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国那天机场偶遇前女友,她发疯狡辩:我把他孩子流了,你能回来吗

B站影视 港台电影 2025-06-25 21:14 1

摘要:站在婚纱店的门口,我目睹了柳如烟和她的青梅竹马邓昊试穿婚纱的场景。

站在婚纱店的门口,我目睹了柳如烟和她的青梅竹马邓昊试穿婚纱的场景。

这一幕,就像一把锋利的刀子,深深扎进了我的胸口。

我站在那里,心似乎在这一刻被撕成了无数碎片。

最终,我清晰地认识到,是时候放下这段千疮百孔的感情了。

我拨通了导师的电话:“我已经决定了,我同意出国参与科研项目。”

“你真的考虑清楚了吗?这可不是开玩笑的,这个秘密科研合作项目短则三年五载,长的话,可能会是一辈子,你未婚妻那边能同意吗?”

“我们已经分手了。”

电话那头,导师沉默了许久,然后传来一声沉重的叹息。

“好吧,我也不多说了,给你一个星期的时间,把该处理的事情都处理好,别留下遗憾。”

我站在婚纱店的门口,眼睛紧紧盯着店内的一幕。

邓昊穿着我精心定制的礼服,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笑容,和柳如烟亲昵地互动着,两人的身体几乎紧紧贴在一起。

柳如烟笑容满面,和邓昊摆出各种恩爱的姿势拍照。

最后,她竟然拿出一枚戒指,轻轻地戴在了邓昊的手指上。

我心里一痛,认出那是我专门定制的结婚戒指。

挂掉电话,我听到了里面邓昊的声音。

“如烟姐姐,这件礼服我好喜欢啊。”

他穿的这件礼服是我专门定制的,半年前我就开始精心准备,直到前段时间才终于完成。

这世界上独一无二的礼服,我自己都还没来得及穿上,现在却穿在了他的身上。

“一件礼服而已,你喜欢就送给你。”

柳如烟的手温柔地抚摸着邓昊的脸蛋,眼中满是宠溺。

“可是姐夫看到会不高兴的,这毕竟是你们准备结婚用的。”邓昊小声嘀咕着。

这时,柳如烟转过头,一眼便看见了站在门口的我。

她的脸上瞬间闪过一丝慌乱,但很快就恢复镇定,不动声色地松开了挽着邓昊胳膊的手,轻声说道:“乖,你先去脱掉,让你姐夫试试。”

邓昊一脸不情愿,嘟囔着:“就让我再穿一下嘛,姐夫以后有的是机会穿,我以后可没机会了。”

“说什么呢!”

柳如烟轻轻地捶了捶他的肩,笑道:“你以后有了女朋友,也会结婚,也会穿礼服的。”

他们旁若无人的调笑,或许是看到我在一旁脸色不好。

柳如烟不耐烦地解释道:“就是陪阿昊玩个婚礼游戏,你不要多想。”

若是以往,我一定会冲进去与他们大吵大闹,厉声质问。

而她定会指责我小题大做,不够大度,然后看着我歇斯底里的模样,露出不屑的神情。

但如今,一想到我一个星期后就要离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我嘴角微微上扬,扯出一个笑容,朝柳如烟轻声说道:“就一件礼服而已,他要是喜欢,送给他便是了,学校还有事等着我处理,我先走了。”

柳如烟明显一愣,显然没想到我会如此平静地回应。

我没有给她再次开口的机会,转身快步离去。

而我的心,也在这一刻彻底死去。

夜晚降临,柳如烟意外地出现在门口迎接我。

她手里拎着一个包装得十分精致的芒果蛋糕。

“晓得你一忙起来就顾不上吃饭,所以特意给你带了这个。”她轻轻抬起下巴,嘴角挂着一抹浅浅的笑意。

然而她并不清楚,我对芒果过敏,真正喜欢芒果蛋糕的是邓昊。

柳如烟这样做,显然是在给我一个下台的机会,希望我能像过去无数次那样顺着台阶下来。

我僵硬地点了点头,脸上硬挤出一丝看似愉悦的表情:“多谢!”

柳如烟显然一愣,似乎被我这种冷淡的反应打了个措手不及,原本明亮的眼睛瞬间失去了光彩,显得有些不悦。

车子缓缓开动,回家的路上,车内的气氛压抑得让人喘不过气来。

“无言,你是不是在生我的气?”

柳如烟终于忍不住打破了沉默,声音里带着一丝难以察觉的委屈。

我正想着工作上的交接事宜,没太听清她的话,于是有些歉意地问道。

“你刚才说什么?不好意思,我刚才分心了。”

可能是我这种疏远的语气触动了她的敏感神经,她狠狠地踩下了刹车。

车子突然停下,她转过头来,直视着我:“你还在因为婚纱店的事生气吗?”

我有些困惑:“没有啊,你怎么会这么想?”

柳如烟就这样静静地看着我,目光在我脸上来回扫视,仿佛要看透我的内心。

过了好一会儿,确认我真的没有生气后,她才像是泄了气的皮球一样,重新启动了车子。

声音有些沙哑地说:“可是,无言,你以前不是这样的。”

确实如此。

一年前,邓昊结束了留学,回到了江城。

我和柳如烟原本平静的生活就此发生了变化,我跟她因为邓昊吵了很多次,柳如烟总是说。

“顾无言,你能不能心胸宽广一些?我只是把小昊当作亲弟弟看待,你何必一直纠缠不休!”

吵得最凶的那次,她直接指着我的鼻子,狠狠地说:“顾无言,你真是不可理喻!如果我跟邓昊真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事,还轮得到你吗?也不看看你自己,一个普通的研究员,现在吃的、喝的,哪一样不是靠我?如果真的分手,你就等着喝西北风吧!”

那番话,像重锤一样,狠狠地击中了我的心,我们因此陷入了长达一个月的冷战。

最后,还是我放下了所有的自尊,低声下气地向她求和,才勉强挽回了这段感情。

也许人心不是一天就变冷的,我和柳如烟多年的感情,在这一年因为邓昊,一点点消耗殆尽。

所以到了今天,当这一切发生时,我竟然连一丝戒断反应都没有。

我笑着看着她:“如烟,以前是我太幼稚,以后不会了。”

因为,我打算离开了。

车子缓缓停在家门口,我率先推开车门,直接走进屋内,柳如烟紧随其后。

进屋后,她把蛋糕放在桌上,目光在屋内四处寻找,似乎想找点什么来打破僵局。

我没有回应,只是默默地走向浴室。

临睡前,柳如烟正在洗澡。

我看到了邓昊发的朋友圈,他穿着我定制的礼服,抱着我的未婚妻,发了九张照片。

“和喜欢的人结婚了。”

下面是他们共同朋友的点赞,还有人好奇地留言:“看这背影,是柳如烟吗?”

邓昊得意地回复了一个OK手势,并留言:如烟姐姐最疼我了。

我点了个赞,刚躺下没多久,身边的被子被轻轻掀开。

柳如烟带着微微的凉意靠了过来,她温热的气息在我耳边轻柔地游走,一只手缓缓地从我的胸膛前向下探去,娇柔的声音在我耳畔低语:“无言”

我知道这是她动情了,但此刻,我毫无兴致,身体下意识地一僵,微微地拉开了与她的距离,然后握住她的手说:“如烟,今天我有点累了。”

在这方面,我几乎从未拒绝过她。

那些曾经争吵后的夜晚,我们总是习惯用亲密来化解矛盾,床头吵架床尾和。

她尤其喜欢在欢好之后,紧紧地抱着我,在我耳边倾诉那些私密情话,软糯地告诉我别吃醋,她从头到尾都是属于我的。

但现在,一想到我就要离开,就全然没了兴致。

被我这样拒绝,柳如烟的身体明显一僵。

或许是女人天生的矜持,又或许是高傲的自尊心作祟,让她没办法再厚着脸皮向我求欢。

她咬了咬嘴唇,只从牙缝里挤出一个字:“好”,便赌气似的转过头,背对着我睡了。

那晚,我们之间的距离,宽得可以放下一个人。

隔日清晨。

当我睁开眼,柳如烟已经早早出门了。

她似乎担心我会因为邓昊的朋友圈而动怒,所以她这个从不早起做早餐的人,竟然破例在桌上摆好了早餐。

旁边还贴了一张便条:老公请享用,礼服已放在书房。

然后我起身走到日历旁,拿起笔,重重地在我即将启程的日期上画了一个圈,心里默念:只剩下七天了。

接着,我走进书房,开始整理物品,桌上的合照、一起买的书、一起制作的手工艺品,

我一件一件地将它们装进箱子里,就在这时,一本日记本“啪”地一声掉在地上。

我慢慢蹲下,捡起日记本,轻轻地翻开,里面记录了我和柳如烟从相识到相知,一路走过来的点点滴滴。

每一页都洋溢着甜蜜,那些曾经共度的时光,像电影一样在眼前缓缓播放。

我愣了愣,想了想,最终决定还是把它留下,毕竟这里面也藏着我的青春。

我不能因为现在不再爱她,就否定我们曾经的美好。

但是看到那件礼服,想起它曾在邓昊身上穿过,我就感到特别刺眼。

我还是没忍住,拿出剪刀,面无表情地将它剪得破破烂烂。

我把柳如烟这些年送给我的贵重物品一一整理出来,装箱、封好,仿佛要把这段感情也一并封存。

等我忙完这一切,窗外的天色已经暗了下来。

手机“叮咚”一声,提醒我今晚有一场备受瞩目的芭蕾舞剧,七点准时开场。

这场芭蕾舞剧是国外知名艺术团的访问演出,票非常难买,我是提前三个月才抢到的。

我没打算问柳如烟去不去,因为她肯定早就忘了。

果不其然,没过一会儿,她的短信就如我所料般跳了出来:“老公,我今天工作有点忙,晚上要加班,你不用等我吃饭。”

我看着短信,嘴角泛起一抹自嘲的苦笑,默默收起手机,独自一人前往剧场。

剧场里灯火辉煌,人头攒动,我找到自己的座位坐下。

我抢到的位置在走廊边上,视野不算好,但十分突出。

演出开始了,舞台上的芭蕾舞演员们身姿轻盈,翩翩起舞,演绎着一段动人心弦的生离死别的爱情故事。

那优美的舞姿、动人的音乐,仿佛有一种魔力,一点点地牵动着我的心弦,不知不觉间,泪水模糊了我的双眼,顺着脸颊缓缓滑落。

演出结束,全场掌声雷动。主持人笑容满面地走上台,热情地邀请观众到台上和演员互动。

就在这时,舞台后方的大屏幕上画面一闪,镜头定格,选中的竟然是柳如烟和邓昊。

原来,所谓的工作忙,是在陪小竹马看演出,而且还花大价钱买到了前排。

聚光灯打在他们身上,俊男美女,格外般配。

主持人满脸笑意,热情地邀请他们上台,询问他们是不是情侣。

邓昊马上拉起柳如烟的手,朝着主持人点头示意。

台下的观众和演员们见状,纷纷鼓掌叫好,气氛瞬间被推向高潮。

主持人趁热打铁,语重心长地说要珍惜眼前人,珍惜在一起的缘分,问他们是否愿意,如芭蕾舞最后一幕深深亲吻。

柳如烟一愣,没有拒绝,邓昊便笑着吻上了她。

就在这时,柳如烟像是突然回过神来,视线慌乱地越过邓昊的肩头,四处游移,最终与我的视线碰撞在了一起。

她的眼中满是惊慌,忙不迭地推开邓昊,侧头看向我这边。

我冷冷地收回目光,仿若什么都没看见,转身决然地离开

在出口处,柳如烟追上我,她跑得气喘吁吁,发丝凌乱地贴在脸颊上。

或许是看到我一直很平静,不同于以往大吵大闹。她难得解释起来:“刚才那么多人看着,我不好驳了大家的面子。”

我点了点头,平静道:“你不用解释,我理解的。”

柳如烟像是被我的反应刺痛了,脸色反而更加难看,语气中带着几分质问:“你是在吃醋,说反话吗?”

我笑道:“这有什么好吃醋的,他是你弟弟嘛。”

这时,邓昊从里面追了出来,在快到我们身边时,突然一个踉跄,接着眼泪汪汪的哭诉道:“如烟姐姐,我脚崴了,好痛啊。”

柳如烟下意识地伸手想要扶他,可手伸到一半,又像是顾忌到我的存在,尴尬地停在了半空中。

她的表情变得纠结,我率先开口:“这么痛,那就快点送医院吧,伤到筋骨就不好了。”

柳如烟没想到我如此开明,原本准备说出口的话也变了:“你在这等我一下,我带他去边上的医务室检查后就回家。”

说完,扶着邓昊离开。我也没有像以前一样傻傻的等他们回来,而是直接先回去了。

出去时接到同事电话,有个实验需要核对数据。

我打车到了学校,一头扎进实验里。

实验室里,各类数据在电脑屏幕上飞速滚动,我全神贯注地盯着,手中的笔不时记录下关键信息。

似乎是一眨眼的功夫,天边已大亮。

好在,实验数据也核对完毕,同事们纷纷松了口气,围过来各种夸奖我。

得知我即将出国交流后,他们的眼神里又流露出依依不舍。

我疲惫地笑了笑,简单寒暄几句,拖着像灌了铅一样沉重的身子,打车回到家。

门一开,邓昊又映入眼帘。

他从主卧室踱步而出,瞧见我,神色自若,甚至面带一抹自得。

“姐夫,别误会,昨晚涂药后夜已深,我孤身一人,如烟姐看我行动不便,便带我回来。”

他的话语中满是做作,听得我浑身起鸡皮疙瘩。

这时,柳如烟从洗手间走出,似乎担心我会不悦,她皱眉说道:“顾无言,我不想争执,小昊今天与我同去公司,他没衣服换,先借你的,你……”

她话音未落,我平静地回应:“可以啊。” 两人都愣住了,柳如烟看我的眼神里满是惊讶,仿佛我的平静出乎她的预料。

她补充道:“昨晚小昊睡在客卧,你别多想。”

我打断她:“我没多想,你不是说过,你们青梅竹马,家里总有一间房为他留着,他想来就来,不必征求我的同意。”

柳如烟停顿了一下,语气柔和了些:“你能这么想,真是太好了,我真心希望你和小昊能和睦相处。”

正说着,门铃响了,打破了尴尬的气氛。

我走去开门,是预约来收垃圾的师傅。

柳如烟这才注意到客厅的几个箱子。

她走过去一看,脸色立刻沉了下来:“顾无言,你这是何意,为何要丢弃我送你的东西?”

她拿起一个相框,里面是我们的合影。

她眼圈泛红,盯着我:“这个你也要扔?”

这是我们恋爱初期的第一张合影。

那时,柳如烟握着我的手,坚定地说要嫁给我,成为我的新娘。

我信以为真,但现实却给了我沉重一击。

三人行的爱情太过拥挤,我不再想要。

为了避免麻烦,我故作轻松道:“你想多了,这些东西都旧了,我叫人来翻新,我怎么可能不要呢。”

见我神色如常,柳如烟这才放心。

“我会让人买新柜子放这些东西。”

我点点头:“你们不是要上班吗,再不走就迟到了,我先去休息了。”

说完,我直接走向卧室。

柳如烟似乎还想说些什么,但我已关上了门。

醒来已是下午,阳光透过窗户照在脸上,我却无心享受这份宁静。

导师来电,告诉我之前授权给柳如烟公司的专利技术已到期,要我尽快去学校处理。

我简单整理一下,看了看日历,还有六天。

正要出门,柳如烟的电话就来了。

我告诉她学校有事,没想到她说已在楼下,要送我去学校。

我拉开车门,看到副驾驶坐着邓昊,微微一愣。

但也仅是一瞬,便什么也没说,面无表情地走向后座。

邓昊转过头,脸上挂着一丝难以察觉的得意,轻笑道:“姐夫,别生气,我有点晕车,如烟姐才让我坐前面。”

我神色平静,礼貌地回应:“你不用解释,一个座位而已,想坐就坐吧。”

柳如烟透过后视镜,目光在我身上来回打量,试图打破沉默,寻找话题。

“说起来,我们公司产品用的是你们学校一个叫炎武的研究员研发的,无言,你认识这个人吗?”

炎武是我的化名,我们从事的都是保密项目,对外都是用化名。

还没等我回答,邓昊抢先开口:“姐夫在学校这么多年,好像没什么成果吧?”

说完,他假装慌张地捂嘴,假惺惺地说道:“对不起啊,姐夫,我这人说话直,没别的意思。”

柳如烟的眼神里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嫌弃,说道:“顾无言,有时候你得承认,人和人之间是有差距的,忙忙碌碌也是浪费时间,等我们结婚后,你就干脆辞职在家。”

我只是淡淡地应了一声,不再理会他们的冷嘲热讽,低头回复导师的消息。

邓昊在学校两条街外的路口下车,脸上洋溢着令人作呕的笑容:“谢谢如烟姐送我,爱你哦!”

然后他朝我眨眨眼,意味深长地说:“姐夫,我先走了。”

我瞥了一眼小区的名字,随口问道:“这不是我们婚房的小区吗?他找朋友玩吗?”

柳如烟有些不耐烦地瞥了我一眼,说道:“小昊脚上有伤,我就顺路送了他一程,你别小心眼。”

我的表情依旧平和,语气淡淡的:“你想多了,姐姐送弟弟很正常。”

柳如烟被我的话噎住了,一时语塞。

在我准备下车时,她拿出一份包装精美的礼物,塞到我怀里。

“知道你这两天不高兴,这是我给你选的道歉礼物,你要是真介意那件礼服,那就不要了,我找设计师重新给你设计一件,我都做到这一步了,你差不多就得了。”

我垂眸看了看礼物,没有说话,目光扫到她手机里翻动的礼服款式,心中却没有泛起一丝波澜。

毕竟都要走了,这些身外之物对我来说已毫无意义。

我轻轻推开她的手机,把礼物放在车上,说道:“同事还在等着我,这些你看着办吧。”

刚抬腿要走,柳如烟突然拉住我的手,眉头紧皱,满脸的不解:“无言,你到底怎么啦?”

怎么啦?

我在心里苦笑,因为我要走了,我不在乎了。

“等我忙完了再说好吗?”

我不想和她吵架,轻轻地拍了拍她的手,转身走进学校。

忙完离开时,导师反复叮嘱道:“这次科研交流,多个国家一起参与,过程很辛苦的,你能忍受得了日日做实验的寂寞吗?”

脑海中不由自主地浮现出车上柳如烟对我的轻视,我用无比郑重的语气回答道:“老师放心,我一定不会给老师,给国家丢脸的。”

“你是我最得意的学生,也是我们国家最优秀的科研员,我怎么可能不放心。” 导师满是信任地拍了拍我的肩。

从办公室出来,瞧见小师弟站在窗边,一脸鄙夷地望着窗外。

“你怎么啦?” 我随口问道。

“师哥,那不是你未婚妻吗?我刚看到,她和一个男的手挽着手,怎么这么没有边界,这不是背叛你吗?” 小师弟愤愤不平道。

我安慰小师弟:“没事,那是她弟弟。柳如烟年少时失去双亲,是邓昊家看她可怜,伸出过援手,后来她事业有成,帮衬点这个所谓弟弟,也是情有可原。”

我尽量让自己的语气听起来平淡,可心底还是泛起一丝酸涩。

谁知道小师弟顿时火气上来了:“真搞笑,都是千年老狐狸,在这玩什么聊斋。”

他挥舞着手臂,像只被激怒的小兽:“师哥,这个所谓弟弟是个绿茶啊,我去帮你撕了他!”

我赶紧拉住他:“别冲动。”

毕竟,之前我也闹过、吵过,换来的却只是柳如烟的冷眼与指责。

她只是冷冷看着我道:“顾无言,你真是不可理喻,别人不知道,我还不知道我和邓昊的关系,这种烂醋你也吃,有意思吗?”

是啊,确实没意思。

我可不想临走之前惹得一身骚,于是告诉小师弟:“我还有几天就要离开了,记得帮我保密啊。”

“那你婚还结吗?” 小师弟满是关切问道。

我摇了摇头:“不结了,都要走了。”

说出这句话时,我心里竟有一种解脱感。

话音刚落,柳如烟的声音从身后响起:“无言,你要走吗?”

我不确定她是否听到前面的话,只是淡淡的回了一句:“要去其他科研单位交流。”

肉眼可见的,她松了一口气,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她眉眼间染上了一层笑:“回家吧,我有事跟你说。”

我 “嗯” 了一声,跟在她身后。

回到家,柳如烟道:“我抽了两天时间,可以陪你去旅游,你不是一直想看海上的日出吗?我们正好可以好好放松一下。”

她边说边走到我跟前,叹了一口气,扑到我怀里。

可她身上,还有属于邓昊的味道。

“无言,我爱你,有什么不开心的,你都要告诉我,好不好?” 她仰头看着我,眼中似有泪光闪烁。

“我答应你,以后会多陪陪你,不让你受委屈,你要相信我。”

我低头看着她,心中五味杂陈。

曾经,这样的话语、这样的拥抱,会让我满心欢喜,毫不犹豫地选择相信。

可如今,经历了这么多,我只觉得疲惫不堪。

我抬手轻轻拍了拍她的后背,敷衍地应了一声:“好。”

她似乎并未察觉到我的异样,依旧兴致勃勃地说着旅游的规划。

我坐在一旁,静静地听着,思绪却早已飘远。

想着即将到来的科研交流,想着这些日子和柳如烟的纠葛,我越发坚定了离开的决心。

这一趟旅游,就当作是最后的告别吧。

我信了柳如烟的话。

然而,隔天,她又食言了。

手机一亮,她的消息跳了出来:“抱歉,公司紧急情况,实在没法儿去旅行了,这次我不对,别担心,下次一定补偿你。”

读着这信息,我内心竟然波澜不惊,仿佛早有预料。

还剩五天,我就能结束这种自我消耗。

自从邓昊出现,柳如烟的承诺就没兑现过。

所以,昨晚睡前,我只订了我一个人的票。

海风轻拂。

我躺在沙滩上,耳边是海浪有节奏的拍打声,一下又一下,就像一首治愈的乐章。

不知不觉中,我的心情慢慢平静下来。

睡前,我刷到了邓昊的朋友圈。

“哇,爸妈结婚二十五周年纪念,我也沾光了。”

照片里,邓昊和柳如烟站在湛蓝如梦的海水前,笑容灿烂,两人亲密地比心,周围是五彩缤纷的鲜花,那画面美得让人反胃。

原来所谓的公司有事,是陪别人父母去旅行。

倒计时只剩三天。

我早上看了日出,就回家了。

回到家,环顾四周,一种物是人非的感觉涌上心头。

我深吸一口气,开始收拾东西,那些闲暇时做的手工,还有我和柳如烟一起捏的陶泥娃娃,现在都成了扎心的回忆。

我把它们一个个拿起,又放下,最后连同我一些实在带不走的东西,一起整理出来。

该卖的卖,该扔的扔。

一个下午过去,房子里空了不少。

我想起婚房还有些东西没处理好,决定过去一起清理。

当我来到婚房门口,输入密码,却发现密码不对。

我皱了皱眉,试了好几次,门还是固执地关着。

没办法,我只好打电话给开锁师傅,撬开了门。

一进房子,我彻底愣住了。

房子里哪还有空的样子,满满当当,乱七八糟地堆满了男生的生活用品。

我慢慢走进客厅,目光落在照片墙上。

那一刻,我的心好像被无形的手狠狠揪住——墙上密密麻麻贴满了邓昊和柳如烟的照片,他们的笑容在照片里肆意绽放,好像在向我炫耀什么。

我又走到阳台,看到我之前精心摆放的绿植,现在不见了。

阳台地上,一块瑜伽垫突兀地躺在那儿,再往上看,晾衣架上随风晃动的,竟然是男人的内裤。

我推开卧室的门,衣柜里,我那些还没来得及穿的衣服,被随意地扔到了角落里,像是被嫌弃的垃圾。

而此刻,衣柜里挂着的是邓昊的衣服,和柳如烟的衣物紧紧挨着。

这场景,如果不知内情的人走进来,肯定以为这是他们俩的婚房。

突然,我脑海中闪过那天柳如烟送邓昊下车的画面,还有他望向我时,那藏着满满得意和暧昧的眼神。

此刻,我一切都明白了。

柳如烟,你到底懂不懂什么叫婚房?

这是我用爸妈辛苦留下的遗产买的爱情巢啊,我自己都还没来得及好好住过,你却让别人先占了。

想到这儿,我的心跳突然加快,好像要冲破胸膛。

但奇怪的是,我心中并没有涌起预想中的怒火,只是胃里一阵翻江倒海,涌起无尽的恶心。

我定了定神,心想:算了,吵有什么用呢?柳如烟对邓昊的偏爱早已不是一天两天的事,这些日子以来,我在这场漩涡里挣扎得还不够吗?何必再自找苦吃,增加烦恼。

既然我都要离开了,房子也没有留下的必要了。

我掏出手机,拨通了中介的电话,平静地告诉对方,我要以低于市场价格两成的价位卖这房子。

中介效率很高,很快就上门了,拍完照后,中介满脸堆笑地告诉我,这个价位,在这种黄金地段,房子很快就能出手,还不忘提醒我准备好相关证件。

临走时,中介看着屋内的狼藉,礼貌地问我:“先生,这房子里的东西要怎么处理?”

我缓缓抬起头,目光最后一次扫过这曾经被我精心布置、如今却面目全非的房子,心中五味杂陈。

沉默片刻后,我说:“麻烦帮我清理掉吧,费用我出。”

处理完这一切,我回到家,在客厅坐下,打开电脑,准备处理最后的数据。

正当我全神贯注时,门铃响了。

我起身开门,只见柳如烟被她的助理搀扶着站在门口。

助理见我,赶忙解释:“柳总今晚应酬喝多了。”

我看着眼前这一幕,嘴角勾起一抹略带嘲讽的苦笑。

为了让谎言看起来更真实,柳如烟还特意拉着助理来演戏,真是费尽心思。

我面无表情地侧身让开,示意助理把她扶进屋里。

助理把她轻轻放在沙发上,和我告别。

我看着从她口袋中滑落的手表盒,这个牌子我知道,邓昊在朋友圈说过他喜欢。

收回手中毛毯,我转身直接回了卧室。

清晨醒来。

柳如烟刚从浴室沐浴完毕,一见我,眉头紧锁,语气里满是不满:“无语,你昨晚竟然让我在沙发上过夜,你不知道这样会感冒吗?”

我猛然记起创业时期,柳如烟经常在办公室凑合着过夜,我心疼得不得了,为她准备了毛毯,保温瓶里总是装满热水。

但她似乎忘了,我那时学业繁重,也很累,只是因为喜欢,才愿意为对方着想。

现在我只想离开,对她的事情已经不太上心了。

于是,面对她的不满,我只是随口应付了一句:“嗯。”

柳如烟一愣,眼神里带着几分探究:“你是不是还在因为邓昊生气?”

我嘴角露出一丝自嘲的笑容:“你都说了你们只是姐弟,我有必要生气吗?”

柳如烟难以置信地看着我,在我走向厨房时,她拉住了我。

“那你为什么不再关心我了?”

曾经,我总是满心牵挂,电话一个接一个地打给她,如果打不通她的电话,就打给她的助理,确保她的安全。

但那时的她,却认为我是在故意查岗,心里不耐烦,对我的关心十分反感。

现在,我不再关心她了,她反而不高兴了。

但我并不想和她争吵,没有那个精力,只是淡淡地说:“最近工作太忙了。”

柳如烟静静地看了我几秒钟,然后回到卧室换衣服。

我在厨房准备早餐,她突然急匆匆地跑过来,神情慌张:“衣柜里的衣服怎么少了那么多?”

记忆中,柳如烟以前从不关心这些生活琐事,也不知道为什么现在突然在意起来了。

我连眼皮都没抬,随口回答:“我送去洗了。”

她站在原地,愣愣地看着我,眼里满是怀疑。

突然,她的目光落在墙上的日历上,疑惑地问我:“那天是什么特别的日子吗?”

她指着日历上我标记的明天的日期。

我抬头看了一眼日历,她不知道,明天过后,我就要离开了。

我心里在想要不要提前告诉她,但又想到昨天的手表盒,最终没有开口。

我现在戴的,还是刚毕业那年,她送我的一块电子表,虽然不贵重,却承载着少女满满的心意。

这么多年,我一直视若珍宝,即使表带磨损、表盘有了划痕,也舍不得摘下来换。

但现在,我轻轻地取下来,放在柳如烟手上。

她的脸色立刻变得难看:“顾无言,你这是什么意思?”

“这块手表戴太久了,有点坏了。”我依然平静地说。

她恍然大悟,脸色又变得温和起来。

“确实戴太久了,我找人修一下,另外,我有个惊喜给你哦。”

“什么惊喜?”我随口一问,心里并没有太多期待。

柳如烟笑容满面,眼中闪烁着神秘的光芒:“两天后,你就知道了。”

我低头不语,两天后是我离开的日子,我想,我应该是等不到了。

柳如烟接着说:“明天,我们去母校看看,好不好?”

我点了点头,算是答应了。

我和柳如烟相爱八年,本科在同一所学校,后来我读研去了其他大学,她选择了工作。

再后来,我读博,她创业成功。

我们就商量着结婚。

在我看来,这一切都是自然而然的。

但现在想来,那些曾经坚信的未来,就像泡沫一样容易破碎。

下午去学校,参加企业对学校科研的捐赠会,没想到柳如烟也来了。

她看到我,笑容满面。

“无言,你认识那个叫炎武的研究员吗,能不能帮我打听一下,我想专门拜访他。”

我静静地看着她,有一瞬间突然想告诉她,我就是炎武。

但还没等我开口,就听见她自言自语地说:“哎,你怎么会认识这种大人物,我糊涂了。”想要说出的话被咽了回去,变成了另外三个字。

“不认识。”

柳如烟似乎预料到我会这么说,撇了撇嘴说:“我听小道消息说,要选一批研究员去国外交流,那个炎武肯定也在里面。”

“是啊。”我随口一答。

柳如烟狐疑地看着我,问道:“你知道名单?”

这时,我师弟叫我:“师哥,老师叫你去照相,好多人都想和你合影,怕以后没机会了。”

我答应了一声,正要走,柳如烟抓住了我。

“什么没机会了?”

我抿了抿嘴,挣开她的手说:“没什么,是有人要离开了。”

柳如烟,是我要离开了!

还有一天时间,柳如烟又食言了。

夜深人静时,手机铃声划破了屋内的宁静。

柳如烟接听电话,电话那头邓昊带着哭声说:“如烟姐,我在酒吧闹事了,跟人起了争执,对方要揍我,我该咋办?”

柳如烟脸色一变,急忙穿上衣服,对着电话喊:“小昊,别急,我这就过去。”

她的目光,从头到尾都没在我身上停留。

第二天醒来,柳如烟还没回家。

我心里既无怒火,也无失落,只有一片死寂的平静。

我并不好奇她去了哪里,也不想打电话问她是否还会去母校,那些曾经的期待,现在都像泡沫一样破灭了。

因为老师一大早就打电话来,让我带上证件去学校,说还有些手续要办。

我简单收拾了一下就出门了,在路上,手机铃声才慢慢响起,是柳如烟打来的:“对不起啊,无言,小昊受伤了,我在医院陪他,下次我们再回学校好吗?”

我回答:“好。”

声音平静得没有一丝波动。

电话那头,柳如烟沉默了一会儿:“你不生气?”

“不生气。”我淡淡地说。

“你不问我去哪儿了?不管我了?”柳如烟似乎有些不高兴。

“你都是成年人了,又不是小孩子,还需要别人管吗?”我平静地反问。

柳如烟顿了顿,声音有些沙哑:“无言,这段时间,我总觉得你离我越来越远,我好像抓不住你了。”

我听着她的话,心里有些奇怪。

以前,她说我不应该吃醋,不应该管她,不应该吵闹,但现在我心如止水,态度温和,她还是觉得我做得不对。

不过没关系,她很快就会明白,一旦对某件事不在乎了,就不会有更多的情绪。

最后,她轻轻叹了口气,低声说:“无言,今晚我不回家了,明天九点去接你,相信我,我会给你一个惊喜。”

明天啊,我等不到了,不过我想,她可能又会食言。

所以,我声音温柔得像春风一样回答:“好的。”

到了学校,老师看到我问道:“无言,晚上凌晨一点出发,会有专车来接你,你的事情都处理好了吗?我听你师弟说,你之前是要结婚的?”

我笑着举起空空的右手,晃了晃,笑着说:“老师,我单身。”

那一刻,说出的话仿佛切断了过去的千丝万缕,心里竟有一种特别的轻松。

老师点了点头,眼神里满是关心,提醒我别忘了该告别的人。

毕竟,以后可能真的见不到了。

中午,同事们特意为我举办了一场欢送会。

大家欢声笑语,祝福的话语络绎不绝,但我的心思却飘到了别处,那些过去的回忆在脑海中不断闪现。

下午,中介通知我去签合同,买家是隔壁中学的老师,图的就是上班近。

我急忙从学校赶过去,在文件上签上自己的名字,递上委托书,让中介帮我处理后续事宜。

签字的那一刻,我知道,这段生活彻底结束了。

傍晚时分,我独自一人回到了母校。

夕阳的余晖给校园镀上了一层金色,我沿着熟悉的小路,重新走过了我和柳如烟一起走过的路。

在操场上,20岁的柳如烟第一次牵起我的手,她的脸颊红红的,像熟透的苹果,眼中满是羞涩和喜悦。

在小树林里,我们第一次接吻,慌乱得连呼吸都乱了,彼此的心跳声交织在一起。

在图书馆里,我们互相督促学习,偶尔抬头相视一笑,那笑容里藏着对未来的憧憬。

在宿舍楼下,我们紧紧拥抱,难舍难分,仿佛整个世界只剩下我们,每一次分别都像是一场小小的离别之痛。

之后的日子,我们都是互相扶持着一起走过的。

但现在,当年那个满心满眼都是我的女孩,在28岁时,因为另一个男人放弃了我。

校园广播里,一首歌缓缓响起:“怎么炽热的先变冷了,慢热的却停不了,还在沸腾着”

我静静地听着,不知不觉泪流满面。

本以为早就放下了,没想到看到那些一起走过的路,还是有些难过。

但没关系,就当是我最后一次失态了,时间会慢慢模糊一切的。

回到家,我仔细收拾行李,静静地等待出发的时刻。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到了午夜十二点,我在日历的空白处,写下一句话:“柳如烟,婚我就不结了,祝你和邓昊幸福!”

我想起老师的话,还是决定和柳如烟正式告别。

我拿起手机,拨通了那个熟悉的号码。

电话响起,传来的却是邓昊的声音:“这么晚了,有事吗?”

我紧握手机,尽量让自己的声音保持平稳:“柳如烟呢?”

“如烟姐姐啊。”

邓昊嘿嘿一笑:“她刚才出了很多汗,正在洗澡呢。”

我本以为我会心痛得难以自制,但心脏却没有预想中的跳动,只是一片死寂。

邓昊的声音继续传来:“你没别的事,我就挂了,等会我们还有下半场呢。”

随即,他发来一张柳如烟和他一起睡在酒店大床的照片。

我挂掉电话,看着空荡荡的家,删除了指纹锁的密码,提着行李箱,在夜色的掩护下,头也不回地上了车。

既然不能好好告别,那就永远别相见了。

第二天清晨,八点钟,光线穿过了稀薄的云层,轻轻铺满大地。

柳如烟心情激动地驾车去接顾无言,沿途,她脑海中不断回放着昨晚精心布置的求婚场景。

她打算给顾无言一个大大的惊喜,别人拥有的,他也不能少。

最近,顾无言的异常行为让她心里总是感到一种说不出的不安。

她总有一种感觉,顾无言就像一只即将挣脱束缚的风筝,随时都可能飞走。

她计划在这次求婚仪式上,把一切事情都讲清楚。

她想告诉他,那件礼服已经被她丢弃,重新定制了一件只属于他的新款式。

她还想在阳光洒满的山顶,当着所有人的面,向她深爱的男人许下终身的承诺,让他明白,他才是她此生的唯一。

但是电话响了很久都没人接,柳如烟心想,顾无言可能还没起床?

他经常在实验室工作到很晚才回家。

但他一向很自律,不会睡到这么晚。

柳如烟心里涌起了一丝紧张,她连忙安慰自己:或许顾无言正在厨房做早餐,没听到电话。

等了一会儿,她又拨了一次电话,还是没人接。

这次,柳如烟真的有些慌了,她对司机大声喊道:“开快点,再快点!”

原本半小时的路程,在她的催促下,司机只用了二十分钟就赶到了。

柳如烟站在家门前,深呼吸后走了进去。

玄关处,顾无言的鞋子不见了。

她的心重重地跳了一下,然后安慰自己。

顾无言一定是穿着拖鞋在房间里等她,毕竟,她昨天说过今早九点来接他。

于是,柳如烟叫了一声:“无言。”

但是没人回应。

清晨的阳光透过窗户洒了进来,原本温馨的房间此刻显得格外空旷和冷清。

她慢慢地环视一圈,一种不祥的预感涌上心头,她突然发现房间里似乎少了很多物品。

柳如烟心脏一紧,快步走向卧室。

衣柜里只有她的衣服,抽屉里孤零零地只剩下她的证件。

甚至连被子都是新换的,上面没有一丝皱褶。

顾无言昨晚没睡在这里?

这个念头一旦在脑海中浮现,柳如烟就再也无法抑制内心的恐慌。

她冲出卧室,像一只无头苍蝇一样四处寻找顾无言可能留下的线索。

当她来到书房时,一眼就看见书桌上放着一本泛黄的日记本。

她翻开日记本,每看一页,心就更沉一点。

日记本上记录着他们相遇、相知、相爱的细节。

回忆一幕幕在脑海中浮现,他们曾拥有美好的青春,令人羡慕的爱情。

他们相互扶持,一起走过了八年,差点就要结婚了。

日记本的最后一页,用崭新的笔写着:柳如烟,我们就走到这里了。

落款是今天的日期。

她缓缓转身,看到了那件被她遗忘在角落的礼服。

礼服的胸口处,被剪刀狠狠地划了一百道,每一道都像是一道无法愈合的伤口。

柳如烟的鼻腔开始泛酸,眼眶里也有热气上涌。

她狠狠地掐着自己的手心,强迫自己冷静,却没发现,她拨打电话的手都在颤抖。

“无言,接电话,求求你快接电话!”出口的声音满是哽咽。

但是电话那头,再也没有熟悉的声音出现了。

柳如烟试图在这个房子里找到顾无言存在过的痕迹,却注意到曾经圈起来的日历空白处,写着一句话。

“柳如烟,婚我就不结了,祝你和邓昊幸福!”

柳如烟瞬间像是被抽干了所有的力气,瘫倒在地。

突然,电话铃声响起,柳如烟像是抓到了一根救命稻草,她慌忙地拿起电话,心中充满了期盼:一定是顾无言!

然而,当她看到屏幕上的名字是邓昊时,眼神瞬间黯淡了下去。

“如烟姐,姐夫你接到没?我们都在等着呢,他会不会还在生我的气,不准备来了吧。”

不知为何,柳如烟想到顾无言留下的那句祝她和邓昊幸福,她就感觉自己快失控了。

他还是介意的!

他一直都介意!

他只是因为在一步步计划离开,所以才装作什么都不在乎。

顾无言是因为对她太失望了,所以最后连吵都不再吵了。

只是冷眼看着她,如何伤害他,如何在每次二选一中放弃他。

柳如烟觉得自己就是个彻头彻尾的混蛋,她早该发现顾无言的不对劲。

可那个时候,她在干嘛呢?

他精心定制的礼服,她毫不犹豫就给邓昊穿了,只为了哄邓昊开心;

她承诺要和他去旅游,可为了陪邓昊父母庆祝纪念日,她轻易地就放了他鸽子;

她说要陪他去母校,却再次因为邓昊的一个电话选择了失约。

一桩桩,一件件,像是一张细密的网,紧紧地缠着她,让她的心疼痛不已。

柳如烟突然间跳了起来,冲出了门。

她心里只有一个想法:必须找到顾无言,向他解释一切,求他别走。

她找到了顾无言的师弟,急切地问:“告诉我,顾无言在哪里?”

她的声音带着颤抖和恳求。

师弟看着她,眼神里满是厌恶:“他已经离开了,你不知道吗?”

“他去了哪里?”柳如烟追问,不肯放弃。

师弟冷笑一声,转过头去,不再说话。

柳如烟眼睛红了,紧紧抓着师弟的胳膊,好像随时都会崩溃大哭:“求求你,告诉我,无言去了哪里?是不是去外地学校交流了?”

但她心里清楚,如果顾无言只是去交流,不会把自己的一切都抹得这么干净。

师弟用力甩开她的手,冷笑着说:“真是可笑,你和你那个绿茶弟弟暧昧的时候,怎么不关心一下我的师兄?”

柳如烟愣住了,呆呆地站在那里,好像被狠狠打了一巴掌。

师弟继续说:“这一年里,你要是有一件事站在他这边,师兄都不会做出这个决定。一年前,老师邀请他去国外交流,他拒绝了,因为他想和你结婚,想和你有个家。可是,一年后的今天,因为你的无数次伤害,他选择了离开,可能一辈子都不会再见。”

师弟的声音有些哽咽:“我那么优秀的师兄,我一直的榜样,凭什么要娶你这样的女人。”

柳如烟的心好像被紧紧抓住,疼得她几乎喘不过气来:“你说什么?一辈子不再见!”

师弟擦了擦眼泪,毫不留情地说:“对,你要后悔就去后悔吧,幸好师兄见不到你了,失去你不是他的损失,是你配不上他,真让人恶心!”

柳如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离开的,她的耳边一直回响着师弟的那句话:可能一辈子都不见!

这句话像锤子一样,一下又一下地砸在她的心上,砸得她心血模糊。

顾无言,他怎么这么狠心呢!除了那几句冰冷的话,他什么都没留给她。

突然,柳如烟想起了离学校不远的婚房,那是他们曾经共同憧憬的家。

等她跑过去的时候,中介正在指挥搬家公司的人清理房间。

“你们是谁?你们怎么敢动这个房子?”柳如烟质问道。

中介回答:“这位女士,这个房子已经过户了,房主说里面的东西不要了。”

又是一击,顾无言知道!

顾无言知道,这个房子被她给邓昊住,只因为这里离公司更近。

柳如烟觉得自己真的错了!

错得离谱!

怎么能把他精心布置的婚房给别人住!

顾无言看到这个房子里堆满别人的东西,会怎么想?

他一句质问的话也没跟她说,是对她失望透顶,所以才这么平静吧。

这几天的事像走马观花一样,从她脑子里一遍遍回想。

一点点的线索连成线。

炎武不就是无言倒过来的名字吗,他就是授权她公司专利的人,那个技术大拿。

而她却用嘲讽的语言刺激他,说他一无是处。

她的未婚夫明明如此优秀,可她到现在才知道。

她跟邓昊明明什么都没有发生过,她只是当他是弟弟,回报当年邓父邓母的恩情,怎么事情就变成这样了?

柳如烟好后悔。

她不该瞒着顾无言去机场接邓昊,送喝醉的他回家。

她不该将家里的密码给邓昊,还在顾无言疑问时,斥责他小心眼。

她不该在本该陪着顾无言的日子,却一次次放他的鸽子。

她本想着他们未来的时间还长,就肆无忌惮的失约。

太多了!

柳如烟一遍遍的想,然后坐在他们原本的婚房里泪流满面。

她真该死啊!

精心策划的求婚现场,现在因为缺少了那个本该到场的主角,变得异常冷清。

到场的宾客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难以置信顾无言会无声无息地消失。

仿佛在暗示,这里没有一个人值得他停留。

柳如烟失魂落魄地站在那里,手里紧握着为顾无言定制的钻戒,却再也找不到那个该戴上它的人。

她在现场一会儿哭泣,一会儿笑,情绪失控。

她不停地给顾无言打电话,但电话那头永远是冷漠的忙音,发出的信息也像沉入海底,没有回音。

她想要忏悔,想要道歉,想要寻求原谅和重新开始的机会。

却发现连人都找不到了!

邓昊见状,急忙冲过去抱住柳如烟,声音里带着一丝难以察觉的窃喜:“如烟姐,顾无言已经不爱你了,你别这样好不好,我会心疼的!”

柳如烟像是被触动了某个敏感点,她猛地抬头,死死地盯着邓昊,脑海中瞬间浮现出凌晨看到他拿着自己手机的情景,于是厉声质问:“无言是不是打过电话来?”

邓昊眼神闪烁:“没,没有啊。”

“撒谎!”

柳如烟像是被激怒的母狮,她狠狠地掐住邓昊的脖子,再次提高了音量:“我再问一遍,你是不是把通话记录删了?他说什么了?”

邓昊依旧嘴硬地辩解道:“我没有,如烟姐,你要相信我。”

这时,从角落里走出一个人,他点开一个视频。

他习惯和对象视频通话,还喜欢录屏,所以正好录到了邓昊和顾无言通话的声音。

视频声音响起,全场一片寂静。

在场的人都知道那些暧昧的话语意味着什么!

也在猜测,有多少时刻,她就这样模糊了姐姐弟弟的界限,让顾无言误会。

“如烟姐,你听我解释。”邓昊急得都要哭了。

柳如烟冷冷地看着他,眼中满是厌恶和决绝。她狠狠推开邓昊,面无表情地说道:“邓昊,你们家的恩情我还完了,你走吧。”

邓昊像是疯了一样,大声喊着:“如烟姐,我承认我卑劣,但我是真心喜欢你才这样做的啊。我们从小一起长大,你对我这么好,既然要结婚,为什么那个人不能是我?我比顾无言年轻,我有更多的时间陪你,顾无言已经走了,我可以代替他来爱你,好吗?”

邓昊哭得脸都花了,但柳如烟只是冷冷地看着他。

“我这辈子只认定无言了,你给我滚!”

三个月后,柳如烟重新定制的礼服被送到了家中。

那时的她,正蜷缩在一堆凌乱的酒瓶中间,听到门铃响,她摇摇晃晃地站起身来去开门。

当她拆开礼服的包装,看到那件崭新的礼服时,思绪瞬间被拉回到了那天在婚纱店的场景。

顾无言的礼服被邓昊穿上了,而她却还陪着邓昊玩那幼稚的婚礼游戏。

她的脑海中清晰地浮现出顾无言在窗外打电话的身影,如果当时她能再细心一点,如果她能多关注一下顾无言的感受,就肯定会发现,他眼中那渐渐黯淡下去的光。

如果那天她选择了他,亲手为他穿上礼服,那么结果会不会不一样?

可这个世界上怎么会有后悔药呢!

顾无言不会回来了,也不可能会原谅她了。

柳如烟缓缓蹲下身子,紧紧地抱着新的礼服,泪水如决堤的洪水般再次汹涌而出。

在这个没有顾无言的房子里,她哭得撕心裂肺,泣不成声。

十年之后。

我们的科研秘密项目终于大获成功,我和一群科研伙伴被邀请去国外参加一个学术研讨会,全程都有安保人员护送。

活动结束时,我的师弟轻轻拍了拍我的肩膀:“师兄,那边有个人一直在盯着你看。”

我抬头望去,看到了柳如烟。

她已经不再是那个青春洋溢的少女,也不是那个事业有成、意气风发的女强人。

如今,步入中年的她,显得老了许多,几乎让我认不出来。

我们的目光在远处交汇,一刹那间,往事如潮水般涌上心头,感觉那些记忆已经远去了很久。

当她急匆匆地向我跑来时,却被警卫拦了下来。

“无言,是我,柳如烟!”

柳如烟焦急得几乎要哭出来:“请给我几分钟,就几分钟。”

我点头同意,经过一番检查后,我们找了一间房间坐下来面对面交谈。

再次见到她,我内心平静如水。

其实,关于她的事情,师弟早就告诉过我了。

自从我离开后,她就开始酗酒,身体越来越差,公司也差点倒闭。

但一想到我,她又重新振作起来,努力工作,生怕以后连打听我消息的资金和途径都没有。

我当年卖掉的婚房,她后来不惜重金又买了回来。

没有了她的帮助,邓昊家的日子也变得艰难。

后来,邓昊为了钱,竟然成了一个富婆的情人。

结果被富婆的丈夫发现,带人痛打了他一顿,扒光衣服扔在大街上,最后被车撞了,这辈子可能都要在轮椅上度过。

听到这些,我的心情并没有太大波动。

毕竟,与国家大事相比,那些儿女情长真的不值一提。

看到我冷漠的表情,柳如烟的声音变得哽咽:“无言,对不起。”

我微微一笑:“我不需要你的道歉,我已经不在乎了。”

“你还在生我的气吗?”

对我来说,柳如烟只是我生命中的一个过客,已经不值得我再有任何情绪波动。

那些爱恨情仇,经过十年的洗礼,早已被时间冲淡。

我也早已放下。

但现在看来,柳如烟似乎还没有走出来,她悔恨地流下了眼泪。

“我很后悔,我真的很后悔!”

“如果那一年,我没有和邓昊纠缠不清,我们会结婚,会有孩子,会很幸福!”

“我错了,是我伤害了你!”

我平静地说:“柳如烟,向前看吧,我们的故事已经结束了。”

“可是,我还是忘不了你,我还在等你,这辈子除了你,我不会嫁给别人。”柳如烟颤抖着说。

我惊讶地看着她,她讨好地看着我,以为我会为她的感情所动。

柳如烟拿出一枚戒指,那是她第一次送给顾无言的戒指。

她等了十年,相信她的无言一定会回到她身边。

毕竟,他们曾经拥有过那么美好的八年。

我随手接过了戒指。

柳如烟悬着的心终于放下了。

他愿意留下戒指,就说明他还记得他们曾经相爱的日子,愿意接受她的道歉。

但我已经不需要任何迟来的道歉,离开房间时,我把戒指放在了门口的垃圾桶上。

回头看到柳如烟悲痛欲绝的表情,她孤零零地站在那里,仿佛一阵风就能将她吹走。

我转身离开,仿佛看到了20岁的她向我跑来。

她小心翼翼地牵着我的手说:“顾无言,我好喜欢你啊。”

故事到此结束。

来源:花花蝴蝶一点号

相关推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