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批NASA女性宇航员成长纪实:里根总统致电给还在太空的她

B站影视 欧美电影 2025-03-10 21:05 2

摘要:萨莉·赖德,首位进入太空的美国女性;朱迪思·雷斯尼克,第二位进入太空的美国女性,在执行“挑战者”号飞行任务时牺牲;凯西·沙利文,首位在太空行走的美国女性,唯一一位集完成太空行走和创造深海潜水纪录于一身的人;安娜·费舍尔,第一位在太空飞行的母亲;玛格丽特·瑞亚·

《她们登上了太空:第一批NASA女性宇航员成长纪实》,[美]洛伦・格鲁什 著,莫晓星 译,方寸|社科文献出版社出版

萨莉·赖德,首位进入太空的美国女性;朱迪思·雷斯尼克,第二位进入太空的美国女性,在执行“挑战者”号飞行任务时牺牲;凯西·沙利文,首位在太空行走的美国女性,唯一一位集完成太空行走和创造深海潜水纪录于一身的人;安娜·费舍尔,第一位在太空飞行的母亲;玛格丽特·瑞亚·塞登,第五位进入太空的美国女性;香农·露西德,一度是美国人和女性中在太空连续停留时间最长纪录的保持者。

20世纪六七十年代,美国国家航空航天局(NASA)将宇航员送往月球时,将女性排除在宇航员队伍之外,理由是只有军事试飞员(当时全是男性)才具备所需的素质。在那个时代,女性被引导远离科学领域的工作,并被认为太脆弱不适合太空飞行。不过,最NASA改变了态度,向所有人开放了申请程序,不论种族和性别。在1977年的8000名候选人中,上述女性脱颖而出,成为NASA第一批女性宇航员。科学记者格鲁什,用翔实的资料和生动的文字讲述了她们冲破阻碍成为宇航员及太空飞行的经历,展示了她们的才华与勇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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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娜·费舍尔在进行宇航服试穿时拍摄的标志性照片

虽然安娜从未像萨莉那样受到媒体的狂热关注,但她仍然成为此次任务的焦点,因为她将获得历史性的第一:第一位飞上太空的母亲。显然,苏联的女宇航员没能夺取这一称号。

媒体对这一新成就感到无比兴奋。《当妈妈是宇航员》——一个标题这样写道。之前已经有很多父亲去过太空,这并不重要。每个人都想知道,一个母亲怎么可能把孩子留在地球一周,自己飞上太空,这反映了当时社会对于母亲的责任和优先事项的普遍看法。对安娜来说,这很简单:这是她的工作。“我已经决定了我要做什么,并且从未动摇。”她说。

9月底,NASA终于向全世界宣布了保密了好几个月的消息:STS-51-A任务乘组将尝试拯救太空中的卫星。随着这一消息的宣布,回收行动正式开始了。安娜仍然不确定乘组是否真的能完成这一特别的行动,大家都非常紧张,不愿公开表示对成功回收有信心。指挥官里克认为这一行动失败的可能性极大,而且会使他们名誉受损,其他人只是埋头继续艰苦的训练,每一步都在祈祷,希望一切顺利。

萨莉·赖德和安娜·费舍尔在肯尼迪航天中心为萨莉的STS-7任务的有效载荷进行工作。安娜当时怀着大女儿克里斯汀。

1984年10月31日,该乘组开始了为期一周的标准隔离,尽管安娜在第一天稍微改变了一下规则。这是克里斯汀的第一个万圣节,安娜不想错过这样一个重要的里程碑,所以第一天晚上,她离开约翰逊航天中心,回到家里,与克里斯汀和比尔在他们的克利尔湖社区参加了“不给糖就捣蛋”活动。他们不想让太多人知道,所以只去了几户人家讨要糖果。幸运的是,NASA甚至没有人注意到安娜离开。

……

安娜在飞行前一定要做的最后一件事是写信,信是写给克里斯汀的。信上并没有提到自己这个母亲即将开始的冒险,而是提到了未来的不确定性。她后来在谈到信的内容时说:“不管将来会发生什么……无论是在太空飞行中还是在我们的关系中……她的到来都带给了我难以置信的快乐,她给我带来了心灵的平衡和新视角,让我成为更好的人。”安娜封好信,打算等女儿长大后再给她——那时安娜应该从太空回来很久了。

当然,在肯尼迪航天中心,隔离还是严格实施的。所以尽管安娜只能隔着一段距离看到家人,尽管女儿离她只有几英尺远,她却不能触碰,这令她很难过。有一天,她在乘组宿舍外进行日常的慢跑,这让她的心情稍微好了一些。正在这时,比尔抱着克里斯汀出现了,有那么几分钟,比尔以与安娜一致的步调跑在她身边,用这样的方式让母女俩亲近了一会儿。

在那一周的分离之后,安娜要面临最大的考验:飞行本身。她告诉自己,只是一个星期,而她几乎一生都在等待这一刻。但她仍希望在登上飞往太空的航天飞机之前再见女儿一面,比尔想出了办法。他自己也是一名宇航员,因此能够动用一些关系,在发射当天的黎明前的几个小时里,设法用一辆租来的面包车把家人送到肯尼迪航天中心,车就停在乘组宿舍外面。这样,当安娜走到宿舍外,登上运送乘组人员的车辆之前,家人都可以近距离地看到她。比尔嘱咐安娜的母亲,无论如何不能下车,按照规定,他们不能像这样出现在现场,而且周围有很多摄影师,他们都有可能揭露这一大家子的秘密会面。

一开始,待在面包车里这个要求看起来并不难,但当安娜出现后,家人就按捺不住了。在一群摄影师的镜头前,安娜和乘组其他人员走出宿舍,走下斜坡,走向房车。她一边慢慢走着,一边用眼睛疯狂地扫视着围观的人群,想看见克里斯汀,可是她怎样都找不到女儿的身影,她的心情低落了下去。她只想在飞行前再见一次克里斯汀,就一次。

埃尔弗里德看到了女儿眼中的痛苦,她知道安娜一直在努力寻找克里斯汀。就在这时,这位外祖母自作主张,她打开车门,站起身把克里斯汀高高举起,这个有点轻率的行为是值得的,安娜的目光锁定在女儿身上,一种如释重负的感觉流遍她的全身,她见到了克里斯汀。“好,我可以心无旁骛了。”她想,现在她可以专注于手头的任务了。

“一旦我看到了她,我就安心了。”她说。

香农·露西德在STS-51-G任务期间漂浮在驾驶舱附近

……

安娜是倒数第二个进入航天飞机的人。当其他人不紧不慢地坐在座位上,绑好安全带时,她在连接发射塔和驾驶舱的悬空走道上多逗留了几分钟,眺望着大海。此时是日出之前,一轮满月悬挂在墨黑的大西洋上空,散发着明亮的银白色光芒。

安娜后来说:“我无法用语言表达站在那里是什么感觉,回想起12岁的我,听着收音机里艾伦·谢泼德的发射直播,不知道自己是否有机会。而如今我站在这里,马上就要飞向太空……那是一种不现实的感觉。”

安娜是飞行工程师,她的座位在飞行员和指挥官的后面,这个位置使她可以透过前窗看到无与伦比的景观。那天(1984年11月8日)早上刚刚庆祝自己生日的戴尔·加德纳坐在中舱。戴尔通过对讲机向飞行指挥官开玩笑地承诺,他不会“在飞行八分半钟之前吹灭蜡烛”,幽默地指三台主发动机应该在八分半钟后熄火。倒计时数到零,“发现”号航天飞机发射升空,整个机体都在剧烈震动。戴夫转过身来看着安娜,并伸出手抓住她的手。

在卡纳维拉尔角的地面上,克里斯汀看着载着母亲的航天飞机直冲云霄,她用小手指着地平线上慢慢升起的发光点,“哦,不,妈妈。”她说。航天飞机从人们的视野中消失后,比尔问女儿“妈妈在哪里”,她只是向天上指了指。

就在主发动机熄火的那一刻,安娜能感觉到血液立刻涌上了她的头部。在地球上,由于重力的作用,人体内的液体在腿部汇集,但在失重状态下,这些液体向上移动,均匀地分布在整个躯干、头部和四肢。她欣赏着镜子里自己那张圆润的脸,注意到在地球上能看到的小皱纹奇迹般地消失了。

她也几乎立刻感到不舒服,可怕的太空适应综合征袭击了她,导致她严重反胃。安娜强忍着呕吐的感觉,抵抗着蜷缩成一团打盹的诱惑,努力完成分配给她的任务。乔意识到她需要帮助,于是来到她面前,帮她脱下了靴子和头盔——这让她少了一件要做的事。就像在地球上患上感冒的人也能上班一样,患上太空适应综合征的安娜也可以正常工作。最初的几天里,她在进食后避免看到任何食物。第一天晚上就寝时,安娜不能像在地球上那样把头枕在枕头上安眠,她开始想自己为什么渴望来太空。“我感觉糟透了,”她想,“我为什么干这个?”

瑞亚·塞登在STS-51-D任务期间与议员杰克·加恩一起进行医学实验

对安娜来说,幸运的是,最初几天的任务比较简单。第二天,乘组人员为加拿大部署了第一颗卫星,第三天为美国国防部部署了第二颗卫星。这两次都是常规程序,他们把卫星从有效载荷舱中拉出来,没有出现任何故障。第三天,安娜的身体终于舒服些了,就好像有人按了她身体里的某个开关,她的恶心感消失了。瑞克只要看她一眼就知道。“安娜的状态回来了。”他说。那天早上,她吃了一个热狗,并认为这是她吃过的最好吃的热狗——无论是在地球上还是在太空中。现在她可以开始享受一直梦想的太空体验了。

随着有效载荷舱的清空,乘组人员准备开展他们的回收行动,气氛变得紧张起来。第五天,安娜和里克在醒来一个半小时后就投入行动中。安娜坐在指挥官旁边的飞行员座椅上,两人一起计算里克必须在什么时候启动微型发动机、启动几次,才能追上第一颗卫星帕拉帕B2。当乔和戴尔穿上他们的宇航服时,里克驾驶航天飞机慢慢接近卫星,犹如一头老虎一样逼近它的猎物。对于航天飞机推进器的每一次点火,里克和安娜都会反复检查对方的计算结果。在仅仅50英里外,里克能够用他的乘组人员光学对准瞄准器观察卫星,这是一种类似潜望镜的导航仪器。卫星看起来只不过是夜空中的一颗很小的星星,但很快,“星星”变得越来越大、越来越亮,直到整个圆柱体出现在他们的视野中,在他们面前慢慢旋转。

……

大家一致同意,由乔出舱进行太空行走,戴尔将留在有效载荷舱里监视。乔用戴着手套的双手握着“毒刺”,一寸一寸地向前推进,慢慢接近他的目标。由于他与航天飞机之间没有系绳连接,他看起来有点像参加世界上最缓慢的格斗比赛的白衣骑士。在航天飞机内部,安娜和乘组其他人员透过窗户,目不转睛地看着乔到达旋转的卫星前。地面上的控制人员特意调慢了卫星的旋转速度,以方便宇航员抓住它,但它仍然非常悠闲地旋转着。到了卫星背面之后,乔立即把“毒刺”刺进发动机的喷嘴,并把“毒刺”展开,就像他在地球上画的示意图那样。现在,任由乔摆布的帕拉帕B2像一个巨大的烤肉串,乔开启了他喷气背包上的推进器,来减缓卫星的旋转速度。

乔是宇航员队伍中身量最矮的男性宇航员,身高5英尺6英寸(约1.67米),现在,他的货物——1200磅重的帕拉帕B2,被穿在一根棍子的一头,抓住它的乔看起来像是世界上最强壮的人。他缓慢地转动卫星,把自己和他的战利品放在方便安娜下一步操作的位置上。安娜在机械臂控制台旁,操控机械臂移动到“毒刺”边,并立即抓住了它。乔说:“我看到一只巨大的机械臂从肩膀上方伸过来,一下子抓住卫星,这很有趣。”然后,安娜用机械臂带乔兜风。计划是乔抓住帕拉帕B2后,让安娜用机械臂将卫星和自己一起,跨越航天飞机上方拖到有效载荷舱内,戴尔正在那里等待。

有那么一刻,这个疯狂的计划似乎真的可行,但在希望高涨的时刻,团队遇到了障碍。出舱宇航员带着一个特殊的夹具,本应该把它固定在帕拉帕B2的另一端。固定好之后,这个夹具就可成为机械臂的抓手,让安娜的机械臂抓住卫星的另一侧,引导卫星降到有效载荷舱内部。

但当乔试图固定夹具时,他很快意识到尺寸错了,制造夹具的工程师没有得到卫星的正确尺寸,导致夹具小了不到1英寸,无论如何也没法固定。

是时候启动备份计划了。

在航天飞机内部的戴夫给了乔一些新的指示,告诉他用手将帕拉帕B2拉进有效载荷舱——不需要夹具。身材矮小的乔总是勇于接受挑战,他将双脚固定在有效载荷舱上,只用手抓住巨大的卫星。与此同时,戴尔移除了“毒刺”,并将一个适配器连接到卫星上,以便卫星可以被稳固地安放在有效载荷舱内。乔保持双臂张开的姿势整整90分钟,保持卫星不动。他的肌肉开始抽筋,戴尔连接好适配器后,两位舱外的宇航员立刻手动将卫星送入舱内,就像将一把钥匙插进锁头。

现在他们掌握了抓住卫星的窍门,乘组人员在第六天对“西联星6号”实施了同样的程序,只做了一些调整。这一次,戴尔穿上喷气背包与卫星较量,并将“毒刺”刺入卫星,而乔则被绑在机械臂的末端,抓住卫星的另一侧,把它送入航天飞机的有效载荷舱。这一太空芭蕾产生了他们所期待的效果,两颗卫星都被紧固地安放在有效载荷舱里,戴尔拿出一张纸,上面是鲜红的大字:“出售。”太空行走二人组摆好姿势拍照,他们的成果整齐地摆放在航天飞机的有效载荷舱里。

STS-41-D任务的乘组人员在太空中的合影。中间的女性为朱迪思·雷斯尼克,她的长卷发是否会影响太空飞行曾一度成为人们争论的话题。

这次行动成功后,宇航员们还在太空时,里根总统就亲自打来电话,对他们出色的工作表示祝贺。里根总统问安娜,她是否会向女儿克里斯汀推荐宇航员这一职业。

“哦,我会的,总统先生,”安娜回答,“这种体验正是我所期待的,甚至超出了我的预期。当我从太空看下面的世界时,它让我意识到我们都只是这个世界的一部分。这真是一次令人难以置信的经历,我肯定会极力向她建议。”

凯西·沙利文和戴夫·利斯特玛在STS-41-G任务期间进行太空行走,并完成太空轨道上加燃料实验。

NASA选出的第一批六位女性宇航员围绕个人救援设备合影。在选拔过程中,所有女性宇航员必须蜷缩身体,进入这个球形设备待上一段时间,以证明她们不易患幽闭恐惧症。

来源:文汇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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