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1年母亲挑柴火去姨妈家借钱过年,姨妈给了包酥糖,转天二舅来了

B站影视 2025-02-05 06:45 3

摘要:(声明:作者@白鹭湖姑娘​在头条用第一人称写故事,非纪实,情节虚构处理,请理性阅读!)

(声明:作者@白鹭湖姑娘​在头条用第一人称写故事,非纪实,情节虚构处理,请理性阅读!)

我70年出生,家里姐弟4个,我是老大,下面是2个弟弟、1个妹妹。

我的老家位于礁湖之滨,风景秀丽,是有名的鱼米之乡,不但有著名的“三珍”,还有刻在两代人记忆里的“双抢”。

一提起“双抢”季节,我到如今还心有余悸,有时候做梦不是在秧田里插秧、从腿肚子上拽蚂蝗,就是在烈日下挥动镰刀割稻。

我所在的村庄不大,也就40多户人家,打我记事起,我们家跟大伯一家住在一栋老房子里,房子中间一个天井,两家人共走一道大门。

因为爷爷奶奶早逝,我父亲就是比他大14岁的大伯一手带大的,包括后来我父亲成家,也是大伯大妈操持的。

大伯亦父亦兄,当了多年的村干部,所以在家威信极高。

老话讲:冬瓜有毛,茄子有刺,男人有能,妻就有势。正所谓环境造就人,所以大妈性格很强势,当年我父母跟他们住在一个屋檐下,其处境可想而知。

大伯家是2个儿子、1个女儿,眼看着两个堂哥到了适婚年龄,翻盖老房、娶媳妇势在必行。

在分田到户的第二年春天,大伯找我父母谈话,商量说准备盖房。

与其说是商量,不如说就是命令,也是大伯单方面决定的。

按说盖房改善居住环境是好事,毕竟老房连个窗户都没有,要不是屋顶上有明瓦,白天进房都得黑黢黢的一片。

可谁家碗里有几粒米自己心里清楚,大伯家在大集体时劳力多,每年年终分红都有进账,又单干一年,手里肯定有积蓄。

所以盖房对他家来说,不慌不忙。

但我家就不一样了,2个大人挣工分,4个挨肩大的孩子、6口人吃饭,几乎每年都是“超支户”,哪有闲钱盖房?

可没办法,大伯家盖新房的型条、椽子都指望从老房子上拆,我们两家住在一块,不盖也得盖。

很明显父亲和大伯就是“麻雀跟燕子飞”,更像是“癞蛤蟆绑在牛鞭上~打不死、拖死了”!

大伯谈话的当天晚上,母亲扛着锄头连家都没回,直接去娘家想办法。

外婆家就住在邻村,大概有6里路左右,我没见过爷爷奶奶长什么样,所以小时候基本上就是在外婆家长大的。

我母亲也是兄妹4个,我有大舅、二舅和姨妈,母亲最小。

大舅早年在部队当兵,后来提干,几年后大舅妈带着孩子当了随军家属,大舅转业后在省城安家;

姨妈排行老二,姨夫在镇供销社上班,经济条件仅次于大舅;

二舅在家务农,外婆一直跟二舅一家生活,因为二舅会木匠手艺,日子过得也不错。

相比之下,就数我家穷。分田到户前每到青黄不接的时候,二舅就从自己家挑一担稻谷送来,再用空稻箩把我和弟弟一头挑一个,带回家过到新米接上再送回来。

那时候村里人都羡慕我母亲有个好娘家。

其实不仅仅是外婆和二舅好,最主要是二舅妈贤惠才是真的。

二舅家也有三个孩子,每次把我们接过去,家里就成了“儿童团”,不是大的哭,就是小的闹,但二舅两口子从来不嫌烦。

我稍微大几岁,又是女孩子,相对来说还算听话。但大弟小时候长的面黄肌瘦,不但好哭,还动不动尿床。

每次二舅妈一掀被子,发现大弟身下又湿一大片,二舅妈不但不责备,反而开玩笑说道:“二宝昨晚从巢南到巢北,坐船贩虾子小鱼,今天中午有菜吃了!

逗得我们几个“哈哈”大笑。

我们老家把孩子尿床,戏称为“坐船”。

接着,二舅妈把表弟的干净褂裤拿出来,给弟弟换上,再去洗床单、晒垫褥,不厌其烦。

计划经济时期物质匮乏,想吃肉除非逢年过节。为了不怠慢我和弟弟,每天外婆都要想法子做点菜。

其中最让我难忘的就是蒸鸡蛋羹。

外婆蒸鸡蛋羹的技术一流,每次她将两只鸡蛋打在粗瓷大蓝边碗里,不停地用筷子快速打散,再添上水,滴几滴菜油,临放在锅里蒸的时候,还会撒上一小撮香葱。

每次一揭锅盖,香味扑鼻而来。

望着锅台旁围着一群的孩子,二舅妈怕外婆镇不住,她就拿起汤勺,先给我和弟弟狠狠地舀几勺再说,急得表弟端着气得碗乱蹦。

二舅妈笑着安慰说都有、都有,其实轮到表哥表弟他们时,只能拌鸡蛋碗。

正因为二舅和二舅妈好,所以我们小时候都喜欢去二舅家。

大舅离家远,我极少能见到他;姨妈家很近,但相比较而言,还是觉得二舅和二舅妈亲。

所以家里盖房缺钱,母亲第一个想到的还是二舅。

母亲把大致情况跟二舅他们一说,二舅当即给母亲放心话。

二舅说,钱不够我和大哥给你凑,到时候盖房做门窗这些木工活,我包了!

就这样,“双抢”一结束,大伯我们两家就开始拆房子、分木料。

大伯为了不让村里人说闲话,还特意找了本家两个长辈帮着分。

任何时候都有趋炎附势之人,等分完后,父亲望着一堆七长八不齐的木料、椽子傻眼了!这哪里够盖三间房的呢?

后来有人偷偷告诉我父亲说,硬扎木料都在大伯那边呢。

但我父母敢怒不敢言。

二舅得知情况后第一时间赶过来,他看了看安慰我父母道:“不要紧,做门窗不够我房山旁边还有两棵大泡桐树呢。”

就这样,我家盖房从大舅那借了200块钱,二舅帮衬100多,不但门窗都是二舅带着两个徒弟做的,他还用板车往我家拉了好几趟树料。

上梁那天姨妈也来了,包了10块钱,还拿过来一床大红被面挂在房梁上。

房子盖好后,父亲自己起早带晚将里面用泥巴和石灰粉刷好,搬新家的时候已经是腊月十八。

过了腊八就是年,可搬进新房后,我们家连贴对联、买炮竹的钱都没有。

有天晚上我被父母说话声惊醒了。

只听母亲叹口气说:“不能再去找大哥了!那次去大哥家借钱时,大哥安慰我说这钱不着急还,结果大嫂在旁边脸色立马不好看,她嘀咕说:‘也就是你来有面子哟,我兄弟上次来,我只借给他50块钱’。”

“二哥家也不能去,我们家盖房他又出钱、又出力,上次我回去二嫂不在家,一问,原来是她娘家妈有病住院了,二嫂去伺候,肯定也得拿钱,”

不等母亲把话说完,父亲小心翼翼说道:“要不你去大姐家探探路,怎么样?”

一提去找姨妈想方,母亲沉默片刻,随即喃喃自语道:“唉,不到万不得已,我懒得去找我姐,她这个人……”

说到最后,母亲不再说话了,接下来就是一阵辗转反侧和叹息声,估计是母亲在做思想斗争。

姨妈这些年对我们家也有帮助,例如把表哥穿的旧衣服拿过来几件,或者是送些家里炼的猪油渣,等等。

但每次姨妈跟我母亲说话都是带着责备的语气,有一种恨铁不成钢的意思。

有次在外婆家,当着外婆的面,姨妈咬牙切齿不屑地埋怨我母亲道:“你也真是的,家底子本来就薄,还生这么多孩子!越生越穷,越穷越生!不争气!”

当时气得我母亲眼泪汪汪,又不敢回嘴,后来还是二舅妈帮母亲解了围。

二舅妈说,孩子都是自带口粮来的,一个草尖顶一个露水珠,也就是孩子小的时候吃点苦,大了就行了。

我那时候也懂事了,估计就是从那一刻起,我对姨妈有一种说不出来的感觉。

但没办法,人穷志短,第二天母亲还是决定去姨妈家一趟,而且还特意招呼我跟着一块去。

早年农村都是柴火锅灶,尤其是到年底的时候,家家户户都要准备些硬扎柴火,这样如果家里来客人了,做饭炒菜方便。

老话讲的好:穷攀富,攀没(mō)裤。姨妈家有姨夫当工人,而且还是当年吃香的部门,在供销社上班,许多紧俏物资普通人家没有,但姨妈家啥都不缺。

因此,我家跟姨妈家根本不在一个等级。

那么去姨妈家带什么合适呢?

母亲想了想,当看到山墙旁边那堆父亲前几天刚劈好的一堆柴火时,母亲眼前一亮。

接着,母亲赶忙找了两只布兜,将劈好的柴火码得整整齐齐,挑起来在肩膀上试了试,对我父亲说:“给我姐送担柴火去吧,到年了,她家肯定缺这个。”

父亲没作声,脸上露出不易察觉的苦笑。

柴火码好后,母亲又从瓦缸里拿出十几个鸡蛋数了数放进提篮里,估计想凑个整数吧,从门后的鸡窝里又抓了两只。

接着,母亲让我跟她一块去。

我虽然不想去,但知道母亲彼此的目的,只好乖乖地跟着一块。

姨妈家也不远,走快点差不多40分钟就到了。

记得那天东北风挺大,母亲头上扎着一条红绿相间的三角巾,我戴着一顶“风雪帽”,缩着脑袋,挎着篮子气喘吁吁追赶着母亲。

快到姨妈村庄的时候,母亲回过头嘱咐我道:“到那别提借钱的事,我就说你爸劈的柴火多,我顺便送点过来,”

我茫然地点点头,心想:你不说来借钱,姨妈哪里知道呢?真想不通你们大人之间打交道就像猜谜语。

如今回想起来,觉得母亲不但嘴笨,还特别好面子。

果然,姨妈看到母亲挑的柴火时,两眼笑成一条缝,她双手一拍,道:“哎哟,真是及时雨啊,其实年冬家里也做了些煤球,但炉子上只能烧水用,还是大锅烧柴火炒菜好吃!”

当我把鸡蛋篮放下后,姨妈责备道:“啊哟~你们家孩子多,留着自己吃呗,还给我拿过来干啥。”

母亲嘴里嗫嚅着,脸憋的通红,只字不提借钱的事。

其实姨妈知道我们家新盖的房,钱都是两个舅舅家接济的,眼看快过年了,肯定手头紧。

但姨妈不问钱的事,只是让母亲和我中午留下来吃午饭。

可那时候也就上午9点左右,总不能为了吃午饭等好几个小时吧,于是母亲就说回去还有事。

姨妈也没客气,忙着到屋里收拾了一个布包,说里面有好几件大半新的衣服,回去洗洗看看哪个孩子能穿。

说完,姨妈又从窗台上拿过来一双洗的发白的回力鞋,一看就是姨夫的。

姨妈让母亲拿回去给我父亲穿。

望着小脸冻得发紫的我,姨妈猛然想起来啥,她笑着对我说:“梦雪,你等着,我拿好东西给你吃。”

不一会儿,姨妈拿来一包用麻粉纸包的东西,用细麻绳系成十字架,上面顶着一块正方形的红纸,我认识“酥糖”两个字。

姨妈说:“你姨夫上次拿回来的,我没舍得给你两个表哥吃,你们回去分吧。”

母亲一看姨妈“回头礼”都预备出来了,只好告别离开。

我们小时候没有零食吃,也就是到年等全部拜完年了,剩下的方片糕、麻饼等点心,可以尝几块。

而酥糖比方片糕和麻饼档次高,很少能吃到,所以我提着篮子,走几步朝里面的看看,生怕酥糖长翅膀飞了似的。

心里惦记着吃,我早就把母亲去姨妈借钱过年的事抛在脑后。

我的脚步是轻盈欢快的,母亲无精打采地扛着扁担,一路无话。

看到母亲回去没开笑脸,父亲猜出八九分,于是谁都没说话,闷头各做各的事。

只不过母亲也没让我们几个把酥糖拆开吃,哄着说等过年再说。

那天晚上母亲默默地坐在锅灶下烧火,火光映照着母亲沧桑的面孔,满脸愁云,父亲也不说话,咕咚咕咚喝着稀饭。

第二天上午几个妇女坐在墙根下边晒太阳、边纳鞋底,突然邻居桂花婶指着不远处对我母亲说:“梦雪妈,你看那个背着口袋的人,是不是你二哥呀?”

母亲抬头一看,笑着说:“可不,真是我二哥。”

我几个一看果真是二舅来了,都像小鸟般拍打着翅膀朝二舅飞奔过去。

把二舅迎进门,只见他从肩膀上把白色尼龙袋放下,指着里面说道:“买了几斤五花肉,还有一根腿骨,炖炖给孩子们吃。”

母亲一听有肉有骨头,激动得语无伦次,她用颤抖的声音说道:“二哥,这叫我说什么好呢?”

二舅笑笑道:“知道你们今年手头紧,过年嘛,总不能光让孩子们吃白菜豆腐啊!”

说完,二舅从贴身口袋里掏出一卷钞票,我看有一张五块的,还有几张1块和2块的,应该有十几块钱的样子。

二舅边把钱往我母亲手里塞,边说道:“看看过年还缺啥,上集买点。”

那一刻,母亲眼泪出来了,嘴里说道:“我拖累你和二嫂了,这又送肉、又给钱,”

不等母亲把话说完,二舅笑着说:“你别这么说,困难是暂时性的,挺一挺就过去了!一母同胞嘛,能帮就帮一把。”

那个年,母亲将二舅送的肉和骨头,炖了一大锅香喷喷的汤;又用二舅送来的钱,不但买了鞭炮和红纸写对联,还给我和妹妹一人买了一只花蝴蝶结,给弟弟们买了顶帽子。

吃年饭的时候,父亲郑重地对我们几个说:“孩子们,你们一定要记住外婆和舅舅他们的好,将来你们长大了,一定要好好报答!锦上添花容易,雪中送炭难!”

时光荏苒,转眼我们姐弟4个长大成人了。

我中师毕业,后来在镇上当了小学教师;大弟高中毕业应征入伍,考上了军校;小弟和妹妹都考上了大学,一个在机关上班,一个是医生。

每年春节,我们举家浩浩荡荡去给两个舅舅拜年。

大舅他们在城里生活,老两口退休金高,表哥们都是企业精英,我们经常看他们的时候,就拿些土特产。

二舅家几个孩子也挺有出息,但离得远。二舅妈去年做胆囊手 术,我和妹妹跟表哥轮流陪护,小弟来回开车接送。

那个从小爱尿床的大弟得知二舅妈生病,他一时走不开,就邮寄一大包补品,还给我转来2千块钱,让我转交给老两口,说一定要把二舅妈伺候好。

二舅老两口逢人就说我们几个外甥(女)孝顺,母亲说:“这些都是应该的,一切都是在报答!”

来源:白鹭湖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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