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这几天,全国考生们可是把“穆旦”这个名字念得滚瓜烂熟了——无数语文考卷上,这个名字被大家一笔一划写了好多遍。
这几天,全国考生们可是把“穆旦”这个名字念得滚瓜烂熟了——无数语文考卷上,这个名字被大家一笔一划写了好多遍。
阅卷老师们数得手都快麻了。
穆旦先生要是地下有知,估计也得被这突如其来的“热搜”惊得扶扶眼镜:以前是个“冷门诗人”,如今因为高考作文题,一下子全国都知道了!
高考这个平台,真有本事瞬间把一个名字炒得火热。
要是有考生在作文里引用了穆旦的其他诗句,语文分数一定会更上一层楼。
出版社当然高兴坏了,立马加印穆旦的诗集,书还带着油墨香呢,就被抢购一空。
就连菜市场里大妈聊天,也会插一句:“穆旦?不就是高考题里那个诗人嘛!”——这文化传播的效果,竟然被一场考试浓缩得如此迅猛而夸张。
可穆旦到底是谁?
为什么他沉寂了几十年的诗句,一下子在千万考生的笔下“活”过来了?
这位一夜爆红的“冷门诗人”,真名叫查良铮,1918年出生在天津。
他和写武侠小说的金庸(查良镛)是浙江海宁查家同辈的亲戚,名字里都有个“良”字。
他从小就显露出写诗的天赋,1934年用“穆旦”这个笔名发表了散文诗《梦》,开始了他的文学生涯。
1935年,这个才华横溢的年轻人考上了清华大学外文系。
不久后抗日战争爆发,他跟着学校南迁,成了西南联大“最敢创新”的诗人之一。
“穆旦”这个笔名,有“肃穆黎明”的意思,也代表了他诗歌那种冷静深沉的风格。
抗战期间,他亲身经历了艰难的“三千里步行”,从长沙一路走到昆明。
国家山河破碎让人心痛,年轻人救国热情高涨,这些都融进了他写的《赞美》里:“我有太多的话语,太悠久的感情……我要以荒凉的沙漠,坎坷的小路,骡子车……我要以一切拥抱你。”
他敏锐地写出了战时知识分子的内心挣扎,在《防空洞里的抒情诗》里写:“我们终于离开了渔网似的城市……我是独自走上了被炸毁的楼”。
1942年,穆旦怀着报国之心参军,加入中国远征军。
在胡康河谷那场极其惨烈的野人山战役中,他经历了现代诗人少有的残酷生存考验。
热带雨林的蚂蟥、饥饿和死亡,成了他后来写《森林之魅》时挥之不去的悲伤画面。
诗里写:“静静的,在那被遗忘的山坡上,还下着密雨,还吹着细风,没有人知道历史曾在此走过,留下了英灵化入树干而滋生”,字字句句都带着血泪。
抗战胜利后,穆旦去了美国芝加哥大学留学。
1953年,他满怀热情回到祖国,在南开大学教书。
但命运跟他开了个玩笑,不久后他因为历史问题被下放劳改,而且一改就是20年。
不能再写诗了,于是,他凭着惊人的毅力,转而埋头翻译外国诗歌,在沉默中坚持着对诗歌的热爱。
在艰难的日子里,翻译成了穆旦延续诗歌生命的一条孤独道路。
他精通英语和俄语,翻译水平极高,被誉为“中国诗译艺术的标杆”。
普希金、雪莱、济慈这些大诗人的经典作品,经过他的翻译,成了中文里难以超越的范本。
他翻译普希金的《致大海》时写道:“再见吧,自由的元素!……我整个心灵充满了你,我要把你的峭岩,你的海湾,你的闪光,你的阴影,还有絮语的波浪,带进森林,带到那静寂的荒漠之乡。”
这些翻译过来的诗,滋养了当时很多在文化荒漠中渴望精神食粮的人。
高考作文题的聚光灯突然照到穆旦身上,我们真的读懂了那些冷静诗句里沸腾的生命力吗?
他那句被考生们反复引用的“这才知道我的全部努力,不过完成了普通的生活”,看起来是低调地反思自己,其实饱含着对生命尊严的深深凝视。
这“普通”二字背后,是他穿越战火、海外求学、漫漫长夜里孤独坚持的整个生命历程。
如果它仅仅变成考卷上用来拿高分的“万能金句”,那诗句内在的温度和深刻的思想就被粗暴地忽略了——大家匆忙抓住的,往往只是那个闪闪发光、拿来就能用的标签。
这场热热闹闹的“高考带火诗人”,也照出了我们传播经典文化的一个“尴尬”——平时经典的光芒好像挺黯淡,非得靠高考这盏强力聚光灯才能突然亮一下。
我们能不能把高考掀起的这股文化小热潮,变成真正能滋润人心的绵绵细雨?
考场之外,我们更需要像常喝“经典凉茶”一样的日常滋养。
只有当穆旦的诗句不再只是试卷上一个孤零零的得分点,而成为我们生活中常常品读、带着温度的伙伴——那才是经典真正该走的路。
高考给穆旦放了一场绚烂的烟花,但它不该是唯一的光亮。
等热闹过去,希望我们能拿出耐心和热爱,让经典从试卷走进我们的生活,让文化在时间的慢炖中,散发出持久动人的香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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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源:老教师看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