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万岁蛇妖王

B站影视 内地电影 2025-06-28 13:35 1

摘要:他忽然停住脚步,鼻尖抽动两下——雪地上有道蜿蜒的痕迹,像是巨蟒爬过,却又比寻常蛇痕宽出三倍有余。

寒风卷着鹅毛大雪,在北境荒原上织成一张密不透风的网。

老猎户赵三刀踩着齐膝深的积雪,后背的猎弓被风雪吹得发出呜咽。

他忽然停住脚步,鼻尖抽动两下——雪地上有道蜿蜒的痕迹,像是巨蟒爬过,却又比寻常蛇痕宽出三倍有余。

"爷爷,这雪印子……"十二岁的孙子栓柱攥紧他衣角,小脸冻得通红。

赵三刀没应声,枯树皮般的手掌却攥紧了腰间那柄祖传的蛇骨匕首。

三十年前,他爹就是在这片雪原被条水桶粗的青蛇吞了,如今这痕迹,分明是朝着当年那处断崖去的。

暮色初临时,爷孙俩在断崖下寻到个山洞。

洞中竟燃着篝火,火光映出个盘膝而坐的玄衣男子,发丝如墨垂落肩头,脚边卧着只通体雪白的狐狸。

两位客官,风雪迷途?

男子开口时,喉间似有金石相击之声,赵三刀的后颈霎时爬满细密汗珠。

玄衣男子眸光微动,指尖忽地窜出条青光,化作条小蛇缠上栓柱手腕:"老丈好眼力。

不过本座如今不叫青君,这名字早随三百年前那场天劫散了。

他说话时,洞外风雪骤停,月光穿透云层,照得他周身泛起淡青鳞光。

赵三刀额头重重磕在冰面上:"求大人开恩!

当年我爹误闯您洞府,实是受那云游道士蛊惑……"话音未落,雪狐突然窜起,利爪直取栓柱咽喉。

玄衣男子轻笑一声,袖中飞出片青鳞,雪狐哀鸣着撞在石壁上,化作团血雾。

"本座最厌旁人提往事。

男子起身时,洞中篝火无风自涨,映得他面容忽明忽暗,"不过看在这孩子有灵根的份上……"他指尖轻点栓柱眉心,少年顿时浑身剧颤,周身浮起层细密青鳞。

赵三刀目眦欲裂,却见孙子瞳孔化作竖瞳,竟咯咯笑出声来。

"好个纯阳之体。

男子抚掌而笑,洞外忽传来阵阵闷雷,"三百年了,天劫又至。

这娃娃的血肉,倒能替本座挡下七成雷火。

话音未落,洞外已响起万千蛇类爬行的簌簌声,月光下可见无数蛇影如潮水般涌来,将断崖围得水泄不通。

赵三刀突然暴起,蛇骨匕首直刺男子后心。

却见那玄衣身影化作青烟消散,再出现时已在洞顶倒悬,蛇尾缠住老猎户脖颈:"当年你爹偷我内丹,今日你送来孙儿,倒也算还债。

他尾尖用力,赵三刀七窍顿时渗出血丝。

栓柱却在此刻发出非人的嘶吼,周身青鳞暴涨,竟将蛇尾生生崩断。

男子眸中闪过诧异,忽觉天灵盖一凉——少年不知何时已跃至半空,五指成爪抓向他天灵。

洞外雷声轰鸣,第一道天雷已劈开崖顶,照亮少年狰狞的蛇脸。

"原来如此!

男子突然大笑,蛇尾化作万千青丝缠住少年,"你爹当年偷走的根本不是内丹,而是本座蜕下的逆鳞!

这娃娃体内逆鳞已与他血脉相融,倒成了绝佳的渡劫鼎炉!

他说话间,天雷一道接一道劈下,洞中石壁迸裂,篝火化作青焰。

赵三刀挣扎着爬向孙子,却见少年瞳孔中的竖瞳忽明忽暗。

第七道天雷劈下时,栓柱突然转身,一掌将爷爷拍出洞外。

老猎户在雪地上滚出数丈,回头只见洞中青光冲天而起,万千蛇影在雷光中化作飞灰。

三个月后,春雪初融。

赵三刀在断崖下寻到块青玉,玉中封着条寸许长的小蛇,鳞片上隐约可见"青君"二字。

他正要伸手,却听身后传来沙沙声——无数细蛇正从四面八方涌来,在青玉周围盘成个巨大的漩涡。

与此同时,千里之外的终南山巅,个白衣道人正在蒲团上猛然睁眼。

他面前的铜镜中,赫然映出断崖下那枚青玉,以及玉中微微颤动的小蛇。

好个青君,竟借凡胎躲过天劫……"道人拂尘一挥,铜镜突然炸裂,飞溅的碎片在石壁上刻出深深沟壑。

赵三刀背着昏迷的栓柱往山下走时,少年忽然睁眼,眸中竖瞳一闪即逝。

老猎户浑然未觉,只顾着用兽皮裹紧孙子单薄的身子。

他们身后,断崖上的积雪开始诡异地蠕动,渐渐聚成条细长的青影,顺着山风悄然远去。

三年后的中秋夜,赵家村来了个卖艺的班子。

领头的是个戴青面獠牙面具的汉子,耍得一手好蛇。

当他在村口舞起那条通体雪白的巨蟒时,栓柱突然从人群中冲出,手中匕首直刺蟒腹。

那巨蟒却突然化作青烟,面具汉子在笑声中露出张俊美异常的脸,正是当年洞中的玄衣男子。

"小娃娃,本座在你体内种了逆鳞,你逃到哪里都是我的鼎炉。

男子指尖轻点,栓柱顿时浑身抽搐,周身青鳞不受控制地疯长。

赵三刀举着锄头要冲上来,却被蛇群缠住脚踝拖进黑暗。

月光下,男子将少年按在祭坛上,身后隐约可见万千蛇影在云雾中翻腾。

就在逆鳞即将完全融入栓柱心口的刹那,村外突然传来悠长的佛号。

个须发皆白的老僧踏月而来,手中紫金钵发出万丈金光。

男子脸色骤变,蛇尾化作万千利刃刺向老僧,却在触及金光的瞬间化作飞灰。

青君施主,三百年前你偷食我佛门舍利,今日该还债了。

老僧说话时,钵中飞出条金龙,直扑男子天灵。

栓柱在金光中昏死过去,再醒来时已在破庙之中。

赵三刀守在火堆旁打盹,少年低头看着掌心,那里有片青鳞正缓缓隐入皮肤。

庙外忽然传来沙沙声,他猛地起身,却见月光下站着个青衫书生,手中折扇上绘着条盘踞的巨蟒。

"小友,可愿随我去万蛇岭?

书生轻笑时,扇面上的巨蟒突然活过来,化作青光缠上少年手腕,"你体内有我半颗妖心,你我本就是一体。

栓柱正要开口,庙中佛像突然发出轰鸣,老僧的声音在虚空中响起:"痴儿,你若随他去,不出三月便要化作蛇妖。

书生折扇一挥,庙门轰然关闭。

他指尖点在栓柱眉心,少年顿时看见无数画面:三百年前自己还是条小蛇时,被个云游僧人点化;两百年前在雷劫中失去内丹;一百年前附身在垂死的猎户身上……"你本就是我,当年那僧人将你我魂魄分开,今日该重归一体了。

栓柱突然抓住腰间蛇骨匕首,那是爷爷今早偷偷塞给他的。

刀锋刺入掌心的瞬间,他体内青鳞暴涨,却又在鲜血涌出的刹那尽数褪去。

书生脸色大变,折扇化作巨蟒扑来,却在触及鲜血的瞬间哀嚎着化作青烟。

庙门大开,老僧踏着月光走来,手中紫金钵盛着半颗跳动的妖心。

"阿弥陀佛,施主可愿随我修行?

老僧将妖心封入钵中,栓柱掌心的伤口却已愈合如初。

他回头望去,爷爷正蜷缩在佛像下酣睡,火堆将两人的影子拉得老长。

书生消失前留下的最后句话在风中飘散:"待你修成正果那日,本座自会来取回妖心……"

十年后,终南山下多了个游方郎中。

他背着药箱走村串寨,腰间总挂着个青玉葫芦。

有夜宿破庙时,他对着月光抚摸葫芦,忽见玉中浮现出条小蛇的影子。

远处传来沙沙声,他笑着将葫芦贴在心口,那里有片温热的青鳞正轻轻跳动。

青玉葫芦在月光下泛着幽幽冷光,游方郎中陆九安将手指贴上去,那玉中蛇影便顺着他指尖游走,鳞片刮过掌纹时竟带着刺骨寒意。

破庙梁上垂落的蛛网无风自动,忽有只黑鸦撞在窗棂上,羽毛簌簌落了满地。

陆九安瞳孔微缩,袖中银针已悄然扣在指间。

"陆郎中好兴致。

暗处传来沙哑笑声,个佝偻老妪拄着蛇头杖走出,杖头盘着的活蛇正吐着猩红信子,"老身在苗疆等了十年,总算等到你这半妖现身。

老妪左眼是颗浑浊的琉璃珠,右眼却闪着幽绿蛇瞳,袍角爬满五彩斑斓的蛊虫。

陆九安不动声色后退半步,药箱撞在神案上发出闷响。

他认得这老妪——二十年前苗疆蛊王之乱,正是她率着万蛊大军血洗七十二寨。

此刻她身后阴影里,隐约可见数十具悬在梁上的干尸,脖颈都缠着青鳞蛇。

"前辈怕是认错人了。

陆九安指尖银针轻颤,针尾突然窜出条细小青蛇,"在下不过是个悬壶济世的郎中。

老妪蛇杖重重顿地,地面瞬间裂开蛛网状缝隙,蛊虫如潮水般涌来。

他足尖点地跃上神案,袖中飞出七枚药丸,落地即化作七只火鸦,将蛊虫烧得噼啪作响。

"好个药蛊双修!

老妪突然扯开衣襟,心口处竟盘着条三头蛇,每个蛇首都张着人牙,"当年青君将妖心一分为二,一半在你体内,一半在老身这儿!

她说话时,三头蛇突然暴起,中间蛇头咬住火鸦,左右蛇头却喷出墨绿毒雾。

陆九安呼吸一滞,腰间青玉葫芦突然发烫。

他咬破舌尖喷出血雾,葫芦中飞出条金线蛇,与三头蛇缠斗在一处。

庙外忽传来万千蛇类爬行的簌簌声,月光被乌云遮蔽的刹那,他瞥见老妪脖颈后浮现出片青鳞——正是当年青君的逆鳞印记。

"你果然是他!

陆九安暴喝一声,银针化作漫天星雨。

老妪蛇杖横扫,将银针尽数挡下,却不妨金线蛇突然钻进她耳中。

她惨叫着倒地,三头蛇化作青烟消散,心口处却浮现出颗跳动的妖心,正与陆九安掌心青鳞遥相呼应。

破庙轰然倒塌时,陆九安抱着药箱冲进雨幕。

身后传来老妪癫狂的笑声:"你以为逃得掉?

等月圆之夜妖心融合,整个苗疆都要……"话音被雷声吞没,他抹了把脸上雨水,发现掌心青鳞已蔓延至小臂。

三年前在终南山,老僧明明说妖心已封,为何今日……

晨雾弥漫的苗疆深山里,陆九安跟着个采药少女来到吊脚楼。

少女阿蛮腰间银饰叮当,手腕上缠着条竹叶青。

陆大哥的病,需用蛇王胆配七叶莲。

她说话时,竹叶青突然昂起头,蛇信扫过陆九安发烫的脖颈。

他心中一凛,这少女的眼神与昨夜老妪如出一辙。

入夜后,陆九安佯装睡去。

月光透过窗棂照在药箱上,青玉葫芦突然渗出青汁。

他猛地睁眼,却见阿蛮正站在床前,手中匕首抵着他心口。

陆大哥可知,为何苗疆十年无人敢医蛊毒?

少女声音甜腻,匕首却已刺破衣襟,"因为所有郎中,最后都成了蛊奴。

陆九安突然翻身,袖中银针封住阿蛮周身大穴。

少女却咯咯笑起来,皮肤下凸起无数蛇形肿块:"你以为封得住我?

她话音未落,吊脚楼外传来万千蛇鸣,月光被遮蔽成暗青色。

陆九安踹开木窗跃出,却见整座苗寨的灯火都化作蛇瞳,无数青鳞人从屋中爬出。

"果然是你!

沙哑笑声从寨中古树传来,老妪与阿蛮并肩而立,两人面容竟在逐渐重合,"青君的妖心本就雌雄同体,当年老身将魂魄一分为二,藏在两个躯壳里。

她说话时,阿蛮突然化作青烟钻进她体内,三头蛇再次从心口钻出,这次却长着六只蛇眼。

陆九安后背抵着古树,药箱被蛇群撞得散开。

七叶莲、断肠草、见血封喉……他抓起把药粉撒向空中,火折子点燃的瞬间,蛇群发出凄厉嘶鸣。

但三头蛇却喷出毒雾,将火焰尽数扑灭。

老妪蛇杖点地,地面裂开深渊,无数白骨手臂从中伸出,抓住他脚踝往下拉。

青玉葫芦突然发出龙吟,陆九安掌心青鳞暴涨,竟化作半条蛇尾。

他挥尾扫开白骨,趁机将金线蛇弹入老妪口中。

三头蛇突然僵住,六只蛇眼同时流出黑血。

老妪惨叫着撕开衣襟,心口妖心剧烈跳动,与陆九安体内青鳞共鸣出诡异青光。

"原来如此!

陆九安突然大笑,咬破指尖在虚空画符,"你借我之身温养妖心,我何尝不是借你之蛊淬炼妖力?

他说话时,青光化作巨蟒虚影,将老妪连同三头蛇一口吞下。

苗寨瞬间恢复平静,唯有古树在风中沙沙作响,树洞中露出半截青玉蛇佩。

三年后,湘西某处偏僻医馆。

陆九安正在晒药,忽有辆华贵马车停在门前。

车帘掀开,个锦衣公子拄着蛇头杖走出,左眼是琉璃珠,右眼却是青鳞竖瞳。

陆郎中好手段。

公子轻笑时,袖中窜出条五彩蛊虫,"可惜本座这具躯壳,比苗疆那老妇更合适。

陆九安银针扣在指间,药匾后却转出个清丽女子,正是当年化灰的阿蛮。

公子怕是来迟了。

女子指尖缠绕着金线蛇,脖颈后青鳞若隐若现,"这三年陆郎中教我医术,我教他蛊术,你猜我们体内妖心……"她话音未落,马车突然炸裂,万千蛊虫化作青烟消散。

公子蛇杖重重顿地,地面裂开蛛网状缝隙:"你以为融合妖心就能……"话音戛然而止,他低头看着穿透心口的银针——针尾系着条细小青蛇,正顺着血脉游向妖心。

陆九安踏着满地蛊虫走来,掌心青鳞已蔓延至肩头:"当年老僧说妖心需阴阳调和,我还不信,如今……"

他突然掐住公子脖颈,体内妖力与对方共鸣出青光。

阿蛮在旁轻笑,手中金线蛇化作利剑刺入公子天灵。

惨叫声中,公子化作青烟消散,唯余颗跳动的妖心悬浮半空。

陆九安与阿蛮同时伸手,两枚妖心却化作流光,分别钻进他们心口。

医馆后院突然传来瓦砾碎裂声,陆九安猛地转身,却见青玉葫芦从房梁坠落,摔成两半。

葫芦中飞出条迷你青君,蛇尾缠着半块残佩:"好个狡猾的小子!

本座这缕残魂等了百年,总算……"他话音未落,阿蛮突然弹指,蛊虫钻进青君七窍。

"前辈怕是忘了。

陆九安将残佩按在心口,那里青鳞与正常皮肤正在交替闪烁,"当年你说妖心一分为二,可曾想过,这半颗妖心本就有灵?

他说话时,医馆外传来万千蛇鸣,月光却穿透云层,照得他周身泛起淡金佛光。

青君残魂发出非人惨叫,蛇身寸寸断裂。

阿蛮突然握住陆九安的手,两人掌心青鳞同时消失:"老僧当年将佛门舍利炼入妖心,你修医道我修蛊术,阴阳调和下……"她话音未落,医馆突然剧烈震动,地底钻出条百丈巨蟒,鳞片上刻着密密麻麻的经文。

巨蟒张开血盆大口,陆九安与阿蛮却相视一笑。

他们同时咬破舌尖,将精血喷在巨蟒眉心。

经文突然发出金光,巨蟒化作青烟消散,唯余颗舍利子悬浮半空。

舍利子一分为二,分别没入两人天灵,他们身后隐约浮现出老僧与青君的身影,正在虚空中对弈。

十年后,江湖上多了对神医夫妇。

男的悬壶济世时,袖中总藏着条银线蛇;女的施蛊救人时,发间银簪会化作金线蛊。

有夜宿破庙时,他们对着月光抚摸心口,那里有片温热的青鳞正与佛光交织。

远处传来沙沙声,两人笑着将药箱背在肩上,腰间青玉葫芦突然发出龙吟,惊起满山夜枭。

"你说那老东西的残魂,会不会还在找我们?

阿蛮将银簪别回发间,簪尾蛇形雕饰突然活过来,缠上她手腕。

陆九安望着山路上若隐若现的蛇影,掌心青鳞已化作正常皮肤:"他若敢来,正好试试新研制的药蛊。

话音未落,山道尽头突然亮起盏青灯,灯影中站着个戴面具的汉子,手中折扇绘着条盘踞的巨蟒。

阿蛮银簪轻颤,金线蛊悄然爬上陆九安肩头。

汉子折扇一挥,山道两侧突然涌出万千蛇类,月光被遮蔽成暗青色。

两位好手段。

他说话时,面具突然碎裂,露出张与青君一模一样的脸,"可惜本座这具新躯壳,比当年更完美……"

陆九安突然大笑,袖中银针化作漫天星雨。

阿蛮同时弹指,蛊虫与药粉在夜空中交织成网。

面具汉子暴退三丈,心口却突然浮现出片青鳞——正是当年陆九安按在残佩上的位置。

他低头看着青鳞,眼中闪过惊骇:"你们……"

"前辈怕是忘了。

陆九安与阿蛮同时伸手,两人掌心浮现出半枚舍利子,"妖心与舍利本就一体,你夺躯壳,我们夺魂魄。

话音未落,舍利子发出万丈金光,面具汉子在惨叫中化作青烟消散。

山道恢复平静,唯有青玉葫芦在陆九安腰间轻轻摇晃,葫芦中传出细微龙吟,似在欢笑。

青玉葫芦在腰间轻颤,陆九安按住那股躁动,抬头望向山道尽头。

月光穿透云层,照在阿蛮发间银簪上,簪尾蛇形雕饰的瞳孔突然泛起红光。

她猛地转身,药箱中飞出七只药蛊,化作七道黑影扑向左侧灌木丛。

“出来!”阿蛮厉喝声中,灌木炸开,滚出个浑身是泥的汉子。

汉子左臂缠着条死蛇,右眼却是颗蛇瞳,正滴溜溜转着打量他们。“两位神医好手段!”汉子咧嘴笑时,满口牙齿竟是细小蛇牙,“不过比不得青君大人新炼的蛊尸,你们看——”

他话音未落,身后突然窜出三具青鳞尸。

尸体周身覆盖着细密鳞片,指尖生着倒钩,眼眶中却跳动着幽绿鬼火。

陆九安银针刚要出手,阿蛮突然拽住他手腕:“是湘西赶尸术与苗疆蛊术的结合,针上要涂断肠草汁!”她说话间,药蛊已扑在尸体脖颈,却发出滋滋腐蚀声。

陆九安瞳孔微缩,突然想起三年前在苗疆古寨见过的壁画——画中青君脚踏尸山,手持的正是这种青鳞尸。

他甩出三枚药丸,落地即化作火鸦烧向尸体,却见鬼火突然暴涨,将火鸦尽数吞噬。

汉子趁机扑来,蛇瞳中射出两道青光,陆九安侧身翻滚,后背衣衫已被灼出焦痕。

“陆大哥小心!”阿蛮甩出银簪,簪尾金线蛊缠住汉子脖颈。

汉子惨叫着抓挠,皮肤下却凸起无数蛇形肿块。

陆九安趁机将银针刺入他心口,针尾青蛇顺着血脉游走,汉子突然僵住,七窍中爬出条三头蛊虫。

青鳞尸在此时突然暴起,鬼火化作蛇形扑来。

陆九安拽着阿蛮跃上古树,树皮却突然蠕动起来——整棵古树竟是活物!

他挥刀斩断缠来的树藤,却见树洞中露出半截青玉蛇佩,与腰间葫芦上的纹路严丝合缝。

“原来如此!”阿蛮突然咬破指尖,将血滴在蛇佩上。

古树发出轰鸣,树根中钻出具骷髅,骷髅手持的正是当年青君的面具。

面具突然碎裂,露出里面封存的半卷帛书,帛书上用蛇血写着:“青君之魂,分藏七器。”

陆九安与阿蛮对视一眼,同时想起三年间走过的七处凶地——终南山破庙、苗疆古寨、湘西尸洞……每处都藏着件与青君有关的器物。

他们刚要伸手取帛书,古树却突然剧烈摇晃,树洞中涌出万千蛇类,将骷髅与帛书拖入地底。

“追!”陆九安拽着阿蛮跳下古树,药蛊在前方开路。

月光下,蛇群蜿蜒成河,流向处隐约可见的古墓。

古墓入口立着块残碑,碑文被青苔覆盖,陆九安用银针挑开青苔,露出“青君陵”三个篆字。

阿蛮突然按住他肩膀:“等等,这碑文……是反写的!”她说话时,指尖拂过碑面,残碑突然翻转过来,露出背面密密麻麻的符咒。

符咒在月光下泛起红光,古墓中传来锁链拖动的声响,仿佛有巨兽正在苏醒。

陆九安深吸口气,将银针含在口中。

两人刚踏入墓道,身后石门轰然关闭。

墓壁上镶嵌着无数夜明珠,照亮前方甬道。

甬道两侧立着青石雕像,雕像面容竟与他们一模一样,手中却握着截然不同的兵器——陆九安的雕像持药杵,阿蛮的雕像握蛊盅。

“这是……”阿蛮话音未落,雕像突然活过来。

持药杵的雕像挥杵砸向陆九安,杵头却迸发出七彩药雾;握蛊盅的雕像掀开蛊盅,飞出无数血色蛊虫。

陆九安与阿蛮背靠背迎战,药蛊与银针在墓道中交织成网,却始终无法突破雕像防线。

“他们模仿的是我们的招式!”陆九安突然大喊,将银针刺入自己心口。

阿蛮同时咬破舌尖,将精血喷在蛊盅上。

雕像动作突然一滞,两人趁机冲向甬道尽头。

尽头处是扇青铜门,门上刻着条盘踞的巨蟒,蟒眼正是两颗青玉。

陆九安将腰间葫芦按在蟒眼上,青铜门发出轰鸣,缓缓开启。

门后是间圆形墓室,中央立着具水晶棺,棺中躺着个青衣男子。

男子面容与青君一模一样,胸口却插着七把不同样式的兵器——正是他们三年间收集的七件器物。

“原来你才是本体……”阿蛮突然举起蛊盅,盅中飞出条金线蛇。

金线蛇缠上水晶棺,棺中男子却突然睁眼,蛇瞳中射出两道青光。

陆九安挥刀斩断青光,刀锋却在水晶棺上留下道裂痕。

裂痕中渗出青汁,化作万千蛇影扑来。

两人同时后退,后背却撞上墓壁。

墓壁突然翻转,将他们甩进处暗室。

暗室中立着七面铜镜,每面镜中都映出个不同模样的青君——或持剑、或执扇、或捧药炉……陆九安突然明白过来:“七器封魂!

当年青君将魂魄分成七份,分别封入器物!”

阿蛮突然指着面铜镜:“看这个!”那面镜中映着的青君,左眼是琉璃珠,右眼却是正常瞳孔,手中握着半块残佩。

陆九安心中一动,将腰间葫芦按在镜面上。

铜镜突然发出金光,将两人吸入镜中世界。

镜中是片血色沼泽,沼泽中漂浮着无数具尸体。

青君残魂站在具尸体上,手中把玩着颗跳动的妖心。“你们终于来了。”残魂轻笑时,沼泽突然沸腾,无数尸手抓住他们脚踝往下拉。

陆九安挥刀斩断尸手,阿蛮却突然甩出银簪,簪尾金线蛊钻进残魂眉心。

“你以为夺回器物就能重生?”陆九安突然大笑,将银针刺入自己心口。

阿蛮同时咬破指尖,将精血喷在妖心上。

残魂惨叫着化为青烟,妖心却一分为二,分别没入他们天灵。

沼泽瞬间恢复平静,唯余面铜镜悬浮半空,镜中映出两人融合的身影。

回到墓室时,水晶棺已化作青烟消散。

七件器物悬浮半空,发出嗡嗡共鸣。

陆九安与阿蛮同时伸手,器物却化作流光钻进他们体内。

他们掌心浮现出七枚印记,分别对应着七种不同能力——药术、蛊术、剑术、符术……

“原来如此。”阿蛮抚摸着掌心印记,“青君当年将毕生所学分成七份,我们每收集一件器物,就得到一份传承。”陆九安突然转身,将银针刺入墓壁。

石壁轰然开启,露出后方条密道,密道中传来锁链拖动的声响,仿佛有更可怕的存在正在沉睡。

两人刚要踏入密道,地面突然剧烈震动。

墓室顶部裂开缝隙,月光照在七件器物融合的位置,浮现出行小字:“七器归一,青君重生。”阿蛮突然拽住陆九安:“等等!

这字迹……是活的!”她说话时,小字突然蠕动起来,化作条细小青蛇钻进她袖中。

密道中传来沉重的脚步声,仿佛有巨兽正在靠近。

陆九安与阿蛮对视一眼,同时将药蛊与银针扣在指间。

前方转角处亮起两点青光,竟是双蛇瞳。

蛇瞳主人缓缓走出,是个身披青鳞的巨人,手中握着把青铜巨剑,剑身刻着“青君”二字。

“你们终于来了。”巨人声音如雷,震得墓道簌簌落灰,“本座等这一天,等了三百年。”他说话时,巨剑突然挥下,剑风化作万千蛇影扑来。

陆九安与阿蛮同时跃起,药蛊与银针在空中交织成网,却始终无法突破蛇影防线。

“他的力量比当年更强!”阿蛮突然甩出银簪,簪尾金线蛊缠上巨人脖颈。

巨人却大笑起来,青鳞突然暴涨,将金线蛊尽数震碎。

陆九安趁机将银针刺入他心口,针尾青蛇顺着血脉游走,巨人却毫无反应——他心脏位置是块青铜甲片,刻着密密麻麻的符咒。

“当年老僧将佛门舍利炼入本座心脏,你们以为……”巨人话未说完,阿蛮突然弹指,蛊虫钻进他耳中。

巨人惨叫着捂住耳朵,皮肤下凸起无数蛇形肿块。

陆九安同时挥刀斩向他脚踝,刀锋却在水晶甲片上迸出火星。

巨人突然暴起,巨剑横扫而出。

陆九安拽着阿蛮滚向侧方,剑风将墓道劈出道深沟。

沟中突然伸出只白骨手臂,抓住巨人脚踝往下拉。

巨人怒吼着斩断手臂,沟中却涌出万千白骨,将他拖入地底。

“是当年青君杀死的那些人!”阿蛮望着深沟喃喃自语,“他们的怨魂,还在守护这座陵墓。”陆九安突然按住她肩膀,前方密道中传来细微的龙吟声。

两人同时转身,却见腰间青玉葫芦正在发光,葫芦中飞出条迷你青君,蛇尾缠着半块残佩。

“好个狡猾的小子!”迷你青君突然开口,声音却与方才巨人一模一样,“本座这缕残魂藏在器物中三百年,总算等到……”他话音未落,阿蛮突然甩出银簪,簪尾金线蛊化作利剑刺入他眉心。

迷你青君惨叫着化为青烟消散,唯余颗跳动的妖心悬浮半空。

陆九安与阿蛮同时伸手,妖心却一分为二,分别没入他们心口。

他们身后突然浮现出老僧与青君的身影,正在虚空中对弈。

棋盘上黑白子交织成七枚印记,正是他们掌心的传承印记。

“原来一切都是局……”陆九安望着虚空喃喃自语,阿蛮却突然拽住他手腕:“快看!”前方密道中亮起七盏青灯,灯影中站着七个戴面具的汉子,手中分别握着七件器物。

面具汉子同时掀开面具,露出七张与他们一模一样的脸。

七人同时开口,声音却重叠成青君的嗓音:“七器归一,青君重生。

你们是选择融合,还是……”话音未落,陆九安突然大笑,将银针刺入自己心口。

阿蛮同时弹指,蛊虫化作漫天星雨扑向七人。

密道瞬间炸裂,万千蛇影与药蛊在虚空中交织。

当晨光穿透云层时,山道上只剩下对相拥的男女。

他们掌心印记已消失不见,唯有腰间青玉葫芦轻轻摇晃,葫芦中传出细微龙吟,似在欢笑。

远处山脚下,个戴斗笠的汉子突然抬头,手中折扇绘着的巨蟒正泛起青光。

来源:Susu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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