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几乎是彻夜抢眼失眠的郭石头,天明的时候,终于合上了眼,等醒来的时候,已经是半上午了,他略略地收拾了一下,也不吃早饭,便到田城县商会找烝宋冯主任说事来了,等到了办公室,才知道烝宋冯生病住院了,他感觉到很无奈,一时不知道是去看望他好,还是不去的好。去看望他,提两箱
几乎是彻夜抢眼失眠的郭石头,天明的时候,终于合上了眼,等醒来的时候,已经是半上午了,他略略地收拾了一下,也不吃早饭,便到田城县商会找烝宋冯主任说事来了,等到了办公室,才知道烝宋冯生病住院了,他感觉到很无奈,一时不知道是去看望他好,还是不去的好。去看望他,提两箱保健品,肯定是不合时宜的,拿钱,三五百块钱肯定拿不出手,多了,自己皮包里也没有,金行卡里,早已是赤字了。郭石头很无奈,内心里骂了声:“又没有通知大爷,理球他呢。”于是便往商会办公楼下走去。
就在这个时候,电话里却又唱起了戏曲:“有为王我坐江山,并非容易啊,全凭着文和武……”惊吓得郭石头急忙掏了出来,猛地一摁,要接电话,没有想到的是,却摁着了红键,竟然给挂了。好在办公楼里的人,因为烝宋冯和司马格都不在,早已无所事事地享受着空调,打瞌睡去了,并没有人理会郭石头的尴尬。
郭石头紧走几步下了楼,这才又拿出电话,要拨回去,没想到那个电话又打了过来,原来是煤矿上的技改股长老李,直言不讳地向郭石头报告:“郭矿长,完球了。这几天,一直跑中州钻探部门,人家一看咱送过去的断层花岗岩样品,就说,不用钻探,这种整块的花岗岩,至少在一百米以上,钻探,是白费钱。省煤炭厅的专家,也是这样说的,他建议我们闭坑、封矿,说我们送过去的资料,他们研究过了,根本没有再开采下去的价值了,有一个年轻一点的,直说了,投进去十个,收不上来三个,早晚也是血本无归的。”
郭石头没有回答李股长的话,而是一屁股坐在了商会办公楼门前的一个破石榄上,良久,才叹了口气,自言自语说:“看来,水德还是有点真本事的,他说得对,说得对啊。说啥,得赶快出手,自己的投资,能捞摸回来一个算一个吧。”
郭石头想着这些,这才努力地站了起来,到旁边的金行自助机上,透支出两千块钱来,又到门口的小店里,找了个信封,装好了,才步履蹒跚往田城第一医院走去,中间还不忘给李股长发了条短信:“暂时封锁消息。”
就在田城第一医院住院部的电梯口处,郭石头并不意外地撞上了隗建设。隗建设手里拿着一个信封,并没有装进口袋里,一看见郭石头,便尴尬地自嘲道:“老郭,撞见大清官了,人家不知道嫌少,还是嫌我这个收破烂的钱脏,五千块,省了。中午,哥请客,如何?”
别看郭石头这个矿长的名头很大,可日子过得真的比不了收破烂的隗建设,如果不是城里有几处宅基地,开发成小产权房赚了几个钱,他的日子,肯定会很难过的。而且,此时的郭石头心中有急事,并不想和隗建设开玩笑,只是苦笑一声,说:“老隗,你还有五千块钱,兄弟只装了这么薄一点,呵呵,芝麻秆喂驴,吃不吃是他的事,喂不喂是我们的事。呵呵,但愿驴儿不吃草,老郭也就省下来了。”
郭石头说着话,又要争着进电梯,隗建设却一把拉着了他,有些诡异地说:“老郭,不慌,再等个十分、八分钟,上去不迟,上面,估计正忙着呢?”
郭石头一听,便又从拥挤着上电梯的人流中挤了出来,两个人到了步梯口处,郭石头刚要问是不是上面还有其他人时,隗建设已经压低了声音,神秘地说:“老郭,最多十分钟,他们也就完事了。你猜,是谁?”
郭石头愣了一下,摇了摇头。隗建设把声音压得更低了些,说:“奶奶的,老子给他上菜的时候,还以为病房里没有其他人了呢。可当我走到门口卫生间时,听到里面有水声, 扭过头去一瞥,原来是办公室里的那个小惠,正在撩着体恤衫擦拭胸脯呢,奶奶的,两只干瘪的小苹果,还没有你嫂子的嫩,黑乎乎的,就是洗干净了,老子也不稀罕。奶奶的,姓烝的那货,不挑食啊。”
郭石头笑了起来,说:“慌不择路,饥不择食,可以理解,可以理解,哪能都像你老兄,一对姐妹花儿侍候着。对了,老隗,他为什么不收你的钱,这个家伙,挺贪婪的,难道仅仅为了他们要开发你占据的老棉花收购站那块地皮吗?我,想,不至于吧。那块地皮是公家的,田城县商会要开发,你一个隗建设会挡得住?”
隗建设愣了一下,说:“刚开始,我也是这样认为的,好像是他不想在我这里落话把儿(把柄),到时候我会以各种理由不腾地方。但后来想想,不应当是,以他的贪婪,是不可能考虑到这一点的,即便是有所提防,也不至于到这个地步,更何况,他要是真收那片地皮搞开发的话,以我隗建设个人之力,根本是不可能抵挡得了的。嘿,是不是因为无知啊?司马格那家伙,早已把无知描绘成田城恶魔了。”
来源:一哥于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