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凌晨三点,警察破门而入的时候,房间里还留着酒味和血腥味混合后的那种腻。女孩倒在地板上,脸朝向门口。她眼睛睁着,像是死前还想看见谁。
那天的风很轻,几乎听不见。但空气里,藏着一丝令人发毛的静。
凌晨三点,警察破门而入的时候,房间里还留着酒味和血腥味混合后的那种腻。女孩倒在地板上,脸朝向门口。她眼睛睁着,像是死前还想看见谁。
法医拉过白布,遮住她的脸。邻居在走廊发抖,说:“听见哭声,但没人敢敲门……”
毕西西,24岁,中国留学生,硕士在读。
她原本一个月后就该回国了。
她妈买好了机票,说要接她回家吃鱼,说她小时候就爱吃鲫鱼炖豆腐。
可她永远回不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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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个月前,毕西西和马修斯认识了。她朋友临时离场,几个男人围上来挑衅,她还没反应过来,调酒师马修斯就冲出来护住她:“放开我的女朋友。”
从那一刻起,剧情就跑偏了。
英俊、热情、有点痞气的酒保,救下了漂亮、聪明、孤身一人的留学生。像极了电视剧里开场的浪漫桥段。接下来的剧情,也果真浪漫得像飘着粉色泡泡——交换联系方式、约会、牵手、亲吻、同居。
没有人提醒她,这些发展太快、太顺,就像陷阱。
但那时,她开心得像只小鸟:“他懂我,他在保护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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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修斯开始频繁出现在她的生活里。他不喜欢她穿得太暴露,不喜欢她和异性说话,不喜欢她晚回家。毕西西以为这是“在乎”的表现。
于是她推掉朋友的聚会,删掉社交账号,甚至辞了兼职,只为陪在马修斯身边。
他问她:“我可以不工作吗?”
她答:“可以啊,我养你。”
她没意识到,这不是爱情,这是沉没成本的陷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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争吵开始是因为晚归,升级是因为接错了电话,接着是冷暴力、推搡、再到拳头。
第一次他打她,她懵了。
马修斯跪在地上哭,说是压力太大,说是自己太爱她。
“我改,我改。”他抱着她喃喃,像个孩子。
毕西西信了。
第二次,她没再报警,只是自己贴了创可贴。
第三次,她给朋友发了条语音:“他可能真的有点问题,但他不是坏人……”
她说完这句话的第二天,脸上又多了一道青。
邻居听见了打斗声,问她:“你还好吗?”
她笑着摇头:“没事,我男朋友脾气有点急。”
她为他解释,就像每一个受害者曾经做过的那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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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修斯的占有欲开始吞噬一切。
她不能独处,不能有密码,不能和教授单独说话,甚至连视频打给妈妈时都得避开马修斯。
“你到底在害怕什么?”
她这么问过自己。可她心里其实有答案——她害怕自己什么都没有了。
她花了两年时间爱上这个男人,又用了半年时间把自己变成了他喜欢的样子。
那天夜里,她在书房通宵做项目,凌晨三点才回卧室。
马修斯在黑暗里坐着,眼睛发红。
“你去哪儿了?”
她疲惫得想都没想:“做作业。”
下一秒,他冲上来抓住她头发,扯着她跌倒在地。
“你是不是以为我什么都不敢做?”
拳头接着落下,她挣扎、哀求、哭喊。
“别打了……妈妈还在等我回家……你说过不会再动手的……”
她的声音渐渐小了,像被关进了玻璃瓶里,听不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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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清晨,警察带走马修斯时,他还在狡辩:
“她不干净,她跟别人暧昧,我只是太气了。”
可警察翻遍了她的手机记录,没看到任何所谓“暧昧”的证据。
尸检报告写得冷冰冰——多处旧伤,长期被殴。
这一切,怎么可能是“一时冲动”?
—
马修斯最后被判终身监禁。他想上诉,说自己精神状态不稳定。
审判席上,毕西西的妈妈冲着他喊:“你把我女儿还给我!”
整个法庭一片寂静,只有她的哭声在回荡。
“她才24岁啊……她连毕业照都没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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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事上了新闻,好多人在留言底下骂马修斯是疯子。
也有些人问:“她怎么不早走?”
你以为她没想过?
她一次次想逃,可每次他跪下来求她时,她又心软了。
她不想承认自己看错了人。
她害怕别人说她“活该”。
她觉得,也许他真的会变好。
她甚至告诉自己:“再坚持一次,再等一个月,我就回国了。”
可是她等不到那个机票落地的那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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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年,她同班同学陆续回国,有的进了外企,有的开了自己的店。
他们说起她,总会顿一下,说:“毕西西,那个……走了。”
走了?
不,她是被打走的,被殴打、囚禁、洗脑,最后打死的。
—
你知道最讽刺的是什么吗?
她那天在日记里写了一句:“马修斯最近好多了,他可能真的爱我。”
写完没几小时,她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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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头到尾,她没做错什么。
她是个热爱生活、爱跳舞、会煲汤的姑娘。
她只是爱错了人,信错了“悔改”。
有人说爱情是盲目的。
可真正盲目的,是那些把暴力当深情,把束缚当占有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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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事到这,已经无法重写。
但我们能做的,是把它记住。
告诉更多人:控制不是爱,占有不是情,动手不是一时冲动,而是赤裸裸的犯罪。
别等下一次拳头落下,别等“最后一次原谅”。
比逃不掉更可怕的,是不敢逃。
所以现在,我想问你一句:
如果身边有人像她,像毕西西……你会帮她吗?
来源:一个人很精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