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其次,她希望能更深入地了解我们家庭的运作,以便为她的小儿子谋取一些私利。
结婚四年后,婆婆终于如影随形地闯入了我和丈夫的小家。
乍一看,她似乎是为了帮忙照看孩子而来的,实际上却暗藏了其他意图。
首先,她想对我进行所谓“教育”,告诫我什么才是合格的儿媳。
其次,她希望能更深入地了解我们家庭的运作,以便为她的小儿子谋取一些私利。
没错,我进入了一个在中国婚姻里相对独特的家庭——我老公是长子,还有一个弟弟。
当初我们的婚礼上,婆婆对我的娘家人态度极其不妥,导致现场一度冷场不堪。
婚礼结束后,我和史文博返回我们工作的城市,开始了我们的新生活。
在这些年里,只有他与父母保持联系,而我几乎没有再次踏足他们的故乡,甚至连公婆的微信和电话也懒得记。
实际上,这样过着我们自己的小日子,着实让人感到舒适。
婚礼上婆婆的种种表现,令史文博根本无从对我开口提出任何要求。
更何况,在我坐月子期间,婆婆根本没有前来照顾我,只有在孩子满月的时候匆匆光临,甚至只是带来了一大袋饼干而已。
连一只走地鸡都没舍得送。
即使史文博试图调和我与公婆之间的关系,他也始终言之无物。
我和史文博的爱情故事始于校园,他是我的学长。
在我们谈及婚姻时,他母亲的诸多举动着实令人失望。
我的父母对他相当满意,因为他向我父母坦白家境有些困难,彩礼与住房上并未提出什么苛刻要求。
而婆婆却似乎总觉得,我的家是在拼命追逐嫁给她儿子,甚至认为她的儿子虽然富裕于无,却成功拿下了我这样的媳妇。
在风俗习惯中,婆家的婚宴通常会邀请送亲的娘家成员同桌共餐。而这一次,送亲的亲属分坐了一桌,然而当公公婆婆走上前来敬酒时,却故意无视了娘家人,连招呼都未打,酒杯也未碰。
我事后向婆婆质问为何如此,她立即辩称:“这是我第一次操办大事,失误了。”我显然不满:“你难道连猪都没见过吗?谁不知道婚礼上娘家人是贵客,怎么能被冷落呢?”
她意识到自己的失误,泪水渐渐模糊了双眼,承认自己见识浅薄,竟冒犯了贵客。此时,史文博拉着我,阻止我继续发言。老公的婶子恰到好处地站出来,试图舒缓尴尬,她一边支持婆婆和公公去给我的娘家人敬酒。
第一次结婚的我并不想让事情过于难堪,于是选择了沉默。然而,后续期间,双方的父母互无来往,逢年过节也不再问候。
直到史文博的外婆去世,婆婆竟打电话来,羞涩地表示希望我父母能前往参加葬礼,称不去的话她会被其他亲戚嘲笑。
我直接抢过电话,严厉拒绝,质问她有什么资格让我的父母长途跋涉。此后,我并未随史文博回去,毕竟与他外婆并不熟悉,去与不去全看婆婆的态度。于是,从那时起,我在她口中便成了“不孝”的代名词。
这些年,孩子的生活一直是由我父母照顾。直到上个月,我的父亲因摔伤而卧床休息。现在我需要人来照顾年仅两岁的儿子米宝。
我提议请个阿姨,并在家中安装监控,以便随时掌握孩子的情况。虽然费用会高一些,但毕竟是亲自照顾孩子,让我心里踏实很多。
然而,史文博对此却持反对意见。
在他眼中,这是一个改善婆媳关系的绝佳机会。
因此,他极力提议让母亲过来帮忙。
无论我提出多少种方案,他都没有放弃,一再询问:“不如先试试让我妈过来?”
“好吧,试试就试试。”
我一答应,他立刻露出了欣喜的神情。
我知道,如果不让婆婆来照顾孩子,他的话会让我感到无从应对。
我也明白,婆婆来了,肯定会有所作为。
如果她借此机会来对我施压,那我就必须铲除这个隐患,让她不敢再来麻烦我们。
果然,婆婆刚一下火车就开始捣乱。
史文博告诉我,见到婆婆的那一刻,他心中也泛起一丝不安。
她打扮得光鲜亮丽,脚穿高跟鞋,手中只拎着一个小包,行李竟然一个都没带。
史文博忍不住问:“你的行李呢?”
婆婆满脸笑意地说:“哎呀,妈妈来得匆忙,来不及收拾呢。”
史文博无奈得不便多说,他心里清楚,这不过是个借口,毕竟三天前他已经提醒她预定车票的事了。
三天的时间,足以准备一整箱行李吧。
到了小区门口,婆婆坚决要求买些水果,史文博觉得根本没必要。
可婆婆却说:“要是我空着手进你们家,小柔会不高兴的!”
于是她买了两斤梨,拎着走进了我家。
我看着婆婆连一件行李都没带,而史文博无可奈何,心中早已猜到事情的真相。我无奈地感慨,史文博的努力似乎并没有起到作用,婆婆依旧让人担心。
晚饭后,史文博提议下楼散步,顺便让婆婆熟悉小区的环境。
然而,婆婆抓住这个机会,却不料扭伤了脚踝。
“哎呀,妈穿的鞋不合适,推车走路太难了,别把孩子摔着。”
“你怎么能这样,来带孩子就只穿高跟鞋!”史文博心里不满。
“我也考虑过的,只是你别管,我穿小柔的旧鞋就好了。”
我的脚只有34码,而婆婆却是37码。
我不想再多说什么,只希望她能好好照顾孩子。
“算了,我的鞋你也穿不了,我给你再买一双。”
听到要买新鞋,婆婆立刻眉开眼笑。
“那你随便买双廉价的就行,不用太贵。”
我不再说话,史文博看出了婆婆的明显算计,整一路上也冷着脸。
晚上,我在网上为婆婆挑选了两双鞋,让史文博帮我选一下哪双更好看。
令人失望的是,史文博不耐烦地回答:“你自己看着买就行,我无所谓。”
他当然无所谓,毕竟婆婆显然没打算带任何行李来照顾孩子,这让史文博倍感羞愧。
我并没有特意请婆婆来选鞋子,这只是我希望史文博记住我对他的心意。
我挑了一双最普通的老人鞋,想必她追求时尚,穿上这样简单的鞋子一定不会高兴。
不喜欢,恰恰是我所期待的结果。
不能说我对婆婆心存敌意,毕竟结婚时她也没少挑剔我,给我制造了不少麻烦。 可当初我只是个沉浸在爱情里的傻瓜,以为自己迎娶的是史文博,而非他那强势的母亲,以为婚后我们彼此过自己的生活就好。
然而,现实告诉我,婚后的眼泪,全是当初爱得盲目替代了理智的后果。
我这个人,总是一个人哭得不可开交,却还得逼着身边的人陪我一起流泪。
孩子自小和婆婆接触不多,如今倒显得格外疏离。
为了让孩子慢慢适应,我向单位请了三天的假期。
这三天的时间,让我再次见识到婆婆那高超的表演技巧。
每天的三顿饭显然是非得备齐不可。
婆婆从来不爱下厨,或者说,她根本不愿意为我操劳。
不管我买回什么食材,婆婆总是一副娇滴滴的模样问:“哎呀,这个菜该怎么做呢?”
我回答:“你随意做,我照样吃。”
她却又说:“哎呀,我的菜文博从来就不爱吃。”
我心里不禁疑惑:“不爱吃?难道他是喝西北风长大的?”
说实话,我也不想婆婆下厨,因为她的每道菜味道都雷同。
而我自己做饭的速度很快,与她唠嗑的时间,绰绰有余让我一盘菜完全做好。
可这样的扯皮却是必不可少的。
如果我痛快地下了厨房,婆婆定会觉得我傻好欺负。
因为我在家,这三天几乎不让婆婆操心任何家务。
婆婆悠闲地躺在沙发上刷着短视频,神情懒散。
偶尔她也会找借口说手机没电,去卧室充电。
米宝则乖巧地待在围栏里玩,偶尔还需要我抱抱。
然而婆婆似乎有自己独特的生物钟。
在史文博下班前一个小时,她开始在家里寻找脏衣服,然后放进洗衣机。
即使洗完了,也不会主动把衣服拿出来晾干。
等到史文博一回来,她立刻会把前一天晾干的衣服收掉,然后忙着把新洗的衣物一件件晾上去。
每当晾晒完成,婆婆总是故作疲惫地抱怨:
“小小的家,今天的活儿真是差不多了呢。”
“我这是真感觉老了,晚上腰酸背痛。”
史文博虽然不解,但还是觉得婆婆的帮助是有益的。
“你看,妈妈确实为你提供了不少支持!”
“这可不是为了我,是为了你。
孩子这么大了,家人第一次主动帮忙,之前全靠我父母。”史文博愣了一下。
“对对,帮助我,帮我。”三天的假期转眼就结束了。
在正式把孩子托付给婆婆之前,我特意买了一条加长的手机充电线,当着史文博的面递给婆婆。
“妈,我注意到你喜欢玩手机,总是回卧室充电不太方便,这条线够长,你可以躺在沙发上充电了。”
“还有这个眼药水,可以缓解眼部疲劳,长时间看手机一定不舒服,可以试试效果哦。”
婆婆脸上泛起了一丝红晕,偷偷瞥了一眼儿子,急忙解释:“我只是这两天玩玩手机,不在的情况下我自然要照顾孩子,没时间玩。”
“妈,少玩点手机,米宝正好活泼,注意不要让他摔着碰着。”“史文博提起了他的建议。
“知道了,妈!”婆婆马上应道。
因为家里事先并未安装监控,亲生奶奶带孩子回来,我也不便再提出这个要求,只能回家后更留意孩子的情况。
然而,不久之后问题就出现了。
婆婆独自照顾了三天,米宝的屁股就红了起来。
我和史文博结束一天工作,在回家的路上偶然发现米宝的尿不湿鼓胀得快要掉下来了。
小心翼翼地解开尿不湿,我顿时愕然,孩子的小屁股上满是红红的尿疹,忍不住瘙痒,他急忙用手抓着。
米宝从小几乎没有出现过如此问题。
但这次在婆婆那待了三天,竟然变成这样。
我忍不住抱怨:“妈,我不是跟您说过米宝的尿不湿要勤换吗?看看他的小屁股被弄成什么样!”
“我听说这尿不湿价格不菲,所以没急着换。”婆婆满脸委屈地回应。
“我这不是替您省钱,文博挣钱也不容易。”
无言以对的我,心中更加失望,手一抖将尿不湿扔在地上。
“我挣的钱也不比史文博少,我们的收入就是要花在孩子身上,省钱有什么意义?难道是为了给您小儿子贴补?”
我心里明白,婆婆总是用各种理由向大儿子索要钱,去帮衬她的小儿子。
说完,我狠狠瞪了一眼史文博,抱着孩子径直走进卧室。
史文博三十二岁方为人父,尤其疼爱米宝。
然而,对于这一切,他并未对母亲责备,而是走进卧室,试图劝解我:“别生气,妈也是好心,她是米宝的亲奶奶,怎么可能故意让孩子受苦呢。”
我冷冷回应:“无论她的初衷如何,米宝现在的处境就是她造成的。”如果你觉得母亲很委屈,或许可以试着体验一下婴儿尿布的感觉,这样也许会有新的领悟!
婆婆来访时竟然没有带换洗衣物,恰好需要我们陪她去购物。
到了第二天,我便从超市专门为她购置了内衣和家居服。
毕竟,和孩子在一起,个人卫生是重中之重。
而她出门时的那套服装,正好就只有初来时穿的。
于是,我就这么让她暂且吊着。
然而,不久后,婆婆终于忍不住了,主动要求我们带她去买衣服。
她不停地念叨:“这边的天气太冷了,我来时连件外套都没带。
明天可以带我去市场买几件衣物吗?就去那种批发市场。”
婆婆的话不停如潮水般涌来,我低下头不作回应,余光瞥见史文博一脸的不悦,冲她投去不屑的眼神。
其实,我并不是不想带她购物。
如果她带着足够的行李过来,待几天我一定会陪她选择衣物。
这份心情,正是对母亲的一种孝顺之情。
可偏偏,婆婆却担心我们拒绝她的请求,干脆连一件衣服都不带来。
难道这不是在逼我做我不愿意做的事吗?
强迫与主动出手,心中那种感觉可谓云泥之别。
看到我们并不热衷,婆婆显得愈发悲伤,眼泪夺眶而出。
“人老了真是一无是处,出门连衣服都能忘,真是给儿子增添了麻烦。”
此时,我不禁冷笑,心中早已对这种说法感到不满。
史文博也忍无可忍,恼怒地说道:“买衣服,明天就去买吧!”
随后,他便径直回了卧室。
我忍不住问史文博:“你真的无法理解你母亲的这些心思,或者是故意装作不明白吗?”
“理解与否都是我妈的问题,我又能如何!”他不耐烦地回应道。我明白,他虽然情绪复杂,态度微妙,最终却不会有所行动。
史文博最讨厌逛街和买衣服。
第二天出门前,他小心翼翼地问我:“要不你陪妈去买衣服,我留在家看孩子吧!”
我点了点头,心里暗自欣喜,正合我意。
有史文博这样的“富贵陪伴”,衣服的价格定会很高哦!
“好,我去还可以帮妈出主意。”
婆婆显然更渴望儿子的陪伴,可这几天她的小心思暴露得太明显,反而让儿子面子挂不住。
所以,史文博对她的态度自然不那么在意。
我总是顺从婆婆的。
按照她的建议,我们走进了批发市场。
这里的衣服只需一百块便能买好几件。
“妈,我们通常在这里选衣服,价格实惠,物美价廉。您随便挑,不用客气。”
婆婆对这样的购物天堂显然没什么满意的。
“我听说王府井的百货店衣服不错,哪天一起去逛逛吧。”
“当然可以,那里的衣服确实档次不低!我妈上次来这里,一条连衣裙就花了两千多呢!”
婆婆听后,脸上顿时布上了阴云。
实际上,我妈根本没去王府井买过连衣裙。
只是我想让婆婆心里感到不舒服,谁让她总在算计我呢。
婆婆不满地给了我一个冷眼,我却假装看不见。
最后她挑了好一阵子,终于选了几件。
“就这四件吧。”
老板娘说道四件的最低价是160。
婆婆慢吞吞地在包里翻找,却半天都没看到钱包。
接着轮到我出场了,连忙拦住她。
“妈,我来付,不用你掏钱。”
婆婆没有推辞,面无表情地将掏了一半的钱包又放了回去。
我笑嘻嘻地开始翻我的包。 我翻找了纸巾、钥匙、公交卡,却就是找不到我的钱包。
“糟糕,我忘了带钱包!”我心急如焚。
“没关系,手机也能支付。”老板娘温柔地提醒。
“哎呀,手机也落在鞋柜上了!”我无奈地咕哝。
老板娘扫了我一眼,又看到我的婆婆。
我也愁眉苦脸地看着婆婆。
这时,婆婆的脸色变得惨白,似乎怒火在胸中翻腾。
“算了,我自己来吧!”她满脸不悦地说。
于是,婆婆愤愤不平地掏出钱来。
那句反驳的话成了她当天对我说的最后一句。
接下来的两天,她一直不理我。
如今,我承认,今天是我故意不带钱包和手机,甚至公交卡我也没想带。
六月的阳光让人恍惚,热得刺人。
我们挤上了一辆远行的公交,回来的时候,腿脚都站得麻木。
婆婆的体重稍重,当她从车上下来时,脸上通红,满头大汗。
终于回到家,我第一个在门口大喊:
“终于回来了,口渴得厉害!”
我痛痛快快地喝了几口水,心中的烦躁稍稍平息。
史文博见我这副狼狈模样,心疼了。
“怎么回事?你俩没带瓶水吗?”
婆婆则脸色阴沉,沉默不语,只是在沙发上喘气。
“都是因为我,忘了带手机和钱包,身上一分钱都没有。”我无辜地辩解。
“那妈妈呢,妈也没带钱吗?”
我朝婆婆投去一瞥充满委屈的目光。
“妈是带了钱的,她买衣服的钱也是自己付的,真该怪我……”
史文博转头问婆婆:“你带了钱,却让小柔连水都没喝?
“在这么热的天气,她大老远陪着你,你可真是不愿意啊!”
史文博的一番怨声载道彻底惹怒了婆婆。她如同一颗燃烧的炮弹,骤然从沙发上弹起,口中怒骂连连。
“她想喝水,为什么不带上钱包?为什么不带上手机!”
“我看她就是有意的!故意想让我给她买衣服!”我本就情绪敏感,婆婆几句话便让我泪如雨下。
心中的委屈促使我拿起手机。
“妈,你故意不带换洗衣服,那么显然就是想逼我给你买衣服啊!我把钱转给你!”
泪水流淌的同时,我揭露了婆婆的小心思。
史文博猛地夺过我的手机,脸色骤然阴沉,对婆婆冷声说:“转什么转,我之前给的钱,足够你买好多件衣服了!”
婆婆自以为高人一筹,却不明白长江后浪推前浪,前浪早已死在沙滩上。
只区区茶艺,谁不会?买衣服的事让婆婆怒火中烧。
只要她的儿子在家,她就对我冷若冰霜;但只要儿子不在,她就变得小心翼翼,仿佛随时在揣测我的情绪。
我根本不在乎。
那年,史文博第一次带我回家见父母,他提前一周就通知了婆婆。
然而,当我们到达时,婆婆偏偏不在,竟让我们在炎炎烈日下等了一个多小时。
最终婆婆姗姗而至,手里提着几道凉菜,声称是怕我不习惯,特意给我买的“美食”。
经过简单的午餐,婆婆掏出一个红包,执意塞给我。
“其实我们这边不太讲究,但你第一次上门,我怕你妈妈不高兴,给你点小礼物吧。”这句话让我无从回绝,心里既想接又感到尴尬。
最终还是史文博把红包硬塞进了我的口袋,回家一看,婆婆才给了我两百块。
不久后的一天,史文博来我家,我妈妈给了他两千块的红包,结果他回家时竟将这笔钱上交给了他妈。 我心里气得发酸,无法理解为何有些老人眼光如此狭隘,竟然连儿子见丈母娘送出的红包也要夺走。面对这两件事情,我本该选择放弃。
然而,我当时的心态实在太过天真,总觉得史文博是个不错的人,毕竟以后生活是要与他共度的,公婆的态度不应成为我的主要考量。
既然婆婆偏要在我面前表现出对我的不满,那继续这段关系也显得毫无意义。史文博在学校的时光,让他逐渐失去了判断力,完全没有意识到母亲对我的苛责。
每当我们在一起时,婆婆总是不遗余力地唠叨当年生下他的艰辛以及抚养他的困难。
其实,史文博学习成绩非常优秀,从本科开始,各种奖学金收入囊中,还曾兼职当家教,赚得不小的金额。
作为单身汉的他根本用不完那些钱,最终都寄回了家中予婆婆。即便是他的大学学费,都是通过助学贷款解决的,但到研究生阶段,家里竟没还上那些贷款,甚至影响了他的信用评分。
直到他参加工作后,他才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于是立刻偿还了所有助学贷款。与之形成鲜明对比的是婆婆的小儿子,真可谓毫无作为。
小儿子在初中时便辍学,当时婆婆几乎心急如焚,恨不得跪下恳求,可小儿子仍然固执己见,不愿继续学业。
即使偶尔想学一门手艺,他也并不乐意,整日只想着如何开店发财,结果前后试图开了三家店,皆以失败告终。
尽管如此,在婆婆心中,小儿子依旧是她的心肝宝贝。结婚之初,史文博和我没有车也没有房,后来买房时希望公婆能稍微帮衬一把,但他们却坚决拒绝,声称自己根本没钱。
最终,他们一分钱都没给。而不久前我们在城市里购置的新房,婆婆却在老家给小儿子全额支付了一套房子,并进行了精致的装修。那些未曾受到宠爱的孩子,往往格外懂事。
史文博深知父母的难处,他认定父母之所以不愿支援他购房,是因为确实缺钱。
然而,当他回到老家,目睹父母为弟弟购买的那套宽敞大房子时,心中涌起一阵愤怒。
渐渐地,他意识到,父母的冷淡并非因经济拮据,而是对他的感情远不足够。
房子的事情,在史文博心中留下了一个无法释怀的心结。
而无知的婆婆对此却毫不在意,时常在史文博的痛处上碰撞。
这套房子是我和史文博一起挑选的,而婆婆却试图挑剔几句,以显示她的长辈身份。
“我真搞不懂你们当初为什么要选这套房子,采光真差,连两个小时的阳光都没有。”
我原则上认为,谁出钱谁就有发言权,即便一分不出,也请她们安静地站在一旁。
“那没办法呀,我们当时确实经济拮据。”我冷笑,感慨婆婆的无知。
“是啊,那段时间连亲妈的钱都借不到,能有这样的房子已经算不错了!”史文博冷冷回应。
婆婆见状,聪明地闭了嘴,不知心中是否懊悔欲扇自己几巴掌。
“我听说小叔子的房子又大又好,是不是?”
我故意在史文博的伤口上撒盐,毕竟他需要足够的痛楚才能清醒。
“还行吧,老家房价便宜,所以才给他买了更大的。”
“再说你和文博都在外地,我们总得靠小儿子来维持生活。”婆婆酸溜溜地说。
“文博虽然不在,但这些年一直在给你们汇款,资助可不少吧?”
“再看看你的小儿子,连出钱和出力都没有,你们俩还得贴钱。”
她被触及短处,脸色立刻沉了下来,黑着脸说:“那也没办法呀,谁让文博这么有本事呢。” 有出息的人为什么要遭受这样的委屈呢?我觉得文博不仅冤屈,甚至连任何好处都未能得到。
他的父母心里,全部的关注都在小儿子身上,根本不想体察文博在大城市奋斗的艰辛。你瞧,他年纪轻轻,竟已经开始长白发了!
史文博默然无语,我说出每一句话,都是他内心的真实想法,然而他却无从表达。
婆婆察觉到我在挑拨是非,急忙辩解:“你别胡说,文博是我第一个孩子,我最疼爱他。”
我微微一笑:“可是,口头上的爱和实际行动是截然不同的,爱总是通过金钱的流向显露无遗。”
我知道,史文博结婚后每年都会给父母寄钱,但具体数额我从未追问过,因为他大部分的收入都由我来管理。
剩下那一点点小钱,随他怎么支配,对我而言并无大碍。
男人常常如此,你越是逼迫,他越觉得你强势,无需他来心疼。与此同时,他对父母又会产生一种同情,认为他们连儿子那微薄的收入也无法享用。
因此,在可控的范围内,放任他去选择,大家都会舒坦不少。
经过这几年的社会历练,史文博的思维逐渐清晰,他能大致看懂女人之间那些潜藏的心机,同时明白我与他才是最真实的利益共同体。
我们共同打拼的事业,终将会留给我们的孩子。而他父母所储蓄的金钱,再多的房产,最终可能与他无关。
然而,许多男人却总是不愿面对这样的现实,甚至拒绝接受父母对自己的冷漠。史文博便是其中之一,尽管他看透了父母的手法与意图,却始终不愿当面揭穿,最多在言语上发泄几句,但该给的钱还是毫无保留地交了出去。
他的父母曾志在为小儿子购房,而对我们也颇有期待。最初是婆婆打电话诉说她的身体不适,但史文博对此向来漠不关心。这样的态度令他心中怒火中烧。
“你自己有工资,我给你的钱难道不够你去看医生吗?你为何不求我弟弟,偏偏缠上我,我能有什么办法?”婆婆本想得到一笔钱,却因贪念而令人生气。她未能如愿,接着让公公登场。公公干脆利落地开口:“你弟弟想买房,你能出多少钱?
”史文博和我在买房时申请了公积金贷款,月月都得偿还,公公这是明知故犯。他其实心里明白,却依然一问不止。史文博毫不犹豫地回答:“我一分钱都拿不出来!
”这是他的真实想法,心底对父母的偏见暗潮涌动。然而,那时我们刚搬进新居,装修花去不少,经济压力自然不小。公公早有备胎。
“既然你没钱,那不如担保你弟弟,银行需要像你这样稳定工作的。”史文博虽然未立即答应,却也无可拒绝。于是,他告诉公公要和我商量。此事一说,我立刻反应过来:对一心孝顺的史文博来说,既不想出钱,又想拒拒担保,面子上着实难以处理。
如果我不做坏人,推卸责任给自己,他可能会因为面子不好而半推半就地答应帮忙,无论是出钱还是担保,最终的结果对我们都没有益处。
于是,我给他分析道:“无论哪个银行,担保时夫妻双方都必须一起签字、拍照。你能做主,但我不受你控制。”
“再说,现在银行也不允许异地担保,你父亲的主意根本行不通。”
“他们三个人共同还一套房,显然比我们两个还一套要容易得多,更何况你老家的房价也低得多!”
我的话深深触动了史文博。第二天,他如实向公公说明,是我不赞成担保的。
公公知道我性格坚决,无法强求。
周末,我们去商场吃饭。
史文博先问婆婆:“妈,您想吃点什么?”
婆婆回答:“随便,我什么都可以。”
接着,史文博又询问我:“你想吃什么?”
我也答道:“随便,我都行。”
于是,史文博果断做出了选择。
他说:“那就去你喜欢的川菜馆吧!”
婆婆听了,脸色瞬间变得阴沉。
史文博这个大直男显然没明白,婆婆心里想的是,这个时候虽然什么都可以,但就是不能去我爱去的地方。
这一顿饭婆婆显得格外不开心,一会儿抱怨菜太咸,一会儿又说菜太辣。
我心里明了原因,只是微微一笑,没有发声。
回家的路上,史文博兴奋地和我讨论刚买的新车的各种功能。
这辆车是我们前几天新购的,为了它,我们还欠下了五万块钱的债务。
那时,给小儿子买房时并没有向我们求助,婆婆心里依然不快。
此刻,婆婆自然不会放过这个机会。
我们正谈得欢,婆婆慢慢地插入话题。“你弟弟的工作地方距离家挺远的,他也想买车,只缺三万块。”
“你们是亲兄弟,你已经开上车了,他却只能羡慕地步行。”
我立即接过话:“总归是量入为出,买不了车,摩托车也不错,年轻人何必畏惧辛苦?”
“况且,早起坐公交也不错,安全又省心。”
婆婆显然不高兴了:“那你怎么不去挤公交?为什么还要我儿子每天来接送你?”
原来,史文博每天接送我的事情,让婆婆内心同样不快。
她越是不满,我反而越加得意!
带着微笑,我说:“没办法呀,毕竟这车的一半钱是我出的,我凭什么不让他接送呢?”
婆婆气得在车里大声吼:“他还是你们亲兄弟呢,凭什么你不把钱拿去帮弟弟买车?”
“就是因为我没有这个能力!”史文博愤怒地吼了一声。
车内,顿时陷入了沉默。
婆婆来家不到一个月,几次想挑事,结果被我无情制止。
她心中充满不甘,明显气愤不已。
我和她一起推着孩子去买菜,碰到一位年轻妈妈,脸上点缀着三颗淡淡的雀斑。
我视线清晰,确实只有那三颗。
婆婆乘机说道:“这个女人,脸上只要长了斑就完了,太难看了。”
烈日炎炎也敌不过婆婆的尖酸话语。
显然,她是在讽刺我!
自从生完孩子后,我脸上长了黄褐斑,始终没能消退。
当她无法在我身上找到漏洞时,就转而进行人身攻击?
她虽然敢肆无忌惮地嘲讽,我却敢于直言不讳。
“还好吧,总比你那张满是肉的脸好,人见了都反感!”
我婆婆脸上的赘肉,真能割下来炒两盘菜。“我可没针对你,怎么你就这么敏感!”婆婆愤怒地叫道。
“我只是随口说说,妈,你何必当真!”我漫不在意地回应。
“你简直没有教养,竟敢如此对待婆婆!”婆婆的吵闹吸引了周围人的关注。
“妈,您是否有教养?若有,何必取笑别人脸上的雀斑,真难看是您说的。”我指向那位围观的宝妈。
宝妈心领神会,瞬间用敌意的目光看向婆婆。
婆婆察觉到自己丢了面子,气呼呼地独自回了家。
当我推开门时,婆婆已经在那一边哭得梨花带雨,向史文博倾诉自己的委屈。
瞧这情景,我心里明白,时机已经成熟,可以收网了。
其实在一开始让我婆婆来帮忙带孩子时,我就察觉到她有别的企图。
她的到来,我心中亦存有不当之念。
婆婆不过是想在自己的成就上添砖加瓦,同时对我们进行情感控制与道德绑架,迫切为小叔子争取更多利益。
而我也希望史文博能够在这段时间里,识破他母亲的真实面目,这样他才会作出明智的决定。
我深知这个想法很阴暗。
我并没有优先考虑孩子的感受,婆婆的出现,确实让米宝承受了一些委屈。
值得庆幸的是,婆婆的心思果然如我所料。
所以她每一次的挑剔,实际上都在推动局面向对我有利的方向发展。
她越是苛责、越是贪求金钱,史文博对她的厌烦就会愈发加深。
男人们本就懒惰,他们并不愿意在家庭琐事上耗费精力。
而婆婆,则是在不断制造冲突中,逐渐磨灭了史文博的耐心。
看着自己的亲妈不停地惹是生非,史文博心里定会感到懊悔。我真后悔当初把这尊大佛请到家,真该直接找个保姆算了。
毕竟,能用钱解决的问题,根本不算事。
家里空间有限,若她容不下,那就只能请她离开。
一进门,我就把孩子甩给史文博,随即和婆婆展开了争论。
“自从你搬进我家,就没一天是安宁的!
“原本打算在你走时给你转些钱,你却总是把你儿子当成提款机,每天都问他余额!”
面对面交锋,大家再也不用装模作样了。
婆婆彻底撕掉了面具,“我花我儿子的钱有什么问题!你根本没有资格指手画脚!”
说完,她转身又开始指责史文博。
“当初我就不赞成你和她结婚,她简直是个母夜叉!
“居然让你连话都不敢说!”
“你不敢说话?那你现在是在做什么,闲聊吗!”
我压抑的怒火也终于爆发了。
我一脚踢翻了垃圾桶,愤怒地指着婆婆:“我绝不会后悔嫁给你儿子,我就是要让你们后悔娶了我这样的媳妇!”
怒火一上来,我连自己都忍不住骂了出来。
婆婆愤怒不已,猛地推了我一下,我可不会轻易示弱,立刻还击,她撞上了门。
米宝撕心裂肺地哭着,史文博赶忙抱起孩子前来调解,现场一片混乱。
最终,他把婆婆强行拖回屋里,而我则抱着孩子冲去卧室休息。
那晚,婆婆整理好行李,次日清晨,她含泪提着包,被史文博送上了火车。
我心里却没有丝毫胜利的感觉。
毕竟,婆婆泪流满面地离开,对儿子来说是一种巨大的心理负担。
尽管史文博心里知道是婆婆的错,但他难免会想,为什么我不能再忍耐一会儿?这正是大多数男性思维的常态。婆婆在我家泪流满面地离开,显然在我与史文博之间投下了一枚隐患的定时炸弹。
虽然他没有明确表达,但我心知肚明,史文博绝不会自责于将母亲请来住;他心里所想的,只会是责怪我把自己的母亲逼走。
从他的角度来看,觉得我对婆婆过于强势,缺乏包容。果然,婆婆一走,史文博便径自回到了小卧室。
分床而睡的举动清晰地昭示着:他对我心存不满。
我们相处的日子里,他在其他诸多事情总能考虑到我的感受,唯独在父母问题上却选择默默忍受。
他可以忍耐,而我却难以容忍。
当局势愈发明朗,史文博的态度终于浮出水面,那便是他心中,父母的权威是不可动摇的。
“天下没有不孝的父母”,恰是他心底的信条。
成年人的变化不在于是否改变,而在于选择如何面对。
与其静待隐患在合适的时机引爆,何不现在便将其扼杀于摇篮中。
为此,我首先请了个阿姨,负责照看米宝,解决了带娃的难题,才能心无旁骛地面对史文博。
这几天,他的沉默宛若秋霜袭来的植物,情绪低落到极点。
我无暇顾及他的感受,毕竟造成现状的责任不在于我。
他明明知晓婆婆的个性,却在这个关头将她请来,这不仅无济于事,还将家庭搞得一团糟。
他本该有机会提醒婆婆不要与我作对,但他偏偏选择了沉默。
正因如此,婆婆才敢一次次地对我施加压力。
他本是这一切的罪魁祸首,却在最后一刻闹得不可开交,竟然把责任全推给了我。果然,人与人之间不该过于亲密,饲养狗狗也不能喂得太腻。
如今我早已看透,从今往后,我不想再与婆婆及其家族有任何交集。但对史文博而言,这几乎是个不可能的任务。只要我与他同在,他总会自以为是地想去修复婆媳关系,遇到问题时只是徒劳地“和稀泥”,不过是虚张声势,自认为是个好丈夫罢了。
经过深思熟虑,我终于决定向史文博提出离婚。“为什么要离婚?我们还没到那一步!”史文博震惊地看着我。“因为我不想再与你的家人有所牵连。
”我直言不讳。“我坚决反对!”他怒视着我。“如果我们能和平离婚那是最理想的,若不行,我将提起诉讼,结果差不多,你自己考虑。”他沉默了,低下了头。
离开的人将是婆婆,这样一来,史文博心中必然对她心存愧疚。如果是我离开,史文博就会愤怒地指责自己的父母,认为是他们拆散了他的家庭。
人总是习惯于将责任推给他人。经过几番试探和周旋,史文博依旧拒绝同意离婚。我只好与他深入交谈。
“我知道我们的感情没有问题,但我真的不想继续做史家的儿媳了。”我坚定地说。“我已经把我妈送回去了,为什么我们还要离婚呢?”史文博显然没有理解我离婚的真正意义。
“因为只要婚姻关系还在,我依旧是你历史家的一份子。一旦离婚,从法律上我就与您父母毫无关系。你母亲才敢这么肆无忌惮地对我施压,不就是因为你给了她这样的勇气吗?
只要你稍微坚定立场,我也不会如此委屈。”史文博焦急地承诺:“下次再有这种事,我一定会出面解决,行吗?小柔,从大学以来,我们一直相互扶持,如今你不想再依赖我,我该如何面对这局面?”
“我心里始终爱着你。”尽管史文博这近乎恳求的语气让我动容,但我依然无法被打动。
“在爱我之前,请先学会爱自己。”我劝道,“如果你不愿意离婚,我就只能辞职,带着孩子回老家。”
两地分隔,令史文博不愿让我赌气离开。
“我看到你不肯妥协,也就懒得再争论了。”
不久后,我向单位申请了宿舍,带着孩子搬了出去。
家中只剩下史文博,或许只有摆脱了家庭的重担,他才能真正明白自己的内心渴望。
得知我搬走的消息后,史文博立即查到了我的新住处,每天下班都会在宿舍楼下等我。
但我心知肚明,他等待的只是无意义的期待,这段婚姻已注定走向终结。
这个楼里的住户都是我的同事,我不想将私事牵扯到工作上,于是提前请了年假,带着孩子回了老家。
我给史文博发了条短信,告诉他在离婚之前,我不会让他见孩子。
最终,史文博选择了妥协。
我从老家赶回,与他商讨离婚的事。
半个月未见,史文博看起来憔悴,满脸胡茬,显得疲惫不堪。
我心中暗想,如今他终于感受到了内心的苦闷。
尽管他心中百般不愿,第二天依旧陪着我去民政局,脸上挂着两个黑眼圈。
孩子的抚养权归我。
离开民政局时,史文博紧紧握住我的手:“我知道你心里仍对我有所怨恨,我也思考了,确实是我的过失让你在压抑太久后选择了反抗。
“虽然我无力挽留你,但你和宝宝在这里孤立无援,我会永远是你们的后盾。”我终于明白,唯有你和我们的孩子,才是我内心深处最为亲近的人。
听到他如此感性的话语,我微微心动,随即被他后面的话逗乐了。
“如果你将来再婚,我必定会成为世纪小三,而米宝就是我最坚实的后盾……”
我拍下了离婚证的照片,发给了史文博的舅妈。
史文博的母亲作为大姑姐,实在是个不称职的人,她与我这个弟媳的关系早已剑拔弩张。
在史文博的家中,我唯一能保持联系的亲属就是她。
一看到照片,舅妈震惊不已,立刻发来视频询问事情的真相。
我忍不住泪流满面,婉转诉说婆婆的种种过分行为,以及我和史文博在大城市中生存的艰辛。
我们交谈了整整两个小时,信号终于成功传递。
婆婆曾来过一段时间帮我带孩子,这一点她的亲戚们都是知道的,但没过多久她便回了老家,亲戚们必然会对此产生疑惑。
山高路远,婆婆想说什么就说什么,肯定会全力抹黑我。
与其任由她如此,我不如主动将真相传播给她的亲友们。
而且她那么爱面子,且又喜欢看别人家的笑话,今天就该撕下她的遮羞布,让大家看看她的丑态。
在史文博的家乡,离婚终究是一件非常严肃的事。
舅妈果然没有让我失望。
不到一周,婆婆便哭着给史文博拨了电话。
她说许多亲戚在询问史文博是不是离婚了。
甚至连邻居们都在传言,是她逼着儿子和媳妇离婚的,甚至还硬要大儿子为小儿子购车置房,因此大儿媳才“逃离”……
婆婆也试图辟谣,但大家的态度却十分坚定,称亲戚们都见过离婚证。
她的小儿子的女朋友也是本地人,竟然也听到了这个消息。
那个女孩显得很理智,立刻看穿了这一家人的品德不佳与家境不堪,果断与她的小儿子分手了。婆婆的情绪激动得无法自已,而史文博则显得格外漠然。
他朝婆婆开口,离婚的事实已经无法更改,至于家乡的事情,对他而言也是无能为力。
这句话引发了婆婆的泪水决堤。
“你为什么要把我们的离婚告诉我舅妈?”史文博在看孩子时冷冷地问道。
“我不过是希望你家的人能够明白真相,让你母亲感到羞愧。”我从不遮掩自己的想法。
史文博默默地点了头,之后便没有再说什么。
离婚后的生活并未给史文博带来一丝安宁,反而他频繁找我。
他似乎对过去毫无挂念,甚至每天准时来接我下班。
就算我偶尔提前离开,他也总能在宿舍楼下等见到我的一瞬,每次路过同事时,他都热情打招呼。
“下班啦……对呀,我打算去看看小柔和孩子!”
“我还没吃东西,正好小柔没让我进去!”
他的态度极为大方,毫无丝毫尴尬可言。
男人的脸皮一旦厚起来,简直刀枪不入。
面对同事们,我不能总是拒绝他的出现,不然显得我过于被动。
后来,同办公室的大姐对我说:“别跟自己纠结,毕竟他欠你的,你该让他帮忙时就要让他出手。”
想想也是,既然有这样一个免费的劳动力,何乐而不为呢!
由于他工作时间不固定,所以他每当有空时,便会来陪孩子。
回到宿舍后,他立刻投身于照顾孩子和家务,表现得温暖而热心。
“妈妈工作太累了,米宝就和爸爸一起玩吧!”面对这样的态度,我真是受到了考验。
在离婚前我心知肚明:十年来我们携手相伴,感情从未减退,而史文博更是个极具责任感的人,离婚后,他依旧会全心全意照顾孩子。即使他在离婚后选择了新的生活,或是重新回到父母的身边,我都能理解。
毕竟我有一份稳定的工作,带着米宝,依旧能过得不错。
人生到了转折点,无论选择怎样的方向,未来总会有路可走。
我需要的,就是迈向那个新的起点。
“我爸妈给我弟弟买车了。”史文博拖着地,声音中透着几分失落。
我忍不住为他的遭遇心疼,承认父母的冷漠,实在是一个令人心痛且艰难的事实。
“其实,你不需要妒忌弟弟的拥有,他的生活你也并不缺少。”我半开玩笑地说道。
“不过他没有老婆,你也一样,兄弟俩其实并无太大区别。”史文博无奈一笑。
“我打算买房。”我对史文博坦言。
离婚时,我并没有争取房产,只是获得了一笔补偿。
“好呀,首付够不够?如果不够的话,我可以帮你。”他的关心令我感动。
“没事,我会自己想办法筹备。”我微笑回应。
“别担心,我这是为我儿子准备的。”他笑着添了一句。
“那好啊,赶紧转账给我吧!”我调侃他。
史文博的能力很强,经济上的援助对我而言是一份莫大的支持,我欣然接受。
反正这一切最终都是他儿子的财富。
自那以后,我过上了一种独特的生活,既能享受史文博的资助,又不再被视为史家儿媳。
若曾经的婆婆知道了这一切,不知她会不会当场气得晕过去。
来源:小南粤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