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友一晚上输光三十万家产想上吊,我割断绳子给他一耳光让他继续

B站影视 港台电影 2025-03-09 06:14 2

摘要:“我不该鬼迷心窍动预付款的心思,我对不起你,对不起妈,还有跟着我白手起家的弟兄……”

1

“不赌了,我再也不赌了!!”

秦淮紧抓着我的衣角,屈膝跪倒在地,重重地磕着头:

“我不该鬼迷心窍动预付款的心思,我对不起你,对不起妈,还有跟着我白手起家的弟兄……”

他泣不成声,抡圆胳膊死命扇着耳光:

“时雨,让我死吧,我是猪狗不如的畜牲,我会害死你的。”

这笔欠债吓破了秦淮的胆,他生性懦弱,此后怕是见到赌桌都得绕道走。

“哭有屁用,哭能还上公司的欠债吗?”

我猛地掐住他的脸,厉声道:

“你必须赌,先前牌局的那些人,你给我原封不动地叫来。”

“我真的错了,预付款我去借贷,妈那边我去求医院宽限两天,是我犯了错,我现在就剁手!”

听我还要他赌,秦淮急了,举起工具箱里的铁锤就往手上砸。

我扼住他的手腕,将锤子丢出老远,强迫他直视我的眼睛。

“我知道你不敢赌了,可妈的病情耽误不起,交不上房租,你就只有留宿街头,活活饿死的下场。"

秦淮面无血色,唇瓣咬得渗出血珠,眸间溢满悔恨地跪在我面前,没脸再多说一个字。

我长叹口气道:

“昨晚是你表哥组的局吧?说实话,他们是不是联手给你下套了?”

如我所料,秦淮微不可察地点头,随后交待了那场诡异的牌局。

表哥怂恿他赌上预付款时,他原先不肯答应,直到表哥私下跟他露底,有两张同花的J和Q,大不过他的豹子,他才心一横想为妈的住院费赌赌看。

谁曾想,牌面翻开表哥赫然是三张k的豹子,他百口莫辩,当即被强行按住转账,挨毒打后赶出赌场。

“时雨,跟他赌我们翻不了身,我现在就投简历,就算拼命也要把债务还上。”

秦淮摇着头,而我径直翻出他的手机,拨通表哥的号码。

“哥,秦淮说没玩够,还想再赌两把大的,你们什么时候有空?”

秦淮想拦,我一个眼刀甩过去,警告道:

“不赌,光凭你兜里的三瓜两枣,一辈子都还不完债。”

最终,我拉上心如死灰的秦淮重新坐上他表哥薛信的牌桌。

“哟,小秦来了,昨晚看你哭爹喊娘的,还当你输不起。”

薛信叼着烟,勾上秦淮的肩膀,笑眯眯地拍他的脸。

“这回当着时雨的面,胆子可要大点,别扫了弟兄们的兴,说不准运气来了,你母亲的住院费就能有着落了。”

烟卷上下晃动,秦淮颤颤巍巍地掏出打火机,讪笑地替他点火:

“哥,我妈还在住院,你大人有大量,行行好放我一马吧,我手头真的拿不出钱了。”

秦淮低声下气地央求,引得薛信嗤笑一声,用力拍着他肩膀。

“你可是白领,几千块还拿不出手?况且时雨长得漂亮,实在拿不出赌资,让她陪我们玩两晚上也行啊。”

“薛信你他妈——”

秦淮猝然握紧拳,当即就要往薛信脸上招呼,我挽住秦淮的胳膊,扬唇道:

“薛哥点名要我玩,我哪有拒绝的道理。”

“今个秦淮不上桌,我陪你们助兴,好不好?”

说着,我将当掉金首饰换的现金往赌桌一放,大大方方地坐下道:

“玩什么?斗地主吗?”

2

听完我的话,赌桌上的人爆笑起来,薛信肩膀耸动,笑得直不起腰。

“时雨好胆量啊,连玩法都不知道,就敢拿钱上桌。”

笑够了,他耐着性子跟我讲了炸金花的规则,他们的牌局玩得刺激,下注五十起步,一千封顶。

听我说懂了,薛信藏不住眸底的窃喜,当即给我发了三张牌。

我看了眼牌,扭头问秦淮:

“特殊牌是不是最大呀?”

秦淮脸色一僵,正想开口时,薛信身侧的黄毛立马叫唤道:

“时雨你要不会就换秦淮上,把把都商量,还玩不玩了?”

“玩玩玩,我不问了,封顶一千块。”

我盖住牌,点出钞票拍在桌面上,黄毛讶异地挑眉:

“封顶?牌好也不能赌这么大吧?连跟注的机会都不给。”

“时雨愿意赌,你要跟不起就弃牌,哪来那么多屁话。”

薛信不耐烦地啐了黄毛一口,顺手将钞票往前推,手指叩着牌面。

“我跟一千,秦淮你真该跟时雨学学,她都有封顶的胆识,不像你畏手畏脚的。”

“弃牌。”

黄毛瞥了薛信一眼,悻悻然地丢了牌,其他两人都跟着下注,等到翻开牌面时,我手上是顺子,而薛信则是一对K,其他两人也都是对子。

“你不是特殊牌235吗?”

黄毛眼睛瞪得滚圆,而我笨拙地整理桌面的扑克,眨着眼反问:

“不是呀?哥你误会了,我就是顺嘴一问,没真抽到那么好的牌。”

“其实特殊牌不大,只能压过豹子,万一抽到了千万别赌。”

秦淮趁机插嘴,我似懂非懂地点头,没拿稳的扑克掉在桌面上,正是黄毛手握的三张牌。

是同花顺。

要是他并未弃牌,理应归他赢了坐庄。

想起薛信叩响牌桌的动作,我猜牌桌上的几人之间有约定俗成的暗语。

也就是说,黄毛是刻意弃牌,好让薛信坐庄。

“洗完牌了吗?要不我替你来吧,让哥给你露一手花式洗牌。”

见我来回切牌,薛信不耐烦地催促,我赔笑道:

“好了好了,来开下一局。”

在新手期的加持下,我连赢三局,手边的钞票多了三千的进账。

秦淮看着牌局,紧张地不断咽口水,小心翼翼地拉着我袖口劝:

“时雨,赢得够多了,我们回家吧。”

“不够,你母亲的手术费可要上万元,我连三分之一都没赢到。”

我满眼都是手牌上的花色和数字,迫不及待地叫出声:

“我封顶一千!”

“又封顶?顾小姐手气相当不错啊。”

薛信扬起唇角道:

“既然顾小姐这么敢赌,不然我们玩点更刺激的,照旧是炸金花,百元起步,上不封顶,如何?”

“这种玩法一口气就能赚到上万块钱,秦哥就是不敢赌,不然小姨的手术费早就不用愁了。”

“这么好?”

我眼神一亮,忙应声道:

“我要玩,秦淮你看好了,我一准帮你把输掉的钱全赢回来。”

“时雨,我们走吧,别再玩了,再玩下去会血本无归的。”

秦淮握住我的手腕,浑身颤栗不已,眸间都泛起泪光,轻声道:

“你赢不了他们的,他们作……”

“秦淮!”

薛信猛地暴呵出声,操起柜台上的酒瓶:

“看在时雨的面子上,老子不动你,但你要再敢当着老子的面放屁,老子让你吃不了兜子走。”

“时雨,走吧。”

秦淮刚挨过薛信的毒打,此刻连头都不敢抬,却仍想劝我下桌。

可我掰开他的手指,无比坚决道:

“你少管,薛哥愿意陪我玩,是看得起我。”

3

“看看,顾姐这才是能干大事的人,多有远见。”

黄毛替我开了瓶红酒,满脸堆笑地倒满:

“好酒,顾姐要喝一杯吗?”

“行。”

我干脆地接过,仰头将红酒一饮而尽。

“继续赌。”

新开的赌局由掷骰子决定薛信坐庄。

第一局发到我手上的牌是副同花顺。

牌不小,可我刚看完就随手丢到牌桌道:

“弃牌,运气到头了。”

“啥牌啊?都不想着跟注两把吗?”

我果断的态度让黄毛倍感诧异,我无奈地苦笑:

“拿不出手的烂牌,你们继续,这局我不奉陪了。”

翻牌后,其他人的牌都烂,唯有薛信是同花顺到K,显然大过了我。

之后的牌局,我照旧是同花顺,反手弃牌后,我发现最大牌是薛信的同花,刚才要是不弃牌,我就赢了。

“同花顺都弃牌啊,顾姐是看上不封顶,就不敢跟了?”

黄毛翻了我的牌,话里满是阴阳怪气,我懊悔一拍大腿。

“早知道就跟了,这不是上把薛哥的同花顺太大,吓到我了吗?”

连续四局,我最次也是顺子,可我把把弃牌,坚决不跟注,直到庄家成了黄毛,他忍无可忍道:

“顾姐,亏你还说想玩两把大的,局开了你把把弃牌,别是拿哥们寻开心吧?”

“你再弃两把,就别霸占着牌桌不走了,还有兄弟急着上桌。”

“下把我保证跟!”

生怕他们不带我玩,我笃定地说道,等三张牌到手,见薛信弃牌,我甚至牌都没看就压三千,黄毛的脸色总算缓和了些,摆手道:

“顾姐只要好好玩,我们肯定不赶你走,毕竟能有漂亮妹子陪着,我们也高兴啊。”

这局我输了,牌最大的照旧是黄毛,输了三千我眼睛都不眨,立马招呼开下一局。

“这才像样,来来来继续。”

黄毛乐不可支,我翻牌,见手牌是普普通通的对子,而薛信啧了声,不太高兴地丢牌道:

“弃了。”

“我压三千。”

他话音刚落,我当即接茬,黄毛看着薛信的眼色,忙道:

“我也跟。”

这局赢家是我,先前输的三千翻三倍回到手上。

果然,我暗自想道,只要坐庄的是薛信,那么我一定能拿到大牌,因为他想下套钩我跟注,而其他人没有薛信的发牌手法,做不到精准无误地发出想要的牌。

只要不是薛信坐庄,我就有赢牌的可能。

运气女神再一次站到我这侧,连续五局胜利后,薛信打断我的洗牌。

“你都出三回顺子了,该不会是根本没把牌洗开吧?”

他不信任地盯着我洗牌的手,按住牌堆。

“我信不过你,你洗完我要切一遍牌,再由你来发。”

“我洗开了,那三回顺子也不一样啊。”

我委屈地抿唇,见薛信没有松手的意思,无奈出声。

“荷官先生,你过来一趟好吗?”

我招呼的是赌场的工作人员,他闻声走来,微笑道:

“小姐,请问有什么事吗?”

“不好意思,薛哥想要专业人员洗牌,能请你帮下忙吗?”

有荷官见证,赌局就不再是玩票性质,黄毛频频侧目看向薛信,我也望着他,轻笑一声:

“哥,不会玩不起吧?”

“笑话,我会赌不起?”

闻声薛信的笑容带上几分狰狞,他重新坐到原位,冷着脸示意荷官发牌。

新的牌局开场,看完牌后,我索性拿出了赢来的所有钱:

“我压九千。”

牌局短暂地陷入寂静,随后是此起彼伏的跟注声,直到薛信悠悠将价码翻了倍:

“我跟一万八。”

他挑衅地冲我挑眉,将先前的话语原封不动地奉还:

“时雨,不会玩不起吧?”

“薛哥,欺负小姑娘啊?”

黄毛毫不掩饰语调里的嘲弄,还有人怂恿道:

“继续啊,你婆婆还等着钱续命呢?”

我深吸一口气,赫然堵上手头全部的钱。

“我跟。”

牌局上,所有人的眼神都变了。

我们都知道,这场赌局注定要倾家荡产。

赢家应有尽有,败者满盘皆输。

巧的是,我们都认为,自己才会是那个赢家。

4

“顾姐这么敢赌,是想一把回本啊。”

薛信仰靠在椅背上,解下腕间的手表:

“全新的劳力士绿水鬼,二十万。”

“还有谁要跟吗?”

表盘落在赌桌上,发出声清脆的声响。

下位的黄毛想也不想就丢了手牌。

“薛哥厉害啊,都戴上牌子货了,这二十万的表,就算我想跟也跟不起啊。”

他的手牌是同花顺,并不小。

可惜,牌桌上赌的不光是手牌,还有能拿出手的筹码。

其他两人也都跟着吹捧一番后,纷纷弃牌。

此刻,仍坚持坐在牌桌上的赌客,唯有我跟薛信两人。

论起资产,我远不如他。

“时雨,还赌吗?”

薛信把玩的筹码,一脸坏笑。

“你们快要结婚了吧?继续跟注的话,不光能回秦淮的本,婚房的首付也能有着落哦?”

“时雨,弃牌吧,我们拿不出更多钱了。”

秦淮险些当众跟我跪下,他想拉我走,可我不耐烦地推开他,抓起赌桌的红酒猛灌一口,双眼通红地调出张照片:

“我跟!”

“爸妈有套房产记在我名下,也能算作我的资产,这是房产证的署名,我……”

“顾时雨!你清醒点行不行?抵押房子,你爸妈住哪啊?”

秦淮立马关闭屏幕,疯狂地摇晃我肩膀:

“你,你醉了,我们现在就回家好不好?欠款我能还上的,你不能因为我,葬送了你的前程啊。”

“行了,你小子一事无成,就别挡顾姐的财运了。”

黄毛架住秦淮的胳膊,硬生生将他拖拽到赌桌旁坐下,凑近他耳侧:

“再敢拦,我们可要动手了。”

“最后一把,秦淮,我保证回本就收手,再也不碰赌了。”

我信誓旦旦,可秦淮眸间却只余下深深的绝望。

在他看来,我分明是酒精麻痹思维,赌得忘乎所以了。

一步错,步步错,多少赌徒都是怀抱侥幸,想着赢一把就收手,然后坠入万劫不复的深渊。

“拿房产证当抵押,万一赌局结束,你翻脸不认账怎么办?”

薛信挑眉,点着牌桌上的手表道:

“拿上牌桌的才能叫赌注,你要真想跟注,就抵押房产给赌场换成筹码,让双方都能有保障怎么样?”

“有需要的话,我现在就为二位准备合同。”

荷官欠身,待我们在合同签完字后,立马提供等价的筹码堆在桌面上。

“那套老房子的市场价是三十万。”

近乎天价的筹码,让我浑身都在颤栗,也愈发兴奋:

“怎么样?薛信,你还要跟注吗?”

三十万,刚好能还完秦淮的预付款。

此刻,我神情间满是孤注一掷的疯狂,大有不死不休的意味。

薛信眯起眼,再次翻看底牌后,掏出衣兜内的车钥匙,随意地抛上赌桌。

“时雨,秦淮好歹也是我表弟,念在他的情面上,我劝你一句,上万的牌子货我要多少有多少,你趁早收手,不然最后倾家荡产也跟不起。”

到如今的地步,他也懒得掩饰口吻间的轻视,皮鞋搭上牌桌,俨然胜局已定。

“不好意思薛先生,经核实你停在赌场门前的保时捷是租来的,无法用于抵债。”

荷官面带微笑地奉还了车钥匙,薛信的脸色刹那间变得无比阴沉,强撑着体面挽尊:

“出国不方便,就没开自家的车,我家保时捷是刚提的,钥匙比这把还新。”

说了半天,可他死活没能拿出购车发票,死盯着筹码片刻,他咬牙道:

“行啊时雨,你想玩命是吧?老子就陪你玩到底!”

5

他点开屏幕,也出示了一份房产证明,是市中心的房产,高达八十万。

“算上先前的十万,时雨,你还要跟注七十万。”

七十万,光是听着就让人头昏目眩。

我握着牌,听到黄毛揶揄的笑声:

“薛哥,你真要玩这么大?”

“不玩大点,就总有人不知天高地厚,还妄想着能跟我比拼财力。”

薛信推出筹码,伸手示意道:

“你说是不是啊?顾小姐?”

他笑得猖狂,可嘴角却在不受控地抽动。

薛信一流的发牌手法,让他能在赌局下注时,便知晓赌桌上所有人的手牌。

于他人而言,是赌,于薛信而言,每场赌局都是胜负已分的敲诈。

秦淮先前为他所骗,即是在他的操控下,拿到一手好牌,自以为稳操胜券,再加上薛信暗中明牌两张,让局中人误以为真能翻身,赌到最后一无所有。

听秦淮说,前两年薛信还是游手好闲的混混,成天沉迷于赌场酒吧,不思进取。

最近幡然醒悟,干起一本万利的买卖,摇身变成暴发户,亲戚都说他遇见了贵人。

什么贵人,我暗自冷哼,怕是干起了见不得人的勾当。

“跟不起就弃牌,依照炸金花的规矩,拿上赌桌的筹码,可就收不回去了。”

见我沉默,薛信满脸得意,急不可耐地想要收起赌桌的筹码:

“这场赌局是我赢了,可惜呀时雨,你还是棋差一着。”

我紧抓着头发,眼看他的手快要翻牌的瞬间,突兀暴呵一声。

“等等,秦淮账户上还有一笔钱,是他妈妈公司给的赔偿金,有两万元。”

“时雨?”

听到我的话,秦淮完全愣在原地,甚至连拦的余力都没有了。

他颓废地捂着脸,绝望地喃喃自语。

“是我的错,我不该让你碰赌的,全完了,这下全完了。”

“哭什么丧,别坏了我的赌运。”

我愤愤地瞪了他一眼,掏出张银行卡:

“这张银行卡里还有四十万,再加上……”

我火速拿起手机,迅速跟目前能联系上的所有亲朋好友,借到了八万。

“我还经营着一家猫咖,店面抵押有二十万,就是可惜养的是野猫,不比品种猫金贵。”

我惋惜地摆出经营执照,同时给在场人展示了每一笔转账。

当我东拼西凑地借钱时,他们脸上都挂着赤裸裸的嘲弄,可我当真凑够整整七十万时,他们鸦雀无声,每个人都瞪圆眼,看着我将筹码摆上牌桌。

“不得了,我还当是秦哥掌家,结果经济命脉全握着顾姐手上啊。”

黄毛啧啧称奇,毕竟昨晚骗走三十万时,秦淮天崩地裂的模样,实在不像是还能拿出这么多钱。

我笑而不语,秦淮却连死的心都有了,靠在椅背上独自掉着眼泪。

他很清楚,银行卡内的四十万,全是我透支信用借来的网贷。

眼下,我可谓是堵死了所有活路,孤注一掷地将后半辈子都赌在手头的三张牌上。

“简直是疯了……”

他笑着,表情却比哭还难看。

“没记错的话,这家店铺是你糊口的生计吧?连吃饭的东西都不要了,你是真他妈还跟老子玩命啊。”

薛信此刻已然笑不出来了,他紧盯着我盖在掌心的扑克,连咬断了嘴里的烟卷都毫无察觉:

“行,开牌吧,老子倒要看看……”

“谁说要开牌了?”

我突兀站起身,搭上荷官的肩膀,轻笑道:

“帅哥,能借我笔钱吗?我牌大,保证赢完这场赌局就能还你。”

说着,我将三张牌藏在袖口,用手背挡着给荷官看了一眼,满怀期待。

“你看,这牌不小吧?你只要愿意借我,我翻两倍,不,翻三倍还给你。”

“不借。”

荷官的目光迅速一瞥,迅速皱起眉道:

“顾小姐想放高炮的话,可以联系赌场的工作人员,我只负责发牌,借贷方面不归我管。”

迎头一盆冷水,让我半边身子都凉透了,下意识望向牌面。

6

“这牌还不够大吗?不代表赌场,你也能以个人名义借给我啊?”

可荷官置若罔闻,我的笑容僵在脸上,恼怒地坐回原位,此时在隔壁桌围观的赌客道:

“小妞,你想借钱,得先给人点甜头尝尝啊!”

“就是,你要是愿意答应陪哥哥一晚,借你一两万也不是不行啊。”

他们的笑声让秦淮紧紧捂住耳朵,不忍再听,我却开辟了新思路,忙询问隔壁桌的赌客。

“借我二十万,还不上我愿意以身相许。”

“以身相许?真的假的?”

那人比我大了整整一轮,闻声整张脸都红了,眉眼间的喜色藏都藏不住。

“不得了,这都卖起身了?”

“这妹子确实有料哈,能吃到也不算吃亏。”

赌注下得大,现场围观的人不少,听闻连卖自己的赌注都下出来了,他们的目光瞬间从看人,变成了看待一块待宰的肉。

最终,我顺利借到了整整五十万,其中三十万都是位年迈的老者借出,而他买的不是我的活人,而是死后冥婚的尸骨。

也算是让我开了眼界。

“开牌吧,你已经多下注五十万了,该开牌了吧?”

秦淮已经麻木了,看着我面前排起的长队,他目光呆滞,甚至有点分不清是噩梦还是比噩梦还要恐怖的现实。

“不止。”

我摇晃手指,在赌场工作人员拿来的协议上,摁下指纹。

“秦淮,你也来签字,两个人一起借的话,就再借五十万了。”

我无视了秦淮的劝阻,狞笑地握住他的手掌,循循善诱道:

“你爱我对吧?既然爱我,你就理应相信我才对,相信我一定能赢下这局,相信我能让你过上好日子。”

我在秦淮眼眸间看到了恐惧。

就算他害怕得浑身都在发抖,可在我的强迫下,他依旧签署了赌场的协议。

与其说是他顺从了,不如说是他认命了。

横竖都是死,无非就是挪个坟的问题。

在任何人看来,执意将筹码下注到一百万的我,都是不折不扣的疯子。

这种赌徒通常只有一个下场,就是死无葬身之地。

“下注一百万,薛信,轮到你了。”

“我记得你是近两年起家,那么一百万的注,你是跟,还是不跟?”

我撑着桌面,胳膊不自觉地发抖,薛信脖颈青筋暴起,猝然大骂道:

“操,你他妈想诈老子,靠下注逼老子弃牌,老子才不会顺了你的意。”

薛信扬手砸烂身侧桌台的酒瓶,冷着脸扫向黄毛三人。

“过来,你们手头还有多少存款,全都拿出来。”

“哥,你什么牌啊,真,真要赌吗?”

黄毛显然底气不足,怯生生地望了眼近乎魔障的我,压低声音。

“顾时雨敢赌这么大,手上的牌肯定不小啊。”

“你懂什么!”

薛信一把环住他的脖颈,耳语道:

“我起先就注意到了,荷官胸前的项链有点反光,找准角度就能看清他手上的牌。”

“时雨给他看牌时,我清楚地看见了,她那副牌里有张Q,就算是豹子也赢不了我。”

语毕,薛信给黄毛三人露了底牌,三人先是一愣,随即纷纷掏出手机转账。

显然,薛信的手牌相当大,大到他们心甘情愿陪他一起赌。

“行,转账五十万,还有五十万,你打算怎么办?”

耳畔持续不断的咯咯声让我无比烦躁,直到挪动唇瓣,我才发现那是牙齿打颤的声响。

薛信将我的恐惧看在眼里,紧接着他缓缓笑出声,一把抢过荷官手中的协议。

“用不着你操心,老子家里光是房产就有两套,还有我爸开的奥迪,五十万绰绰有余。”

“你的保时捷呢?”

明知他是吹牛,我却刻意揭他的短,薛信怒视着我,陡然发笑道:

“用不着,顾时雨,等到你还不起债时,我就要一颗颗地敲碎你的牙齿,让你体会下秦淮先前痛哭流涕的滋味。”

“记在你名下的房产只有一套,共计二十五万,加上二手奥迪,算上你这身高档西服总计估价五十万,双方都同意的话,可以开牌了。”

“薛信,你刚刚是不是说,想要一颗颗地敲碎我的牙齿?”

我撑着脸,薛信瞪圆双眼,只觉得我此刻的笑容无比瘆人。

7

“我问过了,说是签署器官转让单的话,赌场愿意出借单笔一百万的筹码。”

“要不,我给你个机会?”

“一场赌局而已,你是真想不死不休啊?”

薛信竭力想保持冷静,可当他真把性命摆上赌局的一端时,渗出的颗颗冷汗却将他的恐惧暴露无遗。

“不想死也行,当着赌场所有人的面,交代你具体干了什么,将私下的龌龊事都说清楚,这场赌局就没必要闹到玩命的地步。”

我有意无意地望向薛信断掉的小指,可他捏着牌,半响后抬起头。

“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要赌也是你先赌,我还真不信,你能有卖器官的胆子。”

他话音刚落,我停下笔,将签完字的协议径直递到他眼前:

“一百万,该你了。”

“我也没想过你会说实话,毕竟当着赌场荷官的面,你要真说了,就算不要命,也得蜕一层皮。”

白纸黑字的末端,漂亮的字迹清晰地写着:

“顾时雨。”

纸张脱手,轻飘飘地掉在赌桌上,那背后是薛信比纸张还要惨白几分的脸。

“时雨,欠秦淮的二十万我还给你,这场赌局取消,你照样能回家安稳地过日子,我跟秦淮可是兄弟,没理由闹得你死我活。”

他急切地说道,再也维持不住虚张声势的笑容。

“你也知道,秦淮是你兄弟啊?”

我扬起嘴角,笑意不达眼底:

“先前哄骗他预付款,害他倾家荡产时,怎么不见你念几分兄弟间的情谊呢?”

“顾时雨,尚未翻牌,谁是赢家还说不准,我念在往日情谊上,不想闹出人命,你别得寸进尺。”

薛信一拳抡在牌桌上,震得筹码摇摇欲坠,我手指一下下敲着赌桌,长舒口气道:

“开牌吧,我烂命一条,输得起。”

“疯子,你简直是不折不扣的疯子。”

薛信破口大骂,可眼下箭在弦上,他要么弃牌满盘皆输,要么只能签署相同的协议,将生死都赌在手中的三张牌上。

“弃牌吧,你跟秦淮兄弟一场,我也不想赶尽杀绝。”

我循循善诱地劝道:

“弃牌输只是钱,万一跟注了,输的可是命了。”

“少放屁了。”

像是洞穿我的心虚,薛信捏紧圆珠笔,用快要划烂纸张的力度签署姓名。

“她能借的筹码全赌光了,该开牌了吧?”

荷官看向我,而我颔首道:

“开牌吧。”

“顾时雨,你确实比秦淮狠。”

薛信紧盯着我,念着我姓名的语调,宛若在咀嚼我的骨肉。

“可惜你胆子再大,也只是牌局的新手,论心思你远远比不上我。”

他猛地翻开了掌心的三张扑克,迫切想要知道结局的赌客一拥而上,见状无不惊呼出声:

“三,三张A,是顶豹子。”

“这牌运谁能不赌到底啊,妥妥的王牌啊。”

“女赌客完蛋了,早说要她收手,死活不听,这就是不听劝的下场啊。”

一时间全场的目光都集中在我身上,而我握着牌,含笑道:

“谁说豹子是最大的牌了?不还有能压过豹子的牌型吗?”

我立起牌桌的扑克,指尖一点,扑克随即翻了面。

红心2。

“难道她真的?”

全场都屏住呼吸,而我在黄毛望眼欲穿的视线里,翻开了第二张牌。

黑桃3。

咔嚓一声,黄毛没拿稳酒杯,玻璃渣子碎了满地,他错愕地张大嘴,不可思议道:

“薛哥,她不会真的,真的拿到特殊牌了吧?”

“不可能!”

8

薛信矢口否认,目眦欲裂地盯着最后一张扑克:

“我亲眼看见了,那分明是张Q。”

伴随着他的话语,我翻开了第三张扑克。

牌面上,赫然是梅花5。

235,唯一能吃豹子的特殊牌型,也是常人眼中毫无价值的废牌。

手握这副牌,还敢赌得倾家荡产的人,完全是不可理喻的疯子。

“不可能!我分明看见你的牌型中有一张Q,根本不可能大过我的顶豹子!”

薛信失控地咆哮起来,怒不可赦地提起我的领子:

“你出老千,这场赌局不作数,你一定是藏牌了。”

“薛先生,你说看到顾小姐的手牌有一张Q,这件事能麻烦你解释一下吗?”

荷官迅速扼制了薛信的暴力行为,反手将他按倒在牌局上,薛信此刻完全丧失了理智,不管不顾地怒吼:

“你不是也看见了吗?她的手牌一定有Q,不然你项链怎么能倒影出黑桃Q的影子?”

“因为她向我展示的,并非是持有的手牌,而是她事先藏在袖子里的私人扑克。”

“如你所说,她出示的手牌正是三张Q组成的豹子,然而那三张牌并非赌场特制扑克,因此我才拒绝了借给她筹码的无理要求。”

荷官平静地望向面如死灰的薛信,淡然道:

“顾小姐隐瞒手牌是为让我出借筹码,该行为与本场赌局无关。”

“倒是薛先生过于依赖出千看到的牌面,聪明反被聪明误了。”

“让对方误以为稳操胜券,借此一步步让猎物落入陷阱,薛信,这不是你最擅长的手法吗?”

我抽出他下注的其中一枚筹码,成堆的筹码尽数垮塌,在哗啦啦的声响中,赌场的保镖架住哀嚎不断的薛信,笔直往赌场深处去了。

余下的黄毛等人被赌客包围,其中不少人都是薛信曾设局欺骗到一穷二白,被迫在赌场等死的流浪汉。

“那女人的意思,是说你们这群畜牲打一开始就是想设局诓骗我们吧?”

“杀千刀的玩意,我真是瞎了眼才答应跟你组牌局,到头来薛信的房车全是骗我们血汗钱换来的。”

“动手,打死这帮丧良心的东西,今个就别想完整地走出赌场!”

黄毛抱头鼠窜,被揍得惨叫连连,耐不住被欺骗的人多,拳脚雨点般落在他们身上,根本无路可逃。

“吓死了吧?”

我走到秦淮身边,他恍惚地看着我手里的箱子,不敢相信地眨眼道:

“我,我们赢了?”

“不然呢?你还真想跟我死在一起?”

我掐住他的脸,将箱子往他手里一塞:

“赢来的筹码,你分给先前薛信欺骗的华侨,让他们能回家。”

“记住,只给愿意回家的,还想赌的不给,趁早死了赌博的心。"

“顾小姐,有关赌局筹码的兑换,需要您来后台一下。”

荷官主动跟我搭话,而我再三叮嘱秦淮后,随即跟着荷官去了后台。

“这场赌局你表演得相当精彩,薛信是一流的老千,赌场一直没能抓住他的把柄,好在有你主动献身引他上钩。”

荷官由衷地夸赞道:

“真不愧是赌鬼的亲传弟子,要是顾姐并未从良,想来赌场荷官的位置也轮不到我当。”

“少拍马屁,事先说好的我三你七,我是真信不过你发牌的手法,要是牌是我发,指定连看都不用看就闷牌,也不用费尽心思贷款了。”

我整理着薛信扯歪的领结,荷官耸肩,拿出事先装好的五十万现金:

“给,顾姐真不考虑留在赌场?保证你一周赢来的钱,比你开猫咖一年还多。”

“别扯,都在赌场当荷官了,你还能不懂赌场的规矩?”

“无论赌客是赢是输,只有庄家永远不亏。”

我提起箱子,唯恐荷官再缠上来,头也不回地大步离开赌场。

门外,秦淮已然买好了归国的船票。

这场澳门旅行,是薛信盛情难却,我们念在兄弟的情面赴约,到头来险些被他骗得血本无归。

若非这场赌局,我所处的身份是庄家,而并非玩家,哪怕有百分百的把握,我也绝不会自断后路。

赌,永远是得不偿失的手段,寻常人沾都不要沾。

一旦沾上,等待着你的下场只可能是失去所有,众叛亲离。

来源:一遍真命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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