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爹,爹,”,弟弟王东林,妹妹王东英在院子里,听见里屋哥和母亲的叫唤声,慌乱中也跟着冲进来。
大柱病重,李医生上门起死回生
“他爹,他爹,”妻子刘桂兰从门外进来,抓住王大柱的手急切地呼喊道。
“爹,爹,”,弟弟王东林,妹妹王东英在院子里,听见里屋哥和母亲的叫唤声,慌乱中也跟着冲进来。
王东英趴在爹的身上,稚嫩的声音带着哭腔,她还小,才八岁,不懂得很多事,但懵懵懂懂中,她还是知道爹生病了,而且病得很重。
二哥哭,她也跟着哭。
王大柱悠悠的醒过来,用一双昏浊的眼睛看着面前的两个孩子,艰难的说:
“哭甚哩……爹没……咳咳……”王大柱断断续续地说道。
话没说完,眼眶里竟然噙满昏浊的泪花在打转。
他想抬起一只手,摸一摸幺女的头,无奈又剧烈的咳嗽起来,那只骨瘦的手不得不无力的垂下去。
整个人趴在炕沿边,不停地咳嗽着,身体也跟着咳嗽剧烈的抖动起来。
刘桂兰赶忙用手拍打着王大柱的后背,而王东旭则配合着母亲,轻轻的用双手抚摸着父亲的后背,以此来减轻父亲的痛苦。
一家人手忙脚乱的忙个不停,王大柱似乎心里才好受了一些,咳嗽才慢慢的平息下来。
刘桂兰坐在炕沿边,把王大柱的头揽在她的怀里,轻声对孩子们说:
“去,弄一碗开水来,让你爹喝。”
东旭刚想转身,二弟东林站起来说道:
“哥,我去。”说完,蹭起身出去,到灶房去弄开水。
东旭看着父亲依偎在母亲的怀里,心如刀绞般难受。
父亲还年轻啊!五十岁不到,可看看他目前的状况,哪里是四十多岁的男人。
一头鬓乱髮蓬的搭在头上,中间还有不少的白丝,而一张布满沟壑皱纹的脸,早早的衰老了。
此时,他的脸蜡黄如纸,厚厚的嘴唇微微泛白,已经没有一点血色了。
他的身体虚脱般躺在刘桂兰的怀里,只剩下微弱喘息的胸膛在微微起伏,仿佛是一具被抽干的躯体,已经没有了灵魂似的。
王东旭别转身,心头有一团异样的东西堵在心窝里,火辣辣的,灼心般难受,父亲究竟得的是什么病?
“爹,水来了。”二弟王东林颤悠悠的迈着小步,生怕把杯子里的水抖落在地上,小心翼翼的把杯子凑到王大柱的嘴边。
“爹,您喝水。”
刘桂兰挪了挪身体,让王大柱坐起来,他双手撑着床沿,费力的向上挪动着,然后,整个身体靠在刘桂兰的怀里,东林把杯子慢慢的移到他的嘴边。
王大柱张开嘴,费力的喝了几口水,东林刚把杯子移开,只见他的身体一阵痉挛,浑身上下抽搐个不停。
忽然间,他眼睛泛白,伸长脖颈,“噗”的一下,连同刚才喝进去的水从喉咙间喷射而出,直冲冲的喷到东林身上。
随后,他的喉咙间发出一声嘶厉的怪叫,身体一挺,软软的栽倒在刘桂兰的怀里。
一家人慌神了,顿时乱做一团,东旭和东林目瞪口呆的僵在原地,小妹东英更是哭得死去活来的。
还算有一个人是清醒的,刘桂兰赶忙掐住他的人中,慌乱中而又冷静地说:
“东子,快,快请李医生过来。”
东旭从才失神恐惧中回过神来,应了一声随即跑出院子,奔村里的卫生站请李医生去了。
卫生站在村子的西边,说它是卫生站,其实只有李医生一个人。
在这里一熬就是二十多年,从一个年轻帅小伙熬到了胡子拉碴的中年大叔。
这是70年代唯一保留下来的了,村里有个头痛感冒,肠胃不适,肚子疼之类的病,到他这里打个针,开点药,回去就好了。
李医生还擅长两门医术,针灸和中医。
李医生听东旭说了病状,心里就明白了八九成,坐在桌前开了一个方子。
然后,照着方子从每个药屉里抓药,一共抓了三付,李医生包好后,用细绳捆好递到东旭的手上。
从另外一个抽屉里取出一只皮包放到急救箱里,又从柜台上拿了两只注谢器和一盒针药同时装进急救箱里,急急忙忙的赶到王家。
李医生一进门就看见炕上的王大柱,气如游丝般的躺在炕上。
他放下药箱,不动声色的冷着脸摸了左手的脉又捏了捏肚腹,然后掀开王大柱的嘴巴,用手电筒照了照舌头。
随后,李医生坐在凳子上从药箱里拿出一只注射器和一只针液,把针液吸进注射器里,对刘桂兰说道:
“把他的裤子抹下来。”
刘桂兰照办,把王大柱的裤头褪至屁股丫,露出干瘦如柴的肌肉,李医生轻轻的把药水推进去。
李医生又从药箱里取出皮包,从皮包里抽出几根细的像发丝一样的长长短短的银针,照着王大柱的头部,肩颈部和后背几个穴位扎下去。
随着时间的推移,屋子里静极了,小妹东英也张着好奇而恐惧的眼睛瞪着他爹背上密密麻麻的针。
空气仿佛凝固了……
李医生站起来,从东旭手中拿过中药对刘桂兰说道:
“弟妹,这是我给大柱兄弟开的三付中药,第一付你把它熬上,等大柱兄弟醒了,你就给他喝。”李医生交待道。
“第二付和第三付要加一味药,我现在店里没有,你们到镇上的药铺里去抓。”李医生说道。
“李医生,这味药是什么药?我叫东旭去镇上抓。”刘桂兰问道。
“灵芝。”李医生简短的说。
“灵芝?诶,灵芝。”刘桂兰喃喃自语道。
“这灵芝很贵,要多带点钱在身上。”李医生又吩咐道。
“本来,我是想自己到云雾山去寻这味药的,只是腿脚有点不方便。”李医生对刘桂兰说。
刘桂兰接过李医生的中药,利利索索的来到灶房熬药,王东林麻溜的跟在他母亲的身后,他想帮母亲攥把火。
王东旭把李医生请到堂屋坐下,给李医生倒了一杯水,很恭敬的递到李医生手里,礼貌而又客气的叫道:
“李伯伯,请喝水。”
本来,他是想给李医生泡杯茶的,可翻遍屋子也没有茶叶,只得尴尬的倒了一杯白开水。
李医生也不客气,端着水刚想喝,只听里屋东英叫道:
“哥,过来,爹醒了。”
外面的人听见东英的喊声,都向里屋涌去。
这时候,王大柱渐渐地睁开眼睛。几个人同时发现了这一伟大的转机,同时发现了微启的眼睑里有一缕表示生命的活光,像是阴霾的云缝泻下一缕柔和的又是生机勃勃的阳光。
四个人同时惊喜地“哦呀”一声,不约而同地转过溢着泪花的眼来看着李医生。
李医生拔下银针,说:“有白糖没有?加点盐。”刘桂兰急颠颠的跑到灶房冲了一杯糖盐水,三个人手忙脚乱,又是小心翼翼的给他灌了几勺糖盐水。
王大柱竟然神奇的坐了起来,抓住李医生的手说开了话:
“哎呀,我到阎王爷那儿报到去了,恍惚间,我背上一阵酸疼麻胀,阎王爷说,王大柱,你的阳寿还有好几年呢,滚回去,还不到收你的时候,这不我又回来了,谢谢您,李医生。”几个人流着眼泪笑出了声。
王大柱嗔怪老伴说:“还不给李医生弄点饭菜?——”
刘桂兰转身出去,李医生拦住说:“不用了,我还有事。”
“这不行,总得吃顿饭再走吧!”桂兰挽留道。
李医生执意要走。刘桂兰从口袋里抖抖嗖嗖的摸出钱,难为情地说道:
“李医生,你看这钱够药费不?”
李医生一把推开她手里的钱,说:“用钱的地方还多着呢。”
说完,收拾完药箱,出得院门去了。
王东旭赶紧追出去,他想问问李医生,他的父亲究竟得的是什么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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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源:心灵之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