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另一边,白毛鸡带着他的人马也到了。白毛鸡和黄珍后头跟着五六十个小个子,个子都不高,一米六多快到一米七的样子,一个个矮壮矮壮的,都穿着黑色短袖,戴着白手套,还趿拉着拖鞋,显然是广东天气太热给惯的。
(接上集)
李芳在80年代就在哈尔滨总公司混,人脉宽得很。她一个电话打出去,没一会儿,二十多号人就浩浩荡荡往别墅那边赶。
另一边,白毛鸡带着他的人马也到了。白毛鸡和黄珍后头跟着五六十个小个子,个子都不高,一米六多快到一米七的样子,一个个矮壮矮壮的,都穿着黑色短袖,戴着白手套,还趿拉着拖鞋,显然是广东天气太热给惯的。
这群人一边骂骂咧咧一边走到李正光面前,白毛鸡扯着嗓子问:“哪个是李正光?”
李正光往前一站:“你好,兄弟,我就是李正光,砍强仔的就是我。”
“哦,原来就是你小子。”白毛鸡指着李正光说,“你竟敢动我们新东泰的人,也太嚣张了点儿吧。”
话音刚落,高泽健眼疾手快,嗖的一下抽出片刀就往前冲,幸亏白毛鸡躲得快,不然这条命就得交代在这儿了。
高泽健大骂:“你指谁呢?别以为人多势众就了不起,我们这四十号人可不怕你们。”
焦殿发找来的小伙子们一个个勇猛得很,两边眼瞅着就要动手,气氛紧张得都能拧出水来。焦殿发的小弟们纷纷从腰里掏出家伙,有五连子、大砍刀啥的,就等着李正光一句话呢。白毛鸡和黄珍那边的小个子也不甘示弱,同样掏出五连子,摆出一副要开打的架势。
李正光挥了挥手:“行了行了,别吵吵了。”
白毛鸡和黄珍也跟着摆手:“都别嚷嚷了,安静点儿。”这时候,局势怎么发展,全看两边大哥的意思了。
白毛鸡挑衅道:“你真打算跟我动手?觉得自己能赢吗?”
李正光站在那儿,一点儿也不怵,直勾勾地盯着白毛鸡:“兄弟,做生意我可能不如你们,脑子转得慢。但要说到打架,咱可不含糊。”
“我活了大半辈子,还没怕过任何人。要谈可以,但得看你咋个谈法。我大哥的房子手续是不全,可那房子确确实实是他亲手盖的。是你们先找麻烦,哈尔滨的人谁不知道,我大姐问你们要二百万,你们还动手打人。要是我打不过你们,我自己找挖掘机把房子拆了;要是你们输了,钱留下,走人,别碰那房子。”
这时候,旁边已经有警察在暗中看着呢。
高泽建实在忍不住了,拎起大砍刀就想干架。白毛鸡和卢中华听了李正光的话,撇撇嘴说:“行啊,给你们脸还不要,真够不要脸的。”
黄真和白毛鸡后面跟着的小弟们也都抄起家伙,对准李正光他们。其中一个小个子一激动,开了一枪,不过没打着,子弹从李正光头顶上飞过去了。
李正光这边,焦殿发找来的兄弟们也不是好惹的,一看对方开枪了,立马拿起武器就反击。高泽建提着大砍刀往前冲,李正光赶紧退回自己队伍里。
就在这紧要关头,警察察觉出不对劲,立马冲了过来。二十多个人,凶巴巴的,都拿出武器朝天上开了两枪,大声喊着:“都别动!把武器放下!”
冲在最前面的高泽建正举着大砍刀要砍人呢,警察一出现,所有人都愣住了,跟被定住了一样。高泽建的大砍刀举在半空,东莞那边的人一看警察来了,也立马停手,一动不动。
白毛鸡嘲笑李正光:“嘿,兄弟,你这招够损的,还找警察来,是不是不敢跟我们正面干,真够不要脸的。”
警察大声喊着:“都别动!双手抱头,蹲下!”
大部分人乖乖蹲下了,东莞的人也不例外。只有高泽建还举着刀,心里憋屈得要命。就在这时,旁边一个离他很近的东莞小子,被高泽建的大砍刀“咔嚓”一下砍在头上,那小子疼得抱着头直惨叫。
高泽建砍完人往后退,把刀一扔,也抱着头蹲下了。
白毛鸡一看这情形,火立马就上来了。两拨人就这么蹲着,谁都不敢再乱动。警察问:“你们这是咋回事啊?” “哎,大伙儿这是干啥呢?咋聚在这儿要打架啊?”
话音未落,远处嗖的一下开来一辆车。这车一来,下来的人是谁?嘿,正是刘殿华。刘殿华坐着他的专车,火急火燎地就到了这乱摊子前。车一停稳,他立马就开始四处瞧,一看,两边的人都被拦住了,没真动上手。
他瞅了瞅白毛鸡那帮人,心里跟明镜似的,知道这些都是东莞新东泰的。他赶紧跟旁边管事儿的说:“哥们儿,你看,还没真打起来呢。这些人都是我请来的,从深圳、广东过来的,打算考察投资呢。要不,咱把他们放了吧?”
说完,他又转头对着李正光:“正光,放他们走,你没啥意见吧?”李正光摆了摆手,一脸无所谓:“你问我干啥,放就放呗,我没啥说的。”
刘殿华接着又跟管事儿的说:“哥们儿,这事儿就这么算了行不?给我个面子。你回去跟领导说一声,这事儿我老刘来摆平,肯定弄得妥妥的,你放心吧。兄弟们辛苦了,都回去吧。有我在这儿,不管是正光这边,还是东莞来的这些老板,都不会再闹了。哥们儿,给我个面子,咋样?”
管事儿的一听,连忙跟刘殿华说:“刘哥,你得帮我兜着点儿,这事儿得摆平,不然我回去真没法交代。”说完,二十多号人就撤了。他们一走,李正光这边的人都站了起来,对面的白毛鸡、黄真他们也跟着站了起来。
黄真那边的小弟一看这架势,又想抄家伙跟李正光他们干,毕竟刚才吃了亏,还有兄弟挨了刀,这气儿实在咽不下。这时候,刘殿华站了出来,大声喊:“停停停,都别打了!”
然后他直接走到卢卓华和白毛鸡面前,自我介绍:“我叫刘殿华。兄弟,他们做得过分了。这样,咱找个地方坐下来喝两杯,好好聊聊。我知道有个好地方,饭菜老好吃了。”
“ 正光啊,兄弟,给我点面子行不?我跟你那老丈人王志远,那可是穿一条裤子的铁哥们儿。小高啊,你手里拿着啥呢,看见我也不吱一声,叫声刘叔有那么难吗?都把手里的东西放下,把人给我带回去。”
说完,他又扭头对白毛鸡他们一伙人说:“你们也把人带上,咱们一块儿去白天鹅饭店搓一顿,喝几杯。不就是一个开发项目嘛,这事儿包在我身上,我来摆平,咋样?”
值得一提的是,此时加代已经从京城飞到哈尔滨了,飞机也已然降落。加代一下飞机,立刻拿起手机给李正光打电话:“正光,你在哪儿呢?”李正光回答道:“代哥,你来了啊。我正打算去白天鹅饭店吃顿饭呢。有个叫刘殿华的,是哈尔滨建设局的,想在我们和新东泰那帮人之间调和调和呢。”
加代说:“正光,哥跟你说,你给我记住了,一句软话都别说,广东那帮人别想欺负你,知道不?”李正光回应道:“行,代哥,我知道了,我肯定不会怂。”加代接着说:“行,我这就去白天鹅找你。”说完,便挂了电话。
到了白天鹅饭店的包间,大伙都落座了。中间坐着刘殿华,右边是白毛鸡、卢卓华、黄真他们五六个人,左边是李正光、高泽建他们。四爷的大姐,还有李正、陈洪光、朱庆华他们几个刚刚坐下,刘殿华正端起酒杯,准备开口协商事情。
就在这时,加代推门直接闯了进来,连门都没敲。刘殿华脸色一沉,大声吼道:“哎,你是谁啊?是不是走错门了?出去!”加代的兄弟王瑞听到这话,顿时不乐意了,马上回嘴道:“你让谁出去呢?我们在这儿办正事呢,你管不着吧?你们在这儿干什么呢?”
李正光见状,赶紧摆手打圆场:“刘哥,这是我亲哥,加代,人称深圳王,来帮我忙的,关系铁得很。”刘殿华“哦”了一声,说:“正光的铁哥们儿啊,深圳王?哼,我不管你是深圳王还是什么王,反正我是没听说过。”
不仅刘殿华,在座的八成的人都没听说过加代这名号。不过,卢卓华和黄真俩人是知晓的。再看加代,那气势相当霸气。他一进屋子,看到卢卓华那边坐着人,直接走过去,一把揪住卢卓华的一个小弟,说:“来来来,让开点儿。”看都没看那小弟一眼,像拎小猫一样把人拎到一边,自己一屁股就坐下了。
白毛鸡卢卓华一脸钦佩地看着加代,笑着说道:“兄弟,果然是深圳王,气场就是不一样,一看就不一般!”加代淡淡地瞥了他一眼,抬了抬下巴说:“噢?你还认识我?”卢卓华连忙点头,顺势奉承道:“那当然,早就听说过你的事迹了。咱深圳第二代的王当属江林,可说起大哥加代,谁不称赞仗义二字呢!”
加代听了,更不耐烦了,直接摆了摆手,冷笑道:“少套近乎,别在这儿说些好听的。我来就为一件事——你们拆正光家的房子,要是能痛痛快快给钱就给,钱不够那就别想动工。你们集团这点家底还缺这几个钱?别以为有点实力就能随便欺负人!我刚才还跟江林通了电话,听说你们一天流水都得上千万,这点赔偿还舍不得掏?别小看人!”
说着,加代转身指着刘殿华,又问李正光:“正光,这位是谁啊,看样子挺不简单?”这时刘殿华的表情要多尴尬有多尴尬,僵硬地坐在那里,活像个大冤种,让人看了都觉得心酸。加代又笑着催促道:“来,正光,赶紧介绍一下!”
李正光赶忙站起来说:“代哥,这位是主管我们哈市老城区改造的刘殿华局长,咱李家屯的改建项目就是他负责的。”加代点点头,说:“刘局,你好。”刘殿华本来就对加代没什么好感,觉得这小子太嚣张。不过表面上他还是哼了一声,勉强应付道:“你好,你好。”
加代直言道,望着卢卓华,还有黄真说:“既然你们认识我,这事就好办了。你们一个是新东泰的,一个是炳叔那边的,都是江湖上明白事理的人。我就问一句,你们拆还是不拆?”话音刚落,加代顺手指了指刘殿华,做了个“别说话”的手势。
刘殿华一脸茫然,心里七上八下的,倒不是怕了加代,而是他清楚,李正光他们那房子虽说手续不全,但好歹也是花了真金白银盖起来的,凭什么不给钱就拆啊?被加代这么一指,脸一下子红得像猴屁股,又气又羞,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新东泰确实家底雄厚,可生意人嘛,凡事都得精打细算。他们觉得600万太多,可200万又觉得拿不出手。场面瞬间安静了下来。加代见没人说话,又说道:“哥们儿,我就直说了,就一句话——你们到底拆还是不拆?别磨蹭,痛快点!”
这时加代把目光投向白毛鸡卢卓华,还没等他说话,刘殿华突然开口:“这别墅肯定得拆,居民楼要建起来了,中间搁这么个破别墅,既影响美观又碍事,必须拆。”
加代听了,转头对李正光说:“正光,这事儿一分钱都不能少,既然我来了,咱们兄弟就得坚持到底,一分都不能让步,对吧?”李正光咬着牙点点头:“没错,代哥,一分钱都不能少,咱不能吃亏!”
加代接着拍板:“行,明天就拿600万现金来,钱到了立马拆。刘经理,我说得够明白了吧?”刘殿华叹了口气,为难地点点头说:“额……这钱不归我管,我也没权力掏钱,还是你们跟开发商直接谈,谈好了我自然配合。”
加代紧紧盯着卢卓华,卢卓华脸色变得很难看,语气带着火药味:“加代,看你面子挺大,叫你一声深圳王,希望你能担得起这名号,要是真把事闹得不可收拾,可就没得谈了。你真要跟我们过不去吗?”
加代嘴角微微上扬,冷笑一声说:“你们公司一天流水都上千万,区区600万怎么就舍不得给?新东泰还真是会算计……”卢卓华这下彻底火了,狠狠地说:“得,加代,你厉害,那我得给炳叔打个电话请示一下,我们只是中间人,这决定我们做不了主。”加代点点头,表示同意。
只见卢卓华拿出电话,推开门走到包厢外面。电话一接通,卢卓华就压低声音说:“炳叔,你知道现在谁搅和这事儿了吗?”“谁?”“深圳的加代!他直接插进来了。”“插进来了?什么意思?”“他和李正光关系特别好,李正光是那房主大姐的亲弟弟。他们这次咬定600万,跟咱们杠上了。加代那个人,简直目中无人,嚣张得很。
炳叔,不瞒你说,加代还当着众人的面说,咱们新东泰根本不算什么,就是个小角色,人家根本看不起我们。”炳叔原本正在把玩两枚小核桃,一听这话,气得脸色大变,双手猛地一用力,“咔嚓”一声,核桃被他捏成了碎片。
他紧接着问道:“他真这么说了?”“没错,炳叔,他那话可难听了。下午我们差点就动手了,真打起来,我们可不怕他们。炳叔,要不叫白狼、猎豹他们过来,多带点兄弟。
我看,要拆掉那片房子,得先把李正光解决掉。加代虽然嚣张,但房子毕竟不是他的,还是得先对李正光下手。如果实在不行,咱也可以把事情带回广东慢慢处理。”
“给我除掉他,必须拿下他!今晚你们先去摸摸情况。什么深圳王,不过就是个三十来岁的年轻人,还敢在我们新东泰面前嚣张,先看看他到底有多大本事!”炳叔几乎是咬着牙说完,语气里充满了狠劲。“炳叔,放心吧。要是新东泰丢了面子,我还回来干啥?那点钱,咱一分都不给他们!”说完,白毛鸡挂断了电话。
再说炳叔,被白毛鸡这么一煽风点火,火气一直消不下去。他扔掉碎核桃,又拿出一对新核桃,“咔咔咔”地转动着,心里已经拿定主意,这次一定要好好教训一下那些和新东泰作对的人。白毛鸡卢卓华回到包间,脸色阴沉得仿佛能滴出水来。
之所以叫他“白毛鸡”,就是因为他总是顶着一头白发,手里还常常拿着个小梳子,时不时往后梳头发,显得很精神。
他个头不高,却很有气势,站到桌前,双手撑在桌上,紧紧盯着加代,开口说道:“加代,六百万,这价格太不合理了。”加代眉头一皱,直接问道:“那你们能出多少?”卢卓华冷冷一笑,吐出四个字:“一分不给。”这话一出口,加代抓起桌上的小酒杯,直接朝卢卓华脸上泼了过去。
酒尚未落地,卢卓华身边的六七个兄弟同时起身,步伐一致地冲到前面,满脸的凶神恶煞,一副马上就要动手的模样。高泽建瞧见这场景,赶忙站起身,拉高嗓门喊道:“怎么,想动手不成?”
此时,坐在对面的刘殿华心里“咯噔”一下,暗叫不好,急忙大声呼喊:“都别冲动,千万不能来真格的!”说着,他顺手拉住李正光,不停劝道:“正光,冷静点,咱们不能先动手!”
他又转头朝着黄真那边喊道:“稳住,黄真,让兄弟们都别乱来,先消消气,有事坐下来好好谈。”
一时间,现场陷入了僵局,气氛紧张得好似一张拉满的弓,仿佛下一秒就要断裂。加代把杯中的酒泼到卢卓华脸上后,表情依旧镇定自若。
卢卓华用手狠狠抹了把脸,双眼死死盯着加代,恶狠狠地撂下一句:“行,加代,咱们日后再慢慢算账。”说完,他带着人头也不回地径直走出了房间。
快走到门口时,白毛鸡突然回头看了加代一眼,冷冰冰地说:“自己多保重吧,哥们。”说罢,便转身带人离开了包间。
之前炳叔不是说要把白狼和猎豹召来吗?这会儿,他俩已经带着二十多个小弟赶到了哈尔滨。一下飞机,他们就和卢卓华、黄真他们碰了面。
兄弟间相互握手打过招呼后,卢卓华说道:“加代和李正光是我们这次的目标,他们现在正在大院柴火铁锅炖饭店吃饭。等会儿见到人,往死里打,绝不能留情。”
此时,加代和李正光正带着十来个兄弟,在四爷大姐家附近的大院柴火铁锅炖饭店坐了下来,围坐在桌前用餐。吃饭的时候,加代突然提议:“正光,等吃完饭没事的话,咱们去舞厅跳跳舞怎么样?”
李正光马上拍手赞同:“行啊,正好咱们借此机会商量一下,想想怎么对付白毛鸡那帮人。”这边大家吃饭聊天聊得正欢,而另一边却是暗流涌动,一场风暴即将来临——江湖的局势,在一夜之间变得更加严峻了。这时,有人冒出一句:“咱们拿什么去收拾他们呢?”
卢卓华脸上浮现出一丝阴沉的笑容,说道:“用三十连发的那个。”
说完,他给白狼和猎豹的队伍安排了两辆面包车。二十多个兄弟迅速钻进车里,风驰电掣般朝着“大院柴火铁锅炖”的方向驶去。车子很快到达了目的地,稳稳地停在了饭店斜对面的街口。
白狼拿起手机,拨通了卢卓华的电话:“华哥,我们已经到了,车就停在饭店正对面。你说的那帮人正在里面吃喝呢,就等你下令,什么时候动手?”
卢卓华咬牙切齿地回答:“等他们从饭店出来就动手!别怕把事情闹大,宁可错杀几个,也一定要把加代和李正光除掉。只有把他们解决了,咱们在哈尔滨的事才能顺利进行。”
这时,加代、李正光这帮兄弟已经在饭桌上吃到十点多,眼看就要十一点了。加代站起身说:“行了,都吃得差不多了,赶紧收拾一下,去马蒂尔舞星舞厅跳跳舞放松放松,地方远吗?”
李正光回应道:“代哥,不远,开车几分钟就到。”
于是,加代、李正光带着十七八个兄弟从座位上站了起来。可李正光刚站起来,就晃晃悠悠地又坐回了凳子上。
其实,李正光酒量一直不太好,没喝几杯就有些头晕目眩了。高泽健连忙扶住他,说道:“光哥,喝多了没事,咱们有汽水,里面有糖精,解酒效果挺好的。”
加代拿了一瓶汽水灌了下去,李正光也仰头喝完,喝完后李正光还摇了摇头,跑到厨房端了碗凉水洗了把脸,又拿毛巾擦了擦,感觉舒服了许多,酒劲也消散了一大半。
这会儿,加代和李正光一行将近二十人,摇摇晃晃地从“大院柴火铁锅炖”饭店走了出来。这几个兄弟大大咧咧的,完全没意识到危险已经悄然降临。
值得一提的是,像高泽健这样的兄弟,无论什么时候都十分靠谱。虽然他只是个小弟,但大家都以为他只会拿着五连子或者拎着刀砍人,实际上他头脑非常清醒。
每次李正光喝多了,高泽健扶着他走出饭店,总是会留意周围的情况。他明白,在江湖上混久了,仇家比朋友还多。
什么样的兄弟才算得上真正的铁哥们呢?不是那种只知道陪你喝酒吃肉的人。要是你比大哥喝得还多,那就坏事了。所以,高泽健一边扶着李正光往外走,一边警惕地四处张望,查看是否有异常情况。这时,他一眼就看到对街停着两辆面包车。
通常情况下,一辆面包车停在那里没什么奇怪的,但两辆一模一样的车并排停着,就显得十分可疑了。
借着昏暗的路灯和微弱的月光,高泽健还能看到车里有黑影在晃动。这说明,车里坐着人,而且他们一直没下车——那他们在等谁呢?
高泽健赶紧压低声音提醒:“光哥,注意点,代哥,对面停着两辆面包车,兄弟们都提高警惕。”
陈红光和朱庆华在一旁不以为然地笑了笑:“小高,你是不是太敏感了?不过是吃个饭、喝个酒而已,用不着这么疑神疑鬼的。”
他们的话刚说完,那两辆面包车就同时启动了,发动机发出巨大的轰鸣声。高泽健警觉地大喊一声:“大家小心!”
只见两辆面包车快速冲了过来,车门采用的是滑道式设计,推开时发出“嗖”的一声。高泽健当机立断,左手紧紧按住李正光的肩膀,右手也没闲着,一把将加代按倒在地上。
这种时候可顾不上什么礼貌了,拼的就是瞬间的反应速度。
紧接着,“哒哒哒哒哒——”的密集扫射声响起,加代和李正光身后的车被打得火花四溅。
陈洪光和朱庆华迅速拔出腰间的五连子,准备奋起反击。可惜,对方手里拿的是三十连发的武器,根本不给他们喘息和反击的机会!
高泽健使劲搂着李正光和加代,三个人一起趴在车尾后面的地上,尽可能地把身体藏好,不敢露出头来。
等对方的三十发子弹全部打完后,高泽健察觉到对面的两辆面包车那边没了动静,这才缓缓松开了紧握的双手。
高泽健一个翻身站了起来,顺手从腰间掏出那把五连发手枪。旁边的陈红光、朱进华也纷纷拿出自己的家伙,对着两辆面包车“砰砰砰”地一阵猛射。
两辆面包车见情况不妙,拼命想要逃走,可高泽健和陈红光他们拿着五连发紧追不舍,本想瞄准车胎把轮胎打爆,谁知开了好几枪都没打中目标。
就在这时,路边有一个水果摊,一位白发老大爷正推着装满水果的三轮车走出来。
老大爷刚一露头,高泽健边跑边大声喊道:“小心!”
老大爷看到两辆面包车飞速驶来,吓得不知所措,手中的三轮车一歪,自己向前冲了出去。没走几步,前面那辆面包车“咣当”一声,狠狠地撞上了三轮车。
面包车司机下意识地猛踩刹车,结果后面那辆车来不及刹车,紧跟着“咕咚”一声,两车追尾了。
高泽健一看机会来了,抬手端起五连发,对着后车的轮胎“咣”地开了一枪,成功地把车胎打爆了。
紧接着,高泽健、朱庆华、陈红光等一众兄弟纷纷举起五连发,对着面包车一阵猛烈扫射,不过他们也不敢靠得太近。打了几轮后,他们手里的子弹都快打完了。
这时,高泽健手里的五连发只剩下一发子弹,他没有立即开枪,打算留到关键时候再用。不得不说,小高这脑子真的灵活。
此时,所有人都在原地警戒着。对面的两辆面包车见这边火力停了,立刻打开车门,二十多个黑衣人陆续从车里下来,整齐地排成一排。
白狼和猎豹站在最前面,后面跟着十八个打手,一看就知道这些人都是训练有素的高手。
白狼和猎豹这边,后面的十八个兄弟各自从面包车里拿出明晃晃的大砍刀,“唰”地摆开架势。双方人马各就各位,一场刀光剑影的对决即将展开。
高泽健手持九龙大砍刀,另一只手解开外衣扣子,随手把外衣脱了下来。陈洪光和朱庆华也各自握着一把大砍刀,紧跟在高泽健两侧,其他兄弟也都准备好了武器,队伍排列得井然有序。
小高扛着大砍刀走在队伍最前面,他们这边有十七八个人,白狼带来的人也不少,后面的十八个打手个个持刀而立。双方对峙,正所谓“狭路相逢勇者胜”。
代哥站在己方人群中,突然提高音量问道:“是不是卢卓华让你们来的?是不是那个小白毛指使你们的?”白狼和猎豹不屑地看了加代一眼,冷笑一声:“死人没必要知道原因。”
就在这时,高泽健提着九龙大砍刀,率先冲了上去。他拖着刀在地上快速滑行,金属与水泥地面摩擦的声音响彻夜空。
朱庆华、陈红光和身后的其他兄弟都按兵不动,对面白狼、猎豹的十八个手下也一动不动,双方的气氛紧张得如同即将爆炸的火药桶。
一场激烈的巷战一触即发,己方十七八人,对方也是十七八人,几乎是一对一的局面,谁看谁都不顺眼,随时都可能动手。高泽健朝着白狼狂奔而去,白狼站在原地,心里冷笑道:脱个上衣露几条疤,就能吓唬住我?
只见高泽健冲到白狼面前,突然挥起大刀,“咔嚓”一下朝着白狼的面门砍去。白狼往前一探身,脚步一滑,瞬间到了高泽健身前,左手猛地一伸,准确地抓住了高泽健握刀的右手手腕。
紧接着,白狼抬手对着高泽健的胸口,“啪”地打出一记刚劲有力的寸拳。只听“砰”的一声,高泽健的身体往后退了两三步。
若不是他强忍着坚持住,这一拳说不定能把他击退五六步远。从这一拳的力度就能看出,白狼可不是好惹的。
这一拳彻底激起了高泽健的斗志,他整个人瞬间来了精神,心里甚至还有点欣赏眼前这个对手,觉得遇到了真正的劲敌。
于是,高泽健毫不犹豫地再次举起九龙大砍刀,像一头凶猛的老虎一样朝着白狼扑了过去。
而白狼看到高泽健这来势汹汹的架势,心里一紧,知道这次对方是来真的了,不是普通的打架。就这样,两人扭打在一起,刀光闪烁,火星四溅。
与此同时,后面的陈洪光、朱庆华也提着大砍刀,朝着猎豹那伙人冲了过去,身后的十多个小兄弟也跟着一拥而上。
对面的十八个兄弟见此情景,不甘示弱,挥动大刀朝着这边砍了过来,两拨人在马路中央瞬间混战在一起。
起初,现场陷入了一片混乱,众人皆杀红了眼,若要问谁的打斗最为激烈、最具看点,那无疑是高泽健和白狼之间的对决。
其余人等也都拼尽全力,好似六亲不认一般,刀具在空中乱飞,大家激烈地相互厮杀,手中的大砍刀都因用力过猛而卷了刃。
当刀无法发挥作用时,有人“咣当”一声将刀扔在地上,一些体力不支的人也顾不上刀了,纷纷近身肉搏,拳脚相向,扬起的尘土弥漫在空气中。你一拳我一脚,双方杀红了眼,场面犹如打擂台般激烈。
然而,随着时间的推移,众人渐渐力竭,个个气喘吁吁,最终慢慢地停下了打斗。回过神后,大家的目光都不约而同地聚焦到高泽健和白狼的激烈拼杀上。
此时,高泽健和白狼正打得难解难分。说实话,尽管高泽健冲劲十足,动作敏捷且力气较大,但与白狼相比,还是稍显稚嫩。只见高泽健挥舞着大砍刀,“咔咔咔”地一通猛砍,可不管他如何努力,就是难以碰到白狼。
砍了两三刀没砍到,四五刀依旧落空,砍了十来下还是扑了个空,高泽健的体力也逐渐消耗殆尽。
实际上,白狼身上并未携带武器,而高泽健却拿着大砍刀一味地蛮干。白狼根本不与他正面硬拼,只是左右闪躲,瞅准时机就给高泽健来上一拳,有空隙就踢他一脚,让高泽健显得有些狼狈。
一旁的李正光看得心急如焚,心里直发慌,暗自思忖,照这样下去,高泽健非得吃亏不可。在这危急关头,李正光在后面大声喊道:“小高,别犯傻硬拼,你们这是闹啥呢!”
高泽健听到这话,瞬间醒悟,心中清楚了当下的局势。可就在这时,白狼突然反手从腰间抽出一把大匕首,眼神决绝,明显是要对高泽健下狠手了。
得到李正光的提醒,高泽健明白与白狼硬碰硬并非良策。原来,高泽健腰间一直藏着一把五连子,里面还有一颗子弹未曾使用。
眼看着白狼手持匕首,寒光闪闪地朝自己刺来,高泽健一横心,不再犹豫,迅速掏出五连子,心想此刻保命比遵循规矩更为重要。
在这生死攸关的时刻,白狼挥舞着大匕首朝着高泽健猛冲过来。
高泽健眼疾手快,抬手“砰”的一声,朝着白狼的肩头开了一枪。只听白狼手中的匕首“当啷”一声落地,他整个人也被冲击力带得重重摔倒在地。这一幕让白狼的兄弟们都惊呆了,愣了几秒后,看到对方手中有武器,便一哄而散。
高泽健怎肯放过这个机会,立刻朝着白狼追去。白狼确实勇猛,肩部中枪后仍不服输,咬着牙强忍着剧痛,“蹭”地一下爬起来拔腿就跑。不过,他的一个兄弟没来得及逃跑,被陈洪光和朱庆华抓住了,其余的人早已不见踪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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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源:智慧芸一点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