叔留下一栋破房子拆迁办只给三万块 我在墙缝里发现了奶奶的日记本

B站影视 港台电影 2025-03-09 18:32 1

摘要:雨下了有两天了,村里的路泥泞不堪。我骑着电动车拐进小巷,被一个水坑溅了一裤腿的泥。叔叔留下的那栋老房子就在巷子尽头,低矮的砖瓦结构,看起来像个驼了背的老人,墙皮剥落得厉害,露出里面发黄的红砖。

雨下了有两天了,村里的路泥泞不堪。我骑着电动车拐进小巷,被一个水坑溅了一裤腿的泥。叔叔留下的那栋老房子就在巷子尽头,低矮的砖瓦结构,看起来像个驼了背的老人,墙皮剥落得厉害,露出里面发黄的红砖。

“这破房子,拆迁能值几个钱哟。”村口老钱见我过来,叼着烟卷说。他搬了把塑料椅子坐在屋檐下避雨,旁边摆着一壶茶,塑料杯沿上有一圈发黄的茶垢。

我没接话,只是点点头。叔叔去世已经三个月了,得肺癌,最后几年都是一个人住在这栋老屋里。说来也怪,叔叔没结婚,没孩子,临终前硬是把这房子过户给了我。我们村要拆迁的事早在两年前就定了,只是一直没动静。叔叔走后第三天,拆迁办的人就上门了。

“这房子,破旧不堪啊,才37平米,地段又偏,最多给你三万块。”拆迁办张主任递给我一支烟,见我不抽,又自己点上,“你看看,墙都裂了,随时可能倒塌。”

我知道这不公平。村里像这样的老房子,再破也能赔十来万。但张主任打听到我跟叔叔关系一般,估计是看我好欺负。

“我考虑考虑。”我说。

屋里味道不好闻,霉味混着叔叔生前留下的药味。我之前来过几次,但从没仔细打量过这屋子。叔叔生前不爱说话,村里人都说他怪,其实我也觉得。他有时能一连几天不出门,有时又大半夜在院子里走来走去。

靠墙的床上,一床花被子叠得方方正正。床头小桌上放着一个掉了把手的搪瓷杯,里面插着几支已经干枯的野花。电视柜上摆着一张照片,是叔叔年轻时和我奶奶的合影。照片已经泛黄,但从叔叔的笑容可以看出,那时的他还没有变得沉默寡言。

“真是邋遢。”我自言自语,开始收拾屋子。这房子虽然破,但好歹是我名下的第一套房产,纯现金三万块也不是小数目。

正午的阳光透过窗户照进来,叔叔床头那面墙被照得很亮。我注意到墙上有道裂缝,不宽,但有半米多长。裂缝里似乎塞了什么东西,我好奇地伸手去摸,摸到了一个硬物。几番尝试后,我从裂缝里扯出一个用塑料袋紧紧包裹的本子。

那是一本发黄的笔记本,封面很朴素,但能看出是精心保存过的。翻开第一页,上面写着”刘淑芳日记”,落款是1978年5月15日。刘淑芳是我奶奶的名字。

“你奶奶啊,识字不多,但喜欢写日记。”邻居王婶来送菜,看见我手里的本子,说,“那会儿村里识字的女人没几个,你奶奶还教过几个孩子读书呢。”

我没想到奶奶还有这样的过去。在我记忆中,奶奶就是个普通农村老太太,整天忙着家务和照顾孙子孙女。

“对了,下午拆迁办又来人了,说让你赶紧把协议签了,三万五,一分不能多。”王婶语气里带着遗憾,“你叔这房子确实不值钱,将就着拿钱吧。”

王婶走后,我坐在床边翻开日记。奶奶的字迹工整,有些地方已经褪色,但仍能辨认。

“5月15日,晴。今天县里来了知青,分到我们村的是个姑娘,才十七八岁,听说是上海来的。村长让她住在我家西屋,她带来好多书,说要教村里孩子们认字。”

我翻了几页,大多是奶奶记录的日常生活,农忙、天气、邻里琐事。忽然,一个名字引起了我的注意。

“6月28日,雨。小方今天发烧了,我煮了姜汤给她喝。这孩子倔,非说不严重,还想去田里干活。这孩子,嘴上说不想回上海,眼睛里的渴望却骗不了人。”

小方?我从来没听说过奶奶家里住过知青。再往后翻,小方这个名字越来越频繁地出现。

“8月14日,闷热。小方教了一天书,回来累得不行,还硬撑着帮我择菜。她告诉我她其实想考大学,只是父母在文革中受了牵连,她不得不下乡。看着她,我就想起了自己年轻时的梦想。”

日记本翻到中间,我愣住了。夹在两页之间的是一张照片,照片上是一位穿着简朴的年轻女子,站在我家那口老井旁,微笑着看向镜头。照片背面写着”方琳 1979年春”。

我继续往后翻,日记的内容开始变得奇怪。

“1月3日,小方走了,村里人都说她回上海了。只有我知道真相。他们为什么要这样对她?只因为她跟那个军人来往过密?这不公平,太不公平了。”

接下来的几页似乎是被人撕掉了,日记从1980年2月又开始了。

“2月10日,大雪。今天去看了小方的坟,已经被雪覆盖,找了好久才找到。我带了她最爱吃的糖果,希望她在那边不会太苦。孩子,你放心,阿姨一定会照顾好你的孩子。”

我吃了一惊,合上本子,脑子里一片混乱。小方有孩子?这孩子去哪儿了?为什么我从未听家里人提起过?

“当心点打扫,这老房子不结实。”门外传来一个苍老的声音。

我走出去,看见村里年纪最大的李大爷站在院子里,拄着拐杖。他的儿子在城里当领导,去年把他也接去了,今天怎么又回来了?

“李大爷,您认识方琳吗?”我拿出照片给他看。

李大爷的手明显抖了一下,脸色变得难看起来。

“往事不要再提了,都过去几十年了,”他转身要走,却又停下,“你叔叔,他不是你爷爷的亲弟弟。”

我愣住了,“什么意思?”

“这事儿太复杂,不是三言两语能说清的。”李大爷叹了口气,“你既然翻出了那本日记,不如把它好好看完吧。”

夜深了,我点亮叔叔床头的台灯,继续翻看日记。奶奶的记录越来越简短,但透露出的信息却让我心惊。

“6月5日,小宝又发烧了,我心疼得不行。村里人都以为他是我们收养的孤儿,只有我知道他的身世。方琳,你在天上保佑你的孩子吧。”

“9月1日,小宝上学了,他很聪明,像极了他妈妈。可那双眼睛,却是他爸爸的。那个害了方琳的人,现在在哪里?”

我的心跳加速了。小宝,会是叔叔吗?如果是,那意味着叔叔其实是…

我迫不及待地往后翻,却发现日记本后面的内容少了很多。直到最后几页,奶奶的字迹变得歪歪扭扭,可能是晚年手抖写的。

“1998年4月,小宝已经长大成人,改名叫刘树林了。他问起他的父母,我只说他是孤儿。这个秘密,我要带到棺材里去。方琳,对不起,我食言了。可这是为了保护他啊。”

刘树林,正是我叔叔的名字。

我放下日记本,感到一阵眩晕。叔叔是方琳的孩子,那个下乡知青的孩子。那他的父亲是谁?为什么方琳会有个不明不白的死亡?为什么这一切都被隐瞒了几十年?

清晨,我带着日记本去了村委会。旧档案室里堆满了发黄的文件,村支书老张帮我翻出了七十年代末的记录。

“方琳,上海知青,1979年12月31日,意外溺亡。”档案上的记录简单得可怕,甚至连年龄都没写。

“这里有遗属信息吗?”我问。

老张翻了翻,摇头,“没有,那时候的记录太简单了。不过…”他犹豫了一下,“你问这个干什么?”

“我在整理家史。”我撒了个谎。

回到叔叔的房子,我继续翻找。在床底下的旧箱子里,我发现了一叠信件,都是寄给”刘树林”的,地址是县城中学。我认出了奶奶的字迹。

第一封信写于1990年,那时叔叔应该在县城上高中。

“树林,听说你考试又是第一名,奶奶很高兴。你妈妈要是知道,一定会为你骄傲的。奶奶老了,可能活不了几年了。有件事我必须告诉你:你不是孤儿,你妈妈叫方琳,是上海知青。至于你爸爸…等你放假回来,奶奶当面告诉你。”

我的手在发抖。叔叔知道自己的身世吗?他知道他的母亲是谁吗?

我又检查了一遍信封,发现大部分信件都没有拆封的痕迹。这些信,叔叔可能从来没有看过。

第二天,我去了趟县城档案馆,查阅了七十年代末到八十年代初的县报。在1979年底的报纸上,我找到了一则不起眼的小消息:

“上海知青方琳不幸溺亡,县武装部长到场慰问。”

武装部长?1979年的县武装部长是谁?

我打电话给在县政府工作的大学同学,他帮我查了历任武装部长的资料。

“1978年到1980年,县武装部长是张建国,”同学在电话那头说,“这人后来做到了市长,前年才去世。怎么突然问这个?”

张建国?这名字怎么这么耳熟?

我忽然想起来,拆迁办的张主任,他不是自我介绍时说他父亲曾是市长吗?

拿着一堆杂乱的资料,我在叔叔的房子里熬了一宿。似乎有太多事情是我不知道的。叔叔为什么不结婚?他是否知道自己的身世?他为什么会把房子留给我?

第三天清晨,拆迁办的张主任又带人来了,脸上带着胜券在握的微笑。

“考虑得怎么样了?三万五,爽快点签吧。”他掏出协议书。

我看着他,忽然注意到他的眉眼和那张照片上的方琳有几分相似。一个大胆的想法在我脑海中形成。

“张主任,你父亲是不是姓张,名建国?”

张主任的笑容僵住了,“你调查我?”

“不,我只是在整理我叔叔的遗物,”我平静地说,“我叔叔,刘树林,是个上海知青的孩子,这个知青叫方琳。”

张主任的脸色变了,他挥手让跟来的人先出去,然后关上了门。

“你到底想说什么?”

我把日记本和那些信件摊开在桌上,“方琳是被你父亲害死的,对吗?她怀了你父亲的孩子,而你父亲已经结婚了,是县里的干部,容不得这种丑闻。”

张主任的脸色一阵青一阵白,“你凭什么污蔑我父亲?”

“我不是在污蔑,我只是想知道真相,”我说,“我叔叔的父亲是谁?为什么方琳会死?为什么这么多年,没人提起过这事?”

张主任沉默了很久,才开口,“这些破事,过去了几十年了,有什么好追究的。”

“张主任,我不想追究责任,我只想知道真相,”我顿了顿,“还有,这房子的赔偿,应该按正常标准来,至少二十万。”

张主任的眼神变得锐利,“你这是敲诈。”

“不,我这是寻求公道,”我把奶奶日记中的几页复印件推给他,“我可以把这些交给市纪委,让他们来判断这是不是敲诈。”

最终,张主任同意了正常赔偿,二十二万。他走时脸色阴沉,警告我不要再翻这些旧账。

一周后,拆迁款到账了。我用这笔钱,在县城给叔叔买了一块墓地,把他和奶奶葬在了一起。墓碑上,我刻了三个名字:刘淑芳、方琳、刘树林。

之后,我又回了一趟村子,那栋老房子已经被拆了一半。在叔叔床头墙壁的深处,我发现了一个生锈的铁盒,里面有一封信,是叔叔写给我的。

“侄儿:等你看到这封信,我应该已经不在了。房子留给你,是有原因的。你奶奶去世前告诉了我一切,但要我永远保密。现在我也要走了,这个秘密应该有人知道。

我不是你爷爷的弟弟,而是一个叫方琳的上海知青的孩子。我的父亲是当时的县武装部长张建国。他们相爱了,但这段感情是不被允许的。我母亲怀孕后,张建国怕影响仕途,选择了隐瞒。后来,我母亲在’意外’中溺亡,而我,被你奶奶收养。

你之所以能找到这封信,说明你已经知道了部分真相。我不求张家人认我,也不想追究我母亲死亡的真相,那都过去太久了。但我希望你能记住:有这么一个叫方琳的上海姑娘,曾经来到这个村子,和这里的一切融为一体,包括这片土地。

至于为什么把房子留给你,因为我看你很像我母亲,善良,正直,有主见。我希望你能比我活得更明白些。”

信的最后,附了一张发黄的照片,是年轻的叔叔站在县城中学门口,穿着整洁的校服,脸上带着腼腆的笑容。照片背面写着:“1991年,县中毕业,考上北大,但我选择了留下。”

那一刻,我终于明白了叔叔的选择。他知道真相后,选择留在这片土地上,默默地生活,守护着那些被掩埋的记忆。

那张照片,我一直留着。有时候我会想,如果方琳没有死,如果叔叔去了北大,如果历史轨迹有一点点不同,现在会怎样?但这些都不重要了。

重要的是,我知道了真相,记住了这段历史,记住了那些曾经活过、爱过、受过伤的人们。

在村口的老井边,我种了一棵桃树,每年春天,它开满粉红色的花,就像那张照片上,年轻的方琳站在井边微笑的样子。

来源:一遍真命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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