惹小三生气后,骆总竟把我送给乞丐讨她欢心,可当晚回家他瞬间崩溃

B站影视 港台电影 2025-06-23 02:39 1

摘要:“那好,那好,”妈妈的声音立刻变得轻快,“我和镇上的几个婶子给你物色了几个不错的相亲对象。你回来就见见,争取今年把婚事定下来。”

声明:本故事纯属虚构,如有雷同纯属巧合,已完结,请放心观看!

第一章

姜月澜刚把离职申请交上去,妈妈的电话就打了进来。

“澜澜,离职手续办得怎么样了?”

“已经交上去了,再等一个月就能正式离职了。”

“那好,那好,”妈妈的声音立刻变得轻快,“我和镇上的几个婶子给你物色了几个不错的相亲对象。你回来就见见,争取今年把婚事定下来。”

说着她叹了口气,“你就别再惦记骆家的那个少爷了,他太优秀,咱们不是一路人啊。”

姜月澜喉咙像是被什么堵住了,眼眶慢慢红了,“妈,您放心,我知道的。等我交接完工作,就回家陪您。”

挂了电话,姜月澜开始收拾自己的工位。

在骆氏待了这么多年,她的东西实在太多了。刚整理了一半,手机又响了。

沈念初发来一个定位,附言是:“过来。”

地址竟然是骆时宴的别墅。

二十分钟后,姜月澜站在了别墅门口。

大门虚掩着,她推门进去,就看见沈念初站在客厅里,手里拿着一条手链。

姜月澜心里猛地一跳,她记得自己搬走的时候,东西都收拾干净了,怎么会还有东西留下?

她还没反应过来,沈念初就扬手给了她一巴掌。

“这几天我一直查你出国后跟时宴在一起的女人是谁,没想到居然是我最好的朋友!”

“姜月澜,就凭你那张没什么特点的脸,还有这种干瘪的身材?怎么可能勾引到时宴?”

姜月澜浑身发抖,羞耻感一阵阵涌上来。

“念初,我和他真的只是意外,而且我们……那点关系,也是在你和他分手那段时间,之前我从来没越界。”

“啪!”

沈念初又给了她一巴掌,“不管分没分手,时宴永远都是我的,你算什么东西!”

这一巴掌比刚才重得多,姜月澜嘴角都流血了。就在沈念初还要打第三巴掌的时候,她终于抓住了她的手腕。

“姜月澜,你想干什么?!”

一个冰冷的声音从背后传来,姜月澜还没回头,就被一股大力拉开了。

她踉跄着摔在地上,膝盖磕在大理石地板上,疼得倒吸了一口凉气。

骆时宴把沈念初护在身后,穿着黑色西装,显得很高冷,他眼中的寒意让她从心底发冷。

沈念初的眼泪立刻掉下来了:“时宴,我发现你和澜澜的事了!我最好的朋友居然和我前男友……我不过是太生气了,问了几句,她就要动手打我。”

“我没有!是……”

“够了。”骆时宴厉声打断她,然后转向沈念初,眼神瞬间就软了下来,还带着点慌张,“阿初,我和姜月澜真的只是意外。那是我太想你了,才那样宣泄。你一回来我就选了你,这还不能证明我爱的是谁吗?”

姜月澜的心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紧紧抓住了。

沈念初抬起挂着泪珠的脸:“你确定你对她没感情?”

“没有。”骆时宴回答得又快又决绝,没有半点迟疑。

“好,那你证明给我看。”沈念初用手指着姜月澜,“让保镖把她的衣服脱了。”

姜月澜全身的血液一下子都冻住了,她赶紧看向骆时宴,却发现他皱着眉头,一声不吭。

“我就知道你下不了手!”沈念初的声音提高了,“既然这样,那我就走,我成全你们俩!”

话刚说完,骆时宴立刻抓住了她,然后对着门口的保镖吩咐。

“动手!”

两个穿黑衣服的保镖走上前,姜月澜拼命挣扎,但还是不是他们的对手。

“不要……不要……”

布料被撕破的声音在别墅里显得特别刺耳,很快,她的衬衫扣子崩开了,裙子被扯烂了,内衣的带子也断了……

当最后一层遮盖也被扯掉的时候,骆时宴才开口:“行了。”

“滚出去,以后不准再进这个门。”

姜月澜用手遮挡着身体,踉踉跄跄地往门口跑。

身后传来了骆时宴温柔的哄劝:“阿初,别生气了……”

外面的雨下得很大,冰冷的雨水打在她裸露的皮肤上,心里的冷却比这雨水冷多了。

她死死地按着身上仅剩的布片,在暴雨里艰难地往前走,冰凉的雨水和泪水一起流进嘴里,又咸又苦。

那些过去的回忆,也一下子全都涌到了眼前。

大学时候的骆时宴,是全校女生都喜欢的白月光,个子高高的,长得帅,每次打篮球都能让好多女生尖叫。

而沈念初,是公认的校花,皮肤白,长得漂亮,家里条件也好。

至于姜月澜,在学校里是最不起眼的那种,长相普通,家里也一般。

直到有一天午休,沈念初突然端着餐盘在她对面坐下,笑得很甜。

“一个人吃饭多没意思,以后咱们一起吧。”

从那以后,姜月澜就成了沈念初的“好闺蜜”。

大家都在夸沈念初人好,居然愿意带着姜月澜这样的普通女孩玩。

只有姜月澜自己知道,沈念初只是需要她当个陪衬。

直到骆时宴出现在她们的小圈子里。

一开始,姜月澜以为他是看上自己了。那个傍晚,她被几个小混混堵在巷子里,是路过的骆时宴站出来帮她,那个少年逆着光站着的身影,成了她青春里最亮的一道光。

但很快她就明白,骆时宴接近她,只是为了追沈念初。

因为最直接的办法,就是先跟她这个闺蜜的朋友搞好关系。

可姜月澜还是帮了他。

她记得自己是怎么在沈念初面前把骆时宴夸得天花乱坠,怎么在两人约会的时候主动找理由离开,又怎么在日记本里写了无数个别人都不知道的“骆时宴”。

之后,她就像个背景板一样,看着骆时宴把沈念初追到手,又把她宠得不像话。

她以为自己的生活就会这样,看着他们从恋爱到结婚,再到有孩子。

可直到毕业前,沈念初突然提出分手,毫不犹豫地飞去了国外。

骆时宴追到机场,在暴雨里站了一天一夜,换来的却是沈念初连头都没回的背影。

那些灰暗的日子,是姜月澜陪在他身边。

他喝酒喝到烂醉,她就收拾满地的酒瓶;

他变得消沉,她就默默照顾他的生活。

后来她成了他的秘书,把他的工作和生活安排得井井有条。

直到有一次商业宴会,骆时宴被人下了药,她想叫医生,却被他失控地压倒在休息室的沙发上。

事后他甚至没看她一眼,但她却记得他那时滚烫的体温和急促的呼吸。

后来又发生过几次,都是在骆时宴喝醉之后。

他从不亲吻她的嘴唇,也从不会看她的脸,只是冷漠地索取。

这种关系维持了整整三年。

直到一个月前,沈念初回来了,骆时宴毫不犹豫地回到了她身边。

那一刻,姜月澜就知道,自己该走了。

所以她偷偷交了辞职信,答应了妈妈回老家去相亲。

可她没想到,自己都已经这样了,沈念初还是不肯放过她。

姜月澜浑身湿透回到家,手机突然响了。

她打开一看,发现骆时宴转来了一大笔钱,备注只有冷冰冰的两个字:“补偿”。

紧接着又收到一条消息:【我知道你喜欢我】

她盯着那行字,呼吸停住了。

原来他什么都知道。

那些偷偷看他的眼神,那些故意制造的机会,那些装作不经意的关心,她以为都藏得很好。

【念初今天只是太生气了】

【别跟她计较】

【更不准你吃醋伤害她】

每一条消息都像刀子扎在心上。

姜月澜突然笑出声来,笑得眼泪都流了下来。

她想起那些年——

他喝醉了抱着她喊沈念初的名字时,她忍住了眼泪;

他生日那天,她偷偷准备的礼物混在快递里,连名字都不敢留;

他在办公室吻她时,总是捂住她的眼睛;

原来这些,他全都知道。

她的手指在屏幕上停了好久,最后回复了。

【骆总放心,以后,我再也不会喜欢你了。】

第二章

按下发送键的刹那,她把自己泡进了装满水的浴缸。

气泡咕噜噜地往上冒,就像她这些年没结果的爱恋,终于彻底沉底了。

第二天,姜月澜照常去上班。

没想到,她湿身回家的照片竟然被网友传到了网上,闹得沸沸扬扬。

“她这种身材也敢裸奔?路过我身边我都懒得看一眼!这女的为了红真什么招都使,想蹭热度想疯了吧!”

“看她那狼狈样,不像炒作,倒像小三被打了吧!真是活该,抢别人男人还插足感情的jian人,真不要脸,怎么不去被车撞死呢!”

看到评论里这些恶毒的咒骂,姜月澜心里难受极了,却只能干着急。

她怕妈妈看到这些照片,焦躁地刷新着消息,一中午都在举报。

网上讨论得越来越凶,有人甚至想人肉照片里的人,可几分钟内,整条热搜就被撤了,网上的照片视频也全都不见了。

姜月澜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心情渐渐平复了。

她只能装作不知道继续工作,拿着文件去找骆时宴签字,却看到沈念初正生气地质问他。

“那条热搜是你撤掉的对不对?除了你没人有这本事!你为什么要撤?你是不是喜欢上她了?”

姜月澜愣住了,没想到是骆时宴做的。

他微微皱眉,有些无奈地看向沈念初。

“是我撤的,但不是你想的那样。她是我的秘书,万一身份暴露,对公司股价也有影响。我发誓,我对她真没感情,阿初,我只喜欢你,你信我好不好?”

沈念初还想说什么,骆时宴却一把把她抱进怀里,低头吻住了她,堵住了她的话。

沈念初起初还挣扎了几下,最后却因为他又熟练又温柔的吻,渐渐沉醉,呼吸也变得急促起来。

姜月澜在门外看着,从头到脚都冰凉。

原来他和心爱的人接吻,是这样……

他的手指插进她的头发,轻轻把她拉进怀里,眼里是藏不住的占有欲和爱意。

三年了,他们什么亲密的事都做过,可他就是不肯吻她。

她早该明白,是因为不爱。

她心里像被针扎一样疼,刚想离开,一个咖啡杯就猛地飞过来。

她踉跄了一下,摔在地上,额头也被砸破了,流出血来。她刚抬手捂住伤口,就听到沈念初愤怒的声音。

“你站门口偷看多久了?就那么喜欢看人亲热吗?”

姜月澜低下头,声音沙哑地解释自己只是来送文件的。

沈念初却冷着脸走过来,抬起高跟鞋踩在她拿文件的手上,狠狠碾了几下。

“啊——”

文件被踩烂,她的手也被磨破了,露出鲜红的肉。

姜月澜疼得浑身发抖,沈念初却拉着骆时宴的手,开始抱怨。

“时宴,你看她不仅爱撒谎,连本职工作都做不好,文件都弄坏了。你把她开除好不好?”

骆时宴眼神一变,沉默了一会儿才小声说。

“她手上还有几个重要合同要跟进,暂时不能开除。”

沈念初怀疑地看着他,语气里满是怨气。

“是不能,还是不想?”

第三章

骆时宴声音放软地哄她:“是真的还有工作要处理,不能耽误进度。开除一个秘书而已,我何必骗你?”

沈念初却不依不饶:“那不能开除她,让她去公司门口跪一天,这总行了吧?”

这次,骆时宴答应了,目光转向姜月澜。

“这些合同很重要,是你没保管好。要么赔五千万,要么去门口跪一天。”

姜月澜明白,他是为了给沈念初出气,才故意逼她选。

她哪里拿得出五千万,只能踉踉跄跄爬起来,忍着屈辱走到大门口跪下。

她低着头,遮住眼里涌上的酸涩,听到周围同事的议论声。

“她不是骆总最信任的秘书吗?怎么跪这儿了?这么多人看着,真丢人!”

“我刚看见了,她好像没做错什么,是惹到沈小姐才被罚的。”

“沈小姐可是骆总的白月光,分手这么多年还念念不忘。她居然敢惹沈小姐,也是活该!”

每一句都像针一样扎进姜月澜心里,让她喘不过气。

她忽然想起以前在学校,沈念初生日那天,她被几个男生嘲笑,说她是衬托校花的绿叶。

包厢里哄堂大笑,她慌忙逃到楼梯间。

是骆时宴找到她,递给她一包纸巾。

“别管别人怎么看,做好自己就好。”

直到现在,姜月澜还记得这句话。

她一直以为,骆时宴是看到了她的优点,才让她留在他身边,她才尽心尽力、任劳任怨地工作。

可沈念初一回来,他就为了沈念初,否定了她这些年所有的努力和付出。

是啊,她不过是个说开就开的秘书。

既然已经没有利用价值了,也该是时候离开了。

姜月澜跪了一整天,膝盖都磨破了皮,疼得站不起来。

等到下班,她一瘸一拐回办公室拿包,正好撞见了骆时宴。

他看到她身上的伤,微微皱了皱眉。

“给你放几天假,好好养伤,好了再来公司。”

姜月澜低低应了声好,没看他,默默地转身走了。

回到家,她处理好伤口,就开始收拾行李。

沈念初回来的消息传开时,骆时宴就让她搬出了别墅。

那次她走得急,东西都胡乱塞进箱子。

现在要回老家,也该好好整理了。

她把骆时宴送的项链首饰,趁他睡着偷拍的合照,上学时写的暗恋日记,还有其他杂物,一股脑儿全扔了。

期间,她偶尔能在公司群里,看到同事发的八卦。

沈念初逛街腿疼,骆时宴就跪着给她揉腿;她嫌公司灯太亮,他就连夜换了整栋楼的灯;她心情不好,他就推掉所有工作陪她……

姜月澜静静看着,一遍遍对自己说。

很快,这一切都会结束。

伤好之后,就是公司一年一度的年会。

骆时宴带着沈念初出现,全场掌声雷动,都在说他们多般配,是天造地设的一对。

他扶着沈念初下台,帮她整理裙子,脱下外套给她披上,替她挡掉别人敬的酒……

姜月澜坐在角落,看着骆时宴眉眼间的笑意,悄悄垂下了眼。

很快,年会到了颁奖环节。

姜月澜还是像往年一样,得了最佳员工奖。

她在所有人的注视下走上舞台,大屏幕开始播放她一年的工作成果。

姜月澜调整好话筒,正要说话,台下却突然一阵骚动。

大家都在交头接耳,用奇怪的眼神看着她。

第四章

姜月澜眼皮猛地跳了一下,觉得不对劲,猛地回头,发现她的PPT被人换了。

现在屏幕上播放的,是她大学时被人恶意偷拍的难看照片。

还有几张打了马赛克的床照,但她的脸清晰可见。

姜月澜一眼认出,这些是从骆时宴别墅监控里截下来的。

她感觉全身的血液都凝固了,脑子一片空白,下意识看向骆时宴那边。

他微微皱着眉,旁边的沈念初却露出了一个轻蔑又挑衅的笑容。

姜月澜立刻明白是她干的,怒火攻心,冲到她面前,想问她到底要怎样才肯放过自己。

骆时宴脸色变了,挡在她面前,语气冰冷。

“你想干什么?还不够丢人吗?别忘了,你只是个秘书!”

姜月澜含着泪看着他:“骆总,我确实只是个秘书,可我也是人,我就不配被尊重吗?她故意放这些照片……”

“你闹够了没?别在这里发疯!”

骆时宴脸色铁青地打断她,直接叫保安,把她赶了出去。

在众人的注视下,她被人扯着头发,狼狈地拖出会场,从高高的台阶上推了下去。

她顺着台阶滚下去,全身撞得淤青,流出的血染红了地板。

剧痛从四肢百骸传来,撕扯着她的神经。

她强忍了很久的眼泪终于涌出,模糊了视线。

她抱紧自己蜷缩起来,渐渐失去了意识……

不知过了多久,姜月澜睁开眼,发现自己在医院。

她盯着天花板看了很久,拿起手机打开,发现所有同事群都在议论年会的事。

有人发了现场视频和照片,肆无忌惮地嘲讽。

“姜月澜长得也就那样,没想到私生活这么乱啊?看她平时冷着脸,我还以为她性冷淡呢,其实是个骚狐狸,不知道跟哪个男的搞在一起,拍这么多照片,真饥渴。”

“你怎么看出她性冷淡了?她平时在公司不就老勾引骆总吗?整天在他面前晃,还好骆总只喜欢沈小姐,根本看不上她这种货色!”

“靠着身体上位的鸡,也配跟沈小姐比?真是恶心沈小姐。真希望她有点自知之明,赶紧滚蛋,要是还赖在公司,真是笑死人了!”

一句句,看得姜月澜心如刀绞,痛不欲生。

她用力掐着自己的掌心,直到血肉模糊,牙齿咬得发酸,才勉强压下那些痛苦。

不知过了多久,病房门被推开了。

她抬起头,看到策划部的一个男同事走了进来,手里端着一杯热水。

“月澜,你醒了?感觉怎么样?要不要我叫医生来看看?”

姜月澜愣了一下,摇了摇头。

“我没事,是你送我来医院的吗?”

赵泽林不好意思地抓了抓头,露出腼腆的笑容。

“我看到你晕倒在会场门口,怕你出事,就送你来医院了。还好,医生说只是最近压力太大了。”

听到“晕倒”两个字,姜月澜想起年会上的事,脸上的表情僵住了。

赵泽林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就没再说话。

房间里沉默了很久,他才小心翼翼地开口。

“月澜,你别太在意那些闲话。他们针对你,不是因为你做错了什么,而是他们本身就对你有偏见。我知道肯定有人想害你,才故意P了那些照片。你可以报警。如果你觉得压力大不想扛,我可以帮你分担。你就说那些照片是正常恋爱的产物……”

看到他耳根迅速变红,姜月澜想起他之前总是找借口和她聊天,还时不时送些咖啡点心过来。

她这才反应过来,赵泽林,大概是喜欢她。

但她一直只把他当普通同事,而且她决定要离开了。

所以面对他这隐晦的示好,姜月澜勉强笑了笑,礼貌地拒绝了。

“谢谢你,但我可以自己处理。”

赵泽林眼中闪过一丝失落,但还是不想放弃。

他从床底下拿出几支玫瑰递到她面前,有些磕巴地说。

“其实,其实我喜欢你很久了,一直不敢说。我知道现在时机不好,但我还是想试试。给我个机会,我们在一起试试……”

他话还没说完,病房门就被猛地踹开了。

两人都吓了一跳,一起回头,看到骆时宴黑着脸站在门口。

他阴沉地盯着赵泽林,从牙缝里挤出三个字。

“滚出去!”

第五章

在他的气势压迫下,赵泽林吓得立刻站起来,弯腰鞠躬着退出了病房。

骆时宴用力甩上门,转身看向姜月澜手边的花。

“他喜欢你,跟你表白了?”

姜月澜迎着他的目光,没有回答。

面对她的沉默,骆时宴直接走过去拿起那束玫瑰,从窗户扔了出去。

姜月澜虽然拒绝了赵泽林,却不想看到他的心意被这样践踏。

她拔掉手上的针管要去捡,却被骆时宴抓住手腕,猛地按倒在病床上。

他死死盯着她,眼神冷得像结了冰。

“你去干什么?这种没用的花,有什么好捡的?你也喜欢他?”

姜月澜一把推开他,语气冷淡,“骆总,您只是我的上司,我和谁在一起,轮不到您管。”

骆时宴的脸色更难看了,手上的力道没控制住,捏得她的手出现红印。

“没错,但你别忘了公司禁止办公室恋情。你要是敢答应他,明天我就让他从骆氏滚蛋!”

姜月澜知道他说话算话,不想牵连别人,只能说明情况。

“我不喜欢他,也不会和他在一起。”

骆时宴的脸色这才好看了点,突然松开她的手,说出了他今天来的真正目的。

“年会那些照片,确实是阿初换的。但她知道了真相,生你的气也很正常。等这事过去,我会让你当秘书部部长,工资翻倍。你安心工作就行。阿初答应我这是最后一次,以后不会再故意针对你,所以你也别再跟她计较。”

他提出的条件很吸引人,但姜月澜一点感觉都没有。

她深吸一口气,准备告诉他离职的事。

可他刚开口,沈念初的电话就打来了。

“时宴,我想去海边玩几天,你陪我去好不好?”

骆时宴温柔地和电话那头说着话,完全没空理姜月澜,转身就离开了。

他走得急,没听见她说的那句话。

“我不需要升职,因为我已经提离职了。”

看着门渐渐关上,姜月澜低下头。

算了吧,反正他迟早会知道的。

在那之后的一段时间里,骆时宴一直陪着沈念初,没有回来,姜月澜也按部就班地回去工作了。

赵泽林第二天就被调回了他老家的分公司,她连他的最后一面都没见到。

公司里的人虽然还会用异样的眼光看她,但没有人再提年会的事。

一切又恢复了平静,姜月澜去找了人事,问能不能提前离职。

人事露出一丝为难的表情,“姜秘书,你要是想提前办理手续,那需要骆总的特批才行。”

姜月澜点了点头,准备了一份提前离职的申请书。

正要去找骆时宴签字,他正好打电话过来,发了一个地址,让她立即赶过去。

她走到会所包厢门口,才发现骆时宴的兄弟们以及沈念初都在,一群人正在热闹地玩游戏。

看到她,骆时宴抬眸扫向桌上的酒杯。

“阿初输了几次游戏,她今天生理期喝不了酒,你替她喝,一杯一万。”

姜月澜知道,骆时宴之前过度酗酒把胃喝坏了,现在滴酒都不能沾。

否则,他一定会自己替沈念初喝。

她看着桌上那十几杯威士忌,轻声开口。

“骆总,现在是下班时间,我有权利拒绝您交给我的这项工作。您要是一定要我代喝,我不需要钱,只需要您签一下字。”

骆时宴微微蹙眉,“签字?签什么字?”

姜月澜拿出那份申请书递过去,他正要打开,沈念初就拉了拉他的手,撒起了娇。

“时宴,我又输了,你快点让她喝嘛。”

骆时宴温柔地回应了她,没有再细看。

他干脆利落地签下名字,把笔丢了回去。

“签完了,你现在就喝。”

第六章

把那份协议放进包里,姜月澜拿起酒杯,一饮而尽。

一杯接一杯,她喝到胃里翻腾,只想吐。

硬灌完最后一杯,她摇摇晃晃地想站起来去洗手间,却被骆时宴的朋友拦住了。

“骆哥,阿初刚才又输了!她选了大冒险,抽到的牌是,从现场单身的人里随机选一个,亲三分钟!”

听到这个,骆时宴毫不犹豫,直接把沈念初拉过来亲了上去。

两人亲得投入,周围的人都在尖叫起哄。

姜月澜醉醺醺地看着他们亲,心里一阵阵发酸发麻。

亲完,骆时宴还没过瘾,沈念初脸红着,他几个朋友又闹了起来。

“这个不算啊!阿初抽的是和单身的人亲,你是她男朋友,这不公平,不算数。”

骆时宴脸上的笑没了。

“阿初是我的人,你们敢让她和别人亲?”

大家看出他生气了,赶紧打圆场,把姜月澜拉了过来。

“我们不敢动阿初啊。这不还有你手下的姜秘书吗?让她替阿初亲一下不就行了。”

姜月澜脸色一下子就白了。

她下意识看向骆时宴,见他脸色僵着,拒绝了。

“她只答应喝酒,没说亲,这不在帮忙范围内。”

几个朋友互相看了一眼,嬉皮笑脸地起哄。

“那还不是你一句话的事?你给钱,她肯定愿意。她不是最听你的吗?上次赛车,谁的女伴不上车谁输游艇,你瞪她一眼,她就乖乖坐你旁边了。她都敢豁出命,亲一下算什么?”

这话让沈念初眼睛一下子就红了,她猛地甩开骆时宴的手。

“你不是说对她没感情吗?为什么还带她去赛车?你那么喜欢她,就找她当女朋友啊!我找别人亲,完成惩罚!”

说完,她气冲冲地跑了出去。

骆时宴急了,掏出一张银行卡甩在姜月澜身上,留下一句话就追了出去。

“卡里一百万,你替阿初亲三分钟。”

看着他离开的背影,姜月澜心如刀割。

她不想做这种交易,转身想走,却被骆时宴的朋友按住了。

他们抱来一条狗,按住它的嘴,把它的舌头扯出来,逼着姜月澜亲,语气满是侮辱。

“我们都听阿初说了,你以前很乱,床照满公司都是?就你这种女人还勾引骆哥,真恶心!”

“谁敢亲你啊?怕你的口水有毒吧。你就配跟狗亲!俗话说得好,biao子配狗,天长地久!”

姜月澜被羞辱得眼泪直流,一阵强烈的恶心感涌上来。

她吐得天昏地暗,胆汁和血混在一起,流了一地。

吐到最后,她整个人都虚脱了,眼神空洞麻木。

看着那群人嬉笑着离开,她脑子里只剩下一个念头。

她要彻底和骆时宴断干净,永远都不再回来。

第七章

姜月澜把那份提前离职的申请交给人事,看着对方在上面盖了章。

“既然骆总同意了,姜秘书,你把手头的工作都交接一下,三天后就可以离开了。”

姜月澜压抑了好几天的心情,终于一点点亮了起来。

她回到座位,开始做最后的收尾。

花了两天把文件资料都整理好交给同事后,她拿起箱子,把自己东西都收了进去。

她刚收拾完,骆时宴就推门走了进来。

看到她空了的桌子,他眼中闪过一丝意外。

“你收拾东西干什么?”

姜月澜刚想回答,他像是想起什么,点了点头。

“对,你升职了以后有单独办公室,等会儿再收拾,先跟我出去。”

说完,他没等她回应,转身就走了。

姜月澜想说什么又没说,默默跟了上去,一直到了拍卖会现场。

沈念初也在,看到她,脸上露出点轻蔑,走过来挽住了骆时宴的手臂。

“时宴,我已经看好喜欢的珠宝了,这次你一定要都拍给我。”

骆时宴露出宠溺的笑,扶着她坐下。

“放心,你想要的我都拍下来。”

姜月澜独自站在角落,看着他们有说有笑的样子,心里已经没什么波澜了。

拍卖开始后,沈念初看上的东西,骆时宴全都不顾价格地争。

整个大厅都因为他的大手笔震惊了,纷纷往这边看。

“骆总这么宠女朋友啊?看上的东西全都要,比许愿池还灵,沈小姐真是上辈子拯救了银河系。”

“听说他们谈恋爱后,沈小姐要什么有什么,没想到这么多年还是这样,骆总真痴情。”

听到这些羡慕的话,沈念初得意极了。

她随手就把拍卖手册扔给了姜月澜,然后开始跟骆时宴撒娇。

“我想去洗手间,时宴,你陪我去嘛。”

骆时宴立刻站起来,扶着她离开了。临走前,他只对姜月澜说了一句。

“册子上圈的东西,全拍下来。”

姜月澜默默记下,按他的要求拍下了所有东西。

刚要离开,台上的拍卖师却突然推出了一个新展品。

“各位,接下来是本次拍卖的隐藏拍品,一条由40.52克拉亚历山大变石制成的粉紫项链,起拍价1000万。”

所有来宾都没想到有隐藏环节,目光都被这条华丽的项链吸引。

很快,全场叫价声不断,把项链价格推到了极高。

姜月澜也拿出手机,拍了项链照片发给骆时宴,问他要不要继续竞拍。

但他一直没有回复,她打了几个电话,也都没人接。

就在她联系的时候,项链被人以五个亿的价格拍走。

拍卖师落槌的瞬间,沈念初正好回来。

她一眼就看中了这条项链,得知被别人拍走后,端起红酒杯,直接泼在姜月澜脸上。

“你怎么做事的?我不是让你把我喜欢的都拍下来吗?”

红酒湿透了姜月澜的头发和衣服,她攥紧了手,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平静。

“这条项链不在手册上,是临时加的隐藏拍品。我给骆总打了电话,但他没接……”

沈念初根本不听解释,带着委屈看向骆时宴。

“时宴,姜月澜不仅能力不行还推卸责任!我不管,我就要这条项链。你要是不弄回来,我以后就不理你了。”

骆时宴看到了姜月澜发来的信息,知道不是她的错。

但在沈念初面前,他不能替姜月澜辩解,只能顺着她的话安抚她。

“你喜欢的,我什么时候没满足过?乖,我现在让人去把项链买回来。”

骆时宴叫来工作人员,语气冰冷:“去跟买家谈,只要他肯让项链,什么条件都行。”

姜月澜站在旁边,湿透的衬衫贴在身上,红酒顺着头发往下滴。

她看着沈念初得意的表情,突然感到一阵不安。

工作人员很快回来,表情很为难:“骆总,买家愿意让项链,但是……”

“说。”骆时宴皱起眉。

“他有条件……”工作人员吞吞吐吐,“要您身边的秘书陪他一晚。他说……”

工作人员硬着头皮说下去,“这位秘书虽然长相一般,但他吃惯了大鱼大肉,偶尔尝尝小清新也不错。”

第八章

姜月澜像被闪电劈中,猛地抬头看向沈念初。

她嘴角那抹来不及掩饰的得意笑容,证实了她的猜测。

什么隐藏拍品,什么神秘买家,全都是他们设计好的圈套。

“骆总,”姜月澜声音发抖,“您不能答应。我做完今天就要离……”

“时宴~”沈念初突然扑进骆时宴怀里,打断了她的话,“我就要那条项链嘛~你都答应我了~”

她仰起脸,眼里含着泪,“难道在你心里,我还不如一个秘书重要?”

骆时宴低头看着怀里的沈念初,又瞥了眼脸色惨白的姜月澜。

他抬手擦去沈念初的眼泪,轻声道:“别哭了。”

然后转向工作人员:“告诉买家,成交。”

姜月澜浑身血液瞬间冻结:“骆时宴!你不能——”

话没说完,已经有人抓住她的胳膊。

她拼命挣扎,指甲在保镖手臂上划出血痕:“放开我!骆时宴!我明天就离职了!你没有权利……”

她的声音被关上的车门切断。

黑色轿车疾驰而去,后视镜里,骆时宴正温柔地给沈念初披上外套。

豪华套房里,姜月澜被粗暴地推进去。

门锁“咔哒”一声锁上,她转身看到一个满身污秽的乞丐正贪婪地盯着她。

乞丐咧嘴一笑,露出参差不齐的黄牙。

姜月澜浑身发抖,踉跄着后退:“别过来……我可以给你钱……”

“钱?”乞丐笑着抓住她的手腕,恶臭的呼吸喷在她脸上,“那位小姐给的钱够我花一辈子了!我现在不缺钱,就缺女人!”

姜月澜绝望至极,只能抓起台灯自卫,等乞丐扑上来时,她狠狠砸向他的头。

鲜血顺着他的额头流下,反而激起了他的凶性。

“jian人!”他一把抓住她的头发,将她摔在床上。

布料撕裂的声音在房间里格外刺耳。

姜月澜的指甲在乞丐脸上划出深深的血痕,但男人力气太大,她根本挣不脱。

就在她彻底绝望时——

“砰!”

房门被踹开。

骆时宴的保镖冲进来,几下就把乞丐制服了。

“姜秘书,”领头的保镖递来一件外套,“骆总让我们来接你。”

姜月澜颤抖着披上外套,摸出手机想报警。

保镖眼疾手快地夺过手机:“骆总吩咐,不能报警。”

“什么意思?”姜月澜声音沙哑。

“沈小姐不是故意的,只是想发泄。骆总已经安排人救你了,您也没事,这事就算了。”

姜月澜如遭雷击:“他……知道?”

保镖默认了。

姜月澜突然笑了,笑得眼泪都出来了。

原来骆时宴全都知道,却还是纵容沈念初把她往死里逼。

她眼眶发红,“如果我非要报警呢?”

“京城里没人敢接你的案子。”保镖面无表情地说,“骆总说给你放一周假,这几天你好好休息,就当补偿。”

说完,保镖的身影消失在走廊尽头,房门发出“咔嗒”一声轻响。

姜月澜慢慢滑坐在地上,手指用力掐进掌心。

西装外套从肩上滑落,露出被撕破的衣领,她伸手去捡,却发现手抖得厉害。

手机铃声突然响起,屏幕上“妈妈”两个字刺得她眼疼。

“澜澜,工作交接完了吗?相亲对象都约好了。”

姜月澜死死咬住下唇,血腥味在嘴里散开,却远不及心里的万分之一疼。

“好了,妈。”她听见自己声音平静得可怕,“我今天就回去。”

电话挂断的瞬间,泪水终于涌了出来。

十年的时光像走马灯一样闪过——

大学校园里,少年逆光走来的样子;

总裁办公室里,他醉酒后灼热的呼吸;

还有今晚,他轻描淡写的“成交”两个字。

每一幕回忆都像锋利的刀,割着她的心。

十年的喜欢,换来的却是次次的践踏。

姜月澜慢慢站起来,捡起地上的外套,整理好凌乱的衣角,独自回了公寓。

她的情绪已经彻底平复了。短短半小时内,她平静地退掉了公寓的租约,收拾好所有行李,最后把钥匙留在桌上,提着箱子打车离开了。

出租车溅起水花,开往机场。

那里有一张单程票,通向没有骆时宴的未来。

第九章

酒吧灯光昏暗,爵士乐懒洋洋地飘着。

骆时宴陷在皮沙发里,手指夹着威士忌杯,冰块早化了,酒变得没味儿。

沈念初靠着他,红唇凑到他耳边,呵着气:“时宴,今晚去我那儿?”

他心不在焉地“嗯”了声,眼睛却盯着手机。

没有新消息。

以前这时候,姜月澜早就发消息了。

她会拍路边的流浪猫,会发公司楼下新开的花店,会抱怨食堂菜咸,会问他晚上想吃啥……

那些鸡零狗碎的事,以前总把他的一天填得满满当当。

什么时候开始,她消息变少了?

骆时宴皱眉,下意识点开和姜月澜的对话框。

最后一条消息是三天前,她发来个文件,下面写着:【骆总,请您过目。】

往上翻,是她离职前最后一条私信:【骆总放心,我以后,不会再喜欢你了。】

他胸口猛地一紧。

“时宴?”沈念初不满意地拧他胳膊,“你到底有没有听我说话?”

骆时宴回过神,随便笑了笑:“你说啥?”

沈念初瞪他一眼,娇滴滴地说:“我说,我们好久没……”

话没说完,骆时宴手机响了。

是助理。

他立刻接起来:“说。”

“骆总!”助理声音有点急,“姜小姐退租了,钥匙扔在物业,行李全搬走了!”

骆时宴猛地站起来,酒杯撞倒了,酒洒在沈念初裙子上。

她尖叫一声,他好像没听见,抓着手机冷声说:“她去哪了,查。”

“查了,”助理小心地说,“她买了回老家的票,但……中途下车了,现在找不着人。”

骆时宴太阳穴突突跳。

她在躲他。

这个念头让他心口像被攥住,又酸又涩。

压在心底很久的情绪,一下子涌出来了。

姜月澜从来不失联,就算他半夜三点叫她送文件,她也会秒回“好的骆总”。

可现在,她像空气一样消失了,没留一点痕迹。

“继续找。”他声音低沉,“全国都翻遍了也要把她找回来。”

挂了电话,沈念初再也装不出温柔的样子,她气得脸发青,不敢相信地问:

“时宴!你为了个无关紧要的秘书,就这么丢下我?”

骆时宴这才看见她裙子上的酒渍。

他揉了揉太阳穴,扔了几张钞票在桌上:“你叫车回去。”

“你什么意思?”沈念初抓住他手腕,指甲都快掐进肉里。

“不是说好今晚陪我的吗?姜月澜不过是个替身,她走了就走了,你还去找……”

“够了。”骆时宴冷冷打断她。

沈念初僵住了。

他烦躁地抽回手。

平时对她百依百顺的骆时宴,眼睛里竟是她从未见过的厌烦和冷。

“我有点累了,没心情吵,我们暂时分开冷静一下吧。”

走出酒吧,晚风带着初秋的凉意吹过来。

骆时宴站在路灯下,突然想起姜月澜最后一次来别墅拿东西。

她默默地收拾桌上文件,背影瘦弱得像片纸。

他当时在二楼书房,透过玻璃看她,心里想着她总会回来的。

这么多年了,不管他多冷淡、多羞辱她,她都能自己调整好,最后还是默默回到他身边。

可现在,她真的走了。

骆时宴摸出烟盒,手有点抖,点烟,这个简单的动作,试了三次才点着。

呛人的烟在身体里翻滚,却压不住那股烦躁。

他打开手机相册,鬼使神差地翻到隐藏相册。

里面有一张姜月澜熟睡的照片。

是某次他喝多了拍的。

她蜷在他怀里,睫毛上还挂着泪,嘴角却微微翘着,好像梦里有什么好事。

他从来没告诉她,那天他其实没喝多。

沈念初追出来时,正好看到骆时宴对着手机发呆。

她跌跌撞撞跑过去抢手机,看到屏幕上的照片时,吓得愣住了:“……你存着姜月澜的照片?”

骆时宴脸色沉下来,心里越来越烦:“还给我。”

“骆时宴!”沈念初声音尖得刺耳,“你是不是爱上她了?!”

街上有人往这边看。

骆时宴一把抢回手机,声音冷得像冰:“别闹。”

“我闹?”沈念初笑得有点惨,“那你呢?对着她照片发呆,查她去哪了,现在还为了她丢下我,到底谁疯了!”

骆时宴没说话,直接拉开车门。

沈念初死死抓住他的衣袖不松手:“你回答我!”

“没什么好说的。”他一寸寸掰开她的手指,“姜月澜跟了我那么久,养条狗都会有感情吧。”

沈念初后退几步,妆容被泪水弄花了:“你会后悔的……”

黑色的车很快开走了。

后视镜里,沈念初的身影越来越小,最后消失在黑暗里。

骆时宴打开车窗,冷风灌进来,可脑子却更乱了。

助理又发来消息:

【骆总,查到姜小姐联系过邻市一家文化公司,但对方不肯说有没有录用她。】

他回消息:【买下那家公司。】

手机屏幕暗下去时,骆时宴突然想起姜月澜跪在公司门口那天。

她膝盖渗着血,却挺直了背,从头到尾没掉一滴眼泪。

当时他觉得无所谓,不过是个秘书,罚就罚了。

可现在,想到她脸色苍白的样子,心里堵得难受,像失去了什么很重要的东西。

骆时宴一脚踩下油门,车在黑夜里飞快地跑着,恨不得立刻赶回别墅。

他心里还有点侥幸,希望这只是姜月澜在使小性子。

第十章

平时要开一个小时的路,骆时宴二十多分钟就赶回了别墅。

天空不知什么时候堆满了乌云,遮住了最后一点月光。

昏暗的天突然闪过一道白光,雷声在耳边炸响。

骆时宴感觉心跳越来越快,那种不安的感觉像潮水一样涌来,几乎要吞没他。

推开别墅大门,他隐约觉得有点不对劲。

佣人们照常安静地打扫着,家里每个角落都收拾得一尘不染。

厨房飘出玉米排骨汤的香味,正咕嘟咕嘟地煮着。

管家听到声音,赶紧恭敬地接过他的外套。

一切和平时没什么两样。

可就是哪儿不对。

他站在玄关皱眉,目光扫过光洁的大理石地面,最后落在那个素白的花瓶上。

里面空空的。

姜月澜每天都会换新鲜的花。

有时候是带着露水的玫瑰,有时候是路边随手摘的野菊花。

她总说,家里有花才有生气。

现在,花瓶空荡荡的,像失去了灵魂。

骆时宴胸口闷得发慌,大步走向餐厅。

餐桌上是冰冷的黑色大理石,姜月澜精心挑选的彩色桌布不见了。

墙上原本挂着她的油画,画的是他们第一次相遇的巷子,粗糙的笔触,现在只剩下一个突兀的挂钩。

“姜月澜的东西呢?”他声音压得很低。

管家愣了一下,有些为难地说:“姜小姐前段时间有一天突然哭着回来,脸色很苍白,一句话不说,把所有东西都收拾了,拿到院子里一把火烧了。”

“我当时就觉得不对,赶紧上前问情况,但她什么都没说,只留下一句话……”

管家突然停住,额头冒出了冷汗。

“说什么了!”骆时宴厉声问。

他表面上看起来很平静,但攥紧的拳头暴露了他的内心。

他大概知道姜月澜说了什么,但真要面对的时候,他又有点害怕。

管家咽了口唾沫,低头叹了口气说:“她说再也不回来了……”

骆时宴猛地攥紧拳头,指甲深深掐进掌心。

他冲上二楼,粗暴地推开主卧的门。

衣柜里,他的西装衬衫挂得整整齐齐,而姜月澜那半边空空荡荡。

梳妆台上,她那些护肤品一个都不剩,连根头发都没留下。

床头柜的抽屉半开着。

骆时宴手抖着拉开——里面本该是姜月澜的日记本。

那本厚厚的,写满“骆时宴”三个字的日记。

现在只剩一张便条:【钥匙已交物业。祝你安好。】

字迹工整,没署名。

骆时宴瘫坐在床边,太阳穴突突直跳。

他突然想起上周姜月澜来拿东西时,他正和沈念初视频,连眼都没给她一个。

当时她站在门口轻声说:“骆总,我走了。”

他回了什么?

“把门带上。”

胸口剧烈的疼痛让他差点站不住,只能扶着墙,挪到洗手台前。

浴室里,姜月澜的牙刷杯不见了。

骆时宴盯着那个孤零零的电动牙刷架,想起她总说他乱放牙刷,却又每天默默帮他充电。

镜柜里,她囤的棉签和发圈全没了。

储物间,她买的香薰蜡烛、毛绒拖鞋,甚至那箱“给骆总醒酒用”的蜂蜜柚子茶,都不见了。

整个别墅像被清空了的房间,所有姜月澜的东西都消失了。

骆时宴感觉全身力气都被抽走,瘫软在地上,大口喘着气。

一股从未有过的后悔涌上来,痛得他全身发麻,仿佛听到心脏碎裂的声音。

这时,骆时宴才真正明白自己的心。

他不知不觉,已经喜欢上姜月澜了。

反复摩挲着手里已经泛黄的照片,他终于忍不住放声大哭起来。

第十一章

姜月澜拖着行李箱下了长途车,小镇的空气里有熟悉的桂花香。

母亲已经在站台等她了,一看见她就红了眼,紧紧抓住她的手:回来就好,回来就好。”

回家的路上,姜月澜沉默地望着窗外飞驰的风景。

小镇好像被时间忘了,没什么变化,街角的早餐店还在,巷口的槐树还是那么绿,时间仿佛停住了。

但她像是从长梦里醒来,浑身累,却终于能自由呼吸了。

一阵风吹过,一片摇摇欲坠的槐花从树上掉下来,正好落在她手心。

姜月澜轻轻捧着花闻了闻,这快谢了的小花,香气却很浓。

她那颗像死水一样的心,好像也开始活过来了。

澜澜,妈给你介绍了几个对象,条件都不错。”母亲小心地看着她的脸,你要是不想,就当认识个朋友。”

姜月澜轻轻点头:好。”

她知道不能总想着过去了。

骆时宴选了沈念初,她得往前看。

在家休息了几天,姜月澜打扮好,去见面了。

前两个见面都不太愉快,对方光炫耀自己家多有钱、要求多高,举止还粗俗。

第三个对象来的时候,姜月澜觉得还不错。

他是镇医院的外科医生,叫程砚。

看到姜月澜,他愣了一下,然后礼貌地笑:姜小姐?”

他的眼睛很干净,没有打量,没有算计,只是温和地看着她。

姜月澜不自觉地放松了些。

他们要了两杯茶,程砚不像别人那样急着说自己多好,先问:最近休息得怎么样?”

姜月澜愣了一下。

他指了指她的眼下:黑眼圈有点重。”

她这才意识到,自己好久没好好照过镜子了。

程砚没再问,只是说:要是累了,可以下次再聊。”

姜月澜摇头:没关系。”

他们聊得很随意,程砚没刻意找话题,但每句话都合适。

走的时候,他递给她一张名片:有需要帮忙的,可以找我。”

姜月澜接过,小声说了句谢谢。

程砚看着她,忽然说:姜小姐,你看起来……很累。”

她手抖了一下。

他声音很轻:要是不介意,我们可以先做朋友。”

姜月澜抬头,第一次认真看他的眼睛。

那里面没有同情,只有平静的尊重。

她心里一紧,竟然有种说不清的踏实感。

她也对程砚笑了笑,这是这几个月来,她第一次真心笑。

(惹小三生气后,骆总竟把我送给乞丐讨她欢心,可当晚回家他瞬间崩溃,上部分,后续已完结在主页合集)

来源:从小有个作家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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