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知夏走后,谢清野翻遍了整个家,原来五年前他就注定会失去她

B站影视 电影资讯 2025-06-23 21:04 1

摘要:夜色渐深,床榻发出规律的吱呀声。温知夏呼吸愈发急促,指尖深深陷入丝质床单。三个小时的缠绵早已突破她能承受的极限,她终是颤声开口:"抱歉,实在难以承受,能暂停吗?"

声明:本篇文章为虚构故事取材网络,如有雷同纯属巧合!

商界联姻的第五载春秋,温知夏与谢清野始终维持着疏离的体面。

就连最亲密的时刻,两人都恪守着某种默契的礼仪。

谢清野总会先轻吻她精致的锁骨,温声知会:"我要开始了。"

随后慢条斯理地解开她的衣扣,征询道:"可以继续吗?"

当最终突破防线时,他总会克制着喘息补充:"若觉不适,随时喊停。"

夜色渐深,床榻发出规律的吱呀声。温知夏呼吸愈发急促,指尖深深陷入丝质床单。三个小时的缠绵早已突破她能承受的极限,她终是颤声开口:"抱歉,实在难以承受,能暂停吗?"

谢清野动作倏然停滞,连声致歉后匆忙抽身。他胡乱披上浴袍,在额间烙下歉疚的吻,便逃也似的冲进浴室。淅沥水声传来时,温知夏才得以喘息。

她支起酸痛的身子,指尖颤抖着拢好衣襟,遮掩满身斑驳的吻痕。借着床头灯暖黄的光晕,从抽屉取出那份搁置已久的文件——离婚协议书。

五年时光,终究到了画上句点的时刻。

整个上流社会都艳羡着温谢两家的联姻典范,却无人知晓这段婚姻名存实亡。谢清野心系寄居谢家的养妹,温知夏则将深情永远留给了五年前逝去的恋人。

生离与死别,成了横亘在两人之间无法逾越的天堑。

新婚夜他们便坦诚相待,约定以五年为期,扮演世人眼中的模范夫妻。五年期满,便各自奔赴真正的人生。

此刻温知夏正欲与谢清野商议此事,浴室门却猝然开启。谢清野发梢滴着水珠,抓起车钥匙就要往外冲。

"这么晚了,你要出门?"温知夏下意识询问。

"若若惊悸难安,我得去陪她。"谢清野脚步微滞,清冷声线染上焦灼,"你早些歇息。"

谢以若,那个他视若珍宝的养妹。温知夏早已习惯成自然,五年来无论对方何时召唤,她始终恪守契约,独守空闺。

但今夜不同,她必须争取这最后的五分钟。

"可否给我片刻时间?有要事相商。"

谢清野正要回应,手机突然震动。看着屏幕上跳动的名字,他周身气场瞬间柔和,接通后柔声安抚:"别怕,我马上就到。"

挂断电话,他匆匆留下一句:"诸事由你决断即可。"

温知夏将协议翻至末页,钢笔递上前:"那便签字吧。"

谢清野看都未看,龙飞凤舞签下姓名便转身离去。引擎轰鸣声划破夜空时,温知夏拨通律师电话:"离婚协议已签署,何时能生效?"

"温小姐,待三十日离婚冷静期届满即可。"

挂断电话,她订下飞往南城的机票。

闺蜜曾在当地酒吧见过个大学生,容貌与她早逝的恋人梁亦洲如出一辙。那孩子家境窘迫,在酒吧打工维生。温知夏无法容忍世间有如此相似的面容承受苦难,遂萌生资助之意。

对方因祖母年迈不愿迁居北城,她便决定亲自南迁。父母离世后,这座承载太多回忆的城市,早已没有留恋的必要。

余生若能日日望着那双肖似故人的眉眼,或许能稍解相思之苦。

暮色初临时分,温知夏自酣眠中苏醒,唇角仍噙着浅淡笑意。想到即将挣脱这五年的婚姻桎梏,更将日日得见那张与梁亦洲神似的面容,她指尖都不由得轻盈跃动。

晨光熹微中,她甚至期盼着时光能如流矢飞逝,好让三十日离婚冷静期早些过去。

下楼时佣人已备好精致早点,温知夏刚拾起银匙,玄关处忽传来纷沓脚步声。抬眸望去,谢清野正推门而入,玄色西装勾勒出挺拔身形,身后跟着一袭白裙的谢以若,数名保镖提着檀木箱笼紧随其后。

"若若近日总被梦魇惊扰,须得我伴着方能安寝。"谢清野解下腕表置于玄关柜,转身向温知夏解释,"暂且接她回来小住些时日。"语罢自西装内袋取出墨色礼盒,丝绒表面浮着拍卖行火漆印,"这条粉钻项链,权作赔礼。"

温知夏目光掠过那方精致礼盒,并未伸手相接,只将鬓发挽至耳后,语调温婉:"谢先生客气了,宅邸空房众多,自当安顿得下。"

谢清野执盒的手顿在半空,剑眉微蹙:"你不恼怒?"

温知夏执杯的动作微滞,抬眸时眼波流转:"何气之有?待月余后,这宅院本就该是她主事。"

谢清野闻言怔忡,尚未来得及细问,谢以若已挽着他臂弯娇嗔:"哥哥不是答应陪我去游乐园?现下日头正好呢。"她偏头望向温知夏,眼尾挑起隐含得意的弧度,"温小姐这般通情达理,我便却之不恭啦。"

五年前大婚当夜,这位谢家养女曾率众闯入婚房打砸,猩红着眼将喜烛掀翻在地,嘶喊着"你凭什么夺走我哥哥"。而今谢清野虽已娶妻,对这位义妹的宠溺却分毫未减——深夜陪护、伴游逛街、病榻守候,桩桩件件皆越过了正牌妻子。

"哥哥快些呀。"谢以若拽着谢清野衣袖摇晃,嗓音浸着蜜糖般的甜腻。谢清野垂首时目光骤然柔和,再抬头望向温知夏,薄唇微启似有话要说。

温知夏却已执起绣着并蒂莲的苏绣披帛,唇畔噙着标准微笑:"二位尽兴,若要留膳便遣人知会厨房。"

整日里温知夏都在整理行装,待暮色四合时,二十余只檀木箱笼已整饬完毕。沐浴后她斜倚在贵妃榻上翻阅诗集,忽闻门外传来细碎声响。

"哥哥就陪我一晚好不好?"谢以若的声线带着哭腔,"打雷声好可怕……"

"若若乖,哥哥在婚姻存续期内须得恪守礼法。"谢清野的声线混着无奈,"待来日……"

余下絮语被夜风揉碎,温知夏阖上诗集时,主卧门扉已被推开。谢清野目光掠过墙角列队而立的箱笼,墨色瞳仁骤然紧缩:"这些是……"

温知夏指尖抚过箱笼上的黄铜锁扣,本欲和盘托出,转念想起那夜他说的"诸事由你决断",便将真话咽回腹中:"换季整理罢了。"

谢清野颔首未再追问,径自步入盥洗室。再出来时腰间只系着浴巾,水珠沿着肌理分明的胸膛蜿蜒而下,没入人鱼线深处。他俯身欲吻温知夏耳垂,却被侧首避开。

"谢小姐不愿你我亲近。"温知夏望着镜中交叠的身影,嗓音清冷。

谢清野吻在她肩头的手微僵:"你听见了?"

温知夏望着镜中他渐深的眸色,忽而轻笑:"谢先生当真要行周公之礼?就不怕明日令妹又寻死觅活?"

谢清野喉结滚动数次,最终将灼热呼吸埋进她颈间:"最后一次,可好?"

温知夏指尖蜷了蜷,终是垂眸应下这场例行公事。

谢清野的吻带着掠夺意味碾过她唇瓣,较之往日更添几分狠厉。温知夏喉间溢出细碎呜咽,十指深深陷入丝质床单。

"受不住了?"谢清野忽然轻笑,指腹摩挲着她泛红的眼尾,"那便温柔些。"

晨光漫过鎏金窗帘时,枕边已余温尽散。温知夏对着镜前整理仪容,忽听得楼下传来瓷碟碰撞声。

谢以若正执银匙搅动燕窝,见她下楼连眼皮都未抬半分。温知夏自顾自落座,温声询问:"昨夜歇息可好?厨房备了广式早茶……"

"呕——"

话未说完,突如其来的反胃感令她猛然起身。谢以若端着青花瓷碗的手骤然收紧,目光如毒蛇般钉在她背影上。

"你怀了哥哥的骨肉?"

温知夏扶着洗手台喘息,闻言正要解释,却见谢以若已疯魔般踹开房门。少女眼底泛着癫狂血色,从药柜中翻出白色药瓶。

"我容得下你占着谢太太的名分,却绝容不下你诞下谢家长孙!"

保镖闻声涌入时,温知夏已被按跪在地。谢以若掐着她下颌的手指泛白,药片混着血腥味强行灌入喉间。

"住手!我真的没有……"

药片划过喉管的灼痛中,她听见谢以若嘶声尖叫:"哥哥说过会娶我!你这种贱人根本不配生下他的孩子!"

再睁眼时,消毒水气味刺入鼻腔。

"谢先生,太太根本未曾有孕!"主治医师语气愠怒,"幸而送医及时完成洗胃,否则胃穿孔风险极高!"

温知夏启眸时,主治医师已悄然退去。谢清野深锁眉峰守在床畔,指节无意识摩挲着婚戒。

"我已命人将若若送往别苑。"他掖了掖她肩头薄被,声线发紧,"此事终归是我教养失当……"

胃部刀绞般的疼痛吞没了温知夏的言语,她颤巍巍探向床头柜取手机。谢清野却先一步按住她手腕,羊脂玉扳指硌得她生疼。

"知夏,莫要惊动警方。"他掌心温度灼人,"若若心智尚幼,此番不过是……"

"不过是蓄意谋杀未遂?"温知夏气声发笑,冷汗浸透鬓发,"谢先生可知,若非邻居发现异常,此刻我已在太平间躺着?"

谢清野喉结滚动数次,忽然俯身将她圈入怀中。雪松香混着医院消毒水气息涌入鼻腔,他下颌抵着她发顶,声线喑哑:"我会请最好的律师团队拟定补偿协议,南湾别墅、谢氏股权皆可相赠……"

"可我要这些作甚?"温知夏撑着他胸膛起身,腕间留置针回血殷红,"五年前梁亦洲葬身火海那日,我便随他去了。"

谢清野指尖骤然收紧,婚戒陷进她腕间软肉:"你当真要为个死人守节?"

话音未落,手机铃声突兀炸响。谢以若带着哭腔的声线穿透听筒:"哥哥,别苑的雷电声好可怕,他们把我锁在阁楼……"

谢清野瞳孔骤缩,猛然起身时带翻了输液架。玻璃碴混着药液在瓷砖上蜿蜒,他却浑然不觉,只攥紧手机疾步走向门口。

"谢清野!"温知夏突然开口,声线冷如碎冰,"劳烦转告令妹,我永不可能诞下谢家血脉。"

男人背影僵在逆光处,名贵西装褶皱深重。温知夏望着他泛白的指节,忽然轻笑:"新婚夜我便做过输卵管结扎,这个答案,你可满意?"

"胡闹!"谢清野霍然转身,眼底泛着血丝,"明日我便联系妇科圣手,立刻安排复通手术!"

温知夏偏头望着窗外飘雪,唇角笑意愈深:"谢先生怕是忘了,我们的离婚申请尚在公示期。待冷静期满,这具残破身子与君再无干系。"

温知夏终是将埋藏五年的秘密和盘托出,可谢清野并未听清。

谢以若的来电恰在此刻炸响,他仓皇接起时,甚至打翻了床头的玻璃水杯。温知夏望着他疾步离去的背影,忽然想起新婚夜他也是这般慌乱——那时谢以若割腕自杀未遂,他抛下红烛摇曳的婚房,在暴雨中狂奔而去。

住院七日,谢清野虽未现身,却将诸事安排妥帖。特护每日送来煨得酥烂的虫草鸡汤,智能机每日震动数十次,皆是谢以若发来的"战利品"。

最新照片里,谢清野正垂眸为少女试戴粉钻项链,谢以若配文:"哥哥说这条项链衬我颈线。"

温知夏将照片转发给通讯录置顶的联系人,附言:"令妹的挑衅。"

对方破天荒秒回:"我会处理。"

正当她欲阖眼小憩,新讯息又至:"复通手术约在明日?"

温知夏指尖悬在删除键上方,忽而轻笑出声。五年前她躺在私立医院手术台上时,他正陪着谢以若在瑞士滑雪;而今离婚冷静期尚未结束,他倒关心起她的输卵管来了。

出院那日,劳斯莱斯静候楼下。温知夏拉开后座车门,却见谢以若已占据副驾,涂着丹蔻的指尖把玩着车载香氛。

"温小姐见谅。"谢以若转头时,唇角脂膏晕染出暧昧痕迹,"我晕车得厉害,劳您屈尊后排啦。"

谢清野透过后视镜望来,温知夏却已阖目养神。车载音响流淌着肖邦夜曲,将前座传来的啜泣声衬得愈发刺耳。

"哥哥坏,说好只亲我一下的……"谢以若攥着他袖口摇晃,腕间新得的卡地亚手镯叮当作响。

温知夏望着窗外飞逝的梧桐影,忽然想起南城那个为奶奶医药费发愁的少年。或许下个月,她该以资助人身份邀他共进晚餐。

慈善拍卖会场,谢清野包下整层VIP厅。谢以若每举一次牌,他便追加十万,仿佛在竞拍什么稀世珍宝。

"谢先生对养妹真是宠爱。"邻座贵妇掩唇轻笑,"倒显得正牌夫人像个摆设。"

温知夏执起香槟轻抿,忽见展台上出现一款百达翡丽古董表。玫瑰金表盘在射灯下流转着温润光泽,恍惚间竟与梁亦洲实验室里那张旧照片重叠。

"三百万。"她举牌时,谢清野执杯的手微不可察地一顿。

他从未送过她如此昂贵的礼物,却总能在谢以若身上一掷千金。此刻望着她平静的侧颜,心底莫名泛起细密痛楚。

谢以若看到谢清野看温知夏的眼神,脸色瞬间变了。

“五百万!”

她不甘示弱地跟着举牌喊价。

“六百万!”

“七百万!”

两人你来我往,价格一路飙升。

最终,温知夏直接点了天灯,全场哗然。

所有人都以为温知夏是为了谢清野才拍下这款手表,纷纷感叹:“温小姐对谢总可真是情深意重啊!”

等到她拿到手表时,谢清野将外套披在她身上,低声说道:“谢谢,你给我戴上吧。”

温知夏怔了一下,刚要解释这款手表不是给他的,谢清野的手机却响了起来。

他接了一个电话,公司有事需要他立刻处理。

他只能匆匆离开,让司机送温知夏和谢以若先回去。

想要的东西已经拍下了,她也没什么必要待在这里,转身就离开了拍卖会。

温知夏刚要坐上车,想让谢以若也快点上来,可转过头时,却看见谢以若正在给保镖使眼色。

她有种不好的预感,果不其然,下一秒,保镖便一个手刀敲在温知夏的后颈。

她眼前一黑,晕了过去。

等她再次醒来时,发现自己竟被关在一个冷库里。

四周寒气逼人,她的手脚已经冻得麻木。

谢以若站在冷库外,隔着玻璃冷冷地看着她。

“温知夏,你别以为用区区一块手表就能讨我哥的欢心,他永远只爱我。”

温知夏真不知道该如何和她解释了,她冷得发抖,声音很是无奈:“你误会了,那手表不是买给你哥哥的。”

谢以若愣了一下,随即冷笑道:“不是买给他,还能是买给谁?你好好在冷库里待着吧,这是你觊觎哥哥的惩罚。”

说完,她将温知夏拍下的手表狠狠砸在地上,转身离开了。

“谢以若!谢以若!”

饶是脾气再好,这一次温知夏也是真的生气了,她不明白,为何谢以若要这样一而再再而三的针对她。

分明谢清野应该跟她说过,他们只是商业联姻。

她也无数次听谢清野表对着谢以若表真心,说他的心里只有她。

若是早知道谢以若如此疯狂,她当初大概不会答应这桩商业联姻。

冷库的门紧闭着,外面的世界仿佛与她隔绝。

她的手机早就没了信号,屏幕上也结了一层薄冰。

寒意像是无数根细针,密密麻麻地扎进她的皮肤,穿透她的骨髓。

就在她觉得自己快要被冻死在这,整个人也快要失去意识时,耳边突然传来一声巨响。

她迷迷糊糊望过去,才看见冷库的门被人暴力踹开了,谢清野正飞快的朝她跑来。

再次醒来时,温知夏已经躺在家里的大床上。

谢清野坐在床边,眼神里带着几分愧疚和疲惫。

“抱歉,我没想到若若又做出了这种事情。”

温知夏靠在床头,脸色苍白,她轻声问道:“这次我又不能追究她的责任,是吗?”

谢清野沉默了片刻,低声说道:“我已经罚过她了。”

温知夏抬眼看他:“罚了什么?”

谢清野迟疑了一下,声音里带着几分不自然:“罚她少吃一碗饭。”

温知夏愣住了。

过了好一会儿,她才轻声说道:“我知道了。”

谢清野看着她,眼神里带着几分试探:“你不生气吗?”

温知夏抬起头,目光平静却带着一丝疲惫:“是很生气的,但转头一想,如果梁亦洲犯了错,我也不忍心罚他,大概喜欢一个人就是这样吧,你太爱你妹妹了,就像我太爱梁亦洲一样。”

谢清野的脸色突然变了。

他猛地站起身,眼神里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像是愤怒,又像是某种难以言喻的失落。

温知夏看着他,心里有些疑惑,不知道他为什么会有这么大的反应。

她等着他说话,可他却只是站在那里,嘴唇动了动,最终只挤出一句:“以后不再提他,可以吗?”

温知夏怔怔立在原地,眸中浮起困惑的涟漪:"究竟为何?"

谢清野喉结滚动,嗓音裹挟着砂砾般的粗粝:"没有缘由。"

她望着男人棱角分明的下颌线,将万千疑问咽回腹中。纤长睫毛垂落,在眼睑投下淡淡阴翳,再抬眸时眼底已恢复古井无波:"明白了,往后的七昼夜,我不会再提及此人。"

谢清野眉峰骤然蹙起,尾音染着薄霜:"为何偏偏七日?"

"七日之后,这纸婚约便成废纸。"

话音未落,走廊尽头忽然炸开少女娇蛮的声线。谢以若猛地推开雕花木门,杏眼圆睁地跺着脚:"哥哥!你哄这个女人都哄了半日,何时才能顾念我?竟为着外姓人罚我禁食,我今晨粒米未进呢!"

谢清野太阳穴突突直跳,声线难得染上愠色:"若若,莫要胡闹。"

谢以若贝齿紧咬下唇,泪珠在眼眶里打转:"你果然不疼我了!我走便是!"说罢捂着脸飞奔而出,羊皮短靴在大理石地面敲出清脆的响。

谢清野望着妹妹赌气的背影,指节捏得发白。他回身对温知夏匆匆撂下句"我去瞧瞧",便大步流星追了出去。

温知夏轻应了声,目送那道颀长身影消失在转角。她刚撑着床沿起身想斟盏温水,突闻窗外传来金属变形的巨响!心头剧震的瞬间,她已赤着脚冲向庭院。

暮色中,谢以若蜷缩在别墅区环形车道拐角,价值不菲的香云纱旗袍洇开大片暗红。肇事的黑色轿车停在三步开外,司机正抖如筛糠地探看伤者。

"若若!"谢清野扑跪在血泊中,向来沉稳的声线碎成齑粉。他打横抱起昏迷的少女,西装下摆被鲜血浸透成诡异的绛紫色,迈巴赫轰鸣着撕破暮色,直冲市立医院而去。

温知夏抓起手包紧随其后,出租车上,她望着后视镜里自己苍白的倒影,忽然想起三年前婚礼当日,谢清野也是这般抱着高烧的她冲进急诊室。

急救室红灯刺目,主刀医生神色凝重:"病患失血性休克,需立即输血!但血库O型血告罄……"

"抽我的。"谢清野利落卷起衬衫袖口,小臂青筋暴起,"我是她亲兄长。"

护士将他引至采血室,400cc鲜血顺着透明管路汩汩流动。当针头即将拔出时,谢清野突然按住护士手腕,眼底泛着不正常的猩红:"继续。"

"谢先生,这已达单次采血极限……"

"继续!"

护士求助地望向温知夏:"谢太太,您劝劝……"

温知夏凝视着丈夫执拗的侧脸,忽然轻笑出声:"他既愿以命相搏,何必阻拦?"

当第三袋血浆即将抽尽时,谢清野高大的身躯开始不受控地摇晃。温知夏抢步上前扶住他,指尖触到冰凉的西装下滚烫的体温。

"换我来守吧。"她试图接过他手中的保温杯。

谢清野却像捍卫领地的雄狮般绷紧脊背,泛着死气的唇瓣翕动:"我要亲眼看着……"

子夜时分,急救室门扉终于开启。谢以若躺在移动病床上,惨白面孔与雪白被单几乎融为一体。谢清野踉跄着扑到床边,指尖抚过妹妹毫无血色的脸颊,突然两眼一黑栽倒在地。

温知夏原本想着,只要安稳度过剩下的几天,她就能彻底离开这段婚姻,开始新的生活。

却没想到又发生了这种事,谢清野和谢以若同时住院。

她只能同时照顾两个,一连几天累得够呛,偏偏谢以若还各种刁难。

要么是嫌她煮的粥不好吃,将滚烫的粥泼到她手上。

要么是大半夜说想吃甜点,让她开着车跑去买。

温知夏清楚,谢以若是在故意折腾她。

但她想着,反正婚姻存续期只剩几天了,忍一忍也就过去了。

她不想在这最后的日子里,再和谢以若起什么冲突。

谢清野看出她的忍让,心疼道:“这几天辛苦你了,我会给你补偿,你想要什么?”

温知夏摇了摇头,“不用了,谢谢。”

谢清野却似乎把这件事放在了心上。

等他身体稍微恢复了一些,他便让护工照顾谢以若,自己带着温知夏出门了。

那天,谢清野带她去了结婚这几年他们从未去过的游乐园,买了冰淇淋,陪她坐了摩天轮,甚至在旋转木马前为她拍了几张照片。

看电影,吃烛光晚餐,各种夫妻该做的事情,一样不落。

她本想说自己不喜欢这些,他也没必要做这些,但看到谢清野沉浸其中的模样,终究没有说出口。

当她回到医院时,谢以若正脸色阴沉的等在门口。

她看着温知夏,眼神里带着一丝疯狂:“我哥是不是带你出去约会了?”

温知夏刚想解释,谢以若却忽然提高了音量,激动道:“你不要以为他这样就是喜欢上你了,温知夏,我会让你知道,在他心里,我永远是绝对性的碾压,谁也比不过我,包括你!”

温知夏本想说她早就知道了,可话还没出口,谢以若已经用毛巾捂住了她的口鼻。

下一秒,她的意识渐渐模糊,晕了过去。

再次醒来时,温知夏发现自己竟被绳子吊在悬崖边。

海风呼啸,海浪拍打着岩石,发出震耳欲聋的声音。

她的手腕被粗糙的绳子磨得生疼,脚下是深不见底的海面。

而就在她的旁边,谢以若也被绳子吊着。

她的脸上带着几分得意的笑:“我找了个绑匪演戏,假装我们俩被绑架了,等会儿我哥就来了,你说他会救谁?”

温知夏看着谢以若,很是无力:“救你。”

谢以若冷哼一声:“算你还有点自知之明。”

温知夏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谢清野到底是怎么会喜欢谢以若的。

没过多久,谢清野果然来了。

他站在悬崖边,脸色苍白,眼神里满是焦急。

一大箱钱丢到脚下,可绑匪目的却不在于此,他冷笑着说:“谢总,这两个人,你只能救一个,你选吧。”

谢清野厉声道:“两个我都要救!”

绑匪不耐烦地挥了挥刀:“再不选,两个都要死。”

谢清野的目光在温知夏和谢以若之间来回游移,眼神里带着从未有过的慌乱和挣扎,眼看着绑匪就要割绳子,他终于做出选择:

“救若若!”

说完,他看向温知夏,艰难的开口:“若若她刚出车祸,身体不好,我……”

温知夏笑了笑,语气平静:“没关系的,就算她没出车祸,你也会救她。”

谢清野的心狠狠一震,似乎被这句话刺痛了。

刚要开口,下一秒,绑匪就割断了温知夏的绳子。

她的身体瞬间坠入海中,冰冷的海水将她彻底吞没。

“知夏!”

再次醒来时,温知夏又躺在了医院的病床上。

她的手腕缠着厚厚的纱布,脸色苍白得几乎透明。

谢清野坐在床边,眼神里带着一丝疲惫和愧疚。

“我已经调查了,这次绑架又是若若在闹事,事不过三,以后再也不会了。”

“我一定会补偿你,知夏,你想要什么,不准说不要。”

温知夏看着他,眼神平静得像是一潭死水:“那你就去陪谢以若吧。她应该也吓得不轻。”

谢清野的瞳孔微微放大,带着一丝震惊:“你想要的补偿就是这个?”

温知夏点了点头,语气平静:“是。你多去陪她,她就不会再把心思放到我身上了。”

谢清野的喉咙像是被什么堵住了,半晌才低声说道:“好,我陪完她再来看你。”

说完,他给她掖了掖被子,便匆匆离开。

温知夏却静静的看着他的背影,轻轻摇了摇头。

不用了,因为今天,我就要走了。

谢清野离开后,温知夏便不顾护士的阻拦,拔掉了输液针,出了院。

飞机票上的时间是十一点,现如今只有两个小时留给她了结一切了。

她连忙打车赶到民政局,用最快的速度领取了离婚证。

而后又回了家,将离婚证、离婚协议、婚戒一同放在他进来就能看见的茶几上。

最后,她才提着收拾好的行李,放好钥匙,离开了别墅。

站在别墅门口,她最后看了一眼这栋住了五年的房子。

“再见,谢清野。”

这五年,彻底结束了。

谢清野推开谢以若病房的门时,里面正传来一阵噼里啪啦的摔东西声。

护士站在门口,一脸无奈地看着他,低声说道:“谢小姐一直在闹,说要见您,我们实在没办法……”

谢清野点了点头,示意护士先离开,随后迈步走进病房。

房间里一片狼藉,地上散落着破碎的玻璃杯、摔烂的水果盘,还有几本被撕得七零八落的杂志。

谢以若坐在病床上,脸色苍白,眼眶通红,手里还抓着一个枕头,正准备往地上砸。

“滚!我不要你们!我要我哥来见我!”她的声音尖锐而刺耳,带着一丝歇斯底里的疯狂。

谢清野皱了皱眉,快步走到她面前,语气里带着一丝无奈:“若若,别闹了。”

谢以若听到他的声音,猛地抬起头,眼神里带着一丝委屈和愤怒。

她扔下枕头,扑进他的怀里,声音里带着哭腔:“哥,我还以为你不要我了!你从来没对我生过这么大的气!”

谢清野的手僵在半空中,半晌才轻轻拍了拍她的背,语气低沉:“你知道你自己做错了吗?”

谢以若抬起头,眼神里带着一丝倔强:“我做错什么了?我就是想知道,在你心里,到底谁更重要一点!”

谢清野沉默了片刻,没有回答。

他的脑海里竟不自觉地浮现出温知夏的脸,那双平静如水的眼睛,还有她让他去陪谢以若时的淡然神情。

他心里突然涌上一丝说不清的情绪,像是有什么东西在悄然改变。

谢以若见他不说话,又开始闹了起来:“哥,你变了!你以前会第一时间说我最重要的!”

谢清野愣了一下,心里突然有些茫然。

是啊,他以前的确会毫不犹豫地说谢以若最重要。

可为什么刚才,他却没有第一时间说出答案,反而满脑子都是温知夏的影子?

他发现自己竟然有些生气——

气她那么轻易地把他推给谢以若,气她似乎从未在意过他和别人在一起。

可眼前的谢以若还在大哭大闹,吵得他头疼不已。

他深吸了一口气,只好依照往常那般哄道:“在我心里,当然最重要的就是你。好了,你不是说之前我一直没好好陪你吗?我今天陪你出去玩好不好?你想去哪都可以。”

谢以若的哭声戛然而止,抬起头,眼神里带着一丝期待:“真的?”

谢清野点了点头,语气温和:“真的。但你要答应我,以后不能再找知夏麻烦了。”

谢以若的脸色瞬间沉了下来,声音里带着一丝不满:“知夏知夏,又是知夏!你到底还记不记得谁是你最爱的人?”

谢清野的手微微一顿,随即轻轻摸了摸她的头发,语气里带着一丝无奈:“我知道。可我们不能在一起,现在这样不是很好吗?哥哥依然疼你,宠你。”

他说完,心里却突然有些说不出的别扭。

那句“爱你”,他发现自己竟然有些说不出口了。

好在谢以若并没有察觉,只是撇了撇嘴,随即又缠着他去约会。

两人去了游乐园,坐了摩天轮,玩了旋转木马,还一起吃了冰淇淋。

谢以若的脸上始终挂着甜美的笑容,仿佛之前的不愉快从未发生过。

谢清野陪在她身边,心里却始终有些心不在焉。

傍晚,他们去了一家高档餐厅吃饭。餐厅里正在举办一个情侣默契问答挑战,答对十道题就可以获得一对限量版的情侣戒指。

谢以若看到后,立刻缠着谢清野去参加。

“哥,我们去试试吧!反正我们这么默契,一定能赢!”

谢清野本想拒绝,但看到谢以若期待的眼神,最终还是点了点头:“好。”

两人坐在挑战区,主持人开始提问。

第一个问题是:“你们第一次约会的地点在哪里?”

谢以若毫不犹豫地写下:“游乐园。”

而谢清野的笔却顿了一下,随即写下:“海边。”

主持人看了看两人的答案,笑着说道:“看来两位的答案不太一致呢。”

谢以若的脸色瞬间沉了下来,转头看向谢清野:“哥,我们第一次约会明明是在游乐园!”

谢清野愣了一下,随即反应过来——他刚才下意识地写下了和温知夏第一次约会的地点。

他心里突然涌上一丝说不清的情绪,低声说道:“抱歉,我记错了。”

第二个问题:“对方最喜欢的颜色是什么?”

谢以若毫不犹豫地写下:“蓝色。”

谢清野却写下了:“白色。”

那是温知夏最喜欢的颜色。

第三个问题:“对方最喜欢的食物是什么?”

谢以若写下:“牛排。”

谢清野却写下了:“清蒸鱼。”

那是温知夏最爱吃的菜。

第四个问题:“对方最讨厌的事情是什么?”

谢以若写下:“被忽视。”

谢清野却写下了:“被欺骗。”

那是温知夏曾经对他说过的话。

接下来的问题,谢清野的答案几乎都和谢以若不一样。

最终,十道题答完,两人道道答错题,自然没能拿到戒指。

谢以若盯着谢清野,声音里带着几分颤抖:“哥,你写的都是什么?”

谢清野有些尴尬,刚要解释,她却已经转身回了餐桌上。

意外的是,她没有再闹,只是默默地吃着饭,红着眼,眼神里带着一丝委屈。

回去的路上,谢清野试图解释:“若若,知夏是我的妻子,我下意识把她代入妻子和情侣的角色,才会一时间写错答案,别生哥哥气了好不好?”

谢以若低着头,声音里带着一丝哽咽:“我没生气,我也知道自己没资格生气,我只是委屈。我们明明相爱,却无法在一起……”

谢清野看着她,心里突然涌上一丝复杂的情绪。

他伸手擦了擦她的眼泪,低声说道:“若若,这样已经很好,哥哥会一直疼你,宠你。”

谢以若抬起头,眼神里带着一丝期待:“哥哥,你亲亲我。”

谢清野愣了一下,犹豫了片刻,最终只是轻轻亲了亲她的脸颊。

谢以若却不满足,点了点自己的唇,“要亲这里。”

谢清野的脸色瞬间沉了下来,语气里带着一丝严厉:“够了,若若。我们不能这样。今天约会到此为止,我要去看知夏了。

他说完,推开车门,头也不回地走进了医院。

谢清野站在温知夏的病房门口,手里紧紧攥着一条精致的手链。

那是他今天陪谢以若去商场时,偷偷买给温知夏的。

虽然她总说不需要补偿,可他却还是想买给她。

或许是因为愧疚,或许是因为别的什么,他自己也说不清楚。

他推开门,轻声叫了一句:“知夏?”

病房里空无一人,床上的白色被子叠得整整齐齐,床头柜上干干净净,连她平时用的水杯都不见了。

谢清野愣了一下,心里突然涌上一丝不安。

他皱了皱眉,自言自语道:“是去做检查了吗?”

他转身走出病房,随手拉住一个路过的护士,语气里带着一丝急切:“这间病房的病人呢?她去哪儿了?”

护士愣了一下,眼神里带着一丝诧异:“谢太太今天一大早就急着出院了。谢总,您不知道吗?”

谢清野的脑子嗡的一声,像是被什么狠狠击中。

他下意识地重复了一遍:“急着出院?她的手伤还没好,为什么要急着出院?”

护士摇了摇头,语气里带着一丝无奈:“这个我就不清楚了。谢太太看起来很坚决,办完手续就走了。”

谢清野的心猛地沉了下去。他连忙掏出手机,拨通了温知夏的电话。可电话那头却传来冰冷的提示音:“您拨打的用户已关机。”

他不死心,又发了几条信息,可依旧没有任何回复。

他的心里突然涌上一丝慌乱,像是有什么重要的东西正在悄然流失。

她唯一能去的地方就是别墅。

想到这儿,谢清野快步走出医院。

开车直奔家推开家门的那一刻,谢清野的心猛地一沉。

只因整栋别墅一片空荡,空气中弥漫着一股冷清的气息。

他叫了几声“知夏”,却没有任何回应。

直到他的目光落在茶几上,那里放着三样东西——

离婚证、离婚协议书,还有一枚婚戒!

谢清野的脑子嗡鸣一声,像是被什么狠狠击中。

他快步走过去,拿起离婚证,手指微微颤抖。

“离婚证?我们怎么离的婚?”

他的声音里带着一丝不可置信。

随即,他的目光落在离婚协议书上,这才想起那天晚上的签字。

原来,那天晚上她想要跟他商量的,是这件事!

让他签的,是这份文件?!

他的心里突然涌上一股说不清的情绪,像是愤怒,又像是懊悔。

愤怒她怎么不直说!懊悔他怎么会签字!

要是知道她商量的是这个,他绝对不会同意,更不会签字!

他手指紧紧捏住那枚婚戒,指节发白。

婚戒冰凉的触感让他心里一阵刺痛。

他突然意识到,这枚戒指曾经戴在温知夏的手上,象征着他们五年的婚姻。

可现在,它却被她留在了这里,像是彻底割断了他们之间的联系。

谢清野的心里像是被火烧一样,疼得厉害。

他满脑子都是他们结婚的日子——

那些相敬如宾的时光,那些礼貌而疏离的对话,那些夜晚的温存……

明明一切都好好的,为什么她突然要离婚?

他飞快地跑上楼,冲进他们的卧室,希望能找到一些关于她留下来的东西。

可房间里空荡荡的,衣柜里她的衣服不见了,梳妆台上的护肤品也不见了,甚至连她平时用的毛巾和牙刷都消失了。

谢清野的心像是被掏空了一样,空荡荡的,找不到一丝着落。

他疯狂地翻遍了整个家,最后终于在书房的一个角落里找到了一份契约合同。

他拿起那份合同,手指微微颤抖。

合同上清清楚楚地写着五年前的约定——五年婚姻,各取所需,五年后各奔东西。

谢清野的脑子里嗡的一声,像是被什么狠狠击中。

他终于明白了温知夏为什么要离婚。

契约结束了,她也该走了。

和温知夏相处得太好,所以这些年他甚至忘了这份契约。

可她没忘。

每一天,她都在想着离开他。

作品声明:内容存在故事情节、虚构演绎成分

来源:糯米爱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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