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 孕检单甩渣男脸上后,总裁跪着听胎心

B站影视 日本电影 2025-06-20 23:16 1

摘要:“晚棠,介绍一下,”周慕深手臂占有性地环着身边妆容精致、小腹微隆的女人,笑容刺眼,“这是我十年的合作伙伴,也是我最尊重的姐姐。”他语气轻飘飘,像掸掉一粒碍眼的灰尘。

花晚棠十年青春喂了狗,换来渣男周慕深一句“合作伙伴”和十万支票。

她冷笑反杀:“十万?还是留着给你未出世的孩子买奶粉吧!”

转身买下市中心豪宅,职场开挂一路晋升部长。

奶奶催婚宴上,她一杯烈酒下肚,错把冷峻总裁当男模:“技术一般,下次不点了。”

酒醒后落荒而逃,却在新公司抬头撞见顶头上司——正是昨夜“服务一般”的男模。

更糟的是,孕检单被油腻经理拍在桌上:“陪赵总喝酒,单子就归你。”

总裁邵凛踹门而入,慢条斯理卷起袖口:“我孩子的妈,你也敢动?”

他单膝跪地轻抚她小腹,声音喑哑:“技术不好我认,但退货…晚了。”

“晚棠,介绍一下,”周慕深手臂占有性地环着身边妆容精致、小腹微隆的女人,笑容刺眼,“这是我十年的合作伙伴,也是我最尊重的姐姐。”他语气轻飘飘,像掸掉一粒碍眼的灰尘。

花晚棠心脏像被一只冰冷的手狠狠攥紧,又猛地松开,徒留一片空茫的疼。十年的倾心付出,换来的竟是“合作伙伴”和“姐姐”这样冰冷的标签?她看着周慕深小心翼翼护着那女人的模样,看着他们站在一起刺目的般配,一股浓烈的苦涩直冲喉头,几乎让她窒息。

她艰难地扯出一个笑,指甲深深掐进掌心,声音却出乎意料地平稳:“周总客气了。既然是合作伙伴,那正好,麻烦把我那份分出来,我想退股了。”

周慕深脸上毫无意外,仿佛早就等她这句话。他朝旁边的秘书使了个眼色,秘书立刻递过来一张支票。周慕深两指夹着,轻描淡写地递向花晚棠:“好聚好散,晚棠姐。”

花晚棠垂眼,看清支票上那刺目的数字——十万。她猛地抬头,眼底的火焰再也压不住,几乎要灼伤眼前这张虚伪的脸:“十年,十万?周慕深,公司马上要上市,原始股也不止这个价吧?你给新欢的求婚戒指就值百万,到我这里,我的青春和血汗就只值你‘代为保管’的十万?”她声音不高,却字字如刀,带着被彻底愚弄后的冰冷嘲讽。

周慕深脸色微变,似乎没料到她竟敢当众撕破脸。花晚棠逼近一步,声音压得更低,却带着玉石俱焚的决绝:“真当我是傻白甜?你创业初期的所有核心客户资料,备份可都在我手里。周总,你说,我要是‘不小心’把它们送到对头公司桌上……”她故意停顿,欣赏着周慕深眼中一闪而过的惊惶。

“晚棠!别冲动!”周慕深一把将她拉到旁边无人的角落,压低声音,脸上挤出伪善的焦急,“今天是我订婚的大日子,给我点面子!明天!明天我一定去公司,我们坐下来好好谈,你的股份,我们重新评估!我保证让你满意!”

“好好谈?”花晚棠用力甩开他的手,像甩掉什么脏东西,眼神鄙夷如冰,“天要下雨,你要娶别人,我拦不住。但属于我的,你一分也别想糊弄!周慕深,我花晚棠是眼瞎信了你十年鬼话,但我还没瞎到连自己都丢掉!”她最后深深看了一眼这个耗尽她整个青春的男人,嘴角扯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转身,挺直脊背,一步步走出这个让她心死的地方。身后隐约传来那女人的娇嗔和周慕深安抚的低语,像针一样扎在心上。上岸第一剑,先斩意中人,她成了最惨烈的祭品。

三天后,手机银行提示入账两百万。花晚棠盯着屏幕,指尖冰凉。十年炽热的情感和无数日夜的拼命,最终就凝结成这串冰冷的数字。她扯了扯嘴角,没有泪,只有一片荒芜的麻木。也好,至少是个了断。

她立刻用这笔钱在市中心买了套精装小公寓,又给自己存下一笔足够生活的定期。处理完一切,她深吸一口气,将简历投向完全陌生的行业。新工作入职那天,她望着高耸的写字楼,默默告诉自己:花晚棠,你的新人生,现在才开始。

花晚棠像一头沉默的困兽,将所有的痛楚和不甘都转化为工作的燃料。她来得最早,走得最晚,方案做得滴水不漏,客户关系维护得细致周到。那股破釜沉舟的狠劲儿让她在新公司迅速崭露头角。仅仅一个月,人事通知她提前转正。部门经理拍着她的肩膀,毫不掩饰欣赏:“晚棠,干得漂亮!我就没见过比你更能拼的!”

时间是最好的疗药,也见证着努力的回馈。半年后,公司内部竞聘,花晚棠凭借几个漂亮的大单和无可挑剔的业绩,力压几位资深员工,坐上了营销部长的位置。任命邮件发出的那一刻,她坐在宽敞明亮的独立办公室里,望着窗外繁华的街景,心中百感交集。她终于靠自己在陌生的领域站稳了脚跟。

不久,公司年度表彰,花晚棠的名字赫然在列,十万块的奖金沉甸甸地落入口袋。这笔钱,她第一时间奔向商场,精心挑选了一只水头极好的翡翠镯子。奶奶七十五岁寿宴上,当她把那温润碧绿的镯子套上奶奶布满皱纹的手腕时,老人家笑得合不拢嘴,连声夸赞:“哎哟,我的囡囡真有出息了!奶奶戴着真好看!”

寿宴热闹过后,奶奶却悄悄把她拉进安静的书房。老人握着她的手,布满老年斑的手掌温暖而有力,眼神里却带着不容拒绝的期盼:“溪溪啊,你看你现在工作也稳定了,房子也有了,奶奶这心里头啊,就剩下你这件大事了。”奶奶叹口气,“奶奶这把年纪了,天天锻炼身体,就盼着能硬硬朗朗的,以后好给你带带孩子。你…你就不能心疼心疼奶奶,去见见人家?”

花晚棠心里一紧,刚想推拒,可看着奶奶瞬间黯淡下去的眼神和那声沉沉的叹息,所有拒绝的话都堵在了喉咙里。她最终垂下眼睫,妥协地点点头:“好,奶奶,我去。时间地点您定吧。”

“明天下午!就在你们公司旁边那商场顶楼的咖啡厅!”奶奶立刻喜笑颜开,仿佛完成了一桩天大的心事,“囡囡啊,你都二十八了,可不能再耽搁了!那个姓周的耽误你那么久……”

“奶奶!”花晚棠猛地打断,声音有些尖锐。她深吸一口气,努力放缓语气,“过去的事,别提了。明天我会准时去的。”

第二天下午,花晚棠特意请了会儿假,踩着点走进那家装修精致的咖啡厅。靠窗的位置,一个穿着略显紧绷西装、发际线岌岌可危的男人已经等在那里,目光挑剔地上下打量着她。

“花晚棠是吧?介绍人说了,你工作还行,就是年纪确实不小了。”男人端起咖啡,啜了一口,语气带着居高临下的评判,“我呢,月薪一万出头,车是贷款买的,房子嘛,暂时还没买,不过以后肯定要买的。我爸妈都是老实人,没退休金,以后养老肯定得靠我们。”他顿了顿,眼神扫过花晚棠素净但价值不菲的腕表,“你家里条件听说还行?能拿出多少嫁妆?”

花晚棠搅动着杯里的咖啡,眼皮都没抬:“哦?王先生三十二岁,月薪一万,有车贷无房,父母无保障…这条件,似乎也谈不上多优越吧?”她抬起头,目光平静却带着一丝冷意。

男人脸色一僵,有些恼羞成怒:“你!你除了会挣几个钱,还有别的优点吗?要不是看你家境还凑合,我根本不会来浪费时间!”

“是么?那真是委屈王先生了。”花晚棠扯出一个毫无温度的笑,身体微微前倾,声音清晰,“既然谈到钱,那我也问问,如果我带八十万嫁妆,王先生打算出多少彩礼?或者说,你目前能拿得出多少现金?”

“你!”男人脸涨成了猪肝色,猛地一拍桌子,引得周围人侧目,“有几个臭钱了不起啊?我要是有钱,会找你这种快三十的老女人?”

花晚棠优雅地站起身,拿起手包,俯视着他,笑容讽刺而冰冷:“可惜你没钱,年纪还大,脾气更差。跟你聊天,真是浪费生命。”她无视身后男人气急败坏的咆哮和周围探究的目光,挺直脊背,头也不回地离开了咖啡厅。玻璃门合上的瞬间,她长长地、疲惫地吁出一气。

当晚,闺蜜苏晴死活拉着她去酒吧庆生。震耳欲聋的音乐,晃动的光影,扭动的人群…一切都让花晚棠感到格格不入的烦躁。她本就心情郁结,又被苏晴放了鸽子,独自坐在卡座里,一杯接一杯地灌着辛辣的液体,只想快点把自己灌醉。意识逐渐模糊时,她踉跄起身想去洗手间,却一头撞进了一个带着清冽雪松气息的厚实胸膛。

“唔…”她头晕眼花地抬头,昏暗迷离的灯光下,只看到一张轮廓分明、下颌线极其优越的侧脸,深邃的眼眸在光线下像寒潭。酒精彻底烧断了理智的弦,一个荒诞又大胆的念头攫住了她。

“喂,”她伸出微凉的手指,带着醉意,轻轻戳了戳男人硬挺的胸膛,声音含混却带着一股豁出去的放纵,“你…今晚有空吗?跟我走?”

刺眼的阳光透过厚重的窗帘缝隙,精准地打在花晚棠眼皮上。她皱着眉嘤咛一声,宿醉的头疼像有锤子在敲。意识缓慢回笼,陌生的酒店房间气息,浑身的酸痛……昨晚那些疯狂迷乱的片段瞬间涌入脑海!

她猛地睁开眼,对上一双近在咫尺的深邃眼眸。男人已经醒了,侧身支着头,墨黑的短发有些凌乱,几缕垂落额前,非但无损他的英俊,反而添了几分慵懒的性感。他正静静地看着她,眼神清明,带着一丝探究和…玩味?

花晚棠的脸“轰”地一下红透,几乎要烧起来!她下意识地拉起被子裹紧自己,大脑飞速运转,只想立刻消失!

“早。”男人低沉的嗓音带着刚醒的微哑,像羽毛搔过心尖。他忽然伸手,修长的手指带着薄茧,轻轻捏住她的下巴,力道不重,却让她动弹不得。他唇角勾起一抹极淡的弧度,眼神锐利得像能穿透人心:“你的‘服务’,是指这个?”他意有所指地扫了一眼凌乱的床单。

花晚棠心脏狂跳,羞窘和慌乱让她口不择言,只想用最刻薄的伪装保护自己那点可怜的自尊:“咳…是、是啊!我知道你们当男模的都不容易,应付各种客人…”她猛地推开他的手,裹着被子滚到床边,手忙脚乱地从散落在地上的手包里抽出所有现金,一股脑塞到他手里,故作镇定地扬起下巴,语气带着挑剔,“拿着!辛苦费!不过说真的,你技术…也就一般般,下次可能不会再点你了。”

“技术…一般?”男人捏着那叠钞票,眉头高高挑起,像是听到了什么天方夜谭,深邃的眼眸里翻涌着她看不懂的情绪。

花晚棠根本不敢看他的反应,逃也似的跳下床,抓起衣服就往浴室冲:“别灰心!再接再厉!我去洗洗,你…自便!”她冲进浴室,“砰”地关上门,背靠着冰凉的门板大口喘气。哪还敢真洗澡,她胡乱用冷水扑了扑滚烫的脸,手抖得像筛糠,用最快的速度套好衣服。听着外面似乎有打电话的低沉男声,她像做贼一样,踮着脚尖,轻轻拧开门把手,头也不回地冲出了房间,仿佛身后有洪水猛兽。

直到冲进电梯,看着金属门缓缓合上,映出自己苍白惊慌的脸,花晚棠才脱力般靠在轿厢壁上。放纵一次,代价惨痛!她用力拍着自己的脸颊:花晚棠!你真是疯了!只求这辈子都别再遇见那个可怕的“男模”!

盛霆樾结束通话回到卧室时,房间里早已空无一人。只有茶几上,那叠他根本没碰过的现金原封不动地放着,旁边还多出了几张粉色的钞票——显然是某人仓皇逃离时“追加”的小费,试图用金钱彻底抹平这一夜的错误。

他走过去,修长的手指捻起那几张额外的钞票,薄唇勾起一抹冷峭又玩味的弧度。技术一般?服务不到位?他盛霆樾活了三十年,还是第一次被人用钱“打发”,还得到如此“中肯”的评价。很好。

几小时后,盛霆樾出现在锐锋资本位于市中心的分公司。作为集团总部空降过来视察的副总裁,他一身剪裁完美的铁灰色高定西装,气场冷冽,步履沉稳地踏入高层会议室。各部门负责人早已正襟危坐,大气不敢出。

“关于下半年的投资重点,市场部重新做的风险评估报告,我看过了。”盛霆樾坐在主位,声音不高,却带着天然的压迫感,目光锐利地扫过全场。当他的视线掠过会议室角落时,微微一顿。

花晚棠正努力把自己缩在部门经理张伟的身后,头埋得低低的,恨不得钻进地缝里。天要亡她!她怎么也没想到,昨夜那个“技术一般”的“男模”,竟然是集团总部来的、能决定她生死的顶头大老板——副总裁邵凛!巨大的恐慌瞬间攫住了她,握着笔的手心全是冷汗。

会议冗长而煎熬。花晚棠全程如坐针毡,感觉那道如有实质的目光时不时落在自己身上。终于熬到会议结束,众人起身。盛霆樾在簇拥下走向门口,经过她身边时,脚步似乎微不可察地顿了一下。他侧过头,深邃的目光精准地捕捉到她惊慌抬起的脸,嘴角勾起一抹极淡、却意味深长的弧度。

花晚棠瞬间僵住,血液都快要凝固!他记得!他绝对记得!

万幸,盛霆樾并未当场发难,只是深深看了她一眼,便在助理的提醒下大步离开,据说直接飞外地处理紧急项目。看着那道挺拔冷峻的背影消失在电梯口,花晚棠才像被抽干了力气,软软地靠在椅背上,后背一片冰凉。劫后余生的庆幸感涌上来,她捂着狂跳的心脏,不断安慰自己:过去了,都过去了!大佬日理万机,肯定没空记得她这种小角色!好好当牛做马就对了!

然而,命运似乎总爱跟她开玩笑。一个月后,当花晚棠捏着那张显示“阳性”的化验单,失魂落魄地从市妇幼保健院走出来时,一抬头,正对上分公司项目部经理张伟那双闪烁着精光的小眼睛。他显然刚从旁边的男科诊室出来,目光在她苍白的脸和她下意识护住小腹的手上转了一圈,露出了一个极其耐人寻味的笑容。

第二天,花晚棠刚踏进办公室,内线电话就刺耳地响了起来。是张伟。

“花部长,来我办公室一趟。”张伟的声音透着一种刻意拿捏的腔调。

花晚棠心头一沉,硬着头皮推门进去。张伟正靠在宽大的老板椅上,肥硕的身体把椅子塞得满满当当,手里盘着两颗油亮的核桃。见她进来,他皮笑肉不笑地指了指对面的椅子:“坐,坐。花部长啊,脸色不太好?昨天…在医院碰见你,是身体不舒服?”

花晚棠没坐,挺直背脊站在桌前,面无表情:“张经理,有事请直说。我的身体不影响工作。”

“哎哟,话可不能这么说!”张伟放下核桃,身体前倾,一双小眼睛在她身上滴溜溜地转,带着毫不掩饰的算计和猥琐,“这女人怀孕啊,可是大事!得好好养着!你老公…知道了吗?”他故意拖长了音调。

花晚棠攥紧了拳头,指甲掐进肉里:“这是我的私事。”

“私事?呵呵,”张伟干笑两声,话锋陡然一转,带着不容拒绝的强势,“行,私事我不管。不过呢,公事上,花部长可得给力啊!今晚七点,‘锦宴楼’天字号包间,甲方宏达的赵总来了!这可是今年压轴的大客户,单子谈下来,咱们部门年终奖翻倍!”他眯起眼,语气变得暧昧又油腻,“赵总就喜欢热闹,尤其…喜欢跟花部长你这样漂亮又能干的精英女性打交道。你,可得好好表现啊!穿漂亮点!这单子要是成了,你那些‘私事’…”他意有所指地停顿了一下,肥胖的手指在桌面上敲了敲,仿佛捏住了她的七寸,“都好说,都好说嘛!公司是最关心员工个人情况的!”

花晚棠只觉得一股寒气从脚底直冲头顶,胃里翻江倒海般的恶心。这是赤裸裸的威胁!用她的孕检单,逼她去陪酒!她气得浑身发抖,声音却异常冰冷:“张经理,我是营销部长,不是三陪!谈合作,我凭的是专业方案和公司实力!这种‘应酬’,恕我不能奉陪!”

“花晚棠!”张伟猛地一拍桌子,站了起来,脸上的肥肉因愤怒而抖动,“你别给脸不要脸!你以为当上个部长就了不起了?我告诉你,今晚你要是不去,明天你的‘好消息’就会传遍整个公司!我看你还怎么有脸待下去!还有你那刚提上来的部长位置…”他冷笑一声,威胁意味十足。

就在花晚棠气得脸色煞白,与张伟剑拔弩张的对峙几乎要冲破屋顶时,办公室厚重的实木门被人从外面猛地一脚踹开!

“砰!”一声巨响,震得墙皮都似乎簌簌落下。

张伟被这突如其来的动静吓得浑身肥肉一哆嗦,惊怒交加地吼道:“谁他妈……”话音在看清门口逆光而立的高大身影时,戛然而止,像被掐住了脖子的鸡。

盛霆樾一身黑色大衣,肩头还带着室外的寒气,面无表情地站在门口。他身后跟着一脸肃然的秘书和几个分公司高层,显然刚从外地风尘仆仆地赶回。他的目光锐利如鹰隼,先是在惊惶失措的花晚棠脸上停留了一瞬,随即像淬了冰的刀子,狠狠剜向脸色瞬间惨白的张伟。

整个办公室的空气仿佛凝固了,落针可闻。

盛霆樾慢条斯理地走了进来,每一步都像踩在张伟的心尖上。他脱下大衣,随意地递给身后的秘书,然后,在张伟和花晚棠惊愕的注视下,开始挽自己昂贵西装的袖口。动作优雅从容,却带着一股令人窒息的压迫感。

“张经理,”盛霆樾终于开口,声音不高,却像冰珠子砸在地板上,字字清晰,寒气四溢,“我刚才在门外,好像听到你说…要让我孩子的妈妈,去陪别人喝酒?”他挽袖口的动作停住,抬眸,那目光冷得能将人瞬间冻结。

“轰!”花晚棠只觉得脑子里有什么东西炸开了!孩子的妈妈?他……他知道?他怎么会知道?!巨大的震惊让她几乎站立不稳,下意识地捂住了自己的小腹。

张伟更是如遭雷击,脸上的血色瞬间褪得干干净净,嘴唇哆嗦着:“盛、盛总…您…您误会了…我、我不是那个意思…我、我……”

“不是那个意思?”盛霆樾逼近一步,强大的气场压得张伟腿软,几乎要瘫倒,“那你是哪个意思?嗯?用员工的隐私和前途做要挟,逼她去陪客户?张伟,谁给你的胆子,动我的人?”最后几个字,裹挟着雷霆之怒,震得张伟魂飞魄散。

“盛总!盛总饶命!我错了!我真的错了!我一时糊涂!我……”张伟语无伦次,涕泪横流,哪里还有半分刚才的嚣张气焰。

盛霆樾却不再看他,仿佛多看一眼都嫌脏。他转过身,目光落在仍处于巨大震惊和混乱中的花晚棠身上。他一步步走到她面前,在张伟和一众高层呆滞的目光下,竟然单膝,缓缓地、郑重地蹲跪了下来。

昂贵的手工西裤膝盖处直接接触冰冷的地板,盛霆樾却毫不在意。他微微仰头,深邃的眼眸里翻涌着花晚棠看不懂的复杂情绪——有关切,有懊恼,有不容错辨的温柔,还有一丝……后怕?

他温热宽大的手掌,带着轻微的、不易察觉的颤抖,小心翼翼地、极其轻柔地覆上她依旧平坦的小腹。那动作珍视得仿佛在触碰稀世珍宝。

“对不起,”他开口,声音低沉沙哑,带着一种奇异的穿透力,直抵花晚棠混乱的心底,“那天早上,我该拉住你。”他指的是酒店那仓皇的逃离。

花晚棠浑身僵硬,大脑一片空白,只能呆呆地看着他。他掌心的温度透过薄薄的衣料传来,带着一种奇异的安抚力量,却又让她心慌意乱。

“技术不好,我认。”盛霆樾继续说着,语气认真得近乎虔诚,深邃的目光紧紧锁着她,“是我经验不足,让你…失望了。”他唇角似乎极轻微地勾起一个自嘲的弧度,但眼神却更加灼热坚定,“但是,花晚棠…”

他顿了顿,覆在她小腹的手掌微微收拢,像是要护住里面正在萌芽的小生命,也像是要牢牢抓住眼前这个让他心绪翻涌的女人。他仰视着她,声音不高,却带着一种斩钉截铁、不容置疑的宣告,清晰地回荡在寂静的办公室里:

“退货……晚了。”

花晚棠的眼泪毫无预兆地汹涌而出,像断了线的珠子,砸在他昂贵的手工西装袖口上,晕开深色的痕迹。是委屈?是这些日子独自承受的压力终于找到了宣泄口?还是被这突如其来、却又霸道强势的宣告击中了内心最深处连自己都不敢触碰的角落?她分不清。她只知道自己像个迷路太久的孩子,突然看到了灯塔的光。

盛霆樾没有起身,依旧单膝跪在她面前,只是抬起另一只手,用指腹极其轻柔地拭去她脸颊上的泪痕。他的动作笨拙却无比珍重。

“别怕,”他看着她通红的眼睛,一字一句,清晰无比,“以后,有我。”

九个月后,市妇幼VIP产检室。

仪器发出规律而有力的“咚咚”声,像生命最蓬勃的鼓点。花晚棠躺在检查床上,微微隆起的小腹上涂着耦合剂。盛霆樾就坐在旁边的小凳上,高大的身躯显得有些委屈地蜷着,但他毫不在意。他微微倾身,耳朵小心翼翼地贴近她的小腹,屏住呼吸,专注地聆听着那从仪器里传来的、属于他们孩子的心跳声。

花晚棠侧过头,看着他冷峻的侧脸此刻柔软得不可思议,那双深邃的眼眸里盛满了毫不掩饰的激动和初为人父的笨拙虔诚。阳光透过窗户,给他冷硬的轮廓镀上一层温暖的金边。

“听见了吗?”她轻声问,嘴角不自觉地扬起温柔的弧度。

“嗯,”盛霆樾抬起头,眼底有细碎的光在闪动,他握住她的手,十指紧扣,力道坚定而温暖,“听见了。很强壮,像你。”

他顿了顿,目光从她的小腹移回到她的脸上,专注而深邃,声音低沉而郑重:“也像你一样…不讲道理,就这么突然地,闯进我心里,再也不走了。”

花晚棠坐在盛霆樾低调奢华的宾利后座,窗外的街景飞速倒退,她却感觉像坐在一艘飘摇不定的小船上。身旁的男人存在感太强,他身上清冽的雪松气息混合着一种难以言喻的、沉稳的力量感,丝丝缕缕地缠绕着她,让她紧绷的神经无法彻底放松。她偷偷用余光瞥他,他侧脸的线条冷硬流畅,下颌线绷着,似乎也在消化着刚才那场惊心动魄的宣告。

“那个…”花晚棠清了清干涩的嗓子,声音有些发紧,“张伟他……”

“他不会再出现在锐锋,任何关联公司都不会。”盛霆樾的目光从窗外收回,落在她身上,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决断,“他会为他的行为付出代价,包括试图泄露员工隐私和滥用职权胁迫。”他的语气平静无波,却像淬了寒冰的利刃。

花晚棠心口微松,但随即更大的焦虑攥紧了她。她下意识地抚上小腹,那里依旧平坦,却孕育着一个巨大的未知。“那…这个孩子…你刚才说…”她有些难以启齿,声音低得像蚊呐。她需要一个明确的答案,哪怕残酷。

盛霆樾沉默了几秒,车厢内空气仿佛凝滞。他忽然伸出手,温热干燥的大掌覆上她放在小腹上的手背。花晚棠微微一颤,却没有抽开。他的掌心很暖,带着一种奇异的安抚力量。

“花晚棠,”他开口,声音低沉而郑重,每一个字都敲打在她的心坎上,“我盛霆樾,今年三十二岁,身体健康,无不良嗜好。名下有锐锋集团百分之十五的股份,不动产若干,流动资金尚可。我没有未婚妻,没有乱七八糟的男女关系。”他顿了顿,深邃的眼眸紧紧锁住她惊愕抬起的脸,“酒店那晚,是我失控,也是我…蓄谋已久。”

“什…什么?”花晚棠彻底懵了。

“在酒吧,不是偶遇。”盛霆樾的耳根似乎泛起一丝极淡的红晕,快得让人以为是错觉,但语气却异常坚定,“我看到你一个人喝酒,很难过。我跟了你很久,看你撞过来…我没躲开。”他握紧了她的手,力道不容她退缩,“孩子,是我的责任,更是我的…期待。你可以把它看作意外,但对我来说,它来了,就是命中注定。我想参与,想负责,想和你一起…把它养大。你愿意…给我这个机会吗?”

花晚棠的脑子彻底宕机了。蓄谋已久?命中注定?这信息量太大,远超她处理“一夜情后遗症”的预案范围。盛霆樾没再逼迫她回答,只是沉默地握着她的手,掌心源源不断传递过来的温热,像一道微弱的电流,试图熨平她内心的惊涛骇浪。

车子最终停在花晚棠公寓楼下。盛霆樾亲自送她上楼,在她掏出钥匙开门时,他低沉的嗓音在安静的楼道响起:“别给自己太大压力。有任何不舒服,或者…任何决定,随时打给我。”他把一张只有私人号码的名片塞进她手里,指尖无意间擦过她的掌心,带起一阵细微的麻痒。“好好休息,我明天再来看你。”

门关上,隔绝了那个气场强大的男人。花晚棠背靠着冰凉的门板,才感觉自己重新找回了呼吸。她低头看着掌心那张质感极佳的名片,上面只有“盛霆樾”三个字和一串简洁的数字。她缓缓滑坐到地板上,脑子里乱成一团浆糊。孩子…盛霆樾…负责…期待…还有他最后那句“命中注定”……她烦躁地抓了抓头发,心乱如麻。

接下来的日子,盛霆樾以一种强势又细密的方式,不容拒绝地侵入了她的生活。他几乎每天都会出现,有时是中午送来五星级酒店精心搭配的营养餐,有时是下班后带着各种孕妇需要的营养品和书籍。他不再提那晚的事,也不再追问她的答案,只是沉默而坚定地履行着他口中“参与”和“负责”的承诺。

花晚棠从一开始的抗拒、尴尬,到渐渐习惯,甚至隐隐生出一丝依赖。孕吐严重时,他会笨拙地递来温水和毛巾;半夜腿抽筋疼醒,她鬼使神差地发了条信息,不到二十分钟,他竟然带着按摩膏出现在门外。他话不多,动作也带着点生疏的僵硬,但那份笨拙的认真,却一点点瓦解着她心头的坚冰。

闺蜜苏晴知道后,在电话里尖叫:“花晚棠!你捡到宝了!盛霆樾啊!那可是行走的金字塔尖!关键他还这么上心!你还犹豫什么?赶紧拿下啊!”

花晚棠握着电话,看着阳台上正在笨拙地给她的绿植浇水的高大背影,夕阳给他镀上一层暖金。她轻轻叹了口气,心里某个角落,似乎有什么东西,正在悄然融化,滋生出一种陌生的、带着暖意的期待。

平静的日子被一通电话打破。盛霆樾的母亲,锐锋集团真正的掌舵人之一,林雅芝女士,从国外回来了,并且指名要立刻见花晚棠。

见面的地点定在市郊一处低调却极尽奢华的私人会所。花晚棠坐在古色古香的茶室里,手心微微出汗。对面的林雅芝保养得宜,一身得体的香云纱旗袍,气质雍容华贵,眼神锐利如鹰隼,带着久居上位的审视感,毫不客气地打量着花晚棠。

“花小姐,”林雅芝抿了一口茶,声音不疾不徐,却带着无形的压力,“你的情况,霆樾大致跟我说了。年轻人,一时冲动,可以理解。”她放下茶杯,目光落在花晚棠的小腹上,那里已经有了微微的弧度,“我们盛家,不会亏待血脉。孩子生下来,我们会负责他(她)最好的生活和教育,保证他(她)一生无忧。”

花晚棠的心一点点沉下去。

“至于花小姐你,”林雅芝继续道,语气平淡得像在谈论一桩生意,“霆樾说你工作能力不错。作为补偿,锐锋旗下任何一家分公司,你可以挑选一个中层管理职位,或者,我们一次性支付你五千万,足够你下半生衣食无忧,甚至重新开始。”她顿了顿,目光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怜悯和疏离,“离开霆樾。他和陈家小姐的婚约,是早就定下的。你的存在,只会让他难做,让盛家蒙羞。你是个聪明姑娘,应该明白什么选择对你,对孩子,才是最好的。”

五千万。离开。婚约。蒙羞。这几个词像冰锥,狠狠扎进花晚棠的心里。原来,这就是他母亲眼中的“解决”方案。用钱买断她和孩子与盛霆樾的联系。

巨大的屈辱感和愤怒瞬间淹没了她。她猛地抬起头,脸色苍白,眼神却亮得惊人,像燃着两簇火焰:“盛夫人,我想您误会了。”

花晚棠挺直脊背,尽管指尖还在微微颤抖,但声音却异常清晰坚定:“第一,这个孩子,是我花晚棠的孩子。无论我和他父亲关系如何,我都有能力,也一定会负责把他(她)养大成人,给他(她)我所能给予的最好的一切。不需要任何人‘补偿’!”

林雅芝眉头微蹙,显然没料到她会如此强硬地拒绝。

“第二,”花晚棠迎着她审视的目光,毫不退缩,“我和盛霆樾先生之间的事情,是我们两个人的事。无论是留下这个孩子,还是我们之间关系的走向,都该由我们两个人自己决定、自己负责。不需要任何人,用金钱或者所谓的‘家族颜面’来替我们安排!”

“第三,”她深吸一口气,压下翻涌的情绪,语气带着一种近乎悲凉的骄傲,“我花晚棠,或许没有盛家显赫的家世,但我有自己的工作,有自己的尊严。我不需要依附任何人,更不需要出卖自己和孩子的未来去换取所谓的‘无忧’。您的五千万和职位,留给你认为需要它的人吧。”

她站起身,微微颔首,姿态不卑不亢:“感谢您今天的茶。如果没有其他事,我先告辞了。”说完,她不再看林雅芝瞬间变得难看的脸色,转身,挺着还不算明显的孕肚,一步一步,稳稳地走出了这间充斥着金钱和权力压迫感的茶室。门关上的瞬间,她才允许自己泄露出一丝脆弱,靠在冰冷的墙壁上,大口喘气,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却倔强地不肯落下。

她刚走出会所大门,手机就急促地响了起来。是盛霆樾。

“晚棠!你在哪里?我妈是不是找你了?”他的声音带着罕见的焦灼和怒意,“她跟你说什么了?别听她的!等我过来!”

花晚棠听着电话那头他急切的声音,看着眼前车水马龙的街道,混乱的心绪反而奇异地平静下来。她抹掉眼角的一点湿意,声音平静无波:“盛霆樾,我没事。你母亲只是…给了我一个选择。而我,已经做出了我的选择。”她顿了顿,声音轻而清晰,“我选择,依靠我自己。”

花晚棠说到做到。她以身体需要静养为由,婉拒了盛霆樾频繁的探望和照顾,只保留了最基本的信息联系。她请了长假,靠着之前丰厚的积蓄和奖金,安心在家待产。她重新规划了职业方向,开始利用孕期时间学习线上课程,联系猎头,为产后复出做准备。她将生活安排得井井有条,种花,看书,做孕妇瑜伽,努力让自己保持最佳状态。

盛霆樾并未放弃。他不再贸然出现打扰,却总能以最妥帖的方式让她感受到他的存在。公寓的冰箱永远塞满新鲜食材和营养品,门口定期会出现匿名送来的孕期所需书籍和舒适衣物。他每晚雷打不动地发来信息,有时只是简单一句“今天感觉怎么样?”,有时会分享一张有趣的图片或一段舒缓的音乐链接。花晚棠很少回复,但他从未间断。

日子在平静中流淌,花晚棠的小腹日渐隆起。六个月时,一次常规产检,医生看着彩超屏幕,笑着说:“宝宝很健康哦,看这小拳头,真有劲儿!嗯…是个小王子呢。”

花晚棠的心猛地一跳,一股难以言喻的暖流瞬间涌遍全身。她下意识地看向一直默默陪在检查室门外、此刻透过门缝紧张地往里看的盛霆樾。他也正看着她,四目相对,她清晰地看到他眼中瞬间迸发的狂喜和激动,像个第一次得到糖果的孩子。他几乎是立刻就推门冲了进来,完全无视了医生,小心翼翼地蹲在她床边,颤抖着手想去触摸屏幕上那个模糊却充满生命力的小小影像,眼眶竟然有些泛红。

“他…他好吗?真的很好?”他声音嘶哑,带着难以置信的激动。

医生笑着点头:“非常好,盛先生。”

盛霆樾的目光从屏幕移到花晚棠脸上,那里面翻涌着太多复杂的情绪——感激、狂喜、后怕、以及浓得化不开的温柔。他什么也没说,只是伸出手,极其珍重地、小心翼翼地,覆上她高高隆起的腹部。这一次,花晚棠没有躲闪,她甚至能感觉到掌心下,那个小生命似乎感受到了父亲的触碰,轻轻地动了一下。

生产的那天,来得比预产期早了几天。凌晨,花晚棠被一阵强过一阵的规律宫缩疼醒。她忍着痛,冷静地拨通了盛霆樾的电话。电话几乎是秒接。

“晚棠?”他的声音带着刚醒的沙哑和瞬间的清醒紧张。

“我…好像要生了。”花晚棠吸着气说。

“等我!马上到!”电话那头传来一阵慌乱的碰撞声。

盛霆樾赶到公寓的速度快得惊人。他冲进卧室时,花晚棠正扶着床沿,疼得脸色发白,额上全是冷汗。他二话不说,一把打横将她抱起,动作又快又稳,手臂却带着不易察觉的颤抖。他一路飞车赶到早已预定好的私立医院VIP产房,握着她的手,寸步不离。

生产的痛苦漫长而剧烈。花晚棠疼得意识模糊,只能死死抓住盛霆樾的手,指甲深深陷进他的皮肉里。他一声不吭,任由她抓着,另一只手不停地用温热的毛巾擦拭她额头的汗水,在她耳边一遍遍低语:“晚棠,别怕…我在…我在…呼吸…对,跟着我呼吸…你很棒…马上就好了…”他的声音低沉沙哑,带着一种奇异的安抚力量,成了她混乱痛苦的意识里唯一能抓住的浮木。

当婴儿响亮的啼哭声终于划破产房的紧张空气时,花晚棠脱力地闭上了眼睛。护士抱着清理干净、裹在柔软襁褓里的小婴儿,笑着凑到她面前:“恭喜盛先生盛太太,是个非常健康的男孩儿,六斤八两!”

花晚棠虚弱地睁开眼,看着那个皱巴巴、红彤彤的小家伙,泪水瞬间模糊了视线。她颤抖着伸出手指,轻轻碰了碰婴儿娇嫩的脸颊。就在这时,一个温热的、带着胡茬的吻,轻轻落在她汗湿的额角。

她侧过头,看到盛霆樾通红的眼眶。他俯身,小心翼翼地用指腹擦去她的眼泪,然后低下头,极其轻柔地将自己的额头贴上她的,声音哽咽,带着劫后余生的庆幸和巨大的满足:“晚棠…谢谢你…辛苦了…我们…有儿子了。”

产房外,闻讯赶来的林雅芝透过观察窗,看着里面那一幕——儿子红着眼眶,珍重地亲吻着筋疲力尽的产妇的额头,目光胶着在新生儿身上,那眼神是她从未见过的柔软和满足。她沉默地站了很久,最终,什么也没说,只是轻轻叹了口气,转身悄然离开了。

满月宴没有大操大办,只在花晚棠温馨的公寓里,邀请了苏晴等几个亲近的朋友。小家伙被包裹在柔软的天蓝色襁褓里,睡得香甜,粉嘟嘟的小脸褪去了刚出生时的红皱,像个精致的瓷娃娃。

门铃响起,花晚棠以为是苏晴,抱着孩子去开门。门外站着的,却是盛霆樾的母亲,林雅芝。她手里提着一个看起来就价值不菲的礼盒,神情有些复杂,少了往日的盛气凌人,多了一丝不易察觉的局促。

花晚棠愣了一下,侧身让她进来:“盛夫人,请进。”

林雅芝走进客厅,目光第一时间就落在了花晚棠怀里的婴儿身上,眼神瞬间柔软下来。她放下礼盒,走近几步,声音有些干涩:“我…能抱抱他吗?”

花晚棠迟疑了一瞬,还是小心翼翼地将孩子递了过去。林雅芝动作有些生疏,但极其小心地将襁褓接过来,抱在怀里。她低头看着孙子熟睡的小脸,眼神专注而温柔,手指轻轻抚过孩子柔嫩的额发,良久,才低低地、仿佛自言自语般说了一句:“真像…霆樾小时候。”

客厅里一时安静。盛霆樾从厨房端着水果出来,看到这一幕,脚步顿住,眼神复杂。

林雅芝抬起头,目光在儿子和花晚棠身上转了一圈,最终落在花晚棠身上,带着一种审视后的妥协和一丝不易察觉的歉意:“孩子…养得很好。你…辛苦了。”她顿了顿,似乎下了很大的决心,从随身的包里拿出一个深紫色的丝绒盒子,打开,里面是一只水头极好、翠色欲滴的翡翠镯子,一看便知是传承多年的老物件。“这个…是给孩子的。也是…给你的。”

花晚棠看着那只镯子,又看看林雅芝。她没有立刻去接。

林雅芝叹了口气,语气放缓了许多:“以前…是我狭隘了。用钱和所谓的门第去衡量,是我不对。”她将盒子放在茶几上,“霆樾的选择,是他自己的路。他选了你,选了你们这个家…我这个做母亲的,虽然一开始难以接受,但现在…我只希望你们都好。”她最后深深看了一眼襁褓中的孙子,将孩子轻轻递还给花晚棠,没再多说,转身离开了。

门关上,花晚棠抱着孩子,看着茶几上那只翠色莹莹的镯子,又看向身旁沉默的盛霆樾。他走过来,从身后轻轻拥住她和孩子,下巴抵在她的发顶,声音低沉而满足:“晚棠,我们回家吧。回我们的家。”

花晚棠靠在男人坚实温暖的怀抱里,感受着臂弯中小生命沉甸甸的重量,看着那抹象征接纳的翠色,心头最后一丝阴霾终于被阳光驱散。她轻轻“嗯”了一声,将脸埋在他颈窝,嗅着他身上令人安心的气息。

窗外,阳光正好,透过玻璃洒进来,温暖地笼罩着这紧紧相拥的一家三口。茶几上,手机屏幕无声亮起,是猎头发来的新工作邀约邮件,职位和薪酬都远超她之前的预期。花晚棠唇角弯起一抹释然又充满期待的弧度。

来源:舟舟故事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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