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本文所用素材源于互联网,部分图片非真实图像,仅用于叙事呈现,请知悉
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本文所用素材源于互联网,部分图片非真实图像,仅用于叙事呈现,请知悉
十年前,我蹲在省城的建筑工地上啃着五块钱的盒饭,岳父指着我的鼻子骂:“你就是个土狗,这辈子都配不上我女儿!”妻子在一旁冷眼旁观,没有为我说过一句话。
十年后,我开着价值两百万的奔驰S级回到这座城市,那个曾经高高在上的岳父正因为贪腐坐在监狱里,而我的前妻跪在五星级酒店的总统套房门外,哭着求我:“大宝,我错了,求求你原谅我...”
这中间到底发生了什么?让一个被人瞧不起的农村建筑工,摇身变成身价过亿的企业家?又是什么让那些曾经羞辱过他的人,最终跪地求饶?
故事要从我那个贫穷的农村老家说起...
我叫赵大宝,河南周口农村人。
从我记事起,家里就穷得叮当响。三间破瓦房,墙皮脱落,屋顶漏雨。每到下雨天,屋里就得摆好几个盆子接水,滴滴答答的声音能响一整夜。
父亲赵国强是个老实巴交的农民,一辈子面朝黄土背朝天,每天天不亮就下地干活,天黑才回家。可就算这样起早贪黑,一年到头也挣不了几个钱。
“大宝,咱家穷,你得争气。”父亲经常摸着我的头说,“不能像爸一样,一辈子当农民。”
母亲李秀英更是辛苦,白天下地干活,晚上还要纺线织布,一双手常年粗糙得像老树皮。
她总是把家里最好的留给我,自己却舍不得吃一口肉。
“妈,您也吃点。”每次吃饭,我都会把肉夹给她。
“妈不爱吃,你吃,你正长身体。”她总是这样说,眼神里满是慈爱。
村里的孩子都爱叫我“土狗”,因为我家穷,衣服总是破破烂烂的,还经常打补丁。
“土狗,你家又没钱交学费了吧?”同桌张小军嘲笑我说。
“土狗,你那破鞋都漏脚趾头了,哈哈哈!”几个男孩围着我笑。
每次被人这样叫,我都握紧拳头,恨不得跟他们打一架。但母亲教育我:“大宝,不要跟人打架,咱家惹不起事。”
那时候我就暗暗发誓:总有一天,我要让所有瞧不起我的人刮目相看。
最痛苦的是我十五岁那年,父亲突然生病了。
“大宝,你爸得的是胃癌,需要马上手术。”村医摇着头说,“但是这病花钱太多,咱们村里恐怕...”
母亲当场就哭了:“医生,求求您,一定要救救他啊!”
为了给父亲治病,家里把能卖的都卖了,还借了不少外债。我也辍学了,跟着村里人去县城的建筑工地打工,一天能挣二十块钱。
“大宝,你还小,这活太累了。”工头老王心疼地说。
“王叔,我不怕累。”我咬着牙说,“我爸等着钱救命呢。”就这样,白天我在工地搬砖,晚上回家照顾父亲,那段时间,我瘦了一大圈,手上磨出了厚厚的茧子。
可是不管我再怎么努力,父亲还是走了。
那天晚上,父亲拉着我的手,虚弱地说:“大宝,爸对不起你,没本事,让你跟着受苦。”
“爸,您别说这话,您会好起来的。”我眼泪直流。
“大宝,爸走了以后,你要照顾好你妈。”他艰难地喘着气,“还有,你要走出去,不要像爸一样一辈子窝在村里。”
那是父亲对我说的最后一句话,父亲走后,村里的闲言碎语更多了。
“这家真是倒霉,男人死得早,留下孤儿寡母的。”
“大宝这孩子也不知道以后怎么办,没文化没技能的。”
“估计也就是种地的命,还能咋样?”
听到这些话,我心里憋着一口气。我一定要证明给他们看,我赵大宝不是那种没出息的人。
十八岁那年,我做出了一个决定——去当兵。
“妈,我想去当兵。”我对母亲说。
“当兵?”母亲愣了一下,“那得离家多远啊,妈舍不得你。”
“妈,我想出去见见世面,学点本事。”我握着她的手,“您放心,我一定会回来的,而且要让您过上好日子。”
母亲沉默了很久,最后点了点头:“好,妈支持你。男孩子就该有出息。”临走那天,全村人都来送我。
“大宝,好好干,给咱村争光。”村长拍着我的肩膀说。
“土狗要去当兵了,也不知道能不能适应。”还有人在背后议论。
我背着简单的行李,回头看了一眼生我养我的小村庄,心中发誓:我一定要出人头地,让所有瞧不起我的人后悔。
在部队的五年,是我人生最重要的五年。
新兵连的训练很苦,每天五点起床,跑步、训练、学习,一直到晚上十点熄灯。很多战友都吃不了这个苦,经常偷偷哭鼻子。
“想家了?”班长问我。
“不想。”我摇摇头,“我觉得这样的生活挺好的。”
确实,虽然部队生活很苦,但比起在家种地,这里至少能学到东西,能让我变强。
我训练特别刻苦,别人跑五公里,我跑十公里;别人做一百个俯卧撑,我做两百个。很快,我就成了连里的训练标兵。
“赵大宝,你小子真行!”连长夸奖我,“继续努力,有机会提干。”除了体能训练,我还自学了很多文化课。晚上别人睡觉,我就打着手电筒看书,从初中的课本开始,一点点补习。
“大宝,你这么用功干嘛?”同班的战友不理解。
“我想多学点东西。”我合上书本,“总有用得着的时候。”
五年军旅生涯,我从一个懵懂的农村青年,成长为一个有文化、有技能、有理想的军人。更重要的是,军队锻炼了我的意志,让我明白了什么叫坚持,什么叫不服输。
退伍那天,连长找我谈话。
“大宝,你考虑留队吗?我可以推荐你去军校。”
我想了想,摇了摇头:“谢谢连长,但我想出去闯闯。”
“那你有什么打算?”
“我想去大城市看看,学点本事,然后回家让母亲过上好日子。”
连长点点头:“好志向,记住,无论走到哪里,都不要忘了军人的品格。”拿着退伍费和五年来的积蓄,我没有直接回村,而是决定去省城闯一闯。
临走前,我给母亲打了个电话。
“妈,我要去省城发展了。”
“省城?那么远...”母亲的声音有些担心。
“妈,您放心,我一定会成功的。”我坚定地说,“我要让咱家在村里抬起头来,让那些瞧不起咱的人看看,我赵大宝不是什么阿猫阿狗。”
“好孩子,妈相信你。”母亲的声音有些哽咽,“你在外面要照顾好自己。”
挂了电话,我看着远方的城市灯火,心中充满了斗志。
二十三岁的我,带着五年军队生涯积累的坚韧和决心,踏上了前往省城的路。
我不知道前面等待我的是什么,但我知道,我绝不会让父亲的遗愿落空,绝不会让母亲失望,更不会让那些瞧不起我的人继续嘲笑下去,我要用我的双手,打出一片属于自己的天地。
02时间倒回到五年前的夏天,那是我来省城的第三个月。
工地旁边有条小路,每天都有很多上班族经过。我经常在休息时间坐在工地门口,看着来来往往穿着体面的人群,心里既羡慕又自卑。
那天中午特别热,太阳毒得很,我正蹲在阴凉处喝水,突然听到一个清脆的女声:“师傅,您辛苦了,喝点水吧。”
我抬头一看,一个长得很清秀的女孩站在我面前,手里拿着一瓶冰镇矿泉水。她穿着白色的职业装,扎着马尾辫,笑容很甜。
“给我的?”我有些不敢相信,指了指自己。
“对啊,天这么热,你们工作很辛苦。”她将水递给我,“我叫刘雨芬,每天上班都路过这里,看到你们这么辛苦,就想着买点水给大家。”
我接过水,心里暖暖的:“谢谢,我叫赵大宝。”
“赵大宝?这名字挺好听的。”她笑着说,“你是哪里人?”
“河南的,农村来的。”我有些不好意思。
“河南人好啊,我听说河南人都很朴实。”她没有半点嫌弃我的意思,那瓶水喝起来格外甘甜,不只是因为冰镇,更因为那份突如其来的善意。
从那以后,刘雨芬经常路过工地时给我们送水,渐渐地,我们开始聊天。我知道了她刚从大学毕业,在城市规划局实习,父亲是局里的副局长。
“你父亲是副局长?”我当时很惊讶。
“是啊,怎么了?”她眨眨眼睛,“你是不是觉得官二代都很嚣张?”
“没有,没有,就是觉得你人挺好的,没有架子。”我连忙摆手。
“我才不管什么官二代不官二代的,我就觉得人要真诚,要善良。”她说这话时眼睛亮亮的,“大宝,我觉得你就是这样的人。”听到她的话,我心里像被蜜糖泡过一样甜。
一个副局长的女儿,居然这样夸奖我这个农村来的农民工。
一个月后,我们已经很熟了。她开始在周末约我出去走走,看电影,吃饭。每次我都很紧张,因为她总是抢着买单。
“雨芬,这怎么行,应该我请你才对。”我很不好意思。
“有什么关系,我现在有工资,你要攒钱。”她说得很自然,“等你以后赚大钱了再请我。”
那些日子是我人生中最快乐的时光。每天下工后,我都会洗得干干净净,换上最好的衣服去见她。虽然我的“最好”,也不过是一件几十块钱的T恤。
有一天晚上,我们坐在公园的长椅上聊天。
“大宝,你有什么梦想吗?”她问我。
“梦想?”我想了想,“我想有自己的房子,有自己的事业,不让别人瞧不起。”
“为什么要在乎别人怎么看?”
“因为我从小就被人叫'土狗',被人看不起。”我苦笑道,“来到城里更是这样,所以我想出人头地。”
她突然握住了我的手:“大宝,在我心里,你比那些所谓的城里人强多了。你勤劳,善良,有担当,这些才是最珍贵的品质。”
那天晚上,月光很美,她的话更美,我们第一次拉手,第一次拥抱,第一次...
“雨芬,我爱你。”我在她耳边说道。
“我也爱你,大宝。”她的声音很轻,但我听得很清楚。
那一刻,我觉得自己是世界上最幸福的人。一个副局长的女儿,一个大学生,居然爱上了我这个农村来的建筑工。
我们开始了正式的恋爱关系,虽然她说暂时不要告诉她父母,但我理解她的顾虑。毕竟,我们的身份差距确实有点大。
“大宝,你不要想太多,等时机成熟了,我就带你回家见我爸妈。”她安慰我说。
“我不急,我相信你。”我握着她的手,“我会努力的,会让自己配得上你。”
那时候的我,真的以为爱情可以超越一切,以为只要两个人相爱,就能克服所有困难。
03恋爱八个月后,刘雨芬终于决定带我回家见她父母。
那天我特意买了新衣服,虽然还是从批发市场买的,但至少看起来正式一些。还买了一些礼品:两瓶酒,一些营养品,花了我大半个月的工资。
“大宝,你别太紧张,我爸妈人挺好的。”在她家楼下,刘雨芬安慰我说。
我点点头,但手心里全是汗。说不紧张是假的,毕竟是副局长啊,我这辈子都没见过这么大的官。
刘雨芬家住在市中心的高档小区,装修得很豪华。一进门,一个中年男人坐在沙发上看报纸,这就是我未来的岳父——刘建国。
“爸,这是大宝。”刘雨芬拉着我的手介绍道。
刘建国放下报纸,上下打量着我,脸色一下子就冷了下来:“这就是你说的那个男朋友?”
“叔叔好,我是赵大宝。”我连忙上前,双手递上礼品,“这是我的一点心意。”
刘建国看都没看那些礼品一眼,冷冷地说:“坐吧。”
这时候刘雨芬的母亲王美丽从厨房走出来,看到我的第一眼,眉头就皱了起来。
“雨芬,这就是你说的那个...”她欲言又止。
“妈,这是大宝,我男朋友。”刘雨芬有些紧张地说。
王美丽勉强挤出一丝笑容:“坐吧,吃饭了。”
饭桌上的气氛压抑得要命。刘建国始终绷着脸,王美丽偶尔说几句话也是心不在焉。
只有刘雨芬在努力活跃气氛。
“大宝,你家是哪里的?”刘建国终于开口了。
“河南周口的,农村。”我老实回答。
“做什么工作?”
“在建筑工地干活。”
“学历呢?”
“初中毕业,后来当了五年兵。”每问一个问题,刘建国的脸色就难看一分。
王美丽在旁边小声嘀咕:“这差距也太大了。”
“叔叔阿姨,我知道我现在条件不好,但我会努力的。”我鼓起勇气说道,“我一定会好好对雨芬,给她幸福的。”
刘建国冷笑一声:“幸福?你拿什么给她幸福?你知道雨芬从小到大过的是什么生活吗?你能给她买房子吗?能给她买车吗?”
“爸!”刘雨芬不满地喊道。
“雨芬,你别说话。”刘建国摆摆手,继续对我说:“小伙子,我不是嫌贫爱富,但是你们根本就不是一个世界的人。你想想,雨芬是大学生,是公务员,你呢?你就是个农民工。”
我的脸涨得通红,但还是努力保持冷静:“叔叔,我虽然现在只是个农民工,但我有手有脚,我会努力的。”
“努力?”王美丽插话道,“你知道在这个城市买套房子要多少钱吗?最少也要一百万。你一个月挣多少?就算不吃不喝,你要攒多少年?”
“我...”我被问得哑口无言。
“妈,你们怎么能这样?”刘雨芬眼圈红了,“大宝人很好的,他勤劳,善良,有责任心。”
“雨芬,你还小,不懂社会的残酷。”刘建国语重心长地说,“门当户对不是封建思想,是社会现实。你嫁给他,以后只会受苦。”
“我不怕受苦!”刘雨芬坚定地说。
“你不怕,我们怕!”王美丽提高了声音,“我和你爸辛辛苦苦培养你,不是让你嫁给一个农民工的。”
我坐在那里,感觉像是被人扒光了衣服示众一样。每一句话都像刀子一样割在我心上。
“叔叔阿姨,我理解你们的担心。”我站了起来,“我会努力让自己变得更好,配得上雨芬的。”
“配得上?”刘建国冷笑道,“你觉得你这辈子能配得上我女儿吗?她是天上的云彩,你是地上的泥土,永远不可能的。”
“爸!你怎么能这样说?”刘雨芬哭了。
“我说的是实话。”刘建国站了起来,居高临下地看着我,“小伙子,我劝你还是趁早死了这条心吧。我女儿不是你能高攀得起的。”我紧握双拳,指甲都嵌进了肉里。军人的血性让我想要反驳,但理智告诉我不能冲动。
“我不会放弃的。”我一字一句地说道,“我爱雨芬,她也爱我。”
“爱?”王美丽不屑地说,“爱能当饭吃吗?爱能买房子吗?”
“我走了。”我再也待不下去了,转身就往门外走。
“大宝!”刘雨芬追了出来,眼泪哗哗地流,“你别生气,我爸妈他们...他们需要时间。”
我停下脚步,回头看着她:“雨芬,我不会放弃的,我一定要让他们看看,我赵大宝不是什么阿猫阿狗。”
“我知道,我相信你。”她擦着眼泪说,“我们一起努力,好吗?”我点点头,但心里已经埋下了一颗种子——我要出人头地,我要让所有瞧不起我的人后悔。
那天晚上,我一个人走在大街上,脑子里全是刘建国那些话:“你就是个土狗,也配娶我女儿?”
我仰头看着满天星星,心里发誓:总有一天,我要让你们高攀不起我!
04尽管遭到了刘雨芬父母的强烈反对,我们还是在一年后结了婚。
那是一个简单得不能再简单的婚礼。没有婚庆公司,没有豪华酒店,就在一个小饭馆摆了几桌。刘建国和王美丽全程黑着脸,亲戚们也都在背后指指点点。
“雨芬这孩子是不是糊涂了?”
“找个农民工,这不是自毁前程吗?”
“刘局长也真是的,女儿都管不好。”
我听着这些议论,心里憋着一口气。
婚礼上我当着所有人的面发誓:“我赵大宝虽然现在没什么本事,但我发誓,一定会让雨芬过上好日子,让她成为最幸福的女人。”
刘雨芬眼中含着泪花,紧紧握着我的手。那一刻,我觉得什么都值了。
婚后我们租了一套小房子,五十平米,一室一厅,月租一千五。对于刘雨芬来说,这样的环境确实很委屈。但她从来没有抱怨过,还说:“只要我们在一起,哪里都是家。”
我更加拼命地工作,想要尽快改善我们的生活条件。白天在工地干活,晚上还去做兼职,一天只睡四五个小时。手上的茧子越来越厚,人也瘦了一大圈。
“大宝,你这样不行,身体会垮的。”刘雨芬心疼地说。
“没事,我年轻,扛得住。”我安慰她,“等我攒够了钱,我们就买房子,让你过上好日子。”
那时候的刘雨芬还是很体贴的,每天下班回来就给我做饭,帮我洗衣服,从来不嫌弃我身上的泥土味。
但是,变化是从她升职开始的。
结婚一年后,刘雨芬顺利的从实习生转正了,又过了一年,她被提拔为科员,再过一年,升为副科长。而我,还是那个建筑工地的小工头。
“大宝,今天我又升职了,升为正科长了。”那天她下班回来,兴奋地告诉我这个消息。
“真的吗?太好了!”我也为她高兴,“我们出去庆祝一下。”
“算了,我有点累。”她摆摆手,“而且李科长说晚上要请客,庆祝我升职。”
“李科长?”我皱了皱眉,“他是谁?”
“就是我们局里的副科长,人挺不错的,很照顾我。”她说得很随意,从那以后,刘雨芬开始经常加班,经常应酬。回家的时间越来越晚,话也越来越少。
“雨芬,最近你很忙吗?”有一天我忍不住问道。
“是啊,工作太多了。”她头也不抬地玩着手机,“你不懂这些。”这句话深深刺痛了我。是啊,我不懂,我只是个建筑工,怎么可能懂她那些高大上的工作呢?
慢慢地,我发现她开始嫌弃我了。
“大宝,你能不能注意一下个人卫生?”
“大宝,你说话能不能文雅一点?”
“大宝,你在外面能不能别说是我老公?我在单位上还要面子的。”每一句话都像针一样扎在我心上。我开始反思,是不是真的如她所说,我配不上她了?
转折点是在我们结婚第三年的一个晚上。
那天我下班回家,发现刘雨芬不在。打她电话,说是在加班。可是晚上十一点了,她还没回来,我有些担心,就到她单位去接她。结果在单位附近的一家高档酒店门口,我看到了她。
她穿着一身黑色职业装,挽着一个男人的胳膊从酒店里走出来。那个男人我见过照片,就是她经常提到的李科长——李明。
他们有说有笑,很亲密的样子。李明甚至还伸手摸了摸她的脸。
我的血液瞬间凝固了。
“雨芬!”我冲了过去。
看到我,刘雨芬脸色一下子就白了:“大宝?你怎么在这里?”
“我来接你下班。”我死死盯着李明,“这位是?”
“我是李明。”李明倒是很从容,伸出手来,“你就是雨芬的爱人吧?久仰大名。”
我没有伸手,冷冷地说:“雨芬,我们回家吧。”一路上我们都没有说话,气氛压抑得要命。
回到家,我终于忍不住了:“雨芬,你和李明是什么关系?”
“什么关系?同事关系啊。”她很平静地回答。
“只是同事?那为什么他要摸你的脸?”
“你看错了。”她开始收拾东西,“我累了,想洗澡睡觉。”
“雨芬,你变了。”我看着她,心里一阵阵发凉,“你还爱我吗?”
她停下了动作,沉默了很久,然后说:“大宝,我们谈谈吧。”
我的心一下子沉到了谷底。
“大宝,我承认,我变了。”她坐在沙发上,没有看我,“这三年来,我在职场上见识了太多,也懂得了太多。我发现我们真的不合适。”
“哪里不合适?我对你不好吗?”
“你对我很好,这个我承认。”她叹了口气,“但是好和合适是两回事。你看看我们现在的生活,你还在工地搬砖,我却要参加各种应酬,接触各种人。我们的世界越来越远。”
“那又怎么样?只要我们相爱...”
“爱情?”她苦笑了一下,“大宝,爱情不能当饭吃。我现在是正科长了,我需要的是一个能够帮助我事业发展的伴侣,而不是一个拖后腿的包袱。”她的话像冰锥一样刺进我的心脏。
“你的意思是,我是你的包袱?”
“我没有这么说。”她避开我的眼神,“我只是觉得我们不合适,分开对彼此都好。”
“是因为李明吗?”我直接问道。
她沉默了很久,然后点了点头:“是的,我和李明相爱了。他更懂我,我们有共同语言,有共同的前途。”
那一刻,我感觉天塌了下来。
“所以你要和我离婚?”
“是的。”她终于抬头看着我,眼中没有一丝留恋,“大宝,我们好聚好散吧。”
第二天,我们去了民政局。
刘建国也来了,他看到我的时候,脸上露出了胜利者的笑容:“早就跟你说过,你们不是一个世界的人。现在信了吧?”
“爸,雨芬是我妻子,我不会离婚的。”我最后挣扎道。
“妻子?”刘建国冷笑,“你配得上她吗?你看看你,三年了还是个建筑工,有房子吗?有车吗?有存款吗?你拿什么给我女儿幸福?”
“爸,你别说了。”刘雨芬制止道。
“不,我要说!”刘建国指着我,“你就是个土狗,永远改变不了的土狗。我女儿跟了你三年,已经够委屈了。现在她要追求自己的幸福,你不要再纠缠了。”
“土狗...”我喃喃重复着这两个字,心中的怒火在燃烧。
在离婚协议书上签字的那一刻,我的手在发抖。不是因为舍不得,而是因为愤怒,因为屈辱。
“大宝,我们以后还是朋友,好吗?”刘雨芬最后说道。
我没有回答,拿起离婚证转身就走。
走出民政局的那一刻,我仰头看着天空,心中发出怒吼:总有一天,我要让你们所有人都后悔!
05离婚后的日子,我彻底颓废了。
每天下工后就去喝酒,喝得烂醉如泥才回那个已经空荡荡的家。房子还是原来的房子,但没有了刘雨芬,就像失了魂一样。
工地上的兄弟们都看出了我的不对劲。
“大宝,你这样不行啊,工作都心不在焉的。”工头老张关心地说,“是不是家里出什么事了?”
“没事。”我闷声回答,继续手里的活。
但其实我心里清楚,我已经快撑不住了。每天晚上闭上眼睛,脑子里就是刘建国那句话:“你就是个土狗,永远改变不了的土狗。”
一个月后,我连工地都不想去了。整天躺在床上,靠着积蓄过日子。房东来催租,我也懒得理。
那天下午,手机响了,是战友张南山打来的。
“大宝?怎么这么久不联系了?”
听到战友的声音,我的眼泪差点掉下来:“南山...”
“你怎么了?声音怎么这样?”他察觉出了不对。
我把这三个月发生的事情原原本本告诉了他。说完之后,电话那头沉默了很久。
“大宝,你还记得我们在部队时的口号吗?”
“什么?”
“不抛弃,不放弃。”他的声音很坚定,“你现在这样就是抛弃了自己,放弃了未来。这像话吗?”
“南山,我真的很累。”
“累?你才三十岁,累什么累?”他提高了声音,“我告诉你,那些瞧不起你的人,正在家里等着看你的笑话呢。你现在这样颓废,不就是证明他们说得对吗?”
他的话像当头一棒,把我打醒了。
“南山...”
“别废话了,收拾东西,来广东。”他不容拒绝地说,“我在深圳有个建筑公司,正缺人手。你来了,从最底层干起,我保证三年之内让你翻身。”
“可是我...”
“没有可是!”他打断我,“赵大宝,你是我见过最有韧性的人,在部队时那么苦你都熬过来了,现在这点挫折算什么?”
挂了电话,我在房间里坐了一整夜。
天亮的时候,我站起身来,走到镜子前。镜子里的男人胡子拉碴,眼神涣散,完全没有了军人的气质。
“你就这样认输了吗?”我对着镜子里的自己说话,“你忘了你的誓言了吗?”
我想起了五年前刚来省城时的豪情壮志,想起了对刘雨芬的承诺,想起了要出人头地的决心。
“不,我不能认输。”我握紧拳头,“我要让所有瞧不起我的人后悔。”
那天下午,我给老家的母亲打了个电话。
“妈,我要去广东发展了。”
“什么?广东那么远...”母亲的声音有些担心,“雨芬呢?她同意吗?”
我沉默了一会儿:“妈,我和雨芬离婚了。”
电话那头传来母亲的抽泣声:“怎么会这样?好好的怎么就离婚了?”
“妈,她嫌我没出息。”我的声音有些哽咽,“村里人是不是都在笑话咱家?”
“孩子,你别想那么多。”母亲擦着眼泪说,“只要你过得好,妈就满足了。”
“妈,我一定会让你过上好日子的。”我下定决心,“我要让村里所有人都刮目相看。”
收拾行李的时候,我翻出了结婚照。照片上的刘雨芬笑得很甜,紧紧挽着我的胳膊。那时候她说过:“大宝,我这辈子就跟定你了。”
我盯着照片看了很久,然后撕成了碎片。
“刘雨芬,你给我等着。”我喃喃自语,“总有一天,我会让你明白,你失去的是什么。”
第二天早上,我背着一个行李包,坐上了开往深圳的火车。
车窗外掠过熟悉的风景,我的心情复杂得很。三年前,我怀着梦想来到省城;三年后,我又要重新开始。
不过这一次不同了,这一次我不再是那个懵懂的农村青年,而是一个有着明确目标的男人。
我要成功,我要出人头地,我要让所有看不起我的人后悔。
特别是刘雨芬,特别是岳父刘建国。
火车轰鸣着向前驶去,载着我的愤怒,载着我的不甘,也载着我重新开始的决心。
06深圳的夏天热得像个蒸笼,我拖着行李走出火车站的时候,衣服已经湿透了。
张南山开着一辆丰田凯美瑞来接我,看到我的第一眼,他皱了皱眉:“大宝,你怎么瘦成这样?”
我苦笑一下:“还行吧。”
“上车,先带你吃顿好的。”他拍拍我的肩膀,“到了我的地盘,保证让你重新振作起来。”
在车上,张南山跟我介绍了他现在的情况。他退伍后也是先在建筑公司打工,因为有文化基础,很快就被提拔为项目经理。后来跟着老板学了几年,积累了经验和人脉,就自己出来创业了。
“现在我的公司有五十多个人,主要做装修工程。”他一边开车一边说,“虽然不算大,但在行业里也有些名气。”
“南山,谢谢你。”我由衷地说。
“咱们兄弟还说什么谢不谢的。”他看了我一眼,“不过我丑话说在前头,到了我这里,一切都要重新开始。我不会因为咱们的关系特殊照顾你,该怎么样就怎么样。”
“我明白。”我点头道,“我只要一个机会。”第二天,我就正式入职了张南山的装修公司——南山建设工程有限公司。
我的第一个岗位是普通的装修工人,负责贴瓷砖、刷墙面这些基础工作。虽然比不上在省城工地的工头职位,但我没有抱怨。
“师傅,您好,我是新来的赵大宝。”我主动向组长老刘打招呼。
老刘上下打量了我一眼:“听说你是钟总的朋友?”
“是战友。”我回答道。
“那你可别指望特殊照顾。”老刘冷冷地说,“在这里,只看你的手艺和态度。”
“我明白。”
从那一天开始,我又回到了最初的状态——早上六点起床,七点到工地,晚上八点收工。手上的老茧又开始增厚,皮肤又被晒得黝黑。
但这一次不同的是,我有了明确的目标。我不只是在干活,而是在学习,在积累。
我买来各种建筑和装修的专业书籍,每天晚上回到宿舍就看书学习。从最基础的建筑结构,到室内设计,再到工程预算,我什么都学。
“大宝,你这么用功干嘛?”同宿舍的工友小李问道。
“多学点没坏处。”我头也不抬地继续看书。
白天我仔细观察每一道工序,向老师傅请教各种技术问题。刚开始大家还有些不耐烦,但看我确实是认真学习,态度也端正,渐渐地都愿意教我了。
“大宝这小子不错,勤快,爱学习。”老刘私下里对张南山说,“而且手艺进步很快。”
三个月后,我被提拔为小组长,负责管理十个人的装修队。
半年后,我又被提拔为现场主管,负责整个工程的进度和质量控制。
一年后,张南山找我谈话。
“大宝,你这一年的表现我都看在眼里。”他在办公室里对我说,“我准备让你当项目经理,怎么样?”
“真的吗?”我有些激动。
“当然,但是有个条件。”他笑道,“你得去考个建造师证书,还要学会用电脑做预算。”
“没问题!”我毫不犹豫地答应了。
接下来的一年,我白天管理工地,晚上就去培训班学习。考建造师证书,学电脑操作,学工程预算软件。
那段时间真的很辛苦,每天只睡四五个小时。但我心里有一股劲支撑着我——我要成功,我要证明给所有人看。
功夫不负有心人,我顺利拿到了建造师证书,也掌握了现代化的工程管理方法。
当张南山正式宣布我为项目经理的时候,公司里很多人都服气了。
“赵经理,以后还请多多指教。”老刘主动跟我握手,眼神中满是敬佩。
当上项目经理后,我更加拼命了。每个项目我都亲自跟进,严格控制质量和进度。很快,我负责的项目在业界有了口碑。
“这个年轻人不错,做事认真,技术过硬。”客户都这样评价我。
一次偶然的机会,我发现了一个技术革新点。传统的装修工艺有个缺陷,容易造成材料浪费。我通过改进工艺流程,为公司节省了30%的材料成本。
“大宝,你这个发现太有价值了!”张南山兴奋地说,“我决定给你分红,另外再奖励你二十万。”
拿到人生第一笔大钱的时候,我心情复杂。如果在三年前,二十万对我来说简直是天文数字。现在我有了,但刘雨芬已经不在身边了。
那天晚上,我一个人在海边坐了很久。深圳的夜景很美,霓虹灯倒映在海水中,像无数颗钻石在闪烁,我拿出手机,想给刘雨芬打个电话,但最终还是放弃了。
“等着吧,这只是开始。”我对着大海说道。
又过了一年,我有了更大的想法。
“南山,我想自己创业。”我对张南山说。
他愣了一下,然后笑了:“我就知道你会有这一天。说说你的想法。”
“我想做大型工程项目,不只是装修,而是整个建筑工程。”我把自己的计划详细说了一遍。
“资金呢?人脉呢?”
“我这两年存了一些钱,再向银行贷款一部分。至于人脉,我相信凭我的技术和信誉,会有人愿意合作的。”
张南山考虑了很久,最后说:“好,我支持你。不过我有个要求,让我也入股,怎么样?”
“当然可以!”我激动地握住他的手,“咱们一起干!”
就这样,在来到深圳的第三年,我创立了自己的建筑公司——大宝建设集团有限公司。
公司成立的那一天,我站在新租的办公楼里,看着“大宝建设”几个大字,心中五味杂陈。
三年前,我还是个被人瞧不起的农民工;三年后,我已经是一家建筑公司的老板了。
我拿出手机,翻到刘雨芬的号码,犹豫了很久,最终还是没有拨出去。
“还不是时候。”我对自己说,“等我做得更大,等我真正成功了,再让你们看看。”
07创业的路比我想象的要艰难得多。
虽然有张南山的支持和我自己的技术基础,但要在竞争激烈的建筑行业立足,绝不是件容易的事。
公司成立的第一年,我们只接到了几个小项目,勉强维持运营。我把自己的全部积蓄都投了进去,还贷了不少款。
“大宝,要不我们先稳妥一点,接些装修项目?”张南山有些担心地说。
“不,我们要做就做大的。”我坚持道,“小项目永远做不出名堂。”
转机出现在第二年。
一个大型商业综合体项目公开招标,很多知名建筑公司都参与了竞争。我们这样的小公司,本来是没有资格参与的。
但我发现招标方对技术创新特别重视,正好我在装修工艺方面的革新可以应用到建筑施工中。
我带着团队熬了半个月,制作了一套完整的技术方案,在投标现场,我亲自进行技术讲解。
“各位评委,我们大宝建设虽然是新公司,但我们有独特的技术优势...”我在台上侃侃而谈,把自己这几年的技术积累全部展现出来。
结果出来的时候,所有人都震惊了——我们中标了!
这个项目价值三个亿,是我们公司成立以来接到的最大项目。消息传出后,整个行业都震动了。
“大宝建设?这是哪里冒出来的黑马?”
“听说老板是个三十出头的年轻人,技术很厉害。”
“能从那么多大公司中脱颖而出,肯定有两把刷子。”
这个项目的成功,让我们公司一下子有了知名度。接下来的几年,项目不断,公司规模也越来越大。
从最初的十几个人,发展到一百多人,再到三百多人。办公楼也从租的小地方,搬到了深圳最繁华的CBD。
到第三年的时候,公司年营业额已经突破了一个亿。
“大宝,我们真的成功了。”张南山激动地说,“谁能想到,当年那个颓废的退伍兵,现在已经是身价过亿的企业家了。”
是啊,连我自己都觉得像做梦一样。
那天晚上,我站在公司顶楼的落地窗前,俯瞰着深圳的夜景。五年前,我怀着一腔愤怒来到这座城市;五年后,我已经在这里站稳了脚跟。
我拿出手机,看着通讯录里刘雨芬的号码,心情复杂得很。这么多年过去了,她过得怎么样?还记得我这个前夫吗?
正在这时,手机突然响了。是一个陌生号码。
“您好,请问是赵大宝先生吗?”
“是的,您是?”
“我是《建筑行业周刊》的记者,想对您做个专访。您作为年轻企业家的代表,我们希望...”
我挂了电话。现在经常有媒体想要采访我,但我都拒绝了。
时机还没到,我还不想过早暴露,真正让我决定回到省城的,是一个偶然的机会。
那天我在办公室看新闻,突然看到一条消息:《省城启动最大规模旧城改造项目,总投资五十亿元》。
新闻中提到,这个项目将由省城市规划局主导,面向全国招标。
省城市规划局...刘建国就在那里工作。
我的心跳加速了。这个项目如果能拿下来,不仅意味着巨大的商业价值,更重要的是,我可以以成功者的身份回到那个曾经羞辱过我的地方。
“钟总,有个项目我想参与。”我找到张南山。
“什么项目?”
我把那条新闻给他看了:“我想回老家看看。”
张南山看了看新闻,又看了看我:“大宝,这个项目竞争肯定很激烈,而且是在你的家乡...你确定要参与?”
“确定。”我点头道,“是时候回去了。”
就在我准备回省城的前一天,张南山突然告诉我一个消息。
“大宝,你知道你前岳父刘建国出事了吗?”
我愣了一下:“什么事?”
“他被纪委调查了,涉嫌受贿。”张南山拿出手机,给我看了一条新闻,“你看,前天刚被抓的。”
我接过手机,仔细看了那条新闻。新闻很简短,只是说省城市规划局副局长刘建国涉嫌严重违纪违法,正在接受调查。
看到这个消息,我的心情很复杂。一方面,多年来的仇恨让我觉得大快人心;另一方面,又有种说不出的失落感。
“那你还要回去吗?”张南山问道。
我想了想,点头道:“要回去,更要回去了。是时候做个了结了。”
挂了电话后,我在办公室里坐了很久。
刘建国倒了,那刘雨芬现在怎么样?她还在规划局工作吗?她的升职之路是不是也到头了?
我突然有些好奇,想知道他们现在的状况。
不过很快我就压下了这种想法。不管他们现在怎么样,我都要回去,要以我自己的方式做个了结。
那天晚上,我最后一次站在深圳公司的办公室里,看着窗外的夜景。
明天,我就要回到那个让我爱过、恨过、痛过的地方。这一次,我不再是那个被人瞧不起的农民工,而是一个身价过亿的企业家。
“刘雨芬,刘建国,你们等着吧。”我喃喃自语,“游戏该结束了。”
08回到省城的那个夜晚,我开着奔驰S级穿过熟悉的街道,心情五味杂陈。
五年了,这座城市变化很大,但那些让我痛苦的记忆却依然清晰如昨。
第二天的投标会在市政大厅举行。我穿着最好的西装,带着精心准备的标书,准时到达了现场。
会场里坐满了来自全国各地的建筑公司代表,都是行业内的知名企业。我的出现并没有引起太多注意,毕竟大宝建设在这里还不算有名。
“各位企业代表,欢迎参加省城旧城改造项目的投标会...”主持人开始介绍项目情况。
我坐在台下,目光扫视着主席台,突然,我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刘雨芬。
她坐在工作人员席位上,穿着一套普通的职业装,脸色有些憔悴。
五年过去了,她明显老了很多,没有了当年的光彩照人。
我们的目光在空中相遇,她的眼睛瞬间睁大,脸色一下子变得煞白。
我自信的走上台,她认出我了。
投标过程很顺利,我们公司的技术方案得到了评委的高度认可。最终,我们成功中标了这个价值五十亿的项目。
“恭喜大宝建设集团中标!”主持人宣布结果的时候,全场响起了掌声。
我站起身来,向大家鞠躬致谢。目光再次看向刘雨芬时,她正目瞪口呆地看着我,眼中满是震惊和复杂的情绪。
会议结束后,我正在和其他企业代表交流,突然有人拍了拍我的肩膀。
回头一看,是刘雨芬。
“大宝...真的是你吗?”她的声音有些颤抖。
“雨芬。”我点点头,语气平静,“好久不见。”
“你...你现在是大宝建设的老板?”她还是有些不敢相信。
“是的。”我整理了一下西装,“有什么问题吗?”
她愣了很久,眼圈开始泛红:“大宝,我...我没想到你会...”
“会什么?会有今天?”我笑了笑,“是不是很意外?”
“我...”她张了张嘴,却说不出话来。
这时候,旁边有人过来找我商谈合作事宜。我礼貌地和刘雨芬告别:“不好意思,我还有事。”
转身离开的时候,我听到身后传来她的抽泣声。
当天晚上,我在酒店房间里处理工作,突然有人敲门。
开门一看,是刘雨芬。她的眼睛红红的,显然哭过。
“大宝,我们能谈谈吗?”
我让她进来,给她倒了一杯水。
“说吧,什么事?”
她坐在沙发上,低着头说:“我想跟你道歉。”
“道歉?”我靠在椅背上,“为什么事道歉?”
“为五年前的事。”她抬起头看着我,眼中满含泪水,“大宝,我知道错了。我当时太年轻,太愚蠢,我伤害了你...”
“过去的事就过去了。”我的语气很平静,“我们已经离婚五年了,没必要再提这些。”
“可是我...”她站起来走向我,“大宝,我后悔了,真的后悔了。这五年来,我没有一天不想起你,没有一天不后悔当初的决定。”
我看着她,心中却没有想象中的快感。
“你后悔什么?”
“我后悔离开了你,后悔伤害了你。”她的眼泪开始往下掉,“和李明在一起后,我才发现什么叫做虚情假意。他只是在利用我,当我爸出事后,他立马就跟我分手了。”
“所以你想起我了?”我冷笑道。
“不是的!”她急忙摆手,“我是真心的。大宝,我知道我现在说这些很晚了,但我必须要说。我爱的还是你,从来没有变过。”
我沉默了很久,然后说:“雨芬,你知道这五年我是怎么过来的吗?”
她摇摇头。
“每天晚上,我都会想起你们当初说过的话。你父亲说我是土狗,说我永远配不上你。你说我们不合适,说我是你的包袱。”我的声音很平静,但每个字都带着刺,“这些话激励了我五年,让我从一个农民工成长为今天的企业家。”
“大宝...”
“从某种程度上说,我应该感谢你们。”我站起身来,“如果不是你们的羞辱,我可能不会有今天的成就。”
她哭得更厉害了:“对不起,真的对不起...”
就在这时,又有人敲门。我去开门,发现是一个老太太——刘雨芬的母亲王美丽。
她看起来苍老了很多,穿着朴素,神色憔悴。看到我的时候,她愣了一下,然后突然跪了下来。
“大宝,求求你,救救我们吧!”
我赶紧扶她起来:“阿姨,您这是干什么?”
“大宝,我知道我们以前对不起你,但现在建国被抓了,雨芬也被降职了,我们真的走投无路了。”她抓着我的手,“你现在这么有钱,求你帮帮我们吧!”
我看着这两个曾经高高在上的女人,现在却如此卑微地向我求助,心中五味杂陈。
“阿姨,我能力有限。”我轻轻抽回手,“而且,我们已经没有关系了。”
“大宝,你不能这么绝情。”刘雨芬哭着说,“我们毕竟夫妻一场...”
“夫妻?”我笑了,“当初是谁说我们不合适的?当初是谁说要跟别人在一起的?”
“我...”她说不出话来。
“你们走吧。”我走到门边,做了个请的手势,“我很忙,没时间叙旧。”
母女俩互相搀扶着走出了房间。在门口,刘雨芬回头看了我一眼:“大宝,如果时间能够重来,我绝对不会离开你。”
我没有回答,关上了门。
站在落地窗前,看着楼下的车水马龙,我的心情很复杂。
这就是我等了五年的时刻吗?看着曾经伤害过我的人向我求助,看着她们的后悔和痛苦?
可是为什么,我没有想象中的快感呢?
手机响了,是张南山打来的。
“大宝,项目拿下了?”
“拿下了。”
“那你应该很高兴才对,怎么声音听起来不太对?”
我沉默了一会儿:“南山,你说复仇成功了,为什么会感到空虚?”
“因为复仇本身就是空虚的。”他想了想说,“真正的成功,应该是超越过去,而不是被过去束缚。”挂了电话,我在房间里坐了一整夜。
天亮的时候,我做了一个决定。
我给项目部打了个电话:“启动招聘计划,优先考虑本地有经验的工程师。”
如果刘雨芬真的有能力,也许可以给她一个机会。不是因为旧情,而是因为我已经不再是当年那个被仇恨驱动的青年了。
我成功了,真正的成功。不只是事业上的成功,更是心灵上的成长。
五年前,我带着愤怒离开了这座城市;五年后,我带着平静回到了这里。
那些曾经伤害过我的人,已经得到了应有的报应。而我,也终于可以放下过去,迎接真正属于自己的未来了。
站在窗前,看着初升的太阳,我忽然释然了。
过去的就让它过去吧,未来还有更广阔的天地等着我去征服。
来源:清风明月一点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