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创作声明:此文系虚构创作,请勿将其与现实相挂钩。所用素材源自互联网,部分图片并非真实图像,仅用于叙事展现,望知悉。
创作声明:此文系虚构创作,请勿将其与现实相挂钩。所用素材源自互联网,部分图片并非真实图像,仅用于叙事展现,望知悉。
"大志,你还记得小时候咱们的约定吗?"新婚之夜,陈莲轻声问道,眼神中透着说不清的情愫。
我愣在原地,脑海中浮现出模糊的记忆碎片。
这一刻,我终于明白为何丈母娘如此坚持要我娶陈莲,也明白了为何陈梅生前总是欲言又止。
窗外的月光透过薄纱帘子洒进来,照在陈莲略带苍白的脸上,让这一切显得更加不真实。
01我出生在安徽省宿松县杨柳村的一个木匠世家。从小,我就跟在父亲周老木身边学习木工技艺。
记得那时候,我总是坐在院子里,看着父亲熟练地使用各种工具,木屑纷飞中,一件件精美的家具就这样诞生了。
"爹,这个怎么做的?"我经常缠着父亲问东问西。
父亲会耐心地教我:"大志啊,做木工最重要的就是要用心。木头是有生命的,你得懂它的脾气。"
虽说是个木匠家庭,但我从小就有一个不一样的梦想——我想考上大学,走出这个小山村。这个想法在村里人看来简直是天方夜谭。
"周老木家的儿子想考大学?"村里人常常这样议论,"读那么多书,还不如早点跟他爹学手艺。"
父亲最初也极力反对:"大志,你看看村里哪个木匠的儿子不是继承父业?你整天想这些虚的做什么?"
但我没有放弃,每天放学后都偷偷看书。直到有一天,父亲看到我在油灯下读书读到深夜,眼睛都熬红了。
"儿啊,"父亲叹了口气,"你真的这么想去读书?"
"爹,我想见识外面的世界。"我认真地说,"但我保证,就算考上大学,也不会忘了咱们木匠的手艺。"
就这样,父亲终于松了口,让我去县里上高中。那时候,能上高中的村里娃屈指可数。我记得走的那天,全村的人都来送我。
"周大志,可要考上大学啊!"邻居王婶子喊道。
"放心吧,我一定会回来的!"我背着简单的行李,意气风发地走出了村子。
可惜天不遂人愿。高考那年,我发挥失常,与理想中的大学失之交臂。记得拿到成绩的那天,我站在县中学的操场上,眼泪止不住地往下掉。
回到村里那天,天下着小雨。
父亲站在村口等我,看到我的表情就明白了一切。他什么也没说,只是拍了拍我的肩膀:"回来就好,回来就好。"
就这样,我重新拾起了刨子和锯子,专心跟父亲学习木工技艺。白天干活,晚上我就研究各种木工图纸,自学新式家具的制作方法。
我的手艺渐渐开始有了起色。有一次,我给村长家做了一套带抽屉的书桌,大家都说比县城家具店的还要精致。父亲看着我的作品,难得露出了欣慰的笑容。
"大志啊,你这手艺,都快赶上我了。"父亲笑着说。
021980年的春天,改变我命运的机会来了。
那天,隔壁村的陈贵来找我。
"大志啊,听说你的手艺很好,我想请你给我闺女做嫁妆。"陈贵笑呵呵地说。
在陈家干活的日子,我认识了陈梅。她是陈贵的小女儿,生得清秀温婉。
每次给我送水的时候,她都会轻声细语地说:"大志哥,累了就歇会儿。"
慢慢地,我发现自己总是不自觉地期待她来送水的时候。
有一次,我正在做一个梳妆台,她站在旁边看了很久。
"大志哥,你说这木头是不是也有生命?"她突然问道。
我愣了一下:"怎么这么问?"
"你看,"她指着木纹说,"这些纹路就像人生的轨迹,每一道都有它自己的故事。"
那一刻,我忽然觉得她说得很有道理。或许正是这份对木工的理解,让我对她更加着迷。
终于有一天,我鼓起勇气向陈贵提亲。
没想到陈贵很爽快地就答应了。
"大志啊,我早就看出来了,"陈贵笑着说,"你和梅子就是天生一对。"
婚后的日子平淡而幸福。陈梅不仅把家里收拾得井井有条,还经常给我提建议。
"大志,你看这个柜子,要不要在这里加个暗格?"她常常这样说,"这样既实用,又有意思。"
我的木工生意也越做越好,不少城里人都慕名来找我定制家具。每当这时,陈梅总是特别自豪。
"我就说嘛,我家大志的手艺,那是没得说的!"她逢人就夸。
03可是好景不长。
1988年那个夏天,我正在给村里的张老师家做家具,突然听到有人喊:"大志,不好了!陈梅晕倒了!"
我扔下工具就往家里跑。到家时,邻居们已经把陈梅送往县医院。那天特别热,我骑着自行车往医院赶,汗水湿透了衣背。
到了医院,医生说陈梅是脑出血,必须立即手术。我在手术室外急得团团转,这时候姐姐陈莲来了。
"大志,你先别着急,"她安慰我,"梅子命大,一定没事的。"
看着陈莲焦急的样子,我忽然想起了什么,但那记忆太模糊,转瞬即逝。
手术持续了整整四个小时,当医生摘下口罩走出来时,我的心一下子沉到了谷底。
"对不起,我们尽力了......"这句话像晴天霹雳一样击中了我。
陈梅走后,我整个人都垮了。
整天浑浑噩噩的,连最爱的木工活都不想碰。
是陈莲,常常来照顾我。她比陈梅大三岁,早年丈夫出事去世,一直守寡。
每次来,她都会把屋子收拾得干干净净,给我做一顿热乎饭。看着她忙碌的身影,我总觉得特别熟悉,似乎在很久以前就认识她。
有一次,帮我整理工具箱时,无意中碰到了一个小木人。
"这个......"她拿起木人,声音有些颤抖。
"怎么了?"我问道。
她欲言又止,最后只是轻轻地说:"没什么,就是觉得这木人做得很好。"
04就在陈梅去世半年后的一个秋日傍晚,我正在院子里发呆,忽然看见丈母娘拄着拐杖慢慢走来。最近半年,她的头发全白了,背也驼了许多。
"大志啊。"丈母娘坐在堂屋的老藤椅上,手指不停地搓着衣角。我知道她有话要说,但似乎在踌躇。
"娘,您说。"我给她倒了杯热茶。
她看着茶杯出神,良久才开口:"你和梅子的房间,我今天去收拾了一下。"
我心里一颤。自从陈梅走后,我就再没进过那个房间。里面的一切都保持着她生前的样子。
"梅子的衣服还挂在那里,她最喜欢的那件红花棉袄......"丈母娘的声音哽咽了,"大志啊,你还年轻,不能一直这样下去。我和你岳父商量过了,想让你娶了莲子。她也是个苦命人,你们能互相照应。"
这个提议像一块巨石砸进平静的湖面。我一时说不出话来。
"大志,我知道你心里难过。"丈母娘擦了擦眼泪,"但莲子这孩子,你是知道的。她嫁过人,可那男人没福气,出车祸走了。这些年她一个人,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现在照顾你,我看得出来她是真心实意的。"
我低着头,想起这半年来陈莲的点点滴滴。每次来,她都会默默收拾屋子,给我做可口的饭菜。她知道我喜欢吃面,就常常给我煮臊子面,味道居然和陈梅做的一模一样。
有一次下大雨,我在院子里的木工房干活到很晚。她撑着伞来找我:"大志,别干了,先吃饭吧。"
那一刻,我恍惚看到了陈梅的影子。连关心人的语气都那么相似。
但村里的闲言碎语很快传来。东家长西家短的,说得难听的都有。
"这算什么事啊?姐妹俩轮流嫁给一个男人?"
"陈家也真是的,这么急着把大女儿往火坑里推。"
"你们说,会不会是陈莲自己......你们懂的。"
这些话像针一样扎在心上。我开始躲着陈莲,连见面都不敢看她的眼睛。
丈母娘的提议后,我整整失眠了好几个晚上。每当夜深人静,我就会坐在院子里发呆,看着满天繁星,思绪万千。
05那天晚上,我又一次来到陈梅的坟前。月光下,墓碑上她的照片对着我微笑。我轻轻抚摸着冰冷的石碑,心里五味杂陈。
"梅子,你在天上看得到吗?"我喃喃自语,"我该怎么办?"
风吹过墓地的草丛,发出沙沙的响声。
我仿佛又看到了陈梅生前的样子。记得她最后一次醒来时,拉着我的手说:"大志,你要好好的......"那时候她是不是就已经想好了一切?
回家的路上,我遇到了王婶。她欲言又止地看着我:"大志啊,我知道你心里难受。但是......"
"婶子,您说。"
"你是个实在人,我就实话实说了。"王婶叹了口气,"村里人都在传,说陈莲早就......"
我打断了她的话:"婶子,您就别听他们瞎说了。"
"我不是那个意思。"王婶压低声音说,"我是觉得,你要是真想续弦,村里还有好几个合适的......"
我没等她说完就走了。这些话像一把刀,生生地剜着我的心。是啊,为什么非得是陈莲?为什么偏偏是妻子的姐姐?
可每当我看到陈莲忙碌的身影,心又软了。她总是默默地照顾我,连做饭的口味都和陈梅一模一样。有时候我觉得,或许正是因为她们是姐妹,才会如此相似,又如此不同。
最难熬的是夜晚。躺在床上,我辗转难眠。一闭眼就会想起陈梅,想起她温柔的笑容,想起她临终前的嘱托。
可紧接着,陈莲的身影又会浮现出来。小时候在谷仓里的约定,这些年她默默的等待,还有她看我时那种含着泪的眼神。
这天晚上,陈莲来找我。她站在院子里,月光照在她脸上,我发现她比以前更瘦了。
"大志,"她直视着我的眼睛,"我知道村里人都在说什么。如果你觉得为难,我完全理解。"
她的声音很平静,但我看到她的手在微微发抖。
"莲姐......"我刚开口,她就摆摆手。
"我就是来告诉你,不用为难。我会搬到县城姑妈家去住一阵子。"说完,她转身就要走。
"等等!"我一把抓住她的手,"那个木头小人......是不是你一直留着?"
她的身子明显颤抖了一下,但没有回答。月光下,我看到她眼角有泪光闪动。
就在这时,一阵风吹来,院子里那棵老槐树的叶子沙沙作响。恍惚间,我似乎听到了陈梅的笑声。记得她生前最爱在这树下乘凉,说这老槐树像个智者,懂得人间的爱恨情仇。
06婚礼定在了深秋,只简单摆了几桌。陈莲穿着普通的红棉袄,没有新娘的妆扮,但我觉得她很美,是一种历经沧桑后的温婉。
村里人的闲言碎语还在继续,但我们都选择了沉默。新婚之夜,月亮格外的亮。陈莲坐在梳妆台前,轻轻拆散了头发。
突然,她问道:"大志,你还记得小时候的约定吗?"
这句话像一把钥匙,打开了我尘封的记忆。我看到了一个雨天,一间旧谷仓,还有一个小女孩眼睛亮晶晶地看着我削木头小人......
"那年我十岁,你八岁。"陈莲的声音很轻,"你总喜欢跟着我去谷仓玩。有一次下大雨,打雷把我吓哭了,你就给我削了个小木人。"
她从枕头下取出一个黄布包,手有些发抖。我接过来,小心地打开。一个巴掌大的木头小人静静地躺在布包里,虽然已经泛黄,但依稀可以看出是个扎着小辫的女孩。
"你还记得你说什么吗?"她问。
我闭上眼睛,往事如潮水般涌来:"我说......等我长大了,要娶你。"
"是啊,你说要娶我。"她笑了,眼泪却掉下来,"后来你去县里读书,大概把这事都忘了吧?我一直留着这个小木人,想着或许有一天......"
她的话没说完,从木头小人底座的暗格里取出一张泛黄的纸条。我认出那是陈梅的字迹,手不由自主地颤抖起来。
读完纸条,往事的真相终于揭开。原来陈梅一直都知道,知道我和陈莲小时候的约定,知道她姐姐一直守着这份情意。她不但没有怨恨,反而在临终前还想着要成全我们。
"梅子说,她常梦见我们三个小时候在一起玩。"陈莲抹着眼泪说,"她总觉得这是老天的安排。她走之前特意叮嘱我,要我好好照顾你......"
我再也控制不住情绪,紧紧抱住陈莲。
这一刻,我感觉到陈梅的灵魂就在身边,微笑着看着我们。或许正如她所说,这真的是命运的安排。在这个月光皎洁的夜晚,我们终于完成了当年那个青涩的约定,而这一切,都有着陈梅默默的祝福。
07
新的生活就这样开始了。我重新拾起了木工的工具,开始接受新的订单。每当我工作的时候,陈莲就会坐在一旁,就像小时候一样,安静地看着我。
有一天,我正在做一个特别的柜子,陈莲突然问:"这是给谁做的?"
"给梅子,"我说,"我想在她的坟前放一个,里面放些她喜欢的东西。"
陈莲听了,眼泪夺眶而出:"大志,你还记得梅子最喜欢什么吗?"
"记得,她最喜欢我做的那些带暗格的家具。她说,每个暗格都像是在藏着一个秘密,就像人生一样,充满惊喜。"
就这样,我们一起完成了这个特别的柜子。在柜子的暗格里,我们放入了那个木头小人和陈梅的遗物。这个柜子成了我们和陈梅之间永远的联系,见证着我们这段特别的缘分。
岁月流逝,我和陈莲的感情越来越深。我们会经常一起去看陈梅,说说过去的事。陈莲总说,她能感觉到妹妹在天上保佑着我们。
现在想来,也许这就是生命的奇妙。它让我们经历失去的痛苦,也给我们重逢的机会。而陈梅的大爱,永远铭记在我们心中,指引着我们走向新的人生。
来源:糊图图的故事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