念一想，我又不懂这些，便没有再说。
我知道他想说什么。
无非是沈夭夭刚被韩皇后训斥，所以心情不好。
韩皇后是皇帝的继后，早产生下的皇子夭折后，她便将自己锁在了宫殿内，谁也不见，一心礼佛，为死去的孩子超度。
今日，是她第一次指名道姓要见谁。
我没有过多想这些，而是担心额间的伤口。
似乎是察觉到我的不安，赵长庚仔仔细细查看了我的伤，「应当没事。」
我眉宇皱起，「丑。」
他刚想反驳，便见我抬眸看他，模样清纯中却带着妖冶的妩媚。而我额间的红点，让他想起来观音。
我抬手触摸上赵长庚的手腕，「这是什么？」
赵长庚轻咳了一声，耳尖通红的将手上的东西递给我，「佛珠。」
想起了什么，他又莫名缩回手，「如果你是妖精，摸上佛珠怕是要现原形了。」
我娇嗔着要拿过，戴在手上左右看了看，「红红儿似乎有些怕。」
佛珠戴在我手腕上松松垮垮，大了一圈，我不喜欢，便将佛珠还了回去。
只是从那以后，赵长庚经常在佛珠上闻到我的味道。
当着是应了那句，从此不敢看观音。
4.
与初雪一起到来的是我的封妃大典。
我选了红衣，只有这样热烈张扬的颜色才最适合我。
大典上，赵季听牵着我一路往上。
我成为这天地间唯一的色彩，一颦一笑都带着无法言喻的妩媚，眼神却单纯澄净，仿佛起了坏心思的他们才是思想肮脏的那个。
我成了贵妃，除皇后之外的后宫第一人，尽管如此皇后依旧没有出现。
她似乎并不在乎皇帝宠爱的是谁。
宴席，我自由自在不被规则束缚。
这是赵季听给我的恩典。
皇帝宠溺，默许我的失礼。
我和小狐狸灵动起舞，眉眼不动声色的在他和太子之间拉扯，赴向太子的袖口还带着佛珠上弥漫的香味。
当着所有人的面，我明目张胆的勾引，却只有太子看的明白。
赵季听沉醉在这场宴席之中，他大喜，「爱妃想要什么赏赐，朕都答应！」
我撇了眼面色不善的沈夭夭，她显然感受到了我和赵长庚异样的氛围。
于是我在她怨毒的眼神中，可怜兮兮道：「四郎，妹妹从小父亲教，我也想。」
我适时停住，窝在赵季听怀里的样子像极了祸国殃民的妖妃姿态。
闻言，赵季听有些为难。
如今沈知寻已是当朝宰相，不好再做一个后妃的老师。
我自然知道其中意思，玩弄着手指，继续说道：「太子也是父亲的学生，太子教我。」
是父亲的学生太子教我，也便算是父亲教了我。
赵季听明白了我的隐喻。
他准允了这件事情。
侵略的视线无声的落到赵长庚身上，我微微眯眼，和怀中的小狐狸交谈。
「你居然给皇帝戴绿帽子。」
小狐狸语气夸张，在外人眼中便是怪叫了几声。
在宫中我便经常低头和小狐狸说话，旁人听不懂，也并没有把这件事当回事。
毕竟谁能相信一个人可以和动物交流。
我扯出抹不屑的笑，「有何不可？我要做的可远远不止这些。」
当天夜里，察觉到危机感的沈夭夭爬了赵长庚的床，向他示弱。
可不知为何却被赶了出来。
他们成婚这许久，这样的事却是头一遭。
从那以后，宫人们再没有见过沈夭夭穿红色的衣服。
几分相似，足够勾起男人心中的欲。
沈夭夭到底还是成为了我的踏板。
5.
教了我几日，赵长庚始终能闻到一股若有若无的香气。
他到底还是忍不住了，放下手中书籍，颇为认真的问：「母妃用的是什么香？」
我不解地歪了歪头，懵懂的看着他，「香？」
他好奇这几日萦绕在他佛珠上的味道是什么，看我的样子大概并不知晓。
可能是宫女点的香吧。
赵长庚说服了自己，继续讲手上的书。
只是我似乎根本没听懂。
于是他干脆将来这里教我的日子，变成他念佛经的时候。
因为额间的伤口，我每日都点上了红痣。
在赵长庚看来，倒真的像是在观音面前念经。
只是他心里的恶念越发没有束缚，在夜晚悄然扼住他的四肢百骸。
愣神之际，皇帝来了。
赵长庚匆忙见礼。
见到赵季听，我撒娇着窝进他的怀里，像极了一只粘人的小动物。
他埋头到我的颈脖上，深嗅我身上的味道。
我年轻漂亮，太子俊朗无双，赵季听自然担心我们之间发生什么。
他锐利的眼睛盯上跪地的赵长庚，「太子教了贵妃什么？」
不等赵长庚开口，我率先回答，「佛！」
他似乎没想到我知道这些，瞳孔一震，满是错愕。
赵季听先是一愣，然后大笑起来，「太子这般不解风情，也不知道教一些春花秋月的诗句。」
面对皇帝的试探，赵长庚毕恭毕敬，连眼眸也未敢抬，「这些该由父皇来教。」
赵季听没再继续这个话题，而是让他起身。
看见两人的姿势，赵长庚忽然明白那股香味是什么，也知道了皇帝的目的。
他心猿意马，却很快清醒。
赵季听对我的掌控和占有欲惊醒了他。
他是在臆想父皇的妃子。
在赵长庚离去前，我故作矫揉造作的开口，「不学了。」
赵季听也不气我一天一个主意，明目张胆的打了下我的屁股，「那朕教你些有趣的。」
在我们的调笑声中，赵长庚低着头退出了宫殿。
回到东宫后，他将自己锁在了房间，对着从小供奉的佛像抽打自己以示忏悔。
可是谁又能真的清楚，到底是佛珠上的气味引诱了他，还是他心里的邪念带来了这个味道。
这些落到沈夭夭眼中，却以为是我对皇帝吹了枕边风，才导致太子受罚。
她极尽恶毒的语言咒骂我。
不等她开始行动，皇帝出事了。
赵季听日日与我在一起，被小狐狸吸食了帝王之气，身体越发不好起来。
与我欢好更是要靠药物维系，终于有一天倒在了早朝上。
一时间，大臣们再次向我口诛笔伐，而沈知寻也极其迅速的与我划清了关系。
我在皇宫孤立无援。
6.
是在深居宫中足不出户的皇后为我出头，护住了我。
韩皇后指着底下跪倒一片的官员，「陛下争强好胜，为了那档子事不把自己的身体当回事，为何怪到贵妃身上？」
「难道男人没管住自己的下半身也是我们女人的错？」
她的话没留任何余地，毫不留情的将这些大臣为皇帝盖上的遮羞布扯下。
那些大臣自然知晓内幕，只是这些不能让帝王背负，所以便要将错处落到我的身上。
天下盛世时，女子是皇位身边的点缀。
稍有不慎，便会成为红颜祸水，背负莫须有的罪名。
只要我成为蛊惑帝王的妖妃，皇帝便还是那个贤明的君主。
可如今韩皇后将事情都摆在明面上，甚至将太医院的医案都拿了出来。
「陛下身子越发不好，太医院为何还要给陛下开这种伤身的猛药？」
「还有各位大臣，明知道陛下举止荒谬，为何不劝？」
「如今陛下晕倒，却将所有事情归咎到贵妃身上，难道皇帝兴致来了贵妃能让陛下憋回去不成？」
皇后随意指了个大臣，「你箭在弦上能憋回去吗？」
这个时候大臣们倒是不说话了，唯唯诺诺的跪在地上。
皇后冷笑一声，「不思问题所在，只知道一个劲将错误怪到女子身上，这就是我朝官员？百姓有你们真是糟了晦气。」
话说到这种地步，大臣们也只能为皇帝擦屁股。
之后皇后衣不解带的照顾皇帝，什么东西都要亲自用过之后再给皇帝。
我清静不少，只是偶尔需要随侍在一旁。
被韩皇后照顾了这许久，赵季听开始怀旧。
身子稍微好了点便握着韩皇后的手开始回忆之前的事情。
「以前安儿去世，朕伤心欲绝，身子不大好，也是皇后悉心照顾朕。」
安儿是赵季听的发妻。
他夺嫡成功后，皇叔反叛，导致前皇后受惊早产，生下太子赵长庚后没过多久便病死了。
他感叹，「是朕这些年没有好好对你。」
韩皇后关切道：「陛下没事便好，以后的日子还长着。」
赵季听对皇后的态度很是受用，「朕以后定会加倍补偿皇后的。」
说着他招来候在一边的我，「以前你和安儿还有朕一起生活，如今还和过去一样。」
皇后却只是笑。
只是那几分温婉的弧度中，被我看出了几分恨意。
怎么会和之前一样。
年年月月近相似，岁岁年年人不同。
我眨了眨泛光的眸子反驳，「是四个。」
在赵季听投来不悦的目光时，我将怀中的小狐狸抱到身前，眉眼天真：「还有红红儿！」
7.
皇帝生病，我身边没了关注，沈夭夭躁动起来了。
她迫不及待的想对我下手。
挑了一个电闪雷鸣的好日子，买通了我的宫女，给我下药，安排进来一个肥胖如猪的男人。
这些都在我的预料之中。
看着眼前地上被小狐狸抓晕的男人，我勾唇一笑。
这样好的时机我当然要好好利用。
我抚摸着小狐狸的毛发，对它耳语，「我怕打雷，去找太子。」
这件事在宫中人尽皆知，从前打雷，无论赵季听在干什么，都会抛下一切来找我。
如今他卧病在床，和皇后正续前缘，也就没空在乎我了。
小狐狸只是到了东宫，在赵长庚面前晃了一圈，他便开始胡思乱想。
最后居然偷偷到了我的宫殿。
方一进来，他便闻到了空气中奇怪的味道。
在皇宫呆了这么久，他自然知道这是什么。
原本赵长庚是想走的，这显然是个圈套。
可是他看见了畏缩在角落发抖的我，他迟疑了。
也是因为这一分迟疑，让他犹豫不定。
借着闪电的光，我看清楚了来人，泪眼婆娑的望着他，眼尾还带着不正常的潮红。
尽管害怕，我却什么也没说，湿漉漉的眼睛满是期翼。
赵长庚看到了什么，上前一步想看清楚一些。
他发现我额间的红点不见了。
原本受伤的皮肤如今光滑细腻，丝毫不见疤痕。
仿佛白日中的我是虚幻的。
赵长庚忍不住靠近，他抬手触碰，真切的感受到了我的存在。
碰到我的手却开始发烫，热度逐渐蔓延。
他的心动了。
我躲入他的怀中，颤抖的身体贴上赵长庚身上的冰冷，忍不住打了个哆嗦。
于是他抱紧了我几分。
外界风雨摇曳，屋内昏黄的暖光勾勒出我的眉眼，和他梦中一模一样。
我缠上他的身体，对着赵长庚的耳朵吐气如兰，「夫君。」
这一声将他最后的防线冲断。
在药物和情欲的双重作用下，赵长庚吻住了我的唇。
被他紧紧攥住的佛珠断裂，落了一地。
一直萦绕在佛珠上的味道，他终于闻了个真切。
半夜，不知沈夭夭用了什么办法，将皇帝和皇后都带到了我居住的宫殿。
房门紧闭，她得意地听着其中露出的暧昧语调，面上却不露分毫：
「姐姐怎么会做这种事情，居然……居然……」
听到声音，皇帝生生呕了一口血，却仍旧不信，虚弱的抬手打开房门，想看清里面的人是谁。
等到房门大开，我和赵长庚的动作一览无余。
皇帝被气的晕了过去。
门内的身影虽然不是那个肥胖的身影，沈夭夭却也没有多想，看
来源：桔子书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