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猫眼石幽幽泛着绿光,柜台对面的老太太声音沙哑:“劳您掌掌眼,够换套大字《明史》不?”这是1953年深秋,五十六岁的张首芳为囚禁台湾的弟弟张学良,卖掉了母亲赵春桂留给她唯一的遗物。
北京东城区南锣鼓巷的一间当铺里,油布包被层层掀开。
掌柜的举起放大镜,簪杆上“德庆楼足金”五个小字在光线下发亮。
猫眼石幽幽泛着绿光,柜台对面的老太太声音沙哑:“劳您掌掌眼,够换套大字《明史》不?”这是1953年深秋,五十六岁的张首芳为囚禁台湾的弟弟张学良,卖掉了母亲赵春桂留给她唯一的遗物。
辽宁黑山县姜家屯的土坯房里,七岁的张首芳踮脚往灶膛塞柴禾。
1905年冬夜,母亲赵春桂在逃亡马车上临盆,她攥着冻僵的小手拧毛巾接热水。
张学良在《杂忆随感漫录》手稿里写:“落地时大姐脱下破棉袄裹住我,自己冻得嘴唇发紫。”
张作霖投奔清军后,赵春桂因拒绝纳妾被弃。
奉天商会1919年账册显示,拨给原配的月钱仅十块银元。
邻居王婆2001年口述史录音里有句话:“张家灶台常冒黑烟,首芳丫头把霉窝头掰三瓣,自己专啃发黑的那块。”
1908年枣树纠纷是当地出名的事件。
张学良偷摘邻居家枣子被追打,张首芳抡起烧火棍挡在门前。
据《北镇县志》载,她当时吼的是“谁敢动我弟,先从我尸首踏过去!”这事让十四岁的姑娘得了“张门母老虎”的诨名。
宣统三年春天,赵春桂咳血卧床。
张首芳连发三封电报,张作霖疑心妻子作态。
奉天电报局留存底稿显示,第三封电报写着“母危速归”四字。
等二姨太卢寿萱赶到,棺木已停在堂屋。
张学良回忆录记载:“大姐扑在棺上哭晕三次,指甲在棺盖抠出血痕。”
踏进奉天帅府那日,门房瞥见张首芳怀里的酱菜坛子暗自发笑。
原帅府厨娘1982年受访时说:“三姨太故意让厨房给大小姐送剩饭,她端碗直闯宴客厅,剩菜倒进张作霖的金边碗里。”
最惊动奉天城的是菜刀护弟事件。
1915年张学良逃学,张作霖的马鞭刚举起,张首芳从厨房冲出来。
侍卫长日记记载:“菜刀剁进花梨木桌三寸深,大帅举鞭的手悬了半炷香。
”后来张作霖对秘书说:“这丫头眼神跟她娘临终前一模一样。”
1917年的婚书至今藏在辽宁档案馆。
鲍英麟名字旁有滴晕开的墨渍,那是张首芳落泪的痕迹。
婚前夜二姨太劝逃婚,她抱着母亲牌位说:“嫁鲍家,汉卿往后多座靠山。
”迎亲队伍经过中街时,围观群众看见新娘全程没掀盖头。
婚姻真相在新婚夜揭晓。
《鲍英麟自述》手稿承认:“那晚我从玉香班喝花酒回来,新娘子坐在龙凤烛前瞪着我。
”1925年奉天娱乐小报曝光,鲍少爷在戏班有长期包房。
张学良曾派人警告姐夫,鲍宅老仆2007年口述:“少帅的枪管顶得少爷额头出血。”
皇姑屯爆炸发生时,张首芳正给发烧的小女儿灌药。
鲍英麟掀翻药碗的巴掌,把她额头撞上紫檀柜角。
血还没止住,她已裹着头巾闯进帅府。
张学良看到血迹当场拔枪,鲍家账房先生回忆:“少爷跪碎了两块地砖求饶。”
1936年冬西安事变消息传来,鲍家当天把母子六人行李扔出门。
张首芳典当陪嫁时,奉天聚宝当铺1937年账本记录:“翡翠镯作价十五块,羊脂玉佩换得二十斤煤块。
”伙计的讥笑刻在她心里:“哟,张大小姐光临小店?”
1942年小女儿出疹子的冬夜,张首芳攥着银簪在当铺外徘徊。
最终拔下头绳扎紧孩子额头,用土法降温熬过险关。
邻居赵大娘回忆:“听见张家整晚铜盆叮当响,天亮时她在院里又哭又笑。”
1949年10月1日,她挤在长安街人群里流泪。
国务院接待办档案显示,周恩来在1950年3月12日批注:“张作霖长女流落市井,按特例给予补助。
”但她每月领三十斤小米时,登记表职业栏始终写着“靠弟”。
1953年秋的台湾来信皱得厉害。
张学良颤抖的笔迹写着:“幽居无聊,盼有大字《明史》消遣。”她翻出油布包了二十年的金簪。
德庆楼老师傅验货时叹气:“猫眼石成色是好,可宣纸版要这个数。”枯手又推上件棉袄:“加上这个呢?”
书寄出三个月后,咳喘声挤满胡同小院。
临终前她攥着空布包问邻居:“汉卿眼睛不好,字够大吗?”死亡证明写着“肺源性心脏病”,陪葬品里有张当票存根。
四个月后台湾囚室里,张学良突然把脸埋进《明史》扉页。
狱警听见他哽咽:“有老北平的樟木箱味儿。”
沈阳张学良故居陈列室,那套《明史》躺在恒温玻璃柜里。
标签只写“张学良狱中读物”,解说词半字不提张首芳。
2001年夏威夷世纪葬礼上,百人簇拥的棺木覆盖青天白日旗,五十公里外檀香山公墓某个荒草淹没的墓碑上,名字早已漫漶不清。
查证奉天商会档案才知,赵春桂临终前塞给女儿的金簪,是当年典当嫁妆所购。
张首芳用这支母亲守护婚姻的信物,换回弟弟的精神食粮。
她这辈子像道影子,帅府菜刀寒光是为护弟,政治婚姻是为扶弟,金簪当书是为慰弟。
台湾史学家访张学良时,他摩挲书页说:“我大姐是棵被雷劈过的老槐树,枝干焦黑了还硬挺着给人遮阴。”
这话被记在哥伦比亚大学口述史档案第879页,却从没出现在任何纪录片里。
当少帅的风流轶事被写成书拍成剧,那个在当铺柜台前推金簪的手,永远凝固在1953年的秋光中。
台北阳明山书房的灯亮到深夜。
九十三岁的张学良摊开《明史》第247卷,突然指着某页空白处对赵一荻说:
“小时候打碎爹的花瓶,大姐把我藏腌菜缸那晚,月光照在她补丁摞补丁的袖口上。”
风穿过窗缝掀起书页,泛黄的宣纸间飘出遥远年代的气息。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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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张作霖有几个儿女?张作霖为何最宠张学良?.人民网 [引用日期2024-03-04]
2高叶红装出席《少帅》庆功宴 首芳式好姐姐获赞|高叶|长裙.凤凰娱乐 [引用日期2024-03-4
3张学良将军的手足深情.山西太原中北大学 [引用日期2024-04-27]
4张学良家书.西安事变数据库 [引用日期2025-04-25])
王频. 张学良早年教育轶事.《VIP》,1996
刘永路. 殊途同归两兄弟.《CNKI》,1998
袁璐坡. 张作霖六个女儿的幸与不幸.《vip》,2015
来源:山中微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