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裁,亲子鉴定显示孩子不是您的”给小三孩子办满月宴的他傻了

B站影视 电影资讯 2025-06-26 02:43 1

摘要:"何止啊!听说盛总为求婚包下整座城市,要燃放三天三夜的烟花盛典。这般完美情人,真是打着灯笼都难找。"

"叶小姐,过继流程大概需要两周时间办理。"

挂断电话后,叶安的视线在玻璃展柜间徘徊,最终定格在枚素圈金戒上。

她朝店员颔首示意包装。

转身之际,身后导购兴奋的耳语声钻入耳膜。

"看到盛氏总裁给未婚妻定制的婚戒了吗?那简直是艺术品级别的璀璨!"

"何止啊!听说盛总为求婚包下整座城市,要燃放三天三夜的烟花盛典。这般完美情人,真是打着灯笼都难找。"

"叶小姐但凡有个头疼脑热,盛总立即调动全国顶尖医疗资源。这般宠溺,哪个姑娘不眼红?"

叶安唇角扯出抹自嘲的弧度。

是啊,盛泽待她的好,何止这些?

十四岁初潮那日,少年涨红着脸将整袋卫生用品塞给她,故作镇定道:"我的小安儿长大了。"

十八岁父母为救盛泽罹难时,他猩红着眼眶将她拥入怀中:"安儿,盛家从此就是你的港湾,我永远是你最坚实的铠甲。"

自那日起,他推掉所有商务应酬,将所有空闲时光尽数奉上。表白夜那滴坠在她手背的泪,曾让她深信永恒。

可就是这个被全世界见证深情的男人,却与陈棠暗通款曲。

起初是露骨的聊天记录,她选择自欺欺人。

接着是亲密合照,她仍固执地蒙住双眼。

直到那夜亲眼目睹熟悉的迈巴赫在别墅外震颤,降下的车窗内,盛泽与陈棠正交缠难分。

"安儿,不是说好等我下班选结婚纪念礼物吗?"清冷声线将她的思绪拽回现实。

"在家闷得慌,随便逛逛。"她强压着胸腔翻涌的酸涩。

盛泽自然地接过礼盒,长臂环上她的腰肢。

却在贴近的刹那,叶安嗅到丝若有似无的甜腻香氛,胃部瞬间翻江倒海。

车厢暗格里,副驾驶座椅缝隙露出半截铝箔包装。

手机震动声适时响起,陈棠的新消息弹窗而出——

"盛哥哥可要加快速度哟,别让人家等太心急~"

叶安攥着手机的指节泛起青白,盛泽却突然倾身:"安儿脸色怎这般难看?可是身子不爽利?"

她迅速熄灭屏幕,扯出个破碎的笑:"许是吃坏了东西,有些反胃。"

车窗降下条缝,夜风裹挟着寒意扑面而来,却吹不散心头的冰霜。

盛泽宠溺地揉乱她发顶:"我的安儿还是这般稚气未脱。"

暗夜里,叶安阖上双眸,任泪水浸湿睫毛。

那个曾许诺永远守护她的骑士,早已在欲望的泥沼里迷失了归途。

夜幕低垂,盛家宅邸灯火通明。

王妈早将晚餐备齐,水晶吊灯在餐桌上投下暖黄光晕。

叶安执筷的手悬在半空,碗中米饭始终未见减少。

盛泽手机屏幕骤然亮起,他垂眸扫了眼,瞳孔猛地收缩,握筷的指节微微发白。

机械性地将块龙利鱼夹进叶安碗中,瓷器与桌面相撞发出脆响。

"先生,叶小姐对海鲜过敏……"王妈小声提醒。

盛泽如梦初醒般撤回筷子,慌忙换过新碗:"安儿对不住,公司突发状况,我走神了。你先用饭,我去去就回。"

望着他急匆匆离去的背影,叶安喉间像堵了团棉花。

手机屏幕再次亮起,聊天截图刺得她眼眶生疼:

"阿泽,新到的东西要试试吗?"

她猛地将手机扣在桌面,金属与玻璃相撞发出刺耳声响。

那些暧昧字句却如跗骨之蛆,在脑海中疯狂啃噬。

盛泽离开后,压抑的呜咽终于溢出唇齿。

叶安独自坐在餐桌前,泪珠砸在桌布上洇开深色水痕。

七周年蛋糕上的巧克力牌写着"执子之手",此刻却像把利刃直插心口。

她抓起餐叉,将那块甜蜜的祝福戳得粉碎,仿佛这样就能碾碎所有虚妄的幸福。

子夜钟声敲响,盛泽仍未归来。

叶安拨出的电话始终处于无人接听状态,蜷缩在婚床上的身影单薄如纸。

陈棠的消息如潮水般涌来,每张照片每段视频都是淬毒的利箭。

明知不该窥探,却仍鬼使神差地点开最新视频——

叶安猛地将手机砸向墙面,碎片四溅中蜷缩成团。

结婚照上盛泽温柔的眉眼此刻宛如利刃,将她的心剜得鲜血淋漓。

晨光熹微时,盛泽带着宿醉的酒气归来。

见她红肿的双眼,慌忙将人拥进怀中:"安儿,都是我不好,昨夜实在脱不开身。"

叶安避开他伸来的手,嗓音沙哑如砂纸:"做了个噩梦,没胃口。"

"什么噩梦?"盛泽执起她的手贴在唇边。

"梦见你要娶别人。"她望着他领口若隐若现的口红印,胃部又开始翻涌。

盛泽将人搂得更紧,下颌抵着她发顶:"安儿比我的命还重要,这婚约若成泡影,我宁可去死。"

叶安靠在他胸口,嗅着混杂的香水味,突然轻笑出声:"是吗?那半月后的婚礼,你可要记得这句誓言。"

尖锐的手机铃声猝然炸响,撕裂了清晨的静谧。

盛泽接通电话的瞬间,眉心拧成川字,周身气压骤然降低。

片刻沉寂后,他放下手机,五指扣住叶安腕骨,语调裹着刻意压制的温柔:"安儿,助理来电说核心客户遭遇严重车祸,生死未卜,我必须立即赶赴现场。"

叶安掀眸时,正巧撞见他眼底转瞬即逝的雀跃。

心口像被冰锥刺穿,她扯动唇角勾起讥诮弧度。连客户车祸这般蹩脚的托词都编得出来,他究竟是急着去救人,还是赴佳人之约?

她懒得戳破这层窗户纸,鼻腔逸出单音节回应,径自转身踏上旋转楼梯。行至二楼落地窗前,脚步突然凝滞——

楼下那辆樱花粉奔驰里,陈棠正眼波流转地倚在盛泽胸前。

陈棠娇笑着点头,跑车引擎轰鸣声中,粉色残影转瞬消失在道路尽头。

叶安掌心手机突然震动,锁屏界面弹出盛泽发来的定位——正是他们初遇的霖海沙滩。

指尖发颤却果断拦下出租车,尾随那抹粉色疾驰而去。

半小时后,出租车停在沿海公路拐角。

赶海归来的路人围成半圆,窃窃私语声刺耳

泪水砸在手机屏幕上,她哆嗦着录下五分钟视频,旋即拨通秘书号码,嗓音裹着砂砾:"求婚典礼当天,把这段影像公放。"

子夜时分,浓郁酒气裹着开门声惊醒浅眠的叶安。

盛泽踉跄扑来,带着酒气的唇瓣疯狂碾过她眉眼,含糊呓语在耳畔炸开:"安儿别离开我……你可以打我骂我,就是不能走!"

叶安目光落在他颈侧新鲜唇印上,寒意从骨髓渗出。

次日破晓,盛泽破天荒准备了西式早餐,甚至替她搭配好出席晚宴的礼服。餐盘见底时,手机震动打破温馨假象。

他瞥了眼屏幕,面露愧色:"安儿,公司账目突发状况,我去去就回,中午定陪你用午餐。"

叶安垂眸颔首,听着脚步声远去,转身将企业过户文件尽数提交。归家后开始清理私物,那些承载甜蜜回忆的礼物,此刻正以跳楼价挂上二手平台。

晚八点的钟声敲响,派出所来电打破寂静。叶安赶到时,陈棠正梨花带雨埋在盛泽怀中,见她到来,盛泽慌忙推开软玉温香,面上闪过狼狈:"安儿,我本让律师来接……"

"家属必须到场。"女警官意味深长地解释。

叶安迎上对方目光,指尖按住盛泽渗着淤青的手背:"我明白,都是误会。"

保释手续办结时,陈棠扭着腰肢贴近:"盛总,人家怕黑……"

盛泽求证般望向叶安,得到的却是冰凉目光:"让司机送陈小姐。"

"安儿,她刚受过惊吓……"

"要么你送,要么我走。"叶安截断话头,转身时裙裾划出决绝弧线。

跑车刚驶出派出所,陈棠便如蛇般缠上盛泽脖颈,指甲掐进他后颈:"阿泽,去酒店好不好?"

盛泽眸色骤冷,铁钳般的手掌攫住她咽喉:"我说过,别让安儿看见你!"

窒息感让陈棠面容涨红,濒死之际才被甩在座椅上。她抚着脖颈咳嗽,眼底却泛起狠光,将盛泽手掌按在自己丝袜美腿上:"阿泽,原宥棠儿这次……"

男人呼吸渐沉,车内温度节节攀升。

子夜时分,叶安被消息提示音惊醒。陈棠发来九宫格照片,最新那张是碎成齑粉的情侣陶瓶。

【姐姐,阿泽送我的小岛超美呢~】

【不小心摔了姐姐做的花瓶,他可没生气哦~】

叶安指尖抚过照片裂痕,那些曾被盛泽供在玻璃柜中的信物,此刻正躺在陌生别墅的垃圾堆里。

"碎得好。"她对着空气轻语,距离登机只剩七日。

次日婚纱店,叶安望着镜中倒影晃神。鱼尾婚纱缀满施华洛世奇水晶,确如盛泽所言,美得惊心动魄。

"盛太太,需要帮您试戴头纱吗?"店员捧着珍珠面纱靠近。

叶安正要拒绝,手机突然狂震。陈棠发来的视频里,盛泽单膝跪在玫瑰花海中,钻戒折射着刺目光芒:"棠儿,我不能让你受委屈,嫁给我好吗?"

泪水砸碎在手机屏幕上,她望着试衣镜里自己惨白的脸,忽然笑出声来。

陈棠眼眶泛红,用力点着头,声线发颤:"我愿意嫁给你,两百个愿意!"

围观人群爆发出更热烈的起哄:"亲一个!亲一个!"

叶安盯着手机屏幕,浑身血液仿佛凝固成冰。七年前盛泽向她告白时的画面与眼前视频重叠——锃亮的黑西装裹着挺拔身躯,艳红玫瑰簇拥着钻戒,青年喉结滚动着哽咽:"安儿,我这辈子只爱你一个,其他女人连眼尾都沾不上。求你嫁给我,若我背叛誓言,天打雷劈!"

指节攥得发白,叶安从喉间溢出两声冷笑,泪水却不受控地砸落屏幕。原来誓言如泡沫,深情似薄纸,连真心都成了转瞬即逝的烟火。

手机突然震动,陈棠的信息刺目地弹出来:"姐姐,阿泽让我先替你试试婚纱尺寸。对了,他说这枚戒指归我了,姐姐得重新挑个款式呢。"

叶安胡乱抹去泪痕,目光扫过衣帽间那袭白纱。婚纱尾摆处淡黄的污渍闯入视线,胃酸瞬间翻涌,她扶着墙垣干呕不止。

"安儿!"盛泽撞开房门,俊脸煞白地将她拦腰抱起。急诊室走廊里,他死死攥着她的手,声线抖得不成样子:"哪里不舒服?别吓我……"

直到医生宣布是情绪波动引发的躯体反应,盛泽才瘫坐在长椅上。他凝视着女友苍白的侧脸,那双曾盛满星光的眸子此刻空洞得令人心悸。他的安儿,何时变成了被抽去魂魄的瓷娃娃?

"安儿,你最近总心不在焉。"盛泽温热的掌心贴上她冰凉的手背,"是不是婚前焦虑?别怕,能娶你是我三生有幸。"他指尖摩挲着婚戒,仿佛在抚摸稀世珍宝。

叶安垂眸掩去讥诮,五天后的大戏,她同样翘首以盼呢。

"阿泽,你亲手设计的婚戒呢?我想看看。"她仰起脸,唇角扬起完美的弧度。

盛泽身形明显僵滞,旋即扯出遗憾的笑:"那枚戒指做好后发现钻石有裂痕,我扔了。咱们重新选,婚后我再给你设计更好的。"

"是吗?"叶安指尖划过他领带夹,"有瑕疵的东西,确实该当垃圾处理。"

抢救室突如其来的骚动打断对话。浑身是血的女孩被推进急救室,父母发疯般撕扯着跪地的男人:"你娶她时发的毒誓都喂狗了吗?现在她躺在这里,你满意了?"

叶安转头望向盛泽,声线轻飘飘的:"你会背叛我吗?"

"安儿,我若负你,不得好死。"盛泽握紧她的手按在自己胸口,那里心脏急促跳动,"被车撞得粉身碎骨都行。"

叶安抽回手,望着窗外飘零的落叶。有些人啊,总把誓言当儿戏。

出院那日,盛泽提及顾长珩归国的消息。这个和他们穿开裆裤一起长大的发小,全家移民后鲜少联系。叶安本欲推脱身体不适,此刻却改了主意。

包厢门推开的刹那,朋友放浪的笑声如利刃刺来:"还是盛哥会享受,听说那陈棠在床上……"

"盛泽你疯了吗?"顾长珩的怒吼震得茶盏叮当响,"你对得起安安吗?对得起用命换你回来的叶伯父伯母?"

叶安扶着门框的手指深深掐进木纹,十八岁那夜的记忆汹涌而来——父母为救被拐缅甸的他身中数刀,她拖着伤痕累累的腿将他背回国境。而今,那些蜈蚣般的疤痕竟成了他口中的"无趣"。

暴雨倾盆而下,她转身狂奔,任由台阶磕破膝盖。血水混着雨水在白色裙摆洇开,像极了那夜父母染红的警服。

"叶小姐!"顾长珩追出来时,她正狼狈地趴在积水中,"我送你去医院!"

叶安摇头,发梢滴着水珠:"顾先生,麻烦送我回家。"

包扎伤口时,顾长珩数次欲言又止:"你……还打算嫁给他?"

叶安望着窗外漆黑的夜,突然轻笑出声。五千万存款静静躺在账户里,那是她变卖盛泽所赠礼物换来的自由。姑姑留下的公司,终于能名正言顺地注资了。

凌晨两点,玄关传来钥匙转动声。盛泽带着沐浴露的清香钻进被窝:"安儿怎么还没睡?"

叶安刚要开口,敲门声骤响。盛泽猛地弹坐起来,压低嗓音呵斥:"不是让你别来吗?"

"阿泽,我梦见你不要我了……"陈棠带着哭腔的声音穿透门板,紧接着是衣物窸窣声和压抑的呻吟。

叶安数着天花板的水晶吊灯,直到晨曦染白窗纱。那些声浪像潮水,将她溺毙在回忆的深海里。

盛泽冲了个凉,掀开被褥侧身躺下,将叶安圈在怀中,很快便进入了梦乡。

次日清晨八点,生物钟准时唤醒盛泽。他轻手轻脚起身,在厨房为叶安张罗早餐。米粥在陶罐里咕嘟冒泡时,叶安踩着拖鞋来到餐桌前。她执起瓷勺浅啜两口,便将碗盏推至一旁。

"怎么不吃了?是粥太淡还是小菜不合口?"盛泽捏着筷子的指节微微发白,面上却仍堆着温柔笑意,"对了,王妈说阁楼收拾时没找着那些礼物,安儿是不是收进檀木箱了?"

叶安执起餐巾轻拭嘴角,声线清冷:"当掉换钱了,看着碍眼。"

盛泽执筷的手顿在半空,旋即恢复如常:"那改日我带你去拍卖会,挑些合心意的珠宝。"见叶安只垂眸盯着青瓷碗沿,他后颈泛起细密汗珠,暗自宽慰自己定是婚前焦虑作祟。再过三日,这朵高岭之花便要彻底属于他。

连着两日阴雨,叶安始终蜷在飘窗前发呆。盛泽提议组团去西雅图散心,落地时已是暮色四合。海鲜餐厅里,盛泽正翻着菜单点餐,几个兄弟起哄声骤起。

"盛哥对嫂子真是没话说,咱们圈里的模范丈夫啊!"

"可不是,这么多年嫂子身边就盛哥一个。"

往日这些调侃总会让叶安耳尖泛红,此刻她却盯着手机屏幕,指尖无意识摩挲着锁屏上陈棠新发的朋友圈——那张戴着婚戒的手特写,钻戒内侧刻着SZ&YE,刺目得令人作呕。

"各位哥哥偏心,旅游也不叫人家。"陈棠踩着细高跟扭进来,径直坐在盛泽身侧空位,甜腻嗓音让众人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叶安掀起眼皮扫过那只戴着本属于自己婚戒的手,陈棠却像毫无察觉,故意往盛泽兄弟身边倚靠。眼见盛泽面色阴沉如水,她突然娇笑着起身:"去下洗手间。"

十分钟后,盛泽也沉着脸离席。叶安独自对着满桌冷餐,忽觉腕间震动——陈棠发来段视频,画面里两人在樱花树下抵死缠绵,盛泽掐着她的腰低吼:"再敢勾引我兄弟,看我不弄死你!"

"姐姐,识相的就该主动退位。"陈棠的挑衅紧随其后。叶安面无表情截取关键帧,将聊天记录导入U盘,金属外壳硌得掌心生疼。

深夜酒店套间,盛泽从背后环住正在剪辑视频的叶安,温热呼吸喷洒在她耳际:"在忙什么?"

"给你备新婚贺礼。"叶安合上笔记本,U盘悄然滑入睡袍口袋。

次日正午,叶安拖着行李箱刚踏出酒店旋转门,刺耳刹车声撕裂空气。剧痛袭来的刹那,她瞥见驾驶座上陈棠扭曲的笑脸。

消毒水气味呛得人喉头发紧,叶安在剧痛中睁眼,正对上盛泽泛红的双眸。他掖被角的动作温柔至极,仿佛易碎的珍宝:"安儿别怕,医生说你需要静养。"

"你怎么来了?"叶安望着他笔挺的西装下摆,那里沾着片不易察觉的樱花花瓣。

"医院通知我在你手机紧急联系人里。"盛泽手机突然震动,他瞥了眼屏幕果断调至静音,指尖在对话框飞速敲击。

顾长珩就是这时闯进病房的,他扬了扬手中化验单:"你猜我在三楼碰到谁了?盛泽搂着陈棠看产科,那姑娘手里攥着孕检报告,笑得跟偷腥的猫似的。"

叶安望着窗外飘落的樱花,忽然想起去年今日。那时盛泽攥着无精症诊断书,在江边抽了一整夜烟。她抱着他冰凉的身子说没关系,甚至买通医生伪造自己的体检报告。

"想不想看盛泽发疯?"顾长珩突然压低声音,"等那孩子落地,我们把真相甩他脸上如何?"

叶安指尖陷进掌心,望着窗外渐暗的天色轻笑:"何止发疯,我要让他尝尝从云端跌落的滋味。"

次日清晨,盛泽未如约现身医院。

暮色初临时,秘书踏入叶安的病房。待汇报完公司股权转让的进展,他踌躇着望向病床上的女子。"叶小姐,有件事……"未及说完,叶安已冷声打断:"直说。"

秘书喉头滚动,压低嗓音:"今日去盛宅取您证件时,瞧见陈小姐穿着您的真丝睡袍从主卧出来。我实在不忍您蒙在鼓里……"

寒意如蛇信般舔舐过脊背,叶安指尖深深掐进掌心。她尚在病榻缠绵,那个女人竟已鸠占鹊巢?昨夜盛泽再三叮嘱出院必告知他来接,此刻她才恍然大悟——原是要在婚宴前演足深情戏码。

"劳你费心。"叶安摸过床头手机,监控画面漆黑如墨。摄像头早被做了手脚。她转头吩咐秘书:"今夜寻个由头调开盛泽与陈棠,你带人去装隐蔽摄像头。"

子夜时分,病房门被轻轻推开。

盛泽带着疲惫笑意走近:"安儿可是想我了?今日筹备婚宴……"

"我知你在准备世纪婚礼。"叶安截断话头,目光掠过他领口的口红印,"毕竟全城广告屏都在循环播放我们的婚纱照。"

男人怔忪片刻,随即执起她的手轻吻:"果然还是安儿最懂我。"

叶安任他握着,眼底泛起寒霜:"是啊,我素来知晓你的行事作风。"

晨光熹微,盛泽提着保温桶踏入病房:"王妈炖了整夜的玉米排骨汤,你最爱……"

"有劳。"叶安接过汤匙,小口啜饮着温热的汤汁。待男人离开,李律师悄然现身:"叶小姐,股权转让书已生效。"

"多谢。"她摩挲着文件封皮,七年情爱恍若隔世。

玉兰花的清香弥漫病房,盛泽捧着花束与菩提手链推门而入。"大师开过光的,可保平安。"他执起她的手,将廉价手链套上腕间。

叶安凝视着佛珠,昨夜急诊室的记忆突然鲜活——陈棠腹痛难忍时,盛泽求来的分明是保胎符。这串手链,不过是顺手施舍的遮羞布。

黑色迈巴赫驶入别墅区,盛泽侧身为她系安全带时,叶安望着窗外熟悉的景致恍惚。主卧梳妆台上,TF666口红嚣张地躺着,昭示着主人的存在。

餐桌上,盛泽如往常般剥虾投喂。叶安望着他含情的眉眼,突然轻笑:"若我消失在你梦里,你会如何?"

"安儿!"男人手中虾仁坠落瓷盘,"别说这种晦气话,我……"

手机震动打断告白,陈棠的短信刺入眼帘:"阿泽,宝宝在踢我,你快来……"

盛泽猛然起身,衣摆带翻红酒杯:"婚宴现场出状况,我……"

"再见。"叶安突然开口,望着他踉跄离去的背影,将菩提手链抛进垃圾桶。

两小时后

公司楼下,叶安给盛泽发送最后短信:【婚宴不必等我。】

登机口广播响起时,她将手机卡折成两半,任其坠入垃圾箱。舷窗外云层翻涌,恰如此刻翻腾的心绪——从此山高水远,再不相见。

婚宴现场

晚上六点,盛泽第五次拨打关机号码。宾客觥筹交错间,他突然瞥见秘书捧着礼盒走近。

"盛总,叶小姐托我转交新婚贺礼。"

猩红礼盒上"分手礼物"四字刺目惊心,盛泽猛然扯开缎带。泛黄的诊断书飘落脚边,妊娠八周的字样如利刃剖开真相——那夜陈棠腹痛,原是滑胎征兆。而他的安儿,早在月前便已确诊绝症。

礼盒底层,监控录像定格在昨夜:陈棠穿着她的睡袍,与盛泽在他们的婚床上缠绵。而此刻,本该站在红毯尽头的新娘,正飞越半个地球,将过往七年尽数抛在身后。

他将锦盒推还给助理,眉头紧锁着后退两步,仿佛那方寸之物是沾染毒液的瘟神。修长手指迅速划开手机屏幕,指尖在通讯录里找到别墅管家王妈的号码。

"安儿出门了吗?立刻派车接她来婚宴现场。"他的声线带着细微颤音,尾音却强装镇定。

听筒里传来王妈怯生生的回应:"先生,叶小姐在五小时前就拖着行李箱离开了。"

盛泽太阳穴突突直跳,握着手机的手背青筋暴起:"她带着行李去了哪里?你们这些人是死的吗?为什么不第一时间通报?"

"叶小姐临行前说了很多道别的话,给每个人都封了七千块的谢礼。"王妈的声音几乎淹没在电流里,"她特意交代……说没必要让您知道行踪……"

后脑勺像被重锤击中,盛泽踉跄着扶住大理石柱。胸腔里翻涌的痛楚顺着血脉蔓延至四肢百骸,他强撑着吩咐:"去主卧检查床头柜,看看安儿的证件还在不在!"

楼上传来急促脚步声,王妈带着哭腔的声音刺破寂静:"先生,抽屉里只剩下您的证件,叶小姐的身份证护照全不见了!还有……您前脚刚走,她就让保镖把所有私人物品都清空了,看样子……"

话未说完就被盛泽掐断,他机械地打开微信对话框,指尖悬在"安儿"的备注上久久不落。最终还是敲下那行字:"别耍小性子了,告诉我位置,现在就去接你。"

鲜红的感叹号如利刃刺入瞳孔,系统提示音宣告着他已被彻底删除。助理捧着锦盒再次上前,金属暗纹在灯光下泛着冷光:"盛总,叶小姐留给您的答案在这里。"

盛泽盯着锦盒上鎏金纹路,恍惚间竟不敢触碰。当那些支离破碎的情侣纪念品映入眼帘时,他踉跄着撞上身后的香槟塔,玻璃器皿碎裂声惊得众人侧目。

"不可能……这绝不可能是安儿准备的……"他颤抖着拾起残破的定制手链,那是他们三周年纪念日定制的情侣款。

助理适时开口:"叶小姐在婚宴现场备了第二份贺礼,她说……"话音未落就被盛泽阴鸷的眼神截断。

"带路。"喉结滚动间吐出这两个字仿佛用尽全身力气。电梯门闭合刹那,助理垂眸按下发送键,宴会厅内三百宾客的手机同时震动。

"盛泽先生与陈棠小姐的婚礼邀请函?"不知谁先念出声,紧接着此起彼伏的惊呼炸开锅。当盛泽踏出电梯,走廊两侧的婚纱照立牌像一记重拳砸在脸上——那分明是他与陈棠昨日刚拍的婚纱写真相框。

横幅上"恭贺盛泽陈棠新婚之喜"的烫金大字灼得他眼眶生疼,转身抓住助理衣领:"这也是安儿的手笔?"

"更精彩的还在里面。"助理侧身让出通道,盛泽踩着红毯走向宴会厅时,每一步都像踏在刀尖。

当999张婚纱照在巨幕上循环播放时,他终于踉跄着跌坐在第一排座椅。那些偷情的聊天记录、车震视频被毫无保留地投放在众目睽睽之下,陈棠穿着婚纱闯进来时,盛泽正盯着叶安最后那条"新婚快乐"的短信发愣。

"阿泽!你安排的惊喜太棒了!"陈棠雀跃的声音被此起彼伏的窃笑淹没,宾客们对着大屏幕指指点点,有人甚至吹起口哨。

那条充满挑衅的语音下,赫然是‘盛泽’与陈棠的床照,以及陈棠身着兔女郎cos装对镜自拍的画面。

紧接着的第二张截图,是‘盛泽’在七周年纪念日当天,与陈棠共享烛光晚餐的温馨瞬间。

第三张截图,则是‘盛泽’分享的海边车震定位,露骨而张扬。

最后一张截图,是‘盛泽’发来的婚纱照,以及那挑衅叶安,意图共事一夫的狂妄之言。

宾客们纷纷低头窃语,为何盛泽的语音中,说话之人竟是陈棠?

还是那位眼尖的宾客,一语道破天机:

“我斗胆猜测,莫非是陈棠借盛泽之手机,将这些不堪内容发给了叶安?”

此言一出,宾客们恍然大悟,同时怒火中烧。

“如今的小三竟如此嚣张?竟敢拿男人的手机挑衅正宫?”

“当小三当到这份上,真是无耻至极!”

“女的该受降龙十八掌,男的更该受降龙一百八十掌!”

盛泽此刻也如梦初醒,他双眼赤红,步步逼近陈棠:

“你口口声声说拿我手机拍照,实则是在向安儿发消息,挑衅她?”

“我是否曾警告过你,你要什么我都能给,但绝不能让安儿知晓你的存在!”

“我是否曾强调,此生只娶安儿一人!”

盛泽凝视着屏幕上的聊天记录,心中对叶安的疼惜如潮水般涌来。

他不敢想象,这些日子安儿是如何度过的?

每当陈棠发来挑衅之词,她该是多么崩溃、无助、痛苦!

若换作安儿如此对他,他恐怕早已疯狂……

盛泽脸色铁青,目光阴鸷地瞪着陈棠,周身散发出一股寒意。

陈棠摇头否认,眼中含泪试图辩解:

“是她先打电话骂我小三,我气不过才反击的。”

“若非她先出言不逊,我怎会挑衅她?”

盛泽双眼赤红,大手猛然掐住陈棠的脖颈,力道狠厉:

“你还敢狡辩?以安儿的品性,她怎会打电话骂你?她根本不屑于理你!”

陈棠瞬间窒息,脸色紫红,艰难挤出几个字:

“疼,肚子好疼,盛泽,我怀了你的骨肉啊……”

盛泽深吸一口气,缓缓松开手,咬牙切齿道:

“若非你身怀有孕,我此刻便能要你命!你该庆幸自己还有生育价值!”

陈棠大口喘息,瑟缩着躲到一旁。

这场闹剧,最终以不欢而散收场。

离开酒店的路上,盛泽偶遇顾长珩,顾长珩自嘲一笑:“早知今日,何必当初。”

盛泽急忙辩解:“我从未想过伤害安儿,与陈棠不过是各取所需,玩玩而已。”

顾长珩放下手中的烟,一拳打在盛泽脸上。

“盛泽,你说这话不觉得可笑吗?你当初一丝一毫都未察觉安儿的异样吗?”

“不,你其实早该猜到安儿已知你出轨,只是你自以为安儿与你相伴七年,她舍不得你,于是你不断试探她的底线。”

“盛泽,虽你与安儿相处最久,关系最密。可你对她,一无所知。”

盛泽不服气地抬头瞪视顾长珩。

“这世上,唯有我最懂安儿!”

“哦?是吗?那你记不记得安儿八岁时养的那只小狗?”

顾长珩的声音冷得像冰,带着一丝讥讽。

盛泽的思绪被拉回多年前。

那时的叶安,还是个天真烂漫的小女孩。

她在放学路上遇见一只伤痕累累的小狗,心疼得眼泪直打转,毫不犹豫地将它带回家悉心照料。

小狗康复后,却悄无声息地离开了。

几天后,叶安又在同样的地方发现了那只满身伤痕的小狗。

她依旧没有犹豫,再次将它带回家。

然而,当小狗又一次消失时,叶安终于忍不住跟了上去。

她发现,小狗的主人是一个和她年纪相仿的孩子。

可那孩子对小狗毫无怜惜,反而肆意虐待。

叶安冲上去阻拦,与那孩子发生了争执。

可令她心寒的是,那只她曾救过的小狗,竟对她龇牙咧嘴,甚至咬伤了她的手。

从那以后,叶安再见到那只奄奄一息的小狗时,只是冷冷地绕开,头也不回地离开。

顾长珩见盛泽陷入回忆,冷笑一声:“安儿虽然性格柔软,可一旦遭遇背叛,她绝不会原谅!”

盛泽的心猛地一沉。

是啊,他怎么能忘记?

叶安比任何人都清醒,比任何人都决绝。

他早该想到的。

当初,他确实隐隐察觉到叶安可能已经知道他出轨的事。

可她从未哭闹,依旧如常地与他相处。

这让他误以为她离不开他,于是越发肆无忌惮,越发得寸进尺。

现在回想起来,叶安那些反常的举动,或许正是她计划离开的开始。

顾长珩说得对,即便没有陈棠,也会有其他人。

他早已在不知不觉中,变成了一个连自己都厌恶的人。

“我对不起安儿,我真该死!”盛泽的声音沙哑,带着深深的悔恨。

顾长珩冷冷地看着他,拍了拍手:“你确实该死,但死太便宜你了。你应该尝尝爱而不得的滋味,孤独终老,这才对得起叶安!”

盛泽的脸色瞬间铁青,眼中闪过一丝阴霾:“顾长珩,你是不是知道安儿去哪儿了?”

顾长珩眯起眼,回头瞥了他一眼:“你能让陈棠打掉孩子吗?如果能,我就告诉你叶安的下落。”

盛泽沉默了。

片刻后,他叹了口气:“你不明白,安儿她……身体有问题,生不了孩子。等陈棠生下孩子,我会立刻向安儿认错。顾长珩,求你告诉我安儿的行踪吧!”

顾长珩摇了摇头,心中替叶安感到不值。

她因为深爱盛泽,默默承受了无法生育的罪名。

而盛泽,却在她离开后,还在盘算着让另一个女人为他生下孩子。

即便叶安真的无法生育,盛泽也不该选择最伤人的方式——让小三生下孩子。

“我无可奉告。”顾长珩冷冷道,“盛泽,你总有一天会为你的行为付出代价。”

盛泽皱起眉头,总觉得顾长珩的话里藏着什么。

他还想追问,可顾长珩已经转身离去,背影决绝。

盛泽不甘心,开始疯狂地联系叶安的朋友,试图打探她的下落。

然而,叶安的朋友们早已得知他出轨、劈腿,甚至让小三未婚先孕。

大部分人直接挂断他的电话,而那些接通的人,无一例外地将他骂得狗血淋头,替叶安打抱不平。

盛泽打了数十个电话,却一无所获。

无奈之下,他只能派人去查叶安的下落。

隔天中午,助理推开办公室的门,小心翼翼地汇报:“盛总,叶小姐……去了榆林。”

榆林?

盛泽的脸色瞬间沉了下来,仿佛被一层厚重的阴霾笼罩。

他闭上双眼,心中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绝望。

七年前,他和叶安在一起时,叶安曾让他签署一份协议。

协议中明确规定,若叶安因他受伤,孤身一人回到榆林,他这辈子便不能再踏入榆林半步。

否则,他名下的所有资产将自动归属叶安一人。

盛泽沉默良久,喉咙像是被什么堵住了一般,声音沙哑而低沉:“订一张去榆林的机票,越早越好。”

助理愣了一下,小心翼翼地劝道:“盛总,您一旦踏入榆林,无论您和叶小姐能否复合,协议都会自动生效。到时您将一无所有……您真的确定要去吗?”

“嗯。”盛泽毫不犹豫地点头,眼中闪过一丝决绝。

他迫不及待地想见到叶安,想向她解释,想挽回她。

他让助理订好机票,随后急匆匆赶回别墅。

昨晚,他一夜未归,心中满是忐忑。

如今再次踏入这个家,果然如王妈所说,叶安的所有东西都已消失无踪。

他走进主卧,缓缓拉开床头柜的抽屉。

抽屉里,叶安的证件、照片,甚至她最珍爱的小物件,全都不见了。

盛泽的心猛地一沉,仿佛被一只无形的手狠狠攥住。

他站在空荡荡的卧室里,一股巨大的绝望如潮水般席卷而来,几乎将他淹没。

他让王妈帮忙收拾行李,又将手机里和叶安的合照一一打印出来,准备带着这些回忆前往榆林,挽回他失去的爱。

一个小时后,盛泽正准备动身前往机场,一个身影突然冲了进来。

陈棠一把抱住他,仰头看着他,眼中满是慌乱:“你要去榆林?那我和孩子怎么办?”

十分钟前,陈棠在后面的别墅里得知若盛泽踏入榆林,他名下的资产将全部归叶安所有。

她再也坐不住了。

盛泽的脸上闪过一丝挣扎,眉头紧锁:“我去一个星期就回来。”

陈棠摇摇头,咬牙道:“你走了,我就不生了。”

一个身无分文的父亲,她怎么可能把孩子生下来,让自己被牵绊住?

盛泽沉默片刻,终究还是妥协了。

他深吸一口气,语气低沉:“我陪你三个月,等胎儿稳定了,我就去榆林找安儿。”

顿了顿,他捏起陈棠的下巴,眼神阴沉得可怕:“你最好平安把孩子生下来,否则,我让陈氏全家陪葬!”

他的眼底闪过一丝狠厉,陈棠不由得打了个寒颤。

如果盛泽知道她肚子里的孩子根本不是他的……

不,不会的。她瞒得那么好,没人会知道。

与此同时,榆林机场。

叶安拖着行李箱,缓缓走出接机口。

远远地,她便看到了姑姑在接机区等候的身影。

姑姑看着眼前憔悴不堪的叶安,心疼得眼眶泛红,连忙接过她手中的行李箱:“国内的事情都处理完了?”

昨晚,她便得知了国内发生的一切——盛泽背叛叶安,私下陪陈棠拍婚纱照,甚至还让陈棠怀了孕。

叶安看着姑姑,声音哽咽:“姑姑,对不起……”

姑姑在榆林是有头有脸的人物,如今她闹出这样的丑闻,不知会让多少人看笑话。

姑姑心疼地搂住叶安,轻轻揉了揉她的头发:“不怪你。你在爱情里全心全意地付出,这并不丢人。那些出轨、劈腿的人,才是最可耻的。”

“你愿意回来榆林接手公司,姑姑已经很开心了。”

与此同时,江城。

盛泽答应了陈棠,等她胎儿稳定后,三个月后再去榆林找叶安。

可这段时间,他明显在疏远陈棠。

陈棠找他吃饭,他以工作繁忙为由拒绝;陈棠哭着说肚子痛,他直接打电话让医生上门查看;陈棠说她吃不下饭,他冷冷地回了一句:“那就喝粥吧。”

甚至,盛泽逼着陈棠签下了一份等孩子生下来,他会给她一笔钱,但前提是她这辈子不能再见到孩子,也不能再踏入江城半步的协议。

陈棠看着手中的协议,崩溃地哽咽道:“凭什么?我辛辛苦苦生的孩子,你说不让我见就不让我见?”

盛泽脸色铁青,眼中闪过一丝不耐:“你应该庆幸,你还有一点生育价值。”

他逼着陈棠签完字,随后开始在社交网站上发布“卖惨求复合”的短视频。

可惜,网友们并不买账。

盛泽瞒着女朋友搞大小三肚子的事,早已在网络上闹得沸沸扬扬。

评论区瞬间被谩骂声淹没:

“既要又要的男人最廉价!”

“打倒小三渣男,还婚姻一片净土!”

盛泽没有理会这些评论,他雷打不动地每天发布五六条道歉视频。

有时是自我反省的信,有时是怀念叶安的信,有时是祈祷叶安原谅他的信。

两个月后,不少网友被他的坚持打动,开始出现倒戈的声音。

另一边,陈棠越发焦急。

近期,盛泽来看她的频率越来越低,一周才来一次,每次也只是摸摸她的肚子,便匆匆离开。

他完完全全把她当成了生孩子的工具。

眼看还剩一个月,盛泽就要动身去榆林,陈棠走投无路之下,拿起手机联系了一个故人。

傍晚,一辆黑色轿车驶入别墅区,停在陈棠的别墅前。

男人点燃一根烟,大摇大摆地走了进来。

陈棠见到李越,急忙从沙发上起身,皱眉道:“你疯了?开车进来?这么招摇?”

李越凑近陈棠,一口烟吐在她脸上,嘴角勾起一抹戏谑的笑:“怕什么?你以为盛泽不知道我们的关系?”

陈棠被烟呛得咳嗽两声,嫌弃地后退两步。

李越大咧咧地坐在沙发上,翘起腿,目光在陈棠身上来回打量:“喊我过来,是想旧情复燃?”

陈棠冷冷地看了他一眼,开门见山道:“我肚子里的孩子是你的。”

“什么?”李越瞪大眼睛,手中的烟差点掉在地上。

他猛地咳嗽两声,又惊又喜地看着陈棠:“我的?你没骗我?”

陈棠嫌弃地瞥了他一眼,低声喃喃:“我倒希望孩子的爹是盛泽……”

“陈棠!”李越急了。

“行了,我有事和你说。”陈棠板起脸,将盛泽不知道孩子不是他的事,以及他准备去榆林的事一一告诉了李越。

李越听完,将烟头摁灭在桌上,眯起眼睛:“我明白了。你是说,如果盛泽去榆林,他的资产就会全部归叶安所有,那我们的孩子以后就没法继承他的财产了,对吧?”

陈棠点点头,摸着肚子:“你去榆林,想办法杀了叶安。”

李越点燃香烟的动作一顿,挑眉道:“这么狠?”

陈棠的脸上闪过一丝寒意,语气冰冷:“只要你解决掉叶安,断了盛泽去榆林的念头,我扶我们的儿子上位,保你日后衣食无忧。”

昏暗的客厅里,陈棠的话掷地有声。

李越沉默片刻,最终点了点头:“行,我订明天的机票。”

离开前,他捏起陈棠的下巴,眼神阴鸷:“你若敢耍我,我杀了你。”

隔天傍晚,叶安开车前往谈生意的路上。

夜色渐深,车流稀疏,一辆黑色轿车悄无声息地尾随其后,像一只潜伏的野兽,伺机而动。

谈生意的地点是一家位于海边的咖啡厅。

叶安刚坐下没多久,便起身准备去洗手间。

经过走廊时,她被眼前的海景深深吸引,不由得停下脚步。

宽阔无际的大海在夜色中显得格外深邃,微冷的海风拂过她的脸颊,带来一丝清新的凉意。

她闭上眼,深吸一口气,仿佛要将这片宁静融入心底。

然而,就在她沉浸于这片刻的宁静时,一个黑色人影悄然靠近。

那人双手猛地推向她的腰际,力道狠厉而决绝。

“啊!”

叶安猝不及防,身体失去平衡,重重坠入冰冷的海水中。

刺骨的海水瞬间将她包围,她试图呼救,却被汹涌的海浪吞没了声音。

她的四肢逐渐僵硬,意识也开始模糊。

就在她快要沉入无尽的黑暗时,一双手臂紧紧抱住了她。

五分钟后,叶安被救上岸。

她虚弱地睁开眼,发现自己正躺在一个男人的怀里。

男人浑身湿透,笔挺的灰色西装紧贴在身上,细碎的发梢还在滴着水,却丝毫不影响他俊朗的容颜。

他低头看着叶安,眼中满是关切:“叶小姐,我带你去换套衣服。”

五分钟后,叶安换好衣服,靠在暖风机前取暖。

温热的暖风逐渐驱散了寒意,也将她的思绪拉回现实。

她抬起头,呆呆地看着眼前的男人:“顾长珩,你怎么会在这里?”

顾长珩微微一笑,眼中带着一丝戏谑:“叶小姐猜猜看,我为何会出现在这里。”

叶安愣了一下,随即恍然大悟:“你该不会就是今晚和我谈生意的人吧?”

顾长珩勾唇点头,眼中闪过一丝赞许。

叶安惊诧地打量着他,轻声道:“谢谢你救了我。不过,我现在得去找咖啡店的老板。”

“叶小姐是想调监控?”顾长珩的目光落在她脸上,语气温和却直击要害。

叶安点点头,眼中闪过一丝冷意:“我想知道,是谁想杀我。”

从推她的力道来看,对方显然是个男人。

顾长珩起身,语气体贴:“我带你去找老板。”

监控室里,餐厅工作人员无奈地摇头:“那个人行动前把摄像头盖住了,叶小姐,监控没有拍到您被推下水的一幕。”

叶安脸色凝重,沉声道:“辛苦你们,把他出现的所有监控录像都发给我。”

回家的路上,叶安将监控录像发给秘书,语气冷静而坚定:“帮我查一下这个人。”

与此同时,别墅客厅里。

陈棠给盛泽打了十几个电话,却始终无人接听。

她寒着脸将手机摔在沙发上,眼中满是焦躁与不安。

突然,手机铃声响起。

陈棠迫不及待地拿起手机,看到来电显示是李越,脸上顿时浮现出一抹失望。

“你说什么?叶安被人救了?那个男人是谁?”陈棠的声音陡然提高,指尖狠狠掐进掌心,几乎要掐出血来。

电话那头,李越坐在车里,眼中满是阴狠:“这次被她躲过一劫,再动手就难了。”

陈棠冷冷地勾起嘴角,低声道:“你先别轻举妄动,等时机成熟再出手。”

一周后,叶安正式接手集团的工作。

起初,她还有些焦头烂额,好在有顾长珩在一旁协助。

他总能以轻松的语气安抚她的焦虑:“别急,谈客户要抱着玩的心态。能谈成,就庆祝;谈不成,就当交个朋友。”

每当叶安因工作压力几近崩溃时,顾长珩总会适时地给她建议:“不如出去散散心,取悦自己才是最重要的。”

他甚至会用幽默的语气调侃:“虽然我们是‘吗喽’,但也得做个快乐的‘吗喽’。”

“噗嗤。”叶安被他逗笑了,心中的阴霾也随之消散。

顾长珩哪是什么“吗喽”?他是天之骄子,是她的救赎。

在他的陪伴下,叶安这一周过得还算顺遂。

然而,李越却按捺不住了。

叶安三点一线的生活让他毫无下手的机会,他的耐心正在一点点耗尽。

"现在立刻消失!"盛泽暴喝声中带着不易察觉的哽咽,陈棠却沉浸在自己的幻想里:"不是说好晚上再公开吗?我爸妈那边……"

话未说完,人群突然爆发出惊呼。叶安剪辑的海边车震视频被公开放映,陈棠的语音消息在音响系统里循环播放:"我勾勾手指他就上钩了""昨晚浴血奋战八小时呢"……

盛泽麻木地看着宾客们或同情或讥讽的目光,突然想起今晨叶安送他出门时,那双眼睛里最后的光亮是如何熄灭的。原来她早就在粉色奔驰里装了行车记录仪,原来她看着他演戏时,心里正在逐帧剪辑这些画面。

"叶安在哪里?"他第三次问向助理,得到的依然是沉默的摇头。婚宴厅的空调明明开得很足,冷汗却顺着脊椎滑进西装裤腰,湿冷黏腻的感觉像极了那个暴雨夜,叶安蜷缩在客厅看他为陈棠擦头发的模样。

来源:老刘情感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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