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公兄弟姐妹4个,20多口人,每年都在我家吃年饭,今年我不干

B站影视 欧美电影 2025-06-03 23:10 1

摘要:我站在厨房里,望着案板上那条还未处理的鲜鱼,突然脱口而出:"今年不办了!"电话里妯娌惊讶的沉默让我意识到,我说出了藏在心底十五年的话。

年饭风波

我站在厨房里,望着案板上那条还未处理的鲜鱼,突然脱口而出:"今年不办了!"电话里妯娌惊讶的沉默让我意识到,我说出了藏在心底十五年的话。

电话那头的陈梅大姐愣了半晌,才小心翼翼地问:"玉珍,你这是怎么了?"

我深吸一口气,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围裙上的油渍:"就是不想办了,累了。"

自从嫁给王建军,我就接过了婆婆的重担,每年大年三十在家里办年饭。那时候婆婆刚做完手术,我二话没说就挑起了这副担子,一晃就是十五个年头。

王家四兄妹,加上各自的配偶子女,一桌年饭就是二十多口人。我家那张老式可拉长的红木餐桌,每到除夕就显得格外拥挤,饭桌不够就搬方桌,方桌不够就搬小板凳,满屋子都是人声鼎沸。

回想那些除夕的厨房,煤气灶的蓝色火苗烧得旺旺的,油烟呛得眼泪直流,手指被菜刀划出的伤口,锅铲磨出的老茧,还有那些飘散在空气中却无人察觉的叹息。

屋里的老式挂钟滴答作响,提醒我时间正一分一秒地流逝。我看了看柜子上积了一层灰的收音机,那是我和建军结婚时买的第一件电器,如今早已被那台14寸的彩电取代,但我舍不得扔。

上个星期六,我趁着去菜市场的功夫,碰见了小区里的林大姐。她刚从市场的豆腐摊位回来,手里拎着一块白生生的豆腐,围着件半旧不新的灰色棉袄。

她打量着我的黑眼圈,咧嘴一笑:"李玉珍,你这脸色跟腊月的黄萝卜似的,咋回事啊?腌咸菜熬夜了?"

我苦笑一声:"还不是年饭的事,再有十来天就要忙活了,光想想就头大。"

"你们家年年在你这儿办,别人家不轮流吗?"林大姐的一句话,像一把钥匙,打开了我郁闷多年的心锁。

她往前凑了凑,压低声音:"我家也是四个兄弟姐妹,年饭是轮流办的,一家一年,公平着呢。你家咋老让你一个人累死累活的?"

我愣住了,轮流?这个念头从未在我脑海中出现过。从我嫁进王家的第一年起,婆婆就对我说:"玉珍啊,以后家里的年饭就交给你了,我这把老骨头操持不动了。"

我那时候还年轻,刚从纺织厂下岗不久,觉得在家里做饭总比在流水线上站一整天强,便爽快地答应了。谁知道一应承,就是十五年。

回到家,我翻出那本记录年饭花销的小账本,那是一本蓝色塑料皮的小册子,已经磨得边角发白。十五年来,每年的花销都在上涨,从最初的三百多到去年的近两千。

翻开去年的那页,米面油盐酱醋茶,鸡鸭鱼肉蛋,水果点心饮料酒,我记得清清楚楚。想起去年那个除夕,我能清晰地回忆起每一个细节。

大姑王淑芬一家是第一个到的。她穿着件艳丽的红色毛衣,手上戴着去年儿子从广州带回来的金手镯,看起来喜气洋洋。

她看着桌上的菜,眉头一皱:"玉珍啊,今年菜色怎么比往年少了?咱们这么多人,这点菜够吃吗?"

我笑着解释物价上涨,菜贵了不少,她却撇了撇嘴:"隔壁李家办年饭,鸡鸭鱼肉摆了一大桌呢,听说还有燕窝海参。他家比咱家条件还差呢,李家媳妇就是会过日子。"

我心里一阵刺痛,手里的勺子不自觉地攥紧了,指节发白。凭啥总拿我跟别人家比?李家是独生子,咱家可是二十多口人啊!

二姑王淑兰比大姑晚到半小时,她一进门就嚷嚷着外面冷,搓着手直奔火炉。她尝了一口我花了三个小时做的糖醋里脊,立马皱起眉头:"这酸甜口我吃不惯,你知道我胃不好。"

说完就将碗里的菜拨到一边,只吃了几口白饭。我忍不住想,每年我都特意问她想吃啥,她从来没说过自己胃不好啊!

小叔子王建国的媳妇徐小凤全程忙着用手机拍照,她刚买了部新款步步高手机,比谁都稀罕。每道菜上桌都要摆拍一番,让我把盘子转来转去找最佳角度,把热气腾腾的菜摆弄得冷了也不在乎。

等她忙完发朋友圈,菜都凉了,大家早已吃得差不多。她倒不在意,笑着说:"咱家年饭太有年味了,我朋友圈都羡慕死了!"

羡慕什么?羡慕那些盘子里的年味,还是羡慕我在厨房里满头大汗的身影?

当晚收拾完厨房已是凌晨一点,我一个人坐在灶台边,望着满地的油渍和垃圾袋,客厅里的欢声笑语早已散去,只剩下电视里春晚重播的噪音。我的手上全是洗洁精泡出的小皮疹,眼泪不争气地流了下来。

建军推门进来,看见我的样子,有些尴尬地挠挠头:"你这是咋了?累坏了?"

我没说话,只是低头看着手上的皮疹。

他走过来,只是拍拍我的肩膀:"别哭了,都是一家人,操这么多心干啥?再说了,年饭不就是这样吗?热热闹闹的多好。"

一家人。这三个字,压得我喘不过气来。是啊,都是一家人,可为啥付出的总是我一个?

这个念头像春天的野草,一旦生根发芽,就再也压不下去了。这半个月来,我时不时就想起林大姐的话——"轮流办"。

我翻出了王家老相册,那里面有张照片,是婆婆年轻时在老家的堂屋前摆的全家福,那时候王家兄妹还小,个个笑得灿烂。照片背面用褪色的钢笔字写着:"1980年春节,全家团圆"。

那时的王家,年饭是婆婆一个人张罗的吗?还是大家伙儿一起动手?我突然意识到,传统不该成为负担的借口。

于是,我把电话打给了大姑子陈梅。"今年我不办年饭了,"我平静地说,"十五年了,我累了。"

挂了电话,我的心突然轻松了许多,就像扔掉了一个沉甸甸的包袱。我打开窗户,外面飘着小雪花,北风呼呼地刮着,却感觉格外清新。

晚上,建军回家后脸色铁青,大衣也没脱就质问我:"你今天跟大嫂说啥了?大嫂打电话说你不愿意办年饭了?"

"是啊,"我点点头,"十五年了,我想歇一歇。"

"你怎么能说不办就不办?这是咱们家的传统!"建军声音提高了八度,厨房里的碗碟似乎都在他的怒气中颤抖。

"你的传统就是我的负担吗?"我反问道,这是我第一次这么直接地顶撞他。

建军愣住了,他没想到平日里逆来顺受的我会这样说话。他沉默了一会儿,转身走进卧室,重重地关上了门。

那几天,家里的气氛紧张得像拉满的弓弦。我和建军各自沉默,饭桌上只有筷子碰到碗的声音。小区的老式喇叭广播里播放着过年注意安全的提醒,远处不时传来孩子们放鞭炮的声音,一切似乎都在为春节做准备,只有我们家停滞在了寒冬。

电话响了好几次,都是王家的亲戚打来的,问我是不是真的不办年饭了。我一一解释,但没人真正理解我的感受。

小姑王淑英提议去饭店吃,她刚从乡下卫生院调到市里医院工作,觉得"阔气"一点没啥不好。结果一商量分摊费用,又争执不休。

大姑子嫌贵,说她家孩子多,上学要花钱,负担重;二姑夫说他们家日子紧,单位刚改制,不该平摊;小叔直接说他们刚装修完房子,囊中羞涩。

听着电话那头七嘴八舌的声音,我突然明白了,不是他们不理解我的辛苦,而是大家都有各自的难处。这个时代,每个家庭都有自己的艰难。

除夕前两天,小叔媳妇徐小凤来家里串门,笑容有些不自然:"嫂子,听说你今年不办年饭了?"

我点点头,她欲言又止地站了一会儿,最后递给我一个塑料袋:"这是我做的糖醋排骨,你尝尝合不合口味。"

我打开袋子,香气扑鼻,但排骨有些焦了。她不好意思地笑笑:"我第一次做,火候没掌握好。"

那一刻,我心里有些触动。也许,变化已经悄悄开始了。

除夕前一天,我下班回家,远远就看见院子里多了几张桌椅。那是单位旧食堂淘汰下来的长条桌,粗糙但结实。进门一看,建军正和他大哥王建国在搬椅子。

"你干什么呢?"我问,声音有些发颤。

建军支支吾吾地说:"我跟家里人说好了,今年还在咱家吃。"

看着他眼中的倔强和不安,我突然感到一阵心酸。十五年的习惯,怎么可能说改就改?他不是不理解我,只是不知道该怎么改变。

我二话没说,转身出了门。寒风刮在脸上,像刀割一般。我漫无目的地走在老街上,经过那家已经开了二十多年的照相馆,橱窗里的全家福一张挨着一张,每一张都是笑脸盈盈。

不知不觉,我来到了小区的花园。大院里的枣树光秃秃的,长椅上积了一层薄雪。王奶奶正坐在那儿晒太阳,身上裹着厚厚的棉袄,腿上盖着一条半旧的毛毯。

她是退休老教师,教了一辈子语文,说话总是字正腔圆。她丈夫是老供销社的会计,去年刚过世。

"玉珍啊,大年三十前一天出来闲逛?不忙着张罗年饭?"她笑着问,眼角的皱纹里盛满了生活的智慧。

我坐下来,把心事一股脑儿倒了出来。说着说着,眼泪就不争气地流了下来。王奶奶递给我一条手帕,是那种老式的纯棉手帕,上面绣着几朵不太精致的牡丹花。

她听完,轻轻叹了口气:"我老伴在世时,每年也是一大家子聚在一起吃年饭。他总说,一年到头,就盼着这一天,看着儿孙绕膝,心里就踏实。"

她顿了顿,目光投向远处的高楼:"去年他走了,家里静悄悄的,儿女们各有各的家,各有各的事。我一个人包了几个饺子,看着电视里的春晚,听着窗外的鞭炮声,才明白团圆的珍贵。"

她从口袋里掏出一个褪色的红布包,里面是一张泛黄的全家福:"去年的年饭,也是最后一次。"照片上,老人家满脸笑容,周围是儿孙环绕的温暖。

"小时候,我们家穷,过年能有一顿饺子就不错了。现在条件好了,饭桌上的菜越来越多,可有时候心里反而不如从前踏实。"王奶奶的话像一股暖流,流进我冰冷的心里。

她拍拍我的手:"办不办年饭不重要,重要的是一家人的心齐不齐。你这么多年一个人操劳,也该让家里人知道你的辛苦了。有时候不是他们不理解,而是习惯了依赖,忘了感恩。"

我想起那本蓝皮小账本,想起厨房里的油烟,想起年年除夕夜独自收拾到深夜的疲惫。十五年了,也许是时候让大家知道,团圆的背后是付出,是责任,是每个人都应该分担的。

夕阳西下,我踏着余晖回家。小区的路灯一盏盏亮起来,飘着饭菜香的窗户后面,是一个个准备过年的家庭。

推开门,眼前的景象让我愣住了。建军正在厨房里剁鱼,额头上的汗珠顺着脸颊滚落;大姑坐在桌前包饺子,手法利索;二姑在擦洗碗筷;小叔媳妇徐小凤拿着拖把正在擦地。

看见我,建军放下菜刀,有些局促地说:"回来了?我们想着,年年都是你一个人忙活,太辛苦了。今年大家一起来帮忙。"

大姑笑着招呼我:"玉珍,快来看看我包的饺子咋样?这么多年了,手艺都生疏了。"

小叔媳妇不好意思地笑笑:"嫂子,我以前只会拍照,不会干活,今年我来帮你打下手。"

我的眼泪一下子涌了出来,不是委屈,而是感动。原来,我的付出他们都看在眼里,只是从未说出口罢了。

那天晚上,我们一起准备了十几道菜,每个人都有分工。建军负责荤菜,大姑和二姑负责蔬菜和点心,小叔夫妇负责摆桌子和洗碗。我看着他们忙前忙后的身影,竟然有些不习惯,总想自己去插手。

夜深了,家里忙完,大家各自回家,约好明天中午再来。建军拉着我的手,有些不好意思地说:"媳妇,这些年苦了你了。我总觉得过年热闹是好事,没想到这么多活儿都压在你一个人身上。"

我看着他熬得通红的眼睛和被油溅伤的手,心里的坚冰一点点融化了。

年三十那天,我们一家人围坐在一起吃年夜饭。院子里的鞭炮声此起彼伏,电视里的春晚热热闹闹,桌上的菜香气扑鼻。每个人的脸上都洋溢着笑容,就像那张老照片上一样。

大姑主动举起杯子:"来,先敬玉珍一杯。这些年来,真是亏了玉珍。我们只顾着团聚的热闹,却忽略了你的辛苦。"

二姑拉着我的手:"以后咱们轮流办,大家共同分担。我们姐妹几个,也该学学怎么持家了。"

小叔媳妇徐小凤红着脸说:"嫂子,我以前只顾着拍照发朋友圈,却没帮上忙,实在不应该。今年我学会了做糖醋排骨,明年我来露一手。"

建军端上一盘色泽金黄的糖醋鲤鱼,那是我最爱吃的菜:"媳妇,尝尝我做的,不知道合不合你的口味。"

我夹了一块鱼肉放进嘴里,酸甜适中,鱼肉鲜嫩。这是建军第一次下厨做这道菜,却意外地好吃。

"好吃,真好吃。"我笑着说,嘴里的鱼肉像是打开了什么闸门,多年的委屈和辛酸都在这一刻烟消云散。

望着桌上热气腾腾的菜肴,听着家人的笑声,我忽然想起王奶奶照片上的笑容。此刻我明白了,抱怨的背后,是因为我在乎这份亲情;疲惫的身后,是那个团圆的梦想。

年饭,不只是一顿饭,它承载着一个家庭的温暖与希望。就像那张老照片上写的"全家团圆",它的珍贵不在于桌上有多少菜,而在于围坐在一起的人心是否相通。

饭后,大家商量着来年的年饭安排。大姑提议在她家办,二姑说可以轮流,大家各出一道拿手菜。小叔媳妇徐小凤举手说她想学做红烧肘子,一定要在明年露一手。

我站在窗前,看着夜空中绽放的烟花,心里忽然踏实了许多。那本记账的小本子还放在抽屉里,我想我不会再去计较那些数字了。

因为我知道,年饭的意义,不在于谁付出多少,而在于每个人心中那份珍视团圆的情感。就像王奶奶说的,有时候,我们要失去了才懂得珍惜。而我,幸运地在未失去前,就领悟了这个道理。

除夕夜的钟声敲响,新的一年开始了。我依然会为家人们准备可口的饭菜,但不再是孤军奋战。每个人都会出一份力,每个人都会心存感恩。这,或许就是年饭最初的意义——共同付出,同享团圆。

窗外的烟花越开越盛,照亮了每一个家的窗口。我想起那个蓝皮小账本,在最后一页郑重地写下:年饭,不只是一顿饭,而是一家人的纽带,是需要共同维系的亲情。

来源:水下潜行鱼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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