县城小吃店倒闭欠债28万 隔壁商铺老板暗中帮还,竟是20年前的恩人

B站影视 日本电影 2025-03-11 03:44 2

摘要:“黄记面馆”的卷帘门从上周开始就没拉开过。门上贴着张纸,远看以为是停业整顿通知,走近才发现是张银行催款单,红色的”最后通知”四个字格外扎眼。

柴米油盐街的天光早市最近缺了一道风景。

“黄记面馆”的卷帘门从上周开始就没拉开过。门上贴着张纸,远看以为是停业整顿通知,走近才发现是张银行催款单,红色的”最后通知”四个字格外扎眼。

我跟黄师傅也算半个朋友,听说他卷铺盖回老家了,走得挺急,收拾东西用的编织袋还是隔壁五金店老方借的。那天早上,老方上完早市回来,看见黄师傅背着个鼓囊囊的包站在公交站,就把手里半截凉透的油条塞进嘴里,小跑过去。问他去哪,黄师傅眼圈有点红,说回河南老家看看,最近店里不景气。

老方说,这哪是不景气,明明是让人给做垮了。

去年县里建了个商业广场,引进了个粉店,老板是县领导远房亲戚。短短半年,黄师傅的生意就被抢走一大半。到了今年三月,他就开始吃老本,连房租都交不上了。

“人家有钱有势,咱们比不了。”黄师傅摆摆手,显得很疲惫,“回去缓缓,想开了再说。”

公交车来了,黄师傅上车前还不忘叮嘱老方,说他盆栽里的小葱别忘记浇水。老方拍拍胸脯说,放心,连着他家的那棵吊兰一起照料。

谁知道几天后,黄师傅的债主们就找上门来了。最凶的是个借贷公司的,带着两个膀大腰圆的男人,把门口的招牌都给拆了,说是抵债,又砸了几个碗,吓得隔壁卖糕点的林姐赶紧拉下卷帘门。

我那天正好路过,看见老方站在自己店门口,手里拿着个起子,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那伙人。

晚上去钓鱼的时候,县中医院退休的老赵跟我八卦,说黄师傅欠了二十八万,这辈子怕是回不来了。我们县平均工资才三千多,二十八万在这儿够买个小套一居了。

“哎,黄师傅挺好一人,就是太实诚。”老赵叹气,“借高利贷开分店,现在人走了,债还在。”

天光早市的人都挺念黄师傅的情。他的辣椒油拌面是一绝,辣得恰到好处,汗流浃背又回味无穷。每天清晨五点,黄师傅就开始忙活,案板上的剁面声咚咚咚地敲着,让早起的人心里踏实。更要紧的是,他从不赊账,总说钱可以慢点挣,做人的底线不能丢。

“合着这年头,守规矩的反倒活不下去。”老方靠在我钓位旁边的柳树上,叼着根牙签,突然冒出这么一句。

“你咋来了?”我问,平时老方不爱钓鱼,说是浪费时间。

“随便走走。”他看着河面,好像在想什么心事。

老方比我们都精明,开着五金店,隔三差五往县城外跑,据说进货渠道特别广。他店里能找到县城里其他地方买不到的零件,招牌上写着”缺啥有啥”,还真不是吹的。

就这样过了大概一周,县城开始有风言风语,说有人在替黄师傅还债。

起先大家以为是他儿子,黄师傅有个儿子在省城上大学,挺争气。但很快被证实不是,因为那孩子还在实习,哪来那么多钱。

又有人说可能是黄师傅的远房亲戚,听说在国企当领导。这猜测刚冒头,又被人戳破了 —— 黄师傅常说,他这辈子最后悔的就是独自一人闯江湖,要是有亲戚帮衬,也不至于在县城漂了二十年还是个小面馆的老板。

我没太在意这些传言,反正县城里的八卦,三天一小变,五天一大变。前几天还有人说杨市长的儿媳妇出轨了,结果人家前天才举办婚礼。

直到那天下午,我去五金店买个水龙头垫片,看见老方正在给手机转账。

“老方,你这是……”我没问完,因为我看见他手机上显示的转账金额是3.8万。

老方迅速锁了屏,把手机放兜里,面无表情地问我要买什么。

“老方,是你在帮黄师傅还债?”

“瞎说什么。”老方翻出几个垫片给我挑,手有点抖,“我哪来那么多钱。你要这个还是那个?”

“都说了,有人暗中帮黄师傅还债,我以为……”

“你少听那些风言风语。”老方打断我,“黄师傅那点事,跟咱们有什么关系?”

我没再追问,心里却有了猜测。过去几天,老方每天下午三点多都不在店里,说是出去进货。但谁会那么准时进货?这不合常理。

回家路上,我碰到了医院的老赵,他刚下夜班,眼圈发黑,看起来疲惫不堪。

“老赵,你听说了吗,有人在帮黄师傅还债。”我试探着问。

老赵顿了顿,“听是听说了,不过谁信啊,现在这社会……”

“你觉得会不会是老方?”

老赵愣了一下,随即笑了,“老方?那个抠门鬼?他能掏这个钱?你是不知道,去年他儿子结婚,他连鞭炮都舍不得多放几挂。”

我没说什么,只是点点头。

第二天早上,我特意早起,去了趟黄师傅的面馆门口。门还是关着,但贴在上面的催款单少了一张。正当我疑惑时,一个穿灰色外套的男人走过来,手里拿着个文件袋。

“你好,我是农业银行的。”男人打量了我一眼,“你认识这家店主吗?”

我摇摇头,心虚地撒了个谎。

“哦,那你知道这边哪家是五金店吗?有人让我来这找……”他低头看了眼纸条,“姓方的。”

我指了指几十米外的店铺,突然明白了什么。

等那人走后,我躲在早点摊后面,看见老方从银行工作人员手里接过文件,签了字。然后又从柜台底下拿出个信封,递给对方。那人点点头离开了。

这事越来越蹊跷。

晚上我特意约了老方去吃烧烤,灌了他几杯啤酒后,他终于松了口。

“别瞎猜了,是我。我是在帮黄师傅还债。”老方叹了口气,放下啤酒杯,杯底的一圈水渍在塑料桌布上晕开,“不过你别到处说,我不想张扬。”

“可是…为什么啊?”我惊讶地问,“二十八万可不是小数目。”

老方的目光突然变得悠远,像是看向了很久以前。他拿起啤酒瓶,给我倒了半杯,又给自己倒上,啤酒泡沫溢出来,洒在他粗糙的手上,他也没在意。

“黄师傅不认识我,但我认识他。”老方喝了口啤酒,声音低沉,“二十年前,我刚来县城,身上就剩五块钱,在公园的长椅上睡了一晚。那天下着小雨,我饿得头晕眼花,浑身发抖。”

我没出声,静静地听着。周围的食客声音嘈杂,烧烤架上的肉滋滋作响,油烟味夹杂着啤酒味,笼罩着这个小小的塑料桌。

“第二天早上,有个年轻人路过,看见我蜷缩在长椅上。他二话不说,把我扶起来,带我去他刚开的小面馆,给我煮了碗面。那是我这辈子吃过最香的一碗面。”

“黄师傅?”我猜测道。

老方点点头,从口袋里掏出烟,递给我一根,自己也点上。

“那时候他还没结婚,个子瘦瘦的,总爱哼小曲。面馆刚开张,生意不好,但他坚持让我吃完面,还塞给我二十块钱,让我去找工作。”

烟雾在我们之间升腾,模糊了老方的表情。

“后来呢?”

“后来我托人在建材市场找了份工作,慢慢攒下点钱,开了五金店。”老方弹了弹烟灰,“我一直想找机会报答他,但不知道怎么开口。这么多年过去,他早就不记得我了。”

“你就没想过直接告诉他?”

老方摇摇头,“没必要。他帮我的时候,也没想过我会报答。这种事,知道的人少,越简单越好。”

我突然明白老方为什么平时那么抠门,却愿意拿出二十八万替黄师傅还债。那不是钱的问题,而是二十年前一碗面的温度,和二十块钱的重量。

“债快还完了,还剩七八万,下个月就能搞定。”老方掐灭烟头,“到时候我打算给黄师傅寄张汇款单,让他回来。这县城,少了他的面,真不是味儿。”

“那他要是问起钱的事……”

“就说是街坊邻居凑的呗,反正他也猜不到是我。”老方笑了笑,眼睛眯成一条缝,“我这人长得太普通,二十年前什么样,现在还什么样,谁记得住啊。”

我看着他布满老茧的手和晒得黝黑的脸,突然觉得,或许正是这些普通人的善良,才让我们的县城有了温度。

又过了几周,天光早市的黄记面馆重新开张了。开张那天,老方早早地去排队,还硬拉着我一起去。

黄师傅还是老样子,只是头上白发多了些。他一边和面一边跟排队的人笑着解释,说是回老家处理点事,现在都解决了。

“你看,又活过来了。”老方小声对我说,脸上笑开了花。

我点点头,看着黄师傅熟练地甩面,和面团啪的一声落在案板上,扬起一小片面粉。隔壁小贩的收音机里正播着天气预报,说今天有雨。老方口袋里的手机突然响了,他看了一眼,是供货商的电话,挂断了。

轮到老方买面时,黄师傅头也没抬,问他要什么面。

“辣椒油拌面,加个卤蛋。”老方说。

“好咧,十二块。”

老方掏出钱,递过去,两个人的手在柜台上有一瞬间的接触。

黄师傅抬头看了他一眼,眉头微微皱了一下,似乎在回忆什么,但最终只是低头继续和面。

老方接过面碗时,嘴角上扬,眼睛里有说不出的满足。

我知道,那碗面对他来说,已经等了二十年。

天光早市里,黄记面馆的招牌又亮了起来,虽然新换的招牌底色不太一样,但那个手写的”黄记”二字,还是一如既往地透着烟火气。县城的日子又回到了老样子,踏踏实实,慢悠悠地向前走。

有时候,我经过老方的五金店,看见他坐在门口的小板凳上,悠闲地修着小零件,或者给客人介绍商品。偶尔,他的目光会飘向几十米外的面馆,然后低头继续手里的活计。

我曾问过老方,为什么不直接告诉黄师傅真相。

“人情这东西,点到为止。”他摆弄着手中的螺丝钉,“要是说穿了,反而扯不清了。”

入秋后的一天傍晚,我路过面馆,看见黄师傅和老方站在各自的店门口,隔着几家店铺的距离,聊着天。夕阳把他们的影子拉得很长,映在县城斑驳的墙上。两个普通人,两段交错的人生,在这个不起眼的县城街头,完成了一个悄无声息的轮回。

黄师傅手里拿着个保温杯,老方嘴里咬着根牙签。他们说笑着,声音混在收摊的嘈杂声中,听不真切。但他们的脸上,都带着一种知足的神情。

我站在街角,突然想起黄师傅新贴在店门口的一句话:“人间烟火气,最抚凡人心。”

或许,这就是县城的模样。有人离开,有人留下;有人施恩,有人图报。每个人都在别人的生命里,留下或深或浅的痕迹,而后相忘于江湖,又在某个不经意的瞬间,重新相遇。

那天晚上,我梦见自己也开了家小店,在县城的某个角落,等着谁来还一碗二十年前的面。

来源:缤纷青山EfQygB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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