揭开CRA骗局:加拿大史上最大诈骗案的黑幕

B站影视 内地电影 2025-03-10 12:42 1

摘要:每年三月是加拿大全国预防欺诈月,政府及各机构提醒公众警惕各类诈骗,并提供防范建议。目前,欺诈手段不断变化,骗子常冒充政府、银行等获取个人信息。任何人都可能成为目标,提高防范意识、谨慎应对可疑电话、短信、电子邮件和社交媒体信息,是打击此类犯罪的最佳方式。

每年三月是加拿大全国预防欺诈月,政府及各机构提醒公众警惕各类诈骗,并提供防范建议。目前,欺诈手段不断变化,骗子常冒充政府、银行等获取个人信息。任何人都可能成为目标,提高防范意识、谨慎应对可疑电话、短信、电子邮件和社交媒体信息,是打击此类犯罪的最佳方式。

伊芙琳(Evelyn)感到害怕和犹豫,但她还是按照马克(Mark)的指示行事。首先,她允许他远程访问她的电脑和网上银行。随后,她的支票账户似乎收到了存款。马克告诉她,这笔钱来自加拿大皇家骑警(RCMP),她需要取出现金并寄给他的一个同伴。

然而,她并不知道这其实是一场障眼法:马克在她毫不知情的情况下,将她自己的信用卡和储蓄账户中的资金转移到了支票账户。

伊芙琳有所警惕,考虑自己联系RCMP,但马克警告她不要这样做。他提醒她,他已经在与警方合作。接着,他指示她开车去银行,并确保手机电量充足。

手指颤抖的伊芙琳取出了29,700加元。这一切似乎有些奇怪,但指示如此具体,风险如此之高,她根本没时间仔细思考。马克告诉她,把现金用锡纸包好,然后通过快递寄往安省密西沙加的一间公寓,收件人姓名是奥马尔•阿里(Omar Ali)。

当然,无论是马克还是其他诈骗犯,他们并不与任何银行或警方机构有联系。当他们给伊芙琳打电话时,他们很可能远在数千公里之外,身处德里或孟买郊区的某个格子间办公室。他们与成千上万名因英语能力而被雇佣的“职场骗子”一样,都是一个犯罪网络的员工。

该网络策划了后来被称为“加拿大税务局(CRA)诈骗案”的骗局。警方认为,这是加拿大历史上规模最大的欺诈案之一。它之所以得名,是因为骗子惯用的伎俩之一是让受害者相信自己欠税,并成功诱导他们付款。

自这场诈骗在十年前开始以来,警方表示,犯罪分子通过电话、电子邮件等方式,几乎接触到了每一位加拿大成年人。数万名受害者被骗,累计损失至少3,400万加元,甚至可能远远超过这一数字。

**欺诈的黄金时代

我们如今正处于诈骗分子的“黄金时代”。骗局不再是偶尔出现、专门针对老年人和弱势群体的模糊威胁,而是演变为无处不在的日常现象。如今,几乎每个人都会不断收到来自虚假雇主、诈骗快递公司以及“执着”的管道清洁工的电话、电子邮件或短信。

经济损失急剧上升:2022年,加拿大反欺诈中心(Canadian Anti-Fraud Centre)报告的欺诈和网络犯罪受害损失总额达到5.3亿加元,而前一年为3.79亿加元,再往前一年仅为1.65亿加元。执法机构认为,这些数据仅是冰山一角,欺诈是一种严重被低估和低报的犯罪。

CRA 诈骗案高度职业化,运营多年,骗子们在普通的呼叫中心工作,成千上万的“职员”打卡上班,领取工资。诈骗在加拿大的激增可归因于多个因素,新技术(如人工智能)帮助骗子更精准地锁定目标,甚至创建聊天机器人和深度伪造(deepfake)视频来欺骗受害者。加密货币的兴起让犯罪交易更加隐蔽,难以追踪。

但最重要的是,犯罪活动越来越趋向专业化,原本零散的小型诈骗组织演变成遍布全球的“企业化”运作,远离加拿大执法机构的掌控。

在墨西哥,毒品贩子涉足房地产欺诈,利用呼叫中心销售虚假的分时度假(time-share)项目;在牙买加,彩票和抽奖诈骗盛行;在东南亚,是加密货币骗局;在尼日利亚,则是约会和恋爱诈骗。这种骗局几乎成为了一种“全球财富再分配。

近年来,CRA 诈骗案成为这一新型经济模式的典型案例。该骗局涉及数千名年轻人,他们在世界的另一端按班次工作,靠提成赚钱,收入远超普通工作。此外,该骗局还依赖于在加拿大本地招募数十名“小角色”,尤其是那些与印度有联系的新移民。有些人是自愿参与的,而另一些人则被欺骗卷入其中。

**加拿大执法的滞后

即使诈骗分子变得更狡猾、更大规模、技术更先进、组织更严密,加拿大的反欺诈工作却远远落后。加拿大的欺诈调查长期以来资源不足,案件积压严重,如今更因海量的小型犯罪和跨境调查的挑战而举步维艰。结果是,这些迅速扩张的犯罪组织几乎可以肆无忌惮地针对加拿大人行骗。

CRA 诈骗案一度改变了这一现状。其规模之大,迫使政府展开加拿大历史上最重要的反欺诈调查之一。然而,在取得了一些胜利后,该行动被解散,加拿大人再次被迫自求多福。

起初,加拿大当局对 CRA 诈骗案的打击是零散、临时的,单独处理个案,而未能看到更广泛的全局。2016年,卑诗省新威斯敏斯特市(New Westminster)警方发布公告,警告市民关于假冒 CRA 的电话诈骗。次年,纽芬兰省迪尔湖(Deer Lake)的皇家骑警警告当地居民警惕假 CRA 电子邮件,骗子要求受害者提供社会保险号码(SIN)和银行信息。

这种“打地鼠”(Whac-a-Mole)式的应对策略让诈骗集团得以在多年间肆意妄为。然而,民众开始传播消息,并向当局报告案件。2018年9月,加拿大广播公司(CBC)进行了一项调查,将诈骗者追踪至孟买的呼叫中心。

调查显示,加拿大反欺诈中心已收到60,000份投诉,超过1,000万加元被盗,而政府却尚未采取协调行动。在 CBC 记者询问联邦政府如何保护加拿大人时,当时的公共安全部长古德尔(Ralph Goodale)才终于有所行动。

一个月后,皇家骑警指派驻安省米尔顿的警官德拉克尚(Ken Derakhshan)领导新成立的“奥克塔维娅行动”(Project Octavia)特别工作组,最初只有六名成员。

德拉克尚是一位乐观而谨慎的资深警官,曾调查过抵押贷款欺诈和市场营销骗局。但当他接手Octavia行动时,他并不完全清楚任务的庞大规模。他意识到,远程策划、本地执行的诈骗案,想要拼凑出完整线索并不容易。“最大的问题是,如何在加拿大境内准确识别并找到犯罪分子?这实在是个巨大的挑战。”

Octavia行动调查发现,诈骗者使用的是自动拨号系统,随机拨打或按顺序拨打号码,最终几乎涵盖所有可能的电话号码。他们还采用了多种诈骗方式,包括:

假冒警方,招募“调查员”(即像伊芙琳那样的受害者),骗取现金寄送;

IT 技术诈骗,以弹窗冻结受害者电脑,诱导其联系“技术支持”,再通过支票或空壳公司收取费用;

CRA 诈骗,即冒充加拿大税务局索要欠税款,有时要求受害者通过比特币 ATM 兑换加密货币付款。

为提高公众警觉性,2019年,警方在比特币 ATM 机上张贴警示:“停止!加拿大税务局不接受比特币。”然而,受害者往往深信骗局,即使警方试图阻止,也有人坚决要付款。

这场骗局的背后,是一个庞大、职业化、全球性的诈骗网络,而加拿大的反欺诈战斗才刚刚开始。

**专家:人人都可能成为受害者

沙利文(Bob Sullivan)是一位网络犯罪专家,同时也是美国退休人员协会(AARP)播客 The Perfect Scam 的主持人。他表示:“在任何时候,我们都有可能因某条信息而失去判断力。”“如果你收到一封电子邮件,声称有针对你的逮捕令,你的血压会飙升。你会处于一种情绪高涨的状态,而这使你更容易上当受骗。”

这种“人人都是潜在受害者”的理念,正是加拿大税务局(CRA)诈骗案的基本逻辑。这场诈骗如此猖獗,以至于Octavia行动的大多数调查人员自己都接到过诈骗电话。

诈骗的影响往往不仅仅是经济损失——许多受害者因此离婚,发生家庭暴力事件,甚至有人选择自杀,因为他们无法承受因被骗而产生的自责和羞耻感。

谁也无法预测,一个人只是无意间接了个电话,可能会带来多么严重的后果。比如,一名老年妇女因诈骗电话的持续骚扰、不断的金钱索要和罚款威胁而近乎崩溃。“他们就像是一群围着腐尸的秃鹫。”德拉克尚这样形容这些诈骗分子。

在RCMP调查她的案件时,这名妇女去世了。另一名女性被骗走了 8,500 加元。后来,她意识到自己受骗了,但在骗子不断纠缠后,她仍然又汇出了 1,500 加元。当德拉克尚问她为什么还会再付款时,她只是回答说:“我只想让这一切快点结束。”

在德拉克尚的调查经历中,有一名受害者让他印象最为深刻,原因是她所经历的心理折磨之深令人难以置信。诈骗分子告诉新不伦瑞克省的一名女子,由于她拖欠税款,一张逮捕令已经签发。她信以为真,立即付款。

后来,她从一名“资金骡”(money mule,即帮助诈骗团伙转移资金的人)那里拿回了一部分被骗的钱——这名资金骡是加拿大的中间人,负责将赃款转移回印度。

然而,这名女子拒绝让皇家骑警邮寄支票给她。“我们手里有一张认证支票,金额接近 7,500 加元,那是她的全部积蓄。”德拉克尚回忆道。他提出派一名警官亲自送支票给她,但她对公共机构的信任已经彻底崩溃,因此拒绝了。她觉得所有的一切都可能是骗局。最终,他们商定让她自己到皇家骑警的派出所领取支票。

德拉克尚开始怀疑,这些诈骗分子是不是在和心理学家合作?他们精准地知道该说什么话、如何引诱受害者上钩、一步步将他们彻底摧毁。

尽管现在有各种先进的高科技手段,但大多数诈骗仍然依赖简单的操作。犯罪分子并不需要借助AI生成的视频或复杂的高科技手段来骗取受害者——他们只需提供受害者“想要相信的”或“不敢怀疑的”信息即可。而且,随着骗局的发展,CRA诈骗手段反而变得更加低技术化。

**“资金骡”:诈骗链条中的关键环节

到2019年年中,皇家骑警针对比特币自动取款机(Bitcoin ATM)的公众宣传活动开始见效。因此,诈骗分子改用更传统的手法——让受害者将大笔现金装入信封,通过邮寄方式寄往安省南部的公寓或邮政信箱。

这一变化为警方的调查提供了新的突破口。尽管警方尚无法追踪到诈骗团伙的核心成员,但那些在本地收取赃款的“资金骡”是有迹可循的。这些人要么从受害者的资金中抽成,要么在完成任务后获得报酬。他们的招募方式通常是通过电子邮件或短信,有时是熟人介绍,有时是陌生人提供令人心动的经济激励。

当资金骡收到现金后,会有另一个更高级别的资金骡来取走这些钱。之后,资金被转移回印度,通常是通过一种非正式的金融交易系统——哈瓦拉(hawala)。

这一系统在某些方面与加密货币相反。哈瓦拉是一种古老的金融交易方式,如今在中东、南亚、非洲部分地区以及全球的侨民社区仍然广泛使用。它主要用于那些无法使用正规银行系统的人,或者是那些想要低成本、方便地在亲友之间转账的人。

在哈瓦拉交易中,没有任何法律记录,也没有资金真正跨境流动。系统依靠的是国际性的“信用体系”:比如,一名多伦多居民想要给在新德里的表亲汇款,他只需要找到本地的哈瓦拉经纪人并支付现金,而他的表亲可以凭借一个代码在印度的哈瓦拉经纪人那里取款(扣除少量手续费)。

然而,就像加密货币一样,哈瓦拉系统不受监管,这种“账外交易”的特点非常适合跨国犯罪集团,因为警方通常会“顺着资金流”来侦破案件。

这种跨国交易的不透明性并不是调查中唯一的困难。德拉克尚的专案组与印度警方的联系有限,而印度警方也难以跟进“Octavia行动”提供的情报,尤其是在追踪诈骗电话中心的具体位置时。即使印度警方进行了突袭,他们通常只能逮捕那些在电话中心打电话的低级员工。

警方会把一群穿着皱巴巴 T 恤的年轻男子带到电视新闻前示众,但案件往往止步于此。诈骗集团的“幕后大佬”通常不会在现场,他们几乎从未被真正牵连。而且,每当一个电话中心被查封,很快就会有两个新的电话中心冒出来。

更令人头疼的是,印度警方的内部管理似乎也存在问题。德拉克尚发现,一些他们提供的信息,在警方突袭之前就已经泄露给了诈骗团伙。此外,要想从海外追踪诈骗集团的领导层几乎是不可能的。

2017 年,印度警方和美国当局联手逮捕了一名 IRS 诈骗案的核心人物——萨加尔•“沙吉”•塔卡尔(Sagar “Shaggy” Thakkar),该诈骗案与 CRA 诈骗属于同一犯罪集团。然而,除此之外,该组织的领导层几乎无法触及。

在加拿大,破案稍微容易一些,但仍然困难重重。Octavia行动启动几个月后,德拉克尚的团队才争取到更多的警员加入调查。但即便如此,工作进展依然缓慢且复杂。这个犯罪网络被分成多个独立单元,比如,一个资金骡通常不知道其上线是谁,也不认识下一个接收现金的人。

当受害者提供了一个邮寄地址后,德拉克尚的警员会上门调查。然而,接收包裹的人往往只是个小角色,他们提供的名字往往是化名,线索很快就会中断。偶尔,一些资金骡是被熟人骗入骗局,他们才会提供足够的信息,使调查得以推进。

警方的调查最终锁定了南亚裔社群——这在很大程度上要归功于CBC的报道。但在调查过程中,警方发现,许多收取赃款的人都是持学生签证来加拿大的印度留学生。近年来,跨国犯罪集团越来越倾向于利用国际学生进行洗钱或资金转移。他们有时是出于经济诱惑,有时是因受威胁被迫参与,有时则介于两者之间。

**南亚裔社区与留学生:诈骗团伙的新目标

陈雷迪(Abilash Chenreddy)在找工作方面遇到了困难。有一天,他的室友,一位同样来自印度的移民向他分享了一些在线招聘信息,这些工作声称可以在家工作,每天收入高达300元。2019年初,陈雷迪提交了申请,并很快接到了一个WhatsApp电话。

对方自称索米尔(Saumil),住在印度古吉拉特邦(Gujarat),主要帮助印度客户买卖加密货币。他想将业务扩展到加拿大,并需要一个加拿大地址来接收用于交易的加密货币礼品卡。陈雷迪对加密货币知之甚少,但索米尔承诺会教他一切。

2019年8月,索米尔告诉他,一些礼品卡即将送达,并且会有另一名员工来取走。陈雷迪的任务只是协助交易,并会因此获得报酬。几天后,礼品卡送到了,收件人是奥马尔•阿里(Omar Ali)——正是阿尔伯塔省那位误以为自己在帮助追查信用卡盗窃案的女性伊芙琳(Evelyn)寄钱给的人。

陈雷迪以为这只是索米尔的另一名员工。礼品卡送达时,他刚好不在公寓里,于是由他的女友代收,并按照指示将其放在门口供人取走。几个小时后,礼品卡就被拿走了。

这一切看起来微不足道——他究竟做了什么呢?——陈雷迪甚至觉得不好意思催促“老板”支付报酬。两周后,索米尔再次联系他,表示又有一份寄给奥马尔•阿里的包裹即将送达。果然,第二天包裹到了,几个小时后便被取走。

随后,索米尔发消息告诉陈雷迪,他的邮箱里有一个装着250元的信封。几天后,索米尔再次联系,让他协助处理第三个包裹,并提出支付400元。这一次,陈雷迪有些疑虑,开始反问什么时候才能正式开始加密货币的培训。但索米尔再也没有回复。

2019年10月,警察突然出现在陈雷迪的公寓。根据他后来提供的宣誓证词,这是他第一次意识到自己可能卷入了一场非法活动。但面对警察的询问,他撒了谎,坚称自己从未见过任何包裹。

警察离开后,他赶紧给索米尔发信息汇报情况,但没有收到任何回复。惊慌之下,他删除了WhatsApp的聊天记录,希望这一切就此了结。

然而,事情并未结束。几周后,RCMP“Octavia行动”的警员再次上门。陈雷迪的地址已经在多名受害者向加拿大反欺诈中心提交的举报中被标记为可疑地址。

这一次,他选择坦白,承认自己确实收到了包裹,但坚称自己从未拆开,也不知道里面是什么。然而,警方向他揭露了残酷的事实:他实际上已经协助转移了数千加元的不义之财,并成为了一场国际犯罪阴谋的一环——尽管更多是出于自愿无知,而非蓄意犯罪。

**“不知者”亦难逃后果

陈雷迪出生于印度海得拉巴(Hyderabad),案发时居住在密西沙加的一栋高层公寓内。他最终没有受到刑事指控,但也未能逃脱后果。到2022年,他已在通用汽车(GM)找到了一份软件工程师的工作。同年2月,他返回印度两周,与未婚妻完婚。

然而,当他回到加拿大时,机场移民官告诉他,他已经被下达移民逮捕令。他的护照被没收,若想取回,他必须承认自己是犯罪组织的一员,并接受“不适合入境加拿大”的裁定。

2023年,在加拿大公共安全部代表的听证会上,政府律师不断质问他:面对如此明显的可疑迹象,他怎么可能没有察觉?毕竟,这份工作没有任何正规入职流程,唯一的沟通方式只是WhatsApp上的陌生人。他坚持称,自己当时真的认为这是一份合法的工作。

在听证会上,皇家骑警的调查员德拉克尚作证强调了一个关键点:陈雷迪或许只是个低级“操作员”,责任有限,但如果没有像他这样的“钱骡”负责搬运现金,这个诈骗网络根本无法运作。

2024年4月,加拿大政府裁定陈雷迪涉及有组织犯罪,并销毁证据。随后,针对他的遣返令正式生效。不过,目前尚不清楚他是否已经离开加拿大,尝试通过其律师联系他均未成功。

**金融犯罪难以根除

2020年初,德拉克尚的团队取得了几次重要突破。他们正在梳理加拿大境内的钱骡网络,试图区分“大鱼”和“小鱼”。就在此时,他们发现了另一个重要地址——那里曾接收过许多锡纸包裹的现金。而这一次,收件人使用的是真实姓名。

古林德普雷特•达利瓦尔(Gurinderpreet Dhaliwal)和英德普雷特•达利瓦尔(Inderpreet Dhaliwal)是30多岁的加拿大公民,十年前从印度移民至加拿大,居住在安省宾顿一条安静街道上的一栋两层米黄色砖房里。两人过着典型的中产生活,育有两个孩子,并拥有全职工作——古林德普雷特在乳制品工厂做体力劳动,而英德普雷特则是行政助理。

皇家骑警的调查显示,与那些毫不知情的国际学生不同,达利瓦尔夫妇可能已经悄然积累了一笔不小的财富,甚至买了一台点钞机。德拉克尚推测,他们可能已经协助犯罪团伙转移了数十万加元。

经过数周监视后,2020年2月,警方突袭了达利瓦尔家,查获了26,000加元现金和价值超过100,000加元的珠宝。随后,警方以欺诈和洗钱罪起诉达利瓦尔夫妇,并将其保释候审。(案件至今尚未宣判。)

2020年初,更多的钱骡和管理他们的中层人员相继落网,通常被指控“诈骗金额超过5,000加元”“持有犯罪所得”“洗钱”等罪名。与此同时,加拿大皇家骑警与印度警方合作,成功关闭了39家诈骗电话中心。

然而,就在警方取得一系列进展之际,上级却传来消息:“Octavia行动”即将解散。上级的理由是:已经逮捕了不少嫌犯,也提高了公众警觉,行动消耗了大量资源,继续下去已无必要。

德拉克尚估算,两年内整个行动的预算约为200万加元。他本希望继续推进调查,但这并不是他说了算。“这个决定是远远超出我薪资等级的高层做出的。”

**诈骗的“鼓点”不会停歇

RCMP前全国金融犯罪计划主任克莱门特(Garry Clement)指出,自“Octavia行动动”解散后,加拿大已成为洗钱的“首选国家”。“被起诉的几率大约只有2%。”他将此归咎于资源短缺、执法能力不足以及缺乏政治意愿。

同时,加拿大最高法院的“乔丹裁决”(Jordan Decision)要求刑事案件必须在18个月内审结,这使得涉及金融犯罪的复杂案件几乎无法在有效期内完成起诉。

“Octavia行动确实撕开了诈骗网络的‘表层’,但没有根本破坏犯罪体系。”皇后大学教授洛普雷希特(Christian Leuprecht)认为,只有当此类案件成为加拿大选民关心的政治议题,才可能获得更多资源。

而与此同时,诈骗的鼓点仍在继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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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源:跟着波叔看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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