塞北王是个太监,可半年后,我看着隆起的双胎大肚子,愣住了!

B站影视 欧美电影 2025-06-21 01:08 1

摘要:"黄金三千两作嫁妆,京城四进宅院相赠,再赐蒙古无边草场为封地。"

天降横祸,威震塞北的镇北王竟遭逢奇耻大辱——竟被结扎了!

消息如惊雷炸响北疆,塞北大乱。

八百里加急的国书火速送至京城:速遣公主和亲,以续王室血脉!

金枝玉叶的公主拍案而起,凤眸含怒:"让我嫁给一个太监延续香火?当本宫是生育的母猪不成?"

她纤指一挑,指向角落里瑟瑟发抖的我:"你,替本宫去和亲!"

我:"???"

我也拒绝嫁给太监啊!

"黄金三千两作嫁妆,京城四进宅院相赠,再赐蒙古无边草场为封地。"

……得,有钱能使鬼推磨,大力出奇迹!

半年后,我抚着隆起的双胎孕肚,百思不得其解:"不是说镇北王不行了吗?"

眼前这位剑眉星目、俊朗非凡的塞北王低笑出声,温柔抚过我的孕腹:"爱妻太给力,硬生生把本王冲开了。"

1.

五月初六,黄道吉日宜嫁娶。

旌旗猎猎,达官显贵云集,今日正是送我这冒牌公主远赴漠北和亲的时辰。

临上喜轿前,礼部官员压低嗓音传授保命秘籍:"跨过嘉峪关门槛,撒开脚丫子就跑!若不幸遭人擒获,便咬死了说在赏景消食!"

说来荒唐,我本是个替身。

月前漠北王秋狩遇险,伤了传宗接代的根本。

与他有婚约的嫡出公主宁死不从,竟与寒门书生私奔逃婚。

眼见大婚吉日将至,我这庶族女被匆忙推上花轿。

天家许诺的嫁妆着实动人:三千两赤金压箱底,京师四进宅院傍身,更赐蒙古万亩草场。

我掰着手指头算计:此番若能虎口脱险,便能从破落户摇身变作京师首富!

可这富贵哪是这般好享的?既不能叫漠北王瞧见真容,免得替嫁之事败露;又不可婚后无所出,触了那位残缺君王的逆鳞。

思来想去,唯有两条生路——要么遁入茫茫大漠,要么让太监怀上子嗣。

但凡长了脑子的都晓得选哪条!

仪仗方出嘉峪关,我捂着肚子直呼内急。

撩起嫁衣下摆,朝着关内方向撒丫子狂奔。

别了短命阉党,姑奶奶自去享那金尊玉贵的好日子!

才奔出数十丈,忽闻战马嘶鸣划破天际。

但见一匹玄色神驹踏云而来,马背上银甲将军探手一捞,便将我掳上鞍鞯。清冽雪松香扑面而来,呛得人喉头发紧。

"公主容貌,怎与画像判若两人?"黄金面具后射来两道寒光,似要剖开人皮囊看透心肝。

我后背冷汗涔涔,强作镇定扯谎:"前些日子修整了眉眼。"

银甲将军纹丝不动,教人辨不出喜怒。

我反倒壮起鼠胆,叉腰喝问:"尔等何人?见了本王后还不速速放行!"

他眼底忽闪过戏谑,未及细看,腰间铁臂骤然收紧。

骏马扬蹄疾驰,眨眼间又将我掷回喜轿。

自此这煞神便如影随形,但凡我稍有异动,佩刀便横在轿帘前。

眼见漠北王庭轮廓渐显,我攥着喜帕恨得牙痒:戴面具的混账,待来日摘了你面具扒下来,定熔成金锭子换酒钱!

2.

我攥着面纱的手指微微发颤,金线绣纹硌得掌心生疼。

高居王座的塞北王周身寒气萦绕,那道自面具缝隙射来的目光如刀似剑。

"想必爱妃已知晓本王隐疾。"他嗓音沙哑,像是砂纸磨过青铜器。

我何止知晓,整个漠北都在传那位不可言说的秘密!

可眼下小命捏在人家手里,只能垂首作羞涩状:"王上洪福齐天,定能逢凶化吉。"

"逢凶化吉?"他忽地冷笑,震得穹顶积尘簌簌而落,"塞北需要的是能诞育王嗣的王妃。"

我猛然抬头,正对上他下颌锋利的轮廓。这男人疯了不成?自己成了太监,竟要找人代劳洞房!

"士可杀不可辱!"我攥紧裙摆厉声喝道,余光却瞥见他指尖把玩的金印——那是通关文牒。

"事成之后,万两黄金任你取用,天高海阔任君遨游。"

喉头滚动的声音在寂静大殿格外清晰。我挺直脊梁,指甲深深掐进掌心:"但凭王上吩咐。"

三更鼓响时,两个侍卫抬着麻袋闯进寝宫。我提着灯笼凑近,正对上那双熟悉的琥珀色瞳孔。

"黄金男?"我捏着他下巴轻笑,指尖拂过他滚动的喉结,"没想到你也有今天。"

红烛将他的肌肤镀成蜜色,汗珠顺着腹肌沟壑蜿蜒而下。我故意慢条斯理地挑开他衣襟,听着他急促的喘息声在帐内回荡。

"求您……别看脸。"他忽然偏过头,露出的耳尖红得滴血。

刀尖舔血的日子过久了,竟对这铁血男儿生出恻隐。

我松开解他面具的手,指尖却划过他绷紧的背肌:"要不让塞北王换个人?"

"不可!"他猛地翻身将我压在身下,红绸应声而裂,"能为王上分忧,是末将三生有幸。"

呵,倒是忠心。我勾住他脖颈,学着画本子上的姿势贴了上去。折腾半宿,两人都急出满身薄汗。

"不对啊!"我抓狂地揪他头发,"书上明明说该往那儿……"

他整张脸埋在我颈间,声线发颤:"末将……也未曾经历过……"

我抄起玉枕就要砸窗喊人,腕子却被他扣住压过头顶。

灼热呼吸喷洒在耳畔,沙哑嗓音裹着笑意:"王妃莫急,臣下这就现学现卖……"

3.

我攥着染血的绢帕,看着内侍毕恭毕敬呈到塞北王案前,只觉太阳穴突突直跳。

这蛮夷之地竟有如此古怪癖好?

将自己的王妃拱手送人,还要验看落红不成?

高坐龙椅的男子耳尖泛红,不自然地以拳抵唇:"甚好,今夜继续。"

我望着他踉跄离去的背影,忽觉这残暴君王竟有几分稚气。

昨夜分明是他将我推给旁人,此刻倒像是被踩了尾巴的猫儿。

"昨儿那个技艺生疏,给我换个利索的!"

我故意扬声喊道,果见那抹玄色身影在殿门前狠狠踉跄了一下。

"不可!"塞北王旋风般转身,金线蟒袍猎猎作响,"为保血脉纯粹,须得……须得从一而终!"

我支着下巴看他落荒而逃,唇角勾起冷笑。

这等鬼话也就骗骗三岁孩童,待子嗣落地,怕不是要杀人灭口?

夜幕再临,黄金男依旧被红绸捆成粽子扔在龙凤榻上。

我百无聊赖地戳着他紧绷的腹肌:"喂,你们王上是不是与你结过梁子?"

他剑眉微蹙,琥珀色瞳孔映着烛火明灭。

我掰着手指头给他分析:"他要借种生子,又死活不肯换人,这不明摆着要灭口?"

"胡说!"青年将军猛地撑起上身,铁甲撞得玉枕当啷作响,"能为王上尽忠,末将死而无憾!"

我翻了个白眼,这蛮子怎的如此愚忠?

索性扯开他腰间革带:"你若现在逃去大梁,尚能保住性命。"

话音未落便被掀翻在锦衾间,黄金男反剪我双手按在枕畔:"昨夜是末将头回……今夜定让王妃尽兴!"

"尽兴个鬼!"我气得直踹他胸口,"命都要没了还顾着那档子事!"

青年却像着了魔,汗珠顺着锁骨滚落在我肩头:"末将生是王庭的人,死是王庭的鬼……"

我盯着他泛红的眼尾,忽然觉得这固执的蛮子竟有几分可怜。

罢了,左右都是要死,不如叫他做个风流鬼!

翻身将人压在身下时,我分明听见他喉间溢出的闷哼,像受伤的狼崽子般惹人怜惜。

罢了罢了,且由他去,总归是条铁骨铮铮的汉子。

4.

我昏沉间被侍女搀到矮榻上,耳畔飘来工匠们压低的争执:"主子,这床榻该如何修缮?"

"加固些……稍窄些也无妨!"熟悉的声音裹着晨露寒气,惊得我彻底清醒。

待喧闹散去已是晌午,我饿得前胸贴后背。

梳洗罢,但见殿内端坐着位华服美妇,鬓间步摇随笑意轻颤:"可算醒了?景瑜那莽夫,竟不懂怜香惜玉!"

景瑜?塞北王竟有这般温润表字?

太后亲昵地挽我入席,八宝攒盒里尽是家乡风味:"特意让厨下备的大梁菜肴,快尝尝可合胃口。"

我执箸的手微微发颤。这让我如何启齿?昨夜非但没同塞北王圆房,反倒将他麾下大将折腾得下不来床?

"好孩子,多吃些。"太后笑眯眯地布菜,"你们年轻人血气方刚,我懂,我都懂!"

我险些被呛到,幸而侍女及时来禀:"烟霓郡主求见。"

"列都王家的野丫头。"太后瞬间敛了笑意,"自打景瑜遭难,她爹便火急火燎将她许给麾下老将。这会子怕是来寻晦气的。"

我端起王后仪态,冷然接见来人。烟霓郡主一袭石榴红裙,妆容精致得能刮下二两金粉:"早闻大梁公主国色天香,怎的甘心嫁个阉人?"

太后掌中茶盏重重一磕,我反倒松了襟口珠翠:"郡主此言差矣。阉人自有妙处,昨夜那张雕花大床便是明证——倒不知令尊麾下那位白发将军,可有这般好本事?"

烟霓脸色骤变,我托腮轻笑:"也是,人家孩子都比你年长几岁,哪比得上我们景瑜年轻力壮?"

"你!"她扬手欲扇,却被太后冷声喝住:"放肆!王后面前岂容你撒野!"

我慢条斯理地抿着燕窝羹,看烟霓郡主跺着金丝绣鞋夺门而出。

太后执起我的手轻拍:"好孩子,这般泼辣才配得上我塞北儿郎。"

我望着殿外飘雪,忽然觉得这异国他乡,倒比想象中有趣三分。

5.

烟霓郡主气得俏脸扭曲,精心描画的远山眉几乎要飞入鬓角。

她那位权倾一方的藩王父亲,竟将她许给了个鳏夫将军,鬓边华发比她阿爹还多。

若非顾景瑜突遭横祸,何至于此?

"你最好早日为阉人生下子嗣。"她甩着金丝绣帕冷笑,"若年底前肚皮仍无动静,这王后宝座怕是坐不稳喽!"

我望着那抹艳红身影消失在宫门外,指尖无意识绞着帕子。

太后执起我的手轻叹:"塞北祖制与中原大相径庭,若王室绝嗣,藩王们便可名正言顺逐鹿王庭。"

冷汗瞬间浸透中衣。若真让列都王那老狐狸得逞,我岂止是王位不保,怕是项上人头都要搬家!

是夜,黄金男刚踏进寝殿,我便如饿虎扑食般将他掀翻。锦缎寝衣在掌下发出裂帛之声,惊得他慌乱揪住襟口:"王后!您今夜怎的……如此急切?"

急切?我恨不得将他生吞活剥!若塞北换了天,我这假王妃焉有活路?

寅时三刻,黄金男扶着酸软的腰肢告退。我斜倚在引枕上,望着窗外渐亮的天色,忽然计上心头——须得再纳两三位面首,轮番播种方能确保万无一失!

未料刚踏足顾景瑜寝宫,便被侍卫拦在殿前:"王后恕罪,主子今晨闪了腰,此刻正卧床休养。"

我盯着侍卫欲言又止的神情,忽地悟出什么,掩唇轻笑:"可是那日……扯到旧伤了?"

这话不知怎的传到顾景瑜耳中。三日后,列都王在朝堂上铁青着脸接下赐婚圣旨——他宝贝独女烟霓的未婚夫婿,竟被塞了十房美妾。

"王上这是何意?"列都王攥紧笏板,指节泛白。

顾景瑜斜倚在龙椅上,金丝蟒袍下摆空荡荡地垂落:"爱卿操劳国事,本王自当体恤臣下,多添些子嗣总是好的。"

此言一出,满朝文武皆垂首憋笑。

谁人不知列都王近来小动作不断?

偏生他那个蠢女儿日日来王庭挑衅,活该被当枪使。

6.

自从塞小妾风波后,一连半个月,我时刻保持战斗状态。

烟霓既不敢公然对抗塞北王,难道还对我有所忌惮?

然而这段时日,不仅未见其踪影,连那位被称作"黄金男"的神秘人物亦杳无音讯。

我暗自思忖:莫非那日举止过于粗鲁,以致将其惊走?

若连人都寻不见,何谈延续子嗣?

十日光阴倏忽而逝,局面依旧毫无转机。

情急之下,我以轻纱掩面径直求见塞北王。彼时他正于书房批阅奏章,玄色锦袍加身更显面容清隽,周身萦绕着雪域高原特有的凛冽寒意。

"何事?"他搁笔侧目。

"敢问殿下,黄金男......"我斟酌着措辞,"即那夜洞房......"话未说完,双颊已染绯色。当着正牌夫君的面探听外室行踪,着实有失体统。

察觉到他周身骤然凝结的寒霜,我忙不迭解释:"此乃殿下安排,妾身不敢僭越。"继而压低声音:"烟霓曾言,若本年未能有孕,殿下王权恐遭动摇。我二人实乃休戚与共......"

此言终于打破僵局。

他修长手指轻叩案几,示意我近前。

待行至榻前,突然扣住下颌,指腹忽轻忽重地摩挲着,眼底浮动着危险的玩味:"王后对孤当真情深义重?"他语调温雅却暗藏锋芒,"当着孤的面,也敢提及旁人?"

我强抑胸腔内狂跳的心脏:"此乃殿下授意......"话音未落,他忽然倾身逼近,温热气息拂过耳畔:"记住,你是孤的王后。"

指尖力道陡然加重,不容抗拒地将我揽入怀中。

慌乱间轻纱滑落,容颜尽数暴露在他审视的目光下。

"王后的脸......"他眸光骤暗,步步紧逼。

我急中生智:"画...画像失真......"

却见他唇角微扬:"无妨。送来何人无关紧要,重要的是——"

修长手指抚过我脸颊,"能栖身孤榻者,唯你一人。"

他揽着我坐回榻上,不容抗拒地将我禁锢在怀中,最后带着宣示主权的意味宣告:"明日出猎,王后须得随侍左右,莫要心系旁人。"

7.

我着实感到难以置信。

他当真忘却了自己沦为太监的缘由?

昔日狩猎时遭受重创,如今竟还敢贸然行事?

虽百思不得其解,但我选择保持缄默。

仪仗队列队出行之际,顾景瑜这个阉人竟着一袭敞开衣襟的猩红袍服,倒有几分浪荡贵公子的做派。

最令人咋舌的是,他竟命我斜倚其怀,刻意营造祸国妖后的形象。

身为演员,我自当恪尽职守——纤指轻勾其颈项,在耳畔吐气如兰:"塞北王,此般效果可合您意?"

他俯身在我唇畔轻啄:"王后演绎得当,再接再厉。"

我霎时怔住,慌忙以袖掩面反复擦拭。

好个阉人,当真得寸进尺!

顾景瑜今日兴致颇佳,并未因我的举动动怒,反而收紧环在我腰间的手臂。

脸颊紧贴其胸膛,我暗自咬牙切齿,盘算着何时能咬上一口以泄心头之恨。

忽而瞥见衣袂翻飞间,衣襟下隐约露出枚牙印——这印记......

怎会如此眼熟?莫非就是那夜在龙榻之上,我狠狠咬在黄金男身上的那处?

待我将衣襟掀起细看,愈发确信二者如出一辙。

可这般举动在外人眼中,却成了我不知廉耻地撕扯塞北王衣袍。

烟霓郡主当即勃然大怒,扬鞭厉喝:"王后当众出行,还请谨言慎行!"

本就满腹疑云的我愈发烦躁——塞北王身上为何会有我的齿痕?黄金男又为何多日不见踪影?正自思忖,烟霓的诘问更令我火冒三丈。

当即挺直腰板朗声回击:"烟霓郡主见不得鸳鸯情深,莫非是急着寻觅夫家?不如本宫做主,明日便为你择个良婿如何?"

烟霓顿时语塞:"臣女只是......"

我冷笑截断:"嫁还是不嫁?"

她那临时许配的未婚夫本就是权宜之计,若当众拒婚,不仅得罪大将军,更会破坏联姻大计。

正当烟霓支吾之际,一位银须飘逸的老者策马拦在前方:"王后体恤之心,列都王府感激不尽。"

老者面色阴沉,分明暗含警告。

哼,我岂会畏惧?

想必正是这老匹夫觊觎王位?

"列都王安好。"

我笑意盈盈,"真是老当益壮,行将就木还不忘抛头露面?"

转向烟霓:"还不快扶令尊下去歇息?莫要磕着碰着,本宫可舍不得列都王府折损栋梁。"

列都王脸色铁青,甩袖冷哼:"王后还是先顾好自己罢!"

8.

当夜,与塞北王同寝。

看我磨磨蹭蹭不肯靠近的样子,顾景瑜挑眉:“你还怕我这个死太监吗?”

我心底一惊。

死太监这话,都是我偷偷骂的,他怎么知道?

挤出一丝笑,我讨好:“哪里哪里,是妾身蒲柳之姿,配不上王。”

门外传来一丝动静。

我还没细听,手臂被顾景瑜抓住,扯进他怀里。

“王后如此娇媚,本王甚是喜欢。”

他扯住我的衣襟,一用力,“刺啦”一声,衣物片片尽碎,裸露出大片肌肤。

贴在他怀里,分外暧昧。

他低头吻上我的肩头,酥酥麻麻的感觉让我浑身颤抖。

听说太监不能人事,在别的方面就极为变态。

难不成,顾景瑜也成变态了?

“王后,你在害怕?”

我勉强地笑:“没……有。”

他勾唇一笑,笑容森然:“王后在侍卫床上,也是如此拘谨吗?”

“听说王后与他睡塌了一张床,怎么在本王这里,就不行了呢?”

我愣了一瞬,被他一口咬在肩上,粗暴又野蛮。

他是真的动了气,手上的动作都带着些急躁。

眼看裙子寸寸破碎,我想反抗,却根本不是对手。

他猛地抓住我的双手,压在头顶。

“王后最好谨记本分,跟本王在一起,脑子里别想别人。”

我一时情急,曲腿一脚踹在他肚子上。

没踹动。

与此同时,窗口大开,两个黑衣人翻身而入,持剑直冲床上而来。

顾景瑜脸色一寒,撩起被子把我裹起来:“待着别动!”

他抽出长剑,下床砍杀。

床幔落下,看不清外面厮杀的情景。

只有丝丝血腥味,穿过床幔,冲进我的鼻腔。

“呕……”

我忍住恶心,抓着枕头护在身前。

如果黑衣人赢了,我就跟他们拼了。

如果顾景瑜赢了,我要跟他好好谈谈。

彼此既然是交易,谈好了条件,就他妈别给我整这些幺蛾子!

片刻之后,杀声顿止。

屋门打开,烟霓郡主带着一大群侍卫急切而来。

“景瑜!你有没有受伤?”

烟霓直奔顾景瑜身边。

顾景瑜后退一步,离她远一些。

“本王无妨,只是王后受惊了。”

床幔打开,露出我破碎的衣裙,和凌乱的床榻。

让人一看便想入非非。

烟霓被眼前的一幕气疯了,上前一步:“王被刺杀,你居然躲在这里苟活?”

我裹紧被子淡淡开口:“不好意思,衣服都被景瑜扯坏了,下不了床。”

“你!我杀了你这妖妇!”

她气昏了头,举剑要砍。

疾步而来卷起的血腥味,直扑上我的鼻腔。

我再也忍不住,呕出声。

9

我有孕了。

举剑刺来的烟霓,被侍卫一剑挑飞。

从来对顾景瑜寸步不离的侍卫长挡在我面前,冷脸呵斥:“对王后不敬者,杀!”

烟霓再狂妄,也不敢在此时与侍卫长硬碰硬。

她爬起来,不甘心地退下。

少顷,御医鱼贯而来,给我把脉。

确诊有孕。

顾景瑜眉眼染上一丝喜色,对我说:“辛苦王后了。”

我挤出笑容:“都是塞北王安排得好!”

烟霓不敢置信。

才一个月,居然真的怀孕了?

一个太监,怎么可能让女人怀孕?

如果塞北王根本没有伤身,那她急忙另找未婚夫的行为,跟傻子有什么区别?

“不可能!”这么想,她也就这么喊出声。

一时间,房间寂静,只有烟霓激动的声音。

“景瑜,之前你伤了身,御医说过你不可能有后嗣。”

“这个女人一定是假孕争宠!”

顾景瑜冷眼扫过去,气场全开,压得她声音越来越小。

“郡主是说,本王无能?”

烟霓张了张嘴:“我不是这个意思,但……就算能怀,也不可能这么快!这其中肯定有诈!”

要不是房间里人多,我简直要笑出声了。

何止是有诈,还是诈中诈呢。

塞北王这个死太监,心眼子比筛子都多。

就连我也被蒙在鼓里!

顾景瑜闲闲凉凉地开口:“郡主,说话要讲证据。”

“凭你一张嘴,定不了王后的罪。”

烟霓急了,呵斥随从去寻父王找证据。

就算没有,伪造也要造出来!

她急切地抓住顾景瑜的衣摆:“景瑜,你相信我,从小到大,我对你从来是一心一意。”

“只有这个女人!”她指着我,眼里是止不住的恨意,“自从她来到王庭,妖媚惑上,行事放浪!”

“我怀疑,她根本就是大梁派来,扰乱我们塞北的!”

这是她最后的机会。

一旦塞北王有子嗣的消息传出去,她爹谋反的机会就灰飞烟灭了。

到时候,没了登天梯,也没了青云婿,满盘皆输!

日头西斜,我在侍女的帮助下换上一身衣服。

端坐在厅上,等烟霓的后招。

太阳余晖刚刚散尽,有士兵匆匆跑来。

“主上,在王后的寝宫发现男子私物!”

烟霓将找到的一顶黄金面具捏在手里,心神大定:“妖后,你居然与外男私通,怀上孽障!”

10

她将黄金面具重重地摔在地上,几番翻滚,落在我脚边。

纯金的面具被砸到变形。

已经没有了戴在脸上那般精致。

我突然明白了,从踏出嘉峪关那刻开始,我就是一枚棋子。

什么替婚,什么借种,都不重要。

重要的是,我听话就行。

烟霓怒骂:“面对铁证,你还有什么解释?这面具是男子面具,塞北王根本没有此物!”

“说!奸夫是谁!”

顾景瑜站在我身侧,看不清喜怒。

他淡淡开口:“王后,你还有何话可说?”

我俯身捡起面具,薄薄的一层,在手里折叠,团在手心。

“妾,无话可说。”

顾景瑜挥手,之前护我周全的侍卫长站在我面前:“王后,对不住了!”

几个侍女蜂拥而上,将我摁住。

顾景瑜:“将王后,禁锢于行宫!”

经过烟霓身边,她脸上有种大仇得报的畅快。

“ 贱 人!等我腾出手,再好好收拾你!”

我蓦地站住,扭头看她:“你长得真丑,没有我,也轮不到你哦。”

我抬脚走了,身后的烟霓气到发狂。

但,都与我无关了。

我被关在行宫一所小院里,院子虽小,但景色精致,环境清幽。

衣食住行,样样皆是精致。

顾景瑜的贴身侍卫,如今就站在院外,不分昼夜牢牢看守。

院中的侍女个个轻手轻脚,看得出来,都有功夫在身。

但生怕自己哪个脚力度大,让脚步声惊了我。

我斜靠在贵妃椅上吃水果:“不用那么小心,我又不是瓷人儿。”

侍女轻声慢语:“王后有孕,奴婢自然要精心一些。”

我摸摸还没显怀的肚子,自嘲一笑:“不过是个孽种罢了,也值得如此看重?”

侍女欲言又止。

我摆摆手,我都懂,但我不想听。

11

我在行宫住了七天。

这七天,小院里风平浪静,行宫外血雨腥风。

塞北王以黄金面具入手,质问列都王,是如何出入王后宫廷如无物的?

不臣之心,昭然若揭!

本就是两方翻脸找的理由,虽然牵强,但也够用了。

塞北王以雷霆之势围了列都王府。

等到列都王回过神要搬救兵的时候,却发现,他用女儿拉拢的大将军,如今已经站在塞北王身后。

列都王质问。

大将军只回了一句:“塞北,只有一个王。”

用一个女人就妄想牵扯上万兵力,真是做梦!

塞北王的反攻出人意料。

等到他将列都王砍杀于王庭前时,列都王的残部才接到风声。

可惜,为时已晚。

主犯已死,剩下的皆是残兵。

只有烟霓,在部下的护卫下拼死杀出。

她没有去逃命,反而直接来了行宫,手持沾血的长剑,直奔我而来。

连我的面都没见到,就被侍卫长斩于马下。

她伤痕累累地倒在地上,看着本只忠心顾景瑜的贴身护卫,如今只护着一个小院,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满身血污,比不上心死,她厉声喊道:“顾景瑜!你骗我!”

我在院中听到这声音,轻轻笑了一下。

跟王谈真情,真是天真。

顾景瑜骗的人多了,她算老几?

12

烟霓的尸体被抬走归案,院外的血污被利索地冲净,连一丝血腥味都没飘进来。

又过了三天,风平浪静。

顾景瑜来了。

他穿着一身月白锦衣,温润得像个书生。

“锦苒。”这是他第一次唤我名字,不是公主的名讳,而是我真真正正的名字。

也许从第一次见面开始,他就已经查清了我的底细。

偏我自作聪明,妄图在他的利眼之下遮遮掩掩。

我起身行礼:“见过塞北王。”

他凝眉,上前护住我的腰:“怎么这么客气?”

我眉目淡淡地:“塞北王尊贵,而我只是一枚棋子,肚子里怀的也不过是个小棋子。”

“塞北王的事情已了,不用再这般虚情假意了吧?”

顾景瑜的手收紧:“我对你没有虚情假意。”

“是吗?”我把捏在手心的那团黄金团子,砸在他脸上,“这是什么?黄金男又算什么?”

堂堂塞北王,假装太监,不能人事。

晚上却戴着面具,替婚洞房?

说什么为了避免血脉混淆,只需一人?

分明是白天晚上都是他,在我面前玩马甲!

顾景瑜,你可真能装!

我甩开他的手臂,扭头进屋。

猛然关上的大门,差点拍在他脸上。

我在屋里对屋外喊:“如今我已经完成塞北王交代的任务,还请塞北王实现承诺,黄金万两,还我自由!”

顾景瑜有些慌:“锦苒,你怀着孩子,要去哪儿?”

我冷笑:“不劳您费心,如今我京城有房,蒙古有地,手中有钱,去哪里不行?”

“莫不是塞北王后悔,舍不得出钱?”

“没有……”

“那就快些准备吧!”

再多待一天,我都忍不住想抽他的脸!

13

顾景瑜站在院里,与侍卫长面面相觑。

“她怎么发这么大火?”

侍卫长看天:“大概是您装过头了。”

顾景瑜皱着眉,有些苦恼。

这本就是一盘大局,锦苒说她是棋子,他自己何尝不是呢?

为了终止塞北并肩王的割据纷争,他假装打猎受伤,成为太监。

八百里加急求大梁速嫁公主。

这让那些有异心的人蠢蠢欲动。

如果只是受伤,还需要观望。

但和亲公主都到了,此事必然是真的!

于是表面平静的塞北,背后波谲云诡,所有人都在布局。

只有一件事超出顾景瑜的预判。

那就是大梁送来和亲的公主,是个冒牌货。

不光冒牌,人还是个又怂又胆大的小狐狸。

这让他生起了逗弄之心。

娶回来当花瓶多没意思。

既然你敢替婚,我也来个替身?

于是,表面上清冷的塞北王,晚上戴上面具,成为任她蹂躏的小侍卫。

他的新婚小妻子,有点过于迷人了。

在布局上也帮了他大忙。

她把烟霓屡次气到崩溃,人一乱,就会出漏洞。

她帮了大忙。

棋局进入尾声,收官之战血雨腥风,所以顾景瑜随便找个理由,将她隔离于棋局之外。

但没想到,聪明的她想通前后关节,生气了。

看着眼前紧闭的房门,顾景瑜深深叹息。

哄女人这事儿,他还没学过呢。

“去准备金子吧。”

还能怎么样呢?

再强留下去,她要炸毛了。

14.

万两黄金究竟是何等分量?

当五辆马车首尾相衔缓缓驶来,沉甸甸的车辙在黄沙上碾出深痕。

我望着那些朱漆描金的箱笼,指尖无意识摩挲着鎏金铜锁,第一次如此具象地触摸到财富的温度——原来这就是富甲一方的实感,连呼吸都浸着金粉的甜香。

正自陶然,王庭朱漆大门突然被撞开。

一个披头散发的身影踉跄着扑来,褴褛衣衫间露出冻得青紫的手腕。

她尖声嘶喊:"我才是和亲公主!那女子分明是冒牌货!"

我眯起眼睛细看,那眉眼间的骄矜确实与记忆重叠。

嘶——不过月余光景,曾经锦衣玉食的天之骄女,怎会沦落得这般田地?

她浑然不顾我的打量,目光死死钉在那些金箱上:"速去禀告塞北王!这些财宝本宫应得!"

我忽然心念一转——那穷酸书生怕不是把公主拖累得不轻。

顾景瑜踏着暮色而来时,直接吩咐侍卫将人捆了:"押回大梁,让皇帝陛下亲口说说,究竟是明媒正娶,还是拿个赝品糊弄塞北?"

他漫不经心掸了掸袖口,仿佛只是在处理一匹劣质绸缎。

在他眼里,嘉峪关外那个被他捞上马背的女子,才是唯一的王妃。

大梁若敢拿个替身搪塞,塞北便叫他们尝尝草原雄鹰的怒火!

我懒得理会这场闹剧,挥手命侍卫长启程前往蒙古。

行至十里亭回头望去,却见队伍末尾一匹黑马悠然踱步,马上人背着个小包袱,正哼着小调啃干粮。

"他跟着作甚?"我问侍卫长。

侍卫长盯着自己脚尖支吾:"塞北王说...为了筹措赔款,王庭库银见底,他只好亲自出来挣饭钱。"

我冷笑——塞北王庭遍地珍宝,万两黄金就能掏空?

可任凭我如何瞪眼,那抹玄色身影始终缀在队伍后方。

待我在蒙古草原扎下营盘,总能看见顾景瑜挽着袖子扛木头搭蒙古包;

等我圈定草场开始牧羊,他又撩起锦袍跟在羊群后头。

从不提工钱,只管三餐饭食。

未及一月,原本雪肤乌发的塞北王竟晒得如同炭烤胡桃。

"把这懒汉赶走!"我掀帘怒喝。

他骑马遁去,半夜里却偷偷溜回,在我帐外压低声音:"锦苒,我可不是被撵走的,是回王庭处理要务。"

见我不理,又软语央求:"你放心,只要那边安稳,我随时都能回来。"

我终于忍不住踹开门帘:"少装蒜!等孩子长大成人,我自会把他还你,用不着日日蹲守!"

他垂头嘟囔:"没娘的孩子多可怜..."

"那就再娶!"我抓起枕边的皮鞭,"再生一个便是!"

15.

顾景瑜自忖碰了硬钉子,自那日起便缄口敛舌。

只是这塞北草原上的驯马放羊之事,总见他策马追随的身影,任我如何驱赶都如附骨之疽般甩脱不开。

待到临盆那日,塞北王庭的御医们早已在蒙古包外冻得簌簌发抖。

时令已入深秋,子夜的寒风似刀,将这群医者刮得面如寒铁。煎熬过整整一日一夜,我终于诞下一位麟儿。

顾景瑜欣喜若狂,当即在王庭立下储君名分。

本以为这位爷总算要安分些,谁知他依旧故我,日日纵马草原牧羊为乐。

如今更添了新差事——怀抱襁褓里的婴孩,倒也乐在其中。

转瞬便是隆冬时节。

塞北王庭忽有要务,顾景瑜冒雪疾驰而去。

当夜恰逢暴雪倾城,待到晨光初现推门而出,竟见门槛外立着一尊晶莹的冰雕。

原是他星夜兼程赶回,不顾风雪在门前守了整宿。

这般痴傻行径直教我心口发疼——去邻近蒙古包借宿一晚会要了性命不成?

偏生要在这风雪中当门神!

我强忍恼意将他拖进帐中,整整暖了一昼夜才缓过气来。

经此一遭,顾景瑜竟似得了圣旨,自此长居帐中再也不肯挪窝。

16.

良久之后,我瞧见顾景瑜正与那侍卫长称兄道弟,勾肩搭背间尽显熟稔。

顾景瑜笑意盈盈,随手抛给侍卫长几块金砖,朗声道:

“还是你的法子高明啊!那暴雪冰雕苦肉计,竟真让锦苒放我进了屋。不然啊,此刻我还得在那冰天雪地里孤家寡人,形单影只呢。”

侍卫长咧嘴嘿嘿一笑,拍着胸脯道:“我的法子,那自然是灵验得很!”

来源:马铃薯是白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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