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白一生中的五位挚友:最后一位挚友,因一首诗,名扬千年

B站影视 欧美电影 2025-06-10 14:19 1

摘要:时间回到唐玄宗天宝元年(公元742年),四十出头的李白终于得到机会来到长安,内心激动却也有些忐忑,毕竟长安居大不易。一个偶然的机会,他在一座道观(一说是紫极宫)遇到了当时德高望重、年过八旬的秘书监贺知章。

提到李白的朋友,第一个必须是贺知章这位老前辈。他是李白生命中的贵人,更是难得一遇的知音。

时间回到唐玄宗天宝元年(公元742年),四十出头的李白终于得到机会来到长安,内心激动却也有些忐忑,毕竟长安居大不易。一个偶然的机会,他在一座道观(一说是紫极宫)遇到了当时德高望重、年过八旬的秘书监贺知章。

李白恭敬地献上自己的诗作,当贺知章读到那句“噫吁嚱,危乎高哉!蜀道之难,难于上青天!”时(出自《蜀道难》),立刻拍案叫绝,大呼道:“子,谪仙人也!”——意思是你这家伙,简直就是天上被贬下来的仙人!这评价在当时文人圈里分量太重了!

老贺性格非常豪爽,当即拉着李白去喝酒。酒兴正酣,到了要付钱的时候才发现钱包没带够。老人家丝毫没犹豫,“金龟换酒”的典故就来了——他直接解下腰间象征三品大员身份的金龟(一种官员佩饰)来换酒喝,这潇洒劲头跟李白简直如出一辙!

不仅如此,贺知章在唐玄宗面前极力推荐李白,直接促成了李白被召入翰林供奉的机会。可以说,没有贺老的慧眼识珠和举荐,李白可能就错失了人生中最重要的舞台之一。

可惜的是,天宝三载(公元744年),贺知章告老还乡不久就仙逝了。远在齐鲁的李白听闻噩耗,悲痛写下:

四明有狂客,

风流贺季真。

长安一相见,

呼我谪仙人。

——《对酒忆贺监其一》

言语中满是失去忘年知己的惋惜与深深的感激。这份情谊,是李白辉煌长安岁月的起点,也是他一生念念不忘的知遇之恩。

杜甫小李白十一岁,两人相交时间虽然不算很长,但却是文学史上最为动人的一段友情佳话。

天宝三载(公元744年),正值盛年(43岁)的李白在洛阳遇到了当时还籍籍无名、时年32岁的杜甫。此时的杜甫正处于人生低谷,科考落第,仕途不顺,才华尚未大放光芒。李白那狂放不羁的气质和惊才绝艳的诗情却深深吸引了杜甫,他对这位前辈充满了真诚的仰慕。两人一见如故,随即约定同游梁(今河南开封一带)、宋(今河南商丘一带)。

这段旅程是二人友情最浓墨重彩的时光。秋天,他们在宋地遇到了另一位诗人高适(也算李白旧识,但情谊远不如杜深),三人结伴同行。

想象一下这个画面:三位大诗人在深秋时节,登临吹台,寻访古迹;在荒野上纵马驰骋,采摘野菜(“行歌拾穗野”);一同前往单父(今山东单县)附近的梁园(汉代梁孝王名园)访古寻幽,甚至在附近一个叫“兔园”的地方拜访一位叫范十的隐士,李白还写了首诗记述当时“落帽”的狼狈和寻访的乐趣(《寻鲁城北范居士失道落苍耳中见范置酒摘苍耳作》,杜甫诗《与李十二白同寻范十隐居》亦纪此事)。

这段时间里,他们白天谈诗论文,策马游览;夜晚则围炉纵酒,畅谈天下,纵论古今,评点时事。杜甫在《与李十二白同寻范十隐居》中那句“余亦东蒙客,怜君如弟兄。醉眠秋共被,携手日同行。”就是他们情同手足的最生动写照。

可惜的是,天宝四载(745年)秋,在鲁郡(今山东兖州)石门山别后,这两位照耀千古的诗坛巨人就再也没能重逢,徒留杜甫一生中多达十余首深切怀念李白的诗句(如《春日忆李白》《冬日有怀李白》《梦李白二首》《天末怀李白》等),情深意切,感人至深。这两位性格、诗风迥异却同样伟大的灵魂,在短暂的同行后,各自走向了属于自己的悲壮命运,这份惺惺相惜的“双星情缘”,令人无限感慨。

孟浩然比李白年长十二岁,是李白发自内心深深崇拜的前辈诗人。他俩的交往,充满了李白对孟夫子那种风流隐逸、超然物外的人生态度的向往。

开元二十二年左右(公元734年前后),李白专程前往襄州(今湖北襄阳)拜会早已诗名远播的孟浩然。当时的孟浩然已经过着一种半官半隐的生活,性情恬淡冲和。

这次相见让李白大为倾倒,他随后写下了那首流传千古的《赠孟浩然》。

吾爱孟夫子,风流天下闻。

红颜弃轩冕,白首卧松云。

醉月频中圣,迷花不事君。

高山安可仰,徒此揖清芬。

——《赠孟浩然》

简直是直抒胸臆的“粉丝宣言”,对孟夫子不慕权贵、潇洒山林的隐士风骨给予了至高无上的赞美——“高山仰止,景行行止。虽不能至,心向往之。”

两人在襄阳一带结伴畅游,饮酒赋诗,交流隐逸生活的乐趣。然而友情最浓烈时,往往是离别在即。开元某年(具体年份有争议,一说开元二十一年后不久),李白在黄鹤楼为即将东去广陵(今江苏扬州)的孟浩然送行。就在这天下名楼之上、滚滚长江之边,李白深情凝望着故人的帆影消失在碧水蓝天之间,满怀思念写下了那首空灵又惆怅的《黄鹤楼送孟浩然之广陵》。

故人西辞黄鹤楼,

烟花三月下扬州。

孤帆远影碧空尽,

唯见长江天际流。

——《黄鹤楼送孟浩然之广陵》

孟浩然的离去,仿佛带走了李白心中那份向往的“清芬”,这份基于精神仰慕的深厚友情,化作了千年传唱的不朽诗篇。

王昌龄与李白年龄相仿,以边塞诗和七绝闻名天下,有“诗家天子”、“七绝圣手”之称。两人意气相投,都是豪放不羁、性情耿直的真性情中人。

史料中对二人具体交往过程的直接记载相对少一些,但可以肯定他们相识很早,在吴越漫游时期(大约开元中后期)就已多有交游酬唱。王昌龄性格豪迈,好酒重义,这一点与李白极为相似。他们很可能在许多文人的集会场合,在酒席之间,在纵论国家大事、感慨边关烽烟时,结下了深厚的战斗情谊。

这份友情最感人的见证发生在王昌龄遭遇人生挫折时。大约天宝六载(747年)左右,王昌龄因“不护细行”(大概是性格原因得罪权贵)被贬谪为龙标尉(今湖南怀化洪江市),这是很偏远的地方。

当李白得知这个消息时,他正在扬州一带漫游。想到才华横溢、意气风发的老朋友竟遭此冤屈,远放南方瘴疠之地,李白心中充满了同情、不平和深深的挂念。他遥望西方的夜郎(此时王昌龄正经过此处,并非后来李白被流放的夜郎),愤然写下了那首著名的《闻王昌龄左迁龙标遥有此寄》:

杨花落尽子规啼,

闻道龙标过五溪。

我寄愁心与明月,

随风直到夜郎西。

——《闻王昌龄左迁龙标遥有此寄》

他将自己满腔的忧愁和深深的同情寄托给明月,愿它能随风一直陪伴在朋友的左右。这超越空间、穿透千里的明月之心,是李白对这位性情相交的朋友,最深沉、最浪漫的情感表达。

在李白的朋友中,汪伦的身份有些特殊,他并非文坛显赫名家,而是安徽泾县一位地方豪士、性情中人,但他的名字却因一首诗而家喻户晓。

唐玄宗天宝十三载(公元754年)左右,李白四处漫游。汪伦久仰“诗仙”大名,一直渴望能结识李白。他巧妙地给李白写了一封邀请信:“先生好游乎?此地有十里桃花。先生好饮乎?此地有万家酒店。”这“十里桃花”实际指的是桃花潭沿岸十里桃花渡口,“万家酒店”则是说潭西有家主人姓万的开的酒店。但字面上的“诱惑力”极大,正值深好游历、诗酒人生的李白欣然应约,兴致勃勃地来到了泾县桃花潭。

待李白到达后,汪伦才笑着说明缘由:“桃花者,实十里外渡口之名也,并无十里桃花;万家者,乃潭西一酒店主人姓万也,并非万家酒店。”李白听后非但没有生气,反而为汪伦的这份风趣智慧和盛情所感染。在汪伦家逗留期间,他受到了极其热诚的款待:美酒佳肴,美景相伴,主人更是日日相陪,极尽地主之谊。这段主客尽欢的时光给李白留下了非常美好的印象。

当李白告辞登船离去时,在桃花潭边,汪伦携带着当地的美酒佳肴,还特意组织了村人踏歌(一种民间舞蹈,边走边唱)为其送行。这份朴实、真诚又隆重的热情,深深触动了李白。看着岸边歌声阵阵的人群和挥手告别的汪伦,站在船上的李白感念万分,灵感喷涌,随即吟出了那首流传千古、情真意挚的《赠汪伦》:

李白乘舟将欲行,

忽闻岸上踏歌声。

桃花潭水深千尺,

不及汪伦送我情!

——《赠汪伦》

汪伦的名字,就这样永远刻在了中国诗歌史上,成为真挚友情最美的象征。

在那个辉煌盛唐的天空下,李白与他这些性情各异、却同样才华横溢的朋友们,用诗酒、用同游、用不离不弃的情谊,写下了千古风流。

无论他们是文坛巨擘如贺知章、杜甫、孟浩然,还是官场战友如王昌龄,亦或是地方豪士如汪伦,这份情谊早已超越了身份地位,成为照亮中国文化星空中最温暖的色彩。

时光流转千载,当我们再读到“桃花潭水深千尺”或“唯见长江天际流”时,那份来自盛唐的深情厚谊,依然如春风拂面,令人心弦拨动。

来源:自说自话聊历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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