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当化妆师用粉扑轻扫过她饱满的苹果肌,镜子里的少女恍惚间与百年前那位巴伐利亚公主的面容重叠——同样倔强的下巴弧度,同样灵动的灰绿色眼睛,连左颊那颗痣的位置都分毫不差。这个宿命般的巧合,却让罗密在往后27年里,活成了茜茜公主的现代镜像。
1955年维也纳的摄影棚里,17岁的罗密·施耐德第一次戴上茜茜公主的钻石星花头饰时,绝不会想到这个角色将像咒语般缠绕她的一生。
当化妆师用粉扑轻扫过她饱满的苹果肌,镜子里的少女恍惚间与百年前那位巴伐利亚公主的面容重叠——同样倔强的下巴弧度,同样灵动的灰绿色眼睛,连左颊那颗痣的位置都分毫不差。这个宿命般的巧合,却让罗密在往后27年里,活成了茜茜公主的现代镜像。
命运的双面镜:戏里戏外的重合轨迹
电影里的茜茜公主在狩猎时与弗兰茨皇帝一见钟情,现实中的罗密则在拍摄片场与阿兰·德龙初遇。
当时的20岁的罗密已经是凭借《茜茜公主》三部曲走红的“国民级女星”,而23岁的阿兰德龙因服兵役惹上大麻烦,只能来做演员。所以片场的人,都觉得这小子除了有张建模的脸,但他生性放荡,是个世人心目中的“混小子”!
那天巴黎的暴雨让外景拍摄暂停,浑身湿透的法国新星裹着毛毯闯进化妆间,他发梢滴落的水珠在罗密的戏服上晕开深色痕迹。这个充满电影感的初遇,却比任何剧本都更戏剧化。
由于在剧组里长久的相处。两颗年轻的心走到了一起。他们不避讳世人的眼光。他们眼里只有对彼此的热爱。
当时的罗密施耐德,已经红遍德国和奥地利。但女强男弱,让阿兰德龙那卑劣的自私心跳了出来。尽管他们非常相爱。但是阿兰德龙表示,要求罗密施耐德,和他一起去法国,去法国开启新的事业版图。
而年轻又恋爱脑的罗密施耐德同意了。他们远赴法国。但热情浪漫的法国却辜负了这个德国姑娘。
到了法国后,罗密的事业显然没有德国得到重视。两人的生活也过的一地鸡毛。
在这样的生活里,为了逃避现实。阿兰德龙教她的第一件事是抽烟。在巴黎圣日耳曼大街的阁楼里,他含着高卢烟凑近她颤抖的嘴唇:“吸气时要想象在吻我。”一场激烈热吻后。“咳咳咳…”罗密发出撕心裂肺的咳嗽声。罗密咳出眼泪的瞬间,她抬眼看了一眼窗外。广场上正好掠过《茜茜公主》的巨幅海报——银幕上不食人间烟火的公主,此刻正被尼古丁染黄指尖。
在记者面前,这个自负狂妄的法国男人,从来不给罗密施耐德任何面子。他一次又一次去撕毁那颗真正爱的的心。两人的订婚宴是在塞纳河游轮举办的。现场冰客满座的情况下。阿兰德龙却把祖母绿戒指扔进香槟塔。他高声表示“婚姻是给懦夫的坟墓!”
他在记者镜头前放声大笑,全然不顾罗密,这个较小的女人,她提着裙摆要求侍者去香槟塔里打捞戒指,还面带微笑向记者和来宾,解释这一切只是一个浪漫的开场表演。而且私底下的罗密,那双公主的水晶鞋跟已在甲板上留下裂痕。她把一切委屈埋藏心里。
订婚后的罗密不惜一切代价的捧红阿兰德龙。她看到爱人成功,她也觉得心里倍感欢喜。
然后她忽略了男人的劣根性。当阿兰德龙红透法国的时候。一个危险的女人闯近了他们原本就不平静的生活。
这个叫娜塔莎的女人用身体引诱阿兰德龙,并在知道自己怀孕后,她一个人逃到了美国。她保下了孩子。还在好莱坞大事宣传,她怀了阿兰德龙的孩子。
在记者的追问下。罗密痛苦万分,她无数次与阿兰德龙吵架。她砸点家里所有精心布置。她毁了那个她渴望已久的家!
或许就是一场诅咒。就像茜茜公主的婚姻童话终将破碎,罗密与“法兰西情人”的五年热恋,最终也以阿兰德龙留下一张“我去买烟”的字条后消失告终。
阿兰德龙娶了怀孕的娜塔莎,而罗密施耐德离开了法国。回到了德国。
现实的罗密除了感情上和茜茜公主有同样的遭遇。拍戏的时候还发生了一件怪事。
当剧组在奥地利皇家马场拍摄茜茜学习骑术的戏份时,历史档案里的记载让导演恩斯特·马利施卡大吃一惊:真正的茜茜公主当年正是在这个马厩的第三根廊柱旁摔下马背。而拍摄当天,罗密的坐骑突然受惊扬蹄,马蹄铁不偏不倚踢碎了那根百年廊柱。这种诡异的时空重叠,让现场所有人脊背发凉。
银幕上的茜茜在失去幼女抚养权后陷入抑郁,现实中的罗密则在儿子大卫7岁那年经历了同样的丧子之痛。她儿子在攀爬一处铁门时,失足从上面掉下来,小小身体串在铁门上的雕花。当她在医院抱起尚有体温的小尸体时,窗外的梧桐叶正以《茜茜公主3》里相同的飘落轨迹盘旋而下。这种残酷的宿命轮回,让她的心理医生在病历上写下:“患者出现严重现实解离,常将自身经历与角色混淆。”
爱情修罗场:戏中王子与戏外情殇
卡尔海因茨·伯姆扮演的弗兰茨皇帝,在镜头前永远用深情的目光追逐着茜茜的身影。但戏外的伯姆却对媒体坦言:“每次喊卡后,我都需要十分钟来忘记罗密眼睛里的星光。”这种微妙的错位在1957年达到顶点——当剧组在匈牙利拍摄加冕戏时,伯姆的妻子突然带着离婚协议冲进片场,指控丈夫“分不清戏里戏外的妻子”。
阿兰·德龙的出现像一剂危险的解药。他教罗密抽法国香烟,带她在巴黎地下酒吧跳扭扭舞,却在订婚宴上当着300宾客的面,把订婚戒指抛进香槟塔。当记者追问婚期时,德龙用标志性的邪笑回应:“婚姻是给懦夫的坟墓。”这句话在五年后化作利刃——他在《游泳池》拍摄期间娜塔莎私奔,留给罗密的除了一地烟蒂,还有终身难以愈合的信任创伤。
第二任丈夫哈利·迈恩看似温厚可靠,却在离婚时疯狂争夺财产,甚至将儿子大卫的监护权明码标价。法庭文件显示,这位柏林戏剧导演在分居期间,曾连续47天带着不同女伴出入他们曾经的婚房。当罗密在法庭上听到“被告声称您沉迷药物无法抚养孩子”的指控时,恍惚间又看见茜茜公主被维也纳宫廷指责“精神失常”的史料画面。
死亡倒计时:破碎的镜像人生
在最后一次接受《巴黎竞赛画报》采访时,罗密指着自己眼角的皱纹苦笑:“茜茜到死都保持着少女般的容颜,而我早在30岁就开始衰老。”这种对比背后,是日复一日的酒精依赖和安眠药滥用。她的私人护士透露,罗密卧室的床头柜永远摆着三样东西:茜茜公主的传记、大卫的相框和装有利眠宁的威尼斯水晶瓶。
1981年5月的一场话剧演出成为命运最后的嘲讽。当罗密在《玫瑰战争》中念出“死亡是最温柔的夜”的台词时,台下谁也不知道她的肾脏正在悄悄衰竭。那个雨夜,她穿着茜茜公主同款的白色睡袍倒在书桌前,手边摊开的剧本上留着未干的泪痕,正好晕染在“永别了,我的弗兰茨”这句台词上。
葬礼上出现了戏剧性的一幕:阿兰·德龙与卡尔海因茨·伯姆在雨中沉默地对视,前者手中的红玫瑰与后者怀里的白百合,恰似《茜茜公主》结局时飘扬的帝国旗帜。当牧师念到“她终于获得永恒的安宁”时,慕尼黑电影资料馆的胶片库里,1955年的拍摄花絮正在自动播放——17岁的罗密对着镜头做鬼脸:“等我80岁了,还要穿着茜茜的裙子跳华尔兹!”
这个曾照亮整个欧洲银幕的精灵,最终和她的角色共享了同一种悲剧美学:在44岁的年纪戛然而止,留给世人无数个“如果”的叹息。如今当我们在老电影里看见她提着裙摆奔向爱情的明媚模样,恍惚间竟分不清那是罗密在扮演茜茜,还是茜茜在透过罗密重活一次。
或许正如精神分析师荣格所说,当一个人与某个历史人物产生过强的共情,她的灵魂就会不自觉地向那个原型靠拢,直至完成命运的闭环。
来源:幸福的蒲公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