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太太我错了,这个孩子真的是意外,我绝无破坏您和总裁感情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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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长风跪在一纸保证书前,一巴掌接着一巴掌扇在自己脸上 。
摁着他身旁挺着微隆小腹的秘书,把头磕破。
“晚晚,对不起,我一定带她去打胎,保证以后不会再犯。 ”
“太太我错了,这个孩子真的是意外,我绝无破坏您和总裁感情的意思……”
念及多年情分,我心软了,以为这只是一场可以被原谅的噩梦。
然而,一个月后,沈氏集团的周年庆典。
我站在沈长风身旁,却见他走向苏晓,当众宣布:
“我的秘书苏晓怀了我的孩子。 ”
“这个孩子,以后会是沈氏的继承人。 ”
全场哗然,所有人的目光聚焦在我身上。
“沈太太不是还在这吗?难道是她生不了?”
“好歹是姜氏千金,居然生不了孩子,那确实留不住男人啊。 ”
“那小秘肯定母凭子贵当正妻,她估计只能当小三咯。 ”
庆典结束后,沈长风再次向我忏悔。
“晓晓查出了抑郁症,孩子是她活下去的唯一信念 。 ”
“我带她去打胎,她苦苦哀求,甚至上吊相逼,只求留下孩子。”
“晚晚,她生下孩子就会交给你抚养,然后彻底离开。”
“她现在情绪很不稳定,我必须去照顾她。”
“等孩子生下来,我就回来,好好陪你。”
我木然地听着,没有提起保证书,也没有挽留。
我平静地摘掉婚戒,拨通了熟悉的号码。
“你之前说想娶我,还算数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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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站在依然挂着红囍字的婚房里,感到前所未有的无措。
从校服到婚纱,沈长风陪我走过了七年。
如今结婚才两个月,他就迷失在桃红柳绿中了。
电话铃声突兀地响起,我看着屏幕上沈长风的名字,心中燃起火苗。
“晚晚,你来别墅一趟,晓晓情绪很不好!”
小火苗燃尽了。
我雇的律师送来了离婚协议书,我毫不犹豫赶过去一趟。
客厅的布置,已经完全变了样。
沙发上随意搭着男士外套和女士披肩。
茶几上放着吃到一半的零食,两个并排的马克杯。
墙上曾挂着我和沈长风结婚照的地方,
如今被一张张苏晓和沈长风的亲密合照取代。
沈长风坐在地毯上,怀里抱着抽泣的苏晓,
茫然无措的佣人站了一圈。
“你来了。”沈长风向我招手,说:“晓晓一直对孩子的事情感到抱歉。”
“我给她熬汤做饭,她一口都吃不下,一直念着你,想跟你道歉。”
这时,我才发现餐桌上摆着精致的饭菜。
沈长风,那个从小十指不沾阳春水、连鸡蛋都不会煎的沈家大少爷。
此刻系着一条明显是女性款式的碎花围裙,
正小心翼翼地将汤水吹凉,再送进怀里女人的嘴边。
我在沙发上坐下,缓声道:“原来你还会做饭呢?”
沈长风正想说话,怀里精神恍惚的苏晓突然惊醒般,
从他怀里挣脱,膝行到我腿边,扒着我的胳膊颤声道:
“姐姐,都是我的错,是我的错,对不起……”
她声音尖利,此番动静引得旁边的佣人侧目。
我正想开口,却见她猛地站起,跑到佣人跟前,一遍遍地反复确认,
“我不是小三,你知道的对吧,你知道的,我不是故意的。”
“我不是小三,我最恨破坏别人家庭的人,我才不是小三……”
沈长风连忙把喋喋不休的苏晓拉回,转头看向我的眼神里满是急切。
“晚晚,你快跟晓晓说,说她不是小三。”
“什么?”我蹙着眉,对这一幕感到不可思议。
“晓晓情绪一直不太好,医生说她不能再受刺激。”
沈长风抱着苏晓,理所当然道:
“只是跟她说一句她不是小三就好了,或者干脆你说你才是小三。”
“这样晓晓的情绪就能稳定下来了。”
听这大言不惭的要求,我冷笑一声,
“不仅要我原谅仇人,还要为仇人鸣冤,甚至干脆颠倒黑白?”
我紧紧盯着沈长风的眼睛,“沈长风,你不觉得你很过分吗?”
“姐姐……”苏晓怯生生地开口,再一次扒上我的胳膊。
“是我的错,我是小三。”
我低头看她,分明从她泪眼朦胧的眼里看到得意和嘲讽。
我恶心地甩开她的手,不料她顺势闭眼倒在一边,闭上双眼。
“姜晚!”
沈长风朝我吼道:“她现在情绪不稳定,你顺着她说几句怎么了?”
“这对你来说,就那么难吗?你为什么非要为难一个病人?”他的语气里带着明显的责备。
“难?沈长风,你告诉我,到底是谁在为难谁?”
“是我让她怀上你的孩子吗?”
“是我让她在你面前演这出苦情戏吗?”
“啪——!”
一声清脆的耳光声在房间里响起。
我的脸颊火辣辣地疼,耳朵里嗡嗡作响。
沈长风抱起假装昏迷的苏晓,看向我的眼神冰冷。
“苏晓现在是孕妇,还有抑郁症,你体谅一下她怎么了?”
“非要说这些话刺激她,你就那么开心吗?”
脸颊的痛慢慢燎烧进心里,我终于开口:“沈长风,我们离婚。”
沈长风的脚步挺住,随即冷哼一声。
“你想用离婚威胁我?”
“我告诉你,没用!”
“给我马上把她拖到杂物间反省!什么时候想明白了,什么时候再出来!”
说完,几个佣人为上前架起我将我往杂物间里拖。
“沈长风,你放开我,我不要去杂物间,你明知道我……"
他知道我有幽闭恐惧症。
他知道我无法在黑暗狭小的空间里呼吸,会濒临崩溃。
他曾经发誓,永远保护我,不会让我再经历那样的恐惧。
他明明都知道。可现在,他要亲手把我推向深渊。
“沈长风,你敢!”我瞪着他,身体因为愤怒和恐惧而控制不住地发抖。
“你伤害了晚晚,我有什么不敢!”沈长风面无表情,抱着苏晓回了房间。
我被丢进杂物间,最后一丝光亮也随着他的背影消失。
2
“不要……沈长风,你放我出去……”
我蜷缩在门后,胸腔起伏,熟悉的心悸感涌了上来。
我看不到,看不到身边的东西,看不到自己的手。
黑暗如同来自深海的怪物,不仅要压迫我的呼吸,还想侵蚀我的大脑。
“沈长风……”
“放我出去……”
不知道过了多久,混沌的耳边传来刺耳的刮擦声。
“姐姐,你在里面还好吗?”
是苏晓,她果然是装的,她根本没晕倒。
“长风哥说了,你要好好反省,什么时候知道错了,他才会放你出来。”
“嘶啦ггИИщ——嘶啦——”
指甲划过门板的声音尖锐而刺耳,在寂静的黑暗中被无限放大。
一下又一下,像是直接刮在我的神经上。
“苏晓!你这个毒妇!你不得好死!”我用尽全身力气嘶吼。
她轻笑了一声,刮门板的声音更响了。
我的意识开始模糊,呼吸越来越困难。
忽地,一道刺眼的光线射进来,我下意识抬手挡住眼睛。
沈长风站在门口,居高临下地看着我。
“想明白了?”他的声音冷漠依旧。
精神长时间处于高度紧张和恐惧之中,我连开口说话的力气都没有了。
苏晓扶着沈长风的胳膊,站在他身后,脸上带着关切的表情。
“姐姐,你没事吧?脸色好差。”
我没有理会她,只是用尽全力瞪着沈长风。
他似乎有些不耐烦,皱了皱眉。
“站起来,难道你还想被关着?”
闻言,我连忙扶着门框,慢慢站起身一步一步走出杂物间。
我眼前天旋地转,却没人扶我,只是冷眼旁观。
直到我走到旋转楼梯旁,耳边突然响起一声尖叫。
“哎呀!”
苏晓突然脚下一崴,身体向我这边倒过来。
我眼看着她就要砸到我身上,但身体疲软,实在没有力气躲避。
模糊的视线中,我只觉胸口传来闷响,身体被推着往后倒。
我尖叫着,从楼梯上滚了下去。
身体在坚硬的台阶上不断碰撞,剧烈的疼痛从四肢百骸传来。
小腿处传来一阵钻心的刺痛,使我混沌的头脑我感觉骨头像是断了一样。
我摔倒在楼梯底部,蜷缩在地上,疼得几乎晕厥过去。
“姐姐!”苏晓惊呼一声,快步从楼梯上踉跄跑下来。
沈长风也跟着下来,脸色铁青。
“你怎么回事!走路都不看路吗?”他冲着我怒吼。
“没看到苏晓要摔倒了吗?你就不能扶她一下?”
我侧躺着不能动弹,余光里小腿不受控制地轻颤。
“沈长风,我的腿……”
沈长风检查完苏晓,确认她安然无恙才舍得将目光投向我。
我一眨不眨地盯着我的腿,眼泪不受控制地流了下来。
“沈长风,求你...送我去医院,我的腿,我还要跳舞的……”。
我眼皮一沉昏了过去。
再次醒来,是在医院病床上,是沈长风把我送进了医院。
医生检查后,脸色凝重。
“左腿胫骨骨折,需要手术。”
“而且这次受伤,肯定会对你以后的舞蹈事业产生影响。”
“什么?”
我无法想象,如果我再也不能跳舞,我的人生还有什么意义。
苏晓站在病床边,适时地开口,语气里带着一丝恰到好处的自责和委屈。
“姐姐,对不起,都怪我,要不是我自己生病站了不稳,你也不会……”
她说着眼圈又红了,一副泫然欲泣的模样。
沈长风立刻出声安慰她。
“不怪你,是她自己不小心。”
然后他转向我,语气带着一丝不耐和指责。
“医生都说了,只是可能,又不是一定。”
“而且你一直在外面抛头露面地跳舞也不太好,这次伤了腿,就好好待在家里。”
“你就是太倔强了,凡事都喜欢钻牛角尖。”
“以后好好养伤,跟苏晓也好好相处,别再闹脾气了。”
我的腿断了,我的舞蹈事业可能就此终结。
而他却在责怪我个性倔强,要求我和伤害我的凶手好好相处。
我看着沈长风那张曾经让我深爱过的脸,此刻只觉得无比陌生和丑陋。
“沈长风。”我开口,声音平静得没有一丝波澜。
“我们离婚吧。”
沈长风愣了一下,随即脸色变得更加难看。
“你又来这套?”
“你以为用离婚就能吓ɯd到我吗?”
他似乎认定了我是在用离婚作为威胁他的手段。
“我是认真的,我无法容忍你养小三,还要求我跟小三好好相处。”
“就这样,我们离婚。”
“姐姐,你别冲动,长风哥也是关心你。”苏晓在一旁քʍ假惺惺地劝道。
“你好好养Ṗṁ伤,有什么事我们以后再说,好不好?”
沈长风冷哼一声,拉着苏晓的手。
“晓晓我是一定要照顾的,她怀着孩子,情绪也不稳定。”
“倒是你一个姜氏千金,伤了腿就在这拿离婚耍脾气.”
“你在这里好好反省反省!”
说完,他头也不回地带着苏晓离开了病房。
病房里,只剩下我一个人。
3
还有满室的孤寂和绝望。
我在医院养伤的日子,漫长而煎熬。
沈长风一次都没有来看过我。
更多的时候,我是从娱乐新闻上看到他们的消息。
沈长风带着怀孕的苏晓游山玩水,参加各种宴会。
照片上,他们笑靥如花,恩爱甜蜜。
仿佛我这个躺在医院里,腿上打着石膏的妻子,根本不存在。
出院那天,是沈长风来接我的。
刚一进门,就看到苏晓衣衫不整地跪在客厅中央。
她头发凌乱,身上的衣服被撕破了几处,露出雪白的肌肤。
脸上带着惊恐的泪痕,看到我和沈长风进来,像是看到了救星。
“长风哥!姐姐!”
她连滚带爬地扑过来,抱住沈长风的腿。
“救救我!救救我们的孩子!”
“刚才,刚才有人闯进来,他们说……他们说收了姐姐的钱,要抓我去打胎!”
“长风哥,姐姐,求求你们,放过我的孩子吧!他还那么小,他是无辜的!”
她哭得撕心裂肺,不停地向我磕头。
“姐姐,我知道错了,我不该奢求不属于我的东西。”
“只要你肯放过我的孩子,我愿意离开,我马上就走,再也不出现在你们面前!”
沈长风蹲下搂住苏晓,心疼地一遍边亲吻她,
“晓晓,都是我的错,是我没保护好你。”
苏晓却凄苦地哀嚎着爬向我,将额头磕破,
“姐姐,你放过我的孩子,求求你……”
沈长风顿时抬头看向我,脸色变得铁青。
“是你做的?”他咬牙切齿地问。
我简直要被气笑了。
这种拙劣的栽赃陷害,他竟然也信?
“沈长风,你用脑子想一想,我有必要做这种事吗?”
“我如果真的想让她的孩子消失,当初就不会心软!”
沈长风却像是认定了是我在背后搞鬼。
他一把将苏晓扶起来,搂在怀里,柔声安慰。
“晓晓,别怕,有我在,谁也伤害不了你和孩子。”
苏晓依偎在他怀里,瑟瑟发抖,眼神却不经意地瞟向我,带着挑衅和得意。
沈长风安抚好苏晓的情绪,转过头,用冰冷的眼神看着我。
“看来,上次给你的教训还不够。”
“你竟然敢动我的孩子!”
“来人!”他怒吼一声。
几个保镖从外面应声而入。
“把她给我关进杂物间!”沈长风指着我,厉声命令。
“再给我找两条狗来,拴在门口!”
我的心,沉到了谷底。
他不仅要把我关进那个黑暗的地方,还要用狗来恐吓我。
沈长风知道我不仅有幽闭恐惧症,还怕狗。
知你最深的人,伤你至深。
我算是见识到了沈长风卑鄙无耻的程度。
“沈长风!你疯了!你不是人!”我歇斯底里地大骂。
“你这样做,会遭报应的!”
保镖们有些犹豫,他们知道我的身份,也知道沈长风的手段。
“你们不能这样做!这是犯法的!你们会后悔的!”
保镖们动作顿下,面面相觑。
苏晓却在这时,轻轻地咳嗽了一声,投递过警告的眼神。
沈长风不耐烦地再次命令,“谁给你们发的工资?听不懂人话吗?拖进去!”
闻言,保镖们的动作继续,粗暴地把我丢进杂物间。
很快,我听到了狗链拖地的声音。
紧接着,是两声凶狠的狗吠。
“汪!汪汪!”
“砰!”
门,将我和两条恶犬关在了一片黑暗里。
小时候被邻居家的狼狗追咬过的阴影压过我的头顶。
门缝里有光,但那里守着恶犬。
它们吠叫着,腿脚躁动着守在门边。
只待我忍受不了黑暗的侵袭,自投罗网落оазис入它们口中。
狗吠声越来越近,越来越响。
它们在抓门,在咆哮。
我捂住耳朵,却无法隔绝那恐怖的声音。
窒息感再次袭来,比以往任何时候都要强烈。
我的意识开始涣散,眼前阵阵发黑。
就在我感觉自己快要昏厥过去的时候。
滤昼杂物间的门,突然被人从外面一脚踹开。
“砰——!”
夺目的光迫不及待铺洒在我身上。
躁动不安的恶犬被驱赶。
我眯着眼睛,看到一个高大的身影站在门口。
熟悉的声音,带着焦急和愤怒,在我耳边响起。
“晚晚!”
莫游跪在我脚边,一把将我从地上抱起。
他的怀抱,温暖而有力,驱散了我所有的恐惧。
“莫游……”我哽咽着,紧紧地抓住他的衣服,像是抓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
他抱着我,大步走出杂物间。
沈长风和苏晓站在客厅里,脸色难看地看着我们。
莫游没有理会他们,只是抱着我,径直向大门外走去。
“放开她!”沈长风怒吼着,想要上前阻拦。
莫游的保镖立刻上前,挡住了他的去路。
“这是我和姜晚的事,你要抱她去哪?”
莫游停下脚步,直面沈长风恼怒的脸,一字一句说道:
"从今往后,晚晚是我的妻子,她的事就是我的事。”
沈长风脸色骤变,“你、你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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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游的话刚落音,沈长风的脸色变得煞白 。
很快,他又扯出轻蔑的嘲讽,“你当我是傻子吗?”
“该不会是痴心妄想多年没有结果,看到晚晚嫁给我臆想症犯了吧?”
“你忙着和小三演戏的时候。 ”
莫游冷笑,“我们在民政局领了证。 ”
苏晓瞪大了眼睛,不敢置信地看着我,“姐姐,这不可能,你明明还是长风哥的妻子……”
“我早就提交了离婚申请。 ”
我虚弱地开口,“只有沈长风一直以为我在闹脾气。 ”
沈长风如遭雷击,踉跄后退几步,“不可能!我没有签字!”
“单方面起诉离婚,你以为非要你同意?”
莫游嗤笑,“你家暴,非法拘禁,婚内出轨,证据确凿,法官当庭判决。 ”
苏晓脸色苍白,她没想到事情会发展到这一步。
“长风哥,这……”她拉住沈长风的袖子,声音里带着哭腔。
沈长风甩开她的手,大步走向我们,“晚晚,你不能这样!你不可以跟我离婚!我们之间的误会可以解释清楚!”
“我保证,我一定好好对你,你不能跟我离婚!”
沈长风跪在地上,再一次扇自己巴掌。
同样的骗局,同样的保证。
只有那时同样天真的我会相信,会心软。
莫游忍不住看向我,隐隐有些担忧 。
我轻轻笑了绿̶笑,摇了摇头。
见状,莫游扬起嘴角,兴冲冲在我额前亲了一口。
沈长风气得五官扭曲,站起来就要从莫游怀里抱过我。
莫游抱紧我躲开,紧皱起眉头,厉声道:ɓuᴉx“滚开,别碰她。”
“我是她丈夫!”沈长风怒吼。
“前夫。”莫游纠正,“现在她是我妻子,你没有资格再靠近她。”
我紧紧抓着莫游的衣服,感受着久违的安全感。这个从小保护我到大的男人,终于又出现在我最需要的时候。
沈长风想要强行把我抢过去,却被莫游的保镖拦下。
“你们给我让开!这是我家!”沈长风咆哮着。
“这里很快就不是了。”莫游淡淡地说,“你的公司,应该撑不了多久。”
闻言,沈长风脸色更加难看,“你对我们公司做了什么?”
“什么都没做,只是把你的一些'光荣事迹'公之于众而已。”
莫游抱着我往外走,“比如偷税漏税,行贿受贿,还有虐待妻子。”
“不可能!你没有证据!”沈长风追上来。
“证据?”
莫游停下脚步,“你以为那些保镖都是哑巴?还有监控录像,医院的伤情报告。”
我看到沈长风的脸色越来越白。
他大概没想到,他的所作所为早就被人记录在案。
“还有,你的抑郁症女朋友。”
莫游看向苏晓,“她的病历有问题。”
苏晓身体一颤,眼神闪躲,“你胡说什么?”
“心理医生已经承认了,是有人花钱让他开假证明。”
莫游冷笑,“而且,你怀孕的时间也很有意思。”
“什么意思?”沈长风转头看向苏晓。
苏晓的脸色变得惨白,“长风哥,你别听他胡说……”
“沈长风,你还记得三个月前的那次酒会吗?”
莫游的声音带着嘲讽,“你喝醉了,是谁送你回房间的?”
沈长风愣住了,努力回想着那天的情况。
“我让人查了酒会的监控,还有酒店的入住记录。”
莫游继续说,“你的好秘书可真是用心良苦。”
苏晓脸色煞白,身体摇摇欲坠,“不是的,不是这样的……”
“Zꓶ下药,设计怀孕,然后装抑郁症博同情。”
莫游一字一句地说,“你演技不错,刚好沈长风有眼无珠。”
沈长风如醍醐灌顶,猛地转向苏晓,“你给我下药了?”
“长风哥,我没有,我真的没有……”苏晓哭着摇头,“你不要相信他们的话……”
“那你解释一下,为什么私家侦探在你家里找到了安眠药?”
莫游掏出一个录音笔,“这是你和药贩子的通话记录。”
录音笔里传出苏晓的声音:“这种药真的不会被发现吗?”
“放心,无色无味,第二天什么都不会记得。”
沈长风彻底傻了,他不敢置信地看着苏晓,“你…你真的给我下药了?”
苏晓终于撑不住了,跪在地上痛哭,“长风哥,我是太爱你了,我没有别的办法……”
“所以抑郁症也是假的?”
他猛地揪起苏晓的领口,声音都在颤抖。
“我…我只是想要一个身份,想要你的孩子……”苏晓抱住沈长风的腿,“长风哥,我们已经有孩子了,你不能丢下我……”
沈长风一脚踢开她,眼中满是厌恶,“你这个骗子!”
看到真相大白,我心中涌起一阵快意。
这就是报应。
莫游抱着我继续往外走,身后传来苏晓的哭喊声和沈长风的怒骂声。
“晚晚!”沈长风突然追了上来,“我知道错了,我们重新开始好不好?”
“我只是被那个贱女人迷惑了,我还是爱你的。”
我看着他,这个曾经让我深爱的男人,如今在我眼中只剩下可笑。
“你被她下药,被她骗有抑郁症,这是迷惑。”
“那你把我关进杂物间,用狗吓我,也是迷惑吗?”
我不禁苦笑,“我有幽闭恐惧,被狗追咬有阴影,这些都是她告诉你的吗?”
沈长风听着,脸色慢慢暗淡下去。
“沈长风,太晚了。”
我的声音很轻,“从你第一次把我关进杂物间的时候,我们就结束了。”
“我可以补偿你,我可以给你一切……”沈长风近乎哀求。
“我什么都不要。”
我转过头不再看他,“只要再也不见到你。”
莫游抱着我上了车,透过车窗,我看到沈长风站在别墅门口,像个输了一切的赌徒。
苏晓跪在地上,小腹微隆,看起来格外可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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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去哪?”莫游温柔地问我。
“去医院。”我说,“我想检查一下腿伤。”ℨℌ
莫游点头,吩咐司机开车。
车子驶离别墅,我终于感觉能够呼吸了。
阳光透过车窗洒在脸上,温暖而明亮。
“谢谢你。”
我看着莫游,“如果没有你……”
“别说这些。”
莫游轻抚我的头发,“我说过,会保护你一辈子。”
“可是我现在什么都没有了。”
我苦笑,“房子,存款,甚至事业……”
“你还有我。”
莫游认真地说,“这就够了。”
我的眼泪又一次流了下来,但这次不是因为痛苦,而是因为感动。
车子停在医院门口,莫游小心地抱我下车。
“莫先生,莫太太。”医生恭敬地迎了上来。
听到“莫太Ṗṁ太”这个称呼,我心中一暖。
当时跟莫游领完证以后,他坚持接我回莫家。
我念着和沈长风之间没有做个了结,也就没有同意。
没想到他在这段时间做了这么多。
检查结果比预期的好,腿伤恢复得不错,虽然不能再跳高难度的舞蹈,但基本的舞蹈动作还是可以的。
“太好了。”
我握着莫游的手,“我还能跳舞。”
“就算不能跳舞,你还可以教舞蹈,编舞,有很多选择。”
莫游笑着说,“而且,我准备投资一个舞蹈工作室,需要一个专业的艺术总监。”
我看着他,心中满是感激,“你为我做了这么多……”
“那你之前对我这么绝情?”
莫游扬起眉笑了,“现在知道我好了吧。”
“我……”
莫游陪我一起长大,高中时便追求我,时时刻刻把“娶我”挂在嘴边。
没想到这么多年过去,他依然等着我。
莫游亲吻我的额头,“娶你的话,多久都算数。”
“从今以后,没有人能再伤害你Zꓶ。”
就在这时,莫游的手机响了。
“什么?沈氏集团破产了?”
莫游接起电话,嘴角勾起一抹冷笑,“比我预计的还要快。”
我听到这个消息,心中五味杂陈。
曾经高高在上的沈氏集团,竟然就这样倒了。
“苏晓怎么样了?”我好奇地问。
“她?”莫游冷笑,“沈长风知道真相后,直接把她送去打胎了,现在正在警察局,涉嫌诈骗和故意伤害。”
我点点头,这就是她应该承受的后果。
“我们回家吧。”莫游说,“妈已经准备好了晚饭,她很想见你。”
“家……”
我喃喃自语,这个词对我来说,已经很陌生了。
“从今以后,那里就是你的家。”
莫游握紧我的手,“我们的家。”
车子缓缓驶向新的生活。
暮色入夜,黎明终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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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源:甜炒栗子推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