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守病母五年,哥哥总说忙,直到翻开母亲日记,我们彻底决裂了

B站影视 港台电影 2025-06-24 19:15 1

摘要:老房子的窗棂漏进半缕晨光,照得我蹲麻的腿肚子直抽。旧衣柜的柜底积着薄灰,我扒拉半天,摸出个蓝布包。解开层层叠叠的布角,一串钥匙骨碌碌滚出来——铜钥匙头被岁月磨得发亮,串钥匙的红绳褪成了淡粉,像母亲临终前握过我的那只手。

老房子的窗棂漏进半缕晨光,照得我蹲麻的腿肚子直抽。旧衣柜的柜底积着薄灰,我扒拉半天,摸出个蓝布包。解开层层叠叠的布角,一串钥匙骨碌碌滚出来——铜钥匙头被岁月磨得发亮,串钥匙的红绳褪成了淡粉,像母亲临终前握过我的那只手。

“小满,该喂妈吃药了。”

这声音突然在耳边炸开,我手一抖,钥匙叮当掉在地上。是哥哥大强的声音,粗哑里还带着点不耐烦,和五年前催我时一模一样。

五年前的蝉鸣比现在更噪。母亲确诊老年痴呆那天,我正蹲在超市冷柜前理酸奶,手机在围裙兜里震得发烫。哥哥的声音混着货车发动机的轰鸣:“医生说咱妈认不得人了,刚才非把护士往病房拽,说要留人家吃煮鸡蛋,说是给学生的奖励。”

我请了假往医院跑,顺路买了根煮玉米——母亲最爱的,玉米皮还带着露水,攥得我手心都是湿的。推开门时,她正坐在病床上啃枕套,白头发乱蓬蓬的,几缕沾在嘴角。见我进来,她眼睛突然亮了:“小满放学啦?妈给你留了糖。”

她往兜里摸,摸出把皱巴巴的水果糖,糖纸都泛了黄,和我小学时藏在饼干盒里的那种一模一样。

哥哥蹲在墙角抽烟,烟头在地上堆成小塔,火星子烫焦了地砖缝里的灰。“医生说要专人照顾,”他掐灭烟头,“我跑长途,一周能回三天;你上班近,剩下四天你盯着。”

头半年倒也算顺。母亲虽迷糊,却总认得出我们。有次我带她买菜,她突然拽住卖芹菜的大姐胳膊:“小芳啊,你五年级那篇《我的妈妈》写得真好,老师还奖了你块橡皮呢!”大姐红着眼眶往我们菜篮里塞芹菜:“周老师,我是李桂芳,您教过的学生,记得您给我补过三次作业。”

哥哥回来时总带着土特产,山东的枣子还带着晒过的甜香,安徽的藕粉袋子上沾着他货车里的柴油味。他笨手笨脚给母亲梳头,母亲拍他手背:“大强别闹,你妹妹要写作业。”他就嘿嘿笑,把梳子塞给我,指腹蹭掉我眼角的泪——他当我没看见。

转折是在第二年春天。母亲开始整夜整夜不睡觉,坐在客厅藤椅上哼《让我们荡起双桨》,声音又尖又细,像极了我小学时她给我们上音乐课的调调。我白天在超市理货,夜里盯着她,揉着发涨的太阳穴照镜子,眼周乌青得像戴了副墨镜。

“哥,这周你能不能多来两天?”我捏着电话站在卫生间,马桶里泡着她刚洗的花袜子,“妈昨晚把马桶当水池,洗了半盆袜子。”

电话那头是刺耳的鸣笛声:“货主催得急,这趟跑完能多赚三千。你再忍忍,等我发工资请个钟点工。”

我盯着泡在马桶里的袜子,突然想起小时候冬天,母亲蹲在公共水池洗我们的棉裤,手冻得像胡萝卜。那时哥哥才十岁,踮着脚帮她搓肥皂,肥皂泡溅在他冻红的小脸上:“妈,等我开大卡车,给你买个能泡热水澡的大浴缸!”

第三年,母亲连我都不认得了。她管我叫“王阿姨”,总念叨:“我家大强和小满该放学了。”有天我去厨房热饭,就五分钟,她开了门走出去。我跑遍了小区三个花坛,喊得嗓子冒烟,最后在单元门口看见她——灰布衫蹭得全是泥,正揪着一把草往嘴里塞,见我就掉眼泪:“王阿姨,我家大强和小满是不是不要我了?”

哥哥赶到时,卡车还没熄火,引擎声轰轰响着。他冲进来时带起一阵风,把玄关的日历吹得哗哗翻页。“你怎么看的人?”他揪着我胳膊吼,“要不是保安认出来,妈丢了怎么办?”我张了张嘴,喉咙像塞了团棉花。

他蹲在母亲面前,声音突然软下来:“妈,我是大强,你大儿子。”母亲盯着他看了半天,突然笑:“大强真乖,给妈唱首歌。”

哥哥红着眼眶,哼起《鲁冰花》。母亲拍着巴掌,嘴里含糊地跟着哼,眼角还挂着泪珠子。那晚他在客厅坐了一夜,我起夜时看见他对着母亲的老照片掉眼泪——照片里母亲穿着蓝布衫,抱着一岁的我,哥哥扒着她膝盖,鼻尖还沾着饭粒。

第四年,矛盾像滚雪球。哥哥总说“货主催得急”,有时一周只来一天。我辞了超市的工作,专门在家照顾母亲。有次他拎着箱牛奶进门,正撞见我蹲在地上搓洗尿湿的被子,肥皂泡溅了我一脸。“怎么不用纸尿裤?”他皱着眉。我扯过湿淋淋的被子甩在他脚边:“妈皮肤过敏,一穿就起红疙瘩!你倒是说说,是你天天蹲在这儿搓,还是我?”

他摔门走了。那之后我们说话总带刺。他嫌我把母亲惯得挑食,我怪他不懂母亲“只吃手擀面”的固执——那是父亲走后,母亲常给我们煮的宵夜。她总说:“热汤面能暖心,再冷的天,喝口热汤就不慌了。”

最后一年,母亲瘫在了床上。她整个人缩成小小的一团,眼睛总闭着,偶尔睁开也是雾蒙蒙的,像隔着层毛玻璃。哥哥来的次数更少了,偶尔拎两盒保健品,站在床边看两眼就走。我给他发母亲的视频,他回:“知道了。”

母亲走的那晚下暴雨,雷声响得窗户直颤,雨水顺着屋檐往下淌,像谁在外面哭个不停。我守在床边给她擦手,她突然抓住我的手指,力气大得惊人。我凑过去,听见她含糊地喊:“大强……小满……”

我给哥哥打电话,他在高速上,声音带着风声:“我调头,半小时到。”

可等他冲进家门时,母亲的手已经凉了。他浑身湿透,雨水顺着发梢滴在地板上,怀里还抱着个塑料袋——里面装着煮玉米,裹了层又一层的报纸,还冒着热气。他扑通跪在床前,把母亲的手贴在脸上:“妈,我来了,我买了你爱吃的煮玉米……”

母亲走后第七天,哥哥约我去公证处。老房子的客厅空得吓人,他把房产证拍在茶几上,玻璃面被震得嗡嗡响:“卖了吧,钱平分。”

我盯着他发红的眼睛:“妈走前攥着我手,我总觉得她有话要说。”

他冷笑:“能有什么话?她连自己是谁都不记得了。”

我冲进母亲房间,翻出她藏在枕头下的日记本——是她刚退休时写的,字迹歪歪扭扭,还洇着水痕:“大强今天偷偷来了,站在窗外看了半小时,没敢进来。他瘦了,货车司机太辛苦。”“小满给我梳头发,手法像我当年教她的,她睫毛上挂着泪,我假装没看见。”

最后一页是去年冬天写的:“我大概快不行了。大强的货车保险该续了,我记着他说过今年想换辆新车。小满的腰不好,夜里总听见她揉腰的动静,老房子留给她吧,有个自己的窝,腰就不那么疼了。”

我拿着日记本冲出去时,哥哥正往车上搬母亲的老藤椅——那是她的宝贝,椅面上还留着她坐了几十年的凹痕。“哥!”我喊他,他背对着我,肩膀抖了抖。

“妈说……”

“别说了。”他打断我,声音哑得像生锈的门轴,“我知道你想说什么。这五年你累,我也累。咱妈走了,往后各过各的吧。”

他上车时,我看见前座的煮玉米还冒着热气,像极了五年前我攥着去医院的那根。

现在老房子空了,窗台上落了层灰。我捏着母亲的钥匙串,突然想起她教我骑自行车时说的话:“别怕摔,有妈在后面扶着。”可现在,妈不在了,我和哥哥连彼此的手都抓不住了。

你说,这世上的亲情,真的能被五年的疲惫和计较,磨成两扇永远关着的门吗?

来源:情感大师一点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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