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亲三年,我用嫁妆为将军府填补亏空,支撑开销

B站影视 电影资讯 2025-03-10 15:59 1

摘要:他走了三年,我尽心伺候婆母,操持将军府上上下下,用嫁妆支撑起这座落魄的将军府。

成亲三年,我用嫁妆为将军府填补亏空,支撑开销。

顾淮之荣归故里,一并带回来的还有他的白月光。

「柔儿孤苦无依,我想将她纳为贵妾,你可有意见?」

林柔儿冷眼旁观,显然没把我当回事。

我笑盈盈应下:「全凭夫君做主。」

转头又给夫君纳了几房小妾。

天天看白月光和小妾斗。

01

我叫齐如意,只是一个家境殷实又平平无奇的商贾之女。

三年前带着丰厚嫁妆嫁入将军府。

成亲当晚顾淮之却奉旨南下剿匪。

他走了三年,我尽心伺候婆母,操持将军府上上下下,用嫁妆支撑起这座落魄的将军府。

可他回来时,却将白月光林柔儿带回府上。

「柔儿如今孤苦无依,我想将她纳为贵妾,你可有意见?」

林柔儿冷傲地站在顾淮之身后打量我,显然没把我当回事。

只一眼我便知道,这事由不得我不允。

我出身商贾,若不是将军府式微,也未必能攀上这门亲事。

作为一个商人,为人处事都在衡量价值。

只是一个男人而已,情爱于我从来都不是最重要的。

再说这林柔儿我也早有耳闻。

她与顾淮之是青梅竹马,后来家道中落,便举家迁往塑阳,据说林父早在几年前就已将她许给当地的豪绅。

之后顾淮之便听从家里的安排,娶了我。

现下听顾淮之说,他在这次剿匪中救了林柔儿,可惜她的丈夫已死在匪寇的刀下,现如今她无处可去,便将她带了回来。

「于情于理,我都应当照顾她。」

顾淮之说得情深意重。

也罢,话都说到这份上了,我便做个顺水人情。

于是笑盈盈应下:「全凭夫君做主。」

反正我与顾淮之的嫁娶不过一个图权,一个图钱。

我要他的权,护住齐家的产业。

他要我的钱,支撑府里的开销。

只要不动摇到我将军府主母的地位,纳几房小妾的气度,我还是有的。

顾淮之很满意我的知情识趣。

但老夫人可没那么好说话,当年将军府落魄,同样家道中落的林家还拒绝了这桩婚事,这让一直心高气傲的老夫人很是恼火。

如今听闻此事,立刻派下人来叫顾淮之过去问话。

02

顾淮之临走时还不忘吩咐我给林柔儿添置物品:「柔儿不喜奢华,你挑些高雅的送过去。」

林柔儿很满意顾淮之的殷勤体贴,却还要当着我的面端起清冷高贵的范儿,好似她不屑一样。

她淡淡地点着头,衬得顾淮之对她的好显得很是上赶着的样子。

我猜她的原意是想惹怒我,引起我的嫉妒,好让我知道,顾淮之对她有多好,有多上心。

从而对我全方位碾压。

可惜我没上当,甚至可以说是无动于衷。

所以顾淮之一走,林柔儿便露出了真面目:「一介商贾之女,竟也攀上了将军府正妻之位?」

我的目光扫到窗外突然出现的影子,心下有了猜想,便不卑不亢道:「我与夫君的亲事,乃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

林柔儿对我的话很是嗤之以鼻:「当年我若是应了淮之的求亲,现在也没你什么事了。」

我也不恼,不咸不淡地应了句:「那都是过去的事。」

林柔儿不甘示弱:「你可知淮之得知我落难,便巴巴地赶来救我,你说在他心中你与我孰轻孰重?」

「如今我已入府,你这将军夫人的位置也不见得还能坐得稳。」

我看到那影子动了一下,又迅速往回缩了回去,这下更确定门外之人就是顾淮之了。

看来,他是担心我会欺负他的心上人,所以才去而复返地回来监视我。

那正好,我就给他演一场,让他亲眼瞧瞧林柔儿尖酸刻薄的一面。

03

我将计就计,端出隐忍又贤惠的姿态:「既然夫君心中有你,我自然会顺从他的意思,好生照顾妹妹,日后好好相处便是。」

林柔儿不屑我的示好,又有些得意。

她想用他们以前两小无猜的情事,青梅竹马的情分,后来的离别与念念不忘来讽刺我,笑话我。

顾淮之心里只有她,他为她做过多少傻事。

那高高在上的姿态无不诉说着她的高傲与他的卑微。

很好,她是懂得拉踩的。

先不说这些事里真假成份有多少,当是听到她将顾淮之为她做的事形容得如此一文不值时,真不知道窗外的顾淮之心情如何。

我就静静地看着窗外的影子,不反驳也不打断,就由着她说。

「曾经我只是随口说了一句想吃御品斋的蟹粉酥,他为了替我买回来,还和何尚书家的二公子打起来了,脸上挂了彩,食盒里的蟹粉酥还护得好好的,我也只是吃了一口,便没了兴致。」

「他却以为我喜欢吃,天天跑去排队,其实东西也就那样,奈何他就是愿意为我去争抢。」

「怎么,他没为你做过这些吧?你心里是不是很不好受啊?」

「实话告诉你,在他看来,你只是空顶着正妻头衔的管家婆子,我才是他的真爱。」

林柔儿自以为这些话对我有很大的杀伤力,见我一声不吭,便认定我是受打击太过,此时的镇定都是强装的。

因我没有接招,她为了下我的脸面,说话更加没有分寸。

话里话外都是顾淮之对她的讨好,甚至直指着我的鼻子嘲讽着,守着个不爱你的男人,我若是你便自请下堂去。

「妹妹慎言。」

好了,总算把这清冷的白月光形象撕掉了一层皮。

现在该我表明态度,立主母形象的时候了。

「夫君重情重义,他怜你孤苦无依,我亦是将军府八抬大轿抬进门的夫人,我有世家宗妇主母该有的气度,连圣上都夸夫君是顶天立地的男子,自不会做出宠妾灭妻之事。」

先把我的大胸襟摆出来,再给顾淮之一顿夸,最后把他架上去,让他记住:圣上曾经的赞喻,不能做宠妾灭妻之事。

窗后的影子一闪,在林柔儿刚要恼怒之时,顾淮之大步跨了进来。

他果然听得很火大,我装作看不出他铁青的脸色。

林柔儿一看到他来了,立马又端出清冷之态,丝毫看不出前一刻的咄咄逼人之势。

我假装不知,给足脸面:「夫君怎得过来了?您与母亲许久未见,该好好陪陪她老人家,后宅之事妾身定会安置妥当,不必挂心。」

我一个字都没有告状,反而笑脸相迎,仿佛什么也没发生过。

顾淮之深深看了我一眼。

他在外面听了半天,全是林柔儿的不甘与指责,相比之下我显得淡定多了。

左一句妹妹,右一句妹妹的称呼林柔儿,更显得我大度和包容。

我一笑:「我已派人将朝露院收拾出来了,定不会亏待了妹妹。」

顾淮之对我的心疼与愧疚又增加了几分,扶着我在主位旁边坐下。

林柔儿在他面前特别会装,他一定没见过林柔儿刚刚的那一面,这可与他记忆中的样子大相径庭。

现下回头看向她的目光除了古怪,也不复之前的温情,连语气也冷了下来:「你既然要入府,现在就给主母敬茶。」

顾淮之崩着脸,一看就知道在生气。

我猜测他也是听出了林柔儿曾经对他的不屑,可现在两人的身份差距大,顾淮之可是朝廷新贵,剿匪英雄,怎能受此折辱?

我端坐着,从容地看着他俩上演虐恋情深。

林柔儿一身窘迫,眼里悬着泪,死死咬着嘴唇,一脸不可思议地望着顾淮之,那楚楚可怜的样子,仿佛受了天大的委屈。

她怎么也没想到顾淮之居然真的要她向我敬茶。

在她看来,我跟她根本没得比,她是他的爱而不得,而我只是他为了救将军府而不得不娶回来的摆件。

哪怕她要入府为妾,那也只是他一句话的事,我根本不敢说个「不」字,更不敢为难于她。

而且她认为以顾淮之对她的情意,一定不会委屈她来给我敬茶,她也只是名义上的妾,等她入府后,行使的是顾淮之夫人的权利。

可现在顾淮之却要她当众给我敬茶,这不是折辱她吗?

之前她跟我炫耀顾淮之对她有多好,她现在就觉得在我面前有多抬不起头。

婢女端来茶盘,站在她身后。

她一动不动。

我也不催。

顾淮之的眸子又冷了几分:「还愣着做什么?不愿进将军府的门吗?」

他憋着气,步步紧逼,就是要她低头。

林柔儿虽然满脸屈辱,双手死死地绞着手帕,但这会儿也看出来顾淮之在生她的气。

犹豫了一会儿,她还是不情不愿地端起茶盏跪下:

「请夫人喝茶。」

我没有为难她,很痛快地喝下了她这杯妾室茶。

我也没有使立规矩这种小儿科的手段,给足她体面,正好在顾淮之面前维持我当家主母的气度。

毕竟林柔儿有句话说得对,我是比不了她和顾淮之之间的情分,更何况,她还是爱而不得的白月光,这狗男人气过了还不是会往上贴,我何必过后惹得一身骚。

看着吧,爱而不得的白月光得到后,是怎么变成糊在衣服上的米饭团的。

04

老夫人催人把我和顾淮之都叫了过去。

劈头盖脸就是一顿问责:「齐氏,你这将军府主母是怎么当的?怎能同意淮之纳那林柔儿进门?我不同意!」

「那林家配不上我将军府,更何况林柔儿还是二嫁之身。」

顾淮之为护着林柔儿一力承担了老夫人的怒火,马上跪下认错:「母亲息怒。

「几个月前儿子剿匪时受了伤,柔儿一直贴身照顾,她是新寡,又累及名声,儿子这才将她带回府。」

一听到顾淮之受过伤,老夫人吓得连问责都忘了,连忙询问他的伤势。

回头又吩咐我去厨房给他炖盅十全养生大补汤。

顾淮之便轻轻松松地将此事揭过去。

晚间,他来主院陪我用膳。

我们就像两个拼桌装熟的陌生人,聊着些令人尴尬的话题。

他突然煽情地握住我的手:「夫人,这些年多亏了你。」

我牵唇一笑,马上抽回手装作给他盛汤:「夫君言重了,我是将军府的主母,照顾婆母,打理府上的琐事是我的职责。」

他又朝我靠近:「我们成亲也有三年了,我们……」

他话还没说完,朝露院的婆子匆匆跑来禀报:「将军,林姨娘身子不适,请您过去看看。」

我暗暗松了口气,这婆子来得真及时。

顾淮之一听,脸色都变了。

他虽然故意当着我的面下了林柔儿的面子,可心里还是有她的,起身想走时,像是才想起我一样,回头看了看我。

我体贴道:「林姨娘身子弱,夫君快去吧。」

顾淮之便火急火燎地赶去了朝露院。

白月光向他低头示弱,顾淮之很是受用,两人当晚便和好了。

05

一连半个月,顾淮之都宿在朝露院。

府里皆传林柔儿才是将军最爱的女子,是他心尖尖上的人。

燕窝补品,衣裳首饰都先紧着那边送,就连晚上那边的热水烧得都比几个院子加起来的还多……

林柔儿生怕我不知道顾淮之有多宠爱她,两人有多恩爱,一天天的净让那些丫鬟婆子把这些话传到我的院子里来。

这些我都无所谓,看清现状之后,我觉得男人只会影响我赚钱的速度。

我依旧用着将军夫人的名头,该赚钱的赚钱,该对账的对账,该走人脉的走人脉。

剿匪英雄和朝廷新贵的身份确实好用。

顾淮之回来后,我忙了许多,一堆从前不怎么来往的世家纷纷来下帖子。

我也乐意接受。

结交他们对我只有好处,既全了将军府的脸面,又给齐家的产业提了一个台阶,那些官眷贵人哪个不是人精,都懂这些人情世故的事。

娘家嫂子为了感谢我,送了我一万两银票和一套宝石头面,我直接笑纳了。

于是,我忙着赚钱,林柔儿便忙着在我面前秀恩爱。

就连去给老夫人请安时,她都要讽刺我几句:

「夫人真是勤勉,每日给老夫人请安都能争个第一,不像我,日日被将军缠得紧,就连早上要来给老夫人请安,将军都让我多睡会儿。」

我不生气,露出手腕上金灿灿的宝石手钏,做作地抬手整理鬂边的发髻,金点翠凤纹步摇簪格外显眼。

我凉声说:「妹妹说的是,这当家主母可不比侍候男人操劳,夫君是懂得心疼人的。」

听出我话里的讽意,林柔儿被我气得一时语塞,她原本是想来我这刷优越感的,结果我根本不在意。

回头又用轻蔑的眼神打量她。

现在的她看着可没刚进府那会儿那般清冷仙气,几身流光织锦做的衣裙虽显娇俏,但还是没有浮光锦的贵气。

我又莞尔一笑:「妹妹好生歇息吧。」

相对我这一身珠光宝气,林柔儿就显得小家子气多了。

她眼都气红了,进府到现在,除了顾淮之天天爬她床头,实际的好处,其实没捞到多少。

所以,她天天跟我得瑟男人,我便天天换着戴新款的珠宝首饰,虽然我不太爱捣鼓这些东西,但我爱看她生气吃瘪的样子。

最后只能是我辛苦点,天天买新首饰,还得配新衣裳。

又寻思着这样太费银子了,索性让侍女春华拿着银票直接买下城东的两家金器银楼。

06

林柔儿看得眼热,天天给顾淮之吹枕边风。

说我不善持家,胡乱挥霍,一点都不顾及将军府的体面。

顾淮之来找了我几次,话里话外让我不要苛扣府里的一切吃穿用度。

我这人喜欢用证据说话,将后院一切开支明细呈上后,顾淮之也寻不到我的错处。

一句一切都依祖上规矩行事,更是把林柔儿气得牙痒痒。

几次交锋,她都没在我这讨到好处。

我以为她懂我的底线。

我可以让她进门,可以分出半张床榻,但我绝不能容忍有人企图动摇我的主母之位。

月底时,林柔儿又去账房支银子了,有了我的示意后,她支不到银子,便带着顾淮之匆匆来我的小院兴师问罪。

「齐氏,我把将军府交给你打理,你便是如此执掌中馈的?」

「中公上连二百两都支不了?府里的银子都到哪去了?」

仿佛终于抓到我的错处一样。

林柔儿得意飞扬:「夫人喜爱金银,奢靡无度,想来也是一时糊涂,才会私自挪用中公上的银子。」

又道:「将军一向清正,夫人贵为一府主母,委实不该犯下如此大错,这府里还有几十口人要过日子,夫人可还记得主母之责?将军府可经不起这般挥霍。」

看着我这一身珠光宝气,顾淮之也深以为然:

「这身黄白之物也忒俗气了些,实在有失我将军夫人的身份,到底是市井出身,如此不顾大局,怎堪担我将军府主母之位?」

这是要夺我的管家之权啊!

这我哪能忍?

直接将府中的账本递了过去:「夫君先看看再说吧。」

上面可是明明白白记着府里每一笔收支,但除了我这个小院。

我自己的开支,从我进府的第一天起,一应俱全都是从我的嫁妆里出的,换句话说,我这一身珠光宝气,可都是用我自己的嫁妆银子添置的。

顾淮之翻过账本后,眉头皱得更紧了。

这账面虽然不至于赤字,但也没多少余钱,一看就知道养不起这偌大将军府里的几十口人。

他估计也想起来了,当初娶我就是为了用我的嫁妆填平府里的账,只是没想到几年过去了,这将军府还是得靠我的嫁妆维持。

「夫君,妾身可有错处?」

顾淮之一脸涩然。

林柔儿见他久久不语,便忍不住催了几声。

她还等着拿对牌钥匙要夺我的掌家之权呢。

顾淮之清了清喉咙道:「夫人贤惠,是为夫误会了。」

听到他这么说,林柔儿不淡定了,她正要开口,又被顾淮之按住了。

「夫人确实将府中打理得很好,只不过柔儿进门也一个多月了,你看是不是得给她添置些衣裳首饰?」

我笑了笑:「夫君,给林姨娘的月例皆是依从按祖上的份例来。

「至于给添置衣裳首饰也要跟着府里的采卖规矩,时间到了自然会有,这点老夫人也是如此,若要另行购置,大家也都是用各自的体己钱置办的。」

林柔儿银牙都快咬碎了。

顾淮之不敢直接夺走我的管家权。

便又道:「府里的采卖要到下个月,我也不好坏了规矩。

「可十日后便是柔儿生辰,现下账房又支不出银两,这样,你最近置办的首饰也不少,就把昨天那套头面让给柔儿吧,全当是你的一片心意,内宅和谐也是主母之责。」

直接当面开口要我把我的首饰给个不安分的妾?

真是好大的脸啊!

我不动声色地看他们,似笑非笑。

林柔儿仿佛受到极大的侮辱一样,咬着唇,抬高下巴,羞愤中带着不甘:「淮郎不必如此,柔儿在意的从来不是这些身外之物。」

我顺杆子顺上爬:「妹妹果然高洁,既然如此,我便不勉强了。」

林柔儿压着怒,又不敢发作。

我让春华取来了前几天去寺里添香油钱时,和尚赠的木簪回礼。

粗糙的雕工,完全没有质感的木头,一看就很低廉,哦不,是质朴。

一看就很质朴。

「妹妹,这可是老夫人向菩萨求来的,姐姐我没什么慧根,这便当是生辰礼,赠于你了。」

我将木簪斜插在她的发髻上,开启捧杀模式:「清水出芙蓉,天然去雕饰。

「夫君,你瞧,多好看呐~!

「妹妹果然是高雅之人!」

「不像我,满身铜臭,市井又俗气,只适合捣鼓这些金银俗物,真真是俗气极了。」

话都说到这份上了,顾淮之也不好直接驳了我的话,更不好意思再开口跟我要东西了。

林柔儿像是气狠了,憋屈又羞愤地瞪着我。

我瞬间心情大好。

在他们开口前,再次悠悠道:「说到主母之责,我倒是想起来了。」

我朝春华摆了下手,很快,她便带了六七个俏丽的妙龄女子进来。

几位女子向我磕头请安后,都低眉顺眼地站成一排。

我体贴道:「夫君正值壮年,林姨娘这段时日侍候你着实辛苦了。

「我想着府里姐妹不多,夫君又肩负香火传承之责,便做主寻了几位可心人一起侍候,日后多几个妹妹服侍你,也不会累着林姨娘。」

林柔儿想不到我会出这招,直接将她打得措手不及。

「夫人有心了。」

顾淮之强装镇定,都忘了他来我这的目的,满意的神情藏都藏不住。

我笑了笑:「为夫家绵延子嗣乃主母之责。」

林柔儿强压着一口怒气在胸口,狠狠剜了顾淮之一眼,死死咬着唇,双手使劲地绞着手帕,似怒似怨的目光在他和小妾之间来回巡视。

我也很满意他们的反应。

这些妹妹是经过我一番教导的,自然知道她们进府的首要任务便是讨顾淮之欢心。

只有讨得他欢心,才能在将军府站住脚。

林柔儿若还想夺我的主母之位,就看她斗不斗得过这些妹妹们了。

07

顾淮之果然是见一个爱一个。

几个姨娘,他一个接一个地宠幸,全然顾不上哀怨又生气的林柔儿。

林柔儿起先还端着高冷的架子,还想像以前一样等着顾淮之主动上门去哄她。

可接连半个月,顾淮之都没去她那儿。

她便有些坐不住了,直接差婢女去府门口等着顾淮之下值,以身子不适为由请他过去瞧瞧。

顾淮之这才想起来这位白月光被他冷落了。

结果,还没到朝露院便被芙蓉阁的柳姨娘截了胡。

柳姨娘是几个姨娘中身材脸蛋最好的,她也守在顾淮之的必经之路上。

据说昨天被玉姨娘抢了先,今日她便使出浑身解数,在顾淮之经过时,假装放风筝摔倒了,又正好撞到顾淮之怀里,还正好扭伤了脚,整个人娇滴滴地窝在顾淮之身上。

一顿逢迎加撒娇就把顾淮之哄去了她的芙蓉阁。

以至于几个还守在后面也准备邀宠的姨娘们,本事都没机会亮出来,一个个气得直跺脚。

林柔儿听闻此事后,差点砸了半个朝露院。

而我,每天忙着送大补汤。

顾淮之宿在哪儿,大补汤便送往哪儿,这么多姨娘在等着,绝对不会让他心有余而力不足,在姨娘们面前失了男性的威风。

每每总是听他夸我一句:「夫人真是贤良淑德,得妻如此,夫复何求!」

老夫人听闻了此事,还特地把我叫过去问话。

「听闻你又给淮之纳了几房妾室?你倒是大方,把自己相公往女人堆里推。」

从顾淮之立功回京后,她的姿态也端了起来。

我拿出手帕擦着并不存在的眼泪,做足神伤之态:

「儿媳入府三年多,一无所出,实在愧对顾家列祖列宗,如今只希望几位姨娘们能尽快为将军开枝散叶,延续香火。」

我立马表明态度,老夫人还是对我敲打了一番:「这就对了,偌大的将军府总要后继有人,你是个识大体的,既为主母,就要有容人的雅量。」

「母亲说的是,将军的孩子便是我的孩子,不管生母是谁,总归得叫我一声嫡母。」

自古女人生孩子都是一只脚踏进鬼门关里。

我可不愿意为了这么个渣男去闯鬼门关。

老夫人非常满意我的识趣,一时间,我贤良大度的美名便传了出去。

08

顾淮之过了一段非常春风得意的日子。

仕途上,左右逢源,因剿匪立功,被皇帝封为骁勇将军,荣获二等公,赏银抬进府里时,腰杆直得天都压不弯。

在府上,左拥右抱,美人在怀,姨娘们卯足了劲地讨好他,把他哄得眉开眼笑,个个都拿到了他的赏。

只林柔儿是例外。

自上次被柳姨娘截和后,顾淮之就没再去过她的院子。

朝露院的婢女倒是来请过几次,每次都说林柔儿身子不适,想请他过去瞧瞧。

这换作以前,顾淮之早就火急火燎地赶过去给他的白月光送爱心了。

而现在在几个姨娘奉承迎合的衬托下,林柔儿那种欲擒故纵又清冷端着的姿态,就显得做作和无理取闹了。

尤其是每次在他想跟姨娘们来点什么的时候,婢女就来请人,烦得他直接吼了一句:「不舒服就找府医,我又不会治病!」

直接给打发了。

林柔儿也是有点傲气的,听到婢女请不来人,还遭了其他姨娘的耻笑,恼羞成怒又把朝露院砸了一遍。

可惜此事传到老夫人的耳朵里。

老夫人记着以前的事,本就不喜她,更以「善妒」之条罚她跪了两个时辰,之后直接被禁足一个月。

这次顾淮之没有给她说情。

看吧,得不到的白月光才叫人念念不忘,得到后也就那样了。

09

姨娘们还是每天都在上演争宠记。

顾淮之开始有些吃不消了。

他不再像之前那样热衷去后院,精神头也不像之前那样抖擞。

姨娘们便变着法的勾引他。

没闹到我跟前来,我便睁只眼闭只眼权当不知道。

偶尔闹得太过了,我也会敲打一番,让她们知道知道,那些争宠都是一时的,只有子嗣才是长久的倚仗。

于是,顾淮之更难了。

除了我给他准备的大补汤,姨娘们也个个缠得紧,也都有各自的小心思,不管宿在谁那儿,总之两大海碗的补药是少不了的。

一月三十日都不得休息,感觉快把他的身子给掏空了。

从前他是步履坚实,走路带风,下值后就去了后院与姨娘们耳鬓厮磨,至于他想去哪个院子,全凭他的兴致或姨娘的手段。

而最近他却时常躲到我的院子里,我才发现他脸色蜡黄,步伐虚浮,与之前完全判若两人。

于是赶紧让春华给他炖了碗大补药,让他好好补补。

通常他一放下碗就有姨娘来给我请安,有时还会给我带点她们自己做的小点心哄我开心,再顺便把他带走。

我开心地吃着点心,看着账本,专心打理我的生意。

日子一天一天这样过,顾淮之累是累了点,但至少是有成效的。

因为柳姨娘和玉姨娘相继有喜了。

这对将军府而言是天大的喜事。

老夫人拿着皇帝的赏银,也过了一把赏赐下人的瘾,对两位有孕的姨娘大手一挥各赏了五十两白银。

我就比较实惠了,给了她们一人一间铺子傍身,她们感恩戴德地对我又跪又拜,直言孩子生下来后直接送到我跟前让我抚养。

其他几位姨娘也很羡慕。

我劝她们别动歪心思,好好侍候顾淮之,等怀上了,我也会一视同仁地对待,让她们往后都有个依靠。

于是,大家伙都拧成一股绳,齐心协力地把怀孕提上了日程。

我这边一片其乐融融,林柔儿那边可就觉得天塌了。

她以为顾淮之懂她,即便是在禁足期间也端着架子等着顾淮之上门请罪。

为了让他心疼,还时不时地让侍候她的婆子婢女到顾淮之面前哭诉她的惨状,结果整整一个月,他愣是没有来过。

这才让林柔儿有了危机感。

更甚者是,她一解了禁足令便听说府里的姨娘有孕了,这消息犹如晴天霹雳,把她劈得更憔悴了。

当下也顾不得和顾淮之置气。

在这秋末微寒之时,她穿上了他最爱的月白色衣裙,肩披薄纱,淡雅高洁,摇着夏日才用的蒲扇,站在顾淮之书房的必经之路上翘首以盼。

我带着春华来给顾淮之送汤时,正好瞧见林柔儿等得脖子都长了,这才等来与顾淮之的偶遇。

晚风冷得我不禁裹紧了衣领。

她却摇着扇子,似闲庭散步般,状似无意地抬眸,羞涩地唤了声:「淮郎……」

顾淮之本就被几位姨娘缠得吃不消,已经几天借口夜值没敢进后院了。

此时遇到林柔儿,他居然露出了一丝惊慌,见她娇羞地迎下来,他面有菜色地「嗯」了声,便一路低头匆忙走过去。

林柔儿愣在原地,她不相信顾淮之居然会无视她,不死心地又喊了一声:「淮郎?」

好笑的是,顾淮之头都不敢回,步子迈得更快了。

我和春华正好撞见这一幕,憋笑之时却和林柔儿对上了视线。

被发现后,我只得走出来,假意安慰:「林姨娘,你不要多心,将军只是累了而已。」

林柔儿梗着脖子,神色屈辱:「夫人现在很得意吧?」

眼见顾淮之逃命似的躲进书房,我又道:「妹妹说笑了,府里几位姨娘有孕,将军最近确实辛苦了,你要多体谅体谅。」

林柔儿铁青着脸,任由婢女为她添上披风,气愤地转身匆匆离去。

春华感慨:「还以为将军待她能有多特别呢,原来不过如此。」

是啊,得不到才永远是最好的,是无可替代的执念,一旦得到了,也就没那么在意了,再浓烈的情意也会在日复一日的失望中消磨掉。

人性凉薄。

千万不要拿你的一生去赌一个男人的良心。

10

两三年间,将军府里的孩子如雨后春笋,相继呱呱坠地。

姨娘们出月子后纷纷抱着孩子来讨赏,并要求要记在我名下,让我抚养。

我虽然自己不生,但不妨碍我无痛当娘,一下有了四子二女。

高兴得我金项圈、金手镯全给安排上了。

姨娘们乐呵呵的,她们高兴,我也高兴。

全府最不高兴的,就属林柔儿了。

几年下来,她不仅没能夺走我的主母之位,甚至都斗不过各房姨娘们。

鉴于孩子已经够多了,自半年前,我命人将顾淮之的补药偷偷换了几味药材,之后便没再听说又有哪位姨娘有了身孕。

来源:桔子书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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