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他是清末四大名臣之首，曾一手建立湘军，镇压太平天国，后来又主张“中体西用”，推动洋务运动。可就是这样一个几乎权倾一时的大官，一个月的工资连回趟老家都不够。

说到曾国藩这个人，不管你喜不喜欢他，都不能否认，他是中国近代史上最有争议、也最有影响力的人物之一。

他是清末四大名臣之首，曾一手建立湘军，镇压太平天国，后来又主张“中体西用”，推动洋务运动。可就是这样一个几乎权倾一时的大官，一个月的工资连回趟老家都不够。

你没看错，真的是连路费都不够。他自己在家书里说得明明白白：“负债累累，回乡无钱。”

问题就来了：一个正儿八经的副部级高官，工资怎么可能穷到这种地步？是曾国藩太抠门？还是另有隐情？

清政府给文武百官设定的是“俸银”制度，看上去规规矩矩，七品文官一年大概45两银子，合人民币不到两万。别说养家糊口，连请人吃顿饭都够呛。曾国藩当到侍郎一级，一年也才155两银子，还不如广州城里一个富商的零花钱多。

你要是觉得不合理，那就对了。这种制度本质上是逼着官员“自寻出路”。想活下去就得找门路，比如收点灰色收入、跟地方互通款曲、甚至靠“人情往来”套现。

可曾国藩偏偏是个较真儿的。他在三十岁左右就立誓：“不以做官发财为荣，不以做官富子孙为幸。”这话不是嘴上说说，他真就这么做了一辈子。你以为他过得滋润？其实背后的辛酸，只有他自己知道。

道光二十七年，也就是1847年，曾国藩已经是翰林院编修了，算是中央机关的骨干力量了。可他在写给家人的信里，说了一句特别让人心酸的话：

“欠债千金，回家无由。”

换句话说，他连回湖南老家的盘缠都凑不出来。这可不是装穷，是他真穷。他在北京欠了上千两的外债，原因不是赌博，不是吃喝，而是生活开销。

他常年要接待各路宾客、请人吃饭、送礼打点、照顾弟弟们的学业，这些都得花钱。你可以不贪，但你不能不花。这在那个社会体系下，是残酷而现实的。

有一次，他实在没办法，居然靠朋友送的“份子钱”来办自家祖父的寿宴。你以为官当大了就不用求人了？其实越当官，越得讲人情世故。他自己也在日记里写：“污鄙一至于此！”明知道不合适，却又身不由己。

要说哪个大官是靠借钱过日子的，那就是曾国藩。他一生的债务，有明细、有记录，光本金就超过一千两。

这些账目他自己都一笔一笔写在本子上。和朋友借、和亲戚借、和幕僚借，一年还不完，来年继续借。你可能想不到，一个手握兵权、政务缠身的大官，竟然过得像个穷书生。

可他始终咬牙坚持不拿不义之财。他不是不动心，1842年他写日记说：“梦见友人得利，艳羡非常，醒后痛自惩责。”连梦里都在羡慕别人发财，说明他心里其实也挣扎。

但他就是没让那条线断。就是这个“不能越雷池一步”的信念，让他在那个黑白颠倒的官场里，始终没有变色。

说到清政府的腐朽，就不能不提慈禧太后。

1894年甲午战争爆发，日本人早就蓄谋已久，而清朝高层却还在争权夺利。北洋水师全军覆没，《马关条约》签订，割地赔款，国家颜面尽失。

但这一年，慈禧太后却刚好60岁。一场生日宴，把本就空虚的国库掏了个底朝天。苏州织造为她定制了130多套寿衣，花费白银38000两。这是什么概念？差不多是曾国藩三百年的工资。

而慈禧的“御衣库”里，衣服堆得像山一样多，有的只穿过一次，有的压根没穿。光是春末夏初转换时的衣服，就有2000多件。

一个国家的财政都不够打仗了，领导人还在锦衣玉食，这不是腐败，是什么？

更夸张的是，为了这场庆寿，地方官纷纷搜刮民脂民膏，导致民间怨声载道，社会动荡加剧。

你想想，一边是曾国藩，连请客吃饭都得算计，一边是慈禧太后，衣服穿不完、金银堆成山。同一个清朝，竟然有两种极端的活法。

而这两种活法的背后，反映的是制度的本质——做清官难，贪污才是“主流”。你守规矩，就得吃亏；你贪一点，反而活得舒服。

这不是个别现象，是整个体制的病灶。历史上很多朝代其实都面临过类似的问题。

大观四年，宋徽宗时期，有个官员叫蔡嶷上奏说：“连普通百姓都在追求奢侈，贫富之间攀比成风，国家风气日益堕落。”

可是宋徽宗根本听不进去，结果呢？北宋没几年就被金军打得节节败退，灭国的前奏由此拉开。

反倒是唐玄宗，虽然人们总拿他和杨贵妃的风流事说事，但他在位时对官员的穿着有明确规定：“不许锦绣朱翠。”就算盛世，也要反奢倡俭，这是做国家领导人该有的自觉。

曾国藩有一句名言：“莫贪大方二字，莫贪豪爽二字。”讲的是做人处世要朴素，不可铺张浪费。

他每天吃饭只吃一道菜，连仆人都看不下去，觉得他亏待自己。但他坚持几十年如一日，不肯改。

他觉得，当官就该给后人做榜样。

他还写信告诫子孙：“做官如做事，不可为私利所驱动。君子之道，在于持中守正。”他希望孩子们过得简单而有底线，不为物欲所惑，不为金钱所累。

这才是真正的“家风”。

我们总说“制度”决定方向，曾国藩和慈禧太后，就是清朝两种制度文化的缩影：

一种是“节俭治国，勤政为民”，像曾国藩那样，抠着工资还在为国家操心；

一种是“穷奢极欲，肆意挥霍”，像慈禧太后那样，哪怕国将不国，也要过生日宴、换新衣裳。

同样是领工资的，差距却大得惊人。

最后的结局我们都知道了。清朝灭亡，慈禧成了千夫所指，而曾国藩，却被后人视为清正廉洁的代表。

有人说，曾国藩“成也勤俭，败也勤俭”。他太讲原则，有时也错过了机遇。但我想说，在一个官场腐烂的时代里，讲原则，本身就是一种最大的担当。

曾国藩，一个手握军政大权的顶级高官，一个可以轻而易举敛财的“系统内人”，却靠借钱度日，靠节俭成家。他不是圣人，也有挣扎，但他最后没输给诱惑。

这就是那个时代的真实：有人靠贪婪养自己，有人靠清廉熬人生。

这才是真正值得我们回头看的地方。

来源：枕梦子一点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