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妈,您不能总这样啊!"苏文静站在主卧门口,看着躺在床上刷手机的母亲王金花,语气中带着无奈。"我说了多少遍了,这么晚了还开着电视,影响孩子休息。"
"妈,您不能总这样啊!"苏文静站在主卧门口,看着躺在床上刷手机的母亲王金花,语气中带着无奈。"我说了多少遍了,这么晚了还开着电视,影响孩子休息。"
王金花头也不抬,淡淡地说:"你管得着吗?这是我儿子买的房子。"
谁能想到,这样的生活已经持续了整整十五年,直到那个改变一切的下午来临。
夏日的阳光透过窗帘的缝隙洒进客厅,苏文静端着一杯温水,望着照片墙发呆。照片里,她和丈夫陈铭浩的笑容是那么灿烂,但现实中的生活却充满了无声的压抑。
回想起童年时光,苏文静的心始终笼罩着一层挥之不去的阴影。在她的记忆里,母亲王金花永远都是一副冷漠的面孔。家里但凡有什么好东西,总是优先给弟弟苏文杰。就连上学时的零花钱,苏文杰都是她的两倍。
"文静,你是女孩子,要懂事。"这是王金花最常挂在嘴边的话。小时候的苏文静不明白,为什么同样是父母的孩子,待遇却天差地别。每当看到弟弟得意的笑脸,她就会躲在被窝里偷偷哭泣。
十八岁那年,苏文静以优异的成绩考入上海财经大学。离开家的那一刻,她在火车站暗暗发誓:一定要过上自己想要的生活,再也不要回到那个处处受气的家。
大学期间,苏文静遇到了现在的丈夫陈铭浩。陈铭浩家境殷实,为人温和,对她体贴入微。恋爱两年后,两人步入婚姻殿堂。新婚之际,陈家给小两口买了一套位于市中心的三室一厅,装修精致,风景优美。
苏文静以为,自己终于可以开始崭新的生活了。可她做梦也没想到,婚后不久,母亲王金花就提着行李箱出现在她家门口。
"文静啊,你弟弟家太小了,住不下我。我想了想,还是来你这里住比较好。"王金花理所当然地说道,仿佛这是世界上最自然的事情。
苏文静下意识地看向丈夫,陈铭浩无奈地点点头:"妈,您先住下吧。"就这样,王金花理直气壮地住进了苏文静家中最宽敞的主卧室。
起初,苏文静以为母亲最多住上几个月就会回老家。可随着时间推移,王金花不但没有要走的意思,反而把主卧室收拾得越发像自己的地盘。
电视机的声音总是开得很大,即便苏文静的女儿小雨在复习功课时也不肯调小音量。
"妈,您能不能体谅一下小雨?她马上要中考了。"苏文静好言相劝。
"我这个年纪耳朵不好使,声音小了听不清。再说了,我住在这里这么多年,省了你们多少房租钱?你们还有什么不满意的?"王金花的话总是让苏文静无言以对。
02更让苏文静心寒的是,母亲不仅不帮忙照顾小雨,反而处处挑剔她的教育方式。"你看看你,当妈的整天就知道工作,孩子都不会好好管教。我们老家的孩子,现在都会自己做饭了。"
十五年来,苏文静和陈铭浩多次委婉地提出让王金花搬回老家,或者去弟弟家住一段时间。可每次话还没说完,王金花就会摆出一副可怜兮兮的样子:"我这把年纪了,你们是嫌我碍事吗?我知道,我在你们眼里就是个累赘。"
面对这样的场面,苏文静总是无计可施。她不是不孝顺,只是这样的生活真的让她喘不过气来。特别是看到同事们和婆婆相处融洽的画面,她心里更是五味杂陈。
事情的转机出现在去年冬天。那天凌晨,王金花突然感到胸闷气短,被送进了医院。检查结果显示,她患上了重度心衰。
"文静,你说你弟弟怎么还不来?我都住院三天了。"躺在病床上的王金花望着天花板,语气中带着失落。
苏文静正在削苹果的手顿了一下。她知道,母亲打电话给苏文杰的时候,弟弟推说公司太忙,抽不开身。
"妈,您别想那么多,好好养病。"苏文静轻声安慰道,心里却暗暗觉得讽刺。平日里处处偏心的母亲,现在终于尝到了被忽视的滋味。
"文静啊,这些年,是不是委屈你了?"王金花突然说道,目光闪烁,似乎有话要说。
这句话让苏文静心里一颤。十五年来,这是母亲第一次对她说出这样的话。可还没等她回应,王金花又恢复了往常的样子:"你去把我放在床头柜里的存折拿来。"
苏文静打开床头柜,发现里面除了一本发黄的存折,还有一张银行卡和一份房产证。
"文静,这些年我也老了,有些事情要提前安排好。"王金花的声音突然变得严肃起来,"这份房产证上的老房子,是留给你弟弟的。至于这张银行卡,里面有一万块钱,是给你的。"
听到这个分配方案,苏文静并不意外。她早就猜到母亲会这样安排。老房子虽然年代久远,但地段不错,至少值几百万。而她,只得到了一万块钱。
03"妈,您就这么偏心吗?"苏文静忍不住问道。
王金花咳嗽了几声,用一种奇怪的眼神看着她:"你现在过得不是挺好的吗?有自己的房子,有体面的工作。你弟弟还在租房子住,他更需要这套房子。"
就在这时,病房的门被推开,护士走了进来:"该打针了。"
苏文静握着那张银行卡,心里五味杂陈。她不是在意这一万块钱,而是不明白,为什么到了这个时候,母亲还是这样偏心。
接下来的日子里,王金花的病情时好时坏。苏文静每天下班后都会去医院照顾她,但母女俩之间的对话越来越少。有时候,苏文静会发现母亲用一种复杂的眼神看着她,欲言又止。
"文静,你还记得你小时候的事吗?"有一天晚上,王金花突然问道。
"记得啊,怎么了?"苏文静一边整理病床,一边随口回答。
"那个时候..."王金花的话说到一半又停住了,转而说道:"算了,都是过去的事了。"
苏文静注意到,最近母亲经常会突然提起往事,但每次都是欲言又止。她隐约感觉母亲似乎有什么话要说,却始终没有说出口。
就这样过了两个月,王金花的病情突然恶化。医生说需要做手术,但成功率只有三成。
"不做了。"王金花斩钉截铁地说,"我这把年纪了,能活一天是一天。"
手术前的那个晚上,王金花反常地要求苏文静陪她说说话。
"文静,这些年你受苦了。"王金花望着窗外的月光说道,"我知道你心里有怨气。那张银行卡...你记得要好好保管。"
苏文静听出母亲话中有话,正想追问,王金花却突然咳嗽起来,护士闻声赶来,让苏文静先回去休息。
第二天清晨,王金花悄无声息地离开了人世。临终前,她一直用那种复杂的眼神看着苏文静,似乎还有很多话没来得及说。
丧事由苏文静一手操办。苏文杰直到追悼会开始前才姗姗来迟,随便放下一束花就开始询问遗产的事。
"房产证在这里。"苏文静把文件递给弟弟,语气平静。
苏文杰接过房产证,脸上露出满意的笑容:"姐,妈向来疼我,这房子留给我是应该的。你也别觉得委屈,这些年你不是一直住在市区的大房子里吗?"
04苏文静没有接话,只是默默收拾母亲的遗物。在整理床头柜时,她发现了一个旧笔记本。翻开一看,里面密密麻麻地记录着各种数字,最后一页写着:"给文静的,不要让她太早知道。"
这个发现让苏文静心里一阵悸动。母亲临终前的那些欲言又止,那些意味深长的眼神,似乎都在暗示着什么。
一周后,苏文静来到银行,准备把那张只有一万块钱的银行卡销掉。
"请问您要销户吗?"柜员小姐接过银行卡,礼貌地问道。
"是的。"苏文静点点头,"里面就一万块钱,麻烦您直接取出来就好。"
柜员查看了一下账户,突然露出惊讶的神色:"您确定要全部取出吗?这个数额可能需要提前预约。"
"什么意思?"苏文静一头雾水,"不是只有一万块钱吗?"
"您稍等。"柜员在电脑上操作了几下,把显示屏转向苏文静,"这是您的账户余额。"
看到屏幕上的数字,苏文静瞬间呆住了。她的手不受控制地颤抖起来,泪水在眼眶中打转。
那个数字远远超出了她的想象。卡里不是一万块,而是整整一百万。
"这...这怎么可能?"苏文静喃喃自语。
柜员查看了账户明细:"这些钱是从十五年前开始,每个月都有定期存入。最后一笔是在两个月前。"
十五年,每个月定期存款。这不正是母亲住在她家的时间吗?
苏文静想起母亲生前每个月都会出去一趟,说是去取退休金。原来,她是在默默地为自己攒钱。
回忆涌上心头,那些被她误解的场景开始有了新的意义。母亲坚持住在她家的主卧室,是因为要把偏房租出去,好有更多的钱存起来;母亲不帮忙带孩子,是因为每天都在外面做钟点工;母亲总是很晚才睡,是因为在编织手工艺品赚外快...
泪水模糊了苏文静的双眼,她终于明白了母亲临终前那些复杂的眼神里藏着什么。那是愧疚,是不舍,更是深深的爱。
"妈..."苏文静跌坐在银行的椅子上,泪如雨下。周围的客户和工作人员都投来关切的目光,却没人知道这眼泪里包含着多少懊悔和感动。
05走出银行的那一刻,苏文静感觉整个世界都变得不一样了。一路上,她的脑海中不断闪现母亲生前的点点滴滴。
那些年,母亲总是穿着几年不换的老式棉袄,说是老年人不讲究。现在想来,她是把每一分钱都存了起来。每当苏文静劝她换新衣服,她总是说:"我这把年纪了,穿什么都一样。"
记得有一次,小雨生病发高烧,王金花一整晚都守在外孙女床边。那时苏文静还在心里埋怨母亲平时对小雨太过严厉,现在才明白,母亲是在用自己的方式关心这个家。
苏文静回到家,打开母亲留下的那个旧笔记本,仔细翻看起来。原来这些年,母亲把每一笔收入支出都记得清清楚楚。本子的角落里还夹着一张泛黄的照片,是苏文静小时候的样子。
照片背面写着:"文静总说我偏心她弟弟,可她不知道,我这是在给她积攒嫁妆。"
纸张已经发黄,但字迹依然清晰。那一刻,苏文静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泪水打湿了照片。
"妈,您为什么不早点告诉我?"苏文静喃喃自语,"如果您说出来,我就不会..."
电话铃声打断了她的思绪,是弟弟苏文杰打来的。
"姐,我刚看了那套老房子,地段是不错,但是太破旧了,得大装修。"苏文杰的语气里带着不满,"妈也真是的,给我这么个烂房子,装修费都得几十万。"
听着弟弟的抱怨,苏文静突然明白了母亲的良苦用心。她给弟弟房子,是因为知道苏文杰确实需要住所;而给自己存钱,是怕女儿将来会遇到困难。
"文杰,你还记得小时候的事吗?"苏文静突然问道。
"记得啊,那时候妈可偏心我了。"苏文杰笑着说,"每次买东西都是我的好,你的次。"
"你错了。"苏文静深吸一口气,"妈这些年一直在默默地付出。只是我们都没有看到。"
她把银行卡里的事情告诉了弟弟。电话那头沉默了许久,才传来苏文杰哽咽的声音:"姐,对不起。这些年,我都忽视了妈。她生病的时候,我连看都没去看一眼。"
"我们都欠妈一句对不起。"苏文静轻声说。
在回家的路上,夕阳的余晖洒在一家人身上,温暖而明亮。苏文静知道,母亲的爱永远都在,只是换了一种方式继续存在。
而她,也会用同样的方式去爱自己的女儿,用行动传递着这份永恒的母爱。
来源:领航育儿资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