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中南海的勤政殿里,周恩来正捧着一叠文件匆匆穿过回廊,忽然被毛主席叫住:"恩来啊,你这急匆匆的是要去哪儿?连我这儿都不进来坐坐?"
1949年的北平。
中南海的勤政殿里,周恩来正捧着一叠文件匆匆穿过回廊,忽然被毛主席叫住:"恩来啊,你这急匆匆的是要去哪儿?连我这儿都不进来坐坐?"
周总理笑着推了推眼镜:"主席,我正想找您商量外交部长的人选。"
"国民党留下的外交摊子乱得很,咱们得找个既懂军事又能周旋的人。"
毛主席抽着烟,若有所思:"你心里有人选了?"
"叶剑英。他在重庆谈判时就跟美国人打过交道,去年还负责外事组,经验丰富。"
毛主席眼睛一亮,哈哈笑道:"好嘛,儒将出马!剑英同志确实合适,既能文又能武,跟那些洋人打交道不吃亏。"
01时间倒回1944年的延安,黄土坡上的窑洞里,叶剑英正对着几张皱巴巴的外文报纸皱眉。
警卫员小跑进来:"参谋长,美军观察组的史密斯上校又来了,还带着几个外国记者。"
叶剑英放下报纸,整了整洗得发白的军装:"让他们稍等,我换件像样的外套。"他转头对翻译说:"今天要重点讲平型关战役,把缴获的日军军旗准备好。"
会议室里,金发碧眼的记者们正窃窃私语。当叶剑英用流利的英语开场时,美国《时代》周刊的记者惊讶得钢笔都掉了。"诸位,这是我们在华北战场歼灭日军辎重队的照片。"叶剑英指着墙上的地图,"请注意看这条运输线,国民党声称这里没有日军活动,但我们的游击队每周都要在这里打三仗。"
史密斯上校盯着照片上的日军尸体,突然用生硬的中文问:"叶将军,您怎么证明这些不是摆拍的?"
窑洞里顿时安静下来。叶剑英不慌不忙地从公文包里掏出一叠文件:"这是去年缴获的日军第110师团作战日志的翻译件,第37页清楚地记载着他们在这个区域的损失。"他顿了顿,意味深长地补充道:"需要我请东京的同行来作证吗?"
1946年的北平军调部,穿着美式军装的国民党代表拍案而起:"共军必须立即退出张家口!"玻璃杯被震得叮当作响。
叶剑英慢条斯理地抿了口茶:"王代表,按照1月10日签订的停战令,我军在张家口的驻防完全合法。"他转向美方代表马歇尔:"将军,这是国民党军进攻我防区的七次记录,每次都有照片和当地民众的联名证词。"
马歇尔翻看着厚厚的档案,眉头越皱越紧。国民党代表突然压低声音威胁道:"叶将军,您这样不留余地,对和谈没有好处。"
"恰恰相反。"叶剑英微笑着收起钢笔,"把问题说清楚,才是对和平最大的诚意。"
021947年的山西临县,外事组的年轻人们正在土坯房里手忙脚乱地整理资料。刚毕业的大学生小林捧着俄语词典发愁:"主任,这份苏联报纸说咱们'农村包围城市'是冒险主义,要不要反驳?"
叶剑英接过报纸扫了一眼,突然笑了:"不用。你看这里——"他指着角落里的小方块,"他们同时批评美国干涉中国内政,这就是我们的突破口。"他拿起毛笔在便签上写下几行字:"把这段译成英文,加上我军在东北接收日军投降的照片,寄给《纽约时报》的记者。"
窗外传来驴车的铃铛声,叶剑英望着黄土高原上盘旋的苍鹰,对年轻人们说:"别看咱们现在窝在山沟里,等进了北平,这些翻译资料就是新中国的外交弹药库。"
1949年初春的北平,周恩来推开雕花木窗,望着正在院子里踱步的叶剑英笑道:"叶公,你这'市长大人'怎么有空来串门?"
叶剑英掸了掸军装上的灰尘,苦笑着走进来:"总理就别取笑我了,这两天光清理前门大街的垃圾就调了三个团的兵力。"他接过警卫员递来的热毛巾,在脸上重重抹了一把,"那些国民党留下的烂摊子,比打仗还难收拾。"
周恩来亲手斟了杯龙井推过去:"所以我来给你换个岗位——外交部怎么样?"茶杯在红木桌面上磕出清脆的声响。
"叮"的一声,叶剑英的茶匙掉进了杯里。他连忙摆手:"我这拿枪杆子的粗人,去跟洋人打官腔?"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腰间的手枪套,"您看我在军调部那会儿,每次谈判完都得去靶场放两枪顺气。"
窗外传来战士们的操练声,周恩来望着操场上飘扬的红旗突然说:"记得1946年在北平,你用日军作战日志驳得美方代表哑口无言的那次?"见叶剑英要开口,他抬手制止,"外交不就是另一种战场?用文件当子弹,拿事实作刺刀。"
叶剑英望着茶杯里沉浮的茶叶,沉默良久终于摇头:"总理,华南还有几十万国民党残部......"话音未落,门外传来熟悉的湖南口音:"剑英同志这是要学关云长,过五关回老家啊!"
毛主席披着晨露走进来,手里还捏着半截香烟。他冲着周恩来眨眨眼:"我早说过,咱们的参座心里装着南中国的山山水水。"转头对叶剑英正色道:"广州城里的陈济棠旧部,非得你这个老广东去收拾不可。"
03秋日的香山红叶似火,双清别墅的葡萄架下,毛主席把军用地图铺在石桌上:"白崇禧在衡宝线摆了七个师,余汉谋的残部缩在雷州半岛。"他忽然用烟头在地图上烫了个小洞,"剑英啊,回家乡打仗,有什么困难?"
叶剑英盯着那个冒烟的洞眼笑了:"主席这是要我在广东也烧几个这样的窟窿?"他掏出钢笔在粤北山区画了道弧线,"我建议先取韶关,当年北伐就是从那里......"
"报告!"机要员匆匆跑来,"四野先头部队已经突破衡阳!"毛主席哈哈大笑,把电报拍在叶剑英手里:"看来林彪给你把路都扫干净了!"忽然压低声音,"听说你连广州市长的办公桌都准备好了?"
叶剑英从公文包里取出个紫檀木匣子,里面躺着枚象牙印章:"家父留下的,刻着'为民'二字。"
1949年10月14日黄昏,珠江上飘着淡淡的硝烟。叶剑英站在爱群大厦楼顶,看着战士们正在清理海关钟楼上的弹痕。秘书气喘吁吁跑上来:"首长,北京急电!周总理被任命为外交部长了!"
他接过电报,忽然想起三个月前西花厅的那杯龙井。楼下传来欢快的广东民歌,几个女战士正在教北方来的战友唱"月光光,照地堂"。叶剑英把电报折好塞进口袋,对秘书笑道:"走,去尝尝地道的及第粥——以后这就是咱们的新战场了。"他指指远处正在张贴布告的政府工作人员,"比外交部也不差嘛!"
041949年10月1日下午,天安门城楼上红旗猎猎。周恩来整理了一下深色中山装的领口,快步走向正在交谈的毛泽东和朱德。
"主席,朱老总,时间快到了。"周恩来看了看腕表,声音温和却透着坚定。
毛泽东转过身来,眼角带着笑意:"恩来啊,今天可是个大日子。你看下面这人山人海,都是来见证新中国诞生的。"
朱德拍了拍周恩来的肩膀:"这些年多亏有你统筹协调,我们才能走到今天。"
周恩来谦逊地摇摇头:"都是同志们共同努力的结果。主席,您待会的讲话稿我又核对了一遍。"
正说着,刘少奇快步走来:"各位,典礼马上就要开始了。"
随着《义勇军进行曲》响起,毛泽东站在麦克风前,用浓重的湖南口音向全世界宣告:"中华人民共和国中央人民政府今天成立了!"
城楼下爆发出震耳欲聋的欢呼声。周恩来站在一旁,目光扫过欢腾的人群,嘴角微微上扬。当毛泽东宣布"任命周恩来为政务院总理兼外交部长"时,他下意识地挺直了腰板。
典礼结束后,周恩来立即赶回办公室。秘书早已准备好笔墨:"总理,这是要发给各国政府的外交公函草稿。"
周恩来接过钢笔,仔细审阅后郑重签下名字:"这是新中国发出的第一份外交文书,一定要万无一失。"
接下来的日子里,周恩来忙得脚不沾地。这天深夜,他正在批阅文件,李克农敲门进来:"总理,您该休息了。"
周恩来揉了揉发酸的眼睛:"外交部的筹建工作进展如何?"
"办公地点已经选定了,就在东单外交部街31号。"李克农汇报道,"不过我们现在最缺的是懂外交的人才。"
周恩来放下钢笔,若有所思:"我有个想法。那些身经百战的将军们,政治素质过硬,又善于随机应变,是不是可以..."
"您是说让将军们当大使?"李克农眼睛一亮。
"对,'将军大使'。"周恩来微笑道,"他们或许不懂外语,但懂得如何捍卫国家利益。"
0511月8日傍晚,北京东单外交部街31号门前,王炳南不停地看表:"李副部长,总理说要亲自参加成立大会,怎么还没到?"
正说着,一辆黑色轿车缓缓驶来。周恩来下车时,大衣上还沾着秋夜的寒露。
"抱歉,政务院那边耽搁了一会儿。"周恩来歉意地说。
李克农迎上前:"总理,都准备好了,就等您了。"
晚上8点整,外交部成立大会正式开始。周恩来环视会场,看着一张张或熟悉或陌生的面孔,突然笑了:"每个机关都要搞个成立大会,咱们也不能免俗啊,这算不算形式主义?"
会场里顿时响起轻松的笑声。待笑声平息,周恩来的表情渐渐严肃起来:"同志们,从今天起,新中国的外交事业就落在我们肩上了。外交工作无小事,一言一行都代表着国家尊严..."
他的声音不疾不徐,却字字千钧。台下,未来的"将军大使"们聚精会神地听着,有人不时低头记笔记。
"我们这支外交队伍还很年轻,"周恩来继续说道,"但正因为年轻,才更有闯劲。主席常说,要在战争中学习战争。我看啊,我们也要在外交中学习外交!"
散会后,周恩来特意走到耿飚面前:"听说组织上考虑派你去瑞典当大使?"
耿飚有些局促:"总理,我连ABC都不认识,怕辜负组织信任。"
周恩来拍拍他的肩膀:"当年你带兵打仗,不也是从不会到会的?记住,外交官就是文装的解放军嘛!"
夜深了,周恩来的办公室依然亮着灯。秘书轻轻推门进来:"总理,明天早上还有会议..."
"再等会儿。"周恩来头也不抬地批改着文件,"把这些'将军大使'的培训方案再完善一下。他们马上就要出国赴任了,得抓紧时间多教他们一些外交礼仪。"
窗外,北平的秋夜静谧而深沉。周恩来偶尔抬头望向星空,眼神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他知道,新中国的外交之路才刚刚开始,前方还有无数艰难险阻。但此刻,他的心中充满了信心——因为有一支特殊的外交队伍正在他的注视下茁壮成长。
061949年深秋的北京,外交部成立大会的会场里,李克农副部长正擦拭着眼镜,突然发现周恩来大步流星走进来,他脱口喊道:"周总理来了!"
话音未落,周恩来已经笑着摆手:"克农同志,现在我是来参加外交部成立大会的。"他环视着在场的外交部同志们,手指轻扣桌面:"从今天起,请叫我周外长。总理是政务院的职务,在外交部,我就是你们的外交部长。"
会场里顿时响起善意的笑声。刚调来外交部的年轻科员小张悄悄问身旁前辈:"总理这是......"老外交官压低声音:"看见没?这就是周外长的作风,什么场合穿什么衣服,在什么位置担什么责,从来泾渭分明。"
转眼到了1958年秋日,陈毅风风火火闯进叶剑英的西山寓所,军装下摆还沾着南苑机场的尘土。"叶帅啊!"他操着浓重的川音嚷嚷,"当初说好你来接外交部的担子,怎么最后落到我脑壳上喽?"说着把军帽往茶几上一扣,"天天跟洋人打交道,比打仗还费精神!"
叶剑英正在泡功夫茶,闻言笑得茶壶直晃:"仲弘(陈毅字),你这是能者多劳嘛!"他给老战友斟上铁观音,"当年在广州,你跟法国领事吵架那股子泼辣劲,总理可是记着呢!"
此时窗外传来新闻广播声,正在报道周恩来在日内瓦会议上的发言。两位老帅不约而同望向窗外,陈毅忽然正色道:"要说外交,还是得佩服周公。去年在万隆,我看他每天只睡三小时,见完这个国王又会那个总统..."叶剑英轻轻放下茶杯:"所以主席说,新中国外交要'文武之道,一张一弛',你们就是最合适的搭档。"
1972年2月的一个雪夜,钓鱼台国宾馆的灯光彻夜未熄。基辛格第无数次看表,已经是凌晨三点,但会议室里的周恩来依然腰背挺直。"总理先生,"美国国务卿忍不住感叹,"您是我见过最不知疲倦的政治家。"正在翻阅文件的周恩来抬起头,镜片后的眼睛带着笑意:"国务卿先生,当你的背后站着五亿人民时,你就会明白什么叫'如履薄冰,不敢懈怠'。"
而在同一时刻的军委办公楼,叶剑英正对着世界地图沉思。参谋进来报告:"叶帅,非洲军事代表团明天到..."老帅转身时,墙上的日历显示这是他就任国防部长后接待的第37个外国军事代表团。窗外,长安街上的玉兰花正在春雪中孕育新蕾,就像这个古老国度正在绽放的崭新外交图景。
来源:训得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