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71年当兵时,文书退伍跟我交接工作,连长同意,3年后提干排长

B站影视 港台电影 2025-03-10 12:06 1

摘要:"文书就是连队的记忆,小王,你可懂这个理儿?"老张捋了捋稀疏的头发,眼神直勾勾地看着我,有种说不出的严肃。

"文书就是连队的记忆,小王,你可懂这个理儿?"老张捋了捋稀疏的头发,眼神直勾勾地看着我,有种说不出的严肃。

那是1971年的盛夏,戈壁滩上的太阳烤得人皮肤生疼,像是要把人身上的水分全部蒸发干净。

我刚到连队第三天,连队的旗杆旁边还挂着欢迎新兵的红布条,上面的字迹已经被风沙磨得有些模糊了。

李连长一大早就把我叫到了办公室,推开那扇掉了漆的木门,屋里的热浪夹杂着墨水和旧报纸的气味扑面而来。

一个瘦高个子正坐在窗边的办公桌前整理文件,额头上的汗珠不时滑落,却顾不上擦,手里的活计一刻也没停。

"来,小王,这是张明,咱们连队的老文书,马上就要退伍了。"李连长拍拍我的肩膀,脸上露出少有的笑容。

"听说你入伍前在公社小学当过代课老师,字写得不错,老张特意挑中了你。"连长的话让我心里直打鼓。

我愣在那儿,心里直犯嘀咕。老实说,当兵前,我脑子里想的都是端枪打靶、站岗放哨,英雄气概满满,哪知道会分到文书这个"文绉绉"的活儿。

老张抬起头,眼睛因为长期用眼有些红,但炯炯有神,上下打量了我几眼,脸上露出了笑容,腾出右手跟我握了握。

"别看文书整天摆弄纸笔,背地里战友们都叫咱们'笔杆子',可这活儿门道多着呢。"老张咧嘴一笑,露出一口黄牙。

"咱一个月功夫,我把十八般武艺都教给你,包你干得顺溜。"他拍了拍堆成小山的文件,语气里透着一股子自豪。

连长又嘱咐了几句就出去了,办公室里只剩下我和老张。

老张站起身,从书架上抽出一摞档案袋,摸了摸鼻子,有些不好意思地笑道:"来吧,先从整理档案开始,咱们先得认全连队每个战友的名字。"

就这样,我开始了文书的学习。起初只是打打下手,帮着整理档案、誊抄文件,有时还得跑前跑后送通知。

老张教得认真,说话不紧不慢,像个老师。手把手教我写报告,告诉我哪些词该用哪些不该用,什么事情该记录什么不必记录。

"小王啊,文书看着是小事,其实记的都是大事。每个战士的成长,每个决定的背后,都是咱连队的历史啊。"老张常这么说。

戈壁滩的夜,来得特别快。太阳一落山,温度就直线下降,白天的闷热一下子被凉爽取代。

第七天晚上,我和老张刚吃完晚饭,正坐在院子里乘凉,天空突然变得灰蒙蒙的,风也大了起来。

老张抬头看了看天,皱起了眉头:"不对劲,好像要起沙尘暴了。"他的话音刚落,远处就传来一阵低沉的轰响。

风越来越大,沙子打在脸上生疼。战友们纷纷往宿舍跑,关窗户、挂门帘,防止沙子灌进屋。

老张突然一拍脑门:"不好,办公室档案柜没锁好!前面那摞战士立功材料还没放进去呢!"说完就冲出了院子。

我愣了一下,也赶紧跟了出去,风沙已经刮得像刀子一样,能见度不到三米,我只能看到老张模糊的背影在前面摇晃。

等我气喘吁吁地赶到办公室,老张已经在风沙中抱起了一摞档案,门窗在风中咯吱作响,沙子从门缝里往里灌。

"快,把那边的装进箱子里!"他冲我喊道,嘴里已经全是沙子,声音显得格外沙哑。

我们手忙脚乱地抢救着文件,风像疯了一样往屋里灌,吹得屋里的报纸乱飞,几张表格已经被扯破了。

老张脱下自己的外衣盖在最重要的几本花名册上,自己却在风沙中只穿着单薄的背心,瘦削的身子被吹得直晃。

最后一摞档案塞进柜子时,我看见老张的退伍证被风吹到了地上,眼看就要被飞沙糊住,可他却顾不上捡,还在检查档案有没有漏掉的。

"老张,你的退伍证!"我喊了一声,弯腰捡起那张已经被打湿的红纸,上面的照片还是老张刚入伍时的样子,年轻许多。

老张接过退伍证,随手塞进口袋,眼睛还盯着档案柜:"那都是身外物,可这些档案里,记着几百号人的青春和汗水呢,弄丢了可就麻烦大了。"

回去的路上,风沙小了些,但还是睁不开眼。老张用衣服挡着脸,走了几步,忽然又停下来。

"对了,连长让咱们写的慰问信!"他猛地一拍脑袋,"明天就该寄出去了,可得检查一下有没有被风刮走。"

等我们折回办公室,又是一番忙活。灯光下,老张的脸和手全是细沙,眼睛里布满了血丝,可他手上的动作却一点不含糊。

"你知道吗,小王,"老张一边整理信件一边说,"咱们写的慰问信,对那些战士家属来说,比啥都金贵。"

"有回一个战士爹妈来信说,儿子的信收到了,可连队的慰问信更让他们高兴,村里人都羡慕他们有个好儿子。"老张的眼睛在昏暗的灯光下闪着光。

那晚上折腾到半夜,等回到宿舍,我早就累得像块木头一样倒在床上,可老张却还在灯下写着什么。

第二天我才知道,他是在补写被风沙损坏的几份报告。从那天起,我才真正明白了文书这活儿的份量。

老张教我的不只是怎么写报告、整理档案,更多的是一种态度,一种责任感。

"你得把每个战士都装在心里,知道谁家有困难,谁最近进步快,谁需要多鼓励。"老张总是这么说。

"战士们看着咱们整天抱着本子写写画画,其实啊,咱们比谁都清楚连队的喜怒哀乐。"老张一边收拾档案一边感慨。

让我最佩服的是老张的"小本本"。那是他自己做的一本特殊笔记本,记录着每个战士的家乡、生日、特长,甚至连爱吃什么都一清二楚。

"这些看着没用,可关键时候能救命。"老张翻着本子说,"去年老李家里遭灾,我们第一时间就知道该怎么帮,连长还夸我记性好呢,谁知道是靠这小本本。"

有一次,连队来了个新战士,才到三天就闷闷不乐,谁劝都不管用。

老张看了看日子,偷偷告诉我:"今天是他妈妈的生日,肯定是想家了。"

晚上,老张特意找那个战士聊天,还送了他一包家乡特产的干果,说是前几天刚收到的。

"你妈今天过生日吧?别担心,咱当兵人孝顺不在身边,在心里。"老张拍拍那战士的肩膀。

那战士眼圈一下子红了,老张又接着说:"来,给你张纸,写封信吧,明天一早我让通信员带到邮局,保准能赶上。"

看着那战士感激的眼神,我才明白老张那本不起眼的小本子有多重要。

一个月过得飞快,老张退伍的日子到了。

临走那天,老张穿上了早就准备好的白衬衫和西裤,把自己收拾得干干净净,像是要去赴一个重要的约会。

他把那本特殊笔记本留给了我,扉页上工工整整地写着:"文书职责:为战友记录,为连队传承。"

"小王,可得把本子保管好,里头都是咱连队的'真经'啊。"老张语重心长地说。

看着他背着行囊走向远方,逐渐被戈壁滩的黄沙吞没,我第一次感到了肩上的责任,也第一次真正理解了"传承"两个字的分量。

日子就这么一天天过去,我渐渐适应了文书的工作。每月政治学习,我不光记录内容,还会在本子角落里记下战士们的进步和变化。

老班长刘海有次翻看我的记录,笑着说:"咱连有了小王,就像多了本活档案,啥事儿都记得清清楚楚。"

我偷偷在心里说,这都是老张教的啊,我只是按他的方法做而已。

戈壁滩上的日子苦,最苦的是缺水。水比油还宝贵,冬天井里都是冰,得一锤一锤砸出来;夏天水烧开了还有股咸味。

有回遇上断水,足足三天没送水车来,大家都发愁怎么洗漱。我想起老张教的节水妙招,让大家用湿毛巾擦脸,最后那盆水集中起来冲厕所。

这一下子解了燃眉之急,连长夸我有智慧,我心里却记着,这都是老张的功劳。

老张虽然走了,可他的信却一直没断过。那会儿没有电话,写信是最主要的联系方式,隔三差五就能收到老张的来信。

信里除了嘘寒问暖,还常提醒我多注意战士们的思想动态。"快过年了,战士们思乡情绪会重,多组织点活动分散注意力。""小心五月病啊,那是新兵最容易想家的时候。"

每次收到信,我就像吃了定心丸,知道有个人在远方牵挂着我,也牵挂着这个连队。

1974年春天,连队来了个新排长叫钱建国,黑黑瘦瘦的,说话干脆利落,训练一丝不苟,战士们都挺服他。

第一次见面,他居然叫出了我的名字:"你就是老张念叨的小王吧?上次见他,他还说你小子干得不错呢。"

我一愣,没想到钱排长认识老张。原来钱排长以前在老张老家那个连队当过兵,跟老张很熟。

"要不是老张,我早就不在部队了。"一天傍晚,钱排长靠在院墙上,点了根烟,眼神望向远方。

天边的晚霞把他的侧脸映得通红,他深吸一口烟,缓缓吐出烟圈:"那年我家里遭了洪灾,好几天没消息,急得我茶饭不思,差点就跑回家去了。"

"老张知道后,硬是帮我跟连长请了假,自己冒着大雨帮我往家里送信,还带着连队捐的救灾物资去了我家乡。"

"回来后还安慰我说:'钱小子,当兵人家里有事,咱连队就是你的后盾。'就这一句话,让我挺过了那段日子。"

钱排长掐灭了烟头,眼睛有些湿润:"要不是他,我早就退伍了,哪还有机会考军校、当排长啊。"

听着钱排长的话,我心里暖烘烘的,仿佛看到了老张顶着大雨往钱排长家乡赶的样子,衣服湿透了也不肯停下。

一次执勤回来,钱排长借我的笔记本记东西,无意中看到了扉页上那句"文书职责:为战友记录,为连队传承"。

"这是老张的字。"钱排长声音有点发颤,手指轻轻抚过那行字迹。

我点点头:"他退伍那天留给我的。"

"就是这句话影响了我。"钱排长深吸一口气,"我军校毕业后特意申请回边防,就是想把这种精神传下去,没想到在这儿又见到了这本子。"

这真是太巧了,老张播下的种子,在不同的地方生根发芽。我跟钱排长聊了很多关于老张的事,感觉他不再只是我的师傅,而是连接着许多人的一条纽带。

连队里很快对我有了新的评价——战士们说我像个"行走的连史馆",啥事都记得,谁有困难都知道。

其实他们不知道,我只是按照老张的方法,把每个人都装在心里而已。

那年夏天,边境突然紧张起来。我们连担负重要观察任务,需要及时传递情报。

连长很重视,专门把我叫到跟前:"小王,这次情报传递的任务交给你,你是老同志了,靠得住。"

我心里直打鼓,这可是大事啊,马虎不得。当晚,我仔细检查了电台设备,还打电话确认了接收方的频率。

深夜两点,我按计划开始传递情报,可电台突然出了故障,信号断断续续,只听得到沙沙的电流声,连句完整的话都传不出去。

急得我直冒汗,屋里闷热得像蒸笼,额头上的汗珠往下直掉。我使劲拍打电台,调整天线位置,可还是不行。

忽然,我想起老张教过的应急方法——利用备用天线和简易增幅器。这是他从通信班学来的小技巧,专门教给我应对紧急情况。

我摸黑找出备件,按照记忆中的步骤组装起来,手指在黑暗中摸索着各种接口和开关。

折腾了半小时,终于恢复了通讯,把情报准时传了出去。第二天,上级表扬了我们连队的及时报送。

事后连长拍着我肩膀说:"小王,你小子行啊!这情报可关键呢!够机灵!"

我只是笑笑,心里知道,这都是老张的功劳啊。他教给我的不只是技能,还有那种遇事不慌、想办法解决的态度。

就在我暗自庆幸之际,家里却传来坏消息——母亲病重住院,情况不太乐观。

当时连队里只有一部电话,乡邻托人打来电话,说我母亲突发脑溢血,已经住进了县医院,情况很不好。

这消息犹如晴天霹雳,我一下子懵了。母亲身体一向不错,怎么会突然病得这么重?

可连队正是用人之际,每天都有紧急任务,我左右为难。要请假回家,任务怎么办?不回去,又怎么对得起生病的母亲?

连长看出了我的心思,拍拍我的肩膀:"你先别着急,等情况稳定了,我再给你批假。"

我知道连长也是为难,这个时候谁走都不合适。可我心里像压了块大石头,吃不下饭,睡不好觉。

母亲把我一个人拉扯大,日子过得紧巴巴的,还是咬牙供我上了高中。我参军后,她独自在家,靠种几亩薄田为生。

我脑子里全是母亲的身影——夏天在田里弯腰插秧,汗水浸透了衣背;冬天天不亮就起来挑水,肩膀上的扁担磨出了老茧。

就在这时,一封电报送到了我手上,是老张发来的:"王母住院,勿忧,我已在医院照料,安心备考,家有我在。"

看着这短短几个字,我的眼眶湿润了。老张退伍后回了老家,离我家有两百多公里,他竟然二话不说就去照顾我母亲。

我这个亲儿子还在部队为难,他却已经站在了我该站的位置上。

那段日子,老张隔三差五就给我发电报,报告母亲的病情:"王母情况稳定,已能进食,勿念。""王母能下床活动,心情好转,让你安心工作。"

每次收到电报,我就像吃了定心丸,心里的大石头逐渐轻了。老张的恩情,我真不知道该怎么报答。

同时,连队推荐我参加提干考试的名额也下来了,这是我盼望已久的机会。但考试需要大量时间复习,而我的心思还挂在家里。

是钱排长看出了我的纠结,把我叫到一边:"有老张在,你妈不会有事的,趁这机会好好考,别辜负了组织的期望。"

在老张的帮助下,我安心准备提干考试。每天晚上看书到深夜,眼皮打架时,就想想老张坐在医院陪我母亲的样子,心里就有了使不完的劲儿。

训练场上练体能,汗水把衣服浸透了,腿软得像灌了铅,可一想到老张不辞辛苦照顾我母亲,我咬咬牙就挺过去了。

连队的战友们也都知道了我的情况,都主动帮我分担一些工作,给我腾出时间复习。

"小王,你安心复习,值班我替你。""材料我来整理,你抓紧时间背书。"这些话语温暖了我的心。

终于,1974年秋天,我通过了考试,提干为排长。母亲也已经康复出院,回到了家里。

离开文书岗位前,我将这三年积累的经验全教给了接班人小李,特别强调了老张传下的理念。

"这活儿看着简单,实则不易。。"我把老张的话又传递了下去。

临走时,我把那本记录战士情况的笔记本也一并交给了小李,那上面除了老张的记录,还有我这三年添加的内容。

"这不只是本笔记,这是一份传承。"我语重心长地对小李说,"你得把每个战士都装在心里。"

说完这句话,我才恍然发现,我说的跟当年老张交代我时一模一样。不知不觉中,我已经成了传承的一部分。

离开文书岗位,成为排长后,工作性质变了,但老张教给我的那种责任感和细心,却一直伴随着我。

带兵时,我总会注意每个战士的情况,谁有困难,谁需要鼓励,谁最近状态不好。战士们都说我这个排长特别"懂人心"。

其实他们不知道,这都是老张教给我的啊。

时光如梭,一转眼十年过去了。我已经是营长,肩上的杠又多了一道,责任也更重了。

在一次老兵聚会上,我见到了白发苍苍的老张。他还是那么瘦,只是背微微有些驼了,眼角的皱纹也深了,但那双眼睛依然炯炯有神。

"小王啊!"老张一眼认出了我,拍拍我的肩膀,眼里满是欣慰,"看看,当年那个毛头小子,现在都是营长了!"

会场嘈杂,我拉着老张找了个安静的角落坐下。十年的岁月我们说不完,只能挑重要的讲。

"老张,我妈的病,真是多亏了你啊。"我感慨道,"这些年我一直想当面谢谢你,可惜没机会。"

老张摆摆手:"别这么说,咱们是什么关系?再说,你妈把你拉扯大不容易,我不过是尽点心意罢了。"

他从怀里掏出一个精心制作的木盒子,上面雕刻着连队的番号,还有"文书传承"四个小字。

"给你的。"老张把木盒递给我,眼里有种说不出的期待。

我打开木盒,里面竟是我当年作为文书写的第一份报告,已经泛黄的纸上,是我稚嫩的字迹,还有老张用红笔批改的痕迹。

"你这......"我一时语塞,没想到他会保存这么多年。

"我留着它,就像留着你的成长。"老张眼里闪烁着光芒,"记得你刚接手时,写报告连格式都搞不清,现在都当营长了。"

他顿了顿,声音有些哽咽:"我曾记录你的开始,如今你已记录了无数战士的成长。这就是咱军人的传承啊。"

我一时语塞,只觉得鼻子发酸。多少年了,他还记得我的第一份报告,还把它珍藏着。

从文书到排长再到营长,我的岗位在变,但那种对战友的关心、对工作的责任感从未改变,这就是老张给我最宝贵的财富。

会后,我送老张到车站。。咱当兵人,就是要对得起这身军装。"

望着老张远去的背影,我仿佛又回到了那个戈壁滩的夏天,那个刚当文书的毛头小子,正认真听着老张的教诲。

"文书就是连队的记忆,小王,你可懂这个理儿?"他的问题又回响在我耳边,只是这一次,我终于可以坚定地回答:"我懂了,老张,真的懂了。"

来源:留住美好旧时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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