博雅师道 | 张小明：北京大学2024年优秀研究生指导教师

摘要：传道授业，莫隆于教。导师作为研究生培养的第一责任人，承担着培养高层次创新人才自主培养的崇高使命。在深入推进“双一流”大学建设的进程中，我校涌现出一批业务精湛、潜心育人、亦师亦友的优秀研究生导师。为全面落实立德树人根本任务，更好发挥优秀导师示范引领作用，以生动故

传道授业，莫隆于教。导师作为研究生培养的第一责任人，承担着培养高层次创新人才自主培养的崇高使命。在深入推进“双一流”大学建设的进程中，我校涌现出一批业务精湛、潜心育人、亦师亦友的优秀研究生导师。为全面落实立德树人根本任务，更好发挥优秀导师示范引领作用，以生动故事展现新时代导师风采，研究生院联合相关院系推出“博雅师道”专题报道。通过讲述北京大学优秀研究生指导教师及团队扎根一线的育人故事，分享研究生导师育人经验，搭建研究生培养交流平台，凝聚全校师生积极投入到学校“攀高峰、冲顶尖”的事业中来，为加快建设中国特色、世界一流大学贡献力量。

人物简介

张小明，北京大学法学博士，现任北京大学国际关系学院教授。主要从事国际关系理论、国际关系史、美国与东亚关系、中国周边安全环境等领域研究与教学，主要著作有《乔治·凯南遏制思想研究》《冷战及其遗产》《中国周边安全环境分析》《国际关系英国学派：历史、理论与中国观》《美国与东亚关系导论》《从“文明标准”到“新文明标准”：中国与国际规范变迁》等。从1988年留校任教至今，张小明常年坚守在教学一线，指导上百名中外学生的毕业论文，见证并参与了国关学院的学科建设与变革。2024年，张小明教授荣获北京大学教学卓越奖、北京大学优秀研究生指导教师。

丹青之志杏坛成蹊

走入张小明老师的办公室，除了一墙的专业书籍外，映入眼帘的还有挂在门后角落的一幅画，清新鲜亮的配色，潇洒写意的景致，以及落款后的一枚古拙小巧的印章——它们都出自张小明之手。

藏在繁杂办公室一角的闲情逸致，似乎也是张小明本人的某种写照。衣着简约的他，银发斑驳，思索的锐利目光不时从佩戴的狭长眼镜后透出，然而说话的语气却温和从容，娓娓道来，流露出一派古代哲士的儒雅气质。

张小明在办公室

成长于教育世家的张小明最初的理想其实是成为一名画家，小时候，他经常用学校里的颜料与纸张画画，还学会了挑选木头雕刻图章。虽然没有专门的老师教授，但兴趣的种子已悄然种下。

北大校刊上的篆刻习作（1986）

命运之手却在关键的岔路口将他推向另一条从未预见的路。

1981年夏天高考成绩出来之后，张小明同意调剂到北京大学国际政治专业。他未曾料到，这一决定让他踏上了一条长达半生的漫漫求索之路，也是一条默默耕耘的传道授业之路。

“虽然国际政治并不是我最初的选择，但是后来我发现这个专业其实挺适合我。”他的父亲担任过多所乡村小学的校长，长期保持听广播、读报纸了解时事政治的习惯，有着比较丰富的世界地理和世界历史知识，张小明也因此耳濡目染。

这些点点滴滴的积累，也一步步将他推向了学术之路。

1988年硕士研究生毕业后，张小明留在北大国际关系研究所工作，成为北大教师中的一员，1990—1993年间又在北大国际政治系在职攻读博士学位。这份以科研为主的工作，在当时的他看来非常适合自己。“从小到大，我都比较发怵在很多人面前讲话。我觉得自己的文字表达很好，但对口头表达却一直没有太大信心。”

与导师赵宝煦教授及同门师兄、时任埃塞俄比亚农业部长穆拉图·特肖梅

然而，留校之后，张小明才发现，原来在研究所工作同样需要承担教学任务。“后来我才明白，在北大当老师，不太可能只做研究。对老师来说，教学才是第一位的。”张小明说。至此，他踏上了漫长的从教之路。一路走来，虽然每次的选择与理想总有差别，但张小明逐渐发现，这其实是最适合自己的道路。

研教融合硕果累累

“适不适合”的问题大多经过事后反思才有答案，处于历史行进中的个人，唯一能做的或许只有将眼前事处理好而已。所以对于初登讲台的张小明来说，需要解决的问题不是自己能否做老师，而是怎样做好一个老师。

张小明拿学生时代最喜爱的课与自己的课进行比较，发现对于学生而言印象最深刻的往往是感兴趣的课堂内容、老师的授课方式与个人风格。他经常思考学生与老师的身份转变：老师的个人魅力和讲课技巧固然重要，但一个好的课堂归根到底是内容优质的课堂。面对教学生涯的第一关，他给出了答案：增加自己的知识积累。

在这种思路下，“研究与教学相结合”逐渐成为张小明的一种教学特点。他给自己立下一个原则，讲授每一门课都必须对所讲授内容有较为深入的研究，努力发表相关的文章、著作或译著。但他也强调：“即使我的书对于讲课内容来说已经非常详细，我在课堂上也不能完全按照书上的内容来讲。”

今年1月，张小明的著作《冷战及其遗产》由上海人民出版社再版。这本关于冷战史的研究著作最初出版于1998年，书稿源于他在北大开设“冷战史研究”课程的中英文课堂讲义。

20世纪90年代初冷战结束后，北大国际政治系受教育部委托创办亚非拉国家外交官硕士生班。从1995年春季学期开始，张小明先后给这个班的四届学生用英文讲授“冷战史研究”这门课程，还一度担任班主任。

当时张小明刚从美国做完冷战史研究回国，按理说对授课内容十分熟悉，但是由于此前并没有英文授课的经验，为了备好课，刚学会使用电脑的他精心撰写了一本完整的英文讲义，这本英文讲义也是后来中文著作《冷战及其遗产》的雏形。1996年秋季，张小明又用中文给硕士研究生讲授“冷战史研究”。两种语言的不同授课经验促使他对自己的冷战史研究成果不断进行补充、修改与完善，最终完成著作的写作和出版。用张小明的话来说，“那本书不仅是研究的成果，也是教学的产物”。

出版的部分著作

回想最初的忐忑，张小明不由得感慨：“我是在北大学会当老师的，这是一个学会生存本领的过程。在北大能够生存下来并不容易，我在北大从教几十年，最大的收获就是，我生存下来了，而且还从中获得乐趣。”

兴趣为本教学相长

在多年的教学实践中，张小明逐渐形成比较清晰的教学理念，即以学生为中心。他注重培养研究生的严谨学风与独立精神，多位已毕业研究生在各自工作岗位表现优异。张小明一直希望通过言传身教，指导研究生严格遵守学术规范、树立严谨求实的学风、提高独立从事科研工作的能力。

在本科生课程“国际关系史（下）”课间解答学生的问题

张小明相信凭借学生自己的兴趣指引总能找到最合适他们的领域，因此在指导毕业论文过程之中，他始终鼓励学生根据自己的兴趣和特点独立选择论文题目，从不给学生指定题目，不要求学生必须选择和导师研究兴趣相关的论文题目，也不请学生帮助导师做课题研究。在他看来，选题本来就是论文写作的重要一环，学生出于自己的兴趣去寻找和选择论文题目，既尊重了学生的个体差异，也培养了学术独立精神。

“我的学生从本科生、硕士生到博士生，他们的毕业论文题目都是自己选择的，而不是我指定的。”但是，这并不等于老师放手不管，而是要及时与学生沟通和协商。帮助每位学生找到喜欢的、适合自己的研究选题，是张小明与他们反复沟通中不断调整的结果，也是他不断萃取教学初心的结果。

张小明与硕士毕业生

张小明从1995年开始独立讲授硕士生选修课3门，参与讲授硕士生专业必修课1门，持续从事研究生课程教学与论文指导近三十年。截至2024年7月，张小明共指导硕士生79人，其中已获得学位75人，目前在学4人。张小明也致力于探索研究生培养的国际化路径，所指导的硕士生与博士生中有大约1/4为外国留学生，来自美国、意大利、澳大利亚、日本、韩国、新加坡、泰国、越南、老挝、印度、马达加斯加等11个国家。其中有3人获得国家奖学金，4人获得学院优秀硕士生毕业论文奖，1人获得学校优秀博士生毕业论文奖， 5人获得学院优秀博士生毕业论文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