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2021年夏天，一条不到一分钟的短视频在网络上传播得很快。一位面庞黝黑的小伙子，站在成片翠色竹林里，朝着镜头用汉语介绍这些竹子的来源。同样还有一根细一些、微黄的竹子。小伙坦言，这是他们卢旺达本地的竹子。看着他介绍时表情自信，汉语几乎没有口音，观众一时恍惚一群非

2021年夏天，一条不到一分钟的短视频在网络上传播得很快。一位面庞黝黑的小伙子，站在成片翠色竹林里，朝着镜头用汉语介绍这些竹子的来源。同样还有一根细一些、微黄的竹子。小伙坦言，这是他们卢旺达本地的竹子。看着他介绍时表情自信，汉语几乎没有口音，观众一时恍惚一群非洲人，在教中国网友分辨竹子？这到底怎么回事！？

视频里这名青年叫斯特林。他不急不躁，先把竹子比划开，一根一根地说得明明白白。竹子被切割成不同长度，在地上叮叮当当地堆着。边上还有各式各样的编织家具和用具。手工做得很精致。那个淡定站在一旁拍摄的，是个中国人。据公开资料他叫王垚，外号“土皇帝”，还被官媒点名表扬。但他身边经常有美女助理陪着，传说里奢靡得不像话。这样一个人，为什么能得到称赞？有人不能简单看表象，得把故事听完再说。

王垚出生在辽宁，从小过的是别人眼里“好命孩子”的生活。父母都是体制里的人，日子不用发愁。家里钱是有的，也舍得给孩子投资。篮球、钢琴、画画、游泳，基本什么兴趣班都报过。他却对这些东西不太上心。最后居然是一门外语让他喜欢得不想撒手。家里人觉得，这好英语嘛，将来做什么都好找饭碗，反正有个真本事就对了。其实当时王垚自己也没完全想好，以后要怎么用这个“爱好”过日子。

一直到上了北京对外经贸大学，他才第一次真切感受到“世界”的广阔。学校和一堆海外高水平大学有交流渠道。只要努力点，去老外的课堂不用愁。王垚喜欢折腾，不怕麻烦。他雅思考得很好，申请去澳大利亚国立大学读研究生没太费劲。身边有不少同学为找工作费劲。但王垚学习能力强，英文也流畅，很快就把国外的课业适应了。那会儿，谁都说他是“别人家孩子”的模板。

硕士毕业，王垚直接回国，被一家大国企顺利招进去了。这个岗位大家心里都清楚，薪水稳定，前景也靠谱，大把人挤破头都想进。刚开始的几年，他觉得还挺轻松。朝九晚五，偶尔出出差，吃饭聚会没有烦恼。可一阵子过后，他觉得有些别扭，心里闷闷不乐，好像不甘心一辈子就这么过下去。身边的同事们认真敬业。他反而开始时常打退堂鼓。

就因为一句“这不是我想要的”，王垚最后决定辞职。现在回头这事有点冲动，也有些果断。可当时这么干了。他直接南下非洲，开始了自己的新生活——从零头开始做起。

非洲哪有想象中那么“芬芳”？治安问题就是第一道关。王垚亲历过抢劫、真枪实弹的冲突，疫情期间还中招了新冠肺炎，身体扛得住。这些年他慢慢熬出头了，靠做二手服装、矿产资源等生意，赚到了人生的“第一桶金”。不过赚了钱以后，日子真如外界说的那样“土皇帝”吗？你去看他的视频就会发现，百万豪车、私人直升机、一千多平米的别墅，还有非洲雄狮。这些内容不乏炫耀成分。但网上关注他的人好像并不只是因为这一点。

王垚的豪宅可以一眼望到大海，光停车场里就有法拉利、兰博基尼、宾利等一溜跑车。家里各类健身、娱乐、园艺一应俱全，还真是有钱就任性的代表。他自己也不避讳，镜头前直言“生活已经极尽奢侈”。社交媒体喜欢把这块放大渲染，可细看评论下面有不少人会问一句这人有钱了，怎么还经常被官媒夸奖？

其实他火的最大原因，不是因为炫富。他一直在做一件事。那就是把中国职业技能引入非洲，比如竹编、手工工艺、现代农业、汽修等。他在当地办过技能培训学校，用短视频宣传，带人上手操作。非洲小伙斯特林就是这样学成后，开始带着团队做手工。有人认为，他们学到了中国手艺，赚钱能力逐渐起来了。工资最高能过4000人民币，按卢旺达本地标准很能说明问题了。政府和企业都抢着招这样的人。这里问题可就来了如果人人都能通过学中国技术挣钱，是不是中国在“收割非洲红利”？

再拉远镜头，王垚接待过新华社、央视等媒体的记者。当被问到“中非合作最核心的东西”时，他没有讲生意经，反复强调“让本地人挣到钱，得到实惠”。修路、搞基建、建通信塔——每一个环节都能带动就业和本地市场。这些项目让当地新修了许多公路、电站、医院，投入后拉动GDP。更关键的，是让周边不少年轻人学到有用的技能不仅能一时吃饱，还能谋得长远饭碗。看到这，有网友不信，说王垚一定是在表演，好事咋就全让中国企业碰上了？实际有多少人受益没人能说清，细节也无法面面俱到。

很难说王垚的成功模式能否被复制。爆火是靠“非洲十年”这个短视频账号。开账号没多久，粉丝迅速突破三百万，每个视频至少几千点赞，有的超百万。他既拍自己，也拍本地人的日常。一些观众看完他的视频觉得非洲没以前想象的那么苦，甚至觉得这些人比自己过得还自在。在外宣里，这样的内容比枯燥的干巴巴报道更有说服力。有些学者分析，说这是新的文化输出形态。其实是不是文化？是不是输出？网友们各有看法。

非洲地区的刻板印象已久。贫穷、懒惰、落后，好像已被贴上标签。可现实确实不尽如此。当地人不都是消极懒散。王垚视频里经常出现的斯特林，以及其他学徒工，干起活来认真，手艺还不错，工资一多，日子研磨着也能越过越滋润。

但换到别的城市，不是所有中国企业都能混得开。很多公司理想很伟大，实际操作中却时时碰壁，一遇到文化隔阂、管理理念差异，项目停摆、换人、赔钱，样样不落。王垚自己也很多同行自以为是，刚来时连本地习俗都不懂，总想套一套中国那一套，甩出条条框框。这就有点像“照本宣科”，好比拿锤子找钉子，往往用力过猛。

但再说一遍，有时候，入乡随俗并不会立刻带来商业回报。有中国企业在非洲呆了三五年，也没见到收成。有人坚持，有人放弃。王垚倒是不怕现场吃亏。他经常自己下到民间吃饭聊天，有几次被抢，他不是放大强调危险感，反而回头自嘲“都来非洲了，不整点刺激的事情也没劲。”

他提倡的思路，归根结底很实际。这里的“实际”是让大家能赚钱，有体面地工作，为了孩子也能读上更学校。理论再好听，没用，得让本地人有望头才行。王垚并不回避困难。他曾经说自己刚来非洲时，连英语都不敢用本地口音。可是他后来发现，反而要多和人混，多呆几年，什么都能慢慢适应。不同角度成功标准常常是相反的。

怎么说王垚做的许多事并不全靠理性分析，他拍视频、带团队、投资项目，有时就是按感觉选方向。许多问题他也没办法算账算清楚，更多是“走一步看一步”。从这一点他与旧式成功学截然不同。

不过表面风光，也有危机。疫情后，中非经贸遇到瓶颈，许多外部投资收缩。非洲经济再强劲，也有周期变化。王垚看起来依旧乐观，但细谈细节，破产撤资的同行不少。在这里闯荡，几成几败很难预判。王垚没用“典型成功人士”的公式分享经验，表现出来的反倒是敏感和不确定感，甚至有时候会自相矛盾。

他的经历受到国内官媒关注，更多是因为代表了某种社会责任。炫富不是主流，实操和公益才是被认可的东西。到了现在同样的背景下，是否所有在非洲的中国人都能像王垚这般“左右逢源”？这里没有标准答案。

“只要愿意放下身段，多了解当地本地人的规则，很多问题都能解决。”他自己信誓旦旦说。但下一刻，也可能抱怨政策变化快，黑夜里什么都靠不住。有人觉得他的操作方式难得一见，有人觉得无非是生意人自我包装。

这么一折腾下来，不管争议如何，王垚的抖音账号“非洲十年”依旧在更新，学技能的非洲年轻人继续涌现，更多中国企业开始用“本土化”战略试水。他们也许不羡慕谁，也无意传授谁经验。有些成，有些败。

现实世界从不只有一个答案。全靠一串数字来评判，未免枯燥。王垚的故事更像是一场冒险——未必完美，也远称不上教科书范本，但他敢走进不同世界，折腾着、矛盾着，也就有了这些五味杂陈的结果。

来源：清水育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