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我的手指在计算器上反复敲打28.8万这个数字时，苏雨晴正在试戴我们上周选的钻戒。商场顶灯把戒托照得雪亮，她无名指上的铂金圈突然变得像道枷锁。

文/情感故事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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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手指在计算器上反复敲打28.8万这个数字时，苏雨晴正在试戴我们上周选的钻戒。商场顶灯把戒托照得雪亮，她无名指上的铂金圈突然变得像道枷锁。

“深哥，我爸说彩礼再加三金。”她低头时睫毛在脸颊投下蛛网般的阴影，美甲上的碎钻刮过丝绒首饰盒，“我堂姐去年结婚要了38万呢。”

我听见脊椎深处传来冰层开裂的脆响。母亲今早才把存折摊在餐桌上，那些数字在晨光里蜷缩成苍白的蛾子。她病情发作时攥着病历本的手还在我眼前晃，褐色药渍在纸页上晕染出疼痛的形状。

苏雨晴父母坐在包厢红木椅上时像两尊鎏金塑像。她母亲用银勺搅动燕窝盏的动作很优雅：“小林啊，我们家晴晴从小...”

包厢水晶灯突然暗了瞬，服务员推着蛋糕进来唱生日歌。我盯着蛋糕上跳跃的烛火，想起去年苏雨晴发烧，我背着她穿过三条街找急诊室。那时她滚烫的眼泪渗进我衬衫，说以后要给我生两个孩子。

当苏雨晴把新房的装修清单发来时，我正在医院缴费窗口排队。手机屏幕在消毒水气味里明明灭灭，进口瓷砖和智能卫浴的报价单像把锋利的手术刀。护士叫号声响起时，我按灭了手机，掌心贴着裤缝蹭掉冰凉的汗。

最后一次和苏雨晴见面是在咖啡店。她穿着我送的法式连衣裙，搅拌棒把焦糖玛奇朵旋出深褐色的漩涡。

“我妈说彩礼是诚意。”

苏雨晴面色平静，语气淡淡。

我却突然感觉那么遥远，那么陌生，好似我跟她相处的那些时光如同一场梦。

玻璃杯壁凝结的水珠滑下来，在她袖口洇出暗色的花。

我没来由地心里一阵烦躁和厌恶。

转头望着窗外梧桐树上最后一片枯叶坠落，突然发现她今天涂的口红是我们初见时的色号。这个认知让胃部泛起细密的疼痛，像有把生锈的钥匙在拧转。

没有激烈的争吵，我们心照不宣地默默起身离开。

说不难受，那是假的，为了这段感情，我付出了我全部的真心。

那些努力、那些用心，那些原本我以为值得的付出，都变成了笑话一般，狠狠击碎我的心。

我变得意志消沉，请了一段长假，缩在屋子里，饿了点个外卖，不饿的时候就躺着睡觉，只有睡觉的时候我才会忘记那些难过的念头。

直到陈昊踹开我出租屋房门时，外卖盒已经堆到玄关。阳光从窗帘缝隙刺进来，照见床头柜上镇静剂的蓝色药瓶。他掀开被子吼道：“你闻闻自己什么味儿！”

我蜷缩在苏雨晴留下的抱枕堆里，鼻腔还残留着她常用的柑橘香水味。衣柜门半敞着，空衣架在风里轻轻摇晃，像列送葬的队伍。陈昊拖过床边的纸箱，里面是我们看过的电影票根，日期墨迹正在褪色。

“呵，她这样的女人有什么好值得你留念的？”陈昊摇头哼嗤道。

“我们相爱了3年……”我躺在床上用空洞的目光望着有些斑驳的天花板，那里仿佛还藏着苏雨晴曾经的笑容。

“那是爱吗？爱你的人会不为你考虑，只想着索取？明码标价的爱，说难听点还不如路边的……”陈昊嘲讽道。

听他这么说，我有些生气地转过头，眼睛微红地看向他，“你不要这样说她！”

“呵，你还不乐意是吧？诶！我带你去见识一下，你就知道了！赶紧起床！”陈昊说着说着，突然摩拳擦掌道，眼神里泛着些许兴奋。

我被他的言行举止弄得有些发愣

……

霓虹灯牌在雨夜里晕染成迷离的光团时，陈昊把我推进了“云涧”养生。电梯镜面映出我泛青的下巴，玫瑰香薰裹着温热湿气漫上来。88号技师端着木盆进来时，腕间银镯撞出清越的响。

“先生试过火山石足疗吗？”她蹲下的姿态像朵徐徐绽放的百合，职业装开衩处露出的小腿线条让我想起苏雨晴穿婚纱的模样。当微烫的姜汁漫过脚背，我突然颤抖着蜷起脚趾——原来被触碰的感觉还活着。

我舒展了一下身体，享受着88号细腻的服务，当她的指尖划过，身心俱疲的感觉顿时一扫而空。

“你长得真漂亮！”我微微打量着她精致的面容慵懒道。

“你也很帅呢！”88号施施然地仰头，笑容灿烂，表情真切又甜美。

“是吗？我可找不到你这么好看的女朋友呢！”我高兴地打趣道。

“那是你之前没遇到我呢！”88号嘴角微微一拧，甚是迷人。

我不动声色地咽了咽喉头，轻笑道：“我这不是来了吗？”

“我等你好久了呢！你怎么现在才来！”88号眉头微扬，楚楚可怜又假装幽怨道。

那神情让我心头微颤。

我大胆地拉过她的手，轻轻摩挲，感受着手背的嫩滑。

她停下手里的动作任由我捏着。

“你好像不快乐？”88号轻语道。

我略感惊讶道：“你怎么看出来的？”

“感觉……你的眼神里有一些忧伤～”88号顿了顿说。

“所以我希望你能带走我的忧伤！”我说。

“嗯，希望如此！”她轻快地合首，又问，“有没有人说过你声音很好听？”

“有人说过……”我恍惚间又回忆起初见苏雨晴时她说的话。

“你的声音很有磁性，低沉又很干净，听着很舒服！”88号夸赞道。

“你说话真好听！”

“那是你比较帅气，所以我说得比平时多一些，平时我不太说话！”

“那我还挺荣幸。”

……

在88号体贴的服务下，压抑缓缓释放，我身心得到了极大的放松。

时间转瞬，90分钟到了。

“帅哥，时间到了呢！”88号躺在我怀里温暖地提醒道。

我肆无忌惮盯着她的脸庞，心头有些火热。

“有些舍不得你呢，你真的好迷人！”我搂着她雪白的腰肢。

“那我可以再多陪你一会儿！”88号也不催促，将脸贴得更近。

我轻嗅着她秀发的清香，感觉好极了。

过了好一会儿，她有些恋恋不舍地拉着我的手起身。

“下次记得来找我哦，可别把我给忘了！”88号回眸一笑，百媚生。

我心头一颤，开口道：“那你得告诉我你的名字呢？”

“我叫念念，是你的88号哦！”88号很礼貌地微微躬身施礼。

……

第二次去时，没等到88号，但我记住了66号爱用檀香精油，22号会唱评弹。她们从不问工资存款，只听我讲童年养过的金鱼如何死在高考那天。当99号用热毛巾敷住我眼睛说"林先生最近颈椎很僵"时，我惊觉这是三年来第一次有人注意到我常揉后颈的习惯。

会员卡升级成黑金卡那天，我在香薰机吐出的白雾里算账：苏雨晴要的彩礼足够在这里消费五年，而每次走出会所时，手机里都会收到整齐的消费明细。这种明码标价的温暖，比感情里那些含糊其辞的承诺更令人安心。

此刻我躺在定制按摩椅上，看着窗外城市灯火如流动的星河。99号正在调暗灯光，香薰蜡烛在她瞳孔里点燃两簇温柔的火苗。当她的指尖沿着脊椎缓缓推压时，我忽然想起苏雨晴曾经问我：“你会把你的全部都给我吗？”

我嘴角微微勾起，自言自语道：“滚犊子吧！”

99号呆愣了下，好奇道：“深哥，你在跟我说吗？”

“没，自言自语呢，我想吃了你！”我转过身搂向她。

99号双手环抱，楚楚可怜的模样，媚眼如丝又故作惊恐道：“不要啊，官人，奴家好害怕……”

……

来源：葡萄下的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