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婚三年你不公开,初恋回国你彻夜未回,我去父留子你有什么脸哭

B站影视 欧美电影 2025-06-23 02:08 1

摘要:周贺声斜倚在真皮沙发里,指间香烟明灭不定。作为陆凛深穿一条裤子长大的发小,他太清楚唐依依在兄弟心里的分量。

"阿深,白月光杀回来了,你打算什么时候把叶然踹了?"

周贺声斜倚在真皮沙发里,指间香烟明灭不定。作为陆凛深穿一条裤子长大的发小,他太清楚唐依依在兄弟心里的分量。

"我离婚,你等着捡漏?"陆凛深把玩着钢笔,镜片后眸光莫测。

包厢陷入诡异的寂静,直到周贺声爆发出夸张的笑声:"也不是不行!反正你养着这金丝雀三年,早该玩腻了吧?"

门缝外,叶然攥着食盒的手指关节泛白。唐依依——这个刻在陆凛深骨血里的名字,终究还是回来了。

昨夜暴雨倾盆,她守着空荡荡的别墅,手机屏幕始终漆黑。原来他抛下重病的自己,是去陪旧情人抵死缠绵。

胃部突然抽搐,叶然扶着墙干呕,冷汗浸透真丝衬衫。这三年来为调理陆凛深切除三分之二胃部的身体,她求遍名医研制的药膳,此刻在喉咙里泛起铁锈味。

"叶然?"

门轴吱呀声惊得她浑身一颤。周贺声叼着烟堵在门口,合同文件散落一地。

"周总。"她挺直脊背,将保温桶放在茶几上,"靳凡在城南工地,我替他送餐。"

按照隐婚协议,她本不该出现在33楼总裁办。可当听见唐依依名字的刹那,所有理智都化作飞灰。

"站住。"

雪松气息混着陌生香水味逼近,陆凛深温热的呼吸拂过她耳垂。叶然本能地后退,却被铁臂箍住腰肢。

"脸色这么难看?"修长手指挑起她下巴,"没有我抱着,失眠了?"

叶然瞳孔骤缩。结婚三年,陆凛深从未在公开场合碰过她。此刻突如其来的亲昵,像把淬毒的匕首。

余光瞥见他腕间新换的蓝宝石袖扣,叶然心脏狠抽。这套高定西装她从未见过,就像他锁骨处新鲜的咬痕,昭示着昨夜的疯狂。

"我去给您泡茶。"她狼狈低头,却听见周贺声幸灾乐祸的声音。

"陆少,您家小兔子好像听见什么了不得的东西。"

陆凛深松开手,慢条斯理解开袖扣:"听见又如何?她父亲破产跳楼时,可是跪着求我娶她。"

瓷勺撞在保温桶上发出脆响,叶然盯着浮动的虫草花,突然想起三年前那个雨夜。陆老爷子将奄奄一息的她从叶家废墟里捞出,逼着陆凛深在婚书按下手印。

"陆家不养闲人。"新婚夜他掐着她下巴冷笑,"既然爷爷喜欢你,就乖乖当个摆设。"

电梯镜面映出她惨白的脸,叶然突然笑出声。摆设?这三年她替他挡酒谈合作,为他调理身体,甚至在他和唐依依视频时默默退到阳台吹冷风。

"叮——"

电梯门开瞬间,周贺声的调侃声刺破耳膜:"陆少,您这金丝雀未免太懂事,换成依依姐早掀房顶了!"

陆凛深舀起一勺药膳,喉结滚动:"她敢?"

叶然按着心脏位置,那里插着把无形的刀。刀柄刻着"陆凛深"三个字,刀尖正对着她鲜血淋漓的真心。

叶然扶着行道树剧烈干呕,指节因用力而泛白。这是本周第五次孕吐,她无意识抚上平坦小腹,掌心下仿佛有蝴蝶振翅。

妇产科走廊的消毒水味刺得她鼻腔发酸。任教授握着妊娠检测报告时,金丝眼镜后的目光复杂难辨。这位亲手将她领进医学殿堂的导师,三年前就预言过她会在心外科领域大放异彩。

"六周了。"她攥着检查单,指甲在纸张边缘刻出月牙痕。老教授欲言又止的叹息像把生锈的手术刀,精准剖开她刻意遗忘的誓言——当年跪在叶家客厅,看着母亲被抬上救护车时,她就该明白,穿上白大褂和困守厨房,终究只能选其一。

暮色漫进卧室时,孕初期的嗜睡如潮水般淹没她。再睁眼已是月上中天,雪松气息混着沐浴露的薄荷香侵袭感官。陆凛深滚烫的掌心贴上她腰窝时,叶然本能地蜷起脚趾。

"醒了?"男人指腹摩挲着她后颈的碎发,唇齿咬住她耳垂厮磨。真丝睡裙被推至腰际的瞬间,她忽然想起下午在陆氏楼下听到的对话——唐依依带着哭腔的哽咽,周贺声的调侃,还有陆凛深那声带着笑意的"乖"。

身体骤然被翻转时,叶然指甲抠进枕芯。陆凛深今夜格外暴烈,像是要在皮肤上烙下印记。当他在她体内释放的刹那,小腹突然袭来坠痛,冷汗瞬间浸透鬓发。

浴室水声哗啦作响,叶然颤抖着摸向枕下。那张被体温焐热的检测报告,此刻像团火灼烧指尖。上个月套子破裂那夜,他掐着她腰眼冷笑:"安全期?叶然,别玩火。"

水流声戛然而止,陆凛深裹着浴袍出来时,胸肌上的水珠正滑过腹肌隐入人鱼线。叶然刚要开口,刺耳铃声划破一室旖旎。

"依依"两个字在屏幕闪烁,男人接电话时尾音上扬的温柔,是她从未听过的音色。叶然数着壁钟滴答,看着他当着她的面套上衬衫,任由锁骨处未消的吻痕暴露在暖黄灯光下。

"我有事,你早些睡。"领带夹磕在梳妆台边缘发出脆响,陆凛深俯身时,古龙水混着陌生香水味扑面而来。叶然突然攥住他袖口,妊娠报告在掌心皱成团。

"阿深,我……"

"深哥!"唐依依带着哭腔的呼唤穿透门板,陆凛深掰开她手指的动作堪称温柔,可叶然还是看见他腕表下暴起的青筋。

防盗门合拢的瞬间,叶然瘫坐在地毯上。窗外暴雨如注,她忽然想起三年前那个雨夜——陆老爷子握着她的手按在婚书上,说陆家从不欠人恩情。那时她望着监护仪跳动的绿光,把"自愿结婚"四个字写得工工整整。

此刻腹中又传来隐痛,叶然蜷缩成虾米状,将脸埋进陆凛深遗忘的枕头里。雪松香与栀子花香纠缠成网,她突然想起婚检时医生的话:"陆先生精子活性低,受孕概率不足3%。"

原来老天爷也爱看笑话。

第2章

晨光穿透纱帘时,叶然蜷在婚床边缘,指尖无意识揪着被揉皱的丝质睡裙。陆凛深临走前那句"等明天"像根鱼刺卡在喉间,她望着镜中锁骨处残留的青紫,忽然自嘲地笑出声。

手机在枕下震动第七次时,她刚换好象牙白套装。医院来电像把生锈的手术刀,精准剖开她强撑的体面:"叶小姐,叶女士今日申请了双倍镇痛剂。"护士长语气迟疑,"按流程需家属签字确认。"

叶然攥紧羊皮手包,指节泛起青白。母亲病房里那台跳动的心电监护仪,是这三年来她唯一不敢直面的梦魇。

陆氏集团旋转门吐出第108位职员时,叶然踩着九厘米细跟踏进大厅。晨会散场的喧嚣声里,陆灵霜的尖嗓门劈开人群:"叶大厨娘今儿个走错片场了?"

镶钻美甲戳着她肩头,陆家小公主今日选了香奈儿高定套装,活脱脱从秀场走下来的刁蛮名媛。叶然后退半步避开刺鼻的香水味,腕间翡翠镯子撞在大理石柱上发出脆响。

"灵霜,别闹。"她试图绕过挡路的千金,却被保镖模样的男人拦住去路。

"你算什么东西也配叫本小姐名字?"陆灵霜扬手甩出防狼喷雾,猩红指甲戳着她小腹冷笑,"不过是我哥养在别院的野雀,还真当自己是陆太太了?"

叶然反射性捂住腹部时,围观人群爆发出哄笑。市场部王经理叼着烟凑趣:"陆总昨儿可刚给唐小姐订了游艇派对,某些人怕是要失宠喽。"

争执在安保队长赶来时达到高潮。叶然被按在会客区沙发上,陆灵霜踩着Christian Louboutin高跟鞋碾过她裙摆:"今天就教教你,什么叫做尊卑有别!"

"陆凛深不会放过你们。"叶然盯着旋转门方向,婚纱白地毯上还留着他们新婚夜的玫瑰花瓣。那时他掐着她腰说"爷爷喜欢乖孩子",却在她锁骨烙下齿痕。

"你哥在顶楼会客。"清冷男声惊散满室喧嚣,陆凛深助理靳凡推了推金丝眼镜,"叶小姐,陆总让您去休息室等候。"

叶然扶着发颤的膝盖起身,陆灵霜突然拽住她发尾:"哥!她打我!"半边脸颊红肿如桃,倒真像受了天大委屈。

陆凛深整理袖扣的动作未停,雪松香混着陌生栀子香钻入叶然鼻腔。他扫过妹妹脸上的巴掌印,目光最终落在叶然渗血的指节:"灵霜,道歉。"

"哥!"

"别让爷爷在天之灵不安。"男人轻飘飘一句话,陆灵霜瞬间噤若寒蝉。叶然忽然想起三年前灵堂上,陆老爷子攥着她手说"然丫头,爷爷给你做主"。

电梯攀升的失重感中,叶然摸出褶皱的孕检单。数字"6W+"在金属镜面折射出冷光,她想起昨夜陆凛深手机屏保换成唐依依的背影照,想起护士说"叶女士心衰指标又创新高"。

VIP病房消毒水味刺得她眼眶发酸。叶母躺在无菌舱里,曾经弹钢琴的纤长手指如今布满针孔。叶然隔着玻璃描摹母亲轮廓时,听见身后传来熟悉的脚步声。

"换心手术风险极高。"陆凛深声音裹着走廊穿堂风,"但依依等不了。"

叶然转身时撞翻病历架,泛黄的检查报告雪花般飘落。最上面那张显示母亲心衰指数已达87%,而陆凛深手中,是唐依依昨夜新出的心脏彩超。

"用我的。"她听见自己说,"我的心脏匹配度应该更高。"

陆凛深嗤笑出声,锃亮的皮鞋碾过飘到脚边的报告单:"然然,你该去照照镜子。"他忽然倾身,指腹擦过她眼尾细纹,"这双眼睛,可不像能捐器官的样子。"

叶然望着他离去的背影,忽然想起新婚夜他掐灭喜烛时说的话:"叶然,别奢望不该得的。"此刻窗外暴雨倾盆,她抚着小腹轻笑,原来他早知她不配。

第3章

叶然蜷缩在安全通道台阶上,医用口罩遮住半张脸。直到手机在掌心第17次震动,她才惊觉手术服后背已被冷汗浸透。

"小叶,心脏搭桥手术马上开始,主刀医师点名要你当一助。"任教授的声音裹着电流传来,叶然望着玻璃幕墙外渐暗的天色,忽然想起三年前在陆家老宅,她也是这样攥着手机,听着心电监护仪的滴答声熬过整夜。

换药室的无影灯亮起时,叶然隔着三层手套都能感觉到教授灼人的目光。当她完美完成主动脉吻合术瞬间,观摩席爆发出热烈掌声。任教授摘下眼镜擦拭镜片,浑浊眼珠泛着泪光:"我就知道,你天生该吃这碗饭。"

更衣室蒸汽氤氲,叶然对着镜子摘下手术帽。发梢滴落的水珠砸在锁骨处淤青上,那是昨夜陆凛深失控时留下的印记。手机屏幕突然亮起,陆家老宅座机号码刺得她眼眶发酸。

"爷爷要和你通话。"陆凛深的声音比手术刀还冷,叶然甚至能想象他此刻的表情——眉峰压着金丝眼镜,左手无意识转动着尾戒。那是他发怒前的征兆。

叶然攥着听筒走到露台,夜风卷着消毒水味钻进鼻腔。陆老爷子中气十足的训斥声里,她望着楼下救护车顶灯旋转,忽然想起下午教授说的话:"你母亲的免疫缺陷症,或许可以用胚胎干细胞疗法……"

"叶然!"听筒里突然传来瓷器碎裂声,陆凛深夺过电话时,叶然正盯着B超单上"孕6周"的字样出神。男人呼吸陡然急促:"现在立刻滚回老宅,爷爷被你气得掀了药碗!"

重症监护室的夜灯将陆凛深的影子拉得老长,叶然望着他后颈处残留的口红印,突然笑出声。那是唐依依最爱的色号,她曾在陆氏年会上见过对方涂着这抹猩红,当众坐在陆凛深大腿上敬酒。

"我们离婚。"叶然将离婚协议推过去时,陆凛深正在签支票。钢笔尖划破纸张的瞬间,她忽然想起新婚夜他捏着她下巴说:"陆太太的身份,足够让你母亲住进特需病房。"

男人扯松领带的动作顿住,叶然望着他滚动的喉结,想起三个月前那个暴雨夜。她抱着高烧不退的母亲跪在急诊室门口,陆凛深撑着黑伞出现时,锃亮的皮鞋踩碎一地水花:"签了这份器官捐赠同意书,我让心外科主任亲自接诊。"

此刻监护仪发出刺耳鸣叫,叶母突然抽搐着抓住女儿手腕。叶然隔着玻璃抚摸母亲凹陷的面颊,身后传来陆凛深嗤笑:"用离婚威胁我?叶然,你该不会以为怀个孩子就能当筹码?"

他骨节分明的手指戳着她小腹,雪松香混着陌生香水味扑面而来。叶然突然弯腰干呕,昨夜吃的安眠药在胃里翻江倒海。陆凛深后撤半步的动作像在躲避瘟疫,却在她踉跄时精准扣住她手腕。

"别玩苦肉计。"男人掌心温度灼人,叶然望着他腕表下暴起的青筋,突然想起三年前那场车祸。他浑身是血被抬上救护车时,手里还攥着要送给唐依依的蒂芙尼项链。

"陆总,唐小姐那边……"特助靳凡的声音戛然而止,叶然看着陆凛深瞬间柔和的眉眼,突然觉得疲惫。原来爱与不爱,真的只要一个眼神就能分辨。

凌晨三点的住院部走廊寂静如坟墓,叶然数着地砖缝隙走到护士站。值班护士打着哈欠递来体温计:"36.5℃,陆太太您真的不用……"

"叫我叶然。"她突然打断,看着护士错愕的表情轻笑,"很快就不是陆太太了。"

晨光穿透云层时,叶然将离婚协议和孕检单叠在一起。陆凛深西装革履走出电梯的瞬间,她将纸张抛向半空。漫天飞雪般的白纸中,他接住那张B超单的动作堪称优雅。

"假孕?"陆凛深镜片反光,叶然望着他唇角讥诮的弧度,突然想起大学时躲在解剖室偷看他打辩论赛的时光。那时的他穿着白衬衫,将"人性本恶"辩得惊心动魄。

"是真的。"她解开衣扣露出小腹,那里还残留着昨夜他掐出的指痕,"但孩子不会成为筹码,就像我母亲的命从来不是你的把柄。"

陆凛深手机震动第七次时,唐依依的专属铃声响彻走廊。叶然看着他边接电话边往心外科走的背影,突然想起教授今早的话:"胚胎干细胞疗法需要新鲜脐带血,你考虑清楚。"

第4章

叶然解释不清,更怕陆凛深怀疑,坚持带她去急诊室,只能软了态度说,“昨晚没睡好,今天只吃了一顿饭,饿的。”

除了最后两个字,这句话都是真的。

陆凛深的视线落在她毫无血色的脸上,片刻后扫过她因为呕吐而潮红的眼角,眸色深深。

“装病装弱在我这里都没用,收起你不该有的心思,别惹事!”

说完将人放开,脱下外套准备丢了,顿了一下又撤了回来,将外套随意的捏在指尖。

电梯门随即关上,电梯内的味道并不好闻。

叶然低着头,看着那件从没有出现过在梨园的外套,心口仿佛被一只手攥着,生疼。

陆凛深并没有严重的洁癖,但是却极爱干净。

别说是沾了污垢的衣服,就算是衬衣没有熨烫平整,他都不会穿。

这外套舍不得扔,是因为唐依依吧。

她胃里又开始翻滚,强行压下后将目光转开。

陆凛深脸色阴沉的吓人。

“回家做饭,熏的我胃疼。”

见他不再提去急诊的事,叶然也没再反抗。

上车的时候陆凛深将外套丢给了靳凡让他拿去干洗,随后坐进了副驾驶,亲自开车回了梨园。

车子虽稳,可胃里已经没什么可吐的叶然还是被晃得很难受。

下车的时候,双腿发软的几乎站不住。

已经快走到大厅的陆凛深回头看了一眼,将手里扯下来的领带塞进裤兜,大步过来将她再次抱起。

叶然慌乱的抵在他胸口。

“我自己可以。”

“装柔弱不就是想让我抱吗?”

男人轻嗤了一声,大步上楼,眼看卧室的门近在咫尺,叶然急的脱口而出。

“单独洗,会快一些,还要做饭。”

等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后,羞耻的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自从开了荤,除了每月的那几天或者出差,陆凛深几乎每晚都要折腾她几次。

偶尔来了兴致,还会把她抱去浴室,就摁在那面硕大的落地镜前,在水雾和喘息声中,逼着她看着进行的一切。

男人低头看着她红透的耳朵,忽然俯身靠近,温热的呼吸蹭过她敏感的耳尖,欲色满满。

“你是在邀请我?”

叶然半边身体都麻了,下意识侧头避开。

本来苍白的脸颊也被滚烫的情欲染了诱人的绯色。

她听到了男人骤然加重的呼吸声,心下惊骇,赶紧抬起头辩解,“我不舒服。”

两个人身上还沾着呕吐过的味道,她实在想不通,这个样子,陆凛深也能有感觉吗?

“所以,别惹火。”

将叶然丢在床边,他一刻没停的起身去了浴室。

显然被满身的污秽折磨到了极致。

哗哗的水声很快响起。

叶然松了口气,紧绷着的神经让她疲惫至极。

可身上的味道又让她没办法直接上床睡觉,想了想拿了睡衣去了客房洗漱。

刚洗完出来,就看到陆凛深裹着灰色的浴袍坐在床边,黑沉的眸子一眨不眨的盯着她看。

她的心砰砰一阵乱跳。

总觉得今天的陆凛深有些奇怪,以往除了在床上,这男人从来不会这么专注的看她。

她强装镇定,再次强调。

“我真的不舒服。”

这个时候碰她,那就是禽兽。

陆凛深却将目光收了回去。

“今天是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警告你,记住协议内容,做好该做的事情,再闹出乱子,我就停了你妈妈的治疗费。”

说完起身离开。

叶然攥着毛巾,心里又空又酸。

她没有回主卧,收拾了床铺靠坐在床上发呆。

十几分钟后,陆凛深端着一碗鸡蛋面走了进来。

“吃了。”

突然而来的示好惊得她表情呆呆的。

“你煮的?”

结婚三年,他从来都没有下过厨。

“你觉得我不会?”

陆凛深居高临下的看着她,满眼不悦。

乳白色的面汤上撒着绿油油的香葱,窝了一个荷包蛋,让人看着食欲大增。

如果陆凛深想宠一个女人,怕是没有谁能挡得住。

明明知道不爱,她还是抑制不住沉沦悸动。

陆凛深环抱双臂,淡漠的随口解释的了一句。

“上大学的时候,我住在校外的小公寓,经常自己做饭。”

入口的香软瞬间没了滋味。

那个时候,陆凛深正在跟唐依依恋爱。

陆灵霜曾不止一次的在她面前提过两个人有多恩爱。

甚至陆凛深还给唐依依亲手做过生日蛋糕。

只是一碗面而已,叶然,你竟然会感动涕零。

她放下筷子,抬眸看向这个俊朗非凡的男人。

客卧的灯是她喜欢的暖色调,将男人冷冽的气场融化。

恍惚间,他们真的成了一对恩爱的平常夫妻,温柔的丈夫在照顾身子不适的老婆。

美好的让她根本下不了狠心。

哽在嗓子里的面条,却又提醒着她残酷的事实。

她被逼红了眼角,沾湿了睫毛,湿漉漉的大眼透着诱人摧残的纯欲。

陆凛深忽地弯下腰,轻捏住了她的下巴。

带着薄茧的拇指蹭过她柔软的唇瓣,黑沉的眼底翻滚着浴火,热的灼人,却也冷的刺骨。

“以后不要用这种眼神看别的男人。”

叶然缓缓咬住他揉过的唇瓣。

许是灯光太柔,也或许是那碗面。

她再次升起期许。

“陆凛深,刚刚在医院里吐是因为……”

浴袍口袋里的手机突兀的响起。

就在陆凛深拿出来的时候,叶然看到了“依依”两个字。

她慌乱的低下头,庆幸自己没有将话说完。

这一次他去了阳台接听,和上次不同的是这次说了很久,久到碗里的面条凉了坨了,他才出来。

“吃这么少就饱了?”

陆凛深将碗筷拿走。

“吃饱了就回主卧睡。”

叶然翻身躺下,用被子遮住了半个头,声音闷闷的。

“不回。”

陆凛深怔了一下,只当是她身体不舒服闹脾气,也懒得多说。

“随你。”

说完走了。

叶然数着时间,不到两分钟,楼下就传来了汽车启动的声音。

她的眼泪也在这时夺眶而出。

随后像个疯子一样掀开被子,冲到脏衣篓里翻出了那张孕检单撕了个粉碎。

云清湾别墅内。

家庭医生做了详细检查后冲他躬了躬身。

“陆先生,依依小姐暂无大碍,切忌不要情绪波动太大,最好的办法还是尽快找到合适的心源。”

陆凛深摆摆手让他离开。

大床上,穿着丝质睡衣的唐依依娇弱的看着他。

“阿深,对不起啊,这么晚了,还惊动了你,你太太会不会生气,要不……我打个电话跟她解释一下吧,毕竟我们的关系……”

她提醒着陆凛深的在意,更提醒着两个人的过往。

“不用,她已经睡了。”

陆凛深看着她,冷隽的脸上看不出任何情绪。

“心源的事情我已经派人在找,我咨询过不少专家,你这种情况的成功率很高,放心吧,好好休息,别胡思乱想。”

他说完就准备离开,唐依依却忽地拽住了他的胳膊,声音幽幽。

“阿深,每一次在鬼门关走一遭,我都会后悔三年前听了爸妈的话出国治病。哪怕是那时候死了,也好过将我们生生分开。我真的……好想你。”

第5章

双手缠上来的瞬间,陆凛深侧身避开了。

本是下意识的动作,却让房间内的气氛变得异常尴尬。

唐依依被胳膊抽离时带的往前趴了一下,性感的睡衣,越发暴露,她神情凄婉动人。

“阿深,你还是不肯原谅我的不辞而别吗?”

陆凛深眉心微皱,眸光并未落在她的身上。

“医生说过,你要保持心情愉悦,不宜忧思。”

唐依依不甘心的攥紧了身下的床单,故作虚弱自嘲。

“我这副破败的身体就该死在国外,至少,你能永远记得我漂亮的样子。”

见她如此,陆凛深轻叹了一声,走过去将被子拉过她的肩膀。

“心源会找到的,有我在,你不会死。”

唐依依顺势拉住了他的手贴到脸上,满眼痴迷眷恋。

“阿深,找个时间,陪我去长虹街走走好不好?”

那是他们确定恋爱关系的地方。

得到了想要的答案,唐依依才顺势安静下来,心中的妒火却越烧越旺。

她都穿成这样了,陆凛深却依旧不为所动。

是因为叶然吗?

一个司机生下的贱种,也配跟她争!

回到梨园的时候,已经过了十一点。

陆凛深没有去客卧,独自一人回了主卧休息。

洗漱之后却是怎么也睡不着,总觉得大床很空,连带着整个心也变得很空。

折腾了许久,他烦躁的起身悄无声息的推开了客卧的门。

昏暗的夜灯照出床上小小的一团。

叶然睡得很乖。

巴掌大的脸陷进柔软的枕头里,长发随意散落,有几缕蹭到了耳边。

他抬手轻轻撩起,绕过耳垂,指尖的碰触让女人发出猫儿般的嘤咛,娇娇的在他的掌心蹭了蹭。

他的心,似乎也被蹭了蹭,又痒又软。

拇指遵循着渴望从耳垂处滑到粉润的唇边,不轻不重的碾过。

叶然睡得昏沉,根本没有醒来的意思,只是觉得有什么东西压住了她,忽地伸出舌尖往外顶了顶,正好舔在了男人的指腹。

温热湿润,还带着一些韧性十足的力道。

瞬间点燃了周身的浴火,陆凛深只觉得全身血液都在沸腾着往某一处汇聚,涨得又疼又热。

他迅速起身,背影有些仓皇的冲进了浴室。

欲望的失控,让他很烦。

……

熟悉的生物钟罕见的失灵了。

叶然醒来的时候,已经快八点。

她想起陆凛深的早餐,着急的掀开被子就准备下床,却又很快停了下来。

她们要分开了,以后陆凛深的一切,都跟她无关。

她重新坐回到床上,这才注意到旁边的位置有人待过,一块男士手表遗落在枕边。

是陆凛深的。

昨晚他不仅回来了,还跟她一起睡在了客卧?

叶然的心,不由得还是乱了几分。

履职的时间是下周一,她跟教授申请了职工宿舍。

简单吃了早饭以后,她收拾好行李,拉着行李箱离开了生活了三年的家。

刚刚安顿好,就接到了发小南辰的电话。

她跟南辰是在一个大院长大的,两个人从幼稚园到大学都是同一所学校。

大二那年,南家因为业务拓展举家迁去了国外,从那以后,他们还没有见过面。

来到约定的火锅店,叶然刚推开包间的门就遭受了一个大大的熊抱。

曾经纤瘦的少年郎此刻高了她一个头,肩膀也宽了很多。

一身名牌,笑的又痞又帅。

“然然,有没有很想我?看见我是不是很惊喜,很意外。”

他笑得一脸嘚瑟,张开双臂想要抱一下叶然。

和从前又没有半点区别。

几年不见的疏离丝毫不存在,叶然轻松躲过后,冲他翻了个白眼,瞥见了他身后站着的女生。

“这位是……”

南辰一把将人搂过来做了介绍。

“我女朋友苏颖,漂亮吧,身材也超级棒。”

叶然无语。

这货还是这么的口无遮拦。

她礼貌的伸出手,“你好,我是叶然,很高兴认识你。”

苏颖回握了一下,声音很嗲,眼神却并不友善。

“南辰说你是他兄弟,我还以为是个假小子,没想到是个大美人。”

说完收回手,宣誓主权一般抱住了南辰的腰。

“你昨晚太坏了,折腾的人家腰都要断了。”

“那是本少爷厉害。”

南辰仰着头一脸得意,顺势拉着叶然往身边的位置带。

叶然赶紧抽回胳膊。

无论这女生是好是坏,别人的感情她都没有权利置喙,更不能引起误会。

“我现在是正儿八经的妇女,别人家的太太,你给我保持安全距离,让我老公看见该吃醋了。”

南辰的眼底闪过一丝暗沉,却又很快恢复如常。

咕噜噜的羊肉火锅很快烧了起来。

以前叶然最爱吃,可现在一闻到,就一阵犯恶心。

她不想扫兴,忍了一会实在忍不住了,借口上洗手间匆匆走了出去。

在厕所里吐了半天才缓和过来,整理好妆容刚开门出来,就见苏颖抱着双臂站在洗手池边,显然是在等她。

“叶小姐,既然嫁人了,就不要肖想不属于你的东西。万一闹得大家不愉快,可别怪我没提醒。”

这就不装了?

初次见面,就这么大的敌意,叶然也很意外。

“苏小姐想必误会了,我跟南辰只是朋友。”

“少跟我装蒜!”苏颖一副太妹做派,完全没了之前在包间里的娇柔。

叶然本也受不了羊膻味,也不愿南辰为难。

“既然苏小姐介意,那我就不打扰你们了。”

她说完就准备离开,手腕却被苏颖一把攥住。

苏颖的美甲狠狠刺进了她的肌肤。

她痛呼一声,本能甩开,刚要检查一下伤口,苏颖忽地踉踉跄跄的往后摔去,脑袋直接磕到了水池边上,瞬间红肿流血。

“叶小姐,你这是做什么啊?”

她捂着额头,鲜血流过脸颊,凄惨又可怜。

叶然都惊住了。

这时身后传来了南辰的声音。

“这是怎么了?”

第6章

“阿辰……”

苏颖率先开口,哽咽着疼痛和委屈的声音,嗲软的人畜无害,又楚楚可怜。

而且她眼里氤氲着晶莹的泪,含悲怯怯的望着南辰,余光又看了眼叶然,随之欲语还休的抿抿唇,近乎无措的挤出一句:“我没事,是我不小心。”

如此一来,南辰也不是傻的,自然知道女友和叶然之间肯定发生了什么。

“怎么这么不小心啊?”

他说着皱起眉,大步来到苏颖近前,一把将她抱起,检查起额头的伤。

苏颖疼的不住嘤咛,环着南辰的脖颈靠在他肩膀上,眼泪像断了线似往下掉,“真的没什么,阿辰,我不能让你因为我和叶然闹误会。”

她说的越大义凛然,越显得她通情达理。

同样的,也越能激化问题。

怎么说她都是南辰正牌的女朋友,自导自演的苦肉计又如何,只要演得好,南辰就不会怀疑。

还能顺理成章的制造嫌隙,除掉一直黏在南辰身边的汉子茶。

苏颖计定在心,看向叶然的眼里,也泛出了毒辣的狡黠。

叶然迎着她的目光,不耐的眯了眯眸,心里倒吸冷气,下意识的对南辰开口:“不是我推的她……”

话音刚起,就顿住了。

叶然对南辰没有非分之想,也不是那种关系。

又何必多此一举的非要解释呢。

南辰想误会,那就误会,反正他有了女朋友,往后叶然也会避嫌,和他减少联系往来。

叶然想的简单,就对南辰不好意思的一笑,“对不起啊,苏小姐伤在头上,看着还挺重的,还是快点去医院吧。”

“今天先别吃饭了,哪天有空了再改天吧。”

叶然说着就往外走,叫了服务生去前台把账结了。

南辰几步追到走廊,却被苏颖拦住。

“阿辰,我头好疼啊,你看,都流血了……”

南辰抚着她的额头,对着伤口轻轻吹了吹:“小颖乖啊,我去和然然说两句话,然后我们就去医院,嗯?”

商量的语气,却透着一丝敷衍的意味。

苏颖不满的咬了咬唇,拽住南辰的手不松,“不行!我不想让你去!你是我男朋友啊,你对她这么殷勤,你考虑过我的感受吗?”

南辰听出异样,但目光却一直循着大厅里叶然的身影,看着她出了饭店,他匆忙的推开苏颖紧抓的手:“你乱想什么呢?她只是我很好的朋友。”

“是吗?”苏颖不屑的撇了一下嘴,手抓的更紧了些:“那她看到你有了我,应该替你高兴才对啊,怎么还在卫生间里故意推伤我啊?”

本来苏颖不想说的这么明显,跟告状似的。

奈何南辰不上道啊,就一门心思的相信叶然,看着自己受伤了,还能什么都不做的就把叶然放跑了!

一点男友力都没有。

要不是看着他脸长得好,又有家世,苏颖都后悔自己眼瞎了呢。

“她故意的?”南辰呢喃一声,探究的目光居高临下的望着苏颖,满身吊儿郎当的劲儿也瞬间消失殆尽,取而代之的是罕见几不可查的漠然。

苏颖几乎没见过他这幅样子,一时间有些招架不住,抿着唇气势都弱了不少:“对、对啊,我这伤就是她打的。”

“阿辰,你不说帮我就算了,以后别理她了……”

苏颖环着南辰的胳膊,撒娇摇晃。

南辰笑了笑,抽回手臂还自然而然的抬手在苏颖头上揉了一把,压低的声音一如往常,就是沉了很多:“苏颖,你这伤是怎么回事,我想,你应该比我清楚。”

他加重了手上搓揉的力道,又补充声:“所以,不用我多说什么了吧?”

苏颖蓦然一愣。

刹那间大脑空白,只剩一个认知,她搞得把戏,南辰都知道!

苏颖不安的神色慌乱,但南辰也早已从她身边大步离去。

华灯初上的街上车水马龙,夜风拂面,清新透凉。

已经是入秋的时节了,叶然紧着身上的外套,站在路边等着打车。

“然然!”

南辰的声音在后方清脆的传来。

叶然转过身,看到匆忙大步跑来的人,俊逸的脸上,还洋溢着亦如记忆中绚烂的笑颜。

“怎么还追出来了?是有事?”叶然就问。

南辰笑着点点头,大步也走到了近处,“这么久没见你了,我还没问你呢,你过得怎么样?那个你老公,姓陆的,真的对你好吗?”

叶然一时有些无措,就本能含糊的轻点头,莞尔:“当然了,他是我老公,不对我好还能对谁好啊?南辰,你不用担心我了……”

没等说完,就被南辰一步上前,攥住了她的手。

叶然自小体质偏差,手总是凉凉的,加之晚上气温又降了些。

南辰深吸了口气,脱下外套披在了叶然肩上,轻叹道:“真要是他对你那么好,那今晚他怎么没陪你一起来?”

“然然,你不用跟我报喜不报忧。”

同样都是男人,如果换成是南辰,他可以允许自己老婆有个异性发小,但绝不会允许两人私下里单独相处。

况且,这次见面,叶然瘦了。

瘦了太多太多。

这哪里是过得很好,夫妻恩爱幸福的样子啊。

叶然怔了怔,触动的心事像是即将淹没的堤坝,她一再隐忍的咬着口腔里的嫩肉,才勉强挤出一抹笑:“哪有啊,我真的过得挺好的。”

“你是不是忘了?我以前都和你说过什么了?”

南辰一语落定,掏出烟盒拿了根,咬在唇边,目光也悠远的望着喧闹的车道,半晌才继续说:“你没什么亲人了,不管我是在国内,还是在国外,我们认识都这么多年了,我就是你的哥哥。”

一句哥哥。

叶然的思绪瞬间回到了三年前。

当时南辰已经出了国,知道了她和陆凛深的婚事,他告诉她,想嫁就嫁,勇敢去做,没什么大不了的,哪天后悔了,你也还有我。

“跟哥有什么不能说实话的?”

南辰收回目光看着叶然,握紧了她的手,温热的掌心传递着暖意:“告诉我,你和陆凛深之间发生什么事了?我要听实话。”

第7章

叶然选择了沉默。

还迅速抽回了手,并后退两步。

像是生怕谁会误会,她有意和南辰保持了一定距离。

南辰眼底划过一丝不悦,倒吸着冷气,抬手拿火机点燃了香烟。

他太清楚叶然是什么样的人了,处处为别人着想,总把自己放在最后一位,虽然不知道她和陆凛深这段婚姻的细枝末节,但他也早看出来了。

叶然喜欢陆凛深。

超乎寻常,无比深爱。

原本两人之间就有天堑之别,也注定了这段暗恋,不得善终。

但感情的事,南辰劝不了什么,只能看着她天真的撞了南墙,死了心。

但这过程中,她又会受多少伤害?

南辰闭了闭眼睛,以为这段谈话又要无疾而终,他刚要开口,却听叶然鼓足勇气说出了一句。

“我怀孕了。”

“陆凛深还不知道,但他不会要这孩子的,所以我也没打算告诉他。”

原来天大的事,在脱口而出的一瞬间,仿佛也没什么了。

叶然如释重负的吐了口气,转身抬眸望着繁华的大厦,各种灯光杂糅她的轮廓,更显白皙姣好,那双柔美的眼眸,也亮如星辰,好看的不可方物。

南辰看着她,喉结不由自主的上下滚动,瞬间就移不开眸了。

“我要重新回医院上班了,已经办完了入职,这次的机会很难得,我不会再错过放弃了。”

“至于我和陆凛深……”

叶然顿了顿,好看的眸中也染上了一丝不易察觉的灰凉,随着轻叹一声,才道:“我准备和他离婚,也从梨园搬出来了。”

暗恋没有好下场,尤其是……爱上的人还是陆凛深。

三年,她已经受够了。

感情的苦,也不想再尝了。

南辰终于回过神,也意识到她说了什么,急忙大步逼近,正色道:“离婚是对的,及时止损,但这孩子……你是打算瞒着陆凛深,一个人生下来?”

“孩子是无辜的,也是我身上的一块肉,我不想因为别人迁怒我的孩子。”

叶然柔缓的眸中,沁满了决定:“我会生下来,好好把他养大的。”

南辰掐灭了烟,不加思疑的脱口了三个字:“我帮你。”

叶然一怔,没闹懂什么意思时,又听南辰说:“你和孩子,我来照顾你们。”

叶然迟疑了几秒,旋即扬唇就笑了。

她微微摇头,抬手阻挡南辰的进一步靠近,解释道:“不用,我有工作了,就能保持收入稳定,养个孩子还是可以的。”

虽然工资不会很多,生活也会拮据,但她还年轻,会为了自己,宝宝和妈妈,努力挣钱,日子也会越来越好的。

叶然不喜欢把任何事都复杂化,走一步看一步,有决心和毅力就够了。

“然然,养个孩子不是那么简单的,你……”

没让南辰说下去,叶然坚持打断道:“我知道你是好心,但我一个人真的可以的。”

“时间不早了,南辰,快陪苏颖去医院吧。”

叶然一笑,脱下外套还给了南辰,同时也迈步越过他,沿着街道走了。

全然没注意南辰久久的注视着她的背影,眸色深沉,直到苏颖凑到近旁,也没收回目光。

自然也没发觉路旁停靠的一台保时捷,透过滑下的车窗,唐依依幽暗的盯着南辰。

眼眸偏移,看向了走远的叶然。

还是陆凛深的骨肉。

这不就有好戏了吗?

唐依依勾唇冷笑,将刚刚拍摄的两张照片发给了陆灵霜。

不出意外,电话很快打了进来。

“依依姐,你遇到了叶然?她身边还有个男人?这怎么回事?”

唐依依听着电话中传出的声音,娇媚一笑,低头拨弄着裸色美甲,柔柔的嗓音轻缓:“谁知道呢,我只是碰巧开车路过。”

“岂有此理!还敢勾搭别的人,谁给她的胆子?我看她真是皮紧了,欠教育了!”

陆灵霜跋扈的劲头透着蛮横的凌厉。

唐依依目的达成,含笑的眼色示意司机开车,再安抚的讲电话:“灵霜,你怎么说话呢?她怎么说都是你的嫂子,你别没大没小的。”

“她也配!”陆灵霜咬牙切齿的透着十足的憎恶。

挂了电话,忍无可忍的陆大小姐去车库挑了台超跑,直接杀到了梨园。

原本灯火通明的别墅,此时竟然一片漆黑。

因为陆凛深不喜欢住处有陌生人,老宅的佣人也都是在家几十年的老人,婚后住在梨园,他也没安排佣人管家。

加之出的那场车祸,陆凛深当时情况很糟糕。

他是陆氏唯一指定继承人,也是万众瞩目的核心,外界对他的猜测捕风捉影,身体安危都能引起人心惶惶,股价不稳,叶然也赞同家里不安排旁人。

亲力亲为,照顾陪伴。

两年的时光,叶然甘之如饴的陪着陆凛深,走过了最黑暗、最无助、也最痛苦的那段岁月。

时过境迁,陆灵霜开灯后,楼上楼下都找不到叶然的影子。

“这都几点了?”

陆大小姐不满的嘟嘟囔囔,看着时间正要往外走,却瞥见衣帽间微敞着门,走过去推开,发觉所有的女士衣物都消失了。

这怎么回事?

陆灵霜怀着疑惑,再仔细翻查,发现叶然的所有东西都不见了。

别墅内外,干净的连一根发丝都不曾有。

也仿佛叶然从没有在这里住过一样。

“这是勾搭好下家了,就直接卷铺盖滚蛋了?”

陆灵霜疑惑的自言自语,忽然一怔,又改口:“不对!还没吸够我们陆家的钱,怎么舍得走?”

估计就是用这种拙劣的招数,对她哥使小性子吧!

真够掉价的!

“叶然,想从我家滚出去可没那么容易,看我怎么剥掉你一层皮!”

陆灵霜眯眸冒出坏水,一脸志在必得的尽显嚣张。

第8章

次日,叶然一早收拾妥当,来到了医院,开始了第一天上班。

也要重新临床实习。

毕竟她毕业后,闲置了三年,已经属于浪费了大好的职业生涯,目前的所有,都要从零开始。

叶然信心充足,认真的听着主任开早会,听着副主任布置工作,跟着科室老师查房,仔细做着每一页的笔记。

这一忙就是一上午,中午科室同事喊她去了食堂。

同事都很好相处,吃饭时间大家坐在一起也闲聊了些,还有几个医学院实习的,一口一个然姐的,大家处的也很合得来。

不错的氛围,让人食欲大增。

叶然也是第一次在午餐的时间,不用提前精心准备食材,细致烹饪,考虑着会不会合陆凛深的胃口。

她自以为是的悉心照料,对陆凛深来说,不过不值一提。

既然如此,那没他的生活,才能回到正轨。

用过饭,叶然看午休时间还有不少,就找了个僻静的休息角,翻看上午做过的所有笔记。

医学这个专业,很漫长,也很辛苦。

但叶然喜欢学医,当年高考填报志愿的时候,爸爸还健在,妈妈身体也很好,父母都很支持,让她去做自己喜欢的事。

当时爸爸却对她说:“既然选择了,就要坚持到底。”

“学医不像别的,医者仁心,你不仅要对患者负责,还要对你自己负责,不要一时冲动三分钟热度,事业是一辈子的事,你要持之以恒。”

如今回想,叶然喉头哽咽,下意识轻喃脱口:“对不起,爸爸妈妈……”

可更对不起的,是她自己。

为了一个男人,放弃了自己喜欢的专业,辜负了苦学多年。

太傻了。

也太蠢了。

叶然深深闭上了眼睛,狠咬着下唇近乎渗血。

她怎么都想不到,曾经心甘情愿的感情,有一天会用追悔莫及来形容。

好在……

现在醒悟,还不算太晚。

叶然努力摒弃脑中的杂念,全情投入的又继续研读笔记。

“叶然?”

一道清甜的女声从远处响起。

伴随而来的还有脚步声,随着叶然抬眸,看到走来的同事陶静。

“你怎么在这儿啊?看什么呢?”

陶静说着,也注意到了叶然手中合上的笔记,一笑:“这么刻苦啊?还是感觉紧张?没事,我们工作平时是挺忙的,但该休息的时候,也要休息啊。”

叶然笑笑:“好,我知道了。”

“我买了咖啡,人人都有,就差你了,走吧。”陶静挽着叶然的手,刚要走又想到什么,“啊不行,老任好像找你呢,别是有什么事,你还是去看看吧。”

“行,那我先去了。”

叶然应了声,走廊和陶静分开,上楼往任教授办公室走,路过护士站,注意到几道不太友好的目光。

“就是她吧?”

“咱们医院的?新来的么?”

“怎么什么人都要啊?这不败坏风气嘛!太恶心了!”

指指点点的议论声不大,却如一根根密密麻麻的针,戳的叶然神经,亦如芒刺在背。

她不明所以,避开所有目光,快步敲门进了办公室。

让她始料未及的,任教授的脸色也不太好。

“叶然你啊你,让我怎么说呢。”

任教授叹息的不住摇头,拿着桌上一份已经拆开了的快递信封,递给了她:“你看看吧。”

叶然茫然的接过,打开看清里面的东西,她刹那间呆愣住。

里面是十几张照片。

统共分为两部分,一部分是昨晚她和南辰在路边的照片,拍摄角度很明显是偷拍,将她和南辰拍的……有些亲密。

另一部分照片,是梨园客厅和别墅外的监控截图。

图中清晰的捕捉到了昨天叶然收拾东西,拖着行李箱离开的画面。

叶然仔细的将每张都看过,然后费解的开口:“老师,我不懂这几张照片,能说明什么?”

她和陆凛深虽然还没有正式办理离婚手续,但是,两人也是隐婚,医院里除了任教授,其他人不可能知道她丈夫是陆凛深。

即便知道,光凭几张照片,也不能断定她和南辰有什么瓜葛。

更不可能因此,就对她猜忌造谣吧。

任教授指了指桌对面的椅子,示意叶然坐下来,并说:“有人说你偷拿了梨园的贵重物品,价值三千万。”

“什么?”叶然大为震惊。

“除了这些监控截图,对方还提供了丢失的财务明细,以及……”

任教授脸色凝重,沉了口气才再道:“说你仗着你爸爸对陆家老爷子的恩情,混迹进梨园,打着追求陆总的旗号,实施偷窃。”

叶然惊诧的倏然站起身。

任教授示意她先别着急,又指了指桌上有南辰的几张照片:“说这位先生和你是一伙的,你将财物交给他销赃,而且……好像说你们关系也不正常。”

叶然深感荒谬,白皙的脸上都泛出怒意,但更多的还是不可理喻。

“这不是栽赃吗?老师,您知道对方是谁吗?”

任教授听着她冷静的声音一如平常,稍微欣慰的松了口气,起身绕过办公桌:“叶然啊,老师肯定相信你,也知道这不是什么误会,就是有人故意要整你。”

“所以那个人……”叶然垂眸看着桌上的照片,无需猜想就道:“是陆灵霜对吗?”

除了陆大小姐,谁能随意调取梨园内外的监控。

任教授无奈的点点头,陆家势大,医院还有陆氏的投资,好几个临床科研项目也有陆凛深的出资,他作为院长也不好过于涉足其中。

叶然明白其中利害关系,就道:“老师您别难做,这件事我会好好解决的。”

“你打算?”

“报警,我没做亏心事,就不怕警察调查。”

任教授闻言,无措的连连叹气,说:“可是,陆小姐那边已经让律师报警了。”

叶然诧异一惊。

她倒是没想到,陆灵霜故意嫁祸栽赃,还敢贼喊作贼的恶人先告状。

与此同时,叶然的手机也嗡嗡响了起来。

她拿起一看,陆凛深三个字,震痛了她的眼睛。

第9章

说来可笑,结婚三年,他从来没有一次主动给她打过电话,如今罕见的这一次,估计也是因为他妹妹陆灵霜。

叶然呼吸发痛,强忍着不适一下按断。

她再要和任教授说话,手机却锲而不舍的又震了起来。

还是陆凛深打来的。

任教授看着叶然手中持续震动的手机,就喟叹道:“出去接吧,叶然,这件事老师知道你是被冤枉的,但陆小姐煽风点火,对你的影响也很不好。”

叶然心里咯噔一下。

虽有不愿,但也知道老师不能一昧的总偏袒偏护着自己。

所以不用任教授再说什么,她果断道:“老师,我暂时停职几天吧,等这件事处理清楚了,也还我自己清白了,我再回来。”

任教授又叹了一声,看着叶然颔首转身往外,他也绕回办公桌拿起座机电话,“通知法务部一声,叶然那边只要有需要,就提供帮助辩护。”

叶然穿过走廊,迎着一道道异样的目光,听着愈演愈烈的闲言碎语,她攥着持续震动的手机,如似攥着一捧炸药,砰地一声,就能将她炸的灰飞烟灭。

总算离开了医院,空旷的停车场,时不时的人来人往。

叶然没注意手机是什么时候停止震动的,也没留意陆凛深是否再打过来,她狼狈的扶着花坛,一阵阵吐的昏天黑地。

“唉姑娘啊,你这怎么了?”

有个大娘正好路过,看着叶然的状况,关切的上前搀着她不断拍背。

“大妈你不用管她!”

几个穿着护士装的女人走了过来。

“她是我们医院实习新来的,手脚不干净,和姘头里应外合偷有钱人家的不少东西呢!”

大娘一惊,讶异的重新看着叶然。

旁边的人还拱火絮叨。

“价值几千万啊!换成咱们,哪敢啊?”

“这是一般人能做出来的事吗?多疯狂啊,也多不要脸啊!”

“真够给我们医院抹黑的!但开除是肯定了!警察也会抓你去踩缝纫机呐!”

大娘哪里听说过这些,信以为真,再不想管叶然,快速收回手,边走还边啧啧的唾弃几声。

叶然吐的胃里什么都没了,惨白的脸色尤为不好,强忍着抬眸看着围在近前的几人,不等说话,就被其中一人扯着胳膊,压着头部,使劲的往地上呕吐物按。

“这里是医院!不是你家!你怎么吐的,怎么给我吃回去!”

叶然体力不济,被按的更是头晕脑胀,勉强撑着卯足一口气,一把推开了逞凶的女人,可出口的声音还很虚弱:“我会处理干净,不用你操心!”

说完,她目光又看向其他女人,微眯的目光泛出寒意:“陆灵霜给了你们多少钱?让你们这么听话的给她当狗?”

“你说什么!”

女人瞬间恼羞成怒,也没想到叶然能猜到陆大小姐,眼神飘忽的有些心虚。

叶然深吸口气,移眸扫了眼不远处的方向:“这里有监控,想让我告你们寻衅滋事,蓄意伤害吗?”

“你!”

几个女人都很愤怒,有人还想去抓叶然。

叶然也不躲避,就道:“我是无所谓,反正我要告陆灵霜,不差多打一个官司。”

看着她这幅强势到底的样子,几个女人也不是真想惹事,只好扔下两句狠话,见好就收的快撤了。

总算打发走了,叶然卸力的长吐一口气,顾不上周围路过的种种目光,她从包里拿出纸巾,一点点擦拭着地上的脏污。

可不知怎么的,越擦鼻尖就越酸涩。

不知不觉,一滴滴滚烫的泪珠早已坠落而下。

为什么要哭。

太丢脸了,也太不值得了。

但叶然就是感觉好委屈,好不甘,好难受……

明明她什么都没有做错,为什么就要落得这样?

也有错的,错在她不该爱上一个不该爱的人。

陆凛深。

叶然痛苦的浑身发抖,心里叨念着这个曾经欣喜又眷恋的名字,此时却只剩满满的愤懑,每一个字,都像是往她心口捅的一把刀。

鲜血淋漓,痛不欲生。

她咬紧牙齿,克制着手指的颤抖掏出手机。

电话接通的一瞬,她压抑的声音带着无尽的情绪,晦涩又沙哑的厉害:“陆凛深,你还是要偏袒陆灵霜对不对?”

“她是你的亲妹妹,你当哥的护着她没有问题,但是我呢?我是你的什么人?”

电话那边一片沉寂。

叶然无暇注意异样,翻涌的情绪让她继续道:“不管你承不承认,我都还是你的妻子,你懂夫妻是什么意思吗?就算隐婚,夫妻关系也是法律承认的事实!”

“她欺负的只是我吗?她但凡有一点在乎你这个亲哥,她都做不出来这种丧心病狂的事!”

一股脑的全说完,叶然感觉吐出的不仅是她压抑的心声,更是她满腔翻涌的心头血。

挂断电话,她跌跌撞撞的回到宿舍,感觉身体虚软,还是止不住的抖,无力的瘫坐在地上,却感觉大脑好像停止了运转。

但不能这样下去。

陆灵霜制造出的事情,还没解决。

但叶然也挺费解的,陆灵霜处处针对她,究其原因,貌似还不是因为她取代唐依依,嫁给了陆凛深。

六岁那年的夏天,那天她的生日,爸爸准备忙完了就带她去游乐场。

小小的叶然捧着爸爸给自己的蛋糕,兴冲冲的在院子里,安静的等着。

一个跌跌撞撞的小丫头,在院子里横冲直撞,一个不慎,就撞到了叶然。

还将她手里的蛋糕,弄到了地上。

“你坏!你挡我路!”

小丫头任性蛮横,还气鼓鼓的抬脚往地上的蛋糕踩。

“我的蛋糕!你怎么这样啊?”

叶然护着蛋糕,想要推开小丫头,奈何跑过来几个佣人,二话不说就拉拽她。

小丫头更加蛮横:“你哪儿来的穷货?也配在我家院子里?让她给我跪着!”

“不行!打她!”

“阿姨!给我打烂她的嘴!”

佣人不管三七二十一,掌上明珠的大小姐吩咐了,那就照做,眼看着抡起巴掌朝着叶然就要扇,却被人叫住——

来源:缤纷原野UY5pH4

相关推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