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1226 年的寒冬,仿若迫不及待地匆忙莅临人间。贺兰山麓那凛冽如刀割的朔风,如疯狂的猛兽,肆意地裹挟着铺天盖地的黄沙,无情地将西夏王城兴庆府紧紧笼罩,整座城市瞬间被肃杀之气填满,宛如被死神那阴森的阴影完全吞噬。
作者:黄申
在历史的浩渺烟云中,成吉思汗的离世始终蒙着一层神秘面纱,其死因至今尚无定论,流传较广的说法主要有坠马说、中毒说以及刺杀说。
坠马说源自《元史》,称 1226 年秋成吉思汗征讨西夏狩猎时坠马受伤,当夜高烧,伤病恶化后于 1227 年去世,以官方记载为这一说法奠定基础。
中毒说则是部分学者推测,成吉思汗长期饮酒与饮食不节制致身体患病,西夏作战又中了毒箭,多种因素致使病情加重而亡,从健康与战争创伤层面给出解释。
而刺杀说,民间传说西夏王妃侍奉成吉思汗时寻机将其刺杀,为这段历史增添了神秘与戏剧性色彩。
接下来,让我们深入探寻这刺杀说背后的故事。
1226 年的寒冬,仿若迫不及待地匆忙莅临人间。贺兰山麓那凛冽如刀割的朔风,如疯狂的猛兽,肆意地裹挟着铺天盖地的黄沙,无情地将西夏王城兴庆府紧紧笼罩,整座城市瞬间被肃杀之气填满,宛如被死神那阴森的阴影完全吞噬。
彼时,成吉思汗的鹰旗已在灵州城头傲然飘扬,铁木真的中军大帐稳稳扎驻于黄河东岸。帐内,炭火正熊熊燃烧,热情地散发着温暖光热,给人短暂的慰藉;然而帐外,那年的第一场雪却纷纷扬扬地肆意飘落。
这场雪透着怪异,落在蒙古骑兵锋利无比的弯刀上,竟久久不肯消融,恰似上天提前为即将上演的悲剧悄然撒下的纸钱,处处弥漫着令人毛骨悚然的不祥预兆。
传说,在被俘的那个夜晚,古尔伯勒津郭斡哈屯神色平静,有条不紊地缓缓卸下身上佩戴的所有珠翠首饰。但她却暗自将一支精心淬了剧毒的金雀钗,巧妙地藏进如云般的鬓发里。
当蒙古侍卫押解着她缓缓穿过营地时,那摇曳的篝火映照出她苍白似纸的面容。沿途的士兵们,仿佛被无形之力牵引,不由自主地纷纷让出一条通道。这并非源于对她身份的敬重或畏惧,而是被她眼中那如幽邃火焰般燃烧的光芒深深震慑。
一位年迈的千夫长,在回忆起当时那惊心动魄的场景时,仍心有余悸地说:“那眼神,绝不是俘虏该有的,反倒像猎鹰迅猛俯冲猎物前充满杀意的锐利凝视,让人不禁联想到草原上那些临死之际,非但毫无惧色,反而毅然扑向猎人的雪豹,浑身透着视死如归的决绝与无畏。”
金帐内的对峙场面,其惊心动魄程度远超史官想象。成吉思汗正饶有兴致地把玩着一柄来自西夏宫廷的玉壶,玉壶壶身精心雕琢着党项人极为崇拜的白虎星象,工艺精湛,栩栩如生。
就在王妃被押入帐内的瞬间,那玉壶仿佛受到神秘未知力量操控,突然从大汗手中滑落,沿着羊毛毯滚出一条令人匪夷所思的诡异轨迹,最终停在王妃脚边,壶嘴恰好直直对着成吉思汗的心脏。后世萨满传言,这是星象发出的警示,可惜当时那位纵横天下、不可一世的征服者,全然未能领会其中深意。
在帐内龙涎香与马奶酒混合的独特气味中,王妃的裙裾轻轻拂过地上破碎的玉石,发出如骨骼摩擦般细微的声响。这声响虽轻,却似带着魔力,让即便最为勇猛无畏、久经沙场的怯薛军,都下意识地紧紧握住手中刀柄,整个金帐内的气氛瞬间紧张到极点,一触即发。
三更时分,原本寂静的金帐内,陡然传出一声如苍狼般凄厉、令人胆寒的嚎叫。十二名怯薛军闻声,如闪电般迅速冲进内帐。
只见他们至高无上的可汗,正痛苦地蜷缩在血泊之中,而那个党项女子却镇定自若地倚靠着描金立柱,脸上挂着一抹充满轻蔑与仇恨的冷笑。她唇角沾染着鲜血,微微上扬,露出两颗尖锐的虎牙——那是党项贵族女子在成年礼时特意精心磨尖的“复仇之齿”,象征着她们对家族仇恨刻骨铭心的铭记与矢志不渝的复仇决心。
当第一支箭矢无情地穿透她的肩膀时,她不仅毫无畏惧退缩,反而用西夏语吟唱着古老哀伤的葬歌,歌声在帐内回荡,满是无尽悲凉。紧接着,她猛地发力撞破帐幕,朝着黄河方向奋不顾身冲去。在黎明前黑暗深沉的河面上,她头上的金雀钗在浑浊浪涛中一闪,恰似一颗瞬间坠落的星辰,转瞬便消失不见。
岸边的蒙古士兵们惊愕地瞪大双眼,简直不敢相信自己所见——原本滔滔东流的黄河水,此刻竟离奇地逆流而上,仿佛以一种神秘庄重的方式,接引这位烈性女子的魂魄,为她的离去致以最后的崇高敬意。
这场震撼人心的复仇事件,如熊熊燃烧、势不可挡的野火,迅速在广袤无垠的草原上蔓延开来。暴怒到近乎疯狂的蒙古诸王,用西夏皇宫中象征神圣的《金刚经》经幔,蘸着俘虏们的鲜血,写下了无比残酷的屠城令。
那些侥幸在战乱中存活的党项巫师,在被焚毁得满目疮痍的佛塔前,咬牙切齿地念起恶毒诅咒:“愿草原上的雄鹰永远寻不到栖息的岩石,愿黄金家族的血脉如沙漠中迅速干涸的溪流般断绝。”
说来也怪,在此后的三百年间,曾经纵横欧亚、不可一世的蒙古帝国,果然陷入无休止的内斗纷争,仿佛冥冥之中真的应验了那个已消失在历史长河中的文明所发出的深深怨念。
直至今日,草原上的牧人若在黄河古河道捡到一种特殊的血红色卵石,依然会心怀敬畏,低声诉说这是哈屯的指甲所化。而且据说,这些石头在月夜下会发出如呜咽般令人毛骨悚然的声响,仿佛在倾诉那段不堪回首的悲惨历史。
二十世纪初,俄国探险家科兹洛夫在神秘莫测的黑水城,发现一幅已然残破不堪的西夏唐卡。
画中描绘着一位女子,口中紧紧衔着利剑,脚下毫不留情地踩着一只狼首人身的怪物。更为诡异惊悚的是,当考古队员怀着敬畏与好奇,小心翼翼地试图取下这幅画时,画中女子的眼睛竟流下血泪,仿佛她深埋心底的冤屈与仇恨,穿越漫长时空隧道,在此刻重新被唤醒。
而在敦煌藏经洞出土的西夏文《女子诫》末尾,有一句话被反复摩挲,字迹已有些模糊不清——“当刀剑折断时,牙齿也是武器”。
或许,这正是历史以独特方式留给我们的充满深意的终极隐喻:看似最为脆弱的事物,往往在关键时刻蕴含着最为锋利、出人意料的力量;而那些看似温柔、不露声色的报复,实则可能隐藏着最为致命、足以改变一切的威力。
如今,当人们静静伫立在西夏博物馆的玻璃展柜前,那支出土的金雀钗在幽微昏黄的灯光下,仿佛仍在微微颤动,似在诉说那段被岁月尘封的往事。
前来参观的人们,常常会产生奇妙而恍惚的幻觉,仿佛看见钗头的雀鸟会突然灵动地转动眼珠,仿佛下一秒就会化作一支凌厉的利箭,射向八百年前那个雪花纷飞、充满传奇与悲剧的夜晚,去重现那段波澜壮阔、惊心动魄的历史。
而在贺兰山岩画那神秘的阴影里,一些游客声称曾目睹一个身着白衣的女子,她的牙齿在月光下闪烁着森冷寒光,正对着北方蒙古高原的方向,轻轻哼唱着那早已失传的党项歌谣,仿佛在诉说着那段被岁月深埋的往事,以及一个民族内心深处永不磨灭的记忆与仇恨。
来源:湖北台历史漫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