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破碎的人生》这部电影讲述了一个“不爱”自己妻子的人,发现完全放不下妻子,生活中没有了妻子,可生活中到处都是妻子!
《破碎的人生》这部电影讲述了一个“不爱”自己妻子的人,发现完全放不下妻子,生活中没有了妻子,可生活中到处都是妻子!
那天下午阳光正好,戴维斯的妻子开着车,他刚夸了句“开得真稳”,话音没落,尖锐的刹车声撕裂了平静。
等他再有意识,刺鼻的消毒水味直冲鼻腔,人已在医院。岳父那张疲惫的脸出现在视线里,声音干涩沉重:“她走了。”
死亡的消息砸下来,戴维斯的心却像块浸透了水的木头,沉是沉,却泛不起一丝涟漪。
他眼神平静地扫过那张刚刚结束抢救、还残留着凌乱痕迹的病床,又低头,慢条斯理地擦掉鞋面上一点暗红的血渍。
喉咙有点干,他甚至想去自动贩卖机买条巧克力。硬币投入,机器嗡嗡作响,巧克力条却卡在半道,悬在那里,不上不下。
这情形像极了他此刻的心——不上不下地悬着,没着没落。他没发火,只是拿出手机,平静地拍下机器上的故障联系电话,然后转身回家,仿佛只是经历了一场寻常的晚归。
他想找回生活原有的节奏,打开冰箱门,里面却空了大半——往常塞得满满当当、由妻子一手操持的蔬果熟食不见了。
他默默拿出剩下的食物吃着,那些关于妻子的细碎片段,她说话时的尾音,她常坐的位置,她整理冰箱时微微踮脚的背影,不受控制地翻涌上来。
他机械地咀嚼着,窗外的天空从灰白变成深蓝,再透出亮光,竟已是清晨。父母红肿着眼睛赶来,要陪他去参加葬礼。
灵堂里,悲恸的呜咽此起彼伏,岳母几乎哭晕过去。只有戴维斯,像个局外人般沉默地站着,脸上找不到应有的哀戚。
为了显得正常些,他躲进卫生间,对着镜子,拼命想挤出哪怕一滴眼泪,脸都憋得有些扭曲,眼眶却依然干涩。
那一刻,巨大的困惑和冰冷的自我质疑攫住了他:我真的爱过她吗?这念头让他坐立难安。
回到房间,他的目光落在桌上的钢笔上。
几乎是下意识地,他抽出一张纸。起初,只是想写给那家贩卖机公司,要求退回那枚硬币。
他详细描述机器故障的时间、地点,甚至解释了自己为何身在那家医院。
写着写着,笔尖像有了自己的意识,挣脱了投诉信的框架。那些被刻意封存的共同岁月,妻子习惯泡的茶的温度,她抱怨冰箱漏水时微蹙的眉头,她哼过的不知名小调……汹涌的记忆洪流冲垮了理智的堤坝,从笔端倾泻而出。
这早已不是一封简单的投诉信,它成了戴维斯迟到太久、无处投递的深情告白。岳父不知何时站在虚掩的门外,沉默地看着他佝偻的背影和剧烈颤抖的肩膀。
戴维斯异乎寻常的平静让岳父忧心忡忡。尽管翁婿之间过去并不亲近,女儿的骤然离去却拉近了两个男人。
岳父欲言又止,戴维斯却无法回应,他确实感觉不到悲伤。在所有人想象中,他该是那个被悲痛击垮、闭门不出的人。
然而第二天一早,他竟准时出现在公司,如常地和同事们打着招呼,对周围那些惊愕、探究的目光视若无睹。
秘书眼眶泛红地走进来,声音带着哽咽:“戴维斯先生,您……别太难为自己了。”他却像没听懂,只平静地交代着接下来的工作安排。
岳父得知消息,匆匆赶到公司,不由分说拉他去酒吧。一杯酒下肚,岳父声音沙哑:“孩子走了,谁心里都跟刀绞似的。
可活着的人,日子还得往下过。你这样硬憋着,会憋出大病的!”戴维斯却突兀地冒出一句:“酒这东西,真贵,就为了这点气氛?”
他实在不明白,为什么全世界都认定他必须痛不欲生才算合理?他渐渐放弃了和亲人的交流。
一次坐地铁,压抑到了极限的他,竟鬼使神差地向身旁完全陌生的男人倾吐起来,讲他的人生,讲他的经历。
对方一脸茫然无措。戴维斯却突然异常认真起来,几乎是自言自语:“你知道吗?有些东西坏了,并不是真的不能用了……只是她再也感觉不到了。”
男人困惑地问:“那是什么感觉?”话音未落,戴维斯猛地起身,一把拉下了紧急制动阀!刺耳的警报声瞬间响彻车厢。
面对赶来的警官严厉的盘问,他面无表情:“我不知道为什么这么做,也不想知道。”
直到一位同事闻讯赶来,低声向警官解释:“他妻子刚走没多久……”警官的眼神瞬间由愤怒转为同情,最终摆摆手放了他。
这五年婚姻,戴维斯就像那列永不停歇的地铁,机械地向前滚动,从未真正停下脚步去审视内心那片荒芜之地。
如今,他强行让人生这趟车停了下来。至于停下之后该驶向何方,他脑中一片空白。
一个刚失去妻子的男人,在极度的悲伤中做出任何失控的事似乎都不算意外。戴维斯婉拒了父母搬来同住的提议。
送走他们后,他独自在机场巨大的候机厅里徘徊。看着身边行色匆匆、背负着各自故事的旅客,一个疯狂又荒诞的念头在他脑中滋生。
他想翻开每个人的背包,看看里面到底装着什么秘密;他甚至想象着冲过去,一把夺过警卫腰间锃亮的配枪。在内心那个光怪陆离、彻底失序的世界里,他感到一种病态的自由。
然而当清晨的闹钟准时响起,戴维斯又不得不回到那个按部就班、毫无生气的生活轨道里。妻子的影子仿佛无处不在。
他绝望又好像不绝望,他伤心又似乎没有感情,可他虽然不在意妻子的去世,但是他好像再也没有笑容!
电影——《破碎的人生》
来源:古人食一点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